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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原则 by 一枚道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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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的原则
  作者:一枚道人


上卷


  忠犬的原则

  “老大,我错了,再给我个机会吧……”
  “你知道我这里不养废物,念你跟我多年,自己了结了吧。”俊美阴狠的男子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拖了出去。那男人的惨叫声是怀暖对他最后的映像。
  这是怀暖出任务回来后看到的一幕。
  怀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当然最开始他也没打算跑。
  这次的任务是他们一起出的,这个男人任务失败,死了。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刚愎自用的结果。怀暖尽力挽回也还是失败了。刚刚,他就是去善后的。但是即使再怎么善后得完美,失败就是失败,大哥是不接受解释的。
  怀暖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二,排第一的,是他师兄。他排第二并不是说他就不如他师兄了,因为师兄是专职,而他是兼职。他除了学习杀人,还要学习各种间谍技能。
  怀暖不仅是杀手,还是大哥的床伴。大哥叫萧逸。人如其名,那潇洒飘逸的外表将他嗜血冷漠的本性掩饰得很好。大哥年长他六岁,同时也是他的师父。也许是因为师父对他的教导时的那种严厉与关怀让他着迷了吧。于是老大醉酒后强要了他,他也就半推半就了。为这事他们师兄弟二人还翻脸了。
  可是他对于大哥而言,却只有属下皆床伴的概念。
  犯了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上了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他走了进去,垂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站在主位的男子,刚刚才处决掉一个手下的男子,他的大哥,他的师父,他的神,冷冷地看着他。
  他知道大哥不喜欢解释,不需要解释。所以,他从不解释。
  “过来。”萧逸对着他招了招手。
  怀暖走了过去,大哥可能是要打他吧。
  萧逸一手将他拉到面前,看了看这个没有杀气的杀手,已经长这么高了,十九岁的男孩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像个大一新生,这模样走出去谁相信他是杀手。伸手覆上了他的臀部。感觉到手下的紧张和战栗。这个孩子自己调教(不是那方面的调教)了五年,出道也有五年了,这个地方可没少遭蹂躏。最重的一次是他对自己说谎,一怒之下扯了藤条就打,藤条打断的时候自己才冷静过来,那时怀暖已经人事不知了。那次怀暖躺了半个月。
  那个地方被大哥就这样摸着,怀暖有点不好意思,皮肤却隐隐的感觉到痛。
  萧逸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游到了前面,开始拉拉链。
  “别!”怀暖反射性地抓住萧逸的手。还有别的兄弟在场。
  “什么?”萧逸眯着眼睛看着他。
  “大哥,对不起。任务失败了,我认罚。”怀暖说道,再怎样也比这样好吧。虽然大哥曾经当着别人的面把他脱了打pp,但是也好过当着别人的面做那种事。
  “是你自己不要这机会的。去吧,念你从犯,三十杖。”
  当大哥的就是当大哥的。连杖责都那么精准。人人都知道这次要不是怀暖力挽,伤亡还不定多。大罚重了离心离德,罚轻了有人不服。且三十杖不伤筋不动骨,不妨碍回房后被大哥接着折腾。

