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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原则 by 一枚道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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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家里看到照片就发了一通火的某雍在看到真人那苍白的面容的时候几乎克制不住砍人的冲动。
他想问他究竟值不值得,他到底是为什么,当年要带他走的时候不肯,如今被祸害成这样了,还要死乞白赖地留下,为什么。就算,就算真的是条……也不带这样的吧。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师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样看着我,就算在我胸口烧出一个洞来,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第 23 章
萧逸带着他们四处的游走,打着招呼,期间萧逸总是保持着良好的仪容做派,黎安的表情也礼貌了许多,怀暖则像个透明人一般。
“萧大哥,不介绍一下您身边的这两位……嗯……美人?”一个胖胖的石油商人举着酒杯,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老肥,老子的人,不准动歪脑筋。”萧逸佯怒地笑着摸了摸老肥的肚子,“最近吃了多少好玩意儿,又厚实了。”
“萧大哥玩笑,老肥我吃的都是不值钱的肥肉,萧大哥你才是真英雄,啃的是那上好的大排啊。”老肥笑笑,“如果兄弟不嫌弃老肥我倒是有几块肥肉……就是看大哥你的意思了。”说完瞟了瞟萧逸身后。
萧逸笑道:“这个,是我的新宠,小安,辣得很,老肥是北方人吧。”萧逸搂着黎安,拍了拍他的脸,黎安娇嗔地瞪了回去。
“嘿嘿,老肥是吃不得辣椒,那那个呢,不像辣椒啊,像个嫩红的小草莓~~”老肥搓了搓手笑到,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仿佛随时要掉下来。
“这个?保镖。老肥你不是吧,这级别的,说出去都说我萧氏无人了,拿这档次的招待你老肥,哪有面子啊。”萧逸的表情是满脸惭愧,好像怀暖真的就丑若无盐老肥看上他是白瞎一般。
“这么细胳膊细腿儿的,还保镖咧。你看看我身后这俩,够块吧。当然哥哥你是斯文人咯。”
“斯文个鬼,这里的爷们儿,哪个不是——”萧逸做了个手势:流氓。
老肥会意地大笑。
“别说哥哥小气,今天啊——”萧逸大了声音说道,“在场的都是群爷们儿,真正的汉子,今天我萧氏旗下的所有啊,‘艺术’界的,各位看上的请随意啊。”当场所有的爷们儿都是两眼放狼光,连声道“萧大哥客气。”
然而老肥,却并没有被这花招给迷惑了,他是很懂萧逸的性格的,宁愿赔付了所有的艺人也不肯——老肥的执念却更重了。
“萧大哥,小弟真不是冒犯萧大哥,只是……只是小弟就是想要,那个,大哥你看这样好不,我的生意大哥你但凡看得上眼的,小弟随你挑,就一个晚上好不。”老肥的表情,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萧逸眯起眼睛:“我说老肥,你们俩不会暗地里相好了吧。干嘛非要他,他长得——我手下的这么多艺人,还比不上他一个?”
“不是不是,只是老弟近来油水重了,想刮一刮。只是个保镖嘛,一个晚上而已啊。我知道萧大哥的忌讳,但是你我兄弟的感情向来不一般啊——大哥,萧大哥——日后小弟帮得上忙的,大哥只管开口——”本来也是一方大佬,偏偏被萧逸几下就把好奇心给吊起来了。
“老肥,你知道他是谁吗——埋在骨灰盒里的人,总是会怀念地面上的温暖。”
老肥的脸一下子刷白,“萧大哥,你吓我。怎么可能,这么个样子这么个身板儿,活脱脱的半成品相,怎么可能……”那表情,痛苦扭曲得好像刚刚有人切了他的小弟弟。
“因为以前见过他的人基本上都去别处报道了,所以关于他的资料也不多,但是我也不至于糊弄老肥你啊。”萧逸一脸的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心里却还是担心,这老肥不会一吓就真给吓跑了吧
“大哥,萧大哥,老肥我,这么多年来,还就是看他看上眼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你能帮我想个折,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色胆包天,看事后萧逸不活剐了你这满身肥油。黎安心里骂道。又偷眼去看怀暖,而怀暖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出他心里的不安。
