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各取所需-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丹华大大翻了个白眼,也罢,一下减少两个竞争对手也不错。
“都收拾好了,等等我啊!”刚从厕所回来的韩晖一边说,一边开始忙叨。
陈丹华的眼珠差点瞪出来:“你去?你去干什么?”
“去见漂亮美眉呀,怎么了?”韩晖一脸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反而让陈丹华觉得自己跟说错了什么似的。
算了,没辙。
自从进了这个宿舍,陈丹华发现自己叹气的频率明显提高。
目标地点名为生存岛,一个怎么听怎么感觉是一个适合会毒蛇而不是美女的地方,鬼知道是谁挑的,莫非是想让男生在危急状况下展现雄性魅力?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去看恐怖片算了。电影院里漆黑一团,干点什么也方便。
电……影……院?心里的某一块突然疼了一下。
幸好没去,不然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在曾经和那个人接吻Zuo爱的地方与一个刚认识的女人打情骂俏。
以后,还会有那样的时候吗?
虽然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什么天长地久,但结束这两个字,品在嘴里还是涩涩的苦。当时的电影叫什么?想不起,想不起啊。
“要吃这个吗?”对面的女孩递了包薯片过来,爽利的短发,大大方方的微笑,让人顿生好感。
嗓子里干得冒烟,韩晖想要摇头说不吃,努力了半天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感冒了,嗓子说不出话来。”陈丹华凑了过来。
“这样啊……那你喝不喝水?”女孩一脸关心,收回薯片,又拿出一瓶矿泉水。
韩晖摇头,指指旁边的小卖部。
“别在这儿买东西,黑店。”女孩坚持着把水塞到韩晖手上,“你喝吧,我这儿还有呢。”
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陈丹华,韩晖笑笑,把水接过来。
“小望!”那边有人叫喊。
女孩站起身:“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
“好的。”女孩又冲韩晖笑笑,向那边跑去。
“某人可真是男女通吃啊!”陈丹华的话里醋味十足,“怎么追你的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追我的?全是?韩晖在心里暗笑,也不知道是谁男女通吃。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以为穿得像黑社会就不会被骚扰的白云鹏,居然颇为走俏,被一圈女生团团围住,变着法儿地打听身高体重星座爱好,欢笑不断。直到一个女生大着胆子问出:“你有恋人吗?”才突然一片死寂。十来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迫切地等待着答案。
“没有。”白云鹏很老实,“不过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喜欢你吗?”如果这句话不是用中文而是用英文或日文问出,那么白云鹏就可以立刻察觉不对了,唉,中文读音的男女不分真是误了不少人啊。
“我……不清楚。”白云鹏神色一黯。
“这样啊……”旁边的人一脸同情,“那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白云鹏也没听太明白,兀自不好意思地挠头:“也不是……就那么回事吧。”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对方问题的深层含义,傻了。
女生们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远远观望的陈丹华眼睛都红了,嫉妒得。
直到攀岩时,陈丹华听到了刚才围着白云鹏的那几个女生的对话,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才有了改观。
“听到他说了吗?他有喜欢的人了耶!你说会是什么类型的?”
“我想应该是那种眼睛大大,皮肤白白,两条小腿又细又直,一咬一个红痕,像萧萧一样清纯可爱的小男生吧?哦呵呵呵……”
“啊?那不就是强攻弱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强强的说。你看他那身衣服,那副墨镜,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鬼畜嘛,直接给他配个热情似火像雷泉那样的,两人互不相让,一定粉好玩的说!”
“开玩笑,依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S,干脆配个淫荡妖娆的M算了。我们家纯纯还有IK啊!”
“不要不要,我还是不太能接受那种的。你看那个男生,就是那边那个说自己这几天感冒说不出话来的那个,我听说了,他们是一个宿舍的!”
“哦~”几个女生一齐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奸笑。陈丹华身上立刻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她们……说的……该不是……是白云鹏和韩晖吧?
“纵欲过度啊,把人家小受的嗓子都喊哑了。”
“唉……”
“不过那个小受也挺帅的,不像肯轻易屈居人下的类型,说不定是互攻呢。”
“有道理有道理,我同意。”
“真想住到他们宿舍去。”
“然后再用DV拍个够!”
