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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之一]衣冠禽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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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曹之羽的分析,虞时淳沉默了很久。

「他是这种人吗?」

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子说李介尧,那种感觉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他面前行凶杀人,甚至砍了他一刀。

「不是吗?」曹之羽以一种优越笑容反问道。

这话弄得本来就缺乏自信的虞时淳满脸乌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安静很久,直到曹之羽将便当和配菜全部吃完后,虞时淳方做出结论。

「也就是说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罗?」

曹之羽点头不语,似乎对虞时淳的决定十分好奇。

「那你跟尧哥到底什么关系啊?」虞时淳皱眉问道,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他白忙一场的事实。

他自个儿没有注意到,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李介尧的称呼已经从最生疏的方式,变成尧哥尧哥的叫。

难道,这不算是爱情的表现?

「我们同一所大学,他出国留学我在同一个城市内,找不到伴时偶尔上上床,就这样。」曹之羽微笑道,而后又补上一些略感沉重的话「只是,我欣赏他、喜欢他很久了,而他单单喜欢你一个,然后有天你扑进他怀里,他当机立断把我给甩了,仅此而已。」

「他只喜欢我一个?为什么?」虞时淳深感疑惑。

「又有谁知道?」曹之羽耸耸肩。

他说的是实话,李介尧的想法仅有李介尧自个儿知晓,旁人又怎么答得来。

「是吗……那么他离开我,也是迟早的事吧!」

来寻衅的人已经完全委靡,垂着双肩迳自往外走去。

不是他妄自菲薄,但凭他的条件要拼得过曹之羽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连曹之羽都会被甩掉,那他呢?

他能撑多久?

多久之后又剩他一个人躺在冰冷冷的急诊室里,独自看着点滴往血管输送?

如果注定寂寞,能否不要体会幸福?如果不知道什么是甜,那酸也不会太酸了。

三十秒后虞时淳再度出现在曹之羽面前。

「有事吗?」曹之羽仅转动眼珠望向来人。

「这个给你。」去而复返的人,从衣袋里迅速掏了两个长条物,放在桌上。

「什么东西?」纵然一眼即能看出那是什么,曹之羽仍然讶异地询问了。

「本来要用来砍你的,不过现在不用了,干脆留下来给你做个纪念。」虞时淳淡淡然的说道,旋即闪人。

桌子上,只留了两把亮晃晃的刀。

喝,磨得真利啊!





第八章



午夜十二点,黑漆漆的客厅中正在播放全套」学校有鬼」系列电影。

可惜不怕鬼的阿二看得直打呵欠,应该要怕鬼的虞时淳却抱着棉被睡死在沙发上,不时配合电影音乐发出鼾声。

上个礼拜虞时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在造访过曹之羽后突然拎着大堆大堆行李搬回宿舍。

起初,他们以为他一定撑不了两天,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在已经两周了,虞时淳依然在宿舍住得好好的。

