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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游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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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分手吧。”

一个安详宁静的下午,幽雅的咖啡厅,柔美的音乐声缓缓流泻,一记清雅的男子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好啊。”坐在对面满脸闲情雅致的郁林不在乎的端起桌上的咖啡,轻嘬了口,微微垂下的眼潋中寒光一闪。

“你不问我理由?”声音有些闷闷的。

叹了口气,郁林放下咖啡杯,顺着男子的意思却毫无诚意的问道:“好吧,你为什么要分手?”

“就是这种态度!”男子愤然大怒起身,不顾周遭众人侧目道:“交往半年,不管我如何讨好你总是这样对我,我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

微扯嘴角,郁林干脆利落:“不爱!”

字字清楚明朗,当场让男子脸色发青,被噎得什么话都哽在了咽喉。

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郁林打个响指唤来服务生:“先生,还需要什么?”

“买单。”在托盘上放上一张大钞,郁林瞟过身材修长的青年,手指放肆的抚上他的手背:“不用找了。”

“谢谢。”对郁林的轻佻,青年回之一笑,彼此你来我往尽显情Se。

被忽略的甚为彻底的男子怒极反笑:“郁林啊郁林,今日你自然得意,到他日你尝到爱上人而又不为人爱的滋味时,我看你还如何得意。”

拎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郁林潇洒的从男子身边走过,擦身时,冷淡话语飘进男子耳中:“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我肯定那人不是你。”

不理身后男子闻言暴怒模样,郁林穿过服务生躬身拉开的玻璃门飘然远去,徒留男子难堪的呆立当场。


站在热闹的十字路口,郁林如往常一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凌空一丢再飞快的接住。随着掌中图案的显现,他嘴角噙笑的往右边的路上走去。



热闹的大道渐渐变成宁静的小路再变成偏僻的窄巷,郁林熟捻的穿过七拐八弯,对周遭脏乱的环境,游荡的流浪汉视若无睹,最后在巷尾的右侧停下。墙角的流浪汉眯着眼打了哈欠,再睁眼时原处的人影已消失不见,仿佛方才所见的不过是他的错觉。清风拂过,整条小巷里依旧是原先的那几个流浪汉或靠或躺的占据着各自的地盘。


大门在郁林身后缓缓合上,与外面简陋的窄巷截然不同的格局展现在他面前。红砖绿瓦、小溪流水,处处杨柳拂面,花香宜人,犹如世外桃源般令人倍感舒适。

沿着细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慢条斯理的掀开偏厅门口的青色竹帘,环顾,空荡的摆设让这个空间毫无生气可言。郁林皱起眉头,就算来过无数次,对此间主人的爱好他还是不敢苟同:“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喜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冷俊少年板着脸从内屋走出,步履轻盈间转眼就到了偏厅上首的太师椅旁,微撩衣袍下摆便轻轻入坐。对郁林的话,他挑眉,了然:“又被人抛弃了?”

施施然一笑,郁林毫不在意的坐入少年下方的椅中,从衣袋中掏出烟正欲点燃时,突感觉一记细微凌厉的声音破空直射手上的烟。机警的跳起闪身,他安然的重新入坐于少年另一边的椅上,细长指间仍夹着未点燃的烟。将烟衔入唇间点燃,微闭眼享受这吞云吐雾的乐趣。半晌才转向上座的少年:“要来一支么?”

起身走到郁林原先坐的地方,一抖手便轻易的将将深陷入桌面的细针收进袖口。少年面无表情的踱步来到郁林身边,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捏住烟头捻动再松开,原本火星闪烁的烟头化为焦黑。

“太浪费了吧?”有些可惜的将烟弹开,郁林抬眼微笑:“你不喜欢也不必糟蹋呢。”

“我拒抽二手烟。”冷淡的丢下一句,走到桌边的少年迟疑了会又道:“你也少抽点,这玩意没好处。”

没点破少年别扭的心态,郁林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等着少年即将开口的话。

“我这儿有个合适你的工作,你自己看看。”随着少年的话,几张薄薄的纸张由他手中稳稳的丢到郁林身边的桌上。瞥了眼纸上秀气的毛笔字,他闭上了眼睛:“你都帮我选好了,就不必再问我了。”

一滞,少年无表情的脸上首度出现了情绪波动:“你你以为我愿意啊!”愤愤地,他申述着几年来的血泪史:“自从我十二岁时被你捡回来还接手了你丢给我的这个烫手山芋开始,只要我不帮你过滤工作,你就不管什么都接,到最后花费心思的人还是我。”

闻言,郁林微闭的眸子望向少年,空气中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过来,凌。”

凌沉默片刻,依言走进郁林张开的臂腕,让他紧紧的将自己抱住,听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发出的满足轻嘶,凌的表情柔和了。

凌身上的气味还是一样的好闻啊!发着这样的感叹,郁林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嘟哝着:“凌如果是只大型犬该多好!”

