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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勇者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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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世的夫妻,她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胤禩神情的真伪。时至今日,他还是拿她当外人呢。怎能不让她愁呢?
风吹雪絮愁萦骨。满城风雪,叠白千里。
入了冬后,胤禛的差事便少了许多,常常来后院陪伴李氏。李氏的性情渐渐被内宅生活磨平,再不似先前怀孕时那般起伏,虽也曾绝望失意,可日子总得过下去,李氏已经渐渐走出了丧子的阴影,心中又生出了对下一个孩子的期待。
这一日雪停风消,二人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眼前梅花点点,桌上则是小菜与温酒。若是不去想从前,不考虑未来,李氏真有些恍惚,仿佛眼前之景能够永久。
她如今有了期待,颜色又有些回转,气色好了许多。身上一袭橘粉色素服经她特意改良,微微收了腰身,衬得她身段玲珑,面貌娇媚,分外可爱。
胤禛行将年满二十,样貌愈发成熟,五官端正俊朗,当真是“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他身着常服,双唇微抿,神色很是轻松。
李氏抬袖为他斟酒,随即梨涡浅笑着望向他。胤禛微微眯眸,抬手便要饮酒。
李氏却神神秘秘地轻轻按住他的手腕,随即道:“妾身有个玩法,十分有趣,爷可要听上一听?”
胤禛眉峰微挑,来了兴趣。他不擅安慰人,从前李氏那副怏怏的样子十分令他不知所措,因此他便不愿常来。可喜的是近来李氏逐渐好转了,虽不似初见时娇媚可爱,却也令人心上轻松。
李氏微微一笑,道:“这游戏叫做虎棒鸡虫令。咱们二人相对,每一回合需得同时说出虎棒鸡虫中的一种,说什么都得自己拿主意。棒子可以打虎,虎能吞鸡,鸡可食虫,虫子又能啃棒子。输了便得自罚一杯。”
胤禛颇有兴致,轻轻点首。
几轮下来,胤禛因为生疏,屡屡落败。他十分执着,屡败屡战,终是连赢了几局。
“虫!”“棒!”
李氏娇笑,“我这虫子又要啃棒子了。”
胤禛微微摇头,十分无奈,又自罚了一盏。他面色微微泛红,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李氏知道时机到了,便轻抬皓腕,摸索着胤禛的手背,柔声道:“妾身也渴求爷的棒子了。爷可愿让妾这小虫子啃一啃?”
胤禛抬眼看向李氏,但见她一副小女人的乖巧模样,口中却说着这般放浪勾人的话,心中不禁微动。李氏毫无羞涩之意,反倒是胤禛的脸颊越来越红。
“愈来愈不守规矩了,爷得要好生教导下恬儿。”他乍然起身,猛地将李恬儿打横抱起。
李恬儿倚在他温暖的怀中,满意地笑了。固宠,生子,夺嫡……她经了挫折,已不像从前那般着急,一步一步慢慢来,她一定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玛丽苏驾到~~~~~~
第48章 西溶她是个妙人
第四十六章
风雪之中;康熙三十七年匆匆来到。
三月;康熙下诏分封成年皇子;皇长子、皇三子为郡王;四五七八俱为贝勒。
胤禛心中多有不平;虽不敢出言;却多少将不快写在了脸上。他也稍加掩饰了些;可惜演技比起自己的侧福晋李氏来实在差上许多;面上时高兴时不爽;让近来本就烦闷的康熙看了;一时火上心头,斥了他一句“喜怒不定”。
