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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原则 by 一枚道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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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去找点乐子吧。记得好像刚刚又来了一批新货吧。
(这里插一句,明面上的逼良为娼他是不会做的,这些小孩都是从全球的孤儿院里搞来的,且手续合法。为了避免麻烦。)
快要过年了,整个萧氏大宅乃至萧氏遍布全球的所有企业产业,无一不和乐融融。过年啊,这一天萧逸的心情会非常好,他祖父还在的时候非常注重过年,这一天天大的事也要先暂停,混黑道的也可以回家陪老婆孩子。萧逸的红包更是发得无比厚重。
年关算总账的时候,萧逸十分期待,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看到了,这么个机会怀暖肯定会来的,然后呢?他肯定是假装淡定的坐在比较远的地方,眼神却偷偷往自己这边瞄,可怜巴巴的看着,嗯,考虑下,心情好的话就调他回来吧。
萧逸淡定地走进总堂口的会议室,脑子里还不停地再YY,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发现一屋子人里面就没一个是自己要找的。
众堂口的老大们看见自己的老大阴着个脸,脖子后面都不禁一紧。
尤其看到那做修罗堂位置的绿豆眼男人,哼,长这么丑也敢坐那里,那是你坐的地方吗?
由于萧逸的面瘫功力一流,那绿豆眼并没有很强烈地感受到某人要杀人的视线。
行啊,冷你一下就敢给老子脸色看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
漫不经心地听着每个堂口的汇报。一不小心听走神了,习惯性地往旁边的桌子伸手要记录。一看之下就头疼。个死小子,连会意记录都不会做,养你干屁!(良心话,纯是某萧脾气不对)
“蔡堂主,今年的账本质量下降了啊,这帐表面上是做平了,但是今年的新货怎么多花了三百万?”淡淡地斜瞄了一眼,如愿以偿地看到某蔡脸上的汗。
“这个……”
“‘这个’什么,老子养你就是让你来咬老子的是不?”不等看老蔡那求饶的嘴脸,挥了挥手,老蔡筒子就消失了。
“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讲,我不是没有给大家留提成,但是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再有不明不白的帐,我看你们有多少性命来填!”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今天萧逸心情非常不好,保命为上啊……
第 35 章
“老三,修罗堂的事你和老七先管着。”萧逸灭了烟。
“大哥,要不要让怀暖先顶上,毕竟一直是他在主事……”
萧逸把烟灰缸在桌子上砸得天响,萧三立马识相地闭嘴。萧逸紧闭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道:“你们先跟他学着点。”
他都可以再怎么闹都不影响工作,那自己就更不能输给他了。
得到老蔡被干掉的消息时,怀暖愣了愣,慢慢喝了口热水,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依然是一丝不苟地工作,依然是面对萧逸的诸多刁难来者不拒。
而萧逸也非常的不爽,人已经去了外屋,他也不能搂了个漂亮的男孩或者女孩去外屋刺激他吧,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相当幼稚。(大哥,现在就不幼稚了?)
这是他们冷战时间的最长记录了,就这么冷着到了过年。
年三十萧逸请总堂口所有回不了家或者是没有家的兄弟在自己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吃饭,这是惯例。因为萧逸自己除了一个徐四舅已经没有任何扯得上台面的亲戚了,大过年的就两个人实在太冷清。
吃完之后萧逸终于决定事情不能拖到第二年。对着怀暖极为强势地命令道:“上车!”