  前戏

  怀暖借着洗脸台稳住了身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发呆。
  臀上的痛不是特别影响,只是之前还被师兄打了一掌,虽然化去了大半掌力,但胸口依然有些闷痛。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师兄的怒吼言犹在耳。
  “我当然知道……”他看这镜子喃喃自语道
  这个状态撑得住整晚吗?还是他就是想看自己这难堪的样子?
  略微调整了一下,怀暖走出了浴室。
  大哥已经在房间里了。
  萧逸看着他刚刚出浴的样子,发丝上还有些水珠,美丽的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身形略微有些不稳的样子,心情大好。招了招手道:“过来。”
  怀暖虽然习惯了他这样的召唤,仿佛招一只哈士奇一般,但是每次面对这样的语气,心里都有些隐隐的苦。
  和在大厅里一摸一样的动作。萧逸做在床沿上,高度刚刚好。手从浴袍底下伸进去,探到怀暖的臀部,触手之处全是一道一道肿起的棱子。双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怀暖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最满意的就是他这隐忍的表情?
  “你说你何苦?非要来这么一下,板子是受着好玩的吗?”
  “犯了错自当手责罚的。”
  “还会和我耍心眼了是不?我打你是为的这个?”萧逸的手又重了一些,“反正都是做,在哪里不是一样了?”
  将那声痛呼咽了下去,怀暖道:“是,是属下的错。呃……”
  萧逸突然狠狠掐了一下那饱受摧残的肌肤,怀暖的触不及防的呻吟又被他自己生生咽下。
  看来杀手的忍耐力果然不同凡响啊。
  怀暖的额上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大哥还要玩很久。如这样的钝刀抹脖子,文火满煎,他倒宁可直接就上,痛就痛,大不了就是被干得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察觉到怀暖走神了,萧逸不满地拍了一巴掌,道:“这样你都能走神?”
  “对不起。”怀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但是萧逸总是能轻易地看到他稍纵即逝的慌乱。
  “这板子是打你不听我的话。在大厅里我要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惩罚。你要真觉得自己有错该罚,那时候你拦什么?”
  “我……”怀暖的脸有点热。
  “现在呢,要不要?”
  只见怀暖还站得跟杆标枪一样,萧逸轻轻一笑。那戏谑的双手游到了前面,感觉到手下的皮肤颤抖了一下,萧逸说道:“要不要?”萧逸的手指开始搔挂周围的皮肤,却就是不触碰那个要命的地方。
  “要。”权衡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为了保证自己别在半途中晕过去而扫了大哥的兴致,怀暖决定不在无谓的地方浪费体力。这样一想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大哥,也就是他的师父,曾经说他很喜欢他身上这种不染尘埃的气质,所以房术就作为选修课。导致他跟了萧逸也快两年了,却每次都还如初次般羞涩。
  萧逸得到答案,手指开始或轻或重地挑逗起来。
  白色的浴袍挡住了视线,自己赤裸着下身被玩弄和大哥的衣冠楚楚是何等鲜明的对比,这样半裸比全裸还让人难堪。
  萧逸的手法很是高超,怀暖的脚有些发软,他感觉自己要射了。
  而这个时候,萧逸的手却离开了。
  “忍着!”刚刚想自己伸手去弄的时候,听到一声轻喝,怀暖的手垂了下去,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粉红,“你的这个课业虽说是选修,但也不能这么马虎。再不及格的话,就有你好看的了。”边说着,萧逸边把怀暖拉到自己腿上趴着,把浴袍蹭到腰间。
  怀暖心中一凉,大哥不是还要玩他吧。
  看他这幅样子就来火了,萧逸有点子怒。别人想自己的宠幸还没门儿呢,这人倒好,你要他,他不拒绝,你不要他,他也不争宠。
  只觉得臀上一凉,却是萧逸往他受伤的地方细细的上药。
  虽然萧逸总算替那里上了药,但是现在自己的胯下肿得几乎要爆炸了,得不到萧逸的许可之好忍着,实在是难受。渐渐的怀暖的眼里逼出了些许的水气。