胤禛更不高兴了,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强自控制着表情,眼角甚至有些隐隐抽搐。
十二岁的胤祥连忙温声宽慰哥哥,说道:“四哥不必为此介怀。皇阿玛不过是被那些政事扰得心头烦乱,随口一说罢了。你这是不小心撞上了而已。”
胤禛被自己的幼弟安慰,愈发觉得面上无光,口中言简意赅地谢了十三,随即一甩袖,匆匆离去。
胤祥自然知道这位哥哥看着波澜不惊,实则很在意他人评价,还很爱面子,如今接连被人戳了死穴,心中肯定郁闷至极。他轻轻摇头,弯了弯唇。
胤禛心中郁闷,脚步飞快,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左看右顾,发觉自己竟错走到了御花园里。
在魏古特·朱赫的清穿日记小本本里,紫禁城的御花园被总结成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无数痴男怨女在此相会,一见倾心,亦有无数爱恨情仇在此轮番上演,不绝不休。如果一本清穿文里没有发生在清宫御花园的情节,那么女主的清穿生涯绝对是不完整的。
对此茫然无知的未来雍正皇帝脚步如常地走着,殊不知在前方,他将与一位真·天命之女展开命运的邂逅。
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左顾右盼,瞧着没人,嘻嘻一乐,随即背着手,在石子路上一跳一跳地走着。
“早听说这御花园的甬道分外好看,果然如此。”她语调轻快,低声喃喃。
她俏皮地弯□子来,细细看着石头子儿铺成的地面。这地面与寻常石子路大为不同,均为彩石铺就,色彩缤纷,且并非是乱铺,而是用石子儿组成了一副副寓意非凡的图案,有历史人物、王侯将相,亦有许多典故。
这小太监打扮的少女一幅幅辨认着,十分乐在其中。
误入此间的胤禛避在假山石后,微微皱眉。这是哪家的格格还是胆大包天的新宫人?竟敢穿着太监的衣服,女扮男身,在这宫廷重地随意走动?
只是,她的举动虽十分不妥,可她的神情却很是有趣。单论起眼睛嘴巴等来,她比不上恬儿标致,甚至比起他的媵妾宋氏,还逊色一些,只是待那些原本平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后,再配上那张下巴尖尖的小脸儿,俏皮活泼的神情,她的面容恰如尚带水珠儿的樱桃般清丽诱人。
胤禛见过的美人不少,李氏娇甜,那拉雍容,八福晋明艳富丽,宋格格小家碧玉十分秀气,可她们都少几分如眼前少女这般的清新俏皮之气。
望着那姑娘清秀无奇的脸,胤禛竟觉得心绪平静了许多。当真奇异。
假小太监蹦蹦跳跳地上了亭子的台阶。她像模像样地背着手,仰头望着匾额,一字一顿地辨认道:“澄——瑞——亭?”
“没错,就是澄瑞亭。”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自我肯定,分外可爱。
“哎呀……好漂亮哦……”她入了亭子内,缓缓旋着身子,仰着头望着亭中顶上的壁画,看的目眩神迷。
龙锦彩画,神仙共舞,百花竞绽。
正中间绘着两条金色长龙,傲然相对,二龙之间绘着个彩色珠子,珠子周身弥漫祥云,彩雾缭绕。二龙盯着那珠子,均是虎视眈眈,却好似皆按兵不动,静待对方先发。
“这是画的什么呢?”小太监的声音很是清亮,她复又重复了一遍,“这是画的什么呢?”
“你说呢!”她忽地低下头来,望着眼前盯着他发怔的男子,俏皮地说着,眸中如若星子般闪闪发亮。
胤禛觉得这一日真是奇怪。糊里糊涂地被阿玛训斥了一番不说,自己向来恪守礼节,为何此时竟恍若中了邪一般,鬼使神差地从假山石后走到了她的身后?
“双龙戏珠。这绘的是双龙戏珠。”望着那少女明亮的眼睛,胤禛不由得张口回答。
言毕,他倏然反应过来,正了正神色,蹙眉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假扮宫人,乱闯宫闱禁地!”
