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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堆雪 1-26-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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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的一句话就能顾惜朝平复下来,铁手只能在心里泛苦酸,他淡淡答复着顾惜朝的话:“方应看现在就在大师兄的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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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堆里的人物大多是温老笔下的
但是背景来历肯定是有出入的
如果差别太大的话
也请大家不要扔鸡蛋
这年头鸡蛋贵
要扔,就扔点美金吧
我也好攒点老婆本
小幽,还在等我的大红花轿呢

(11)

方应看并不是今天才认识无情的,但是他是第一次上无情的小楼。 

他不喜欢无情,甚至说,在这汴京城,他最恨的人就是无情,明里暗里无情坏过他的多少事,只怕无情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方应看自己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很早以前,他就算过一笔帐,每损失一百两银子就在无情身上划一刀,算到后来,就是让无情在他手里受到所谓千刀万刮的极刑,也抵不了他损失在他手里的银子。至于别的比银子还重要的东西,就更无法计算了。

每一次在朝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那张安静淡然的脸连同那身白衣一起飘进他的视线,他的牙就开始痒痒,他无数的设想怎么样让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的脸弄出点别的神情来,比如恐慌,痛苦之类的。

有的时候,凌虐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是必须。但方应看自认为不是一个嗜虐的人,不过,他真的很想在无情身上尝试下虐杀的滋味。他想,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尽管,这一天他已经设想了很久了,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等不到这一天。 

今天本来是很解气的一天,六扇门对刑部是志在必得,偏偏刑部落到了方应看的手里,下了朝方应看笑得把初晴的冬日阳光都比了下去,而无情还是一脸的漠然,只是握在轮椅上的手指关节微微的有点发白。 

方应看不是浅薄的人,没必要在从无情手里抢到六扇门以后,还上门来炫耀一翻,但是他也不能不来这一趟,昨天晚上六扇门带走的那四十七个刑部的人,他不能不要回来。

方应看也知道无情想要什么,刑部他是不会拱手相让了,但是他不是童贯,没必要死护着西夏使者被杀一案的案卷,更犯不着在以后的长时间里都得时刻提防梁上君子来掂念着。所以他生平第一次上了小楼,一想到,他最恨的那个人就在这幢小楼里一次又一次地破坏了他的千秋大业,方应看连一把火烧了这小楼的心都有,当然,还得先让他亲手把楼里的人挫骨扬灰。

小楼上,明窗净几,一尘不染。房中陈列着满架图书古玩玉器;一尊约三尺的碧玉有古瓶中参差不齐地插着几卷画轴。淡黄的水仙花开得正好,浅浅的水里,放了几粒或红或的玛瑙石,衬着洁白的花根。青条条的翠绿,纤嫩的几乎半透明。芳花似杯,蕊子是动人的鹅黄,蜜蜜绒绒的,连空气都飘着芬芳幽雅的清香。 

“穷酸。”方应看不是没有雅趣的,只是仇恨一旦占了上风,什么都不顺眼。这个结论就在银剑给他奉了一杯茶之后,得到了进一步证实。

那一杯茶,方应看只看了一眼,就在心里把无情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那颜色淡得跟白开水差不多,两粒不知陈了几年的茶叶萎缩着可怜兮兮地以溺水者的姿势飘浮在上面。

无情坐在案前,看方应看刚刚送上来的宗卷,没有了刑部,这些宗卷对他来说更重要了,他不会拒之门外。他对着银剑吩咐了一句:“给小侯爷看座,备茶。”之后,就开始翻阅这些宗卷。 他没有兴趣跟方应看虚与委蛇,而且他连掩饰下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宗卷比方应看更有吸引力。 

方应看并不介意无情的冷淡。他们之间的交情只限于认识,而骨子却都是恨不得制对方于死地之后还不解恨的想鞭尸,谁也不是谁的战略伙伴,演一出和风细雨的戏码能谁看啊。就算是无情想演,方应看还不一定想接。方应看之所以一直保持着微笑,只是因为一种习惯。人对于微笑,总是有几分松懈的。更何况,方应看的微笑有着明月掩飞琼,淡淡烟垂岫的恬淡柔和。 