  实在难想,将就吧

  怀暖隐隐觉得有些好笑,要是那些自己的刀下亡魂知道自己这样虔诚地做这种下流的事,不知会不会郁闷得活过来。
  他自认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萧逸的那话儿依然坚挺。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胆色不错,我的眼皮底下都敢搞鬼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萧逸的声音冰冷中带着戏谑。怀暖居然罔顾自己的命令提前射了。
  扯开浴袍,萧逸踢了踢怀暖的下体,说道:“不想要了是吗?”
  “不敢。”冷汗从怀暖的额上滴落,他不怀疑萧逸话语的可执行性。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挑个时间要好好训练一下。要是再敢阳奉阴违,这可就是你的主修课了——趴上去。”萧逸指了指床。
  终于,萧逸不是太为难他。今天与好几个高手级的人物对战,还遇上了师兄。全身而退实属不易,胸口还挨了一掌。这会儿幸亏事先服过了双绝,意识还能保持清醒。
  萧逸一早就知道怀暖情况不好,但是也没到玩不起的地步。再说了,那关他什么事。
  怀暖摆好姿势,准备迎接那生不如死的酷刑。
  也许萧逸从来都不知道,这样的性事里,怀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或者说,怀暖的痛苦不在他萧大爷的考虑范围之内。
  杀手是消耗品,每年都有新产品出炉。再加上萧逸旗下如火如荼的黄赌毒事业,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
  之所以到现在时不时的还要怀暖,也不过是基于他的表现还不错而给的奖励——看他那生怕被抛弃的眼神,哪有半点子杀手风范。但是,总感觉他并没有完全臣服于自己,他的心里总有一点点不受控制的东西。
  怀暖的身体锻炼得很好,四肢修长均匀,肌肉紧密结实,很经得起折腾。就算流血受伤,也复原得快。所以,在萧逸的身下,怀暖很少有不受伤的时候。
  还是晕过去了——这是怀暖于剧痛之中醒来时的第一个想法。但是萧逸还骑在他的身上不知疲倦。看来大哥并没有立马就将他踢下床,他是该庆幸还是该叫苦。
  即使是这让人绝望的痛苦,他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等到怀暖再次转醒的时候,萧逸已经起床去洗澡了,只留下满室的麝香。稍微一动,那难以启齿的痛就让他眼前发黑。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得起来,萧逸不喜欢男宠留在他的床上过夜——自从有一个男孩因太累了躺在萧逸床上不想起来而被打死之后,再没有人敢越雷池。那个男孩,是他选出来送给萧逸的,也是他亲手处决的,那凄厉的惨呼即使冷漠如他,也不免兔死狐悲之感。萧逸的这招杀鸡儆猴玩得狠。
  也许是因为痛,也许是因为累,怀暖并没有听到浴室那边开门的声音,当然也不知道萧逸看着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去。
  萧逸的头一个想法就是,这么牛,还能动,今天他自己都做得有点累了。更何况怀暖那个地方的伤就是萧逸按照他不能动的标准故意造成的,他却虽然步履蹒跚但依然还能起身。要知道按这个强度他萧逸做得废了好几个男宠。怀暖真不愧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一流杀手,出得杀场入能上床。
  萧逸不知道的是,怀暖出了他的卧室还没走到转角处就倒下了,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
  萧逸是个会享受的人,他的萧氏根据地建得是依山傍水,鸟语花香,亭台楼阁间一派儒雅的古典气息,外行人绝对想不到这会是黑社会大哥地盘。
  经过这次交易的失败,萧逸决定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事情有手下的小弟办,他萧某人倒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他萧某人于一派鸟语花香中,干着见者郁闷的勾当。他胯下的那个少年,倒是十分的卖力,
  只是久经沙场的萧某人已经逐渐有点麻木了。
  “今天几号了。”
  “农历七月四号了。”听到大哥的问话,再看着大哥郁闷了半天的表情,萧某的左右手别有用心地报了农历的日期。
  “还有几天就是七夕了啊……”萧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当然萧逸可不是个风花雪月的人,他顶多也就算上个疯花血月。每年七夕这天,是他们帮派大选的日子,那剩下的三十名准杀手,将有一人脱颖而出,还有三人将成为专职男宠。
  这个选拔历年都是由怀暖主持,当然他也相信怀暖的眼光。但是今年……反正也闲着,他突然玩性大发。