少女像只乍然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略略羞涩地答道:“不好意思哦。不过我啊,不是坏人。我哥哥是九阿哥的侍读,叫白苏·东逸,你可曾听说过?我是他的妹妹,白苏·西溶,我只是好奇宫中是什么模样,便苦苦央求我哥哥和八爷九爷,让他们带我进宫瞧瞧,开开眼,见见世面~”
东逸,胤禛对这人有些印象,是个十分憨直勇武的汉子。白苏虽是小姓,却也煊赫一时,东逸的父亲白苏·更济佟阿戍守西北,手握兵权,不可小觑。常言说将门出虎女,着实想不到,他的女儿竟这般清秀俏丽。
“你可知道,这不合宫中规矩?若是追究下来,可是大罪。”胤禛心神已乱,面上却仍保持镇定,平声斥道。
西溶眨了眨眼,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手朝胤禛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胤禛一怔,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由得微微弯了下唇。
“你笑起来时,整个人都明朗多啦!”西溶欢快地说道,“你还不曾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在这宫里随便乱走么?不过你放心,你看着便是个好人,和我一样的好人,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啦!”
“我……”他清了清嗓子,没来由地有些忐忑,“爷……爷是四贝勒。”
四贝勒!
这回轮到西溶怔怔地朝着四爷看了,看的四爷心中十分欣悦。
未来的……雍正皇帝?
她头番入宫,胡乱走走……竟然就遇到了*oss?
“白苏·西溶……”勇者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已是一个月后。彼时太子已身体抱恙,卧床许久,据系统大叔观测,德格这次是真的“抱恙”。
只是勇者不敢贸然再斗恶龙。德格虽身体不豫,实力大减,可她近来由于不间歇地杀怪冲级,鲜少休息,状态也不怎么好,短时间内仍需调整。
此时此刻,在她眼前,还有不到一年便要正式嫁作八福晋的玉录玳蛾眉紧蹙,目露愁光。自从定婚之宴后,勇者几乎没怎么见过玉录玳的笑颜。
这一次,则是因为一个名叫做白苏·西溶的女子。
这人是九爷哈哈珠子的妹妹,与八爷党一众关系都相当之好,且家世不错,父亲镇守西北,手握兵权。那日玉录玳去寻胤禩,好巧不巧地听见了胤禟给胤禩出主意,让他娶白苏·西溶为侧福晋。
玉录玳与胤禩的婚事,完全是因为康熙想要抚慰安亲王一派,此外胤禩出身不显,有个出身尊贵的玉录玳做他的福晋,恰能弥补。只是安亲王早逝,玉录玳幼时失怙,她的富贵只是是名头和出身上的,反观西溶,她能为胤禩带来的,都是实实在在的。
玉录玳当时便心头大乱。前世的时候,她可没听说过这么个叫西溶的姑娘,白苏将军虽确实镇守西北,可位置并不高,远远没到手握兵权的份儿上。到了今生……终究是和前生不一样了……玉录玳着实难以预料这平白出现的西溶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心中十分忧虑。
勇者听说胤禩可能会为了兵权求娶西溶,很是不齿,道:“他若是真这么做了,我会很鄙夷他的。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取,借助女人和婚姻算什么本事?”在来地球之前,勇者从未听说过和亲这个名词,来了地球很久后,她才勉强搞懂和平和嫁一个女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勇者实在是个不合格的闺蜜。大部分时间,她提出的都是不甚可行的方案。
玉录玳叹了口气,勉力一笑,欣羡道:“我若是能像你这般无所顾忌就好了。”
勇者心想:你们的生命这么短暂,真不懂你们为什么还要过的这么憋屈。