无情却视而不见,冬日的阳光没那么透明,穿过窗纸照进来,又多了几分昏黄,无情就坐在阳光里,像极了没有温度的雪峰,连阳光都在他那袭白衣上结了冰。

方应看的微笑醉得了春风红得了樱桃,但是想要无情抬起头来,他的微笑并不能起任何作用,他还是得主动开口。他没兴趣坐在这幢破楼里喝这种白开水,更没闲情研究无情是冰做的堡垒还是沉默的火山。他神通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比这个死瘸子要赏心悦目的多。

恶毒的诅咒是藏在心里的,谦谦君子是写在脸上的,两者并不冲实,方应看温文尔雅地开了口:“成兄。这份礼物可还入得了成兄法眼? ”

无情的视线这才从宗卷上抬起眼来,冰冷洁净的眼睛,像被冰雪洗过一样的澄明,连冰雪的寒气都还没有消失。方应看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微微向前倾下了身子。却听到无情在对银剑说:“带小侯爷去领人。”然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凛地刺过来,落在方应看的身上,略显苍白的嘴唇微启:“不送。”

怒气还没有来得让笑容凝结,又迅速消失了,方应看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内心他是动了肝火的,这是方应看今天到了小楼之后,作为主人的无情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短短的两个字,如同从他手里飞出来的铁莲子,把他满肚子的说词,被打得支零破碎,连重新拼凑的机会都不给他。 

方应看似乎达到了目的,他本来就是来要这四十七个人的。他却有一种被晾在战场上的感觉,抛开今天早上的朝堂的唇枪舌剑不算,能左右刑部归属的毕竟不是他们两个。这算是他和无情的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谈到昨天晚上六扇门在燕子楼的丰功伟绩,无情就把整个战场腾给他一个人了,别说看客,连对手都没给他留下。

方应看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人向小楼走过去。方应看记得其中的一个是戚少商。一年前,戚少商还是神龙捕快的时候,方应看就知道见过他了。而他旁边那个青衣书生,不用问就是传说中的顾惜朝。

戚少商也看到了方应看,他很有礼貌的点头示意,方应看也微笑颔首。顾惜朝只是淡淡地瞟了方应看一眼。隔得不算近,方应看还是感觉到了那眼睛如同雄鹰一样阴冷而深邃。 

方应看没见顾惜朝,只是听过他的传说。传说只是传说,方应看从来就不信一个肯承欢男人身下的男人能叱咤风云。 而这一眼,就足够方应看改变看法了。 

顾惜朝一把出了鞘的剑,不动声色间就能杀出一方天地,而且这剑实在过于锋利,就连看久了都会剌伤眼睛。小楼里的那一位,是一把还没出鞘的剑,还仅仅只是藏在鞘里,那份寒气,那份锐利就已经难已招架了。而那个笑得很飞扬,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的戚少商则就是他手里的逆水寒,出不出鞘,都不敢有人忽视他的凌厉刚猛,无坚不催。

都说戚少商和顾惜朝是为赫连乐吾的病而来,又据说顾惜朝也断定赫连乐吾无药可医,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方应看怎么听另外一回事,这两个人不会这么无聊的呆在京里等着参加赫连乐吾的葬礼或是赫连春水的葬礼。刑部能到方应看的手里,方应看相信这两位都是功不可没。 

“对不起,我输了,刑部现在归神通府。”无情说。他端正优雅地坐着,那份迫人的锐角已柔和下来,输与赢不是不重要,只是没有时间来懊恼。而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还是要说的。顾惜朝的计划的确是绝佳的,只是掌握最终决定权的不是李师师,芙蓉帐里也有恩情薄的时候,六扇门的不幸就在于,这唯一的一次例外,落在了他们的头上。“我们得重新布署了。” 

戚少商拿过他手里的宗卷,翻了几下,道,“至少我们不是一无所获。六扇门想接手这个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应看一上任就丢了这个东西过来,真的只是换人这么简单吗?时间上我们拖得起吗?”顾惜朝淡淡地反问道。他其实并不喜欢揪住无数线头,再一个一个排除的方式,刑部丢了就丢了,不是还有比刑部更有权势的地方吗?他锐利的目光望向无情:“如果这是障眼法,这位小侯爷至少是知情人。不过,我没跟方应看打过交道,没法评价这个人,也就不好下断定。” 

“不愠不躁,高深莫测。”这是他与方应看第一次短兵相接,不说话,不等于不重视这个人,无情衡量对手用的是心。现在,无情能用这八个字形容方应看,已经是很高的评价的了。“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与三分天下有关的时候,最好不要与他为敌。 ” 

