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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又如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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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息红泪来了重案组,是赫连春水送她来的,但赫连春水并没有进来。
“有事?”戚少商不知道息红泪打的什么主意,他刚跟顾惜朝说他们分手了,她就跑重案组来找他,重续前缘?还是秋后算帐?
息红泪微微一笑:“虽然分手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除了顾惜朝,重案组一片哗然。
进了戚少商的办公室,把一屋的嘈杂关在外面,息红泪道:“我在绵绣苑那边看的那幢房子,已经定金了。”
“我明白。”戚少商点点道。“如果你现在不想要了,我会尽量帮你把定金要回来,要不回来部分,我补给你。”
“你一点都不明白。”息红泪抢白着道,叹了一口气,息红泪才接着说,“那幢房子当初他们跟我谈的是,五折卖给我的。我一直以为因为我是制片人的原故,他们想上我的节目还是什么。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们这么便宜卖给我,是因为你,我不想害你,房子的事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一声。”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有很多的机会,但息红泪毕竟不是傅晚晴,她没傅晚晴那样的号召力,五折差不多就是半卖半送了,这么大方的出手,用脚趾头想想,对方图谋的也决不简单了。戚少商他也知道,息红泪并不是编故事,这些年如果他肯收钱,他也可买下傅晚晴那样的房子。
如果他真的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住进了那幢房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再搬出来。人的一辈子就是一个抵御各种欲望和诱惑的过程。这个过程他能坚持下去,可是息红泪呢?
“绵绣苑的开发商是谁?”
“海昌集团。”
海昌集团,傅宗书的产业。他们的手伸得还真长,一时之间,戚少商也说上来,他与息红泪分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现实毕竟最残酷的,铁肩担道义也是需要成本的。无家无小当大侠,江湖上若是一片扶老携幼儿女情长,那还是江湖吗?还怎么踩着竹尖拼剑?还有什么千古文人侠客梦?那么,谁又见过供楼供得天昏地暗大叹其忧的英雄豪杰?
临出门前,息红泪终于犹豫着问出她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她爱你吗?”
戚少商苦笑,摇了摇头。
息红泪哑然。戚少商就是这么坦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像他这样。他们通常的做法是先暧昧地接触以探虚实,脚踩好几只船可进可退,而不是先断了自己的后路。
戚少商的目光越过玻璃窗,看向外面,顾惜朝就在外面。阮明正也在外面。息红泪眯着眼睛笑了笑,“别跟我说是阮明正。我不想听你撒谎。”
“不是。”他眼里的柔情与怜惜分明就是穿过了玻璃窗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爱意真的是投到了外面了。
息红泪的笑容慢慢凝结,抬手给了戚少商一个耳光。戚少商躲都没躲。息红泪也没多大的力气,再说也的确是他欠她的。
息红泪咬着唇颤声道:“这一巴掌,我不是想给自己出气。我只是想打醒你。八年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我想我也有这个权利,来提醒你,别错的太离谱了。”
“如果爱一个人有错,错,又怎么样。”他摇摇头,又呈现出一丝苦笑,像在嘲讽自己的愚蠢和幼稚。
息红泪无言以对,是啊,错又如何,这到底是现代人无视伟统观念的悲哀还是现代人自我意识觉醒的幸运。就像好像她自己,当下定决心把她和戚少商的一切变成过去,那些激动人心,令人彻夜难眠自认为已经镂心刻骨的爱,不是也照样消失得不落痕迹。爱错了也只说爱过了。
戚少商没有对顾惜朝隐瞒傅宗书企图用房子通过息红泪来收买他的事。他也不知道这事跟傅晚晴的案子有没有关系,也许就是很单纯的,他想找顾惜朝单独说会儿话。
顾惜朝对此并没有任何的评价,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幢房子就想买到戚少商未必太天真了点,他想这多半只是一个开头,真的住了进去,戚少商就百口莫辩了。傅宗书当然就会以此为突破口。要知道万里长堤,但凡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就是决堤的先兆。
他同情是的息红泪:“你的确欠息红泪太多了。八年时间,不是说当没有就可以没有,可是息红泪最终还是没把那房子收在口袋里。”
戚少商黯然说道:“我知道,我欠她很多。可是勉强在一起,我只会欠她更多,给她幸福的并不是我。”
顾惜朝冷冷地道:“借口,你能给的,只是你不想给。”
“好,你说是借口,就是借口。“
“去她追回来吧,还来得及的。”
“来不及了,我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勉强去追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随便你。”他这里不是心理辅导室,他没有义务替戚少商解决感情上的困惑。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的心去哪里了?”带了几分试探,戚少商小心的问道。
“我想我们只是同事,不好问太多。”
“我从来没拿你当同事。”
顾惜朝心里一阵狂跳,连忙说话:“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没有。”这差不多就在是下逐客令了。
“没有。你这么怕我说出来吗?”戚少商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喜悦。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在想逃吧,心里没鬼他逃什么?
