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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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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船又挤进了繁华的歧余洲码头。
第三日,萧泓他们所乘坐的客船却一大早离了码头,向北而行。
“且让他们得意着。现在居然离了歧余县,按他们现下的速度再往前去,今夜遇雨,就必须夜宿在这些地方了。”,缀尾的几只船中,有人指点着水图上的几处荒滩,面露狰狞,连日象是被逗弄着的感觉实在让人窝心火。
从升起时就象是得了伤寒一样的日头,不到正午就躲进了乌云被窝里,过了未时,雨线就密密地织了起来。
看着原本想要加了帆力冲到下个码头的升平号客船,在雨中泄了劲,歪了舵,不甘不愿地泊在一处名唤千碚滩的小江湾里。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湾里又先后挤进了三条同样来避雨的船只。
只要多挤进条船,卢鹞子很是热情地打着伞立在甲板上对着偶遇的旅伴喊话打招呼,瘦瘦的脸上挂满了和气生财的笑意。
“都不是和州口音!倒象是江北的……”,立在舱门把伞一丢,钻进来的卢鹞子笑意全无地低头便啐。
“卢叔喝茶!”,彩瓷盏盛着的热茶立刻被曼云塞到他手上,堵住了他还要再往地上添的口水。
天下的姑娘都是一样的。立时会意的卢鹞子皱皱鼻子站好,轻声报道:“弟兄们分开暗数了人头,单照能看着的船只大小,三船加起来应当也有五六十人了。”
“人比我们多多了啊!”,萧泓惊诧一叹,摊手道:“那只能等他们来杀我们了。”
风雨夜,杀人天,江水混沌好抛尸……
亥时二刻,雨声正稠,一支鸣镝呼啸着扎上了升平号的一处舱板之上,那里正是几日来看好的目标所在。
尖利的声响在雨中也显着发闷,根本就没惊着船舱中人,只甲板暗处窜出两个值夜的护卫大声喊问道:“何方来的好汉?升平号走西岚江,可是给七彩云锦帆上过孝敬的。”
护卫高举的手臂指向桅杆上正飘摇的一面银色三角小旗,提醒着来人小心。
大雨之中跃上升平号客船的黑衣身影越聚越多,为首的一个发出了桀桀的笑声,道:“爷爷们正是云锦帆的!你们的孝敬给少了,所以特来算个清楚。”
“都是自家人,娘子要跟为夫算帐吗?”,靠在船舱门板暗处的萧泓闻言吃惊挑眉,侧脸问向了屏息贴在身边的曼云。
“谁跟你是一家人!”,少女娇柔的腰身一折,贴在地面滑向窗口,一道寒光抽臂而出。
现下曼云的骨节已长,潜霭倒缚在左臂之上,出手比起年少时要快出了数倍。rs
☆、第175章 扎堆来的西贝货
在曼云遁身折去的瞬间同时,原本脆弱的舷窗被轰地一下砸了个稀烂。
破窗的木茬子还没新鲜地沾上半点雨滴,又接着被再次轰来的流星铁锤砸出了更大的破口,使锤的矮壮汉子一边扯嗓叫着,一边已从破口处跳了进来。
锤头对准依稀能看到的黑色人影再狠狠地砸了过去,大约长着一丈七八的软索在空中划过,再被锤身扯带到了地上。
“只会使单索单锤?”,有些狼狈跃身避开的萧泓,持剑在手,嘴里的问话反显出了几分轻蔑。
“单锤就够杀了你这娃娃了。”,腕上绕缠两圈铁索,想要回扯了武器的壮汉,露了一脸狰狞的横肉,直把雨夜泊船的千碚滩当了古时刺秦的博浪沙。
