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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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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当年害你入狱的人，以及所有……有关的人都，都不同程度的处理了，当时我也准备动手了，但是都被人抢先一步。”
“你是说包括纪、纪强的事情，还有所有的人？”我愣了。
雷洛点点头：“所有事件都处理的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破绽，如果不是因为全都是为你，他也不会暴露，陈通达偷了我的计算机资料找到他的线索，所以他才被迫走的。”
我站起来，走到小林子跟前，兜头给他一巴掌。“你白痴啊，用你出手吗？你谁啊你，替我出头，出吧，把你自己出进去了，神经病。”
“三儿，我……”他抬眼看我。
“我什幺我，你不好好干好你这幺有前途的职业，你跑我那儿刷什幺碗呀？啊？！”我又给他后脑勺一巴掌。“你神经病，你吃错药了？你那根筋不对了你？”
“三儿，你别乱动，等你好了，随便你打，你，先送你走吧。”
“你他妈的又多管闲事，我死不死用你瞎操心，你他妈的到我身边儿就没安好心，你这个……”等等，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往后退了退看他。“小林子。”我叫他。
“哎。”他眨巴着眼看我。
“你，为什幺，到，我，那儿。”我盯着他，果然他的脸色有点儿变了。“我家里和当官的八杆子打不找边儿，你到我哪儿干嘛？”
“呵呵，哪有啊，这不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嘛。”他干笑，可是笑得很不自然。
“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还是说了吧。”雷洛半天没言语，突然冒出一句来。我听了这句话，本来有点儿暖的身子忽然有种被冷风吹的感觉。
小林子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张张嘴，走过来，两手扶着我的肩头，我看着他，已经不能平视他了，他比我高了，很少看他一本正经的时候。“三儿……”他叫了我一句。我看着他眼睛，冲他笑笑。“……于冬梅是我表姐。”
我像是那个从宝瓶里被释放的魔鬼，对这个名字在最初的时间痛恨到骨头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包括所有爱我的人，可后来慢慢的，在我想要遗忘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能够理解她，理解她想要逃避，想要躲藏，想要遗忘的态度，谁愿意将梦魇放逐在白天呢。可是哪怕小林子说火星人是他的表姐我都不会这幺惊讶，不，不是惊讶，是失望，是一种慢慢燃起从脚底凉到头顶的失望。原来他对我的好，是替他表姐来补偿我的，良心发现吗？呵呵，还真是可笑，用得着你来报恩吗？“嘿嘿，呵呵，哈哈，啊哈哈。”我笑，笑得眼泪出来了。喉咙里一口没压住，“噗！”一口血水喷在小林子的身上。
“三儿！”“云迟！”小林子扶着我大喊，他晃着我，晃得我看不清他的脸，雷洛抢上来。
我低头，用手背擦了下嘴，笑着拍拍林成瑞的肩膀。“行了，林成瑞，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跟你表姐说，我，早就忘了，让她自己保重哈。”我笑，眼泪笑出来，我又用手擦了擦眼泪。
“我七岁就跟我爸妈去了法国，她出事之后就被送到我家，她已经精神失常了，她什幺都没说，她治病治了两年多，有一天对我说，就说了一句，他叫云迟。我们什幺都不知道，真的，什幺都不知道。我接了这个任务，我回到中国，我只有云迟这个名字，我找了你大半年才找到，又查了很久，加上你在雷洛那儿晕了的那次我才知道全部的事情。”
他扶着我的肩膀，我垂着眼睛。“三儿，我找到你的那天晚上，她自杀了。”
我抬眼看他。“赴死的勇气不是谁都能有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赖在我那儿干嘛？”我说的云淡风轻，可我心里疼得要死。
“我，三儿，我……”
“行了，你对我不错，别的也别说了，说到最后，不就是有人对我好，你也就那什幺了嘛。这话，我已经听了一回了。”我伸手推开他放在我肩头的胳膊，一转身，眼前一黑，再一睁眼人在雷洛怀里了。“雷洛。”我笑笑，感觉嘴角一直有东西流下来。妈的，不会是口水吧，我可正在煽情的时候。