顾惜朝当然明白无情的话中之意:“我也不想与他为敌,只是这世上,我们最没得选择的就是敌人。”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时机。”无情平静地说。逼宫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找不到完颜双和萧叔寒,逼宫只能让天下更乱,顾惜朝不在乎的,他不能不在乎。

顾惜朝笑笑,道:“那就先坐下来等好了。六扇门在京城里找一个黄金麟应该不用一整天的时间吧。 ”他的语气相当的轻松,说出来的话却刀刀见血。相对于方应看,黄金麟算是软柿子了。


小顾是小戚的
小无是小方的
小幽是西风的
某只无良小受龙是用来按在墙角里狂扁里的
此乃王道,反对无效。

(12)

黄金麟死了。 

黄金麟住在靠近西郊一座独立的小院,那里有些偏僻,大白天都是冷冷清清的,幽深的小巷里微微听到几声人语,而人影是很难看到一个的。

黄金麟的住宅不大,前面三进三出,后面几间偏屋,是厨房和老仆人住的地方。院子当中种了棵老柏树,小碎石子的路被昨天的雨冲洗得干干净净,垂花门旁边的爬藤都枯了,没怎么修剪。 

而房间里更简单,除了必要的日常所需的物件,一点装饰的东西都没有,看样子,黄金麟从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里久住,也就只是拿它当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黄金麟死在厅里,虚掩着的门被风一吹,时开时合的响着,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一半凝固了,一半渗进土里。瞪着浑浊的死鱼眼睛,身上穿的是家常便服,他的鱼鳞紫金刀还挂在里屋,一剑致命,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就咽了气,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顾惜朝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了,死在他手上的人数都数不过,对着黄金麟的冰凉的尸体,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恶心归恶心,黄金麟毕竟是晚晴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失落不可避免。 

桌上搁了两杯凉透了的隔夜茶,红褐色的茶面结了层薄冰。显然是黄金麟熟识的人,夜半来访,黄金麟一点都没有提防就遭了毒手。后面偏房里还死一个老仆人,这仆人并不是原先傅宗书丞相府的旧人,也是一刀致命,睡梦中就死了。 

地保很快就被叫来了,他地面上死了人,他却连死者的真实身份都说不上来,着实有些慌乱,黑红脸膛上透着仓皇,眨巴着一双三角眼,小心翼翼答话。他只记得黄金麟是在太后寿诞左右买下这座院子,买房子的是他,搬进来的也只有他一个。然后不知道他在哪里找了个老仆人,原先的主人是个外地商人的,卖了房子就回原籍去了。 

老仆人老得连耳朵都背了,所以也不跟人打交道,偶尔出来买点东西,跟人说话,别人听着费劲,别人跟他说话更费劲,这街上人又少人,也没有什么好事之徒,主动来打听这主仆两个的事,所以住了半年了,都没人说得清他们俩姓啥名谁,更别说是来历了。而黄金麟更是深居简出,很少走出这个院门,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人来上门做过客,跟左邻右舍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如不是六扇门找上门来,只怕等得两俱尸体腐烂发臭,外人才会知道这屋子里死了人。 

深居简出?顾惜朝冷冷地一哼,一个深居简出的从来不跟人打交道的人,能知道离开京城已有四年的顾惜朝的行踪?痴人说梦。 

地保被他这一哼,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墩墩实实的矮个子又缩小了半个头。看来这个漂亮得出奇的男人脾气不太好,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脸上有两个酒窝的男人很和气。地保凑到他身边,连忙开始表白,自己所说的句句属实,天地可鉴。死了一个人就能惊动四大名捕中的铁二爷和追三爷,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非同一般的凶杀案,死的这个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六扇门要是怪罪下来,他还真的不好交差。 

昨天的那场雨,持续的时间很长,足够把昨夜里的任何痕迹都冲得一干二净。顾惜朝和戚少商围着小院走了好几圈,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戚少商思索了一阵,叹道:“看来,黄金麟的身后真的有人,指不定又投靠了谁了。这人也真是的,傅宗书一案,他算是漏网之鱼,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还不肯死心,非要再跳进权力漩涡里来,做别人随时随地可以不要的卒子。他真的当自己会永远那么好运吗?” 