“用单锤也不错,不过你收锤太慢了……”,萧泓的话音在灌进雨丝的破舱房里响着,身体却靠上一片虚扣的壁板,眨眼之间板翻人没。
眼见目标居然从消失眼前的汉子瞪起了一双大眼,喉头飚着一道血箭,身体轰然倒在了还未收回的铁锤边。
“贫嘴!”,潜击杀人的周曼云反腕扣着潜霭,嘴里狠骂一句,足尖一蹬尸体,跃起推开了另一处活动的壁板,同样离了破烂不堪的舱房。
冷雨夜,荒石滩,又遇上了比己方多得多的敌手,天时地利人和都差点,只好由着敌人杀上门来。这艘要沿水路北上的升平号客船本就是拿着从前走私犯禁物品的小货船改的,舒适度欠奉,也半点不隔音的没了私密,但是四处利于活动逃逸的通道却象迷宫一样儿可以暂且用来绞肉。
同舱而居的一对男女,在被大铁锤轰散鸳鸯之后,各自寻了不同的方向引着来搜人夺命的夜盗。可能是因为被打断了趁雨好眠的美事,本应被人宰的人,反倒一股子火气地下手狠辣地杀起人不留余力。
大约在船上绕来绕去转了两三刻,两点萤光才又重新背靠背地抵在一起。
“这种点萤示意自己人的法子好用,但也有缺陷。为何不能把光点点在敌方的身上?”,斜睨了下各个儿带着点幽蓝的右肩肩头,萧泓侧头忙里偷闲地问向了重新粘回来的佳人。
周曼云根本就不予回答,她的一张俏脸毫无表情地紧绷着,手上还在滴血的匕首攥得死紧。
“在黑夜里区别敌我,还是让敌现我隐更好……”
“闭嘴!那些来杀人的,能乖乖站过来让我点?!”,周曼云终还是忍不住地低吼出声。
“这样就好!周曼云,你不用太紧张!听着声音,应该来的人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一点蓝光象是随着笑意轻抖,显着满不在乎的举重若轻。
我紧张?我为什么紧张?周曼云心头涌起一股子浓稠的愤意,咬了咬唇,还是只哑着嗓了说道:“我刚遇到卢叔,他说一直看着,那艘停在左侧外湾边的船有人偷潜着探看情况,可船上的人还没过来。”
白日泊船之时,靠着升平号左二右一,原本以为这些人是要在夜间齐来包抄,可现在有一艘船居然没动。
萧泓的眉头不由地拧了起来。
几声不合时宜的布谷鸟叫声在夜里遥遥地含糊响起,再接着是渐近了些的相和,皆是三长一短。这声音意味着在船上某处各人所控住的区域之内,已确认了无有活着的敌人。
萧泓瞥了沉默靠着身边的曼云一眼,嘴里应起声响,却是两长两短。
曼云的手随声摸出火折子,擦着点亮了附近船壁上的一盏明瓦灯。
看似素朴的客船,只要细推敲下细节,就尽是不合寻常的精致机巧,就跟人一样不被人当了靶子才怪。曼云一手合上灯盖明瓦,抬眼看着船上次第从各处亮起的火光,再看看在昏黄光晕中嘴角噙着笑意低头看她的萧泓,垂下眼帘,把头别了过去。
“周曼云!”,萧泓困惑地伸手牵人,眼带疑问。他不晓得为何眼前的少女在确认了安全之后又直接撂了冷脸子。
“六公子!”,有个精瘦如猴的护卫不知从何处挤了过来,大声报道:“有几个贼跳船逃走,卢叔带人去追了。”。他按着卢鹞子的吩咐,偱着刚才的鸟叫找来的,重点要报的是船上已经安全,萧泓可以移驾不必躲在犄角旮旯里了。
没空理会曼云的情绪低落,萧泓照旧用火烫的大手拖着她的纤手,一道走上了船头甲板。女孩家的阴晴不定,多半都是闲出来的,自以为见解独到的年轻男人决心拉着曼云再一起忙活起来就是。
夜雨在厮杀之后小了许多,淅淅沥沥地斜支着,桐油火把高照的船头甲板上正一具一具地增加着从暗处搜出来的尸体。
萧泓笑着就要走上前,却被周曼云死死地拖住了步子,轻声道:“别出去,还有艘船上的人没动!”