为了把他赶回李介尧家,他们曾煮过全过敏原大餐,只见虞时淳不慌不忙地拿出泡面,倒入热水、打个蛋就解决一餐。

跳蚤的活色生香现场版入片成功将虞时淳赶出房间,但他却在沙发上睡得稳稳的,没有搬离的意思。

跳蚤房里的行军床则成了虞时淳堆放衣服、泡面之所。

几天后,阿二终于了解鬼片为何失效。

搞了半天,棉被底下的虞时淳戴着耳罩外加耳塞。

当阿二抽起香烟使用香烟攻击时……没想到虞时淳竟然拿出N95口罩戴上。

N95的厉害大家都见识过了,自然没有人怀疑它的阻烟能力,于是阿二的香烟攻击也失败了。

最后,跳蚤摆出舍监架式,严肃地说」你没有资格再住在这里。」

「为什么?」

虞时淳瞪着身高比他高很多的跳蚤,声音提高更多。

阿二在旁边观战,不过态度明显偏向跳蚤,宿舍内其余人等则当作没听见他们的争执,明哲保身是好好活下去的方法。

「搬出去住的人本来就没有资格再回来住。」

「哪一条规定的,我只记得合约上头写着免费供食宿,可不记得有这条规定。」虞时淳难得头脑清晰地迅速反驳。

「我是舍监,我规定的。」跳蚤冷然的道。

「舍监也没有权利任意妄为,不然我们到主管那里评评理,看是我搬出去又回来不可以,还是你明知道房间里有别人,还做那种事情有问题。」

虞时淳学着跳蚤冷笑,但是气势不足又矮人一截,看起来半点儿都不吓人。

不吓人没关系,他有理就可以了。诚如他所说,跟他搬进搬出比起来,跳蚤过度不尊重室友权利,问题比他还严重。

就这样,战局迅速落幕,在宿舍内所向无敌的跳蚤输给偶尔发挥聪明的虞时淳,安安静静地跳回房间去了。

问题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人钱财、予人消灾……对,钱!

虞时淳搬回宿舍隔天,紧追猎物不放的猛兽即出现在他们面前,当然,他们俩不是被吓到的,区区一个李介尧哪有能耐指使他们做事,但是钱有可能。

没办法,他们两个都是贫穷的上班族,有外快不赚简直对不起列祖列宗。

如果不是他们拿了李介尧的钱,他们哪会这么拼命赶虞时淳出宿舍。

话说回来,虞时淳也撑得够久了,在阿二和跳蚤夹击之下能撑到现在的,他还是史无前例第一人。

哼哼,别以为他们就这么点能耐,虽然到现在虞时淳仍住在宿舍中,但他们也有他们的作法。

只要赶离宿舍就好了嘛,又没有限制要怎么赶,也没说要赶去哪里,更没规定要让虞时淳回到李介尧身边嘛。

针对弱点下手是任何人都知晓的道理,虞时淳最大的弱点自然是过敏。

于是乎为了对得起到手的钞票,为了据说很丰厚的事后报酬,跳蚤决定亲自上阵。

引起过敏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自然是食物,但虞时淳已对任何藏有过敏原的食物戒备,苗头不对立刻投奔泡面的怀抱,想骗到他自然没有先前容易。

但跳蚤又怎是省油的灯。

首先,他替虞时淳排了最晚的晚班,保证下班时已错过宿舍晚餐时间,让他以为别人不跟他一块儿吃饭是正常的。

接下来,跳蚤大显身手,将一堆虞时淳会过敏的东西磨成泥糊后加以熬煮,再加进大量调味料、辛香料,保证绝对无法从外观看出来里头放了什么。

说简单点,他煮了咖哩,而且是各种香料加倍的超级咖哩,保证没有任何人了解里头放了什么。

想当然耳,警觉心没那么强的虞时淳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一盘吃完再来一盘,足足干掉三大盘后……上吐下泻,脱水晕倒,送医急救。

目送救护车远远开走,留在宿舍中的阿二好奇心作祟询问咖哩配方。

「一般的过敏不会这么严重吧,你究竟放了什么在咖哩里?」阿二想起虞时淳又拉又吐晕倒在地的画面,就觉得头皮发麻外加背脊发凉。

「没什么。」跳蚤维持他的一号表情。

「很可怕耶。」

「我不过就是放了三天前买的肉块……」

跳蚤尚末讲完先被阿二插了话。。。。。。

「三天前,还好吧?」

「在室温下放了三天。」跳蚤补充道。

阿二的脸,黑了。

「还有在冰箱深处翻出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大白菜、有一点点发芽的马铃薯、黑掉一半的红萝卜,跟新鲜活跳虾整只磨碎。」

「这哪是过敏,分明是食物中毒。」阿二发出悲鸣。

「过敏或食物中毒很重要吗?钱有拿到就好。」跳蚤耸耸肩,似乎虞时淳吐到死都不干他的事。

阿二再一次确定为什么跳蚤是清洁组的老大,太可怕了。

绝对不是幻觉!