顾惜朝心里有几分认同,还没等他开口,铁手在一旁道:“平心而论,黄金麟这个人还是有点真才实干的,而且一向谨慎,又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没有防人之心的,还能这么容易就被灭了口,他背后的人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啊。”

“是的。”戚少商点点头道:“黄金麟在我和惜朝跟前露了面的,我们迟早会找上门来。他背后的人,索性先下杀手,对着一个死人,六扇门有法子问得出话来吗?还有他那天晚上跟惜朝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知道我们来汴京的真实意图。而且还知道我们在江南的事,他的新主子是个狠角啊。可惜,线索断在了这里。”

顾惜朝跟黄金麟说过些什么,铁手自然不可能像戚少商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是黄金麟的死最起码可以召示,三分天下的事,黄金麟是知情的,所以才被灭口。破了黄金麟的命案,也就离幕后黑手近了一步。只是,正如顾惜朝所说的,时间上,他们拖得起吗? 

顾惜朝道:“死人不会说话,活人可以,这条街上再怎么冷清,也不是只有黄金麟一个人。黄金麟深居简出的样子也就是做出来的,他肯定有跟人打交道,包括杀黄金麟的凶手在内,只要有人进过这个门,总会有迹可查的。若要人莫知,除非已莫为。” 

戚少商摇头不信:“存心要避人耳目,那些小老百姓怎么看得到。” 

顾惜朝笑道:“你忘了你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吗?举头三尺有神灵。” 

戚少商也笑了,他的确常常用这句话劝顾惜朝少生坏心,顾惜朝每次听到他说,都是一副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样,而事实上,他还是听进去了。只是戚少商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句话用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与小院一墙之隔的另一座宅子里,一枝梅树探了过来,梅花还没开,只有星星点点的花芽挂在上面。 

顾惜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问道:“追命,这两边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东边那个是个寡妇。右边是个外地的生意人,合家大小都搬过来了,十多口人呢。偌,口供都在这里。” 追命平时里嘻嘻哈哈胡闹惯了,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别说是黄金麟的左邻右舍,就是昨天晚上打更的更夫他都有录口供。但他的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一无所获。顾惜朝匆匆翻了几页,扬手叫地保过来问详情。 

“那个女人啊。”地保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也不是本地人。本来是个生意人买来的外室,后来那个生意人短命死了,这女人舍不得京里繁华,就留在了这里。” 

顾惜朝见他笑得猥琐,说话也不尽详实,狐疑地盯他一眼,阴冷的目光扫过,地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顾惜朝这才闲闲地问道:“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京里,以何为生啊? ”

“这个,呃。。。。。。大人实在要问,小的也只有说了。” 地保实在怕极了顾惜朝,只得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女人叫楚越越,实际是个私妓。这院子就是她的私窠子,她在这里也不是一两年了,地面上的人都知道她的。听说她以前就是做这一行的,跟着男人到了汴京,男人又死了。她就只有重操旧业了,长得倒是很不错的,大人要不要见见?”

顾惜朝凌厉地瞪着地保,还没来得及说话,戚少商已拉过地保,道:“ 胡说八道什么,一边呆着去,有事再叫你。”

见顾惜朝对黄金麟的这位芳邻很有些兴趣,追命连忙问道:“惜朝,要不要把她带过来你再问问。”

“不用了,直接带回六扇门。” 

追命一呆,道:“她说她昨天睡得很早,也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我们用什么理由带她回去六扇门。那个暗娼私窠的事,不归六扇门管呢。” 

地保也在一边插话道:“她虽然没有京里的教坊司入册,可乐籍还在的。每个月的花捐都是交足了。”

顾惜朝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道:“你闭嘴,六扇门带人回话,还得跟你解释吗?” 

地保连忙闭了嘴,楚越越来了汴京就在他的地头,两人是有些交情的。见顾惜朝隐隐有些怒气了,追三爷都言听计从,不再说什么了,他哪还敢说三道四。 

偏顾惜朝看他实在不顺眼,又跟追命加了一句:“把这个地保一并带回去。” 

“大人,我可什么都说了,没一点隐瞒啊。” 

顾惜朝哪里听他哆嗦,想当初顾大公子杀人都不需要理由。现在叫六扇门带两个人回去,还用得你当事人同意? 追命也已经叫过捕快把这地保推搡着出去了。

铁手有些为难,忙对顾惜朝道:“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

“这个地保你可以说他失职,带回去关两天,也说得过去,可是那个叫楚越越女人,你用什么理由带人回去。六扇门不是一般的州府县衙,她又提供不了什么东西,带回去做什么?”