“正因为不动,才要让他们活泛活泛!”,萧泓朗声应着,手里已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雨披,倒是体贴地回头嘱了一句道:“雨还没停,你就别出来了。”
周曼云轻声一叹,向前跑了两步,撑起的雨披松开口子,男人温热的身体又将她搂了个满怀。
这样应该能更近地护着他吗?紧靠着人,听着萧泓高声地对众人的指令,周曼云的眉间多了层淡淡的悲意。
若换了真正大胆而又率直的红梅与他并肩作战,会更享受着出战获胜后的喜悦。而自己却在矛盾摇摆之中更多了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必要的担忧,或者说,是从一开始就对着他的种种行为有着种揪心的不赞同。
明知行险作了靶子还在路上三番两次推窗探首,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何处。面对来袭的敌人,谈笑风声地多言多语,还要忙里偷闲地调笑自己。也许是萧泓安排妥贴才显得艺高人胆大,而自己是关心则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但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是还是无畏无惧的初生牛犊,而周曼云却是谨小慎微活了两辈子的胆怯妇人……
“你看那边!”
患得患失的周曼云耳垂一疼,才抬起眼,刚啮齿小咬了好一口的萧泓已抬手指向了左侧湾边的江滩之上,只见得雨幕之中的打斗拼杀正现着一边倒的架式。
“你派人去给卢叔帮手了?不……那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那条船上的。”。萧泓低头把怀里的男装少女搂得更紧了些,嘴里咬的“我们”二字格外清晰。
“原来那只船是帮忙的。”,周曼云困惑地眨了眨眼。刚才砸船杀人时的动静不小都没见那船伸了援手,大局已定才又跑出来的见义勇为,让她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来袭的这些个贼人可是大大名鼎鼎的云锦帆水匪。”,萧泓将旁边护卫递上来的一面银色三角小旗递到了曼云眼前笑言道:“我们且等着看来帮忙的又是什么人?”
任曼云认真摆弄着从死人身上搜来的银色旗子辨别着真伪,萧泓偷笑着将佳人揽进了船厅,亲亲密密地挤在主座之上。
“这旗是假仿的,用料相类,但云锦帆的旗料是粹过药的,在阳光直照下会映出七彩而在灯光下却不会。若不看彩,就得靠纫旗的银线来分,真旗盘的是灵蛇纹,而不是这种看着类似的虬龙纹……”,为防着身边的男人以后被糊弄,暂撇了轻愁的曼云,仔细地开始诲人不倦。
“为什么是蛇不是龙。翻江倒海,龙不是更厉害些?”,萧泓故作好奇地蹭近细看,脑袋直接搁在了曼云的肩上。他的女孩更适合钻了牛角尖地去琢磨着配药制锦,而非跟着自己携手并肩打打杀杀,经了几次近距离的验证,现下萧泓已能得了结论。
有些遗憾,但能接受,也喜欢。况且这样轻启唇,圆睁眼一定要让人信她所说的固执样儿,直撩得人很想狠狠地咬下去……
萧泓贴在曼云颈部的火热双唇没等行动,就又撤了回去,紧紧地绷成了一条冷漠的直线。但紧箍着曼云身体的手仍不放,只将女孩的脸转了方向,摁贴在了自个儿的胸口上。
收拾掉那几个逃逸贼人的卢鹞子回来了,还带着刚才为他们提供帮助的义士们。
跟在引导的卢鹞子身后进了船厅的是位身量高挑的女子,乌云鬂斜插银簪,眉眼盈盈,琼鼻檀口却掩在半隐半现的红色蒙面轻纱之下,曼妙身姿更是被一团火红勾勒得凹凸有致。
待看到船厅主座上的俊美男子怀中居然还紧搂着个看不清面目的少年,红衣女子的眸光微微一愣,但又立即复了爽朗大方,行云流水地行了礼,嘴里也俏声地自介道:“云锦帆红姑见过萧公子!”