“嗯。”几人都露出赞同的表情。
“呲碌!”陈丹华一个没抓稳,直直地坠了下去。
“太柔弱了,需要找个男人好好保护一下。”上面居然还有人在发表评论。
这一天,陈丹华明白了一个成语:死不瞑目。
晚上七点多,互留了联系方式后,两队人马依依不舍地道了别,白云鹏直奔着家就冲了,其他人则一起回了学校,到校时,刚好九点整。
跟陈丹华和颉颃打了声招呼,韩晖去学校对面的小卖部买东西。一包烟,五个蒙古口杯——就是那种一块钱一杯的低档酒,质量不高,但酒精含量绝对不低,很适合买醉。走了几步想想怕不够,又回去加了五个,拿着个薄得透明的塑料袋拎着,叮叮当当的,一路招摇。
经过主楼的时候进去上厕所,人不少,等了一会儿才有地儿。进去顺便点了根烟,就着金嗓子含片抽,感觉相当的爽。掏出手机,把不久前记下的几个女生的电话一一删除,交女朋友这种害人害己的事,还是留着三十岁以后再干吧。在那之前……
抽完烟出门,一眼看见了正在等位置的罗赫。
心,突然开始跳。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擦身而过时,听到低沉清晰的一句:“出去等我。”
沙漠中找到水源,饥饿时闻到菜香,临行前的犯人听到特赦令,公鸡看到清晨的第一缕曙光。
血液四处奔涌,脉搏剧烈搏动,眼冒金星,腿下一软,险些栽倒,事实上是,韩晖确实一跤摔倒,被身后的人拉住,抱了一下,立刻放开——旁边有人。
事后,韩晖再三解释,他是感冒头昏,又刚刚抽了烟才会这样,不过真相……只有天知道。
多年之后,已经成为某市政单位建筑科一把手的陈丹华,针对当年轰动一时的某个事件,是这么评价他的三位大学“好友”的:“白云鹏没理性,颉颃没神经,韩晖……很难说他没什么,确切地说,他有时好像什么都有,有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如此说来,有时的没骨气,也可以算是其中一条吧。
对此,韩某人的答复则显得理直气壮:“我那是该有时就有,不该有时就没有。”
“其实……韩晖也不是这样……”以“沉默的杀手”而闻名媒介的著名建筑设计师颉先生沉思了很久,待到失去耐性的记者已经睡了一小觉又醒过来时,才终于说道,“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不会被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只凭借自己的判断来作出最适合的选择的人。”
三方各执一词,记者无奈,只有找上了据说是非常不好说话的白云鹏先生一问究竟。没想到白云鹏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就乐了:“他啊,天生就有奴性,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他就嬉皮笑脸地兜圈子,严肃一点命令他,他也就老老实实地干了。”
记者琢磨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悟了。
“你给我过来。”罗赫从厕所出来,一把拽住还站在门外傻笑的韩晖,一直把他拖到了楼道最里面一个空着的教室,“就在这儿吧。九点半关门,现在暂时还不会有人来。”
韩晖温顺地点点头,突然一惊,猛地左右看了看,就在这儿吧?暂时不会有人来?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嗯……不是吧?一点准备都没有,连套子都没带在身上。
见韩晖没有说话,罗赫接着说:“你脖子上的皮绳我找到了。”
明白了,谁让咱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上呢。韩晖哀怨地望了望看起来就硬邦邦的桌椅板凳,和看起来更加硬的墙壁地板,吸吸鼻子,认命地开始解皮带,一边解一边往讲台上走,那里专供教师坐的皮椅子最软嘛!
罗赫一愣,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韩晖停住脚步,拼着老命清了半天嗓子,终于找到了发声的感觉,委委屈屈地说,“让你做啊,不是你要做的吗?”
罗赫满头的黑线:“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说了我没有!”
“可在我看来你就是……咳咳咳咳咳……”过分激动,嗓子又不正常工作了。
罗赫一脸无奈地过来给他顺气,直到他好一点了,才开始问话:“你刚才是不是抽烟了?”
“嗯。”
“嗓子不要了?”
“我含着含片呢!”
“含着含片抽烟?!”
