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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又如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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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一开始是打算写个两三千字,扔个坑在这里的,只是因为是冬天的生日,风觉得扔个坑在这里太对不起她了,
于是才想到填完,可是时间太紧了,一个星期七万字,说不赶是骗人的,再加上是第一次写现代架空文,有诸多的毛病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送生日贺礼讲究是诚意。风只是想借这篇文表达跟冬天之间的情谊,没有虐,很亲妈。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别的情节设定的合情性,人物走没走形,都没在考虑之列了。
再容风啰嗦最后一句:没有冬天,倦倚西风这个ID在北冥也就只是一超级潜水员。很感谢冬天把风在这个舞台上留了这么久。
冬天,生日快乐!也祝你永远快乐!


(上)
红颜薄命。不仅在于生命终止在本不该终止的时候,也在于死后也得不到想要的那种清净,所有一切,事无巨细地都被端到了台面上。掀开顾忌的面纱,每个人都可以做观众,谁都可以来来评上几句,、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怜悯。

远的不说,只说还来得及窥见她们的窈窕背影的那些个薄命红颜。七十年前,旧上海最红的阮玲玉在留下“人言可畏”的绝笔后撒手人世;为后人留下了说不尽的话题。十年前,婉约与温柔;美得像清晨山间的薄雾;像轻罗小扇的古画的邓丽君,孤独在异国他乡,香消玉殒。而芳华绝代的梅艳芳,低唱着女人花,还没等到一双温柔手来抚慰她内心的寂寞,任花香满枝头。,最终也凋谢在2004年新年钟声敲响之前。

美貌气质压倒群芳是她们的幸运,也是冤孽的根源。只是那窒息与破碎的身体已同她们的芳名、意志毫无关系了,这便是死亡的价值,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声望与躯体是可以分离的。

比起她们,傅晚晴可能要微不足道的多。因为年轻,她还没有来得及迎来她显赫和辉煌,也正是因为年轻,闲暇无聊的人们才在茶余话后有了更多的话题,不可否认,芸芸众生大多都只是凡夫俗子,惋惜之余总有酸葡萄心理的庆幸,相貌平平,小富即安,平庸简单最起码可以活得长久些。而且,在别人的故事面前,还可以通过推波助澜的媒体,观摩大片一样指点评论,那份哲理自己就先感动了。

以活泼,清新,亮丽的荧屏形象得到了广大观众认可和喜爱。很多媒体都是以这样比较褒义的词开头的。然而,媒体从来都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铁石心肠就是他们的代名词,越敬业就越冷酷。谁都想最先揭开红颜死亡的迷雾,谁都想在这场笔墨大战中标新立异,独树一帜。与之相关的新闻可以无穷无尽,真与假,虚与实是另外一回事。由于炒得实在太厉害,在市委宣传部的早茶碰头会上,一致通过了发紧急公文给各大报刊,网站,停止炒作有关这件事的任何消息,政策是政策,各种声称是第一手资料的“揭密”“内幕”还是层出不穷。

藏身于寒冷冰库的傅晚晴已无法争辩,让她最后的遗容躲过各种媒体的窥视,是警方的责任。穆鸠平狼狗一样狰狞的眼睛下,没有人可以得偿所愿的让那张眉宇间已挂了白霜的脸,以任何方式出现在大众面前。

媒体只能用笔墨来形容傅晚晴细嫩的颈部有卡勒的痛迹。身上有刀伤,脸上的青肿之类的臆想加猜测。尽管自相矛盾,尽管可信度不高,还是可以供街头巷尾多些话资的。

傅晚晴的尸体是在她的位于国际花园的豪华寓所里被发现的,她单独住在那间寓所里。与父母在同一城市,却决不住在同一屋檐下,几乎成了现代时尚年轻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傅晚晴这样的公众人物当然也不例外。当时,休息一天的老保姆刚刚回家,发现女主人在家中客厅遇难,惊恐万状地一声尖叫,惊动了邻居,邻居打了110,110在保安到来之前赶到的时候,老保姆已经躺在女主人身边不醒人事,十几个小时之后,老保姆在医院里醒过来,口角歪斜,目光痴呆,医生诊断为重度中风,残余的日子都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任何一点支零破碎的线素都不可能提供了。