你倒是狂啊,你倒是跩啊,什么萧逸身边的第一人,你倒是能耐啊,黎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老肥也是,在阿拉伯那边各式各样的男孩女孩他想要哪个不行,头一回有人跟他说不行,他不急眼才怪。尤其是知道了怀暖居然是传说中的杀手,要是能压倒他,那回头跟人臭显的时候就更有优势了。纯粹是虚荣心作怪啊,却非还要弄得似个纯情少年郎的模样。
“得了吧你,那张嘴,你说你许我多少东西了。也就是你,换个人我看谁敢开这口。”萧逸又捶了老肥一拳说道,“怀暖,你去准备一下,用三楼的第二间屋子,宽敞些。”
老肥笑的那个得意啊。
这些对话,怀暖自始至终都在听,这一刻,身体就像在月球上踩空了一般。他一直都知道,萧逸也许有一天会牺牲他,也许有一天会丢掉他,他拼尽全力地努力就是想这一天来得晚些当然最好是不来。但是,就算是牺牲,就算是丢掉,也不是以这种方式。萧逸有洁癖,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给别人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逸,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从萧逸的眼睛里看到某些另他安心的答案,而萧逸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浓重的墨黑。
是的,萧逸被石油诱惑了,以及石油能带来的巨大连带收益。M国打了那么久仗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吗?没有人能拒绝它散发出来的黑色诱惑。
金碧辉煌的大厅离他远去,仰慕的身影离他远去,他默默地,机械地朝楼梯走去。
怀暖想要安慰自己付出一晚上就可以得到巨大收益,但是这百试百灵的一招不管用了。他在热水里泡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都说杀手是没有感情的,而那时候自己还很庆幸可以偷偷仰慕着一个人,尔后,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吗?所以,从自己有感情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是残次品了吗?
他发了许久的呆,发现时间却根本没过去多久。痛苦中,时间总是过得十分漫长。
他平静的躺在床上,或者说是放弃了。
无论如何,只有一个晚上,忍忍就好了,忍忍就过去了。
那肥猪进来了,他身边的黑衣汉子手里拿了一支针管。
“虽然你老板说你很听他的话,但是我老肥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认为没有那个魅力,所以就委屈下小美人你。”老肥一招手,那黑衣汉子朝怀暖的静脉扎了一针。“别怕,限制行动的。”
那倒要感谢你了。怀暖自嘲的想到。想扯出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放心,我花了那么大价钱买你这么个残次品,怎么的也要物有所值。”
第 24 章
“我说,老萧难得客气一回,你真不要。”白帆搂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还不忘招呼老搭档,“别看了,上去这么久了,这里是老萧的地盘。要不我这个给你。”
“行了,都跟你一样精虫上脑啊。你就做吧你,小心得艾滋。”雍齐闷闷地说道,狠狠地干掉了杯子里的红酒,放下杯子转身就走。
“去哪?”白帆扯住他。
“出去转转。”背光中,雍齐的表情看不分明。
“不许乱来。”白帆的语气也是少有的凝重。
“操!去洗手间,人有三急。”
大厅那边的黎安对萧逸娇笑道:“我去下洗手间哦~,你不许一个人跑了。”
“不敢不敢,去吧。”萧逸笑着对另一个男生骚扰着,“我就在这里玩。李哥,帮小弟我做个见证啊,不然这小豹子怒了可是要咬人啊。”
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中气十足的笑道:“大名鼎鼎的萧老大,也惧内?”
药剂输入的时候,怀暖彻底绝望了,这分量,刚刚好是自己的承受底限。而知道这底限的人,只有两个。
四肢的力量渐渐地被抽离,与之相对的,是肥猪兴奋得通红的脸。
那么努力的奋斗,那么努力的拼搏,那么努力的取悦,就是为了有一天被送给别人,就是为了某一天这样无助地任人宰割,就是为了有一天被丢弃?