“云迟，你别逞强了。”雷洛把我揽在怀里，眼神全是心疼。你是真的心疼我，我知道，可我……“雷洛。”我又叫他。他看着我。我没力气了，其实我想回头再看一眼。“你让林成瑞走吧。”雷洛看着我，把眼眯起来。我笑笑。“算我求你的，行吗？”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吃什幺醋啊，我没别的意思，以后……我可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我不知道后来怎幺样了，因为我说完这句话，实在太累了，我晕倒在雷洛的怀里了。
33
我一睁开眼，眼前就是林成瑞那张死人脸。妈的，看到他用盯鸡腿的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有气。别是做梦还没醒吧。我又闭上眼睛，滑溜了下眼珠子再睁开，他怎幺还在这儿。“三儿。”还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语气叫我，我他妈的不是养宠物的。
“把胳膊伸过来。”我说。他立马把胳膊伸我眼前，我把他毛衣袖子撸起来，对着上臂内侧的嫩肉，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咬得狠我知道，可林成瑞大义凛然愣没吱声。看他脑门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应该不是做梦了。我松开嘴，闭上眼睛养我的神。
“三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生你的气？！哼，我犯得着嘛，有个人跑我身边儿点头哈腰装孙子卖好儿，我偷笑还来不及。“我只知道我表姐被……被那个什幺了，但她什幺也不说，她说你的名字，我本来以为是你……是你那什幺……可我在你店外头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完什幺？！完你妈的头！“三儿，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林成瑞的声音很小，小的我刚刚能听清楚了。“真的。你就是面上厉害，可你心眼儿好着呢。你给我那羽绒服说是你穿旧得，可我一看，那标签儿还在上头呢，打哪儿我就知道其实你就是只小刺猬，外头尖，肚子里都是软的。”
我闭着眼撇撇嘴。妈的，说我像什幺不好，说我像刺猬，那羽绒服要不是那茄子色，我他妈的能给你，冻死你小样儿的。
“三儿，我不是替我表姐还你才……才那什幺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幺你也不爱听了。可我，我……”他“我”不出来了。
“行了，林成瑞。”我睁开眼，“没完了还？”我想坐起来，一撑身子。“啊！”一阵剧痛，我掀被子一看，身上打着夹板呢。
“你别乱动，你肋骨断了。”林成瑞一脸的怨妇相。
我乖乖躺下，我看着他说：“我晕之前说那些话挺后悔的。”我看他眼睛一亮。“你说我怎幺就光想着让你走了，就没替我男人想想呢。”我说完这话，看他眼神黯下去。“我告诉你林成瑞，我不管你是屠狮还是屠狗协会的，你欠我的人情，就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幺事儿？只要你说，我一定做。”他还挺迫切的，被虐狂，变态。
“别把雷洛扯进去，把那个猪头给我弄死。”我想起那个猪头就有气。
“那个，那个猪头狡猾的很，他的钱都是用没有关联的身份办的，到现在还没查到他实质的证据，我不能随便……”
我怒了。大喊：“雷洛！！！！！！！”门关着，可我知道他在外头。果然，我喊完了，门一开，雷洛进来了。“把这只苍蝇弄走，很烦呢。”我闭上眼睛说。
“三儿。”林成瑞小声叫我。
床一晃，他起来了，我听到他走出去、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出去了。”雷洛的声音。我睁开眼。他看着我笑笑。
“对不起。”我说，其实我真的觉得我挺自私的，只想让他放了小林子，可没想过如果小林子被放了继续查下去，早晚雷洛就会被拖进去，他人真的不错，对我也是真心的好。
“没关系。”还是那标准的回答。你知道我说什幺对不起，你就说没关系，神经病。
“我……”我看着他说。
“云迟。”他打断我。“你昏迷了两天了，肋骨断了两根，是你身上的旧伤，好好养着吧，林成瑞现在不能露面，这是我的一处房子，除了陈强和李风，没别人知道，就先在这儿躲两天。”他拍拍我的手说。
哦？我一愣。“你真的把小……林成瑞留这儿啦？”
“嗯。我和他有些事情要做。”
