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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色天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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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我摸摸脑袋。
钻开心地迎上来:“老板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在参差不齐的桌子椅子间穿梭的土拨鼠样的井大宝问,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会儿露出来一会儿消失,看得我眼晕,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什么东西丢了。”
钻笑:“戒指。”
“包子呢?”井宝身边只有一个更紧张兮兮的蓝在。
“有事情回西安了。”钻笑眯眯地回答。
“噢,那其余人呢?”好没良心,就让井宝一人找么,也不说来帮帮忙的。
钻笑得更开心了,“别说了,都被井宝赶走了,还被勒令禁止入酒吧。每个人都是井宝的怀疑对象,k小米他们都被搜了八九回身了,一直嚷嚷着说想性骚扰也要换个别的理由的。”
“嘭,嗷”两个象声词形象地交待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井大宝碰脑袋了。
我叹口气,在去拉井宝之前疑惑地看钻一眼:“能不能告诉我你一直在开心什么?难道是你给藏起来了?”
钻连连摆手:“老板,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被井宝听见非撕了我不可。”
“那你一直傻乐什么?”我问。
“嘿嘿,井宝把地面每天都拖上八回,干净的都可以当镜子照,还有洗手间、储备间、所有的桌子椅子,所有的缝隙死角,还有他从没去过的储备间,还有天花板……”他非常开心地说掰着手指头给我罗列。
原来是高兴自己的工作量减轻了,真是个孩子。
“老板,你招井宝作侍应吧,他很有天赋的。”钻十分有诚意地推荐。
井宝还真是有人缘,多才多艺,连作侍应这种事都能出类拔萃。
“我替井宝谢谢你。”我看着钻灿灿生光的笑脸,那也要包子同意啊!据说那只懒趴趴在家里饭都是要喂到嘴边才肯吃的。
走过去拉起呆坐在地上的井宝, 揉揉他脑袋,“怎么那么不小心?”
“杨杨,你回来啦。”小孩的脸上顿时绽放出耀目的光彩,眼中一闪一闪地那叫“希望”。
他扯住我的手站起来,急急问:“杨扬,酒吧里还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暗道阿地下室啊等等我没有搜到的地方?”
暗道?地下室?拍地道战啊!
这孩子是真急傻了,我微笑地看他:“嗯,你没去过的地方,戒指会自己跑过去?”
井宝拍拍脑袋:“对哦,”脸更皱了,“那可咋办啊?”
“想法子糊弄过去呗,包子很好糊弄的啊!”我不怎么肯定地说,死包子虽然迷糊,可有时敏锐地吓人,尤其是在类似于戒指这种事情上。
“怎么糊弄啊?”井宝郁闷地拍自己的头:“来个雷劈死我吧!天哪!”
“你最好把超哥的戒指一并扔掉,死得还会好看些。”我同情地看着他,真得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实用的建议。
井大宝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好主意,干脆不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包子还得几天回来,再说吧!”
“对阿对啊,再说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么?”我笑着打趣。
“去死!”他笑,“你才是死猪。”
忽然眼睛一亮,冲我笑的阳光灿烂:“有好东西给你。”屁颠屁颠地拉着我走到吧台前,很大爷地吩咐:“师傅,拿出我的成果来。”
钻脸一抽:“好井宝,千万别再叫我师傅!”
一杯黑凄凄紫幽幽的液体被苦着脸的钻端放在我面前,钻小声:“老板,我对不起你。”
我有些呆,什么意思?
