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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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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们的宠护中长大的,只不过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没能有机会去照顾那些小师弟们,心中难免会为不能尝尝当大哥的滋味而怅然,现在好了,身边有了王焕这个还算可爱的弟弟可以恣意逗弄,我的遗憾自然被加倍的弥补了回来。
  ‘你老师的寿辰阿,我去的话真不合适。’我瞅了瞅王焕手中的礼品,一想到要去和一群读书人扎堆,什麽之乎则也、呜呼哀哉的,我就有些头皮发麻。
  ‘放心吧,我老师人很好的,你去了也好热闹些。而且,他可是徽州人呢,你去过徽州,应该有很多话可说吧。’
  切,人很好?一个教算数的能好的到哪里去,名字还叫什麽程大位,这麽没品。再听听後面那句,明摆著就是把我当挡箭牌嘛。
  我在心里嘟囔著,一路磨蹭,最後还是被王焕拖到了一家很是简朴的小院落。
  ‘咦,王焕来了。’一个清瘦的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正坐在院中看书,一见我们,就笑了站起来。
  ‘是,老师,今天是你的寿日,我怎麽可能不来呢,李芜他们呢?’
  ‘他们阿,昨天来过了,於是我就叫他们今天不用来了,而我也好清闲的休息一下,读读书。’
  ‘那,我且不是打扰老师了。’王焕有些局促。
  ‘哪有,我已看了一个上午的书,眼睛都有些痛了,正想找人说说话,你们来得正好,快坐阿,’他指了指旁边的凉凳,同时转过头去对屋里喊了一声,‘李婶,快点给客人上茶,顺便端些水果过来,还有那云片糕。’
  然後他和我们一起坐下,又有滋有味的说:‘那云片糕还真不错,这可是。。。’这时,一个胖胖的妇女发著牢骚托了一个大盘子过来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什麽事都不做,我整天忙都忙不过来了,还要把我遣过来遣过去的,当我不是人啊。’
  ‘唉,李婶。。。’程大位忙咳了几声,‘我也知道你很辛苦,大不了我再给你加点工钱?’
  ‘工钱我可不希罕,再说了,您也没多几个钱啊。’李婶说著,将茶和糕点水果往石桌上一放,然後接过王焕递过去的礼品,‘你们啊,也别送这些奢侈的东西了,他又用不著,还不是便宜了我们,我看倒是送他些笔墨纸砚的有用些,那些东西还费钱。。。’
  ‘咳咳,李婶,你快去忙吧。’
  程大位忙将李婶打发走了。
  这才转过身来,有些兴奋得道:‘对了,王焕,今天上午看著书,我突然想到了一道题,是这样的,我用八钱一分银子买了三方砚、五块墨、九支笔,八钱九分买了四方砚、六块墨、七支笔,一两六分银子则可以买五方砚、七块墨、八支笔,你算算,那一方砚台多少钱,一块墨,一支笔的价钱呢?’
  这还不简单,看了眼王焕绞尽脑汁的样子,我随口就答道:‘砚台是8分银子,墨是九分,而笔是3分,对吧?’
  ‘咦?很对阿,’程大位顿时眼睛发光的看著我,道:‘这位小兄弟以前可曾读过算数、九章、缀术,或是周髀、缉古?’
  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我只不过是对涉及到金钱的问题比较敏感一些罢了,谁叫我是穷人呢?
  ‘那你对算数有兴趣吗?我看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呃,没有,再说了,那些书嘛,给我看一百年我也看不懂阿。’我瞟了一眼他随手搁在桌上的那本,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圈圈方方,开什麽玩笑,要我学这种东西?