凌无言,这是郁林每次做出温柔举动的真实原因,如果发怒只怕他会说出“早知道拣只狗狗回来就好了” 之类无情的话吧。

就着舒适的姿势,将桌上的资料内容全映入脑海的郁林轻声:“这次是保镖的工作啊。”



中国大陆的某沿海城市机场

“开往××的××航班即将出发,请此次航班客人尽快登机”

一身修闲装扮的郁林满脸无聊的扫过接机的人群,没发现来接自己的人就走出了喧闹的机场大厅,才到门口就看见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疾步迎了上来,

“您就是郁先生吧,我们是原先生派来接你的,请这边走。”

跟着他们坐进黑色的平治车里,真皮坐椅让人感觉非常舒适。不愧为市中最具实力的集团啊,想必黑道上的生意让原沧海赚了不少吧。郁林靠着椅背事不关已的想着,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的掠过,渐渐的转入了一条林立着法国梧桐的宽敞大道。约行驶二十分钟后,一栋西式别墅出现在郁林的眼前。

经过庭院的喷泉、怒放的鲜花丛,还有和来时私家道上一样的法国梧桐走道,两名男子为他推开玻璃大门后就悄然无声的退下了。郁林打量着充满奢华气息的大厅,毫不意外的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在隐暗处审视着自己。微微一笑,郁林保持着原先的动作,缓缓的抬头面向视线的来源:“不知道我能不能让原先生满意呢?”

“哈哈哈。”伴着一阵豪爽的大笑声,年近六十的原沧海从宽大的旋转楼梯上健步走下,壮硕结实的身材很难让人相信他已是纵横黑道数十年的老人。

走到郁林的身前,原沧海如鹰般锐利的视线再次将他全身扫视了一遍才道:“对于黑道上最神秘的黑鹰来说,会答应这次的工作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习惯性的将口袋中的烟抽出放入嘴间点燃后,郁林微眯着眼睛注视烟头上飘渺的云雾:“不为什么,有人帮我接了这份工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

直截了当的回答让原沧海亦开门见山的道:“你来之前就应该知道要保护的是什么人,现在我也不多说了,你跟我去见见他吧。”

郁林敏锐的发觉,当原沧海提到此人时,眉宇间似微微紧蹙了下。能让叱诧黑道几十年的人流露出此种表情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向来淡漠的心悄然兴起了一丝好奇的郁林跟在原沧海的身后步上楼梯。到了二楼后再穿过一条长长的走道,途经的路上隐约可见为数不少的黑衣人藏在阴暗的壁角。

深不见底的走道总算就到尽头,郁林从眼角描到的事情发现越到里面,守卫就越是森严,简直可以用三步一哨来形容了。见到这样的仗势郁林的大脑自动回想凌交给自己此次保护对象的资料内容:陆浩,原沧海在二十六年前与一舞厅小姐生下的私生子,因今年婚生的儿子死于仇家手下,才将一直生长于孤儿院的陆浩接回身边。又怕这仅剩的一子也遭到仇家暗杀,故才雇自己来保护他。

将资料仔细的回想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遗漏的地方,郁林不由自主对这个被保护的如此周密的陆浩产生了兴趣。


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前,一道人影从黑处闪出,恭敬的站在原沧海的面前:“原先生。”

“少爷今天怎么样?”出乎意料的,两人的声音都非常的小声,惟恐惊动了什么似的。

“比昨天好一点了,不过……”手下浑身一颤,低垂的眼眸闪过害怕。

“又发作了吗?”喃喃的自语着,原沧海面带苦笑的对郁林说:“他有点奇怪,希望你能耐心些。”

得到郁林的点首后,身边的手下上前一步为他们推开了门。

红木做的门板平缓无声的慢慢滑开,与屋外的阳关灿烂所相反,映入郁林眸中的是屋内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郁林很快就适应了光线的差异,发现有一双在黑暗中闪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里面跳动着如野兽般不驯的目光。