井宝得意洋洋地指着不明液体:“杨扬,为了报答你对我这么好,我特地调了一杯酒给你喝,很珍贵的呦,井柏然人生中亲手调制的第一杯酒哦,你太赚了。K小米他们知道了一定嫉妒死你。”
嗯,他们会死的,不过是幸灾乐祸死。
“宝儿,你确定这是酒?”我咽了一口口水,非常艰难地说。
没听说井宝有做巫师的天分啊,这一杯魔药一般的东西怎么调出来的,我仿佛看到了被称作酒的不明液体在汩汩地冒泡。
“当然是酒啦,我特地给你调的。”井宝认真地强调。
我本能地想逃:“其实,井宝,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井大宝牢牢抓住我:“不,杨杨你别谦虚,你对我很好的。”
“那个,我当不起你这么个大礼。给我糟蹋了,想想,你人生中第一杯亲手调的酒啊,应该给更值得的人。”我拼命推辞。
孩子继续抓我,诚恳地声音:“杨杨,我想过了,就你值得。”
“嗯,我上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要马上回去……”
“喝完再回去嘛。”
喝完,我还能回去吗?
我继续找理由。
井宝怒了:“杨杨,让你喝你就喝,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
孩子,这跟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男人也要惜命的啊。
井宝的小脸忽然又苦巴起来:“杨杨,你不信任我的手艺?”
错,孩子,我不喝,正是因为太信任你的手艺。
井宝的脸渐渐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又有转雨的趋势。
我看的郁闷,真是败给他了,谁能忍心一直看他可怜兮兮的脸。
“好吧,我喝。”我认命地说。
钻用看英雄的眼神看我。
井宝立刻阳光总在风雨后,喜孜孜地看我。
我端起酒杯,看看蓝:“井宝调得酒都是你给他拿的吧。”
“嗯,老板,你就放心的喝吧,都是顶级好酒。”蓝不太忍心看我。
“知道最近的医院在那里吧!”我不放心地补充一句。
“医院?”井宝搞不清我再说什么。
我咬咬牙,挤出一个微笑,视死如归地决定一饮而尽。
速战速决吧,不然,历时越长,痛苦越长。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阎安两口子喝了那么多稀奇古怪酸甜苦辣咸甚至含有中国博大精深的医药精髓——中药的东西不照样儿活蹦乱跳的像刚脱了绳的猴儿?我安慰自己。
就在酒离我最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啪”一声被踹开了。
“包砸,你咋回来了。”宝儿呆。
玉树临风地戳在门口的帅哥正是付辛博,他奇怪:“宝儿,为什么暂停营业?杨杨回来了,难道宝儿把你的酒都给摔了?喂,先说好,这个老板是你挑的,所有损失一概不赔啊。”
我立刻放下酒杯,开心得不得了:“放心放心,决不让你们赔。”
钱算什么啊,命才最重要啊!从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的我深刻领悟到这个道理。我看着付辛博感激地想哭,救命恩人啊,天使大人啊!您回来地真是及时。
当然,宝儿不这么想:“包砸,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么?”
“想你啊,所以提前回来啦,咋啦,不想我?”包子脸一拉,话都改东北味了。
宝儿眼睛飞速转动,我知道他在想主意。井宝忽然变了表情,眼角眉梢都是蜜,扭阿扭地就朝包子飞奔过去,动作那叫一个热情荡漾,声音那叫一个甜蜜悠扬:“哪儿哪儿,包砸,我可想死你啦,嗷嗷想,可劲想。”
嗯,美人计,这招对付包子百试百灵。
付包子被从未有过的热情礼遇冲昏了头脑,晕拉乎地抱着拱到他怀里的井宝傻乐,甜蜜蜜地拉起井宝的手:“乖,我们家大宝当垆卖酒,给哥哥看看手粗了没有?粗了咱就给吕扒皮要医药费。”
吕扒皮?我抽抽嘴角。端起酒杯走过去。
包子正扯过宝儿的手仔细看,笑得色迷迷:“还是白嫩嫩地呀!”宝儿竭力往回抽。
“咦,宝儿,你戒指呢?”包子终于发现,皱着眉头问。
宝儿哼哼:“嗯,那个,”一边求救地看我。
我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递过酒杯,“包子,井宝差点思念你成疾啊,特特为你调的酒啊,三天三夜都没睡啊,每一点一滴都倾注了他对你的爱啊,他人生中第一杯亲手调的酒啊,就等着你凯旋归来亲口品尝。”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恶心得话,牙被腻的有些酸。
包子一脸感动,眨眨眼看着大宝:“宝儿,是真的?”