  ‘唉,说的也是,’他又有些鄢气了,‘那些书也写得实在太高深了,而且里面还有好些错误,所以。。。我一直都想再编撰一部算数书,却都没有时间。不过想来我离家远游求学都有整整20年了,什麽时候也该回去静下心来做这件事了,可就是。。。’
  ‘不过,’我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他本来就长得很瘦,再这麽一付伤感沈思的样子,实在是叫人。。。若是只能联想到一个惨字还好些,也不至於害得我一口茶都呛到了嗓子里,‘我在想,你用那些钱去买那些纸墨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嘛。我给你们另算一个帐,在这里,米粮一石的话,要银三钱三,在贵州那方,就只需银三钱,而云南却要五钱,山西是五钱八分,京畿甚至要六钱,不过,浙江那边的粮米一石的话就只要二钱五分,当然了,这些都是六七年前的价格了,但现在也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而那些笔墨纸砚这种东西,各地的价钱估计都差不多了,最多不过就是质量不一样,但功用一样就可以了。所以,要真有钱的话,倒不如去做这样的生意,将浙江的粮米运到山西、京畿那边去,除开运费、税及打通官府的钱,只要量够大,绝对会有赚头的,而且如果是走京畿那方的话,还可以通过水路,这样运费可以省一些,不过税就高了。总之一句话,买那麽多砚台什麽的,倒真不如换干这个。’
  ‘呵呵,’这个程大位总算笑了,就猜到跟徽州人谈关於生意这方面的事绝对会引起其注意的,‘这位小兄弟听起来倒很像是我的同乡阿,可也是徽州人?’
  ‘不是,不是,只不过前些年去过徽州罢了。’
  ‘喔,是吗?’程大位顿时坐直了身子,‘那,你可到过屯溪?’
  ‘路过过。’
  ‘那方现在怎麽样了?可看起来还好?’
  ‘还不错吧,那边。’
  ‘那。。。你可知道那边的一个姓程家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唉,其实我们家也是做生意的,但我对这行就不如小兄弟你了,只对算数这些东西有兴趣,所以20岁时就出来到处游历,後来才到了这里,过了这麽多年,都不知道家中老母和爹怎麽样了,看来,也许真该回去了吧。’
  ‘老师?’王焕看著程大位又是一脸哀叹。
  ‘喔,我没什麽,只是突然听这位小兄弟提及,有些思乡了。’
  ‘呵呵,’我不知道再该说什麽好,但绝对要岔开话题,驴唇不对马嘴的也好,‘其实我对做生意也不在行,除了知道做生意讲求的就是信义之外,其他的也就不懂了,那些只不过是我随便瞎扯而已的,不会比你多懂多少的。’
  ‘小兄弟,你实在是谦虚了。’
  然後我们又再谈了些别的,我和王焕就起身告辞了。
  走在路上,沈默了好久的王焕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仔细想过了,我想到外地去做生意。’
  ‘嘎,’我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嗯,小弟弟,’我勾住他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跟他讲,‘你干这个真不太合适,有没有听说这样的一句话,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就你这样的,去做生意?用不了几天非得跳江了不可。
  ‘可,你不是说过为商的讲求的是信义二字吗?’
  ‘你看看,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何时讲信义,如何讲信义也是有很大的学问在里面的。比如说在你还是个芝麻大的小本生意时,你就要逮著一个就狠敲一个,当然也要是逮著了那种能敲得动的,榨得出的。等你生意做大了,不用再到处换地了,这时候你就要把信义二字挂在脸上了,当然现在也还不是全讲信义的时候。到了你有足够的资本,甚至於已经给你最能信任的手下捐到一个有实权的地方官,这时候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到後台去讲你的信义了,因为你不用再怕别人对你不信义了阿,大不了出些小钱找人做掉他就是了。’
  王焕瞪大了眼睛一脸不信的看著我,我笑笑,虽说把这些东西灌输给小孩子我也知道不太对,但只要能让他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就好了,不然死得很惨的人就是他了,我颇为感慨,我还真是一个好哥哥阿,‘而且,你别听我起先那麽说就真想去干那种米粮生意,那种生意你没有大本钱,没有在当地有很稳固的地位,能做的起来吗?又能让你做吗?’