  选拔

  当然萧逸可不是个风花雪月的人,他顶多也就算上个疯花血月。每年七夕这天,是他们帮派大选的日子,那剩下的三十名准杀手,将有一人脱颖而出,还有三人将成为专职男宠。
  这个历年都是由怀暖主持,当然他也相信怀暖的眼光。但是今年……反正也闲着,他突然玩性大发。
  话说怀暖这边,那天回去后躺了两天才醒。醒来后唇边溢出一丝苦涩——这干涩的空气中,并没有那人的味道。
  继而又自嘲地笑笑,他怀暖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妈了?难怪大哥对他越来越淡了。
  本来大哥那么搞了一晚上,怀暖还真有点暂时不想见他。但是,这世上,是存在上帝或者天神这一说法的,而且,他们肯定没钱租言情片看。不然的话,为什么怀暖要在最不想面对某人的时候,偏偏看见某人;为什么他要在出来享受鸟语花香的时候遭遇撞破别人干那事的场面,被马踢死了也冤啊;为什么听到也就算了,还偏偏不死心的上去看看;为什么当他想悄无声息地退开的时候,某人居然发现了他,还问他要不要加入。
  “怀暖?你来了啊,要不要一起。你,不要停。”萧某人一边招呼着怀暖,一边拍了拍坐在他身上卖力运动的少年。
  于是花园中多了个叫怀暖的巨型油焖大虾,那红的呀,啧啧。
  “对不起,您继续。”怀暖转身要走,心底隐隐的刺痛也被这香艳的场面给吓没了。
  “算了,不逗你了。小样儿纯的。站那等着。”
  怀暖就那么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等着,背对着他们,对于身后熟悉的交欢的声音置若罔闻,看着一派天边云淡风轻。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的那个地方,有些酸。倒不是介意萧逸找别人,而是,而是……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激烈又缠绵的声音不知持续了多久,那男孩叫得声儿都哑了,方才慢慢歇住了。
  “好了,你可以转身了。”萧逸的声音,却不像是刚刚做完情事。
  转过身的时候,怀暖意识到自己又被萧逸耍了,原来他们确实是“做”完了,但是,那个男孩还跪在萧逸的腿间,呃,做清洁,用他的嘴……
  “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怎么好?还有功夫跑到花园来偷窥?”萧逸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男孩的头。怀暖记得,他曾也这么摸过那刚刚训好的牧羊犬的头,神情一般无二,当然,他也曾这样摸过怀暖的头——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的心里都是一样的?
  “属下不敢。属下是闲逛过来的。”怀暖收起神思,神色入场地跪下道。
  “那么说是巧合啰?”
  “是……”明明就是巧合,这一问一答,反倒显得自己居心叵测了。
  “过两天就是七夕了。”
  还以为萧逸会借题发挥在花园里就把自己XXOO,庆幸是自己想太多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是。属下定不负大哥所望。”
  “往年辛苦你了?”什么意思?
  “今年……”有不好的预感……
  “我打算自己亲自主持。”
  怀暖愕然,因为低着头,萧逸看不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心酸,苦笑。当他抬头的时候,神色又恢复了那一贯的淡然。
  ——七夕
  “怀暖少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再不去迟到了老爷生气了可不是当玩儿的。”侍女在后园找到了看日出的怀暖。虽然今天没他什么事,他还是习惯性地早起了。只是找不到事做,所以索性来看看日出。青涩的果香在微凉的晨风中飘逸,宁静祥和的朝阳散落了一身,宽大的汉服穿风带露,凝出一股清雅的风华。为了配合萧逸的古典风格,常住内宅的人不出任务的时候,休闲服都是汉服的款式。萧逸说这样的衣服他脱着倍儿有感觉。
  “大哥说了今年他亲自主持,今天没我事儿了啊?”萧逸明显的是在削权了,识相的自然是别跑到他眼皮底下去讨嫌。
  “刚刚杜秘书传话过来的,说老爷让你快去。怀暖少爷……”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只留满园的落香。
  堪堪的与萧逸在修罗堂的门口遇上了,总算是没迟到。
  “怎么穿这样就来了。看得我春心打动,我们先办我们的事如何?”萧逸掰过他的下巴,作势欲亲。
  但是怀暖知道萧逸生气了。是气自己没早到,还是气自己穿成这样。似乎这两条都不成立吧。但是他是大哥,他要生气自己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是属下误会了大哥的意思。请大哥责罚。”怀暖挣开萧逸的手,后退半步跪下道。
  “行了,这事先放一边。一起进去吧。”
  落座了之后,那残酷的淘汰赛开始了。先是所有的少年赤裸着身体一字排开地站在萧逸的面前。被选中的少年,直接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相对的,他们不必冒着死亡的风险。
  往年,这三名少年是由怀暖来选,他对萧逸的喜好很清楚,对于这些少年的底子也很清楚。
  但是今年,萧逸说要自己选。是不是,他已经不再满意自己替他选的呢?

