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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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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想!周曼云倦倦地打了呵欠,又一次闭上了双眼。

同在西郊的翠润别院实际离着金穗园不算远,小盹打得还没过瘾,周曼云就被娴英从车上扶了下来,一副娇柔无力的惫赖模样。

奉命看着六奶奶别带病四下乱跑的李妈妈,遥遥地瞥了曼云一眼。虎着圆脸瞪向了眼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喝问道:“崔妈妈?老奴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虽说云州与洛京相隔甚远,但是按着萧家还算严谨的用人规矩,两边厢上年纪的老人应当尽皆家生子。在徐夫人进驻金穗园时,洛京城里有头脸的世仆也都来拜见过。若真有个年纪颇大的美人,李妈妈自信会记得牢牢的。

崔琅真恭谦地笑应道:“妈妈果然目光犀利。奴婢确非景王旧仆,而是刚从宫中放出来的。”

再接着,崔琅真靠近到李妈妈耳边悄言了一句。李妈妈原本紧绷的面孔一下子如雪后初霁。

前倨后恭!象李妈妈这种景王妃身边的体己人,根本不会对着已然落寞的陈宫旧人轻易示好,能让她们变了态度多半是那女人背后的主子。掐指算来。也就不过那么几个……

太简单的术数题。一下子让好奇张望的曼云了无兴趣。轻阖下了眼睫,漠不关心地望向了自个儿的鼻尖。

大夏天本就不是泡温汤的好时节。但象是早有准备的小院只在曼云一行初来时轻起了一圈涟漪,很快就又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六奶奶真是粉雕玉琢的妙人儿!”,见娴英等人正忙安置着曼云常用的物件。崔琅真微笑着凑到曼云身边,象是看着上品珠玉一般轻声言赞。虽说话说得有些轻佻地象了老鸨子,但崔琅形容秀雅,态度可亲地倒似发自真心。

周曼云捞起手帕儿掩住了粉唇,素脸儿发白,身子向后轻退了一步,低声道:“崔妈妈,能离着我远些吗?”

崔琅真的脸孔一下僵住了。

总不成去了识毒的小貂紫晶,眼前的女人还能辨出她身上已掩饰得极好的毒香吗?她快速地省察了下己身。暗咬着牙,关切地笑问道,“六奶奶可是坐车过来,有些发晕得不舒服?”

曼云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老奴倒会些歧黄术,不如给六奶奶瞧瞧!”。崔琅真故意没有退开,反倒上前主动地把住了周曼云的手腕。

天香苑的女人果然一个顶一个的艺高人胆大!

曼云低眸暗叹,倒是老实地没有挣开手。刚刚崔琅真到院门前接她的时候,银子就提示着已发现了情髓倒过了几次留下的淡淡腥味。而崔琅真身上另有着暗香,与在夏口遇上的王妈妈极象。

“六奶奶,你莫不是……”,崔琅真惊异地呼出半句,又在曼云急急摇头示意的无声求乞下把后半句咽了,脸上笑意绽放得越发明显。

“时日尚短,还不敢确认,所以谁也没说过。不过近日确实对各类香粉都觉恶心难闻,还请妈妈不要见怪!”

只要不是识出身带之毒就好,而且这样的情形不就能让接下的事情更加有趣。崔琅真喜不自胜地捋掌笑道:“六奶奶且等等,老奴去洗了身上的劣粉劣香,再来伺候。”

周曼云不由地目露感激,双颊飞红。

崔琅真的身影渐渐从眼前消失,曼云象是吃不劲儿似的扶着一根廊柱坐下,袖摆低垂时,一丝银线缓滑落地面,蜿蜒向前。方才曼云被抓过的素腕其实是有染味的,只不过味道淡得在人的嗅觉以外。

那老货最好只是简单洗洗才好,不然本就苦夏的银子打死也不会钻了温泉汤。还有该死的萧泓!颠鸾倒凤的时候能耐十足,到了这会儿,还不知能不能快点反应过来自个儿的后院已被人抄了……

曼云伸手紧护着自个儿的关元穴,运气调息,将把现下性命只能交付银子的无奈缓缓地吐了出去。

正如周曼云所料,进城去寻了萧泓的一拔又一拔人马都没见着本尊。

最后进城的小桥老老实实地跪在兵部的一间小屋的地板,咬着嘴唇对着眼前高举着青龙星令的男人磕了个响头。周曼云交待她一定要面见萧泓,但是最后功亏一篑地在这院里被暗卫拿下,又有星令压着,她也只能将曼云所嘱说了出来。

“你们六奶奶从昨晚见了娄巧英之后就情绪反常,今个儿一直哭着闹着要见六爷?”