  ‘那要做什麽啊?’
  ‘这个嘛,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就连那种竹编的小玩意儿也能做大了。’
  ‘嗯?’
  接著我就海阔天空的跟他乱吹了一通,把他搅著稀里糊涂的找不到北,直到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做生意也绝对是一门他掌握不来的高深学问。
  ‘不比常人更聪明的人是绝对不要从事这方面的阿。’我最後总结了一句。
  ‘喔。’王焕已经打退堂鼓了,‘不过,鸣焱,你为什麽不去做生意阿,你肯定能做得很好的。’
  此时我们已不知不觉地走回了王府。
  ‘是鸣焱哥哥,’我掐著他的脸,‘至於这个嘛,总的来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懒,二是因为我有继续懒下去的条件。’开玩笑,我有我老爸养我,哪还用去干那麽辛苦的活,真当那钱是好赚的阿?若要白手起家的话,就算掉几层皮,运气不好的话,也一样不行。虽说也有运气好的,但,我绝对是那种就算遇到天上掉钱,也只有被当场砸死的份的人。
  ‘王爷。’我正在为我一辈子碰不到好运所以不得不脚踏实地而伤感的时候,王焕突然恭谨的叫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松开他,一个转头,就看见朱瞻景那个家夥和李护卫他们正站在王府门口,而且还在恶狠狠瞪著我。
  干嘛,莫名其妙的,我不是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好,都没敢招惹你了吗?哼,不敢去惹我三师兄,每次都拿我当出气筒,我躲远点还不行了?我瘪瘪嘴。
  ‘你们回来了。’他很快的就转开目光,换上一脸笑容,对王焕说,‘那就进去吧,我们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了。’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第19章
  想不到那个程大位虽然一身书呆子气,却是一个想做什麽就立马去做的人。我和王焕前脚才走,他後脚就忙著拾掇要回家了。而王焕因为要帮他整理一些书籍,加上他在王府也真没什麽事可干,便向朱瞻景告辞说他要回他的住所去了,朱瞻景假惺惺的挽留一番,最後自然是爽快放行,没有了这个潜在的王熹眼线,他那一整天竟然都看著有那麽一点隐隐的喜气。只不过,我就苦了,又成了大闲人一个,虽然王焕说只要忙完了就会来看我,而且待在王府里看著他们忙来忙去有时两天不见人影而後又突然顶著一双熊猫眼回来然後再接著忙也实在谈不上是一件难过的事,但,我看著面前这个说得滔滔不绝的王公公,说句良心话,我真的相信他就算哪天沦落成了个乞丐也丝毫不用担心,随便将任何一个故事里面的男女主角换成自己就绝对能重新发家致富顺便捎来一长江同情的眼泪。只可惜我这个人钱袋空空,泪腺也不发达,从九岁那年起,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了。所以,为了不至於打击到他的自信,我决定每天依旧去街上乱逛。
  一连晃了好些天,这附近几条街的大妈就全都认识我了。
  ‘鸣焱阿,你看那邻街买馒头的张老头家怎麽样?’
  ‘呃?不会吧,王婶,你想改嫁阿?王大哥还都活蹦乱跳的呢。’
  ‘胡说什麽呢?我是想给隔壁李姐的女儿做媒呢。’
  ‘虽说张伯倒也是颇有几分气质和风度了,不过年纪就。。。’
  ‘我是说他的儿子了。’
  ‘我说,有我这麽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大好青年摆在你的面前,你怎麽就不珍惜呢,光想著给别人做媒了。’
  ‘哪有,我不是把你内定为我的女婿了吗?怎麽可能舍得让给别人呢?’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我摸摸王英的头,‘你的大女儿不是已经嫁人了吗?而她又不到十岁。’
  ‘呵呵,只要你肯留在这里做我家的上门女婿,年纪差点怕什麽。’
  ‘。。。’我看著她笑得一脸春风,眼角突然扫过一个身影,竟然是朱瞻景。
  ‘呃,王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我站起身来就冲出王家的院外。
  还好,他还在那里,东晃西逛的,好像在漫无目的得找什麽东西。
  ‘喂,要’我这个帅哥‘帮忙吗?’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咦,你怎麽会在这里?’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
  我耸耸肩,我为什麽不可以在这里。
  ‘那你又为什麽会在这里,平日里你不都是在府衙六部里忙的吗?’