云锦帆红姑?与红梅有着几分相类的声音听得入耳,曼云的脊背立时一僵。
萧泓象是摸着只小猫咪样,趁着良机在曼云的美背上蹭蹭手,同时略带着点惊异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道:“你是红姑?云锦帆的云姑……”
红衣女矜持一笑,示意着跟在身后的一个汉子将一面银色小旗交到了马脸的张护卫身上。
“这旗倒是真的!跟原来我们花了五万两白银请的旗儿一样!”,刚才现学的萧泓立时现卖,不等旁人去直主动伸手要来鉴定,
谁收过你家的五万两!明明那些本就是你们该出的养家费!自觉吃力不讨好被扣上财迷帽子的曼云闷声哼着,狠狠出手一拧。
受不住痛的萧泓将曼云小心地移到一边挤在身后挡着,自个儿的身子向前挪挪,看着倒象是有些见新人忘旧人的蠢蠢欲动。
被示意请了上座的红衣女,双眼之中更盛开了喜意,爽朗应道:“小女子正是云锦帆主事的红姑。此前见了公子这船与其他两船打杀,还以为是道上火并或是江湖寻仇,不想起了误会才袖手观之。直到公子家人拿贼到了滩上,呼喝之声入耳,才晓得是有人在冒了我云锦帆之名。”
“所以,姑娘为正声名就出手帮我们拿贼了!”,萧泓抚掌柔声叹着,硬又挨了一记暗掐的双眼漾起了一泓春水。
即便抛却了上面交待的任务不说,在信报之中未点明身份却被要求要尽全力钓上的男子单凭着皮相,也让人觉得此行不屈。
红衣女的脸颊暗飞了绯霞,忍不住偷眼儿看了下黑衣男子身后微露出的灰色衣角。不是说这人喜欢性情爽利,行事大方的女子,那现在与其亲密挤在椅上的少年又是怎么回事?rs
☆、第175章 妒妇与种马
三更鬼,四更贼。
若不是身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千碚滩,曼云恨不得直接抓来只打鸣的公鸡提前报了五更。
经历了一番打斗的升平号船上还散着没被刷干净的血腥气,杀完贼又捡起木工活的水手们正叮叮咚咚地修补着残破的船板,环境糟糕至极,却挡不住红姑一力要承担责任的热情。
“在西岚江上让公子遇险,红姑深感内疚。夜黑雨冷,又经了场恶战,公子真应好好歇歇。只是这船已被贼人打砸得不成样子,公子怎好再住……“
上船来没过多会儿就大方摘了面巾的红姑看了眼正修补的破窗,顾盼生辉的眼眸又重新落回到萧泓的脸上。
萧泓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研究。
小巧而又圆润的下巴,饱满的菱角唇总象带着笑意地翘着,配合着起先就现出来的眉眼,冷眼看着居然与就藏在身后的周曼云有几分相像。
到底是谁如此善解人意地安排了这样明冒红梅暗学曼云的女子?若不是愚蠢地借了云锦帆之名,曼云也没跟着,真在路上遇了此女,应该会让自己多带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好感。
而且假的比真的要身段柔软,谦卑得多。
在萧泓的灼灼目光之下,红姑原本的侃侃而谈再一次地带上些涩意,半是天然,半是更自然地记起从小就受的训。
“公子不如移驾到红儿的船上去,虽说舱房简陋粗鄙,但却是妾亲手收拾干净出来的。待等明日扬帆,妾再自亲送公子北行。”
邀约出唇,已强撑了半天的红姑就把嘴里本来自信满满的我字改成了更显恭顺的妾,习惯成自然。
萧泓有些为难地皱眉道:“那太过麻烦姑娘了。萧某等人赶赶路程,说不准后日就到了清远。红姑打理云锦帆日理万机,离了西岚江怕是不易吧?“
“若不是迫不得已,女儿家又怎么操了这要命的营生……“,仿佛被触到心底隐秘的苦衷,红姑的眼眶微微泛红,欲语又止地低语道:“公子,实不相瞒,这一次妾身也是不得不北上去找处存身之所。”
为什么,红姑偏不再说,只带着点倔强保持着垂眸欲雨的美人姿容。
“原来这样!”,跟着话尾就顺过来的萧泓点着头,好象居然就明白过来了,但紧接着慢条斯理的声音一下子紧张道:“倦了吗?”