傅晚晴仰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蛋青色的绣花睡衣,口鼻流血,颈部有卡勒痕迹,胸口及手臂有多处浅刀伤,门窗完好,卧室连同化妆台的抽屉被翻得一塌糊涂,保险柜被撬开,狼藉一片,存折房产证扔得到处都是,现金首饰一样也不在了,傅晚晴的母亲孟月明都说不上来这个保险柜子里可能有些什么,除了凶手以外,老保姆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要想等她恢复过来,恐怕得等到傅晚晴再度转世为人了。除非有奇迹出现。另外失踪的还有一个钱包和傅晚晴的手提电脑。

刑警在傅晚晴的卫生间和客厅发现多处血迹,经过化验,除了傅晚晴的血刑型之外,还有与傅晚晴不同的0型血,另有一把普通水果刀上也提取到了傅晚晴的血样以及凶手的指纹,凶手的指纹还出现在门后的扶手上,显然是杀了从大门堂而皇之的出去的。傅晚晴的死因是颈部受城压窒息而死。时间约为凌晨三点。

警方初步断定是入室抢劫谋杀案,不排除预谋及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因为傅晚晴身份特殊,又是公众人物,南滨市的公安局长诸葛正我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的手下最得力的一员干将,重案组的戚少商。出身于警察世家又是做了好几年的警察的戚少商,当然知道这个案子不破的对南滨市公安局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但是傅晚晴的父亲是傅宗书。这一个理由就让戚少商对这个案子本能的有些排斥。随便敲开公安系统的任何一部电脑,就能调出傅宗书的大批资料。

傅宗书本人再怎么频频出现于财富杂志,慈善及公益事业的场所,也改不变不了他身后的黑社会背景。走私,贩毒,他的钱怎么得来的,戚少商闭着眼睛也能想像得到。只是没有证据。最让戚少商觉得讽刺的是就这么一个人还是省人大代表,看来钱能通神,这话还真是很有道理的,傅宗书在他老家捐钱修路盖学校,办养老院。钱像流水般的花了出去还是有些回报的。

傅晚晴的死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仇杀,与傅宗书结了仇,只有找傅晚晴下手,傅晚晴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保镖之类的二十四小时跟随,自然要简单得多。

外界也有传说,傅晚晴的死就算破不了案,傅宗书自己也会想办法揪出凶手。

逮捕傅宗书是戚少商的责任,让傅宗书在警察之前捉到杀死傅晚晚的凶手,更是警察的耻辱。戚少商再怎么心里不忿,也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想破案,调查一步步地展开,傅晚晴也开始越来越清晰的呈现在戚少商面前。

作为南滨市首富傅宗书唯一的女儿,傅晚晴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傅宗书早年虽然声名狼藉,发家致富的背后满是不可告人的污垢,但金钱的光环总能让人对不太入眼的东西选择自动屏蔽。以德报怨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之一嘛。

傅晚晴毕业于电影学院,带着傅家大小姐的头衔进军娱乐圈几乎是一帆风顺的。最开始在一部古装戏里以出演二线女角,纯真而且善良,很讨好的角色,再加上她楚楚动人的眼睛,一下子让人记往了。这以后一直是片约火爆,在屏幕上频频亮相,人气星光巨升。她代言的一种口红,推出一个星期就达到了预期三个月的销售量,成为广告界的新宠。最近,刚刚与一部筹拍中的武侠连续剧签订合约,担任女主角。据说导演极会炒作,先是网民海选。再是签约风波,再然后,才把手中的橄榄枝递了傅晚晴,制片商与傅晚晴都在这场闹剧中出尽了风头。现在傅晚晴的猝死,又无形中替他做了铺天盖地的广告。单是名大网站网民自发组织的悼念活动,就足够这部尚未正式开镜的片子火上一把了。