“振天?”身边的原沧海显然没有察觉到那双眸子,在黑暗中试探的唤着。

“你…是…谁?”一个沙哑干涩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振天,你怎么不把窗帘拉开呢?”原沧海大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却在一会儿后又倒退着走回来,身体的明显僵硬说明他不是自愿后退的。

借着微弱的光线,郁林看见一道人影将原沧海如同小鸡般抓着向自己走来。

“你是谁?”随着原沧海的退到旁边,黑暗中的人也暴露了真实的面貌,浓眉大眼国字脸,活脱脱和原沧海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只是那一脸的苍白肌肤将他整个人的气势减弱了些,而眼中嗜血的野性却叫郁林暗惊。

不着声色的后退了一步,郁林神色如常道:“我是你父亲请来保护你的。” 

“父…亲?”有些迷惑的,他看向被自己抓着一声不吭的男人:“是他吗?”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郁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让原沧海给骗了,这次的工作绝没资料里的那么简单。压下心头的怒气,他试图了解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该称他为野兽才比较恰当。

郁林慢慢的接近他,口中缓缓的说着:“你先把他放开……”

话未说完,那人的眼神突变,随即一道尖锐的风声袭向郁林的面部。早察觉不对的郁林敏捷的闪过,飞起一脚将钳制住原沧海的手踢开,顺势脚步交错滑近缩身手肘狠顶那人的腹部,同时一拉得回自由的原沧海连同自己一起闪出门外,并紧紧关上房门,整串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干脆利落。伸手拂平翻飞的衣角,郁林神情冷漠的注视着惊魂甫定的原沧海:

“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大厅里,气氛凝重,郁林和原沧海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所不同的是郁林神色悠闲中带着丝丝冷意,而原沧海则额头直冒冷汗,这风光一时的大佬在郁林隐藏的凌厉杀气下也不得不低头啊。

轻吹烟头上的火星,郁林打破了寂静,抬眼看向原沧海:“刚才的人就是我要保护的对象?看来和资料里的不太一样啊,不知道您会给我一个怎么样的解释呢?”

对郁林客套却明显不满的问题,原沧海镇定了下心神,困难的开口:“我承认,那份资料上我的确没讲实情,但是,那是有苦衷的!”

郁林双眉一挑,示意原沧海继续往下说。

见他面容似缓和多了,原沧海略微放心的道:“他的确是我的儿子,也的确在二十六年前就被他母亲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只不过他并不是让院中的嫫嫫带大的,而是……而是山后的野兽们带大的。”将骇人的秘密说出一个开头后,原沧海明显的松了口气,喘了口气继续:“他完全不懂世间的一切,仿佛也没有人的感情,我曾经帮他请过好几个老师,可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将他驯化。而我的时间又不多,虎视耽耽的仇家随时准备给我一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好找上你,毕竟你是顶尖的高手,只要你愿意,任何条件都由你开。”

面对原沧海期盼的目光和神情,郁林不由得回想起刚才所看见的那双眸子:野性、不驯,和当初的凌颇有几分相似。心念一转,笑意染进眼中,他站起身,背向原沧海:“我只有两个条件。”

“快请说。”

背手转身,郁林双眸明亮如星:“一,无论我对他怎样,你都不许插手。”

“这当然,有你来管教他,我自是不会插手。”

“二,我要五百万美金的酬劳。”

五百万虽然高了点,但如果可以将振天教成能干的接班人的话,这个代价也不是很大。原沧海略一沉吟便爽快的答应了。


再次来到那扇门前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习惯晨运的郁林在回到原宅用过早餐后就信步走到陆浩,不,该称呼他为原振天的房间门口。照例,原沧海的手下出现在他面前,回报原振天的情况。

“昨天他异常安静,就连我们送饭进去也没发作。”虽然该是个好消息,可从那人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悦来,郁林示意他退下后,轻声的推开了房门。

满眼的明亮出乎他的意料,原本紧拉住的窗帘被敞的大开,耀眼的阳光满满的将房间照的通透,昨天来时的阴暗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淡淡的花香从窗下的花圃里飘进房间。

郁林慢慢的移向窗边,虽然屋内似是开窗逃走的的迹象,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郁林警戒着。因此当角落中一点极为细微的声响传入他耳中并有一道身影迅速的向他袭来时,他先一步躲开了攻击,安稳的站在有利的位置上。不同于昨日的昏暗,在明媚的阳光下,原振天的容貌显的更为清晰,而眼中的野性亦不曾减退不半分。