“不关我的事,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走吧。”
“我不走。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说清楚,我跟息红泪之间已经结束了,我跟她中间隔了太多的东西,我要的是一个认同我信念的可靠联盟,红泪是很好,是很优秀,但是她始终只是息红泪,她不是你。”
顾惜朝顿时拉下脸道:“戚队,话我只说一遍,听也好,不听也好,都随便你。第一,你跟息红泪的那点事别跟我说,我不想听,第二,我不是你对不起她的替罪羊。”
趁戚少商一愣神的工夫,顾惜朝扯过他的肩膀,把他推出了门。
戚少商不死心的抵着门,道:“惜朝,你听我说,我不是拿你当替罪羊,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门口不比屋子里,随时随地都有人上下楼梯的,顾惜朝血直很往脸上涌,一脚踢开戚少商抵门的腿,口不择言地道:“你他妈的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顾惜朝的谈吐虽离有礼两个字相去甚远,但绝对是斯文的。这次他不是真急了,不会如此失态。
门再次被打的时候,烦躁的顾惜朝真的准备破口大骂了,但这一次进来的是崔略商,他胸前挂着相机,没看出顾惜朝的异样,死狗一样倒沙发上,:“惜朝,我饿了。”
顾惜朝再怎么心烦意乱,也不得饿着崔略商,不大一会儿,就弄出四菜一汤。
看着奶白的鲫鱼汤上飘着的碧绿葱花,崔略商发现新大陆似的叫着:“惜朝,你以前从来不吃葱花的。怎么现在你做菜总是喜欢搁这些东西。”
顾惜朝这才反应过来,跟戚少商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久了,也染上他的一些习惯,不由脸上一热,吱吱唔唔地道:“搁这些东西香。”
“你做的菜,不搁葱花也很香的。以前叫你尝尝,你死都不肯现在转性了。。。”
“啪”重重地一下扔筷子,顾惜朝怒道:“你是吃饭还是研究葱花呢,好饭好菜都堵不住你,是不是要我给二姨打电话。”
阮明正这几天走路都在带飘,神采奕奕的。息红泪终于从戚少商的舞台里退场了,小孟,穆鸠平情绪明显低落。有资格唱女主角的又能有谁。
孟月明亲自来了一趟公安局,凶手已经伏法,她想带回女儿遗体,入土为安。家属的要求,戚少商没有理由再拒绝。在诸葛正我强压下,戚少商被迫答应结案,并且在接受了各媒体的访问。南滨市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做了相关报道。诸葛正我和戚少商都亮了相,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这是很可以理解的。最后诸葛正我一身正气的说道:“在这里,我要奉劝所有的犯罪分子,你们不要以身试法!”
顾惜朝在他宿舍里收看了电视节目,尽管他已经一再告诫自自己要忍耐忍耐了,但还是忍不住把手中的一杯水泼了过去。镜头转过来,对上的戚少商。
戚少商虽然一脸水花,但笑得还是十分灿烂。两酒窝一浅一深。
然后顾惜朝拿起外套去了他常去那家酒吧。这件案子必须得这样结案,他不是想不明白,也不是理解,学校教他的那一套,跟他教给学生的那一套,都是书上的。猫。以他的聪明他不难能弄明白,这里面的
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无法释然,也许是因为死的那个人是傅晚晴,也许是因为负责结案的那个戚少商。他要了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口便觉得五脏六腑腾的一下烧了起来,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彻底,他想,他也只有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了。
晕晕忽忽之间,他想起以前听说过一句话,酒吧是用来逃避的,朋友是用来背叛的,情侣是用来怄气的。说的没错,朋友果然是用来背叛的,前一刻,戚少商还在跟他说要抓雷子,后一刻,就结了案。
他喝了很多酒。喝到自己没有脑子再来想任何人,任何事。喝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都还在疼。很幸运他还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伏在他的脚头呼呼大睡的是崔略商,还好,他还知道找他回来,有个亲人在身边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然而崔略商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他这份不错的感觉荡然无存:“惜朝,你没酒量就不去喝什么酒,你知不知道戚少商抱你回来的时候,你吐得人家满头满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丢人的,我都不好意思跟那个老板说我是你表弟。”
顾惜朝一下子变了脸,惊道:“什么?”