“等等!”怀暖神色认真地扯住萧逸。
“怎么?”那是谈公事的表情,这种表情他们的共识就是哪怕有杀父之仇也先放一边。
“……”
“你确定?哪天不好他非搞得大年夜让人心烦。”萧逸狠狠踩灭了烟头,就好像踩着某个人的头。
“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平静太久了,根本不像他,他的冷静只在任务之中体现。就算是养伤,也该好了。而且死的可是白帆。”他对这种事的直觉一向很准。
大年夜,谁都不知道寒风之中天台上一个身影架了火箭炮瞄准了疾驰在路上的车队。一炮过去,头三辆车在马路中央被气流掀得腾空而起,开出了大年夜最为绚丽的血色礼花。
没有留下来欣赏自己的杰作,这些事交给警察就好,据说新上任的明警官非常的能干。白帆脚下一点,飞身去了别处。
狡兔三窟,狡狐三十窟。
“怀暖,这么些年,很多事你确实做得很好。我也不是那么生你气了。但是今天晚上这事,我们先说好,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萧逸’坐的那量车被爆了,没有理由你必须杀了他,否则就不要回来了。如果平安无事,日后哪怕他再来刺杀,我也不会强迫你出手。”
“是……”
萧逸直视着前方冷笑着,他知道“这句不要回来了”还是那么有效,他的怀暖还是那么听话,只是偶尔恃宠而骄耍耍小脾气罢了,他要让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主导权在谁手中。只要他能杀了姓雍那小王八蛋,自己就原谅他让他回来,个把月没做了,还真想了。
边想着,某狼摸了摸下巴。
然而无论怎么祈祷,那三量高级轿车还是在空中爆了个绚丽多姿。
“无话可说了吧。我也不要求你马上动手,一个月。你自己看着办。”萧逸得意地吸了口烟。
“是。”怀暖慢慢灌了一口热水。
冷眼旁观的人一踩油门,这辆躲在暗处的轿车往岔路疾驰而去。
“我们,许久没做了……”萧逸舔了舔嘴唇,他也讲不清楚这么个没情趣的人到底哪里吸引他了,自从第一次用了强之后,便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了,且每次非要欺负得他第二天起不来才算完。
“嗯……”怀暖低下头,抬手解扣子。
“别老低头啊,抬头。来,给爷笑一个~~”萧逸挑起怀暖的下巴调戏道。
“大哥……”果然,脸已经红得不行了。
做这么多次了应该比吃饭还熟练了吧,还脸红。萧逸挑了挑眉毛想道:也好,这样怎么看怎么清纯,谁见过越做越处男的人。
萧逸被别人服侍惯了,但是他更乐意对怀暖主动些。不然这个人绝对有本事把Zuo爱变成解方程式(还记得他那本小本子吗)。其实眼前这人啊,里面相当闷骚淫荡。尤其是中秋那回。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这么痛快的事到他这就是痛快不起来。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让车内的温度直线上升,顺便把司机自动屏蔽了。
还没来得及高潮,个爆破的声音,挡风玻璃碎了,把萧逸的火也给刹住了。“操!要死啊!”
司机的脑浆留了下来。
“操,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鸟货色,他妈这么嚣张——”一边说,萧逸一边就去开车门要下车。然而他刚有动作,又一颗子弹飞了过来。
“是师兄!”偷偷按下了联系装置,他知道不久就会有人来找他们,所以先拖一拖。
那十米开外的挺拔身子,在寒风中散发着凛冽恨意的男子,正是他消失多时的师兄。
第 36 章
“不用想什么联系装置了,信号被我屏蔽了。”雍齐冷冷笑道,端着枪喝道,“死吧!”
萧逸刚想搂住怀暖,不想怀暖的速度比他快得多,做这种事都不用经过大脑,拉开车门抱着萧逸纵身一跳,车在他们的身后爆炸。热流瞬间吞噬了后背的衣服,背上传来一阵阵灼痛。萧逸被他挡去了大部分热流,腿上还是受了伤。
萧逸禁不住一阵恼怒,他老萧什么时候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从来不亲自砍人的他自从十五岁之后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不过幸好他的恼怒还是被自己及时压制住了,才带着怀暖一滚,躲开了随后而来的枪子。
雍齐一愣,这一枪,是他计算好怀暖会挡住萧逸,从他挡不到的角度打过去的,他没想过萧逸会有这举动。
看到子弹从怀暖的手臂旁擦了过去,雍齐眼角抽搐着。
“师兄,其实小弟我也等你很久了。如果杀了我们白帆能活过来的话你动手吧。”感觉到萧逸抓住自己的手臂暗示性地紧了紧,怀暖低声道:“大哥,你是萧氏的心脏,不可以有事。”
萧逸暗道:我当然知道。然而却不愿意让他再挡在自己身前。
“我们这样的人都应该死,白帆活不活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边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雍齐当头砸来,雍齐冷笑一声抬手一枪。落地的,却是一只鞋。
不好!