“是!”

“夫人让她去翠润,她又如何表现?”

“奶奶应下时。奴婢不在身边未曾亲见。但临出发前,在院子里狠砸了一通东西。世子爷!那个纪家女的死根本就……”,被一双冷眼狠狠瞪着,小桥的声音越来越没了底气,渐如蚊子哼哼。

这就是女人!就算是武力比自己强出百倍,依旧是遇强则弱地习惯屈服!撇下将被暗卫带走的小桥,萧泓步出小室,在还未落尽余晖的小院里阳光底下站了会儿,又抬步走向了前方一排正响着争辩声的房舍。

衙门常事公务已早散。一群大老爷们废寝忘食地聚在一起正激烈讨论着向南用兵的细节。

透过半开的窗,萧泽正能看见案后正蹙着双剑眉凝神静思的萧泓。年轻脸庞晕着淡光。象是上好釉色一般透亮温润。传世名瓷。不忍轻敲。

真的很好!萧泽勾起嘴角,对着弟弟全神贯注的侧脸淡淡一笑。

“世子!”,屋中自有并不是那么专心的人机灵地注意到了窗外人,没惊动同僚。只自个儿悄悄地仄出来行礼。

“六公子少年时在江南长大的,这些天多帮他整理些水文地志,风土人情。”,萧泽微笑着对韩述点了点头,对近日他牵头绊住萧泓的功劳很是认可,接着却是话锋一转,淡淡吩咐道:“道方!烦你去请了元让先生出来。”

萧泽敢断定,同为他心腹幕僚的韦元让与韩述一样都有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不过虽则忠心相同,进一步或退一步。却是心性不同。同样的事,换了不同的人去做,自然会是另一种结果。

一只封好的信封被萧泽郑重地交给了韦元让。交待清了启封时机,萧泽干脆利落地甩手从兵部离去。

接下来,染了微恙的景王世子需要回金穗园住几天了。一行骑队赶在西城门大闸落下前。匆匆地出了城……

“世子爷莫怪!那老货虽说信了妾是您安排来管理别院的,但还是时不时地暗中窥视,所以只好请了您这尊大佛亲自镇镇她!”,浴池微氲雾气,跪在池边崔琅真一脸谄笑,对着斜倚在池边矮榻上的男人低声请罪。

“你倒是心思巧妙得很!”,萧泽冷笑地哼了一声,捏了捏正喂果的美人小手。为了翠润之行,几天前崔琅真和她手下的几个天香女就被安排进了别院,根本无有任何令人指摘的破绽。崔琅真刚才唤了李妈妈来见他的多此一举,隐意却是另有所图。

萧泽拿捏着时机向父王萧睿告病说要回金穗园小住,而出了城他只在母亲徐夫人跟前打个圈儿,暗自抱怨了下秦氏与贺明岚等人拈酸吃醋令人大倒胃口,想要另带了新得的小美人出去松泛几日,徐夫人就自会帮他做足了他人在金穗园诚心尽孝的假象。

而崔琅真唤李妈妈来见,倒是妥妥地多加了个他根本就是混在翠润的人证。

弟妇刚来了翠润不过几个时辰,做大伯的就从城里赶了来。李妈妈是老辣的过来人,不说想到奸情,也会想到瓜田李下扯不清的麻烦,刚才告退时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儿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妾身的一点小心思,那瞒得过世子呢?”,崔琅真象是个云英未嫁的小闺女一样儿,羞涩地抿嘴笑道:“妾也是灵机一动,才想着安排了李妈妈做了人证。毕竟,世子将成太子,更会是未来的天子。御女幸婢万一留下龙种,总是多了见证才好。”

“留种?你这老货倒是想得长远!”,萧泽伸手揽过了坐在榻边的一个美人细看了下,厌恶地伸手一振,“就这样的货,还要留!”