一点没察觉到异样,崔略商自顾自的说道:“什么什么啊。你喝多了,还好那个老板记得你以前跟戚少商一起去的。打电话叫戚少商弄你回来。还有得天晚上的酒钱也是戚少商帮你付的,记得给还人家。”
慢腾腾的穿了衣服,脑子飞快的转动。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只记得崔略商说的:“戚少商抱你回来。”脸上就一阵一阵的发烫。那个硕健的身躯,那种稳健的心跳,昨夜真的又感受过了吗,可惜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同一个组,要躲也不躲掉的,还不如亲自主动去面对,顾惜朝很诚心实意地对戚少商说道:“昨天我很失礼。”
点点头,似乎还嫌顾惜朝不够窘,戚少商道:“是啊,你的确很失礼。”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喏,昨天的酒钱。”
“还有呢。”
“什么。”顾惜朝不解的抬起头,正对上戚少商炙热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我抱你抱得很辛苦的。还有,”见顾惜朝的神情越来越不自然,戚少商促狭心大起,:“你满嘴的酒气,拼命的亲我,这种损失怎么算。”
这跟崔略商的说法完全不同,顾惜朝却没有心思反唇讥,他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傅晚晴以外,他没爱过任何一个人,对于别的艳遇青睐,他统统选择了自动屏蔽。所以面对这种近于无赖外加死缠乱烂的方式,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功,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开。
“惜朝。”戚少商连忙叫住了,略一低头,再抬起来,脸上的笑靥已消失殆尽,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感伤:“我真的很希望,昨天你有亲过我。可是你没有。你一直说我不配做警察。一直在骂我。”
顾惜朝几近嘲讽的说道“是啊。酒后无德,戚队你大人大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
戚少商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想要你这副口气跟我说话的。傅晚晴的案子这样子结下来,你很失望,我知道的,我只是是让你笑一笑。我失败,不是吗?不过——现在重案组手头没有什么大案,我跟你两个人还是可以继续查下去的。”
迟疑了一阵子,顾惜朝问道“你打算怎么查?”这个人到底还是最懂他的。他冒着开罪整个南滨市公安局的危险也要跟他把这个案子查下去,是为了警察的职责,还是为了——他。
“雷子,雷子的事,葛局不是让我管,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我跟你两个。头痛不痛, 听人说醉之后,头会很疼的。我们去了趟三监狱的那边,从雷子出狱开始查起。档案没了,人都还是活的。”
谈起案子,顾惜朝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先前的窘迫一扫而空,乌黑水湿的眼睛晶莹生光:“雷子能出狱,就能让整个手续一点破绽都没有,会说的不知情,知情的不会说。与其弯远路,不如直接点。他一向是受雇杀人的。傅宗书放他出来的人,自然是想他去杀人。现在假设周晓兵是雷子杀的,但是很明显,雷子出狱并不为了周晓兵,因为雷子出狱在前,周晓兵杀傅晚晴在后。而雷子明显跟傅晚晴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试着假设下雷子也是想杀傅晚晴,他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敢下手,只好找周晓兵当潜死鬼。”
“一般人都知道雷子是傅宗书是手下,谁敢让雷子去杀傅宗书的女儿,只怕刚一开口,雷子就转身告傅守书了。以傅晚晴的身份,又有谁敢对下手。”
“傅宗书。”顾惜朝脱口而出,从建始回来以后,对于杀害傅晚晴的幕后主使,他有想过,只是不敢深想,此刻对戚少商说了出来,心里却轻松下来,“整个南滨市只有他才能这多的势力能把雷子放出来,整个南滨市,傅宗书比南滨市的市委书记的权力还大。他的手差不多可以伸到中央去了。也只有他才能让雷子杀傅晚晴。”
“虎毒不食子,傅晚晴是他女儿。惜朝,我先陪你回宿舍。”戚少商苦笑,是不是他把顾惜朝逼得太紧了,以至顾惜朝都有点失常了。