重生的玉录玳过的确实憋屈。她再见胤禩时,委婉地对他说了自己听到了他要等选秀时求娶西溶的风声,并表示不会反对,等西溶进门后,定会与她好好相处。
胤禩温文一笑,心头不知为何萦着淡淡失望。他只是平声地说道:“此事并无定论,玉录玳不必多想,也不必再提,安心待嫁即可。”
勇者第二次听到白苏·西溶这个名字,是从十三口中。
时已是康熙三十七年的五月末,勇者院落里又是芍药盛放,一片红艳。十三悠然坐在石凳上,手执杯盏,静品香茗,勇者则正认真地执着炭笔作画,画的是太阳系的基本构成,由最内的水星到最外的海王星,画的分外仔细。
“说起来那白苏家的姑娘也是个妙人呢。”十三忽地道,“她前一阵子找了好多木匠,日日忙着画图,督工,最后造出了一个东西,她起名为手动榨汁机。她可真有趣,苹果也榨,梨子也榨,便连那板栗、玉米、南瓜也能榨成汁液。据她说,这东西对身体很好,比如那板栗汁,便可补肾健胃,有止血活血之效。”
手动榨汁机?勇者有些不解,这是因为在仙女星系没有鲜榨果汁这一概念。在很久之前,仙女星系也出现过类似于榨汁机的工具,只是因为国民不喜欢黏稠的口感,所以这机器便被时代迅速淘汰,是以勇者从未听说过。
“我不曾试过,十四也有些受不了那个口感,不过四哥和八哥最是爱喝。四哥喜欢红枣枸杞汁,八哥则偏爱宜母子与锦荔枝混合的汁儿,真是怪异。”十三继续说着。
宜母子即是柠檬,锦荔枝则是苦瓜,二者混合,时酸时甜,时而又泛着浓重的苦头,胤禩的口味确实与众不同。
最后,十三又说:“连皇阿玛都听说了西溶榨汁机的事儿呢。他尝了两杯,竟很对胃口,赐了西溶许多东西呢。”
勇者不甚在意地听着,毕竟她喜欢的牛羊肉和蛋羹都没办法被榨成汁。她专心地画完了太阳系的结构,又开始画地球的公转轨迹给十三看,还极为细心地标上了远日点和近日点。
二人不再提起西溶,转而讨论起太阳系和公转自转来。勇者的“天文知识小课堂”通俗易懂,简洁明了,十三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问题,课堂氛围十分良好。
勇者第三次听到西溶的名字,则是因为齐布琛的提及。
八岁的齐布琛似乎很喜欢这个年长自己两岁的小姐姐。他对着勇者道:“姐姐,那白苏姐姐当真有趣。”
勇者关心时事,与时俱进,“是不是因为她造出了手动榨汁机?”
齐布琛道:“那算什么!只不过是白苏姐姐千万种有趣之处的其中之一罢了。她很会讲故事,据她说,她会的故事很少,不过只能讲一千零一夜而已。”他回想着,不禁露出微笑来,“一千零一夜,真是个有意思的词儿。”
一千零一夜……
勇者粗粗一算,说:“哦。那么假设她从今天六月一日开始讲,她可以讲到三年后的二月二十六日。”
齐布琛是典型的文科男,算术是大短板。他微微一惊,“姐姐心算当真厉害。”
“心算?”勇者不解,“不,心的作用是泵血和循环,不会算术。我是用脑子算的。”
齐布琛:“……”姐姐又在说一些古怪的话了。
勇者第四次听到西溶二字,则是因为十四。
当天阳光明媚,勇者正闭着眼吸收能量呢,突然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自不远处袭来。她立时警惕,瞬地睁开眼来。
院门口的角落处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勇者轻轻一扫,便认出来是十四。算起来,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过这个神神叨叨的地球幼体了。
“你当太监了?被去势了”勇者皱着眉问。
十四挑了挑眉,死死盯着勇者的一双眼中漾着不住跳跃的小火苗,让外星人感觉十分不自在。
等到直盯得勇者转过了头,十四方才缓缓坐下,开口道:“爷只是扮成太监。是西溶教我的。”
勇者道:“会造手动榨汁机、会讲故事讲到康熙四十年二月二十六日的白苏·西溶?”
十四浑不在意,“什么榨汁机,什么讲故事,都没什么大用,不必在意。她做过的最有用的事儿,便是教了爷怎么扮太监。爷刻苦练习了许久,如今比戏子演的还好,完全以假乱真,这才得以来看你,你是不是特别动容?”