“那样很舒服啊,不信你试试!”韩晖一脸笑容地递上烟,被打,又把头低了下去。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罗赫叹气,无意中捕捉到韩晖唇边一丝转瞬即逝的狡猾微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糊涂。
“你去干什么了,这时候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韩晖的笑容瞬间天真无邪:“去联谊。”说得好像是帮妈妈打酱油一样理所当然。
罗赫看着他的笑,明白了什么,顺着他往下说:“有看中的吗?”
韩晖转转眼珠:“有啊。”
“是么。”罗赫微笑,转身就要走。
“喂。”韩晖拉住他,“被我看中的人,还想走?”
罗赫回头,没有出现韩晖意料中的惊喜表情:“那……晚饭吃了吗?”
“没。”
“跟我走吧,给你做点吃的。”
“嗯。”
小时候跟父母去串门,人家夸这孩子又漂亮又聪明长大一定有前途,父母表面上不动声色,回家时却顺便拐到了商店,买鸡买鸭还给小孩买了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豆。谁知道为什么?
“做什么呢?”韩晖从身后抱住罗赫,用凉凉的鼻子蹭着他脖子后面温暖的皮肤。
这个动作让罗赫不由得想到了某种会摇尾巴的动物,用勺子把儿戳了下他乱摸的手:“给你下碗面,不是晚上还没吃呢么?”
“嗯……我不要吃面,我要吃你。”对准颈后的大动脉轻咬一口,然后补偿性地又亲又吮,过足了瘾。好多天没碰了,感觉还是这么好,真不愧是我的……床伴。
登鼻子上脸,这厮的无耻程度还真不一般。罗赫甩甩头,冰冷的声音魄力十足:“再乱动我放点碱面进去,你信不信?”
“不信。”韩晖歪过头去舔他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舍得。”
“怎么没有脸皮的厚度比赛呢?你肯定能拿冠军。不如我帮你申请吉尼斯纪录?”
好冷的笑话,韩晖无视这家伙没营养的贫嘴,用舌头在罗赫的耳廓中暗示意味十足地模拟冲刺的动作,感受着舌下的耳朵逐渐高涨的温度,实在很有乐趣。
从脸到脖子都红通通的,热力在往一个方向汇集,身体有脱离大脑控制的趋势,再不反击怕就要城门失手,回天乏力。罗赫放下不断在锅内搅拌的勺,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你的皮绳不要了?”
“呆会再说。”韩晖没什么好气,正忙着,哪里有空管那种小东西。
“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罗赫一边说,一边敏捷地进行手下的工作,学外科的人,手可是很巧的。
沉浸在色欲的韩晖发现不对,开始挣扎,但已经太迟了,双手被就着拥抱罗赫的姿势绑了个结实,想放下都不可能了。
“轻着点,别把你的宝贝绳子弄断了。”有人还在幸灾乐祸,轻巧地蹲下身,只住他妄想揪住自己头发的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起身,再把他往后一推到墙角,像一堆垃圾一样杵在那里。
“混蛋!”韩晖又吸了吸鼻子,抬起手,冲着皮绳就狠狠咬了下去。这时候不在乎这个玩意的好坏了,也不知道是谁前不久还为这个被别人打了一巴掌,这也是何苦来呢?没记性。
直到煮好面,罗赫走到还在厨房角落作怨妇状的韩晖面前,伸手去解他腕上的绳子。
韩晖抬手躲开:“我不要解。”
“不解你怎么吃面?”罗赫只当他开玩笑,上面一步拉住他的手,由于感冒,眼前这个一向身体温暖的人双手居然比自己还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罗赫拼命挣扎:“我不要解!我要你喂!我不要解!我不要!”
两人闹腾了半天,还是罗赫先行放弃,同意喂他。
“小赫赫,你真好。”韩晖活像没骨头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真是够可以的,好歹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个男的,他也好意思这样撒娇,这种人真是无药可救。
一口一口地用筷子缠了面条喂他,一开始还算老实,没吃下去多少闲不住的某人就又有了馊主意:“这么吃好无聊,我有个好主意,咱们不如试试?”
“什么主意?”