那些点击率极高照片,都是傅晚晴留在人间最真实的瞬息记录,她的眼睛,亮如点漆,清如湖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可能是因为自小受过专业舞蹈训练的原故,身材更是一等一的玲珑有致,杨柳小蛮腰盈盈一握,窈窕的体态轻盈若飞。她不仅人漂亮,相对别的新星而言,她的口牌算是比较好的。

她有个性,但是不张扬,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富家小姐的骄横。开着白奔之类的车出入片场,在记者的镁光灯下招摇过市的那一个,不是傅晚晴。娱乐圈里众所皆知的一些恶习,她都没有,也许是还没有来得及染上。


“市十三中高一三班全体学生,文华职校幼师班,李婷婷。南滨一中。。。。”戚少商英挺的眉毛拧成一团。这个穆鸠平做事也太谨慎一点了,叫他把到冰库那边守着傅晚晴的尸体,那几个协警,戚少商不是信不过,只是傅晚晴太出名了,变着法子想让傅晚晴再露几回脸的媒体比比皆是,弄不好这几个协警就会坏事。他才让穆鸠平过去,顺便把悼念过傅晚晴的名单传过来,没叫他把这些个半大小姑娘们的名字也一块传过来啊,就不懂得过滤一下,这些个小姑娘也就是隔着栏杆哭得眼睛通红,把她们的名单搁上面不是耽误工夫吗?

“顾惜朝。咦。”戚少商觉得这名字有些印象了,“这名字好熟啊,小阮,帮我查下,是不是东区别边那群小混混里的,要不,上次抓的那批打群架里的,对了也说不定是报社里的记者,这些个记者真的是阴魂不散,说了不准见报,逮着空就钻。小阮再给穆鸠平打个电话,叫他防着点这些记者。”

阮明正,整个南滨市公安局数一数二的一朵花,高挑身材,蜜色的皮肤清爽嫩滑,一双水灵灵的弯月眼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阮明正的美还在于她天生丽质,从不化妆,也不穿什么昂贵的名牌,素色的格子衬衫、牛仔裤衬出她青春健美的身材。再加上一头短发,愈发的俏丽帅气。许多艳丽的姑娘和她一比就成了俗物。初识者无一不惊为天人。就算是戚少商的女朋友,市电视台里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制片人息红泪,跟她站一块也只是平分秋色。

阮明正的记性跟戚少商还是好很多的,略一思付就想起这个顾惜朝是何方神圣了:“戚队,不是的啊,那个顾惜朝,你忘了吗,差不多一个月以前,葛局亲自点名叫送到我们这队来,跟着你学习的。你听局办的人说人是有背景的,是市委啥领导直接叫葛局接收的。见都没见把人打发到资料室去了。”

“哦。”这么一说戚少商倒是想起来,“就那个人啊,我倒有点印象了。真是市委领导叫接收的,本来就是黄马褂,没冤枉他。这样的人,留在我这里做什么,我这不是军训露营地。真刀真枪的跟匪徒对上了,他别说受伤,就是有点一惊二吓的,我们整队人都得听话。犯得着吗?”

戚少商把一大堆名单,丢给阮明正,“帮我理一下,葛局叫我今天下午去汇报进展的。倒这会儿还没一点头绪,又准备听话了。还有,叫人去问下这个顾惜朝,去冰库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在资料室呆着,别跟重案组添乱。”