“——关系”怀暖冷笑着,人已经到了雍齐的面前,“师兄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安全距离居然只算了十米。”这样的距离,一个起落就没了。
抬手直取对方咽喉,招招都是不留余地。虽然复仇而来的某人也是强悍得没天理,但是被怀暖纠缠住的他腾不开手去收拾萧逸。
萧逸利用这宝贵的时间拉开了怀暖给他的信号弹,美丽的救命烟花盛开在荒凉的郊区上空。
由于科技的革新,他们许多堂口早就淘汰了这种原始落后的通讯方法,只有怀暖的堂口坚持使用人手必备。原始落后的东西,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克制新式装备的利器。
“这么拼,就是为了这个?”雍齐冷笑道,“你不会以为白氏倒了就没人了吧。”
这么说,这里被包围了?不可能。如果被包围了,一起开枪,他和老萧早被打成筛子了。
“其实满舍不得你的,所以才没让他们开枪。”雍齐苦笑道。
“我……”他害怕听到这个答案,对于一份只能辜负的关怀——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师兄肯定是故意的,也只能满怀歉疚。
“我要杀的只有萧逸,你闪开!”
“不可能!”歉疚归歉疚,立场归立场,这个怀暖一向分得开。
周围隐隐地有了喊杀声,雍齐知道时间不多,宁可把背暴露给怀暖,也要抢先杀了萧逸。
枪口瞄准了萧逸,萧逸却挺立在寒风中,腿上的伤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萎靡,反而平添了几分潇洒几分凛冽。
萧逸冷冷地笑着,悠然地点了根烟。
这么有恃无恐——枪口抵住了他的脊柱,拿枪的,是他从小爱护照顾的师弟。
“你知道你老爸是谁吗?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
“我知道,别想用这个来动摇我。我什么都知道。”
“你所知道的,只是听那女人说的版本吧——一直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有心里负担——有一个男人,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他有一个漂亮的太太和两个小孩,在外面也还养着女人。有一天他的太太带着两个儿子去公园,他的小儿子被他在外面的一个女人偷走了,那天后没多久他太太就死了。他的小儿子也是直到八岁了才找回来。那女人一直告诉小儿子说是他爸爸不要他们了,所以女人被杀了之后小儿子一直想报仇,而男人觉得没解释的必要,这件事他也有错,害死太太的内疚让他难以启齿……话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弟弟。”
萧逸冷笑着骂道:“为了保命你连你老子都可以和别人共享了?!那声弟弟叫得多顺溜。你小心雍容从地里蹦出来骂你。”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明显感觉到怀暖的变化。不如……这次就算了?再刺激下怕怀暖要疯了都。
这么个一触即发的危机关头,萧逸头一次想到把肥鱼放掉。
雍容才不管他的冷嘲热讽,感觉到那枪口在微微颤抖着,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快达到了。用这样的方法他也很不屑,但是,今天就算是死了,他们也别想继续过好日子。
眼看就要分生死,时间再也拖不过去,万幸终于有人来了。
但是比较郁闷的是最先到达的,居然是警察。
怀暖突然想到,最熟悉这信号弹的,应该是现在鼎鼎大名的明警官明貉。但是他不应该在家陪媳妇吗?大年夜的。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不许动!”
虽然要突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们仨还是很明智地放弃了抵抗。明貉直接无视了萧逸,走到怀暖面前伸手搂住了他。“这萧老大也真够小气的,连鞋都不给双穿。老师我们去医院吧你受伤了又,过两天来我家,我媳妇包饺子的手艺可好。”那语气温柔得一票备受压榨的警员直惊讶得下巴脱臼。
“这两个,隔离起来。”随即又指了指剩下的两个。
“别……不可以。”要隔离萧逸还得了,萧氏的事还要人主持。
“老师,这是公务啊,老师别叫人家为难嘛。”脸上实在看不出有为难的表情,正义的脸孔还挂着孩子般的笑,实在是有点不搭调。偏偏在他面前明貉就是喜欢装可爱。
“那把我也抓起来好了。”快一百九十公分的大男人装可爱,寒呐。
“本来呢,是连老师也要抓的,但是老师您受伤了啊,保外就医嘛。老师别说话了,上救护车。”
非常郁闷的,怀暖被明貉抱上了救护车。而明貉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萧逸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
第 37 章
拿着诊断报告的明貉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地暴力倾向,直想掐死某个还蹲在拘留所的某个姓萧的老烟枪。
他是知道他这个“老师”(他对这两个字真是没有半分对师长的尊重)身上有多少伤的,哪知道自从他“诈尸”之后,老师的身上居然又添了这么多伤。他就知道这萧逸不是个好东西。
看了看还趴在床上的怀暖,明貉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手术的时候,老师坚持不准用麻药。
“明警官,人带到。”
“嗯。”明貉转了下钢笔。
“老大就是老大,临危不乱,面不改色。老大在里面住得还习惯吧?老师要是知道我亏待了老大,还不砍死我啊。”
“有事说事。”萧逸不耐烦地点了根烟。明貉抬手去抢,萧逸像后侧了侧头,笑道:“怎么,明大警官连包烟都买不起?”