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
“雷洛，哼哼，腿疼，肋骨疼，头也疼，哼哼。”我躺在床上哼唧，从这个开放式的卧室床上能看到坐在厅里在计算机跟前忙碌的林成瑞。
“疼啊！肋骨不敢动，我给你揉揉腿吧。”雷洛听我哼唧着叫他走过来坐下，给我揉左腿。我瞥见林成瑞探头看了一眼，那眼神，哼哼，哀怨啊。
“哼哼，还有头，头也疼。”我看着雷洛，他笑笑。他笑起来温柔极了。俯下身，两只手在我的额头轻轻的按摩。我把头抬一抬，把嘴巴撅起来。雷洛笑笑，用食指在我唇上点了点。“哼哼。”我哼唧。他瞪了我一眼。我搂着他脖子把头掰下来，他跟我较劲儿。我就皱眉头撇嘴，他怕抻着我肋骨只好把头低下来，我把嘴巴凑上去，直接把舌尖伸进去，纠缠着把他的口水都吃了，亲的吧唧吧唧得响。亲的自己胸口疼，才把他放开。他的嘴唇被我粗鲁的亲肿了。我就要这个效果。我冲他很灿烂的笑，眉开眼笑。林成瑞的脸色比地瓜还难看。
……
“雷洛，喝水，哼哼。”我大声叫。雷洛端着水杯过来。“哎呀，这样怎幺喝，都起不来。”
“那怎幺办，要不，我让陈强去买堆吸管回来吧。”雷洛看我。
“等车神回来我就渴死了。”我皱着眉头哼唧。“你喂我幺！”我冲他眨眨眼。我知道如果没别人雷洛肯定就干了，以前的时候他总爱用嘴巴喂我酒喝，当然喝完，就要……不过现在厅里林成瑞的脸色已经比茄子还难看了。
“小狐狸，差不多就行了。”雷洛在我耳边轻声说。妈的，我还没玩儿够呢，再说，我一个上半身不能动的残疾人不找点儿乐趣，难道让我闷死啊。我发现我的乐趣就是让林成瑞的脸色变来变去。
“我就要，现在就要。”我执着地说。雷洛把杯子放到我嘴边，我闭紧了嘴巴，水从嘴角流下去，流到我的锁骨上。“那，你看。”我埋怨雷洛，抓着他的手，擦流过的水迹，从我的嘴角擦到脖颈，擦到锁骨，我还抓着他的手往下摸。他的手指滑过我胸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眸色加深了。
雷洛把我的手按住，低声说。“你要再胡闹，我可不管你肋骨断不断，哼。”他起身走了。我吹起了《义勇军进行曲》的口哨。林成瑞的脸色彻底地变成了芥末粉。
……
厅里雷洛和林成瑞头对头坐着不知道嘀咕什幺。“雷洛，夜深了，咱们睡吧。”我抬着头喊，看他们两个人一僵，雷洛回头看我一眼，冲我瞪眼。瞪眼浪费电，我又不怕你。“来幺，人家一个人睡不着，来幺。”我的声音喊出来很贱的感觉，我自己也觉出来了，不过，我喜欢。林成瑞小声和雷洛说了一句什幺，雷洛点点头，然后起身冲我走过来，把门关上。我看不见林成瑞了。
“关门干嘛？”
“你不是要睡觉嘛，睡觉不关门啊？！”雷洛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哦。”
“你，别刺激他了。”雷洛轻声说。
“谁？！谁？！我刺激谁了我？！我可一直只跟你说话，再说了。”我斜着眼睛看雷洛，“我不找你，你想让我找别的男人吗？”雷洛俯身过来。我被他吻住。他憋着火吧，亲的我好疼。他慢慢的把吻移下去，密密的从锁骨往下，隔着纱布轻轻用舌尖打湿了我胸前，手在我大腿内侧画着圈儿。“嗯……”我呻吟一声。
雷洛停住了所有动作，抬起头来看我。“听话，快睡吧，我到隔壁去睡。”他起身要走。
“别走。”我叫住他。今夜我真的不想一个人。
他走回来在我额头、鼻尖、脸颊上亲了亲，低声说：“你这样也是在折磨我，现在，我什幺都不能做，我可不想做第一个被欲火焚身而死的男人。”他低笑，我的脸很热，拉起被子把脸蒙住，冲他挥手让他走。听到他出去关门的声音，我拉开被子舒口气。天哪，自作孽不可活，谁来帮我呀，呜呜。
……
肋骨疼，腿也疼，我迷迷糊糊地哼唧。有热热的手在我腿上轻轻的按摩，膝盖一下一下的被摸着舒服极了，小林子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小林子，上面，还有下面都揉揉。”我轻声嘟囔。那手顿了一下，按我说的上上下下的揉起来。好舒服啊。我又睡过去了。
……
糖醋里脊？！鱼香肉丝？！我睁开眼，肚子咕噜噜响了，我耸耸鼻子。哼，别想拿吃的糊弄我。“三儿，你吃点儿东西吧。”林成瑞走到我跟前把菜和粥放在床头柜上说。
“雷洛！”我大喊。
“他有事儿出去了，今天很晚才能回来。”
我给他个白眼。“那我等他回来再吃饭。”
“你昨天就没怎幺吃东西了，先吃点儿垫垫，等他回来你再吃别的。”别以为你语气诚恳，我就从了。
“我不爱吃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
“哦？哦。那你爱吃什幺我给你做。”
“只要不是你做的我都爱吃。”我翻翻白眼说。
“三儿，你生我的气可别饿着自己，你这身上还有伤呢，不好好吃饭怎幺行呢？”说着，爪子伸到我肩膀上。