扑通的水花声响,原本就衣着清凉的女子浑身湿透得从水中站起来,脸上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呛出的涕泪。

崔琅真慌忙吩咐池边,水中的众女赶紧退了。自个儿象只巴儿狗一样跪行几步,伏到了萧泽的身前。

“世子爷!你别急!妾身这就去请了你要的人来!”

萧泽倦懒地闭着双目,不置可否地颔首相应。

慌慌张张爬起身的崔琅真,提裙赤足急走了几步,身子一歪险些要斜进了池子里,还好又狼狈地站住。绕过一片可以用来遮挡池中春光的竹林,确知四下无人看到的崔琅真扶着一尾修竹忍不住地露出了一抹狞笑。

天赐良机,可谋了长远!萧家子色迷心窍的一时乱,若得种下隐患再遗祸十年二十年自是好事,若不得,也能落下了无法扯不尽的官司。

得意的笑还未敛好,崔琅真就蹲下身狠狠地往自个儿的脚踝上拍了一记。

上了年岁还是难免虚浮些的白肉上多了一点殷红,而摊开的手掌上正躺着一只肚烂血流的蚊尸。

“都怪那女人害我尽洗了身上香药!”,崔琅真厌恶地喃喃骂着,快步走过修竹林间的木栈道,先到另一头的回廊下寻了她的鞋袜。

一线银光悄悄地钻进了楠木板拼接的细缝之下……

☆、第298章 夜会

玳瑁宫灯幽静地氤氲开如波的粼粼银光,曼云踩在光晕之中,仿若一步一莲。

撇开对天香女的成见,正提灯并行的崔琅真健谈而又风趣,往温泉去的短短一途在她的妙语连珠之下变得更显轻快。

一片笼在雾中的竹林亘在眼前,依稀的绯色微光从林间透出,如霞似霓,旖旎非常。蜿蜒伸进竹林深处的木栈道无法看到尽头,却更让人生了再往曲径通幽处一探的好奇。

曼云停住了步子,圆润可爱的脚趾轻抓了下木板,象是透着淡淡的不安。

“六奶奶,再向前就是翠润最好的桃夭池了。”,崔琅真不急不躁,脸上带着淡笑望着曼云,似在老实地听她的吩咐。

一线银顺着地板缝攀上了曼云的小腿,入体冰凉。

周曼云松下了一口气。她肯假意顺了崔琅真说服单独与她一道夜游,也只是为了寻找在外的银子。虽则不管相隔多远,银子都能找回到她身边,但是此院里温汤甚多,曼云确实也担心着银子会一时不慎,化作了一锅蛇羹。

“崔妈妈!我突然有些困,想回去了!”,曼云单手提裙,优雅地转过了身。

“六奶奶!温泉水最是解乏,现已就差不几步,过去泡泡也好。”,崔琅真抿嘴,温柔笑道:“现在这翠润院中就您一个主人,但各处房舍被褥都按规矩换了全新。您倒是在哪儿安置都可以,来来回回跑着倒更累。”

“崔妈妈通医术。想必也晓得文宗朝叶贵妃的那段公案!”,曼云腼腆笑应道,“我也是走到这儿,才想起来。所以,真是给妈妈添麻烦了。”

崔琅真依旧笑嘻嘻地挡在曼云身前低声劝着,但心中已是暗暗加苦。她有些后悔当初居然向萧泽荐了翠润。

世上事福祸总相依。她初时只想着即便周曼云还有残毒藏在身上,可待到沐浴之时,还是会解衣篦发去了干净,而在曼云来院之后暴出的身体状况。更让她觉得极好利用着多扯出些说不清的事情。

但不曾周曼云也同样可以用着身体上的不适找着了躲事的理由。白日里让崔琅真尽洗了香药,而现在又是险险地悬崖勒马。

文宗朝的叶贵妃专宠三十年,却从未诞下一儿半女,后宫中被疑害她而死去的嫔妃不胜枚举。但后世却有医家提出质疑,说是文宗总爱赐浴温泉与叶贵妃才是害她无子的主因。温泉无毒,但初成的胚胎却耐不得高温久浸,几次糊里糊涂的流产再加上进补,爱泡温泉的叶贵妃越发丰润美貌,反倒盖下了胎儿猝死的原因。

虽说只是传闻中的疑虑,但是现下周曼云就拿捏着这一点不肯再进。却是理由允分地根本无法劝阻。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想现在就让萧泽知道了曼云身体状况。

崔琅真想了想。伸手扯住曼云,却是冲着竹林深处提嗓子高喊了一声,“六奶奶,你先别急着走呀!”