红姑微愕,刚想答话,却发现萧泓的问话不是对她,而是对着被他伸手紧紧拖住的冷面少年。
“要不公子先带这位小哥到我船上歇息?”,红姑恢复了初见时的大方,一边笑着,一边微眯着眼打量起信报之中根本没提过的少年。
“船上还是床上?“,曼云挑眉问着,毫不压抑着明显的心烦,甚至不等任何回答,手中翻出的潜霭已不管不顾地划了出去。
打从红姑进门,萧泓陪着闲扯,曼云就躲在后面盯紧了厅角的莲花水漏。约摸半刻前,曼云看到卢鹞子在舱门隐蔽比划着已控制住了红姑那船,再忍了会儿,也就耐不住了。
匕首的锋尖并没划到正扯着嗓子尖叫的红衣女人。
在曼云突然出手时,萧泓抢先一步将红姑踢到了一边,明显不会半点功夫的女人和她带来的护卫一样被马脸张等人压在了刀下。
“卢叔,你们先审着!”,萧泓急急地向厅里的人交待一句,就折身去追甩手而去的曼云。
“六……吃醋了。”,虽说将押住的骗子已视同死人,马脸张还是谨慎地掩了大家心知肚明的对象。
卢鹞子面带便色地点了点头,接着脑袋又摇了起来。
周曼云也算是他们从小看大的,抛开当初交情浅淡时算计的小九九,升平号众人对两小的姻缘乐见其成,自然将萧泓有些不可思议的行止当作了初涉爱河的小毛头对女孩的百般迁就。
但旁观两人订婚后的种种,大伙儿都看出了严重问题。
“女儿家醋性大了,别说没法当好当家主母,待明年进了萧家门也还是要被国公爷厌弃的。若六公子能先挫挫她的脾气才好。“
卢鹞子私下为着两小好的心意显然拿到台面上会被当了驴肝肺。
被寄着厚望的萧泓一追上曼云,就立时为刚才自觉被重视的感觉笑得没心没肺。
此生就象是未得号令就在赛前偷步先跑,即便现下领先着,还是掩不了心中的忐忑。周曼云环视了下被萧泓扯进的新舱房,轻声问道:“不是一直说收拾不出空的,现又变出来了?还有空着的吗?”
“没有!你还只能跟我挤着。”
睁眼的瞎话说得顺溜,亲了下曼云的额头,萧泓道:“你先歇着。困了难免脾气大,明知我只是跟那女人套话还就使小性儿。我还要看审,不敢再带着你了。“
曼云坐在床边,眼睫如扇滤着眼前男人笑眸中的璀璨光影。
舱门轻轻合上,装着被安抚躺下的曼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世上人心总不足,有了情爱要名分,有了名分要专一,再接着更要完/美无缺的毫无瑕疵。只是是情趣,还是强求,却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昏昏沉沉睡去,曼云再睁开眼却是因为感觉到了压在粉腮上的火烫双唇。
“怎么不继续装睡?”,眼见占不得便宜的萧泓直起了身子,脸上尽写遗憾。顾着曼云的热孝,更惧着那一堆被算做强其所难的规条,偷香的小贼喉头咕噜一动,移开了双眼。
单看着和衣而睡的少女推被起身,对已然在脑中欲念丛生的年轻男人来说,已是能折磨死人的痛苦修行。
有些事就象船已离了江岸重行水上一样,不言自明。曼云故作不知地别过脸,清冷问道:“那女人哪儿来的?”
“起先那个红姑自承是柚溪县琼月楼的清倌人,有人出了钱银买下她,让跟船钓鱼。后来,卢叔对她用了刑,才又招了她虽然在琼月楼呆了五六年,却是被个姓鲁的妈妈直接控着,背后是何门何派她并不晓得。
这一次,她先是被带到霍城白寺镇。那里集了十来个年轻女人,又有神秘人躲在帘后查看她们形容举止,最后挑出她来。”
“挑选出她的人熟悉红梅?”
萧泓瞥了眼曼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周曼云,你不觉得她更有些象你?”
根本就没细看人的曼云老实地摇了摇头。
“笨!若不是好奇那点象,我哪会看她?“
萧泓笑着揽住曼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道:“你晓得她的任务是什么?”