“唔唔唔唔唔,当然啊,包子,你就是我的玫瑰我的花,我的太阳我的希望,,你快喝吧,别让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流向茫茫大海啊。”宝儿恶心起来也是超凡脱俗的。我甘拜下风。
包子感动得海带宽泪,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我崇拜地看着他,要不怎么说人家付辛博是男人呢,就是干脆利落。
“哎,包砸,你不要一口气喝完啊,你要慢慢品尝,慢慢品尝。”井大宝居然还在不怕死地心疼他的酒。
包子面色诡异,许久从口中掏出一枚银闪闪的戒指:“咦,戒指?”
宝儿大喜,一把抢过,戴在手指上,得意忘形:“原来在酒里的。”
包子反应:“井柏然,为什么把戒指放在酒里啊?”
宝儿迅速回应:“那个,是为了给你惊喜啊!”
包子微怒:“什么惊喜啊,差点没卡死我!”
宝儿愣,赶紧拍他背:“啊,没事吧,”一心疼就口不择言:“包砸,我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会在酒里的。”
说完了又后悔:“哎呀不是,包子,戒指没丢,真的没丢……”
包子没有回音,直挺挺地扑倒在他身上,宝儿急得带上哭腔:“包砸,你别生气啊,我承认,我坦白,是我弄丢了,你怎么这么脆弱啊,我错了,你怎么就气昏了?”一边使劲拍打他。
我帮他把包子拖到沙发上,看着包子小脸红红的小嘴微微地翘着保持小甜蜜地微笑,我很快地确定,拉开宝儿还在拍打包子的手,肯定地下结论:“他醉了。”
宝儿不信:“包子酒量那么大,号称千杯不醉的,怎么可能被一杯酒放倒?”
那是因为,这一杯酒,是井宝你的心血啊。井柏然,我由衷地崇拜你,由衷地委自己明智的决定庆幸,要不是包子,那么,躺在这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我深切地对着昏迷状态下的包子一鞠躬:“安息。”然后撤下门口的牌子,重新营业。
宝儿看着自己手上失而复得的戒指,乐:“这一关就算是过去啦!”扭头看自己调酒的杯子,赞叹道:“井柏然,你果然是油菜花。”
Ps:海量的付小包喝了油菜花的井大宝调的酒,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看到酒就想吐,于是宣布,谁再敢让井柏然调酒,就毫不手软毫不客气毫不犹豫地灌他喝下去。酒吧众人难得一致的同意付辛博的建议。井柏然华丽美好的世界一流调酒师的梦想就这样被扼杀了,取代这个称号的是“天才魔法师”。
Bobo专辑大卖——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笑,他们的专辑哪张不大卖了?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Kimi新歌打榜成绩很好——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吧!我还是笑,他的歌哪次打榜成绩差了,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小草代言的广告很受欢迎——所以我们庆祝一下啦!我连笑都懒得笑,原因参考上文。
这群人,一天到晚找出各种理由想白吃白喝,好在我立场够坚定,并能很快从他们诚恳的脸上透视到他们的真实意图。哼哼,没有火眼金睛,怎么跟这群水晶心肝玻璃肚肠的人精斗智斗勇。
所以阎安晃晃悠悠一脸幸福的笑容凑过来的时候,我翻翻白眼,抢先一步回绝:“小狼,我知道你的地下乐团上周反响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新闻,休想骗吃骗喝。”
他鄙视地看我一眼:“嘴脸!小气样子!”
我笑嘻嘻不反驳:“跟你们混,不小气是不行的。”这是经验的总结,当付点点与井美美郎情妾意正式确定恋爱关系这么无厘头的事情都被当作要庆祝一下的由头时,我明白我对这群小子实在是太纵容了。
阎安笑:“吕杨,这次你再小气也要放点血啦,哥哥我订婚了。”
我愣愣:“真的?”