对自己的一击未能成功,那双野性的眸子里闪过凶狠的光芒,没有预兆的,他急速的向郁林飞扑过去,很快但完全没有技巧可言。

轻松的躲避着他的攻势,郁林如同逗小猫般的戏耍着他。几个回合下来,原振天似乎也明白了郁林的游戏,更是愤怒的直发出‘猢猢’的嘶吼,一时间,房间里充满着郁林爽朗的大笑声和原振天的嘶吼声。

两个小时以后,原振天的体力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只是硬撑着挥舞无力的手臂、踢动软绵绵的腿向郁林发动着攻击。

看看差不多了,郁林将送至面前的手和腿不客气的擒住,把原振天整个人压在墙上,戏谑的用手指轻滑过他的下巴,意外的发现触感滑润细腻,不觉再三流连的抚摩着。

“^你…在…干…什…么?”艰难的吐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原振天疑惑的看着这个漂亮却厉害的男人的举动。

努力分辨着原振天的意思,郁林明白才刚学了几天人话的原振天,现在的他还停留在幼儿时期,他的攻击全出自与野兽的本能,相同的,他所持的观念也和野兽的没什么区别,只要有人强过他,他就会听谁的。而如今,自己就是那个可以强过他驯服他的人。收回手,郁林压制住原振天的另一只手使了点劲,满意的听见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及害怕的表情。

松手放开手,原振天缩着身子逃的老远,当得到安全的保障后,害怕的神情渐渐为凶狠的呲牙咧嘴,还发出‘猢猢’的低哮。

微笑着走到门口,郁林自是没有天真到以为一次就能驯服他,在关上门的同时,一声肯定的话语传进原振天的耳中:“你定会变成一个人的。”

2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两个星期过后的今天,原振天如往常一样的被郁林压制的无法动弹,口中只能咿咿呀呀的说着模糊不清的话。

郁林手上一使劲,口中淡淡的道:“痛了?”

咿呀声更急也更响了,郁林微微伏身在他的耳边轻声利诱:“用我能听懂的语言讲清楚了才会放开你。”

他很聪明,由郁林的话中了解了大致的意思,被打怕的原振天努力的回想着前段时间里那些人教的发音,一字一顿的慢慢吐着:“我…认输了!”

仔细的观察着他眼中的意思,从那双流露着认输眼神的的眸子里,郁林满意的知道野兽中那种强者为王的观念让原振天对自己产生了服从的心态。

带着饲养宠物的心态,郁林为了更好的教导原振天就搬进了他的房间与他同居一室,朝夕相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从原振天的日常生活的表现中,郁林发现原沧海先前请的人并没有完全失败,其实那些人所教导的他几乎全部都会,只是嫌麻烦而不愿意开口而已。在郁林的逼迫下,对于很多的常用语原振天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就可以说的很流利,而按着郁林的安排经常进出房间的手下则让他对人的接触也不象一开始那么抗拒了。

野性与防备日渐退去的原振天就如个初生婴孩般的依赖着郁林,因此当原沧海领着请来教导原振天的人走见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如此的一幕:

早晨明亮的阳光下,郁林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翻着手上的书本,并有一段没一段的教导着倚靠在身边的原振天,金色的光芒将两人的头发都映出了一圈淡而浅的光晕,充斥在彼此间的气氛竟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恩咳咳……”站在门口。原沧海故意咳嗽了几声,意外的看见前段时间见到他还会慌乱的原振天竟和郁林一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大喜过望之下,顾不得介绍身边的人就急忙的向原振天走过去。

郁林留意着身边原振天的反应,发现他对原沧海的接近并没有很大的反感,只是下意识的往自己这边靠了靠。皱起了眉头,郁林不悦的发现他的依赖性竟到了这种地步,这对以后接手原沧海位子可没有什么好处啊。略一沉吟,郁林突然起身,将走近的原沧海和身边的原振天都吓了一跳,原振天更是紧紧拉住了郁林的衣角,眼神里不自觉的透露出‘别走’的意思来。

冷漠的将原振天的手拉开,不去看他犹如被抛弃的眼光,郁林只管走到原沧海的面前:“以后的几天我都不会陪在他身边了,你也看见了,他对我的依赖太深,如果变成习惯的话,他就永远都别想接替你的位子。”