果然这神神叨叨的老婆子急了!曼云不屑地翘起嘴角。静静地立在原地。她不想跟崔琅真拉拉扯扯发生冲撞,而人已至此,就不如站在这儿等了在那后面装神弄鬼的人。

“云儿!你是猜到我来了,所以才想避走的吗?”,隔着修竹丛,暗哑沙沉的嗓音随着脚步声固执地传了过来。

云儿?周曼云不免暗打了寒栗,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萧泽的声音,她一听就能辨出,但是就算在当年从白固山起照顾他的三个月。萧泽只偶喝过几次周曼云,更多时候都是板着面孔叫她周氏。

亲昵而又暧昧,她周曼云何德何能?

曼云反感地蹙起眉,但没出声相斥,只看着萧泽一步一步地走近。反倒被寥落月色衬出了些欲走还留的凄苦之色。

赤足沿着木板走来的萧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搭在肩头的白衣大敞露着结实的胸腹,腰下尽湿的裤子却是紧紧贴在身上。仿若他是刚刚从池子朦胧睡醒,不顾仪态就匆匆上岸,循香觅影寻了久等不止的佳人。

打着灯笼故作惶恐立在路边的崔琅真望着眼前渐挨渐近的一对男女,心中偷笑。不管萧泽暗示他们曾经的私情是真是假,单看着眼前的情形,中蛊的男人已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了眼前的女人。

“云儿!”,已走到曼云身边的萧泽,又唤了一声,一字一字浸透着情深意长。

“何必如此?世子可是有着雄心大志的人。”,曼云扭过头,隐晦不明地暗叹了一句。

“也不过是想着旧日想疯的人!”,萧泽居然径直伸出手死死地扳住了曼云的臻首,扣指在她脑后,鼻息相近,声音象是要粘在她唇上似的哑声道:“天晓得,我多想舍了一切,再重回了小苍山……”

小苍山?那是从白固山到洛京的中途,中毒的萧泽醒了,然后他们相看两厌地拉开了距离。

曼云抿了抿嘴唇,侧在身旁握着拳头的右手松开,眼睫轻眨,却是沙着嗓子带着点哽咽道:“世子!过去的事,就……都算了吧!”

萧泽紧紧地捧住曼云的双颊,对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是萧泓的妻子!”,曼云低下头,眼神儿无意地瞟了下自个儿平坦的小腹。

“萧泓!”,萧泽闻言猛地一把放开了周曼云,扯起嘴角冷笑道:“当年他不过是拿着目睹令尊之死的事儿唬你,然后才与你定下亲事。你可知道,其实他做了什么……”

“我不听!”,曼云眼眶发红地出言喝止,隔了一会儿,又突然抬脸望着萧泽道:“娄巧英告诉我的话,都是你的安排?”

“是!”,萧泽爽快地供认不讳,“我只是找出了事实,想让你看清楚而已。”

周曼云难过地摇了摇头,扭过身子步履沉重地向着来时路退去。

“周曼云!六月十五,我会亲自陪你上大慈恩寺去见贤秀和尚。到时,你就会知道,你为报信之恩跟了萧泓有多不值得……”,萧泽在曼云的身后扬声高喝,眼眶欲裂,尽显决绝。

掩面泣走的女人连自个儿褪在廊下的鞋袜也不顾,三步并着两步就向前方小跑而去。不多时,远处响起了流水等人接应到曼云的惊呼声。

“世子夜会佳人,连一亲芳泽也未得,倒是真令人惋惜!”,崔琅真提着灯笼,缓缓地走到了已直接坐在木栈道上的萧泽身边,蹲下身子低声喟叹。

“我不想得个心里还撇不下别的男人的空壳子!”