“傅晚晴不是他女儿!”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说的和听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征征相互对望着眼,戚少商知道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近在咫尺了,而顾惜朝的诧异在于他既然会在这个他一直想要逃避的人面前说出这个秘密。
傅晚晴的确是深爱着顾惜朝的,不然这个秘密,顾惜朝和顾蓓都不可能会知道,顾蓓一直以为,傅晚晴是那个最令她深感屈辱和愤恨的晚上的产物。
在看多了傅宗书阴险歹毒之后,孟月明也是想死守住这个秘密的。孟月明深知,如果傅宗书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在替别人养女儿,等待她们母女的肯定是地狱。
人算不如天算,由于医院的误诊,孟月明以为自己患了绝症,她并不是想让傅晚晴归宗认祖,她只是想傅宗书终有一天会有报应,她告诉傅晚晴,诸葛正我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的也就是傅宗书受到法律治裁的时候,傅晚晴能够有一顶保护伞。她再三告诫女儿轻易不可以泄露半个字。
孟月明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之后,又回来,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口不提半个字。傅晚晴也是聪明的。她也不说。
然而,傅晚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最爱的顾惜朝以同父异母的身份离她而去,她不顾一切的后果对顾蓓和顾惜朝说:“我不是傅宗书的女儿,我们不是兄妹。”
这个秘密并没有换来顾惜朝的回头,他真的无法用另一种身份站到傅宗书和那个抢走他母亲幸福的女人面前,童年的屈辱总是难以忘怀的,顾惜朝记住的永远是凄苦的过去。而且他还年轻,年轻人的包容是有限的。
戚少商听得冷汗淋漓,可是看着顾惜朝波澜不惊的叙述,谁都会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可信的。
人生就是这么化学,每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最无辜当数傅晚晴和顾惜朝。
而铁手跟傅晚晴是另一个故事。
北京虽然很大,顾惜朝和傅晚晴的再次相逢也不是等于零的,那个时候表面上看来两个人都放下了那段感情。所以才可以坐下聊天,在咖啡厅里喝点咖啡什么的,傅晚晴刚刚拍她影视生涯中第一部戏,顾惜朝还微笑着说,她一定能走红。
年轻真的很好,可以装模作样。
傅晚晴跟他说,南滨有个警察对她很好,叫铁游夏。可是两个人只能限于很好。她知道那个是她的亲生父亲诸葛正我的示意下跟她走近的。诸葛正我也许是想给她另外一种生活。只是,那不是她想要的。
“我想成为中国最好的演员。那才是我想要的。一个在街上游荡的女孩子,她的光芒怎么跟影视红星相比?”傅晚晴这么跟顾惜朝说的,其实那个时候,傅晚晴已经是最好的演员,她最想要的只是一个顾惜朝。
顾惜朝一直在微笑,两颊发酸的时候,也没有停止微笑,他怕他一旦停下来会失控,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他们跨越不了。在这个世界上,道理其实是最不可靠的,血亲才是原则。
同样,傅宗书一时发现他跟傅晚晴之间并没有血亲,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孟月明的骗局,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很有可能这就是他要杀傅晚晴的唯一理由。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值得他杀晚晴。还有诸葛正我和孟月明的态度。任何一个普通人,孩子死了都希望陈冤昭雪,可是他们两个,一个要运命女儿的遗体,一个要勿勿忙忙的结案,这是作为家长的应有态度吗?很明显,傅宗书杀了傅晚晴,诸葛正我和孟月明想掩盖这个事实,因为傅宗书犯的事太多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傅宗书一旦出事,诸葛正我也会乌纱不保。。。。。”
戚少商急迫地打断他道:“傅宗书是傅宗书,葛局是葛局。你怀疑傅宗书我没有意见,可是葛局一直以来都是廉洁奉公洁身自好的,他的座右铭,就是吏不畏我严,而畏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
顾惜朝火道:“座右铭就是座右铭,两个月前,他还替还亲自为傅宗书手上的九十八辆走私车办理了特批证”?”
戚少商脸白目赤的解释着:“那是因为有傅宗书有中央的的红头文件。局领导大会都同意了的。不是葛局一个人的意思?”
“别说资料室里没文件,就算是有文件,他这也算不得公,算不得廉!”