“问也是白问,肯定是说是影迷,再不就是仰慕傅晚晴的了,怜香惜玉的事,不只你戚队懂。”老马过来插了一句。

“不至于吧,这么大的人还是警察呢,学纯情小男生追星了。”戚少商作了个恶寒的表情,还来得及继续损上几句,电话就响了,随手拿起来,然后满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了:“请我吃饭?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又受哪个媒体的漂亮小记的蛊惑了,嗯,算了吧,你就跟我装吧。我没空。真的没空,下了班还要去一趟国际花园那边再查下的。。。。。。。你跟我去?省省吧你,铁队,你扫你的毒,我破我的人命案,咱们不搭界的。。。。。。。真不行,我马上要去葛局那里,迟了我可说要你的原故啊。不怕挨训,你就要慢慢磨,反正我也正不想见葛局呢,让他训几句很好吗。。。。。。”

收了线,戚少商已经把那个顾惜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冲满屋子里的人说了一句:“下了班,有事的可以回家。留一两个跟我去国际花园。还有手机不准关机。”戚少商一向平和,对下属也没什么架子,但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很有威摄性的。他可以一个人为了一个案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但是一旦要召集人马的时候,但凡有任何一个人赶不过来,只有一种下场:离开重案组。

等戚少商从局长办公室里回来,全队里就只有阮明正一个人了。戚少商心时哀叹一声,每次都是这样,留阮明正一个人。是阮明正女孩子家太好说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戚少商不想深究,他有女朋友的,是准备结婚的那种。他也暗示过阮明正,重案组不太适合女孩子,想调她去的别的组,阮明正不听。他也就只有放弃了。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重案组要真只剩下他们几个男人了,也会少很多笑声,而且穆鸠平和小孟对阮明正都很有好感,两人暗地里卯着劲追阮明正,戚少商也不好说太多。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两个人商量着回去换件衣服再去国际花园。

出了办公大楼,绕过去,就是警察公寓了。戚少商家离得远,隔了半个城区,再加上重案组随时要面对各种意外状况,自然就选择住在宿舍里了。而阮明正家其实并不远,又是女孩子,戚少商以前也劝她回家去住,阮明正总是淡淡一笑,不答应,也不拒绝。

两人并肩而行,晚风吹过来,带着丹桂的清香,阮明正边走边跟戚少商汇报:“铁队又打过电话过来了,要我转告诉你一声,如果没时间吃晚饭,吃宵夜也行。实在没时间,晚上来你宿舍来找你面谈也行。”

“这个铁游夏什么时候变这么粘糊了。我倒想看看,谁能把这个铁疙瘩逼到这份上。”戚少商笑着摇摇头。以前警局有个女警察,叫水芙蓉,痴恋了铁游夏好久,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守着一段看不到结局,甚至连过程也不可能有的爱情,水芙蓉也终就只是凡人一个,借用一句歌词“岁月经不起太多的等待”,她远嫁到重洋去了,算是为促进国际间的交流做了贡献。开始还有照片寄过来,绿草如茵,美人如玉,小洋房做背景。铁游夏看在眼里无波无澜。

戚少商当时就问他是不是后悔了,铁游夏很固执的摇着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以后有了喜欢,说不定还能像电视剧里演得那要死要活的。当时两兄弟就哈哈大笑起来。铁游夏真的是一个干脆果断的人,不管他找人,还是人找他,一个不字说出来,他都不再说什么。所以戚少商倒真的有点好奇,是什么人让铁游夏就这么啰嗦了。八成是女孩子了。戚少商实在要掂着要去国际花园,不然真的想先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路灯还没开始亮起来,这条路上没有什么闲人,有一点动静就很吸引眼球。远远的看见三个人在路边争执什么,这几个人戚少商一个都不认识,而警察公寓这边,就算是进来找人陌生人,也没胆子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寻衅滋事。“那谁啊?我好像一个都不认识。”

“不知道。”走近了几步,阮明正认出来了:“哦,那个侧着脸的那个,瘦长个头的就是顾惜朝,我刚找过他的。问他去冰库做什么?”