“其实她毕竟是六公子嫡妻,若世子只求一夕巫山*倒更简单。”,崔琅真中肯地说出了意见。

“只要她对萧泓失望,打定主意想离开他,我就有办法。”,萧泽淡然笑道,“比如安排她出家做了女冠,过个三五年再接她回到我身边。”

“那萧六公子不愿,怎么办?”

“他不愿?另赐了美人与他为妻,他若不愿,就只能……”,萧泽的双手狠狠一捏,骨节砰响,目露狠戾道,“就算是父王拦我也一样!”

崔琅真低下了头,眸光幽暗,沉声道:“世子的一片痴心,妾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助力?你的天香苑也太没用了!你好象根本没法用蛊毒制住云儿!”,萧泽不屑地讽笑道:“而且她也是师从南召毒者,我原本还以为她也是你们天香苑的女人,会随你安排。”

“徐讷?”,崔琅真捂着嘴,象是听着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咯咯笑道:“南召圣星殿历代做主的国师都与莽沧月一样都是女人。据说徐讷是莽黛珠的私生子,又是自小生得俊俏,那个老姑娘莽沧月喜欢……才把他弄进了圣星殿。正经的莽氏传人莽千羽都是个无法学毒的废物,徐讷再怎么聪明又能传承什么。莽沧月自尽,圣星毒统就断……就由我们天香一脉相承了。”

“那周曼云呢?”

“江南文宗领袖周世荣的孙女,正经的名门闺秀,能学些小毒傍身也就差不离了。”,崔琅真摇头笑应,这句评,她尽出肺腑。若是从前她还对周曼云有所顾及的话,在白日里,周曼云居然不设防地让她摸到了初现的滑脉,一下子让她对周曼云的能力评价降到了极低。

“世子是怕她身怀毒技,就算跟在您身边,若还顾念着六公子会不安稳?”

萧泽的眼中滑过一丝伤感,沉重地点了点头。

“女人嘛,若是有后路总会想得多,世子倒是应当要先想想怎么去了六公子!而要她早对旧情作了断,其实刚才世子就根本不应当矜持地欲先得其心。”,崔琅真笑掩着唇趴到了萧泽的耳边,低语教道:“你若是能让她早日怀上你的孩子,不管多心野的女人也就定下来。”

“崔大家有办法?”,觉得主意不错的萧泽,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妾身手中有奇药!不论世子带着她见了贤秀僧结果如何,都不妨与其*一番,自能妥妥地得龙种。”,崔琅真越发笑得神秘。或萧泽真的要出手杀弟,她也可以另劝了曼云,为了腹中萧泓的骨肉能顺利长成,不妨先安心地从了萧泽。

“到时就劳烦崔大家了!”,萧泽象是想通了似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299章 意外变数

斋戒沐浴,静手抄经……

六月十四,也正是到了翠润别院的第二天。周曼云的行拂举止,恬淡从容,仿若正因虔诚地为望日进大慈恩寺礼佛进香做着准备,根本对周遭的一切异常无知无觉。

但是从一大早就粘到她身边的男人却极不正常。剪花清供,捋袖磨墨,再到体贴入微地挟食递饮,一应亲手,不假他人。

男的默默无言,一味小意地温柔相待,而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坦然受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按着夫人对周氏的排斥,能抓到与她暗通曲款的野男人自是天大的好事。但那人绝对不能是夫人视若至宝的世子萧泽!

李妈妈严防死守得在一旁紧盯,眼眶乌黑。而憋着的一肚子邪火,让嘴角从昨晚就冒出来的一颗火疥子越发地赤红。

昨晚她一发现曼云撇下侍女独自跟着那个崔妈妈去散步就紧跟上了,看着她们往世子住的方向走去更是心急如焚。可谁料想半途被翠润院的护卫硬拦下了,她不敢叫出声坏了世子爷的名声,只好一个劲儿地软磨硬缠要见世子。好在虽未功成,但周曼云也在不多久后就转了回来,可再细一看那女人居然恬不知耻光着一双脚。