  新人

  萧逸点了一个样貌不错的少年,那少年上前一步。萧逸伸手捏捏他的脸,看看他的牙,摸摸他的头发,又掐了一下少年的下体,少年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萧逸掰过他的身子看了看他的小菊花,然后点点头,于是有人把少年领到一边。
  那些少年很惊讶,萧逸居然这么快就确定了一人。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忧的,基本上已经被淘汰了。一个杀手都没有成为杀手的自觉,还玩什么?
  因为他是萧逸,所以他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因为他是萧逸,所以他有操作别人命运的资格,
  第二个少年,也不出怀暖的意料。
  倒是第三个少年,那眼里竟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挑衅般的火苗,那火苗,一下就抓住了萧逸的目光。怀暖以他作为一个杀手的直觉,知道这个少年将是个威胁,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那个少年在被带下去的时候,突然抓住萧逸的衣角,道:“大哥请给我个机会!”
  “什么?”萧逸觉得这个胆大的小子很好玩。
  “我想与他们,”他指了指剩下的少年,“我也要参加选拔赛。”
  “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了。”
  “比完了我还是您的。”
  “万一你死了呢?”萧逸笑着把他揽到自己的身边,“这样吧,我想知道你那方面的实力如何。你现在就表现给我看,如果在他们结束之前做到,我给你另外一个机会如何?”
  萧逸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怀暖听见。
  那男孩漂亮的眸子睁得老大,萧逸指了指他的分身。少年的脸浮上漂亮的绯红色。
  萧逸回到座位上,那男孩跟了上去,众目睽睽之下,替萧逸开始用嘴服务。
  萧逸身边的保镖什么的,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真是群强人那——少年感叹。
  “把你这个给我。”怀暖听到萧逸这么说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要什么,就觉得耳垂上一痛,萧逸已经把他的耳钉扯了下来。萧逸的手很灵巧,取下来的时候怀暖并没有流多少血,但那丝丝的痛还是不可避免地滑过心底。然后就看见萧逸手一扬,那还带着丝丝血气的耳钉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掉落在修罗堂竞技场的正中央。
  那是,那是萧逸于他从修罗堂中脱颖而出时亲手给他带上的,如今,居然又是由他亲手拔掉。萧逸这样明里暗里地在暗示什么?
  如果你不要我了,可以只说。
  修罗堂里,是那么新鲜的少年,自己苦心培养了一年。今天,除了被选出来的三名男娈之外,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倒不是他怀暖起了什么同情不舍之类无聊的情绪,只是,却好像突然看到了自己当年。当年被捡回来的时候,自己强烈要求成为大哥名下的杀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杀掉了所有人,所有的,包括曾偷偷帮助过他的人,包括与自己惺惺相惜的人。那样野蛮的杀法,杀得周围人无不心寒。那把捅进小黑身体里的匕首,握在他手里拿都拿不掉。然后呢?他遇上了师兄,比他早两年的少年。比起那之后的训练在之前的训练中那些痛苦显得那么幼稚。
  然后呢?有一天,大哥喝醉了,然后就强要了他。那年,自己十六岁。师兄的眼睛通红,叛逃离去,大哥却没做任何表示。
  然后,再然后……
  已经很久没有忆起过从前了。
  “你走神了。”萧逸轻轻地提点道。
  “对不起。”怀暖微微点头道。他发现那个少年已经完成了任务,正面带得色地从萧逸看不到的角度看着他。其实,你可以当着萧逸的面这样看我也没关系。
  萧逸有些不满。你怀暖是个圣人吗?都这么欺负你了,还只知道道歉。萧逸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看见怀暖那处变不惊的脸就来气。萧逸讨厌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而怀暖,表现得太无欲无求了,简直就把自己当空气。
  你当真要如此,我也只能放弃你了。
  比试结束了,胜出的一人和那之前被选中的两名少年都被带了下去。而那个为萧逸服务的少年,有些疲倦地伏在萧逸的膝盖上。当然以他的体力怎么可能在就疲倦了。但是明知他是装的,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撒娇的本钱。