顾惜朝正打算解释,却只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变了:“你只管带人回去就行了。” 

“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

戚少商最了解顾惜朝的倔强,他不肯对铁手明说,铁手再怎么问,也是白问,忙过来打圆场道:“你放心,惜朝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不会让六扇门背上欺凌弱小的黑锅的。” 

追命看了看顾惜朝,又看了看铁手,小声道:“二师兄,要不,我们先带人回去,等问过大师兄,大师兄说放人,我们再放了不也是一样吗?” 

铁手暗自叹气,寻思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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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风为了你,
愿意血洒北冥
与某只无良小受龙
决战到底。
 
 
修身
 
'3 座' | Posted: 2006…05…20 18:03   
 
 
会如


 


吃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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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了六扇门,铁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无情汇报了一遍。包括顾惜朝没有任何理由地就把楚越越带回六扇门的事。人是留下,还是放出去,得无情作主。

无情略一思付,很快地却又下了道更令铁手莫名其妙的指意。

按汴京习俗,佳期将近的未婚夫妇在婚前要回避。六扇门与将军府一向交好,赫连春水新婚在即,无情愿与息红泪结兄妹之谊,请息红泪暂居六扇门。无情将以嫁妹之礼于腊月初八送息红泪出阁。

见铁手还是一片茫然,无情就知道他没有明白过来。铁手的心思,并不能瞒过无情的眼睛,爱情这种事面前,无情自知没有什么发言权,也没法开解他。依无情看来,铁手是败在戚少商手上,同时败下阵来的,还有江湖第一美女息红泪,可见铁手输得也不算冤枉。

无情以为,时间是最好的大夫,总能医治好内心的伤痕。当初铁手能从放弃晚晴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也就能丢开顾惜朝。然而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晚晴是清水芙蓉,铁手缺少的是涉江而过的勇气。顾惜朝有毒的罂粟,尽管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守着这株罂粟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挥袖惊飞鸿的风雅清逸,携酒放诗狂的惊才绝艳深深迷住了,然后想的就是如何清除毒性。偏这世上还有一个戚少商,他知道,有毒的罂粟也可以是治病的良药。最可悲的是,看过了罂粟近于媚惑的艳丽风情,世间的锦绣繁花,都成了最平凡的蒲公英,顾惜朝不可避免的成了铁手一生的劫数,他跨越不了。

而且谁也帮不了他。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认识到,他和顾惜朝的差别,就如同胡杨木和湘妃竹,除了都算是树以外,其余的一点都不可能交集。非要栽在一起,结局只能是有一方水土不服,枯萎而死。

就好像现在这件事,顾惜朝的作风跟六扇门平时的做法完全不一样,铁手晕头转向地找不到路数,而顾惜朝却残忍得连沟通的机会都不给他。

无情只得解释得给他听。做贼的心虚。六扇门带了黄金麟的邻居回来问话,凶手不能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看到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在顾惜朝的计划里,楚越越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些什么并不重要,顾惜朝也并不是要从楚越越嘴里问出点什么来,他只需要凶手知道,离凶杀现场最近的人被带进了六扇门。凶手杀黄金麟为了灭口,不给六扇门留一丁点的线索,当然也就不能在凶杀现场有任何的遗留,包括这个叫楚越越的女人。说白了,楚越越也就是顾惜朝用来钓凶手上钩的饵 。无情请息红泪来六扇门,其目的也就是要保护这个女人。

明白了顾惜朝的意思,铁手心里更不好受。戚少商是懂顾惜朝的意图的,所以他什么都不说,让他随着性子去做。无情也是很懂顾惜朝的,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再去善后。只有他不懂。

得知无情去请息红泪了,顾惜朝一点都不诧异,没看完的书还捏在手里,扬着眉对戚少商道:“无情跟铁手果然不是一类人,也用不着我多费唇舌跟他解释了。”

戚少商一边细心地擦剑,一边说道:“你跟无情其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管是你们的性格,才识,还是骨子里的那种傲气,风格,都很相似。如果忽略你们的长相,你们俩就像是孪生兄弟,但是你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经历和磨难也不一样,所以他就成了成崖余,你就成了顾惜朝。”