看着还试图伸手来拉郁林却被瞪回去的原振天,原沧海对郁林的话深有同感,只是:“振天现在对别的人不会抗拒了吧?”迟疑的问着,实在是前几个老师的遭遇让原沧海对原振天的表现无法放心。

“应该没事了,这几天他还会和进出的人讲些话。”郁林说着也对缩在窗下的原振天投注了个安抚的目光,不意外的看见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原振天马上就又想扑过来。

“给我待在那里!”轻声的喝斥就让原振天胆怯的留在了原地,脸上流露着与年纪不符的幼儿神情,见到这种情形,原沧海叹息着走出了房间,转身前示意郁林跟着他出去。

再次丢给原振天一个听话的警告眼神后,郁林大步的跟在原沧海身后一直走到楼下的花园里,原沧海才缓缓的停下急走的脚步。

园中花团锦簇,树影摇曳,大片大片灿烂的阳光穿过叶片的空隙变成零星的碎片洒落在洁白的鹅卵石路径上,也洒落在站立树阴下的两人身上。

郁林不发一言的倚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神情悠然的仿似没看见原沧海沉重的表情。

深呼吸,让庭院里清爽的空气在身体里洗涤了郁闷后,原沧海才转身回望郁林:“两个月后的今天是我们龙堂一年一度的例会,到时候振天一定要出席,我希望到了那天,你可以交给我一个不会让人看出破绽的继承人来。”

暗自一惊,郁林将身子由枝干上直起,直视着原沧海:“你明知道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可能让原振天变成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眼神转冷,原沧海露出他狠辣的本色:“这是你的事,你接下了这个工作就得完美的完成。”停顿,他举步欲离开时又丢下一句:“一个月后我一定要看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风儿带动郁林长到肩膀的发梢轻舞,独立庭院中的郁林狡诘一笑,竟是毫不担心般的表情。



夜幕低垂,夏日的微风里带着粘腻的闷热。与夜色浑然一色的黑色轿车急弛在原家私家车道上。

车里,郁林手掌方向盘,双眼注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可见青筋抽动:“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话一出口,身旁再次蠢蠢欲动着摸向车内设备的手飞快的缩了回去,休闲打扮的原振天聪明的静坐在郁林身边的座位上,这一个月郁林的地狱式训练总算有了不错的成果。对枪械的认识到运用,在这上面原振天所展现出来的天分出乎意料的高,郁林所教授的任何知识只要说过一遍,他就能牢牢记住同时举一反三。从第一次握枪时的全身发抖到如今的枪枪命中靶心而面不改色,可以说原振天现在欠缺的就是现实里的操作,这也是郁林今天带他出来的原因。

“郁林,我们要去哪里?”取代以往结巴的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请来的老师努力与郁林暴力的压制下,如今的原振天和普通青年已相差无几,只是作为一个庞大帮派的老大这样的成果还远远不够。

眼角扫过原振天因训练而微瘦的脸颊,野性尽退的眸子里只剩对他的信赖,刚才的问话亦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对答案并不挂心的原振天随即又道:“可以让我开吗?”

浅浅一笑,这才是他今天开车出来的真正目的,学了没几天就想上手是原振天的个性。

“吱——”

郁林将车猛的停下,急促的刹车让措手不及的原振天整个人狠狠的撞向挡风玻璃。

“匡——”

“呜——”

响亮的碰撞声与吃痛声混和着一起,让造成此情况的郁林好一阵笑。

“让你开?如果闯祸的话也要一个人承担哦!”微笑着设下圈套。

“那当然!”豪气的应承着,失去戒备的原振天高兴的吃下郁林抛来的诱饵。


交换了座位,原振天凭着几天来郁林所教的方法沿着似私家车道驶向热闹的城内。

郁林坐在驾驶座旁的助手位上,斜睨窗外飞逝转变的景物。原振天学的很快,车子稳稳的向前行驶着,转眼间就到了市中最热闹的一条街。

“就停在那里。”郁林突然指着街道上众多灯光明亮中,最为热闹的一家迪斯科舞厅的大门口对原振天道。

完全不知道这是自家对头所开场子的原振天依着郁林的话将车停在了大门口。当门口泊车小弟过来看见郁林时,瞬间面色大变的惊叫起来:“快来人啊,龙堂的人来捣乱了!”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操着家伙从里面跑出来将郁林和原振天围了个水泄不通。