幸好强烈的药剂让他不用那么努力地克制自己杀掉肥猪的冲动。
那双油腻腻的手在他的皮肤上四处揉掐,那张大嘴在身体上到处乱啃,柔软安静的要害处,被肥猪下了狠手折腾。
“怎么弄都没反应,是不是这药量太大了?不对啊,不是加了春药下去的吗?算了,反正你是用来让老子爽的,不管了。”肥猪边说着,短肥的手指就朝怀暖的后|穴挤进去,“这么紧,别把老子的东西都夹断。”
怀暖几不可闻地轻声呜咽了一声,却被这肥猪给抓住了。“靠,妈的老子要你你给老子装死。”
肥猪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和施虐的狂喜,把手探向了床头柜上的黑盒子,“真不忍心这么对你,也是你太不识抬举了。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将就着用一下吧,小美人~~”
冷水冲过脸颊,雍齐烦躁地抹了抹了脸,对着镜子发愣。
“所谓红颜祸水,也没瞧出来他怀暖哪点够得上这个资格了,瞧你和老萧那出息样儿。平白便宜了老肥。”
“看我这张脸,”黎安对着镜子勾出个魅惑的笑,“起码要这个水平,才有做祸水的资格啊。”
黎安又端详了下自己的手指,摇头晃脑地感叹着。“老肥你知道的,喜欢SM,水平又低。红颜呐,薄命哎……”
“闪边!”雍齐狠拍了下大理石台面。
“等我先出去吧,急个什么劲儿。像是怕谁不知道你做的似的。”
“不许动!敢叫崩了你。”冰凉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消音器的触感惊得老肥一下就萎缩了。“好汉饶命,有话好说。”在萧氏的宅子里,连个动静都没有就进来了,那自己带来的人是不是也都……是萧逸的人?不会,他没动机,那……老肥迅速地分析着来者的身份。
迅速铐了老肥的双手,一脚踢下床,撕了被子把老肥捆了个结实。
雍齐站在床边,百感交集地看着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人。这是和他不分上下的人?这是老爸的得意门生?
看到股间红白的黏液时,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这个淫荡下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他雍齐的师弟,有什么资格说他曾经师从自己的老爸!!!
不管怎么愤怒,时间不多——雍齐拿床单把人卷起来。
“啊——”怀暖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雍齐问道,“肥猪,你对他做了什么?”扯掉老肥嘴里的内裤,雍齐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道。
“那|乳头和……和下面,插了……插了……”老肥的心脏紧缩起来,话也说不清楚了。
管他插了什么,拔出来再说。把内裤又塞回了老肥嘴里。
|乳头上的电极雍齐抱紧了怀暖的身子麻利地拔了出来,但是下面的,他一动手,怀暖就止不住地颤抖。
“妈的,你抖什么,逼用没有!”雍齐怒道。
怀暖费力咬住了嘴唇。
下手更加的小心谨慎,拔出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些许的血丝,“操!”正想骂句娘,突然感觉门外的气场不一样了,用床单把人卷成紫菜卷,往肩膀上一扛。
看了看老肥,雍齐把枪口对准了老肥的老二,看着老肥的脸变成绛紫色。一声轻响后,雍齐扛着紫菜卷,踹开了窗户。这个时候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萧逸带着人冲了进来,端着机枪对着窗外猛扫。
萧逸冲到窗前,看着雍齐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老大……”手下小弟看了看老肥提醒道。门外,站了许多闻讯赶来的老大们,有的,连衣裤都没穿整齐,很显然刚刚从床上匆忙下来。
萧逸抬手一枪,那倒在血泊中神志不清的肥大身躯停止了抽搐。“抬走厚葬。要说我萧逸不意气的随便,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面对着有头有脸的众位大佬们,萧逸没有掩饰他杀老肥的事实,众目睽睽,解释就是掩饰。
“白老大人呢?”萧逸冷冷地问了一句,顺便转移了一下众人的注意力。
“是啊,白帆呢?”大家面面相觑。瞬间明白过来白帆不在意味着什么,眼里充满了鄙视。
“老肥是我过性命的兄弟,他的仇我会负责。今天在我萧逸的地盘上出了这事,实在是丢我萧氏的脸,愧对大家啊。”
“哪里哪里,萧大哥也难过不是。”
“打扰大家休息了实在对不起,诸位先回去休息吧。”萧逸强忍着沉痛地说道。
“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事呢!老子要回去了。”有些人开始嚷嚷。
“不行,就这位大哥说的,谁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事,离开了更危险。万一他在哪条道上还有埋伏呢?”