  ‘今天突然觉得有些烦,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
  ‘那你不回去怎麽在这里’乱晃?
  ‘这,这个嘛,我只是突然间想起那天你带回来的珍珠汤圆,所以就。。。’
  看著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的脸顿时有些发僵,这个家夥,竟然会喜欢那种甜食。。。虽说,我也将将就就喜欢那些甜的东西了,但,我也还不至於为了它这样大白天的满街乱窜啊。
  不过,我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媳妇是用来体贴的,他喜欢就喜欢吧。
  ‘这边没有卖那个的了,要到大慈寺那边才会有,我带你去好了。’
  穿过几条街,地方渐渐热闹起来,而大慈寺就在眼前。
  ‘鸣焱?’一个声音从我身後响起。
  我扭头去看,一个身穿著蓝色布袍头束角巾的男子正疑惑得看著我。‘原大哥?’
  ‘果真是你啊,鸣焱,都长这麽大了。’原潜兴奋的走上前来,一拍我的肩膀。
  ‘对了,这位是。。。’我看见朱瞻景在旁边一脸的不自在,忙给原大哥介绍。
  ‘我姓朱,名瞻景。’朱瞻景一抱拳。
  ‘喔,原来是朱兄弟。’原大哥连忙回礼。
  我一听,差点当场喷沫,嘿,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朱瞻景的姓原来这麽搞笑呢。
  朱瞻景皱了眉瞟我一眼,我忙回转心神,被这位猪兄弟知道了我在想什麽,那还得了。
  ‘呃,原大哥,茵姐还好吗?你们怎麽会到这里来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的茵姐可是很想你的阿,一直都唠叨著你呢,我们家就在临街不远处,我们边走边讲吧。喔,看我高兴得都忘了问了,你们该不会还有别的要事吧?’
  ‘呃?’我看了看朱瞻景,应该不算有什麽要事吧,而且,我也实在是想去见见茵姐。於是我摇了摇头,朱瞻景瞪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走吧,你茵姐可真是有三年没见到过你了。’
  然後这短短的一段路,他就把他们来这里的过程给我讲了一下。原来当年,他放弃了仕途而带著茵姐离开,回家後家里的那些长辈们接受不了茵姐曾经的身份,他们便不得不又再度出走,後来由於机缘巧合便到了此处安顿了下来,在这附近做起了小本生意。
  ‘茵茵,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原潜推开一家还算不错的房门,还没有跨进去院子就叫了起来。
  茵姐拎著一个茶壶就从里屋出来了,‘叫什麽叫。。。。’
  !当一声,那个茶壶摔碎在了地上,‘鸣焱?’
  而我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她就卷著尘土冲了过来,捧著我的脸就一阵狂亲,看得朱瞻景是目瞪口呆,而原潜则在一旁微笑。
  ‘呃,茵姐,这,这也太过於热情了吧。’我连忙躲开。
  茵姐这才停了下来,拉著我的肩膀,笑的一脸花开,‘想不到真的是你呢,鸣焱,又长高了,长帅了喔。’
  ‘那当然了,不过,茵姐你可有皱纹了。’
  ‘就是就是,你看我这脸上,都起斑了。’
  茵姐将脸凑过来,我看了看,‘没什麽大不了的,很正常,老年斑嘛。’
  ‘你这个小鬼头。’茵姐笑怒著一拍我的脑袋,‘竟敢这样说我,不想活了。’
  ‘呵呵,我知道错了,不过真没有什麽,内服犀角升麻丸了,外擦点时珍正容散就好了。’
  ‘唉,升麻丸倒是常用药,可这时珍正容散可就没找不到了,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里的姑娘个个都这麽水灵,哪还会需要这些东西的,所以我这些天来都特别想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真是烧香都没有这麽快、这麽灵的。。。’
  ‘呃?我就说,原来你想我是为了这个。’
  ‘哪有,我还想你那一手揉拿的技术呢。’
  ‘原来是这样,我好伤心啊。’我擦擦眼睛。
  ‘少来了,待会我去做你最喜欢的水晶香芋丸,你还伤不伤心了?’