“就是这样……再这样……”韩晖连说带比划了半天,罗赫仍是茫然地摇头,完全不理解,丝毫不明白。
“真笨,筷子给我。”韩晖一把夺过筷子,急吼吼地右手持筷左手回避夹了一长根面条出来,意识到罗赫玩味的目光停在自己可以自行解决吃饭问题的手上,才反应过来:露馅了。
“没事,你继续。”罗赫倒是不急也不恼,耐心地看着他。说句心里话,他很相信韩晖有一个很不无聊的主意,但他不认为那会有多“好”。
韩晖傻笑若干声,方才开口:“你拿着面条那头。”
罗赫依言行事,然后一挑眉,表情性感到不行:“然后呢?”
韩晖吸了一下口水:“放到你嘴里。”
有人皱眉了:“脏不脏啊?”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韩晖困难地一手放下筷子一手拿住面条这端,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吸。罗赫勾了勾唇角,配合地叼住另一头,没动,只是等他过来。他的个性本不如韩晖那么爱玩,像现在这样迁就一个人,二十年来还是头一次。
唇与唇,缓慢地靠近,最后,贴到了一起。
不是没有接过吻,肮脏的宾馆里、黑暗的电影院中、关了灯的房间内,他们的文也如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隐蔽的、匆忙的、见不得光的。然而现在,万籁俱静,窗外的凉风那么温柔地吹着,头顶的日光灯那么明亮地照着,给这个玩笑一般的吻,也带来了温馨、温暖、温情的味道。舌与舌追逐纠缠,竟仿佛是在进行某一种的舞步,有着混乱的节奏,轻灵,滑顺,美妙。有发丝抚在脸上,痒痒的,不是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但那都不重要了。什么重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彗星冲撞地球,那么就在此时吧,无憾。
鼻子不畅,韩晖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稍稍后退吸了口气,他再一次把唇贴了上去,不想停,不愿停,不忍停。
直到……
“咕噜!”某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罗赫轻笑着推开满脸通红的他:“吃面吧,都凉了。”
安安静静地吃过饭,打打闹闹地洗完澡,轰轰烈烈地上了床,韩晖这才由着罗赫解去他腕上的皮绳,可能是绑得有点紧,腕上紫了一圈,罗赫愧疚地直起他的手,疼惜地轻吻着那一圈痕迹:“对不起。”
韩晖倒是无所谓:“没事,是我自己不让解的,再说,不是挺好玩的吗?”
罗赫握住他的下巴,望进他的眼:“对不起。”
向来最怕人这样的韩晖慌乱地错开了眼神:“干嘛啊?上次的事我也有错,不全怪你。”而且事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过去捣乱,弄得一团糟。
罗赫笑了笑,把他抱入了自己怀中。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有些东西,没有得到的时候,倒也觉得无所谓;得到了又失去,却难受得厉害。钱是其中一种,爱是另一种。宽容一点地说,Xing爱也是爱啊。
和罗赫重归于好,韩晖一度被打乱的生活也迈上了正轨。懒懒地赖床不起,草草地收拾一番,箭步如飞地奔向教室,高枕无忧地呼呼大睡,上午最后一堂课习惯性地早退,以便避开午饭的高峰期。
众多的课程中,除了体育不能睡觉之外,韩晖清醒率最高的,就是那两节与罗赫一起上的选修了。困了也不是不睡,但醒了就会比较认真。不是认真听课,而是认真看人。什么?看谁?这还用问?有几个人,是能让我们的韩大少真正看在眼里的?
此时已是秋末,罗赫穿了一件低领的深灰色毛衣,露出整整齐齐的白色红条纹衬衫领子,下面是条深色仔裤。聚精会神地听课,偶尔偏头,和旁边坐的女生说上一两句话。那女生韩晖也见过的,护理系系花,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现在却双颊微红笑容甜美,很显然是为了什么。切!
愤愤不平时,罗赫毫无预警地回头,准确无误地看向韩晖的方向,目光停顿了几秒,又转了回去。
甜美的麻痹感。
“庄子哲学、西方美术史、马克思主义哲学、大学英语、高等数学、力学、构造建筑、建筑阴影透视……啊!我不活了!”每每到了期末,六号楼321宿舍中就会传来某人困兽一般绝望的哀嚎。
颉颃课上课下认真得恐怖,所做的图纸令多位老师赞不绝口,只有英语和高数略差一点;陈丹华既能刻苦又会取巧,一边翻着英语经济杂志一边就有本事把笔记记得滴水不漏;白云鹏专业课努力其他课不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记硬背。至于韩晖……基本上,一天到晚,除了学习,他什么都干。
颉颃太老实,不好拖他下水,韩晖可怜兮兮地转过身:“老白,专业课考试的时候,你可一定得拉兄弟一把啊!”