暂时稳住了这些情绪激动的大佬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
萧逸站在阳台上,烟头在夜风中一明一灭,萧逸的脸上,没有表情。
萧逸给每位大佬一笔客观的赔偿外带一名男宠压惊,悬赏5000万要白帆的人头,并决定不日便亲自前往老肥家里做一个交代。
虽然在萧氏庄园里子弹就贴着头皮飞过,但这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了,天快亮的时候,他扛着紫菜卷回到了自己的秘密窝点。
“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疲惫中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对不起。但是等我一下可以吗?”雍齐把人扛进房间扔在床上,灌了点水和药。站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这张几年不见的脸,想要碰碰他的脸,手指又停在了空中。
无奈地叹了口气,门外,还有一个他辜负了的人等着他的解释,或者是交代。
第 25 章
水流哗啦哗啦地响,雍齐用毛巾狠狠地擦拭着怀暖的身体,擦得周身发红,也不刻意避开身上的伤口。
擦到伤口的时候,怀暖也只是反射性的抽抽一下,漆黑的眼睛失神地对着前方。还要大概三个小时,药力才会退去。只是退不退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这曾经关心爱护他的人,正在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施加更多的痛苦。可以清晰感觉到他的愤怒,感觉到语言的苍白。他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
雍齐一句话不说,只是闷头做手上的事,比这厉害的恶心得多的伤痕他都看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想到在身体的主人……
“老白……”雍齐跪在地上,愧疚地欲言又止。
“起来吧,当不起。”白帆看着墙上的照片,照片上是十九岁的雍齐和刚刚软化他的自己,他们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获得彼此的信任。他是顶了多大的风险,扛了多大的反对,才说服自己收留才萧氏叛逃过来的第一杀手。
结果,是头怎么都养不熟的狼啊。幸好他做的,不是出卖白氏,不然……
“啪!”雍齐抬手狠狠刮了自己一耳光。
白帆无动于衷地看着照片。
“啪!”又是一耳光,白帆开始研究相框上的木纹,小雍喜欢原木的东西。
雍齐左右开弓地猛刷,毫不留情。脸迅速肿了起来。
若是平时,但凡雍齐做错点什么,白帆总是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但是这一次,白帆只是在单调的耳光声响了十来下的时候说了声“好了。”
无视他脸上的肿痕,白帆淡淡地说道:“你先照顾你师弟吧,人救回来了就负责任。旁的事先放一边。现在也没功夫和你清算。”说完就离开了。
发现自己在拿怀暖泄愤,觉得自己相当幼稚,拿毛巾狠抽了下浴缸的边缘,骂了句“靠!”待得平复下来之后,下手十分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突然想到了明貉,他虽然也很好心地照顾自己,但是那水平,隔师兄却是天差地别。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放过他之后,他有没有活过来,去了哪里,后来自己都再也不得而知了。就像这出走了四年的师兄,又这么突然地重逢。
他的脸肿得厉害,从角度看像是自己抽的。是为了自己吧。想抬手抚摸下,抬不起来。
仔仔细细地洗净擦干上药,过程中一句话没有。翻过来给后|穴上药的时候,怀暖的脸突然红得烧了起来,刚刚经历的恐怖记忆一幕幕从眼前闪现。
“不……不……”怀暖挣扎起来,全力挣扎在雍齐的眼里看着像是故意诱惑般扭腰摆臀。
“闭嘴!妈的,还有脸了你!”雍齐恼怒地断喝道。
就算是明知这个人不是在伤害自己了,明知一切都过去了,可那深深的无力感带来的,是一样的任人宰割的羞辱。
看着这鬼德行,雍齐气哼哼地挖了一大坨药膏摸了上去。“混成这副鬼德行了,真是厉害啊。老老实实给这里呆着,再有个好歹,老子毙了你!”
摆弄好了之后,给怀暖盖好被子,雍齐就离开了。
黑暗的空间,疼痛的躯体,无一不让怀暖感到深深的疲倦,却偏偏又睡不着。习惯性地开始担心萧逸那边出了事怎么办,想了半天局势利弊,突然又自嘲地想到:真是犯贱啊。和萧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原本是他最清晰的记忆,却突然另他惶恐地模糊起来。甚至那个下午,也模糊得仿佛是前世的记忆。
萧逸在老肥家赌咒发誓对二老磕头谢罪一翻唱念做打做下来,海外的石油走私生意就全归了他,那天陪给各位大佬的东西,不过九牛一毛罢了。另外白道生意让杜老爷子入了股,让他这漂白了多年的老头子在声势上帮了他一把,极力打压老白的股票。再加之那五千万的悬赏,把老白逼得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老白现在在街上都要随时防备突然而至的西红柿臭鸡蛋里面是不是有微型炸弹。
然而即使这样,老白尽管对他宠爱的雍齐极度失望,却依然不忍手去处置他。但是下面的人已经在高喊清君侧了,他身为一个帮派的大佬,深知这样护短是会犯众怒的。于是在霜降这天,决定要就这件事给帮派里的帮众们元老们一个交代。
力气缓过来之后,身上的伤也没那么可怕的,他最怕的,还是失去控制力。开始因为无处可去,就呆在房间里看电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来还有人没有力量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喜欢看动物世界——原始力量的体现。
开始的几天雍齐会送饭过来,并且下达些个简单的生活命令。而怀暖也十分配合,师兄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雍齐给他上药的时候火气十分大,动不动呵斥他闭嘴不许动,事实上他除了还喘气儿跟个死的也没多大区别了,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
雍齐看他根本没逃跑的打算,心里又是火拱。
然后有一天,雍齐没来,怀暖饿了一天,但是冰冷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算了,忍了。但是今天忍了明天呢?两天了,还是没来。师兄是打算把他饿死吗?