字字句句如同铅陀向戚少商头部袭来,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偶尔,几个细小的拖着长长尾巴的金星从四面八方滑移过来,流窜而去,紧接着,是突然而至的尖利的耳鸣,震得戚少商的脑袋瓜嗡嗡作响,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了,他根本来不及理顺。
顾惜朝是傅宗书的亲生儿子?葛局是贴着画皮的?当初的确是诸葛正我点名让顾惜朝进重案组的,他知道傅晚晴是他的亲生女儿,那是不是也应该知道顾惜朝的真实身份,难怪说他和傅宗书之间真的有交易?
仅有的一丝清明,提醒他,不管顾惜朝说的对不对,雷子的确是关健,五年前,他刚开始做警察的时候,他就想抓傅宗书了。到现在为止,他不是不努力,但是傅宗书一直在逍遥法外。雷子杀害傅晚晴的真相是个契机。他只有抓住这个契机不放。
错又如何 (下) (拜托大家拍砖也行,点评也行,就是别回水贴好不好)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地铁里的人要比平时多出很多。戚少商顾惜朝再加上阮明正,这一群人走在一起是很抢眼的,回头率是相当高。老马新搬了家,他们要一起去贺一贺的。戚少商的车拿去检修了,大家就只有一起坐地铁过去。
顾惜朝本来是没兴趣的,他这些天一直有些避着戚少商,戚少商也查觉到了。但老马到底是年长些,顾惜朝也禁不住小孟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也就一起来了,很刻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戚少商偷偷瞄他一眼,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刻意保持距离也无所谓,毕竟重案组就这么几个人。
还差一分钟,列车就要进站了,在重案组这么久了,自然是训练有素,戚少商完全是无意间发现一张面孔,陌生而又似曾相见,是个男人,平头,特征是没有特征,与众不同的是漠然的脸上有一股狠劲儿。他觉得这个人一直在注意他,可他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他。
那人很快转过了身,只留下背影。那背影远比脸孔更熟悉。
雷子,他是雷子!雷子就在南滨市?!戚少商只觉得后背冷汗淋漓,难怪网上通辑没有一点回音,雷子早就面目全非了,保外就医也没有下文。恐吓信,他不是没有收到过。但他想这毕竟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天网恢恢总会疏而不漏。可是雷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而且还是以完全不同的一种面孔,这让他怀疑黑势力的渗透到底有多深,有多广。
再一回头,人就不见了。就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戚少商的脑袋已经开了锅,但他想不出他在地铁里能干什么?这里人来人往,干什么能下得了手呢?他的身边差不多是整对的重案组成员,雷子就敢出现,谁给他的胆?他有没有同伙,现在抓人怎么才能避免伤及无辜?
列车呼啸着进站了,戚少商向前走去,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列车驾驶员的面孔和车头上印着的红漆车号,是四位数的。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耳边生风,身后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他涌来,几只大手在他的背上猛击,假如他毫无提防,早已飞向车头,成为不慎失足跌落地铁轨道的游人,沦为轮下之鬼。幸亏他相当警觉,在最危急的时刻一屁股坐在地上,人们惊叫着抱怨着压倒在他身上,几只没刹住的脚重重踩在他身上,“戚队,戚队。”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唯独没有顾惜朝的声音。他一阵接一阵的失落。
顾惜朝并不认识雷子,但是高昂的留学费用不是白出的。戚少商脸色微变的一瞬间的,他就留意到了周围的气氛。戚少商倒下的那一刻,他如同一只灵敏的豹子,窜了出去。戚少商被扶起来的时候,都只来得及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背影。
“小孟,跟过去。”戚少商手碗和脚腕都脱臼了,只能吩咐小孟。
“你们送戚队回去,我跟过去。”现在最危险的不是顾惜朝而是戚少商,刚才那一幕,阮明正料定不是意外。留两个穆鸠平和小孟在那里,戚少商才多一点安全。
一出地下通道,就开始人挤人,雷子如鱼得水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顾惜朝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然后拦了一辆的士。阮明正跟了过去,道:“你去哪里。戚队叫你回去。”
“你下车。”瞪了阮明正一眼,顾惜朝说了一个地址,阮明正呆住了,那个地址,做警察的人都知道。是傅宗书位于南滨市的一处别墅,也是傅宗书近几年长驻地点。阮明正本能地摇着头:“戚队叫你跟我一起回去。”
顾惜朝不再理她,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高耸的铁花大门。 在顾惜朝下车的时候就自动打开了。他旋风般的冲了进去,阮明正也只有跟着,如果顾惜朝不是一脸的阴戾和狰狞,阮明正真的是很想欣赏这间别墅的。
别墅的前面有一个偌大的花园,园内种着成片的玫瑰,还有南方常见的棕榈和香蕉树。浓荫深处,露出一个花园,上面浮着白睡莲和丝兰。深灰色的房屋像极了中世纪时的古堡,柱奖的屋顶与塔松的松尖相映生辉。
屋子里全套西班牙式的进口家具,白色飘金,气派醒目,落地的玻璃窗将户外的园林景观收入视野。质地上乘的玫瑰紫色的暗花窗帘配上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这里应该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的地方,现在却盘踞着魔鬼。
顾惜朝黑白分明的眼里有股浓浓的杀气。这个魔鬼已害死了顾蓓,害死了傅晚晴,现在连戚少商都要杀了。是不是真的要把他身边的每个人赶尽杀绝才算是称心如意?