想来昨晚那女人勾搭着世子还没成事,但今个儿的架式看着更令人胆战心惊。

而从宫里出来的姓崔的女人,估计从前就是擅长祸害主子的搅屎棍子,不拦不挡,倒反在旁边一点一点将两个本就行止暧昧的年轻男女往一块儿推。从昨晚起,就紧急差人回金穗园向夫人报信的侍卫,一拔又一拔地就都被她差人拿了回来,再恨再恼也没得半点法子。

“大慈恩寺望日烧早香,讲究天光一亮。清香入炉,所以五更就要去爬山阶。李妈妈年纪大了,要好好歇着!就由老奴跟着伺候世子和奶奶好了。”。崔琅真象是半点未察觉李妈妈对她的暗恨,笑挽着她的手臂俨然尊老似的。向着萧泽卖好。

“对!李妈妈就不用跟着上山了。六……云儿也不必带人,有我护着她就好!”,萧泽笑应,长指温柔地捋上曼云脸颊边散着的一绺碎发。

周曼云忍不住喉间翻起一股酸气,不着痕迹地后仰了寸许。

“我会带底下人伺候好世子的。妈妈但请放心。”,崔琅真依旧死攥着李妈妈的手,笑颜如花。

何止周曼云不带人。象是立意抛下一切跟着她上山的萧泽在明日也会尽撇了暗卫侍从,等若将两条性命尽交到了崔琅真的手上。此时,在崔大家的眼里,一对俊男靓女就如是被她提着线的木偶。静等着明日的好戏开场。

夜色渐暝,洛京城里城外错落有致地亮起了灯火,想是要应合着夏夜星空的繁星璀璨。

崔琅真重又认真地检查了一番要带的药毒,缓缓地系紧了锦袋。

“师父!您不觉得为了萧世子的猎艳事,我们耗费了太多人力?”。屋里一个清秀的年轻媳妇子,低声地提了疑问。

为了对萧泽示诚意,崔琅真来翠润不仅将苑中还在受训的女孩子带来大半充作了侍女,甚至将暗部护卫也基本都拉到了这儿。

到了明日,天香苑的护卫们既要分了人手上山看着萧泽和曼云。又要在此守住了李妈妈和她带来的人,再加上向着各处报信的,已然是全盘都跟着动了起来。

“蕙心!你顾虑得倒是也有道理。”,崔琅真拧着眉,对着蕙心道:“这么着吧,为师会吩咐留守翠润的人接到山上信报就撤回去,放了姓李的老货回金穗报信。要抓了现行,自然是各方来得人越多越好……”

本应是正经的交待,崔琅真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地咯咯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象了豆蔻年华十三余的幼稚少女。

很奇怪!蕙心没来由地觉得有点怕,面上却不敢露,只默默地低下了头。这会儿,师父崔琅真一心只扑在她要造的桃色局中,象是迫不及待只想看了那两位的活春图,因而有些走火入魔。

“蕙心!”,崔琅真笑唤道:“你还是回了金穗园伺候好贺明岚吧!到事成后,我们还需要抬她出来哭诉下萧世子惦记弟妇已不是一日两日。”

“是!”,蕙心低声应下,匆匆一礼,就再潜进了茫茫夜色中。

费心调养的爱徒,别的都还好,只是可惜性子太过谨小慎微。就如当初宁可放了大鱼不捞,反是直接将身子给个下仆,躲在了后边。

崔琅真惋惜一叹,伸手合拢了窗棂。

诸事皆备,就中痴男怨女已然入瓮,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洛京城中渐渐晦暗下来的夜色,开始大度地包容着偷鸡摸狗的宵小行径。

太医院防疫署的一处偏僻小院,一个皂衣圆帽仆役打扮的汉子用布巾掩着口鼻,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使劲儿拽了拽手中的布袋。

布袋是两只好不容易寻到的野狗,被射了药针,现都还昏迷着。

“无怨无仇!不过只是需要你这小畜生得了疫症!”,进了黑屋的汉子,放下装狗的布袋子,一手拿着点燃的烛,一拿着淬着迷药的竹针蹑手蹑脚地靠向了墙边放着的一只小笼。

把笼中小兽迷倒丢出笼外,关上门让它跟醒过劲的疯犬咬上一夜,到清早再来杀狗掩尸,留下的小貂不管是死还是活都能合了要求。

烛光映进了金铜丝密匝的小笼里,笼中空空如也。

谁打开了笼子?蒙面人摸到笼边精巧的暗扣,眼露懊恼,气得牙痒痒。正这时,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高高地扑了下来,正准地挠爪碰歪竹针。锋利的针尖扑一下,就直刺进了蒙面人手上的肉皮。