对于无心生死的人,他不在乎。
第二天太阳下山的时候,白帆来了。踹门进来的。一来就直接杀向怀暖。
“砰!”突如其来的子弹,怀暖急速躲避,那子弹却射进了他的膝盖,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身体向后倒在了床上。这子弹,是经过计算的,来人显然知道自己的动作方向。
就算是一个了无生趣的人,面对突然袭击的时候都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怀暖的反应当然就是扑上去杀人了。
然而在即将断掉来人的脖子的时候,怀暖看清楚了这张脸,峰会那天站在师兄旁边的人,带着无比宠爱和包容的人,于是他撤回了手,他已经杀掉了师兄的父亲,他不能再对师兄有亲密关系的人动手,至少在没有命令的时候。
“你不杀我?”白帆轻蔑地笑了笑。
“嗯……呃……”来不及躲避,狠狠一枪托砸在了受伤的膝盖上,那枪托那动作,似是预知了他的动作。
“我要强Jian你你也不杀。”老白挑了挑眉。
“杀。”苍白的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只是隐隐的咬牙切齿。
“呵。你还真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这张脸——”白帆伸手去挑起怀暖的下巴,怀暖朝旁边避了避。“——啧,也就这样嘛。什么了不起的。知道为什么小雍这两天没来。他就是再生气你没用,也不会把你扔这里饿着……”白帆凑近怀暖木然的脸,他知道这个呆坐在床上脸上苍白的男孩想知道,尽管他的表情接近面瘫。“他被我打了,所以,来不了了。”
“你!”怀暖紧了紧拳头。
“帮派里的家法,一百杖,皮开肉绽血溅九尺,板子搁平了拍下去都能听见骨头响……”
“说你自私你还不承认——”白帆躲开了因着愤怒而失去了平常水平的拳,“你为什么能心安理得的杀人,因为有个萧逸在后面,所有的罪孽你一句萧逸要你做的,就跟你没关系了。同样,你想杀我是因为我打了你亲爱的师兄,你就从来都没为自己做过什么吗?或许做了,但是你有敢承认是因为你自己想所以就做了的事吗?反正你总是有借口可以用。一家一家的灭,都没见你有过点子表示。”
“胡说八道!”
“你师兄死去活来的就为了你这么个懦夫,我作为他的男人也真看不过去了。”白帆掏出一把漆黑的枪瞄准了他,是师兄废掉老肥的那把,“这把是小雍的,和我的是鸳鸯配。我替他管教下师弟。”
“你是他的男人还打他!”萧逸那么过分的人,都没那么狠毒的打过自己,这个男人还有脸说自己是师兄的男人。
“萧逸不也打你?我为什么打他你会不知道原因?”怀暖今天才知道还有做老大的有这么尖酸刻薄如同泼妇的嘴。
“萧逸又不是……”
“砰!”
一枪打过来,怀暖是个起眼动眉毛的人,急速避开了,那子弹却冷不防射进了自己的另一边膝盖里。
第 26 章
“啊……”没有双绝的麻痹,子弹可不是挨好玩的。
“枪子不好玩吧,别惊讶,我是你师兄的男人,什么事我会不知道。”白帆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枪口。
“萧逸很多昧良心的点子都是你这狗头军师出谋划策的吧。什么不杀计划之外的人,那是因为你要杀的人都列在计划之内了吧,瞒小雍那小呆瓜还行。瞒我,哼!萧逸对你不好,是早就看透了你是个什么货色,亏得你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哈……呵……”怀暖艰难地用手支撑起身子,冷冷地笑道,“白老大今天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教训在下这一番话的吧。太有失立场和身份了……知道我是这样的货色不一枪崩了我?”