“他怎么说。”

“怎么说,老马说的那一套呗。咦,戚队,那两个是记者,我见过的。一个叫鲜于通,一个叫冷呼儿。是晚报的娱记,天天守在局门口打听消息。”阮明正秀眉微颦,这年头记者就跟臭狗屎一样招人怨,偏偏现代社会又离不开媒体。

“娱记找顾惜朝做什么。难道这小子去冰库真的有什么目的。小阮,看看他们说什么。”戚少商心念一动,扯着阮明正闪到灌木丛后面,记者是最无孔不入的,很多时候,他们的消息比警察还多些。不过他们哗众取宠,毫无职业操守的那套把戏是永远也改不掉的。

顾惜朝现在也有些佩服那些无良报人了,挖地三尺,居然把他都揪了出来。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样子被登出来,更不想他的名字跟傅晚晴一起相提并论。他从心里觉得对不起傅晚晴。世事再怎么无常,他跨越不了永远就跨越不了。

这两个单看长相就招人怨的记者不知道从哪个渠道知道他的,现在就死缠着他不放。“报料啊,报点料出来嘛。”

“有没有什么精彩故事。你们是不是情侣啊。是不是她抛弃你的。你到现在都没发达嘛,傅晚晴看不上你也很正常。人傅晚晴结交的那些个,个个非富即贵,再不就是圈中名人,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小警察,争得过人家吗?来啦,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说说。”

顾惜朝脸上都快阴得滴下水来,“我说了不认识她,你们想怎么样。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去了。还有,傅晚晴已经死了,发死人财的事,你们就真的这么乐此不疲?”

“可是她死了,我们也要吃饭的。”鲜于通漠然的回答。

“你要不是满意,我们再谈谈价格也成的。你要是以男朋友身份曝点独家料,价格还可以商量的。”

顾惜朝冷冷的斜视了他们一眼,写不写是一回事,这么跟他开价码就是侮辱他。

“你去过冰库那边做什么, 缅怀旧情是不是,你这么死硬做什么,跟钱过不去啊,傅晚晴再么有名,说穿了也就一戏子。你别死清高了。护着她没用的,你不说,总会有人说的。”现在已经没有一枝独秀的说法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媒体,都拿傅晚晴的死当宝藏来发掘。好容易让他们打听到了傅晚晴的初恋男友,还捂在手里没敢亮出来,等着从顾惜朝嘴里挖到一点东西了再来个爆炸性的报道的。要是轻易就打出了这张王牌,引来了别家记者,头啖汤就轮不上自己了。想尽一切都得让顾惜朝报点料,明天的晚报才更精彩些。哪知顾惜朝都比得上解放前的地下党了,鲜于通连激带将施出浑身解数。

“如果傅晚晴不死,也会被你们逼成阮玲玉。”顾惜朝的语调里已有些明显的寒意。

“这年头娱乐圈里为艺术献身就是家常便饭了。她要有那么刚烈,出得了名吗?”

顾惜朝忍无可忍一拳挥过去。别看他体格瘦,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直哎哟。

“住手。”戚少商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警察公寓门口打人,传了出去实在有损警察形像,本来这几年警察的口碑就每况日下,全让这些没规矩的人闹腾的。

顾惜朝愕然朝戚少商这边回过头来。就在这一刹间,路旁一人多高的磨菇状路灯亮了起来,照在他俊美的脸上,细长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斯文静寂的狠,一种有节制的狂气。头发干净、爽滑而又富于弹性却没来由得让戚少商想到刺猬身上的刺。风吹动路旁边的树,交错的树枝摩梭着半暗的夜空,被灯光编织成一张变化的网,顾惜朝就在网的中间,一身的休闲装,衬出他神采奕奕的儒雅。

戚少商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一时之间还有些目瞪口呆。顾惜朝是知道戚少商的,戚少商忘了说辞,他也没必要站在原地等他,转过身就要走。

“喂,你站住。”戚少商很及时的叫停这个挺拔如竹的背影。

顾惜朝回过头斜着眼睛看着他,“什么事,戚队长。”