  ‘嘿,我就知道茵姐最好了。’
  ‘鸣焱,看来还是你的面子大啊,平日里我想吃她都从不给我做的。’
  ‘给你吃也是浪费,你还不把他们让进屋里坐,就知道站在这里发呆。’
  ‘是,夫人。’原潜笑著便把我们带去了厅中。
  ‘茵姐的水晶香芋丸可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你可有口福了。’我对朱瞻景说。
  ‘喔,是吗?’他一脸的不乐。
  ‘鸣焱说的真没有错,想当初,就是她那一手的好厨艺才让我舍不下的,不过,要不是鸣焱,估计我也下不了决心带她走啊。’原潜插嘴道,给我们端上了茶。
  ‘原大哥,你就下去给茵姐帮忙吧,不用管我们了。’我说。
  ‘也好,也好,反正都这麽熟,那你们就自便了。’
  看著原潜乐呵呵的下去帮忙,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很是为茵姐高兴,想当初,他们受过那麽多的苦,也该是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了。
  ‘他们看起来是很幸福的一对阿。’
  ‘那是了。’然後我就将他们的故事省略的给朱瞻景讲了一下。
  ‘看来,他们能在一起,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你说茵姐曾经是。。’
  ‘那有什麽。’我瞪他一眼,他不会因为茵姐曾经做过妓女就看不起她吧?
  ‘我是想问你又怎麽认识她的呢?’
  ‘呃?’我一呆,这个家夥,还真是不会抓重点,我是在讲茵姐他们的故事好不好,怎麽扯到了我身上,‘这个,这个嘛。。。’我假咳了几声,如果讲了,他会不会把我当作一个花心的浪荡子呢?不能说,不能说。
  ‘你们先尝尝这一盘,看我的手艺退步没有。’就在朱瞻景的瞪视下的我感觉著额上的一颗冷汗渐渐得冒出来快要出卖我的这个关键时刻,茵姐端上来一盘泛著紫晶般的光泽,还缭绕著丝丝热气的芋丸。
  真是救命恩人啊,我感激地看一眼茵姐,‘这麽快。’
  ‘那当然了,你在等著阿,看你激动地,这样瞅著我。你原大哥守在那里,你们吃完了这一盘,下一笼就好了。’茵姐笑起来还是那麽漂亮。
  ‘呃,果真不错,甜而不腻,香润丝滑,再配上里面淡淡的桂花馅,真是绝了。我还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呢。’朱瞻景尝了一口,注意力就彻底被转开了,赞叹出声。
  ‘呵呵,朱兄弟还真是会说话,哪有那麽好,这只不过是我原来闲著没事胡乱想的,东试一试,西试一试的,鸣焱还不知吞下去多少试验品呢。’
  ‘呃,呃,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就此打住,我看了看朱瞻景,这个话题很危险,不过,茵姐,我心下里还是忍不住得想,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被逼迫的。
  ‘对了,鸣焱,秦姐她们还好吗?’