白苏·西溶常常扮作小太监,随侍在九阿哥身侧,与数字军团接触的机会颇多。
勇者毫无动容之色,现如今的她虽面容白皙,五官端秀,可表情却依旧冰冷呆滞,生生将自己的容色减了许多。
可在十四看来,这张脸毫无缺陷之处,便是那丧尸一般的表情,也高贵冷艳得恰如其分。
“最近怎么不带我送你的耳坠儿了?”十四穷追不舍地问。
“不想带了。”勇者老实答着。只是这“不想”很大原因是缘自德妃。
十四心里伤心,眼睛跟受伤的小鹿似的,看起来分外可怜。
勇者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心上不由得生出几分不忍来。她叹了口气,拿了炭笔和纸张来,说道:“上次将你画丑了,很对不住你。如今我长进了,你可愿再让我画一次?”
十四连连点头,对猫豆一职分外热衷。端坐在红艳艳的芍药花前,十四心想,坤贞果然是面冷心热,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还会觉得对不起他呢!
说不定她为了画好他,曾经暗中描绘过无数次他的容颜,一笔一笔,细细勾勒……十四美滋滋地如是脑补。
无论如何,他的小锦盒里,又能多一件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西溶也不算是纯玛丽苏……我觉得她本性还是挺可爱的呢==
第49章 墙头马上遥相顾
第四十七章
八月末是胤禟的生辰,勇者总算是见到了曾数次耳闻的白苏·西溶。
十五岁的胤禟虽在皇子间的文武比试中算不得出类拔萃;可他人缘极好;说话颇有分寸,办事温良细致;纵然身附八爷一系;可和太子、大阿哥、四阿哥等人的交情也不错。他喜欢热闹,也不吝钱财,特地央了额娘;将生辰办的很是隆重;不但广邀宾客,还特地从京中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进宫。
康熙与太后均巡幸塞外去了,此次跟随的人是十阿哥和十三哥,所以康熙帝与此二人并未临场。
眼看张灯结彩,耳闻鼓乐喧天,盛装打扮的勇者随着齐布琛步入院内。遥遥地,玉录玳冲着勇者挥了挥帕。
勇者正要朝着玉录玳走过去,却忽地被人拽住。待一回头,却见是一张浅笑盈盈的俊脸。
勇者蹙了蹙眉,但听得十四笑道:“今儿总算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两句话了。从前偷偷摸摸的,虽颇有情趣,可实在不像话。”
德妃也随康熙一同去塞外了,没了额娘管束,十四轻松了许多。
说着,十四便拉着勇者入座,同他坐在一起,又殷勤地将许多干果点心拿到勇者面前来。勇者对这些都没什么食欲,在她眼里这些和砖头瓦块没什么区别,神色淡淡的,看的十四有些手足无措。
他抓了一把阿月浑子在手,细细地为勇者剥着,同时温声道:“可曾吃过这个?这是阿月浑子,只有西域那边儿有,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你的手总是冰冷,我记得李时珍曾说过这东西可以祛除身上的冷气,你不妨多吃些。”
勇者还真没见过。她好奇地看过去,见那所谓的阿月浑子是白壳子的,微微咧着口儿,里面的果仁儿是绿色的。她从十四手心拿了一颗放在口中,细细咀嚼之后,竟听到系统大叔说道:“哎哟!这个东西可以提高您的圣光的攻击力和治愈力!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等级上去了,hp和mp值上去了,可斗恶龙时,攻击力才是关键。若是能大幅提高攻击力,那么便可拥有更高的战力。勇者微微眯起眼睛来,将十四手中的阿月浑子全都倒在自己手中,然后飞快地吃了起来。
阿月浑子,用李氏的话说,叫做开心果。勇者吃了这开心果,变得开心起来,十四看着她明显愉悦的模样,也很是开心,一个劲儿地为她剥起来。其余已经到场的阿哥们或聚在一起谈笑,或与其余达官贵人寒暄,只有十四在这儿,甘为美人变身“手动剥壳机”。
九阿哥远远地看见了,觉得十分好笑,想起来从前十四尚小的时候,天天宣扬“坤贞愁嫁论”,死鸭子嘴硬地说坤贞只是表妹不算青梅竹马。
西溶恰好便跟在胤禟和哥哥东逸身侧。她见九阿哥忽地畅然笑了,便顺着九阿哥的目光看去,但见十四阿哥正满面笑容地替一个面貌苍白冷淡的女孩子剥开心果,心上不禁有几分动容和羡慕。
她来到清朝已有接近半年,与阿哥们交情不错,无论是八爷党还是四爷党都和她关系好,便连康熙也听说过她的名头,对她青眼有加。只是她虽平常表现的欢快活泼,可心里却也有些难以挥去的愁绪。
她喜欢四爷,尤其喜欢看他冷着脸斥她不守规矩,却又不真正苛责。只是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他对八爷党恨之入骨,夺爵、禁锢、处死……他的手段狠得惊人。
有时候玩笑罢了,西溶会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四爷的脸,分明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面容清俊而尚有些青涩,他以后,真的会变成那个心狠手辣,杀生予夺的无情帝王么?