豪华的屋子一个人没有。连保姆都没有出来一个。顾惜朝冷冷一笑,一脚踢飞门边的大花瓶,碎片四溅,下一刻,就是屋中间的那台等离子电视。
阮明正连劝阻都还来不及。傻傻的呆在大厅里,眼睁睁地看着这间极尽豪华的大厅在顾惜朝的手里成了一片废墟,傅宗书要是追究起来,卖了整个重案组都赔不起。
眼见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出气的,顾惜朝转身上了楼梯,只上一级就停了下来,慢慢地退回到大厅中,冲着楼上喊道:“我知道你上面,我警告你,你再动戚少商一根头发,我要你的海昌集团陪葬!”
阮明正如遇雷击般的望着顾惜朝,市委领导亲自点名送来重案组,两个记者的撤诉,进傅宅如进无人之地。。。。。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有这么大能耐?
手机在寂静无声的废墟里唱起丁香花,是戚少商打过来的,很焦急的在电话另一端询问顾惜朝的下落。
戚少商其实没受什么伤,他皮粗肉厚的,让人踩上几脚,也就是痛一会,脱臼了的关节,扳回去就行了。老马那里他是没法去了。只能回警察公寓。又掂着顾惜朝,才给阮明正打了电话。
走进戚少商的宿舍,顾惜朝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没追到人。”
见顾惜朝毫发未损的站在他面前,戚少商长舒一口气柔声道:“雷子很危险,下次不要一个人去追。进来坐会儿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
“惜朝!”见顾惜朝真的转身要走,戚少商一急也顾不得怕他生气,抢上一步关了门,拉回顾惜朝道:“陪我坐会儿,好吗?”语调是深深的眷念,一时之间,顾惜朝有些难以拒绝。
戚少商定定地看顾惜朝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刚才我差一点死了,他们这种杀人的法子真的是毫无破绽,大庭广众下,每个人都说是我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惜朝,你知不知道,我听到很多人在叫我,就是没有你的声音。那一刻,我宁愿我死掉算了。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往我?”
“戚队。。。。”
“不要叫我戚队。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戚队,你清醒一点点。”
戚少商苦苦地一笑道:“我很清醒,我不知道这个案子为什么这么复杂,复杂到有人要杀了我,也不让这个案子查下去。这一次他们不得手,明天,后天,也许就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有得手的机会,有些话,我再不说,我怕我就没有机会了。”
“我不想听。”顾惜朝提高了声音,冷冷地道。
“你不要骗自己了,如果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没有,我就闭嘴,可是不是。你对我也有感觉的,是不是。是不是?”逼视着顾惜朝掩饰不住的慌乱,戚少商一声声的逼问。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顾惜朝淡淡地说道:“你误会了。我们是同事。”
“我不稀罕你当我同事,重案组这么多同事。整个警队,我的同事还少吗?”
“你不要逼我,没用的。”
“逼你?好,明白。我不逼你。你要是。。。。是要觉得。。。。觉得我带你很大的压力,我跟你保证,我说完我说的话以后,我就。。。。。我就马上跟你保持距离了,我只要听我说一句话。”
“我喜欢你,惜朝,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前世冤孽。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女孩子的。可是,你出现了,惜朝,那天在外面那路上,你回过头看我的时侯,我就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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