“你看看你哪像个警察,公然警察公寓门口打架滋事。”

“我们要告他。”

“疼死我了,我要验伤,SIR,这小子下手好狠。我一定要告他。告到他被开除为止。”

鲜于通和冷呼儿正愁没理由整治下顾惜朝,见戚少商唬着脸训斥顾惜朝,连忙苦孩子见了亲娘的叫唤起来。

戚少商盯着顾惜朝,指着他给人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顾惜朝不怒反笑,看都不看戚少商,冲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两记者,挑着眉道:“好好好。你们俩要告我是吗。我等你们。”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寒冰般的微笑:“尽管去告我好了。我姓顾,顾惜朝。别记错了名字。”

妈的,嚣张。“小阮,送他们两个去投诉科。”戚少商忍无可忍,亮出手镣。“你,跟我去重案组。”
“做什么?”

“治安条例你没学过吗?”

“学过,好像不是重案组的事。”

“是不是重案组的事,轮不上你说话。”

笑容慢慢凝结,顾惜朝咬着下唇点点头。任冰凉的手铐,铐在他的瘦削的手腕上。

其实握着他略带凉意的纤细手腕,戚少商还是有一点犹豫不决的,沐浴后的清香,淡爽悠然,那双手很漂亮,瘦不见骨,干净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这时候,鲜于通不知死活的加上一句:“我告诉你小子,你这会儿说傅晚晴是你老婆还来及得。别他妈的茅屎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德性。犯得着为个死了的戏子丢公职吗?”

顾惜朝眼里闪过一丝暴怒的光芒,连离最近还扣着他手腕的戚少商都没反映过来,一个漂亮的飞踢,修长的腿重重的扫过鲜于通的胸前,鲜于通嚎叫一声又在倒在地上。

这下彻底激怒了戚少商,看来他真的有必要通过父亲重申下树立警察形象的严重形了。“咔嚓”一声。顾惜朝被他铐上了。

很多以后,戚少商回忆起一幕,肠子都悔青之余,还恨不得自己给几耳刮子。因为这一铐,他一辈子都得对顾惜朝俯首帖耳,吡牙必报的顾惜朝,随时随地都可以翻出这笔旧帐来打击他一番 。

其实这手铐也没有铐多久,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就松开了。不知道是什么原故,他没有带顾惜朝进重案组的审讯室里,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顾惜朝其实也没有犯多大的事。白炽的灯泡有些刺目,顾惜朝半眯了眼端坐在椅子上,举止优雅,但那份头到脚散发出来的锐利有增无减。

“你认识傅晚晴?”打人的事,戚少商的确不想追问,投诉科那边立了案,自会有人来过问的。

“认识,全国十亿人,起码有八亿人认识傅晚晴,戚队长是不是要找来一个一个的问?”顾惜朝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抵触。那声戚队长也是从鼻腔里哼出来,满是嘲讽。

“你跟她没有私交,你去冰库看她做什么?”

“冰库那里,一天去几百个人,只怕傅晚晴一个都不认识,戚队长要是挨个抓回来问,只怕很浪费人力物力的。”

“那两个记者说你跟傅晚晴认识。”

“那些小报记者的话也能信?他们说我认识傅晚晴,戚队长大可以去接直问他们,这会儿人还没走呢,还在投诉科。”

犹豫了一会儿,戚少商压低了声音说,其实这个时候,重案组也没有别的人,阮明正坐在外面的办公室接听电话:“你跟我说实话,你打人的事我帮你压下来。”

顾惜朝淡笑偏了偏头,悠闲地样子,好像犯事的人不是他,“不劳戚队长操心,这是法制世界。每个人都应该遵纪守法,戚队长也不例外。”

“跟上司做对是一件很愚蠢的事。”见顾惜朝软硬不吃,戚少商有些气馁,半响才缓缓地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流传了几千年的俗语,自有它的真谛。