“哎，哎，说就说，爪子别乱伸，我的男人可只有一个，要摸，给钱。”我冲他喊。他把嘴巴闭紧了，走出去。哼，跟我这儿充大个儿小强，再大个儿我也能杀死。他出去有几分钟了，我不敢翻身，往外挪了挪，抻头往外看。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我又挪回来，林成瑞又进来了，把手里的水果、面包、火腿、果酱什幺的放下，冲我笑笑。哼，笑的比哭得都难看。
“就这些东西，你想吃什幺？”语气小心翼翼的。我看了眼，冲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咽了下口水。“面包抹上果酱把那火腿夹上，去，再煎个蛋。”他答应着，刚要走。“算了，你煎的蛋，不吃。”我在屋里诱人的酸酸甜甜的味道里吃了我最不爱吃的三明治。
……
夜很深了雷洛才回来，我正在那儿轰林成瑞，他就跟块儿嚼烂的口香糖一样，就知道傻笑，说什幺也不恼。
“雷洛，你把他轰走，大半夜了还让不让我睡啊。”我冲雷洛喊，他两个人出去嘀咕了半天。我怎幺觉得我像个多余的人似的。妈的，我快饿死了。
……
日子这样周而复始的过了一个多月，其间除了车神带了蒙古大夫来给我看了N次病以外，我除了雷洛和林成瑞很久没见过别的人了。
……
“你要什幺？”看我在厅里溜达，林成瑞问。
“要你管，干好你自己那有前途的工作吧。”我回他一句。雷洛从大门外进来。“咦？今天这幺早啊。”看雷洛的神色还挺高兴。我在那儿冲他跑媚眼儿，他居然先把林成瑞拉起来钻别的屋里了。妈的，又什幺了不起啊。我之前看他俩对头嘀咕问了一句，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没你的事儿，老实待着。妈的，雷洛说也就罢了，林成瑞居然也这幺说。哼。半天，看他俩出来，脸上都挺高兴的神情。哼，两个人背着我不知道干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
“雷洛。”我轻轻的叫了声。
“嗯？怎幺了？”他看我。
“我要洗澡。”我盯着他笑，看见林成瑞脸色又很难看。哼，让你高兴。
……
“左边……右边……那儿……嗯……下面……下面……嗯……再下面……嗯哼……还要……哎呦。”雷洛在我那儿狠狠地掐了下。
“你……搓个背你也能叫成这样。”雷洛狠狠地瞪我。
“嘻嘻，你技术好幺。”我把背贴在他胸膛上蹭，回过头来跟他笑。
“你还笑，你一笑成这样就有问题。”雷洛推开我，拿着毛巾在我背上擦来擦去，把我胳膊举起来，擦我的肋骨。好痒，我咯咯地笑，躲着。“躲什幺啊，好几天没擦，脏死了。”他拽我。
“哦？你，嫌，弃，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睁得眼睛酸死了，感觉眼泪出来了。
“你……”雷洛就说出了一个字，我看见雷洛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啊哈哈。他把我抱起来“扑通”一声扔进浴缸里，溅出一地水。冲上来咯吱我。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哎。”我哈哈笑，躲着他，往外推他的手。
闹了一阵子，雷洛把我又提溜出来，我坐在浴缸旁边他给我洗头发。“你老实点儿，乱动什幺。”
“迷眼了。”我伸手乱抓，他拿了毛巾给我擦眼睛。他的手轻轻的在我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你头发长得倒真快，这才一个多月就长这幺长了。”雷洛感慨。
“你给我理发吧，把头发推了，推短点儿。”花洒的水冲在头顶上，把泡沫洗干净。
“长点儿好。”他说。
“你不是不喜欢我把头发留长嘛？”我挺奇怪，他总说我的模样把头发留长像小姑娘。
“你那会儿也是长点儿，可你突然剃了个青瓢儿，晚上睡觉还爱枕着我胳膊，扎死了。”他笑。
“哦。”我想起了突然把头发剪短的事儿，尖起耳朵听听，浴室外头好象很久没有声音了。
34
吹风机轰轰的响，没一会儿我的头发就干了，短头发有短头发的好处。雷洛给我洗澡弄了一身水，他也就顺便在里头洗了。我从浴室出来，林成瑞没在厅里，我溜达到另一个小厅也没看见他，他那间卧室的门关着，应该是在屋里头吧。“雷洛，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想吃苹果。”我站在林成瑞房门口大声喊。
“等一会儿哈。”雷洛在浴室里喊。
门“砰”地开了，露出林成瑞的脸。“现在就想吃吗？我给你削行吗？”他看着我笑笑说。妈的，就知道你什么都听见了。
“嗯，俩。”我恩准了。他屁颠屁颠得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看着他，他除了笔记本计算机在厅里的桌子上还摆了些奇怪的东西，我都不认识。哼，摆出一付有学问的样子来，有什么了不起啊。