“你他妈少抽点儿,我道老师那肺黑得跟老烟枪一样又没见着他抽烟,感情是吸你这口二手烟。”
萧逸听了一愣,淡淡地把烟在明貉的桌子上按了,动作及其自然优雅。
“好,我说事,我喜欢老师很久了,我要追他,看不得你作践他,他归我了。”明貉说得理所当然。谈判的时候都要淡定。
“你说了不算。”萧逸坐在椅子上向后撸了下头发。
“你说了算?”明貉轻蔑地笑笑。
“这个自然。”萧逸对这点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挡枪子的情谊是你丫儿说没就没的?怀暖跟了他可是十年了啊。不过半路杀出的明貉还是让他稍稍地有点意外,看不出这小子还带桃花像。
“不见得吧。师兄说他不想再见你了。”明貉抛出了杀手锏。
对于这个重磅炸弹的萧逸的反应是没有反应,这是哪个非洲角落里的冷笑话?
“师兄说他满身是伤,战斗力大打折扣,不能再服役了,等他好了就递交申请书。”明貉这番话实际上是自己瞎掰的,那时候怀暖早痛晕了,哪有功夫跟他说话。
“你……不是直的吗?”萧逸缓缓地说道,以减轻胸口那种莫名膨胀的情绪。
“为了老师,我可以弯。我喜欢的是老师,是男是女是直是弯无所谓。”形势似乎严重偏向明貉这边,明貉更加得意了。丫儿这么整我老师,看我不欺负回来!
然而萧逸却仿佛没什么似的说道:“哦,那还真是恭喜他了,他跟了我多年,个性一直别扭倔强,有你爱他,那很好嘛。告诉他说申请说以后再补都行。我批准,他可以离队了。”说完,萧逸又开始点烟。
不是吧,以他明貉以往谈恋爱骗感情的经验,这个时候萧逸要不就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要不就是扑上来和他打一架,难道,萧逸真的一点都没有不舍得?
这么一搞,明貉仿佛可以预见病床上的老师努力把泪水吞咽回去的样子。
萧逸看着明貉脸上那细微的变化,得意地吐了口烟雾。小子,跟我斗。
“老大,真没想到你这么绝——”明貉边说着,边掏出手机,对着手机说道:“——老师,对不起。”
萧逸的表情发生了八级地震。
“老师,你还好吗?老师?”明貉小心翼翼地听着,没见到萧逸也一脸期待阿拉丁神灯的表情。
“我……我没事,我……”
“喂!”萧逸把电话抢过来。
“师弟,喂,医生……操你妈……嘟……嘟……嘟……”电话挂掉了。
“你故意的?!”萧逸咬牙切齿地拎着明貉的衣领。
“哼,就活该老师被你作践?你不要我要。”明貉挣拖了他的手,整了整衣领,“小李,进来下。”
“你个警官还知法犯法。”穿着小李警服的某萧鄙视道。
“老子也是流氓班出身的。做人不能忘本撒。”明貉猛踩油门向医院方向一路冲杀。
“你真的这么不待见老师吗?据我所知,你对普通的下属也没这么苛刻吧。”
“我怎么不待见他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但凡他能说你一句不是,我也不会这么……这么替他憋屈。怎么,知道他还喜欢你又得意了?你就少糟践他了啊。”
“我怎么糟践他了?”萧逸不满地问道,难道做错事还不能罚了?
“他腿上的枪杀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鞭伤和性虐伤痕又是怎么回事?真话,你就算有不良嗜好,哪个给你发泄不行,他在萧氏长得又不算顶尖。每次被你折腾得腰都直不起来第二天还要出任务。你不有意的嘛?”