他看着我的呆样笑得越发开心:“比珍珠都真。”
“你不是吧!”我瞪大眼睛:“小狼,你不会为了坑我一顿饭就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吧,大不了以后每次你来我都给你打9。8折。”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女狼彪悍地冲我咬牙切齿:“姐姐我嫁他才是牺牲一生幸福呢?”
两人呲牙咧嘴吵成一团。
我无聊地看着这两个马上就要迈进婚姻围墙的人,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个值得我放点血的好理由。
晚上宣布大赦天下,酒吧彻夜实行共产主义。一群人嗷嗷狼嚎,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感叹今年的月圆之夜来的真是早。
闹腾得人不过还是那几个。
小狼与女狼霸着舞台,吼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bobo被白米两口子揪着比歌比舞,非要分出一个高下来。
付包子被激上火来,浩气干云地说一声“谁怕谁”,拉着宝儿长腿一迈跨上舞台。
白米不甘示弱,也跳上舞台另一端摆开架势。
我看着群魔乱舞笑的打跌。小米阿小米,这次你输定了,你跟付包子比什么不好,偏偏要比舞,不知道付包子以运动神经发达著称么?跟他比智力游戏多好,又省力又有趣。
我托着腮一一点评他们的舞姿。
小米的舞跳的差强人意,好在有气势,
小白的舞其实满好看,就是表情有些呆,
宝儿的舞在包子的监督之下越发出众,魅惑、勾引,绝对极品狐狸一只。想必没少听包子嚷嚷“跳不好,腿打断!”吧!
包子的舞……咳……真是他可以引以为傲的不多的优点之一。干净利落,潇洒帅气,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的确是骚艳嚣张的有道理。
我装作不在意地挪开眼神,东西好是好,不是自己家的,眼热徒增烦恼。我明了这道理。
昏暗夜色里一星红色明明灭灭,我知道是超哥在抽烟。
酒吧里不许抽烟,所以他经常靠在门口,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歪着脑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眼神温柔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有人冲他打招呼他就拿开烟微微一翘嘴角回应,淡淡的烟缭绕氤氲在他周围,染上夜的寂寞,却温暖了夜的冷漠。
我走到门口靠着,无聊地看人群来来往往。
“怎么了?”他掐灭烟,浅浅笑着问我。他记得我闻不得烟味的。
“没什么,太吵,出来静静。”我看看他,笑:“可以继续抽的。”
他笑出浅浅酒窝:“吸烟有害健康,我知道的。”
对啊,什么好,什么坏,什么有益,什么有害,什么应该,什么不该,我们通通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理智无法控制感情,才会放任自己痛苦。
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于是就这么静静呆着。
许久,张超打破寂静;“我要走了。”
“嗯?这么早回去?不是说好了彻夜不归么?我难得大方一回,你还不懂得利用。”我说。
他笑:“不是啊,我是说,要离开北京了。”
“啊?”我愕然出声,愣住:“这么突然?”
“不突然啊,”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淡淡说:“英国家里有事需要我接手,催了好久。”
我瞥一眼跳舞跳得很high的宝儿,“舍得下?”
他认真看我:“舍不下,也要舍。有包子在他身边,我很放心。”笑容里有一点点的苦涩。
“舍不下也要舍。”我重复,笑:“说得好。他们知道么?”