当虞时淳看见李介尧充满担忧、恼怒与悲伤的面庞出现在自个儿视线中,他立即明白这绝对不是幻觉。

幻觉不会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温暖,幻觉不会瞪着他用目光指责他又乱吃东西,幻觉不会、不会亲吻他的额头。

「嗨,你来了啊!」他虚弱地朝着他打招呼。

李介尧则一脸灰白,担忧地握着他的手,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会来?有事吗?」打完招呼后虞时淳理所当然地问道。

正因为他问得理所当然,李介尧才更觉挫败。

他接到虞时淳坐上救护车挂急诊的消息后,片刻也不敢迟滞迅速冲到医院来,觅到虞时淳的床位后连椅子都没来得及坐,第一件事便是握住他的手,如受难者家属一般伴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而他,却问他来做什么。

「我来实践承诺伴在你身边。」

体谅虞时淳是病人,李介尧仍是柔声回答。

既然已经逃离李介尧身边,虞时淳想面对他俩的感情问题才怪。

如今李介尧趁他虚弱心软时握着他的手,把气氛搞得那么浓情蜜意,他想略过此问题,难!

「哦,你这么乖,一定会得好宝宝奖。」虞时淳回了句无厘头的话,转移话题的企图十分明显。

会爱上虞时淳这颗宝贝蛋,李介尧当然不是一般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自有办法对付。

「如果这个奖是由你颁发的,我一定领。」

虞时淳苦着脸扁嘴,难道他真的没法避开感情问题吗?真讨厌。

「我这次要住院吗?医院没这么需要病人吧,何况我又没怎么样!」虞时淳再度转移话题。

李介尧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机会,直接将话题导向中心。」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待你不够好吗?」

眼看逃不了,虞时淳在长长叹息后说道」给我一杯水好吗?」

「小淳。」

李介尧警告似地唤了他一声,提醒他应该要回答的问题。

「我知道,我只是想喝杯水润润喉,整个食道都是胃酸超难过的。」虞时淳轻声表达己意。

李介尧释然一笑,旋即起身倒水。

躺在病床上的虞时淳却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仔细思考该怎么解释他心底的矛盾。

水来得很快,上头还体贴地附上吸管一根,虽然急诊室里生出吸管这种事不太寻常,但虞时淳也没有询问的力气了。

喝过水、清过口,所有可供逃避的理由全数消失后,无处躲藏的虞时淳才不甘不愿地开口道:

「我见过曹之羽了。」

「嗯,他最近好吗?」李介尧不动声色地回应。

依他对曹之羽的了解,曹之羽应该不会故意拆散他的恋情才对……呃,应该不会吧?

虞时淳认真思考了五秒后,想起曹之羽家的便当还有寂寥气氛,决定摇摇头。」不好的样子。」

「哦,这样啊。」李介尧没啥兴趣地带过去,继续往他关切的部分问。」见到他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他说你甩了他。」虞时淳别开脸,望着点滴一滴一滴地注进血管中。

因为是事实,李介尧没有否认。

「这样漂亮的人都被你甩了,那我呢?我又能撑多少时间?」

「所以你就跑了?」李介尧挑眉质疑。

「嗯。」病床上的人轻哼了声算是回答。

「还有呢?」

病床上的人沉默不语,神色凝重。

「你不接受我并不是最近的事,如果曹之羽是导火线,那么埋在深处的炸弹是什么?」他冷静分析道。

虞时淳顿时瞪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李介尧噍,十分讶异此人竟然能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见虞时淳没有回答的意思,李介尧开始解释了:

「曹之羽并不是真的爱我,他自然没有必要挑拨我们,何况你并不傻,如果真的不愿意离开我,有谁能成功劝退你?既然如此,想必有其他理由。」

「尧哥,你真的很符合我心目中衣冠禽兽的形象耶。」虞时淳突然迸出这句。」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还奸诈狡猾、反应灵敏。」

李介尧没有反应,并不是以不变应万变,而是他实在反应不过来,衣冠禽兽算是称赞人的词语吗,他怎么都不知道?