“……”
“还有那包黄鹤楼,想着都来气。你问都不问,直接就把人打趴下了,还不给他找人来治。他就看你没烟的时候烦,想带一包以备不时之需,为了有时间买那包烟,他头一回把计划制定得那么迅速而残酷,自己还挂了彩——他丫儿就是前世吃了你,也算还清了吧。”
“……”
“无言以对了,还是你这众人瞩目众星捧月的萧老大不屑一顾?随便,反正我就要救他脱离苦海了。他以前的苦我会补偿他的——你丫儿把烟给老子扔了!对了,你还做了什么?老师的肺给冻伤了。”
那天确实看到他抱着个保温杯跟抱着性命一样,不时地咳着。
“……”
“操!你丫儿舌头被大象踩了?”
“……”
又骂了一阵,萧逸就是不答腔,搞得明貉老没意思,一腔怒火全发油门上了,开得四个轮子都直打颤,管他红绿灯一马平川。交警在后面直追。
到了医院门口,明貉直接把驾照扔给了交警,说了声:“先拖回去。”一个错身,人已经进了住院部的门。
这么风风火火的两人在病房门口被个子娇小的护士小姐拦住了。“现在不是会客时间。”
明貉刚想抬手把人劈晕了直接进去,被萧逸给拦下了。
萧逸一言不发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愣了五秒钟,又去摸烟,刚刚准备点,又放了回去。
只要人还在里面就好,只要不被那王八蛋把人给弄没了就好。
“我说,还玩起纯情了,不好意思了。”明貉打开盒饭盖子,塞了一筷子牛肉,说道:“没你的份。”
“切,稀罕。吃饭说话,噎死你。”虽然有些饿了,但是此刻萧逸并不想理会他那开始抗议的胃。
似乎是怕噎死,明貉没有再说话,低头努力拔饭。
萧逸鄙视地看了眼饿死鬼投胎的明貉,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窗外是一片火红的夕阳。
爱是个什么东西,从他懂事以来,爱在他眼里就是毒药,是筹码,是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中比较有效同时又难以控制的东西,他看到的,只有以爱为名的恨和毁灭。
他老子,不就是爱他老娘才要掐死他这个扫把星吗?那女的,不就是因为爱雍容就把他儿子给偷走了?
所以他不会给任何人爱情,那东西比丫儿冰毒还恐怖,他也不会相信所谓的爱情,那玩意儿比他妈UFO还玄幻。
他也从来不觉得怀暖对他的感情叫爱,也不会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
但是他的确真的非常不想怀暖被别人给带走了。
就算不是爱吧,也要在身边。(某道人:你丫儿够自私啊,某萧冷笑道:怎样?)
“怎么,想修仙了?人醒了,要不要看看去。”明貉搞定了快餐,看了看呆立在窗前摆造型的萧逸。
“嗯。”萧逸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和淡漠,微微点了点头。
“唱了十年独角戏,才发现对手没上台,唱不下去了?”这尖酸的话语嘲讽的口气,肯定是那个心术不正的小王八蛋。
但是萧逸停住了敲门的手,他想听下去。
“是的。唱不下去了……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一点回应。原本,不爱的时候是不会想什么回不回应的问题的,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我是下属,一切都是应该的。但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难受呢……”怀暖淡淡地自嘲道。
“可是后来他……他对你……”一想到那天看到他身上斑斑驳驳的伤痕,雍齐就想爆掉某人的头。
“不就是强Jian嘛。没什么。你们都以为是强Jian,其实,是我在酒里下了药……”
萧逸的震惊不下于任何一个人。别人是没想到老实的怀暖会做这事,而萧逸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讲出来。
萧逸为什么干得近乎强Jian,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着了道,怒的。他精心调教的人这么算计他,不给点颜色怎么行!
“你!”
“那时我刚出了个任务,差点就死了,我就想,横竖都要赌一把,不然哪天死也就死了。虽然我长得不算顶尖,但是我能做的事很多,为什么他就是不要我呢?我以为做了,可能会有不同,可是……可是……”
“我那时一门心思想赌,想着如果赢了,那么这点手段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怎么就没想过输了呢……”
“好了,都过去了,只要你放得看,什么都好,都过去了。萧逸根本就不配你花这么多心思。下药又怎么样。我刚跟老白的时候,天天还想着杀老白呢……”说到逝去的人,雍齐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对不起……就连杀老白的时候,我还在想立功了去让他高兴……”
“要不老萧会误会你呢?这话也幸好是对我讲。你杀老白,是为了立个大功就可以不用杀我吧。(萧逸在外面脸上相当不爽)老爸死的那天,其实我躲在暗格里听着——你答应老爸,无论如何都不对我动手,除非我要杀你——你那么恨他,也还是答应他了,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萧逸了?我们到底哪里错了?”