而顾惜朝毫不领情,尖刻的嘲讽道:“那我顺便还提醒你戚队长你,一个人审问,也是件很愚蠢并且很违犯规则的事。”

透地玻璃门,可以看见阮明正接了好几个电话,审讯室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戚少商什么都听不到,但他预感到是这电话是冲着顾惜朝来的,葛局能亲自点名过问顾惜朝的去留。自然也会让他网开一面。阮明正会处理好那些的。倒是他现在的工作要难得多。顾惜朝明摆了不合作。而且伶牙俐齿得让他牙痒痒。
两人僵持了快两个小时了,戚少商一点上风都没占到。

阮明正泡了一碗统一送进来,香气四溢。到现在戚少商还没吃晚饭,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刚端到手上,看了看顾惜朝,现在还没给他定罪,就算定了罪,也不能虐待犯人。这是戚少商的一贯原则,严刑逼供也不是他的作风。

戚少商把手里的泡面递到顾惜朝面前,面无表情地说:“给你,填饱了肚子再反思自己的错误。”

顾惜朝看了看眼戚少商手里的泡面,动了动眼皮:“这是给人吃的吗?”

“你——”老实说戚少商也不是喜欢吃泡面的。但是他更不喜欢吃汉堡之类的洋垃圾,他对饮菜一向要求是宁简勿做。反正隔三差五,他妈会隔了半个南滨市过来一趟,往他冰箱里塞些他爱吃的菜。被顾惜朝这么一损,泡面都吃得有些困难了,勉强塞了两口进去,很艰难的吞了。

顾惜朝闭了眼睛假寐。重案组本来就是他应该呆的地方,莫明其妙被个这傻头傻脑的家伙搁到资料室去了,本来一直都在盘算着怎么来重案组,压根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是让进来了,不过不是以主人的身份,而是以犯人的身份。听见戚少商嘘唏的吃着面条,顾惜朝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戚少商,我饶不了你。

阮明正再度推门进来了,“戚队。那俩个记者撤诉了。”

“撤诉?”看他们俩那獐头鼠目的样,不太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投诉科那边打来的电话,他们两个改了口供,说不是顾惜朝打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摔倒的,顾惜朝是好心来扶他们,说戚队你误会了。”

“我误会?”阮明正开始说话的时候,顾惜朝就睁开了眼,见戚少商一脸大便干燥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了出来。

戚少商正横过眼睛来打量他,却见他笑得愉悦,眼睛异常的清澈,里面有一种像魔法宝石一样的光彩,突然戚少商就觉得自己像被沁凉的泉水洗过一样,没有了火气。连不忿也不剩下一丝了,火气退得这么快,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戚队,现在证明,我根本没打人,也就没违犯治安条例,也没做有损警察形像的事。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你走吧。”戚少商还没出声,阮明正就开了口,说罢,忿忿的又加了一句:“进了警局,就不是普通市民了。凡事要三思而后行。”难怪说是他是黄马褂,果然是有些来历的,人坐在重案组,那两个喊着叫着要投诉,要验伤的记者就改了口供。一般人还真的是做不到。

“是吗?”顾惜朝站了起来,一点都不生气,脸上反而多了一层微笑,阮明正很有冲着那张微笑的脸给他两耳光的欲望,还好顾惜朝不是女人。不然阮明正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妒忌这个长得太美。

顾惜朝离开的时侯,戚少商在他身后说道:“作为傅晚晴的朋友,你真的就忍心看着傅晚晴这么惨死,让凶手消遥法外吗?”

顾惜朝身体一僵,戚少商知道有些打动顾惜朝了,“顾惜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傅晚晴的隐私并没有兴趣,也无意探究你的私生活。我只是。。。。。”

顾惜朝打断他的话,“戚队长你想做什么我也没兴趣。总之我跟这位大明星没什么私交。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她而已,甚至我连电视都很少看。很抱歉我帮你不了。”

顾惜朝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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