「所以……」虞时淳的声音一下子低微许多。」所以我很早就爱上你了,所以我才知道你躲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其实也知道你因为自己是同志的事跟家里闹得不大愉快。」

李介尧沉默地听着他喜欢的小人儿剖白自己,突然发现虞时淳并不像他想像中的单纯,甚至更聪明内敛些。

「可是尧哥,我没有别的爸妈了啊。纵使当初是我拒绝入籍李家,我也知道生我的父母另有其人,但我没有别的父母了啊……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李介尧忽然明白了,明白虞时淳为什么老在李家待不下去,为什么明明身体烂得可以随便找点方法就不用当兵还硬跑去当兵,为什么住在他家时始终不肯接二老的电话。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对不起二老更难受的事吧?

「李伯伯虽然不像我爸会陪着我,但当兵那段时间他也是费尽心力、想方设法改善军中伙食,努力不让我食物过敏。」

李介尧无言以对,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啊。

「李妈妈本来找好学校要我出国念书的,我没肯,太花钱了。」病床上的人闭起眼眸喃喃的道。

他从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对于李家的情感更不是单一个厌字即能解决,那么多、那么深的复杂情感,让他没法轻易地接纳李伯伯、李伯母,却也无法对不起他们。

「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个钱。」李介尧冷然道,抬眸关注点滴动静。

有的时候给钱比关心容易得多,尤其他们家大业大,送一个人出国念书有何难。

「可是我在乎!这么多年来我在李家吃的、用的没一样少过,说是我爸曾救过李伯伯,可这世上有几人记得八百年前的恩情?就算跟他们不亲至少他们养大了我,待我跟待你们是一样的。」

虞时淳忽然激动起来,身体紧绷让点滴瞬间打不进去。」他们待我不薄,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一向注意他安危的李介尧一反常态没理会点滴管内的微小气泡,专心处理他们之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反正那么一点空气死不了人。

「所以你决定放弃我?」李介尧问道。

这个问题让虞时淳思忖良久,调整床的高度得以坐起后,他方直视李介尧毅然轻声回应:「尧哥,曹之羽真的优,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得太多,如果他那等条件你都能轻易甩掉,我又能撑多少时间?如果定注定分别的感情,我宁可从不曾拥有过。」

「别人不是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吗?」

「我又不是那个别人。」虞时淳嘟着嘴道,十分不满李介尧拿别人的话来堵他。

望着他可爱的表情,李介尧又是一笑,但已不是关怀或温柔的笑法,而是一种充满悲哀的苦笑。

「你不能对不起爸妈……」

「嗯。」虞时淳微微点头。

「那么,小淳你对得起自己吗?」他轻声问道。

简短却深奥的问题让虞时淳安静许久,直到气息回复平缓,点滴顺畅地注入体内,他方带着不知名的笑意,悠悠然的道:「如果真那么甘愿,我又何必没事生事找你求救,跑去住你家,在接受与不接受间痛苦挣扎?」

闻言,李介尧兴味盎然地望着床上的人,好像听懂了什么,又捉不住头绪。

「总之,我们的事绝对不能让李伯伯、李伯母知道。」虞时淳叮咛似地又交代了一次。

不讲不知道,一讲李介尧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过来,敢情并不傻的小淳是在找台阶下。

开玩笑,他偷偷摸摸地逃开后没脸回去,好不容易盼到生病挂急诊,李介尧在病床边说着说着怎么又把他们讲离了一般,他不赶快给点提示,要是他们真分手了怎么办?