“左不过是一见钟情,痴情相送,一程叠一程地将你送到家。”
“还有呢!说是如果我不肯让她跟着,就只要尽力缠上春风一度就好。你说她身上会不会也有情髓那种毒……”
“若是干净的,你也就勉强用了?”,带着点沉闷的鼻音,曼云的一只手放在萧泓的脸颊上,眼前透着得意飞扬的年轻脸孔与前世记忆交叠着,让她此刻看着异常不顺眼。
对着年轻貌美且兼投怀送抱的无害女子,世上能忍心推开的男子根本就没几个,何况家学渊源至深的萧家郎。
“眼大眸明,头颈秀美,毛色光泽漂亮,腰背挺直,四肢强健……萧泓,你现在就象只四岁口的儿马。”
原本很是享受曼云纤手抚摸的萧泓愣了会儿,才低声问道:“周曼云,你这是在骂我吧?”
“没有!”,周曼云闷声地应了一句,静静地贴在萧泓怀里。
果不其然,颀洁的颈边立即挨了惩罚性的一记轻咬,喜欢动嘴的年轻男孩真跟求欢期的雄马一模一样。
也跟健壮的小儿马一样,不用自个儿努力去找着交配对象,只要放养一边,就会自然地惹祸上门。
心怀叵测的女人好打发,若是遇上清白无害的又会如何?周曼云只要一想起,前世记忆里萧家从萧睿往下数的一群,对要被独自放归了北方的萧泓实在无法真正放心。
前世里萧家的几个儿子以父为范,是一个比一个赛着女人多的。而今生即便两人之间有婚约,可若是他真有了其他的女人,自己还能坚持守护这段感情吗?
不敢再想今后事,周曼云定了定神,勾起嘴角坦言道:“说正经的,昨晚那女人我还真没有察觉出她身上带毒。”
“不胡乱吃醋生气就好!”,松了口气的萧泓立时从善如流地也换了正色道:“我已留了两人在千碚滩押着那女人,等红梅将她带走。接下来就要云锦帆的人帮着去查一下柚溪县的琼月楼还有鲁妈妈。”
“昨晚夜袭的那两船也是她们的人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萧泓叹道:“两边的活口都相互不认得。还有,周曼云……”
曼云仰起脸看向了犹豫不言的男人。
“周曼云,待今晚船行到林屏,你从那儿的码头下船等着,然后跟着红梅一起返程回霍城!”
“你得先跟我讲清楚了那两船人是哪儿来的?”,周曼云的眉头急蹙急松,提声追问道。
“两只船都是普通商船,但那些人……是来自允州的水师。所以我们从清远过江走陆路还更稳妥些。”
其实不论走了水路还是陆路,允州都是避无可避的关隘。一知来雨夜来袭的来自高恭主政的允州,他们背后之人已呼之欲出。
终究还是前世不修惹下的孽债又缠上了身!
曼云轻咬着唇道:“不行!你不能再这样招摇地在江上晃着,今晚你必须跟我一起上岸。人分散开,想法子偷混渡江更好些。”
“曼云!我不确定大哥现在是不是已经成功到了江北,所以必须按着约好的时日到清远,确定了消息再往前走。”rs
☆、第176章 离开
“萧泽定下的?允州水师跨界到和州还会掩行踪装了贼人。但要是过了和州界,恐怕就会铁索横江,明目张胆地把你当贼人逮了!”,周曼云不悦地挑起了眉尾。
“不关大哥的事。是我这么打算的,毕竟能给大哥那边空出的时间越多越好。”
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不要紧,重点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去做了!较之前世肯坦诚解释已是近年来有所进益,要不然就更是那种从不会问过别人半句意愿的不管不顾。周曼云又看了萧泓一眼,低下头紧紧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等耳边的声响停下来,她才抬脸轻声道:“萧泓,你先出去会儿,我想换下衣裳。”
待把一脸无奈的男人还算是温和地赶了出去,心中憋着暗火的曼云收拾起来也就刻意地慢了几分。
等一切料理停当走出了舱门,原本以为会在船厅的萧泓却不见了踪影。
“刚才小六上我房里说是坐坐,结果一下子就睡歪过去了,从昨个儿晚上起他都没合过眼的!”,卢鹞子立即挤过来压低嗓子解释道。
卢鹞子的架式象极了大宅后院里里擅当着和事佬的老妈子,一脸胡子却乍着很是生猛。曼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下领情,恭敬施了个礼就想着回身撤了。
“六小姐!”,本来豪爽的汉子见曼云认真看向自己,黑瘦脸上显出了几分游移不定,嘴里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道:“有些话,老卢想跟您谈谈……”
春江水涨,掐算着北方河开的南方商船络绎不绝地在江上扬着帆,熙熙攘攘,尽想要赶早儿地挣上开春喜钱。混在船堆里的升平号一路且行,不过离了千碚滩半天,就又重被阴魂不散的几只船儿遥遥地吊上了,那些刻意做出痕迹弃尸荒滩的尸体并没有把他们吓跑。
就算是高家与周家因联姻不成迁怒,也不至于为了逮萧泓用上这么大的阵仗!