他摇头:“只有你和柏哥知道。”
宝儿知道了……应该很伤心吧?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我说。
“恩,最后告诉他吧。孩子现在玩得正高兴,别扫了他的兴。”他将自己手中灭掉的烟转个圈,对准垃圾箱扔过去。却没有瞄准,扔到了外面。
“去多久?”我看着他摇摇头慢慢走过去捡起烟头。
“多久?呵,没想过,”他抛掉烟,拍拍手回转身看我:“应该很久吧。”
“为什么?不再看着他幸福了?”我有些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小激动。
“其实,杨杨,”他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自嘲:“我突然发现,他的幸福与我无关。”
他抬起头望着深蓝色星空,目光悠远:“我总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啊。”
我被他的话堵住,心里只觉憋闷。
只好木木看着他扭过头,冲我伸出手,弯弯嘴角:“祝福我吧。”
“祝福你!”握握他的手,自己都觉得声音僵硬苦涩的要死。
终究再无话,我脑袋里不停回响着“他的幸福,我的幸福。”
到底谁的幸福是谁的幸福?
直到有人把我们叫进去,说是到了今晚最值得期待的游戏时间。
这群人,还能玩出什么有营养的游戏?不是杀人游戏就是真心话与大冒险。
果然是后者。大家都很high,我混乱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可是看到坐在我旁边的柏大叔,又开始郁闷。
听说过有人一忧郁就猛吃么?老柏就是这么活生生一人。
他面前堆了小山一样的食物,非常沉默勇猛的与之搏斗。我看的心痛,一个大男人,好好的伤春悲秋也就罢了,干吗蹂躏食物,蹂躏的还是我的食物?
实在看不过眼,于是小声:“那个,柏大叔,其实英国离北京很近的吧。”
他居然愣,“昂?”
“没人会阻止你去吧!”我开心地看到他脸上渐渐绽放出光彩。
笑容在我脸上仅仅保持了5秒钟,柏大叔心情愉快,开始兴高采烈地与食物作斗争。
原来他开心也是要猛吃的。
我有些无力地看着他想,原来当年那个小品让他演猪八戒的角色是有道理的。
愣神间包子与宝儿已经输了,二人选择大冒险。Kimi那小子一脸捉狭的念:“二人跳贴面热舞。”众人兴奋的起哄。
宝儿脸红红的,没有当众表演的意思。一向别扭的付包子这次却难得地大方,歪着脑袋,认真地说:“好啊,”班比鹿眼中闪着狡慧的光,“跳就跳。”伸出手就去拉宝儿。
宝儿鼓着脸瞪他:“还真跳啊。”
他拉起宝儿的手对掌,眨眨眼睛,声音有些小得意:“当然跳啦。贴面么,手面也是面啊。”
然后两人贴着手面开心地扭动了几下屁股,意得志满的坐下。
大家都看的有些傻,竟然被这小子耍了?包子的IQ卡居然记得充值了?
我还在感叹包子人品爆发时,被这群捉狭鬼逮个正着。
他们笑得十足的阴险,似乎要把刚才被包子整的恶气一并发在我身上。我谨慎地选择真心话,不就是说话么,还保险些。
我打开字条,念:“凌晨四点,午夜梦回,你会想起谁?”
还真文艺,我默默把字条团好,放回桌上。
气氛忽然就有些冷,井宝有些小紧张:“杨杨,要不你换大冒险吧,这问题忒无聊。”想换张字条给我。
我按住他的手,对他笑笑,知道他是怕我尴尬。
看看字条上干净清秀的字,我看看他:“这问题可够酸的,嗯,井宝,你最近开始看《差劲与差劲的简单相加》了?”
他脸一红,白我一眼:“就你知道得多。”
我不动声色:“其实,凌晨四点我通常都在睡觉,想不起来谁的,不过我昨天做梦倒是梦见一个人。”
八卦明星集团纷纷展露好奇心。
我呼一口气,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一圈,定在包子身上,指指他。
包子摸摸鼻子,不解:“为什么是我?我最近没欠你钱吧。”
井宝剜他一眼:“听杨杨讲完。”
他又摸摸脑袋,张大嘴,道:“然后呢?”