「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该堵堵我的口,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才知道,你不说我也有嘴说呢!」李介尧从善如流,带笑威胁道。

「那你想怎么样?」虞时淳微笑发问。

「当然是你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啊。」李介尧说出两个人其实都很想要的答案。

「嗯。」虞时淳故作勉为其难似地点头。

即便他仍有迷惑,即便他犹有顾忌,即便他害怕结束的心情为真,想逃离的心情也为真,但他知道若是放手任李介尧跑掉,会是他一生的遗憾。

他不傻,在找到邮轮求救前,先抱根浮木总是对的。

「小淳,永远是从第一天开始的。」

这是李介尧最想让他有所认知的一句话。





第九章



留院观察时间结束,虞时淳依约搬回李介尧家,接着他用不容反抗的口吻决定今后浴室清洁卫生全交给他负责。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可是专业清洁工,一天扫下来没清过上百个马桶也有几十个,刷浴室哪里难得倒他。

至于「衣冠禽兽是全世界最令人羡慕的生物」这个观念,在他某天早上醒来后彻底改变。

从此以后他恢复正常,再也没说过立志当衣冠禽兽这种话,甚至会对着电视里的衣冠禽兽破口大骂,认为他们该抓去监狱里关起来。

一夕之间的彻底改变是因——

原因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有人某天晚上被很痛、很痛地吃掉了,隔天早上起来发现腰酸腿软甚至得请假在家休养。

于是乎……

「禽兽!」

大清早有个全裸的人半趴半躺在床上,对着端来早餐的男人嘶吼。。。。。。用嘶哑的声音试着吼。

李介尧没有回嘴,默默端上早餐以及……伤药,大有」任你打、任你骂,晚上任我上下其手就行」的味道。

想当然耳,接下来自是为了上药而产生的拉锯战。

「你这只禽兽,都跟你说不要了还来,混帐!滚开!」当虞时淳对着李介尧叫出一串骂后,总算认清楚禽兽的真面目了。

并且他开始认同男人都是禽兽这种论调,都快忘记他自个儿也是男人。

大发雷霆的虞时淳决定弥补自己的损失,从此把清洗浴室的工作丢还给害他这么难过的禽兽。

原本就有请钟点女佣的李介尧对这项惩罚欣然接受,然后把事情愉快地交给钟点女佣做。

别说是这么小的事了,就算要他包办家务,外加伺候虞时淳洗澡、吃饭、更衣以及生理需要他都没有任何异议,单是能得到想要很久的人儿,怎么辛苦都值得了。

他可是等了好多好多年,才让虞时淳松口接纳他,进而发展愉快的性生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不过,他再怎么亓小心翼翼都有限度,也就是说幸福美满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

事情发生在虞时淳正式上班后的第五个月,地点是女厕……呃,他不是变态去偷窥啦,而是清洁组员例行的打扫动作。

当然,事情发生时门外有挂着」清洁中请勿进入」的牌子,问题是世上看得懂中文字并肯理解它进而实行的人并不多。

简单一点讲。。。。。。有人闯入。

虞时淳还来不及出声提醒来人此处不开放使用,旋即听见那个女子……更正,那个欧巴桑用力尖叫。

「怎么会有男人!这公司搞什么啊?」

刷马桶刷到一半的虞时淳扁嘴皱眉地回头。

就算在女厕里看见男人刷马桶也不用叫得跟杀猪一样吧?这里可是同志占多数的公司耶,男生对女生没有侵害力吧?大多数都对同性发情啊。

当他抬头正眼看清来人是谁后,浓妆艳抹的欧巴桑又是一声惊叫,不过这次的叫声对虞时淳有杀伤力得多。

「你在这里干什么?」欧巴桑指着虞时淳的鼻子质问道。

欧巴桑其实是李伯伯的亲妹妹,算起来虞时淳得叫她一声姑姑,不过她向来反对收留虞时淳,每次见到虞时淳总没好脸色,弄得虞时淳无论如何也没法叫她一声姑姑,最后只得逃得远远的。