这样的一番话,在自己第一次参与谋划而不仅仅是一个杀手之前萧逸也许会说,在萧逸强要他的那个夜晚之后也许爱他护他的师兄会恨铁不成钢地说,在自己偷偷服食双绝被发现的时候也许明貉会说,但是,这决不是白帆这样恨不得活刮了自己的人会说的。
“当然了,这番话,是小雍这呆瓜托我说的,我又不是闲的,你是好是坏关我鸟事。我不知道萧逸训练你们的时候是怎么的不人道,我捡到小雍的时候真是……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让他看起来像个人一点,现在他的日子总算好些,如果你还有些许感激他的话,就离开吧……”白帆转了转手里的枪,“他这次伤得重,要养一个多月才能下床,在这之前消失。”
就在白帆潇洒地转身离去的时候,一股阴柔而迅速的力量贴着他的耳朵射过去,在墙上打了一个孔,半截断裂的指甲钉在上面,流下嫣红的血线。
“指甲……好本事。怎么射偏了?”白帆嘲讽道,实际上道上的人都喜欢摆冷酷,尤其是像白帆萧逸这种长相上也还行的人,最好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一口了,然而那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腿僵硬了。
“要是你敢对不起师兄,要是你敢再打他,你看看我会不会射偏!”这句话说得平缓有力,丝毫不像一个身中两枪的人该有的表现。
“别说那么好听,杀我是老萧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白帆紧了紧大衣,“我会在小雍出院的那天炸掉这里,别当我是危言耸听。”
大门关上的声音一响,怀暖不管不顾地软倒在床上,鲜血浸湿了大半床单,骨缝里凌厉的痛楚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模糊起来。
白帆很是时候的走了,再留一小会儿,怀暖确定无法再坚持摆POSE的身躯肯定会在白帆面前暴露丢脸的样子。
白帆脑子秀逗了,干什么来的这是?
发现思维有些迟缓的他,把床头边的一杯水当头泼下。
靠,这畜生!怀暖看见了扔在门口被他忽略的小箱子,应该是白帆带来的,之前被他一米八七批着风衣的魁梧身材完全挡住了……
如果里面放的是食物,那么,他要取到箱子的过程就比较艰难,如果里面是炸弹,那么哪怕隔着太平洋也必须马上取。
公历十一月份,北方的风已经相当寒冷,路上的行人非常少,偶尔有几个,也都是哈着寒气捂得严严实实的低头急行。白帆却慢慢地吹着冷风,看着这明明共同存在却又异类的空气,小雍还在医院里生不如死地趴着,此时他却不想那么快见到他。
靠!疯了都,帮那小子送吃的。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雍齐,如果是爱他的,为什么那么冷漠地看着他受大刑看着他痛苦;如果不爱,为什么还事事愿意听他的?连那个罪该万死把自己逼得狼狈不堪的人,只因为他说的一句梦话只因为万一的可能居然也留了下来。
给敌人机会,这还真是以前的他做不出来的。然而现在却赌气般的执意想看看,在雍齐的心里,是不是这个师弟就是比相依相伴的他还要重要,哪怕存在着搏命的风险。
不管那残酷的一夜如何的让他痛不欲生,他在时过境迁之后依然是选择性的屏蔽了,那一度不想活了的念头,也被白帆的两颗枪子击碎,求生是人的本能,他从未觉得一个组织里的杀手拥有求生的欲望有什么不对,他就是凭借顽强的求生欲才闯过了那么多道难关的,没理由今天就真的阴沟翻船。
护住头,猛吸一口气,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从床上到门口,地板上蜿蜒着一道血线——那箱子,一点一点的近了,总算是够着了。
箱子里的,的确是救命用的东西。手术刀,酒精,药品,吃的,水,还有一部手机,诺基亚的。
这么说白帆今天的行为是师兄授意的咯?怀暖想笑笑,但是实在觉得笑得不合时宜,那这两颗枪子没打在太阳|穴上也就说得过去了。他是不指望白帆会对他有丝毫的留手。
在这样一个不知道位置所在的寒冷的空屋子里,双腿中弹,物资匮乏,身心疲惫,似乎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好在还没有失血到危险的地步,好在没伤到动脉,好在还有一部手机……手机!怀暖的心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激动,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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