“那你说,做成崖余好,还是做顾惜朝好。”顾惜朝这才放下了书,饶有兴趣地问道。

戚少商已经把逆水寒和和云剑都擦得雪亮了,眼见日已偏西,晚上六扇门里肯定有一场热闹的,当然要做足准备的。“他代表的是正义,你呢从来都是离径叛道,很多事情,你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但是他们不能去做,不能违反大宋律例,不能有损六扇门的名声,身份有的时候是一种象征,一个能让他们匡护正义严明法纪的舞台,也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枷锁,锁住了他们的手脚。比如这次,你带这个楚越越回来,并不是说你带她回六扇门就行了,六扇门还得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呆在这里做饵,并且要保证她的安全。”

“你果然越来越聪明,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能明白了。”顾惜朝笑着赞赏道。

“小妖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见顾惜朝眼波浅浅流动,盈盈笑语勾人魂魄,戚少商心里一阵痒痒,一把拉过顾惜朝,搂在怀里道:“我学到了你的聪明,你是不是也该学学我的长处了。”

“你有什么长处。。。。唔。。。。。嗯。。。。。做。。。。什么。。。。。嗯。。。。”院子里静悄悄的,反正也不会有人来,顾惜朝素性随了戚少商,环住戚少商的脖子,开始唇舌追逐的游戏。

正如戚少商说的,顾惜朝可以随便抓个人回来,但是六扇门不行,六扇门还得保护别人的安全,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妓女。而且还得这个叫楚越越的女人,很配合的留在六扇门。毕竟她不是犯人,不能打,不能骂。

很快无情就明白了,这回他善不了后,他枉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叫楚越越的女人。

她撒泼放刁的本事,让六扇门里最能说会道的刑名师爷都避之不及,四大名捕进去了三个,她眼泪鼻涕一起来,哭得肝肠寸断。无情算是比较能忍的,都没呆到一碗茶的工夫的就出来了。追命压根就吓得没敢进去。

无情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是顾惜朝带回来的,顾惜朝是戚少商宠坏的,那么,戚少商凭什么袖手旁观。于是他叫追命去把戚少商找来。

这一次无情没有吩咐追命要敲门,不许直接进去。追命理所当然也就忘了。而且院门也没有关,房门也只是虚掩着。

“啊。”追命忙不迭掩住了嘴,这裂金断石之声,嘎然而止,尽管在他刚刚发出声音的一瞬间,两个情浓意浓的人已迅速分开。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是落在了追命的眼底:戚少商坐在椅子上,顾惜朝坐在他腿上,戚少商的手搂着顾惜朝的腰,顾惜朝的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吻得难解难分,迷乱的呼吸,迷蒙的双眼。。。。。

分桃断袖!追命的脑子里闪电一般的闪过这个词,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眼睛直直地盯着衣襟散乱的顾惜朝,心里却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个样子才是分桃断袖,还好,还好。。。。

“追命!”戚少商厚颜惯了的,义正词严的站起来,挡住追命的视线:“你到底懂不懂进来之间要敲门。”

追命坦率让戚少商牙直痒:“不懂,门没有关,为什么敲。”

戚少商气得直发堵:“门没关,你不知道在门口喊一声啊。”

“来不及,我脚快,而且我有急事,是大师兄叫我来的。大师兄说了,那个叫楚越越的女人是你们让带回来的,当然得你们出面把她留在六扇门里。”

“多许她几两银子,她应该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吧。”

“不是我们不肯给,是她心太黑了,一张口就是一千两,没法给啊,六扇门穷得叮当响,戚大哥你应该很清楚的。那个楚越越呢,简直不可理喻。”追命简单地形容了下楚越越,又气又恼。

想到连无情都受挫,戚少商强忍住才没有放声大笑:“你们最多出多少?”

追命有些为难的伸出手指,做了个八的手势。

“八百两?”神侯府果然小气,八百两都舍得给了,还差那两百两。

“是八十两呐。”说出了口,追命倒有些理直气壮了。“六扇门一不敲诈,二不勒索。伤残死亡抚恤金都是双倍给的。哪有闲钱。而且,六扇门里有规矩的,不能用钱买证人,八十两已经是让那女人逼得没办法了。”

见戚少商笑得很可恶,那两个酒窝也太扎眼,追命把无情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抖了出来:“还有,我大师兄说了,这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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