偏偏她跟李伯伯感情不错常到李家,十几年来两人差不多是几个星期就见一次面,每次见面总是又问功课、又问身体情况,两样皆差的虞时淳自然被骂得狗血淋头,益发对这个姑姑没好感了。

「刷马桶啊,你没看到门口写着清洁中吗?」虞时淳无辜地扁着嘴。

「我们李家花那么多钱养你,是养你来刷马桶?你对得起我们李家吗?你不要脸我们李家还要脸,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没用的东西怎么教养都没有用!」

欧巴桑哗啦哗啦一串骂丢出来,骂得虞时淳小脸隐隐发青。

大体来讲此欧巴桑长得并不难看,纵使先天不良也在后天用金钱补足了,身上的衣服是名家设计剪裁合宜,脸上的妆浓是浓但总归是专人指导外加昂贵化妆品,差不到哪里去。

但是,她凶恶口吻与粗鲁的动作,足以使金钱堆出来的气质全盘崩塌。

不巧,虞时淳正是那个被倒塌物压在下头,动弹不得的家伙。

「扫厕所有什么不对?厕所也是要人扫的啊,不偷不抢又不骗,既没去强Jian民女,更没贩售毒品,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扫厕所赚钱?」虞时淳冷冷的道。

欧巴桑登时气得更厉害了。

没办法,谁教虞时淳一脚踩在她的痛处上,她儿子因为猥亵同学被记大过,这个大过还是花大笔银子压下事情才得到的结果。

但是虞时淳的消息不够灵通,人家是猥亵民男,不是民女。

「你敢顶嘴。」欧巴桑狠瞪。

「我哪一点讲错了,陈述事实算顶嘴吗?」虞时淳冷然的道。

很多时候他是不愿回应,装笨、装傻是生存的好方法,不去思考不等于他愚蠢好欺侮。

「你丢脸不丢脸啊!先前听哥哥说还以为你觅了个好工作,竟然是在这里扫厕所,以为你不姓李就不会丢我们李家的脸吗?被人知道李家养出来的孩子做这种工作还得亓了。」欧巴桑再度提高声音。

虞时淳却懒得理她,迳自拎着打扫用具擦过她身边走向另一间厕所,并在内心暗自庆幸今天因为人手不足由他一人扫这里,不然跟这种泼妇认识被人知道才真是丢脸呢。

「站住!你是什么态度,长辈跟你讲话不知道好好听吗?」欧巴桑十分不满虞时淳的反应,硬是一把将他拉住。

被她抓得一个踉跄,虞时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扁着嘴道」那也要你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才行。」

厌烦和不悦让他吐出的话变得过分诚实,诚实到没几个人能坦率接受的程度。

「你再给我说一次!」欧巴桑大怒。

虞时淳则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睛倒直瞪着她,倾诉无言的愤怒。

「不知好歹啊你!」

啪的一声,耳光不偏不倚打在虞时淳左颊。

移正被打偏的头后,虞时淳怀着愤怒道」我哪一点说错了,你一天到晚李家、李家,我吃过你一毛钱没有,你凭什么教训我?连做长辈的态度都不知道了,还敢说什么脸面的。」

无辜被打的委屈让他话语更加凌厉。

「你还敢说!」

又是一巴掌。

「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我绝对会还手。」

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个欧巴桑。

「有种你就试试。」欧巴桑也被他骂火了,无视他回手的可能性,硬是试探虞时淳的忍耐力。

当然,第三个挥出的耳光被拦截在半空中,接着虞时淳以戴着塑胶手套的右手不重但很响亮地回了她一耳光。

「我说到做到。」

欧巴桑先是愣在原地,而后不敢置信地抚上自个儿的脸,最后悻悻然走掉。

用脚指甲尖想都知道,她告状去了。

留在厕所里还没扫完厕所的虞时淳重重叹了一口气,开始埋怨起自个儿的卤莽,接下来李伯伯、李伯母一定会叫他回家质问,唉。

他确实不怕那欧巴桑,但是李伯伯、李伯母……终归是他们养大他的,养大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何况,他还拐了他们的儿子,唉。

重重地,女厕里传出一声叹息,接着又是一声,一声又一声的叹息随着刷地冲水声而出,似乎永无休止。

三天后,女厕有鬼的故事传遍全公司,连欧巴桑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事都被拿出来一说再说。

自知逃不过,虞时淳决定回家先装乖巧可爱,用美色把李介尧迷得晕晕的再告知实情。

这样,总能逃过被骂的命运吧?