“我知道。”白云鹏正在闭目狂背马哲,只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每次考试前都说,这家伙到底烦不烦?
“那么丹丹……”韩晖又转向陈丹华。
“帮你考英语是吧?行,没问题,拿钱来,一道题一百,看在老相识的面子上给你个优惠,买十送一。”陈丹华笑嘻嘻地一摊手。
“嗯~丹丹~”祭出杀手锏。
“去,少恶心了你!”陈丹华翻个白眼,转回去看书。
韩晖心里很明白,陈丹华这么说,基本就算同意了。高数监考的老师BT得出名,只能自力更生,剩下的选修嘛……
据说,Zuo爱之后的那一段时间,是男人心情最好,意识最不清楚,理智最薄弱,思维最僵硬,总之,就是最容易说话的时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在当晚完事后,韩晖抚上身边人坚实的胸膛,柔情似水地依偎过去,用了最迷人的嗓音:“小赫赫,我的庄哲和西美……”
“别想我帮你作弊!”一口回绝。
怎么跟人家说的不一样?继续努力一下:“可是你不帮我我就挂定了!”
“庄哲考试一共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八十,平时成绩就是考勤,期末考试里一篇论述就占四十分,随便答答就能及格。”靠,这家伙哪里意识模糊思维僵硬了?
韩晖咬了咬枕头,就当是咬了那个自作聪明胡说八道告诉他这些的混蛋:“随便答答?那是你好不好!况且我有一阵没去,又没找人帮我签到,考勤分已经没有了。”
“谁说的?”
“我们学院的人。”
罗赫面沉如水,仿佛在叙述一个最平常的事实:“我帮你签了。哦对了还有西美,点了两次名,我也帮你应了。”
“真的?!”韩晖又惊又喜。真是没想到,冷战时期美国还能帮着苏联打车臣,原来罗斯福还是念着斯大林的旧情的。
“骗你干什么,拿我的笔记背去,放心,能过的。”罗赫安抚地拍拍他的头,微微笑笑,像对待找不着玩具的小孩,“乖,别急。”这个人,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对他好。
“赫赫,你真好。”韩晖用力地蹭蹭他。
“现在才知道?还有,把那个称呼给我改了。”什么破名啊,难听死了,简直像是在叫青蛙。
“呵呵。”
“还叫!”罗赫青筋暴起,怒了。
没想到韩晖比他更怒:“靠,人家心里高兴笑一下都不行啊?”
考试后两周,网上公布成绩,韩晖的庄子哲学84,西方美术史92,高得让所有人不可思议。
原因?当然是爱情……哦不……性情的力量。
第八章
寒假比不得暑假,时间短不说,春节前被老妈强行带出去串朋友混饭局就要用掉好几天,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没有多少。好在韩晖本来就是一个很会装蒜的人,一边微笑点头,一边神游太虚,偶尔拿出自从发生了某个事件之后就被永久性切换到静音的手机看一眼,然后放回去,继续游他的神。
这种状态,大概要一直持续到节后吧?
经济不独立人士的悲惨啊。
身体里有点空的感觉,当然并不是说想要被什么又粗又硬的东西填满,这么多人面前身体要是出了点什么突发状况可不是好玩的。虽然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韩晖有用下半身思考的习惯,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直到有一天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校宣传部的人打来的,温柔的女声,说是做校刊需要他的配合,问他愿不愿意抽空接受一个采访,名字叫做“校园十大风云人物”。听起来很是严肃认真的一个课题,等在约定的时间到了麦当劳,没说几句话对方就被眼前的男色所迷泄了底,所谓的风云人物,不过是校内知名度最高、最受欢迎的帅哥美女大集合罢了。韩晖既不是干部平时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唯一参加的摇滚社翻来覆去也没搞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本来这种采访是不可能有他什么事的。然而那次古典音乐会,却让他从普通帅哥一跃成为才子帅哥,身价倍增。
见韩晖不感兴趣,对方慌慌地开出了参加此次采访的一系列好处,什么扩大知名度增进女生缘啊,什么期期校刊免费赠送条条咨询抢先浏览啊,什么可以拿到一堆八辈子也用不着的打折券优惠卡啊。听得韩晖险些睡着,突然之间却又一个激灵清醒无比:“这期要采访的还有谁?”