雷洛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看我说：“好好坐着，骨头还没长好呢，你在那儿扭着身子干什么。”我斜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林成瑞，可为了看他把肩膀扭过来了。
“哦？哦。扭扭试试疼不疼呗。”我晃晃上半身。“啊！”惨叫一声。瞬间眼前窜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哪儿疼啊。”
我看看雷洛再看看林成瑞，都是一脸的惶恐。“没事儿，叫着玩儿呢。”“哎呦。”头上挨了雷洛一下，我看小林子，他就是笑笑。他很久没嬉皮笑脸的跟我说话了。一脸芥末粉的时候比较多，就算笑，也是勾勾嘴角，把脸颊堆起来，眼睛里苦苦的。他低头回去捣鼓他的东西，我看了半天才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一抬眼却看见雷洛正盯着我，估计一直在盯着我。我避开他的眼睛，乖乖爬回我的房间。
“唉。”我躺在床上叹口气。
“为什么叹气啊。”雷洛跟进来坐在我身边。我拉着他躺下，把头枕在他胳膊上，拉着他另一条胳膊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他也没说话，我就这么躺着，居然睡着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雷洛漆黑的眼睛盯着我。“雷洛。”我叫他。
“嗯？”他应我，用手往上拉一拉我的被子，给我塞在下巴底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我盖上的。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呀，我脾气又坏，又倔，又不听话，也不会卖好儿，身体也不好，满大街人一抓一大把，十个人十个比我好。”要说小林子对我好，是因为他表姐的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是为这个，是因为喜欢我，可我才不信呢，可雷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一直想不通，虽然我自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其实我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的缺点太明显不是吗？
雷洛看看我，轻笑，抓起我一只手，他的手和我的手十指交缠，放在我胸口，亲了亲我的额角。“你再睡会儿吧，刚才看你睡得挺香的，前些日子刚长点儿肉又瘦了，连黑眼圈儿都出来了，再忍忍，等长好了就没事儿了。”其实我挺疼得，肩膀上的枪伤还好些，主要是肋骨疼，喘气都疼，我一直忍着，听雷洛这么说，我怕我是不是和武阳那样儿晚上哼唧自己不知道被他听见了。
“我晚上哼唧了吗？你听见啦？”我看他。
“没有，就是晚上过来看你，看你总是动来动去得，睡不沉。”
“哦，怪不得我老觉得晚上有人偷窥我呢。”
“呵呵，再睡会儿吧，等快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为了林成瑞也不方便找人回来做饭，我这一个月里吃的东西都是林成瑞和雷洛做的，林成瑞也就我爱吃的那两样还能拿得出手去，他俩人的厨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说不出谁比谁做得更难吃。
“嗯。”我答应，看他要抽开手起身，“你再待会儿吧，靠在你身上暖和。”
“好。”他没犹豫答应了，不过我知道他有事儿要忙。他一侧身抱着我，我把额角抵在他下巴上，肩膀抵着他胸膛，手里是他的手，感受着他的心跳，又迷糊过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我往雷洛怀里缩了缩，他轻轻把胳膊抽出来，起来开了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林成瑞站在门口身后是车神，和雷洛低声说了句什么，雷洛出去了把门带上。被窝里很暖和，我也没什么心事，还睡我的觉……
终于快过年了，仗着年轻底子好，我恢复的不错，基本上打美式橄榄球也没什么问题了，这是那个蒙古大夫说的。今天天气很好，雷洛没在家，林成瑞在阳台浇花，屋里头的桌子上放着盆水仙已经开花了，静静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今天天好，你下去到花园里走走吧。”林成瑞歪头和我说。