我看他呆样心情大好,故意慢条斯理道:“然后……然后就没了。看到你那张脸,一激灵,就给吓醒了。”
众人静了静,哄堂大笑。小白指着付包子,捂着肚子:“原来你是恶梦啊,包子。”
包子不服气地拍拍桌子:“我长得有那么恐怖么,喂,杨杨,你确定你没看错人?你梦见的是井柏然吧,就他长得那小样儿……吓着你倒还正常。”
轮到超哥时,他眼睛温润,宣布了要去英国的消息。
井宝呆呆的,包子也晃了神。
众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就这么静静的,只有柏大叔吞咽食物的声音。
阎小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吧,大超,我一订婚你就要走,难道你一直暗恋我的,直到今天觉得没有希望了心灰意冷,决定放弃到英国去疗伤。”
不得不说,大超的涵养就是好,对着阎安竟然还能笑出来。要换了我,恐怕真要炒家伙抡他脑袋。
张超浅浅笑着跟大家解释,笑容平静,不带波澜。
井宝忽然抱住他胳膊抽抽啼啼,包子也眼睛湿湿的。
乔小米拍拍他:“大超啊,以前你走的时候送了我一把吉他,我一直记得,这一次回英国,怎么也得送把更好的吧!”竟然开始要东西,真是无赖做派。
大超冲他笑笑。
小白歪着脑袋想想:“为了让你记住我,你借给我点钱吧,不都说这样印象深刻么。”
大超还在笑。
井宝眼泪汪汪,鼻头红红,声音哽咽:“超哥……我还没咬过你……让我咬你一口吧。”
包子也揉揉眼睛:“大超,让我亲你一口,可别忘了我。”
大超温柔地笑着,慢慢慢慢扯过井柏然白白嫩嫩的小猪蹄,居然狠狠咬了一口。
井宝吓得连叫痛都忘了,和一屋子人一起呈现石化状态。咬遍天下无敌手的井柏然第一次明白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一真理。
莫忘了大超有一个“吸血鬼伯爵”的绰号,那位的牙口也是嗷嗷地好。
“我肯定是忘不了你们的,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好好记得我,不许把我给忘了。”张超笑着说,“嗯,kimi,你就送我一吉他吧,我要纯手工的……小白,多借给我点钱,我要记你久一点……还有,包子,来,让我亲你一口。”大超眼巴巴地真诚地看着付辛博。
包子很没种地拔腿就跑:“大超,别……俩男人亲亲我我得象什么话!哥哥我记性好,绝对记你一辈子……那个,就算了吧。”
在井宝的协助下,围追堵截付包子行动以张超蹭包子一脸口水而华丽收场。包子的惨叫声优美如杀猪。
我看着井宝手上的大牙印子和包子脸上滴滴答答的口水,有些失神的想:“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才华的果然是张超。”
大超非常煽情地给了每人一个拥抱,轮到我时我听到他在耳边说:“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找寻自己的幸福。”抬头看到他的微笑,温润如玉。
这一天,张超从bobo的生活中华丽转身,全身而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在每个寂寞的午后,默默啜饮红茶,无人碰杯。
古董长椅上一直无人,直到有一天,看到一人背影。
十分熟悉的背影,只是看不到脸,只好小心翼翼的近前,“那个……你好……”
那人笑着转过身,大手伸过来,非常熟门熟路地揉乱我的短发。
熟悉的温暖气息伴着尘封已久的记忆扑面而来。
我眼眶一热:“死带鱼头,才想到来看我!