如果,他的乖巧能维持下去的话。

当李介尧的手摸到他的衣服里、另一只手在钮扣上努力、嘴巴吮啃着他的颈子,一副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再怎么样他都装不下去。

开玩笑,那只禽兽想吃掉他耶,被吃得浑身酸痛还讲什么,不干!

于是他拼命挣扎、用力挣扎,只差没有一脚踢上男人的要害。

「好了啦,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从虞时淳身上起身时,眼前是张洞悉一切的笑脸。

「咦,你知道?知道还任由我装乖?」虞时淳将衣衫拉正爬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李介尧。

「不然哪来的福利呢?」

李介尧微笑。

差点被吃掉的人没有出声回应,只是一脸大便地望着李介尧,很想骂人又不知从何骂起。

「你慢了一步,姑姑早就告过状,可见也到爸妈那里骂过了。」李介尧笑吟吟的道,像是一点儿也不把虞时淳受的伤害放在眼里。

闻言,虞时淳脸色渐渐冷淡起来,怎么看都是冷战前兆。

「你要生气也先等我说完嘛。」李介尧并不在意,迳自在情人身旁落座,拥住他的肩头。

「嗯?」

虞时淳一想起自个儿使出美人计竟然还没用,便自我嫌恶起来,口吻亦跟着冷淡许多。

「爸妈叫我们明天回去一趟。」

「噢。。。。。。」虞时淳屈膝抱头发出悲鸣。

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回李家。

先撇开过去几年的情绪纠缠不谈,他怎么能在跟人家儿子上床后,还大大方方地坐在李家吃饭,虽然说尧哥是同性恋者并不是他害的,但……伯父、伯母会恨死他的。

纵使理智上知道被叫回去是迟早的事,但他仍想拖得一时是一时,事情来得太快会让他不知所措。

「应该不是因为姑姑的事。」李介尧故意在此顿上一顿,将重要的事压后再说。

「那是为什么?」虞时淳很自然地反问。

「爸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老住在我这儿也不是办法,要问问你的意愿安排未来生活。妈则拎了一堆资料,说要帮你相亲。」

李介尧以冷到极点的表情望着情人。

今天之前李家仍以为虞时淳会住在这里仅是哥哥照顾容易过敏的弟弟,不知道他们已有超乎寻常的关系。

「相亲?为什么不找你去?你年纪比我还大耶。」虞时淳才刚讲完,便从李介尧的坏脸色上发现他讲错话了。

「小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李介尧眯着眼睛柔声道。

「是是是,我错了。」身为情人却想叫另一半去相亲,确实不太应该。

沮丧一阵子后虞时淳终于发现有个地方不太对劲,怎么他要去相亲,身为他情人的李介尧一点都不生气,非但没怒火,周身更洋溢着一股轻松气氛。

有没有搞错,要去相亲的人是他耶!

他们两个是情人吧,为什么他去相亲李介尧可以满不在乎至此?纵使是演戏也该悲痛两下子给他瞧瞧啊。

「李介尧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情人吧,我要去相亲你怎么一副没事的样子?太过分了,既然如此我就去交一个女朋友给你看看,收到红色炸弹时你就别哭。」

「那么你会出轨吗?」李介尧仍是一派轻松自在。

望着那个过分笃定的人,虞时淳有股想跟他说」会」的冲动,但最后仍是顺从自个儿的心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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