对方一看有门,立刻报出一连串名字,不出意料,罗赫也在其中。韩晖微笑了,不是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摆出的礼节性微笑,而是那种猎人看见兔子狐狸看见葡萄的笑:“采访的话,应该会拍照片吧。”
“不是的。”对方见韩晖笑意收敛大有走人之意,急忙补上一句,“怕当事人心情紧张摆不出好姿势,照片……是之前美编在平时生活中拍摄的。”
说得真好听。“也就是,偷拍了?”韩晖的笑带了几分危险。
对方脸色一僵。
“这样吧,我接受采访,但我要你们拍到的所有受访人的所有照片。”韩晖笑着开出条件。
凑合完采访,当晚,宣传部的人就很守信地发来了照片。韩晖自己的有三张,一张是音乐会上拉琴的,表情很陶醉似的,很真有那么点音乐才子的味道,那身露了不少肉的黑衣舞台效果确实不赖;一张是在校园里走路的,侧身,估计是感冒那一阵,阳光很强把人照得更苍白,并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入了人家的法眼;还有一张,韩晖一见差点喷血,居然是选修课上拍的,而且自己是清醒的,那就证明极有可能是在自己看着罗赫的时候,真是万幸摄像没敏锐到去捕捉自己视线的投放处。
不过细想想也就觉得比较可疑了,按时间一算,怎么都不觉得这是先有企划然后拍照的。
仔细看自己的眼神,竟是颇为熟悉,和阳光曾经看着自己的一模一样。一直觉得那小子太痴太傻,到了现在,自己终究也没比他强。
唉……
罗赫那四张风格迥异。一张是大会发言,穿着灰色西装,戴着那副和人一样斯文严肃的眼镜,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脸;一张是和阳光打架时的抓拍,脸有点破嘴唇有点肿,但释放出的张狂野性是如此撩人,足以让一切缺点成为亮点;一张在独自思考,蹙着眉;一张在与人闲聊,沉静地微笑,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到的镜头。
这下可以完全肯定了,摄像一定也是个花痴,没事就拿着数码相机四处拍帅哥。
咦?为什么要说‘也’呢?韩晖一面摇头,一面把罗赫的照片放到电脑中不易找到的位置,自己和其他人的则统统扔进回收站,清空。
大年三十陪着爸妈回奶奶家,临行前被强令带上小提琴。从九岁起每年都是这样,汪辜韩晖的抗议,在众亲戚前拉上一曲博点掌声和夸奖,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乐此不疲。
唉,人哪……
饭桌上被灌了不少白酒,没到醉的程度,只是看周围的东西有些微的不真实感。饭后,九点多钟,春节晚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身为中学音乐教师的大姑父率先提起:“小晖,今年还没听你拉琴呢。”
“是啊是啊。”很多人附和。
期待已久的老妈顺势一声令下:“小晖,给大伙拉一个歌。”
老妈若是把大伙改成大爷,韩晖的歌妓身份就可以坐实了。韩晖逆来顺受地拿来琴,粗粗调了一调,就着电视的吵闹和众人的嘈杂,拉了首《中国花鼓》。中国特色与节日气氛俱全,一首纯粹炫耀技巧的曲子,连情感的投入都可以省了。
“好!”曲毕,热烈的鼓掌,不知是真是假的惊叹和夸赞,完事。韩晖笑笑,对再来一曲一类的话听而不闻,拿琴进屋,放入琴盒,完全没有再哗众取宠一次的打算。
门外,学声乐的小表妹正在唱歌。
鞭炮声渐渐响亮,时间已接近十点,吃了点橙子后去厕所洗手,抬眼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愣住。高声的谈笑声传来,却只觉得分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