然后对上一张满是阳光的俊朗的男人的笑脸。 然后对上一张满是阳光的俊朗的男人的笑脸。
上一次见戴阳天是什么时候?好像已有一个世纪这么久,但再见这个人时,还是熟悉亲近的让我吃惊。
“表哭表哭,小鬼,我一到北京就来看你了阿”他见我流泪,有些慌神,大手已经伸过来要擦泪的样子。
我拍走他的手,“喊谁小鬼呢!我今年都23了。”佯怒,以掩饰我的尴尬。从那场比赛后,就发誓再也不流泪,这么多年的坚持一朝破功,我心里还是惊异的。
“噢,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已经是老男人了这件令人伤心的事实么?”他被我拍走的手锲而不舍地又一次蹂躏我已被他弄乱的头发,半真不假地开玩笑。
老男人……我老是忘记这个男人比我大5岁的事实,只是单纯地听不得他叫我小鬼,从18岁叫到现在,他的耐力实在惊人,我一度怀疑他忘了我的名字,所以叫起来方便。
“老男人,不许叫我小鬼。”我每次都坚持。
“那,小鬼,你不叫小鬼叫什么呢?”他每次都迂回。
所以每次都是没有结果。
我看着他笑的眉眼飞扬的脸,放弃。
包子冲过来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笑容从心底溢到脸上,一拳砸到他肩上:“小戴,你一见杨杨就不理我们了,亏得我们还是好哥们。”
戴阳天笑着回他一拳:“包子,我来了好久一直冲你笑,可你只顾了在那跟小井扮鬼脸,小井还不大乐意理你,我脸都笑皱了,你还没看见我,要考虑是否还和你做兄弟的是我好吧!”
看着趾高气扬的包子刹那间扭捏地摸着脸笑起来,我感叹,这才是戴阳天的真正面目,睿智与阴险并存,都隐藏在看似无害的老实笑脸背后。就像憨憨的袋鼠,两个拳头打起人来毫不含糊。
戴阳天笑着向井宝伸出手:“小井是吧,我这个兄弟脑袋不大好使,性格又别扭的讨厌,承蒙不弃,多谢收留,货物出手,概不退换啊。”
井宝一开始有些小尴尬,在旁边绞手指,听了他的话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双手紧紧握住戴阳天的手,遇到亲人一样:“哎呀,戴哥,你说的忒中肯了,评价的忒恰当了,还是包子家里人了解他啊。放心,我会好好继续收留他的,决不让他去祸害人间。”
说完了得意洋洋地看看包子,与戴阳天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默契的大笑起来。
包子在一旁疯特:“小戴,你是我这边的啊,怎么和吕杨一样胳膊肘子向外拐啊。”
我不屑地白他一眼:“包子,什么你这边我这边的,你真狭隘。”
包子鼓着一张脸瞪眼威胁我,我被戴阳天一把揽过去,未来得及还嘴。
戴阳天手搭在我肩上,掐掐,皱眉:“怎么又瘦了。告诉过你要好好吃饭,不能只吃零食…………”以下省略营养学科普知识数千字。
我对他这种保姆奶爸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翻翻白眼。
这几乎是每次对话的必备内容,小戴可以媲美半个营养学家,嗯,另外半个,是唠唠叨叨的上海老太。
我想到戴阳天的拿着菜篮子数落不停的老太扮相,忍不住偷偷笑了。
不过这男人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他懒洋洋地斜着眼看包子,质问:“包子,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家杨杨了?”
包子跳起来,一脸含冤未雪的狗血表情:“我欺负他?你搞清楚,他哪天不欺负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你不知道他新绰号叫‘吕扒皮’么?”
“是么?”戴阳天笑着摸摸我脑袋,我咬着嘴唇笑。
他认真地看着包子:“那,你有没有乖乖被我们家吕杨欺负?”
我看着包子扭曲的脸再也忍不住疯狂大笑:“带鱼头,你太油菜了。”
包子受不了的拍头:“小戴,戴哥,你是我亲哥,你正常点好包?”
戴阳天也忍不住笑了,一手提溜起委屈得缩成团在角落里飚泪的包子扔给小井,“这心灵受伤的儿童就交给你去抚慰了。”小井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拖起包子开心地走掉。
戴阳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真是两小无猜啊。”
回过头来温柔看我,温柔地捏捏我脸:“别笑了,嘴都咧到耳朵了。”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瞪他:“哼,别以为你帮我欺负包子我就原谅你了,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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