她不愿看他成为那样的人,她和八爷党关系很好,她的哥哥亦是八爷党的成员,或许,她可以试着改变,变悲剧收场为团圆结局?
“西溶怎么发起呆来了?”胤禟温声道。
西溶连忙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道:“十四爷对那个姑娘可真好呢,西溶一时有些羡慕。”
“不过是剥些阿月浑子罢了,你若是想吃,我替你剥。”说话的是刚刚进来的齐布琛。他上前去捧了一把阿月浑子在手,正要去剥,却被西溶拦下,但听她俏皮地说道,“不必不必,不敢劳烦辅国公。”
“妹妹手上拿的是什么?颜色倒是好看又喜庆。”东逸忽地插道,目光看着西溶手里端着的白色琉璃杯。
杯中是橘红色的汁液,看上去分外诱人。
西溶笑道:“这是小女给九爷献的第一份礼。九可是个吉祥的好数儿,此物名为九珍果露,共榨了九样水果:金橙,番木瓜,苹果,宜母子,香蕉,杧果,菠萝,胡柑,鸡蛋果。噔噔噔,九爷尝尝?”她说着,托着杯底,献给胤禟,同时飞快地来了句,“现已加入肯德基豪华午餐~”
这是现代一句莫名其妙的流行语,她说的飞快,九十两人也没听清,不甚在意。
胤禟心情愉悦,接过了琉璃杯,细细品会,之后才道:“好喝,好喝!新奇又好喝!”
齐布琛见了,十分好奇地问道:“西溶姐姐,你说这是第一份礼,那么可还有第二份第三份?”
“有呢!”西溶眨了眨左眼。
齐布琛痴痴地看着西溶,但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般灵巧有趣的女孩子,只可惜西溶的目光很少集中在自己身上,着实令小齐布琛有些失落。
几人正聊着时,门外有下人通报,说是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禩携礼前来。西溶微微一怔,立时向着门口看去。
这二人并肩而行,一个年已二十,一个则方才十七。二人俱是样貌俊朗,气度矜贵,只是四阿哥如松似柏,气质肃然,纵是微微笑着,也凛然自威,八阿哥则好似春柳夏荷,气质柔润,温良如玉。
看着这兄弟二人走来的模样,西溶心中漫上一阵伤怀之情。
这二人此时还兄友弟恭,以后却会同室操戈,对彼此恨之入骨。从前他们不过是史书上的几个名字,看过之后不过有几分悲凉罢了,可如今,他们对她而言,是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是她敬慕的四贝勒,一个是对她极其温柔的八贝勒。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能凭自己的微薄之力,令结局不是那么的惨淡。
胤禛克制着不去看西溶,却还在与人寒暄时情不自禁地拿余光看她。见她不知为何目含愁思,全不似往日那般活泼开朗,胤禛不由得心生忧虑。
这般想着,胤禛收回目光,却忽地不经意地看见了一张脸。
因为德妃不让勇者老去找她请安,以避开十四,于是勇者便很少往永和宫去,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自己的这位四表哥。她容貌大变,十四和德妃等人断断续续地还算能见着她,是以并不觉得多么突兀,可胤禛却是头一番看见张开了的坤贞,全然不曾认出这是自己的那个黑丑表妹,只是一时间大惊失色。
这个小姑娘若是身量再高些……不就是四年前,他在土哈扎克左旗的草原上惊鸿一瞥的那个献舞女子吗?