  ‘这,’我沈默了一下,摇摇头,‘我离开那里後,又去看过她们几次,不过,都走的走,散的散了。’
  ‘唉,那种地方本来就是待不下去的,你也走了,她们就更没有什麽好留念的了。’茵姐叹了口气。
  ‘哪有这回事,我走的时候,她们还高兴得不得了呢。’我到现在想起来还都觉得很失败。
  ‘那是因为你本就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埋混一辈子阿,你能重整起来,再开始,她们当然为你高兴了。’
  ‘是这样的吗?’我开始有些感动。
  ‘当然了,不过,现在嘛,你是不是该给我配那个时珍正容散了?’
  ‘呃,是,是。’
  於是在她极有压迫感的迷人笑容下,我只来得及对朱瞻景交待一声别把那盘丸子全都吃掉了,‘会肚子痛的。’就出了厅。
  不过看他的表情他显然是不信,这个家夥,看来还得顺便给他带一些治肚子的药了。
  然後,当我带著用烘干的猪牙皂角、紫背浮萍、白梅肉、甜樱桃枝和上鹰粪白研磨而成的时珍正容散以及一些治肚子痛的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朱瞻景和茵姐、原潜他们谈得正高兴。
  ‘我回来了。’我嚷了一声。
  ‘这是什麽?’茵姐满心欢喜的接过一包散末,看见了其余的药,‘不会是怕他吃多了,预备的治肚子痛的药吧。’
  我自然又被朱瞻景狠狠瞪了一眼。
  ‘嘿嘿,怎麽可能,这是,这是给我自己的药,嘿嘿’我都不知道我为什麽会为此突然觉得不好意思,真是有些奇怪。
  ‘那回去後我可要看著你喝下去。’朱瞻景站起身来,低声咬著牙说,然後又转身笑著对他们道,‘待了这麽久,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不过,今天真是多谢你们的款待了。’
  ‘哪有,你们既然不方便,我们也就不留了,不过,记得以後一定要常来走走阿。’
  茵姐他们说完後,就把我和朱瞻景送出门去。
  在我刚要跨出门的时候,茵姐突然拉住我,挤眉弄眼的道:‘鸣焱,你这次是真的找到了吗?’
  ‘嗯?什麽啊?’我一下子有些摸不著南北。
  茵姐颇有深意的一笑,‘不讲就算了,看你这样,我也能猜得到大概,看他长得如此,想必我弟媳也应该很漂亮吧。’
  ‘什麽?’我顿时明白她也许是误会了,不过,也没什麽好解释的吧。我看著朱瞻景的背影,真得找到了吗?应该是吧,我不由得笑了一下,如果说以前我还喜欢的莫名其妙,而这麽久的相处下来,我就发现,我也许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虽说到现在我还没有想通为什麽会喜欢他、又喜欢他什麽地方,但,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种真真实实的感觉,这就够了。
  ‘你笑什麽?’他回过头来,‘没什麽,只是,你还要去吃那个珍珠汤圆吗?’
                  第20章
  ‘你还想去?’
  ‘当然不了,’我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不过,起先你们到底在说什麽啊。’
  他瞟了我一眼,脸色突地就沈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没什麽,就是谈了谈你以前的风流往事。’
  ‘呃?’完了,我的幸福啊,我不由得停了下来,今後的路且不是更加荆棘丛生。我不禁在心里泪流满面,唱著,悔不该啊,悔不该。。。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悔不该轻敌冒进太狂妄,悔不该与短贼同把香拈。。。。
  ‘哼,别的事没看见你能耐,就这种脂红粉绿的事倒蛮在行。’
  ‘哪有?’我说得毫无底气。
  ‘哪有?那什麽时什麽珍散的又是干什麽的?’
  ‘其实我对跌扭金创更有研究。。’我嘀咕著,突然久已忘记的一幅画面从眼前一晃而过,我顿时闭了嘴。
  ‘哼,尽会讨女人欢心,’他的脸上突地显出一阵怒气,‘这个你自己拿著,还要我帮你拿?’他将手中拎著的茵姐叫我们带回去吃的水晶香芋丸往我怀中一扔。
  ‘这个,’我看著他,‘难道你不吃?’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家夥,自己在那里越说越气。
  ‘我不喜欢甜的。’
  ‘开玩笑,那你去找什麽珍珠汤圆?’