凶狠的眼神、魁梧的身材、灯光下晃眼的利器让原振天有些退缩的转头向郁林看去,一看却呆住了。另一边大开的车门,空荡荡的座位,郁林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象一开始车里就只有原振天一人。

发呆间,凌厉的风声中,本能促使原振天闪过了一个大汉的攻击,然而接下来才是正式的打斗开始。

一击不中的大汉恼羞成怒,猛一挥手,原本站在原地的其余人一哄而上,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开山刀向窜出车的原振天砍去。

游走在众人间的原振天开始还可以利用敏捷的身手闪过他们的攻击,可赤手难敌利器的情况下,不多时,他的身上就添了好几道深浅不同的口子,被逼退到角落的原振天在遭到另一把刀砍过时,整个人被踢翻在地,头朝下的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鲜血的气味在空气里弥漫,周遭停下攻势的众人中,原先的大汉小心上前,试探着伸出脚尖踢了踢原振天的头,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时,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沧海的儿子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呢”说着还不停的猛踹丝毫不动的原振天身体各处。


藏在暗处的郁林微微皱起眉头,迟疑着是否出手。只是一旦自己出手解救的话,今天的这场戏就毫无意义了,还是再等等吧。将身子隐藏的更深了些,郁林灿若星辰的明眸紧紧盯着远处的原振天。

就在郁林观望着众人踢打中的原振天时,谁到没有想到的变故突生。

“啊——”一声惨叫从最靠近原振天的大汉口中发出,同一时间,一个身影在人群中晃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接连响起。

“啊——”

“哇——”

剩下的人纷纷避退老远,稀稀落落的包围圈中,满身鲜血的原振天站在那里,手中是一把抢来的尖刀,刀刃上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淌落在身边早已死去的大汉尸体上,那人圆睁的眼睛里还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似乎不明白一个已经无力反击的人怎么可以在瞬间就杀了自己。

目睹一切的郁林笑了,这些时间来的训练到底没有白费,看来要在两个月里达成原沧海的要求也并不是很难啊。不禁佩服起自己来的郁林突然对上了一双凶狠如同野兽的眸子。

撕裂的伤口在火辣辣的刺痛着,血腥的气味刺激着他敏感的鼻腺,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初见时一般的冷酷无情。目不斜视的盯着郁林,原振天缓缓抬起手臂,将还滴淌着鲜血的刀刃凑近唇边伸舌舐添,咸腥的味道从舌尖慢慢扩散到整个口腔直至大脑。消失的感觉再度回到原振天的身体里,平和的眼眸染上赤红的血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竟是出奇的诡异。

“他…他不是人!”寂静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众人俱然的往后退着,的确,此刻站在那里的人有着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赤红而嗜血。蓦的,他动了。

以闪电般速度闯入人群中,举臂、挥刀、斩断一连串动作在顷刻间完成,然后,站立在破碎尸群中的原振天带着满身的鲜血抬眼:“你设定的游戏我完成了。”

“啪啪……”从阴暗处走出,抚掌轻拍的郁林含笑的看着有如地狱修罗的原振天,毫不在意的将他手中的刀取过细细查看:“很好,你完全掌握了我所教授的一切,也运用的非常出色。

望着以残忍手段割断自己对他的依赖的郁林,原振天的心里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突然间,原本与他相差甚远的自己升到了一个与之平视的角度。然而这种感觉一闪即逝,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就消逝了。

“匡当”清脆的声响将原振天从迷惑中震醒,就见沾满血迹的刀被郁林丢在地上,用着洁白手帕擦拭着手掌的郁林神情如常的转身道:“好了,回去了。”

盯着郁林修长的背影,原振天突然喊道:“刚才你不怕我杀了你?”

脚步一顿,郁林继续走着,徐徐吹过的夜风中飘来清朗的声音:“你会吗?”

微扯嘴角笑了,血流满面的笑容称不上好看,却奇迹般的混杂着温柔,迈开脚步,原振天疾步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月后,今天是龙堂一年一度的例会,依着惯例原沧海一早就起床打点妥当,接下来就等着郁林将原振天带到大厅集合了。

站在原振天的面前,脚尖碰着脚尖,双手轻轻探出,猛的:“你给我站好一点,不然我怎么打领带啊!”郁林的怒吼声回荡在原振天的耳边,因难受而拉扯着衣服的手立刻规矩的放回身子的两侧,眼睛平视着郁林微低的头顶,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将细长的领带穿来绕去,最后打成一个漂亮的结时,原振天钦佩的道:

“你的手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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