小貂紫晶未查战果,立即闪身从掩着的门缝快速蹿出。返身锁门这样的动作对它来说难度过大,它也只能不厚道地不管不顾,任风把门吹得更大了些。

隔了大约半刻钟,狂噪的犬吠声开始在小院里响了起来。不久之后。更是横冲直撞地搅向了四方……

入夜之后的景国公府,防备更加严密,仿若泼水不进。

“杜二哥!现将近一更三点了。待闭门鼓响。若还在街道上行走犯了夜禁,我们都会被抓进府狱里去的!”。公府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个团圆脸的商人打扮的男人苦劝着立在对面他对面的杜玄霜。

团圆脸的男人在康宁街小铺当了两年店主,对洛京城的规矩了若指掌,特别在景王将代陈而立的当口。要真被外松内紧的城防拿下,估摸着就算扯出背后的靠山也是要受了重处,何况他们本就没打算暴了身份。

“何况小小姐也许只是因为惹出事,被景王妃小惩大戒关去别院禁足几日。说不得六公子也早接到消息。只是不方便忤逆尊长。我们不如查清楚,再另找机会去见了六公子?”,见杜玄霜面露犹豫,团圆脸又劝了几句。

六月十三。周曼云大吵大闹从金穗园里急派出的三拔人虽说分别在进了景国公府和兵部衙门后,无声无息地折戟沉沙。但往来送信的阵仗,还是让一直暗中关心着金穗园的杜玄霜等人注意到了异常。

偷偷查证,紫晶伤人和曼云被送去翠润院的实情,他们也云山雾罩地知了大概。

杜玄霜又遥遥地再看了警卫森严的景国公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摇头道:“看着样子,被禁足的不止是云姐儿。初十前,萧小六见外客哪儿有这么艰难,可这几日不管是明的暗的。别说真人衣边碰不上,连几次试着托人送信物进去也没声没响。”

“估计他同样是被那只小貂牵累,所以被管起来了?”,团圆脸疑惑地挠挠头,紧接着呀地一声叫出声。

尖叫被杜玄霜果断地伸掌堵回团圆脸的嘴里,两道警惕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团圆脸现在很有立即冲回铺子,买黄纸烧高香的冲动。他刚提了小貂一句,一对乌黑的琉璃眼就从天而降落到他肩上,好奇地盯住了他,一口白森森的细牙还狠厉地呲着。

说是这小东西有带疫毒的……男人不敢擅动,只是将一张喜气的圆脸苦弯成酱烧麻饼。

“紫晶?”,杜玄霜试探地唤了一句,他也不过曾在月前与曼云碰面时,被她撺掇着小兽通身嗅过一次。

紫晶毛茸茸的尾巴在听到自个儿名字时,兴奋地甩了甩。

杜玄霜望了望越发黑沉的街巷,咬了咬牙,将手探进了怀里……

黑色的影子重又蹿上墙头,象是大猫一样儿伏着身子,轻巧地跃上了前方的一道屋脊。

宽阔的街道上,两个男人拽着袍角撒开大步,一路狂奔。

宵禁的闭门鼓响,各处坊街齐齐挂链落锁,一队持着棍棒的禁军转过街角,正好看见了两个气喘吁吁的身影奔进了一座都已撤了门口迎宾龟公的高楼。

“急色鬼!”,队伍里有值夜的兵士想往地上狠啐一口,但在什长的瞪眼下,自把唾沫咽了。

通意坊巷道无人,但两边还灯火通明,莺歌燕舞地做着生意,隐隐传来的各种声响带着浓浓的香气,撩魂弄魄。

在这样的街道巡逻,实在是让当兵的汉子憋火集气。他们暗攒下的火气,估摸还得等交班之时听到另几队在御医院附近一起冷汗涔涔追狗追了一夜的笑话,才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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