胤禛对西溶的淡淡情丝顿时消弥不见,心上涌起一阵古怪的情绪。
那个献舞的女人,当时便行为鬼祟,十分可疑。如今这个小姑娘和她有没有关系呢?但看她一袭旗装,衣着富贵,身边还跟这个笑盈盈的献殷勤的胤祯,想来身份不低……她是谁?
西溶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他缓步上前,佯装与十四打招呼,同时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是哪家的格格?”
十四抬眼去看他,皱着眉。
勇者乖乖地给胤禛请安,“坤贞见过四爷。”
坤贞!
胤禛抿着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心中疯狂吐槽道:绝无可能!那个力气古怪的丫头再怎么变也不可能长成这样!为什么老十四还是一副‘四哥真是大惊小怪’的表情?你睁开眼看看啊!眼前这个姑娘绝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坤贞变得还真多,表哥当真认不出来了。”胤禛强抑心绪,努力平静地说道。
勇者看着胤禛明显不对劲的神色,猛然想起他是见过自己真身的人,如今这样难保不是生出了怀疑。可一来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成本来面目,二来地球人这么多,有几个长得相似的也不算什么,再者胤禛他也只能怀疑,又没什么可以确认的手段……应该没什么事吧。
胤禛却对那个舞女印象极为深刻,眼前这“坤贞”不止面貌相似,便连神色气质也全然无异,胤禛对自己识人认人的本事很是自信,完全可以确认——这就是那个舞女!
她到底有什么妖法,以至于能大能小,还能混入紫禁城,顶替坤贞?
据说之前那个奇货居的主人也身有妖法,可以在大庭广众下乍然隐去身形,莫非……这个舞女和他们是同伙?
胤禛警惕地盯着坤贞,缓缓在她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虎视眈眈。
十四很是不爽,嘟囔道:“四哥这是怎么了?”他只想和坤贞单独相处啊!好不容易走了德妃,怎么又跑来了四哥这个拦路虎啊!
勇者觉得胤禛审查犯人似的眼光令她很不舒服。偏偏胤禛还开口问了,“坤贞当年小时候,也是去过土哈扎尔左旗的草原的罢,你可还记得那时候表哥去你帐中看你,给你带了什么玩意儿?”
勇者暗暗松了口气,她曾经和坤贞组队,二人分享过彼此的记忆。她调出了坤贞的记忆,然后平声答道:“当时坤贞想看格桑梅朵,可却病的虚弱无力,连帐篷也出不了,是表哥特意采了许多格桑梅朵,带给坤贞看。”
嗯,看来她一定有夺取人记忆的妖法。胤禛脑洞大开,如是想着。
十四一直睁着眼睛瞪着四哥,希望能逮着机会给他使使眼色,让他识相地赶快离去。可惜直到戏班子演完了一整出戏,胤禛依旧坐在坤贞身侧,动也不动,当真令十四气到腹痛。
戏台子上,锣鼓声中,一个女子身着粉色戏装缓缓上台,娇声开口:“我若还招得个风流女婿,怎肯教费工夫学画远山眉。”
胤禛与十四同觉得这声音十分眼熟,便抬眼看去,但见那女子虽为了唱戏而画着浓妆,却依旧眉眼活泼,双眸明亮,正是白苏·西溶无疑。这便是她献给胤禟的第二份生辰礼。
他们认出了,旁人自然也认出来了。西溶学唱的是《墙头马上》,这出戏里的女主角李千金是个十分个性的人物,与封建社会中唯唯诺诺的女子大为不同。按着西溶所在的现代观点来解读,李千金勇于追求爱情,拥有很强的自尊心,非常值得表扬,可在这封建的清朝,众人却不这么想。
胤禟只是图个乐子,并不怎么在意戏折子里演的内容。十四年龄尚稚,也不曾多想。可场中的大部分,尤其女眷,却都有些不齿。
这姑娘到底是将门闺秀、旗籍贵女,如此抛头露面,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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