“对不起,老白说得对,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想着我不动手杀你,但是却放任别人的作为。你温柔,对我也很好,可是……”怀暖的眼睛透过天花板看到十几年前,那倔强的狠毒的脆弱的萧逸……
第 38 章
“怎么不进去了?”
“去抽根烟。”萧逸摸了根烟,然后转身朝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萧逸的眼睛掩在背光的阴影中。尽管掩饰得很好,还是被明貉的野兽直觉察觉出萧逸的声音有点发紧。
看到进来的只有明貉,怀暖的眼神了然中带着些许的失落,又有几分庆幸——他听到了萧逸的声音。当一份爱情太久得不到回应,当所有付出收获的只有屈辱的时候,见面就成了伤害。萧逸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一回,是真的彻底完蛋了呢。自己还没做出任何放弃的实际举动,萧逸就先封杀了他所有的可能。
“老师,好点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明貉本想开个玩笑活络下气氛的心情也没有了。
“明貉……”
“那个……他呢?”明貉沿着床坐了下来。
“走了。”
“你就放心让他走啊,他折过去又去杀萧逸,死了哪个你不心疼?”
“你又知道了?他答应我不再找大哥麻烦的。”
“交换条件呢?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答应他,再也不见大哥。我要想跟大哥回去,除非他死了。其实还是我赚了,因为大哥根本就……不会想要我回去的。”
“怎么会?你不是他的左膀右臂吗?说句不怕你生气的。我也是出来做了警察,才感觉到我们以前做的那些事多伤天害理。很多事情都是你帮他策划的,你是他的心腹是他的刀枪,忠得都跟那红岩里的地下党员一样了(不是贬义,不是影射)。他就是不爱你,至少还是倚重你啊。”
“那是以前了……刀会生锈,枪没子弹就是个摆设,我现在——我已经二十岁了,身上到处都是伤,腿以后也受到限制,还被别人上过……算了吧,不爱就不爱吧,我……是我的错,男人本来就是以事业为重的嘛,他给我一个平台让我的人生不仅仅只在床上才有价值,我应该很知足的,算了……是我太贪心了……”这样一通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妄自菲薄的话怀暖说得难过,明貉听得更是气恼。
“老师,这是你和他的事,我个外人不懂那些,也不会搅和。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电话。”明貉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在外面听到多少,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算了,接下来留给他吧。
走到门边的时候,明貉又停下来:“老师,我记得头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很有自信的样子,萧逸的左膀右臂,甚至紧急时刻你的命令就相当于萧逸本人的命令。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可能就是他给的自由太多,反倒让我胆大包天到了想有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下属,作为他养的一条狗,这是不能原谅的呢。”怀暖自嘲地笑笑,自由,他自作主张的想法做法,即使是正确的,哪一次没有在事后付出代价。
明貉只见他那时人前的风光,可知道他背后的努力?要在那么多人里面脱颖而出让萧逸注意到,单有美色或者是本领的,怎么可能,萧逸可记不住没有厉害冲突且仅仅只见过一面的人。现在,不过是那些风光过去了,那些努力也没意义罢了。
天全黑了以后,萧逸终于进来了,他现在的状态,正是他以前及其鄙视的那些追求他的人的翻版。真是夜路走多终于撞到鬼了,他居然也有踌躇不前的时候,他居然也有心里有愧的时候——因为这个当了他十年影子的人,因为这个影子偶尔会不那么听话会欠教训。
他进来的时候,怀暖已经睡了,睡得很不安稳,眉蹙得很紧。病房里很暖和,怀暖只在腰部以下搭了一条毯子。绷带将背部的线条衬托得很优美。
扎着绷带光裸的背,伏趴的姿势,窄瘦的腰身,无不带着隐隐地媚态。带着薄茧的宽厚大手慢慢覆上怀暖的肩膀,却难得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感受着搁手的骨头和皮肤上的冷汗。
很瘦,瘦得萧逸觉得自己比宣传片里的地主老财还刻薄。他越是退让,他就越好奇他的底线在哪里,他有欺负,他就越沉默退让。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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