  ‘这。。这个。。’他突然憋住了,随後就愤愤地哼了一声,‘我是给瑞华带的。’
  我不由得呆了一下,‘这样啊,’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虽说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是三师兄,但还是禁不住得有些难过,而且难过得甚至连声音都控制不了的,於是我低沈的说,‘其实三师兄他不喜欢甜的。’然後径直超过他向前走去。
  而不知为什麽,那朱瞻景竟也学我的样一并沈默起来,在我後面静静的跟著。
  看著身边涌过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在心里想,这大概是我在人前沈默最久的一次了吧,若是被二师兄漠风看见了,非得说我装酷的本事又上了一层不可,真想找镜子来照照我现在是什麽模样,以後也好照葫芦画瓢,毕竟我能像这样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时候不多。糟糕,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的话气氛都没有了,这付表情若是维持不到回去照镜子,不能把这历史性的参考资料记下来的话,那多可惜,多浪费。於是,我开始加快脚步。
  ‘喂,你等一下。’朱瞻景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
  ‘干嘛。’我没好气地说,在心中痛的直龇牙咧嘴,好好一个千年难见的表情就被他这一抓惊得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他突然对我讨好的一笑。
  嗯,有古怪,不过,哼,笑,笑你就能陪我的损失,我在心里怒骂,但,‘没有啊。’话一出口,我就想往墙上撞。
  ‘今天是四月初八。’
  ‘你生辰?’这句话的语气还差不多。
  ‘是佛诞日。’
  ‘那管我什麽事。’我抬腿又要走,怪不得今天这麽热闹。
  但胳膊仍被他拉著,‘你要干嘛?’我瞟了眼旁边的大慈寺,顿时警觉起来,心中不由得哀号了一声,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我想到大慈寺,你陪我去好了。’
  我就猜到是这件事,‘干嘛要我陪,你是想去求那什麽。。。’老天爷,这次你可不要这麽残忍的又让我猜对。
  面对我的质疑,他只是笑笑,拖了我就走上寺前的石阶。
  ‘呃,兄弟,我不信这个,你自己去就好了。’不知道为什麽,我对这个从来就没有好感,那些高僧尽说些什麽空啊,缘阿,孽阿的,一大堆颠来倒去的烂道理,其实人就活著一世,不开开心心的过,管那些子虚乌有死後的事干嘛。
  ‘你反正也没有什麽事干,就去看看好了。’
  我不要阿。。。。当然,这句话我就只在心里哼哼了几声,被他拉著走挣脱不开已经够伤害我男子汉的感情了,还要我像个女人一样在人群中大叫?做梦去吧,给我一百两银子还差不多。
  但,这个世道对好人来说还果然艰难,他这个家夥还真挤到一群女子中间去求了一支姻缘签,我埋著头捂著脸极丢脸的低声提醒他:‘喂,兄弟,你别忘了你好歹也还是一个郡王阿,挤在这麽一堆女人中间。。。’
  ‘没有关系,反正她们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何况还有你陪著呢,两个人的话就不会那麽丢脸了,你觉得呢?’
  我瞪著他那付狡诈的脸,一时无话可说。
  ‘你不去抽一支吗?’
  我不要。。。。
  回去的这一路上,我都在深深忏悔我当初没有好好练武,如今才沦落到给人当免费草垫的地步,回想起被逼著去解那两支签,而那个高僧问了我求的是什麽後就奇怪的一瞥我的场景,我就有些抓狂。
  ‘什麽嘛,不可枉执。’我看著那个高僧写的四个字,可恨,竟然还对我进行区别对待,给那些女人解签的时候,就罗里八嗦讲一大堆,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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