曼云扶着船栏拧眉想了会儿,直觉得头疼欲裂。前世不管是在高家还是在萧府,她只老老实实地按着应有的身份活着,许多事根本就弄不清任何前因后果。
“周曼云!你怎么不去叫我换地方睡,你不晓得卢叔他们那房里足有三个大汗脚……”,精神饱满的萧泓一挨到曼云身边,一只大手就忍不住地又要往少女的腰肢上放。
低着头不言不语,周曼云向右横跨了两步,将将地又拉出了个二尺五的距离。
“周曼云,你是因为让你在林屏下船的事生气了?”
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没得到任何回应的萧泓同样靠着栏杆安静了下来,朝着另个方向别过脸去。
船尾拖出的水线在落日斜晖之下翻起了散碎的金点,随着并行船只的增多,水道也似乎窄了许多,操着南腔北调的各式呼喝声涌着,一下子也就将小儿女们别别扭扭的情绪冲得所剩无几。
女孩耍小性子,大男人何必跟着置气,白瞎了白日里的大好时光!抱臂靠在船舱门口的萧泓深悔,昏暗的舱内没有点灯,但他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姑娘收拾行李的每个细微动作。
“这么分开,说不得就得明年再见了!”,萧泓轻叹着,还是又蹭到曼云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搂上了少女的纤细身体,唇齿磨上了她的颈侧。低声下气地求着别生气的话说不出口,就只能象她取笑自个儿象是刚发qing的小马驹子一样用由心而发的行动来表达心中的不舍之意。
在骚扰下丢开手中包袱的曼云,轻声一叹,反手勾了萧的脖颈,脚尖轻轻踮起。
揽着她的大手刚刚会意地拔转了下,曼云颤抖的双唇就直接地印到了萧泓的脸上。
“曼云……”,受宠若惊的一声呼,刹那之间就化作了被袭的低咽。
唇瓣火烫,比之以往的芬芳更加了些如蜜的黏甜,灵巧的小舌仿似能直接勾住了喉,勾出了魂,还有香气淡淡,就象是,就象是早春二月刚刚在微雨中探出头的一枝……
“杏花!”,一声暗哑的低呤响起,萧泓从一片晕沉中倦倦地抬起了眼皮,一点一点。
平躺着的身体在动,随着车而动,按着快慢应是在使唤着役牛……虽然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一只左手已然摸向了腰侧的佩剑。
剑还在,人在哪儿……
“你醒了!”,周曼云低下头,伸手拂开了男人额上的一缕发丝。正如日初升的年轻男人果然有着如牛马一样的强健体力,精心挑选下在他身上的“杏花梦”,居然让他睡不到一天。不过,已离开林屏码头近十个时辰,也是已经尽够了。
“我们在哪儿?”,萧泓重又闭上眼,冷声问着。即便眼前抱着他的女人长着一张尽是淡褐斑点的黄脸,粗眉厚唇,但他也认出了自己脑下枕的膝属于周曼云。
“林屏县……董大哥,这是要到哪儿了?”,曼云扬声问着,却是一手撩了车帘问向了正赶着牛车的男人。
“都快到出了林屏了,现在白注县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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