  第六章

  “大哥,我做到了哦,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
  “嗯。这里,你看上什么都可以要,除了我身后的这张椅子。”萧逸宠溺地拍拍他的脸。
  “那……我要他手上的扳指。”
  “胃口不小嘛。那扳指你可带不动。”
  “一个扳指而已嘛。”
  “那可是修罗堂主的信物。你也敢要?”说是这么说,却并没看出萧逸的反对,那少年反而更加大胆地蹭了蹭萧逸的胸口。
  “那你问修罗堂主要吧。”
  那少年也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真的朝怀暖看过去。
  只是还没开口,站立的身子就颓然倒下,那股压力压得他根本站不起来。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还是他修罗堂主的积威?
  原本是看着他样子很是儒雅内敛,以为他好欺负,不过是仗着萧逸的宠爱才当的修罗堂主,所以也就胆子大了起来。但是怀暖多年累积起来的杀气,岂是说好玩的?
  萧逸扶住了他,安抚着他颤抖的身子。这孩子也满可以了,居然能激起怀暖这木头人的情绪。要知道怀暖就是杀人,也不轻易露出杀气。
  “不愿意就算了,欺负个孩子做什么?”
  欺负?怀暖苦笑道:“属下不敢。黎少爷,你喜欢的话,拿去吧——但愿你拿得起。”
  边说,边把扳指拿了下来,却在交到这个叫黎安的少年手上的那一刹那,失手将扳指掉在了修罗堂冰冷的地板上。
  温润的玉碎了满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不愿意就算了,修罗堂主的扳指,就这么不值钱?什么时候你怀暖也跟个挣食儿泼妇一样了?”萧逸搂着黎安朝门外走去,经过怀暖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到怀暖的身体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及轻微及轻微,如果不是萧逸和他纠缠多年,可能萧逸也感觉不到。
  如果是以前,萧逸估计肠子都笑打结了,怀暖的情绪可是很难逼得出来的,事实上除了自己之外,怀暖对别人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自己常常欺负他不就是为了这难得的表情?
  但是,萧逸现在是美人在怀,对于怀暖出人意料的怒意只觉得不耐。
  “要是你实在不想做了,那就换个人做做。”
  萧逸自是带着美人翻云覆雨去了,怀暖就那么随脚走到了花园里。
  各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不同了,是怜悯,是轻蔑。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事了,以为他失宠了。想到“失宠”这个词,怀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又不是他的男娈,还扯上什么失不失宠了,也确实不上道啊。
  正想着,看到明貉朝他跑了过来,明貉是当年他接手修罗堂后带的第一届学生,长得很清秀大方,在黑帮里难得的长相光明磊落,几年过去长得是更加正义了,不过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暴,并在发现其掩饰功能很好的时候便加以利用了这种优势。试想一堆人当中,谁都会先怀疑那一脸坏蛋相的人吧。由于他并不是很合适做杀手,于是在第三次淘汰中勉强过关的他就被怀暖转到了谍报班。虽然不再是他的学生了,明貉待他依然亦师亦友。
  “那就换个人做——于是,你就同意换个人。你……”明貉似乎是吃准了怀暖从不杀计划之外的人(当然有碍计划的格杀勿论),他是少数几个敢这么跟怀暖说话的人。
  “难道我能说不?”怀暖笑道,“我连扳指都扔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大哥是好相与的人?这笔帐他迟早要算的。”明貉一急,又一伸手去扯园子里的花。
  怀暖止住他的摧花辣手,道:“你气自己的,拿她们出什么气?”
  “你还怜惜它们了?倒是你怎么打算。修罗堂费了你多少心血,就这么算了?”
  “我心里不舒服,你别再说这事了好吗?”这是陈述句,明貉知道的。他看着素色汉服袍子的怀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心里一阵堵。大哥就真值得你这样,外上杀场内上床?要是他对你好,那也就算了,但是……
  萧逸把黎安操得嗷嗷直叫,那声儿大的。跟那死人一样的怀暖完全不同,不需要怎么用劲就叫得这么好听。
  干完了之后,他突然恶意地想看看怀暖的表情,被人强迫在门外听壁脚,是不是很难受?也不管黎安是不是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直接就去收拾好了就去开门。
  但是,门外并没有他。
  小子,好样儿的,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上次敢放过他师兄雍齐那个叛徒自己大度不和他计较了,摔了扳指念他平日里也还有用打算小惩一下就算了,居然还敢玩忽职守了,胆儿够肥啊!!!
  总之因为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事,萧逸怒了,他需要让他愤怒的人付出代价,当然这个人就是怀暖。
  于是,在这样那样的狗血安排之下,萧逸很理所当然的发现了怀暖和明貉的“奸情”。
  当时,怀暖和明貉并排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明貉看着这次回来之后脸色一直苍白的怀暖,心疼地说道:“你要是乏了,就在我肩膀上靠会儿吧。”
  被他这么一说怀暖还真觉着有些乏了,加之他们本就是君子之交,也没想别的,怀暖点点头,也就靠上去了。
  “等咱们老了的时候,也置办这么一块地,没事儿下下棋溜溜狗,多好。”
  “你说,我,还能等到老了的那一天吗?”
  明貉闻言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怀暖居然会说出这么无望的话。那时候,中埋伏的时候,断后的时候,怀暖都从来没有绝望过。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
  这些话,在萧逸的耳朵里就变味儿了,赤裸裸的奸情哪。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明貉温暖的手掌里躺着一颗黑钻耳钉。
  “怎么会……”怀暖的神色一喜,紧紧地握在手里,仿佛那是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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