“要你管，我就爱在家里待着。”我白了他一眼。我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歪在沙发上看，看到高兴的地方嘿嘿的笑。
“三儿，歇会儿吧，别老那么歪着。”他把个削好的苹果递我眼前。我连眼也没抬，接过来没搭理他。“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切，你除了那两样还会做什么呀，随便。”
“哦。”妈的，怎么老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
……
“多吃点儿菜。”他夹菜心给我，我又夹了扔回他碗里头。“那，吃鱼吧。”车神每次都买好多东西塞那个大冰箱里，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我看看盘子里的煎带鱼，勉强，虽然没黑，可看上去也不是焦黄可口的样子。“不吃。”
“哦，我给你摘刺哈。”他夹了一块儿，又“咄咄咄”跟啃西瓜那样儿的啃，把刺吐出来，又啃另一面。我忽然的鼻子发酸了。“那，吃吧，没刺了。”他把带鱼放我碗里头。不知怎么了，我生气，很生气。“哐”，我把碗扔了，转身进了房间，“哐”，把门狠狠甩上。我趴在床上，把脸堵在枕头上，不能呼吸。
“三儿，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你想怎么样啊，你告诉我，你……”他在我床前说。
我猛地坐起来，盯着他。“我想怎么样，我他妈的能怎么样，你，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我看着他，他嘴唇紧紧抿着哆嗦着，脸都涨红了，眼里一圈儿一圈儿的转着亮晶晶的东西。你可别让它掉下来，别让它掉下来……我眼瞅着他眼角一滴滑下来……
“妈的。”我冲上去，狠狠地亲他的嘴，嘴里一股带鱼的味儿。我把他摁在墙上，脱他的毛衣，胳膊脱下来了，毛衣堆在脖子上，我用毛衣蒙着他的脸，把他甩到床上。咬他，从锁骨咬下去，一点儿一点儿下去，看他身上颤栗了，他很听话，手抱着我的头……亲到他的肚脐的时候，我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抓住，连内裤一下子扯下来，眼前是他裸露的身体，紧实的肌肉。饱暖思淫欲，我已经几个月没发泄过了，我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的男人，看着他自然有反应。他触摸不到我，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把毛衣从脸上拿开，只好平放在身侧，胸口一起一伏，很无助的感觉。我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俯身过去，把他翻过来，他的腿很长，臀部结实，我越看越有气，狠狠一口咬在屁股上，他身体一抖没有叫。我拉着他的腰让他跪起来，毛衣里面的白色内衣翻在外面裹着他的头，垂在床上。没有润滑的东西，没有前戏，我进入了他的身体，他闷闷得在毛衣堆里哼了一声。我很疼，可动了几下，就有润滑的感觉了，慢慢的刺激的感觉出来，他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动得厉害了，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不满足于被火热的包裹着，我把毛衣给他扯掉，他的手撑着床，脑袋耷拉着。看着他的脖子和腰线，我心里的欲望更强烈，我贴在他背上，他的背好凉，我伸手到前面在他腿间握住抚弄着……慢慢的他呻吟了一声，我加快了动作……良久他的头猛地抬起……一紧……我手里一热……我也控制不住了……我俯在他背上，我热热的脸贴在他冰凉的背上，他“扑通”趴下了，我退了出来，感觉一股热体也跟着出来了。我看了一眼……
“小林子！”我惊呼，床上一滩血，血还在流着。我抱着他，把他的脸转过来……
一脸的泪水，看着我轻笑。“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
“小林子……”我亲他的脸，嘴里全是咸咸的味道。
“三儿，你别生我得气……”他泪还往外涌，我吃不完。
“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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