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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与我 + 番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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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仝赤伯爵
我有时候也想不留余地的爱一次,耗尽我所有时间、心智、和呼吸的能量。
宋家明
金碧辉煌的大厅。
相信我,这是从我小学学会“金碧辉煌”这个词后第一次用在实景上。
我抬头,看着穹顶上用金粉勾勒的绘画,啧啧有声。
硕大的水晶吊灯上点了数百支蜡烛,照得整个大厅明如白昼,乐队演奏舒缓的乐曲,我脚下是厚软的地毯,身边是衣香鬓影的人群。
是的,这是一场舞会。
我倚靠在落地窗前,侧首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身影:丝质衬衫外罩着合身的白外套,下摆垂到腿上,仔细看才能发现外套上同色的细巧花纹。下面是同色的裤子,脚上套着一双精致的短靴。
嗯,不错,我果然很帅。
不过,那只是事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穿着一身中世纪欧洲贵族的服饰。
我,宋家明,生于公元一九八一年,目前在二十一世纪的公元二零零五年活得有滋有味的一尾帅哥,为什么会身着中世纪欧洲贵族的服饰?
唯一的解释,这是我在做梦。
什么?你说穿越?
拜托,我之前还在酒桌上替我们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的业务部主任挡酒,醉得七八分后打车回家,衣服也没脱的倒头就睡。
再睁开眼睛时,我的行军床已经变成华贵的欧式大床,隔着层层纱帘,有个打扮得像电视里英国管家的老头儿对我鞠躬,平板的道:“伯爵大人,您醒了?”
有这么没创意的穿越方式吗?!
别跟我提什么言情小说,我是男人,OK?
总之,我立即想到自己在做梦。
当然,我没做捏自己一把看痛不痛这种事,我没那么蠢。这梦看起来不错,在变成噩梦之前,让我好好享受不一样的人生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很坦然的起床接受老头儿的服侍,顺便向他打听我在梦中的身份。
传说中的英国管家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这老头儿果然如此,不管我提出自己的名字、身份,还是其他匪夷所思的问题,他都呆着脸一一回答。
原来我在梦里叫罗奈德·斯菲塔·圣·修拉尔,是神隐王国第十四任仝赤伯爵。
“‘通吃’伯?”我笑:“你确定我上头那位不是康熙?”
老头儿看了我一眼,自动省略这个问题,整理好我的领巾后,退后一步,微微躬身。
“舞会两个小时后举行,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伯爵大人出发。”
“知道了。”我挥挥手,打算先找镜子看看这身新鲜打扮,转身突然想起,回头问:“你叫什么来着?”
老头儿继续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波动。
“老仆叫卡拉奇,是你的管家。”
我点头,“好名字。”比我的短多了。
走到桃木雕花梳妆台前对镜照了照,我确定那还是宋家明的脸和身体,只是皮肤的颜色变成白种人特有的白皙中透出淡粉色。头发也长了,被老头儿,哦,卡拉奇拿银色缎带系在脑后,倒是衬我这身白衣服。
为自己的美色陶醉了一分钟,我移开视线,瞥到妆台上的两件好东西。
一个是白金的怀表。
我拿起来掂了掂,我是卖珠宝的,专业眼光果然没错。
打开来看,指针指向五点,很好,我果然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做梦也没忘给自己备表。
另一件东西有点奇怪,是一只纯银的打火机。
中世纪有打火机吗?
不管,做梦而已。
我揣好怀表,随手拿起火机,“叮”一声弹开盖子,明蓝色的小火苗立刻蹿出。
再“叮”一声,盖子合上。
有趣。
转过身,我对呆着脸看我抛来抛去玩儿火机的卡拉奇咧嘴一笑:“不是要去舞会吗?”
我钻进马车,踢到车厢内铺陈的一整块熊皮。虽然我不是环保主义者,却也没有坐在尸体上的癖好。吩咐卡拉奇给我换了一块纯羊毛垫子,马车终于出发了。
拉车的两匹马很稳,蹄声得得,我倒也没什么不适感。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夜。
听说古代的天空比较干净,能看到星星。我干脆把头整个探出去,仰面望天。
很遗憾,今天似乎是个阴天,无月无星。
星星没看到,倒是把旁边经过的一辆马车吓一跳,车厢里一位也正掀帘子看风景的小姐呆呆的看着我。
我记得胸前口袋插着一支玫瑰,随手抽出来递过去,对她眨眨眼,微笑。
那小姐的脸腾一声涨红。
玉指纤纤颤抖着伸出,不等她接着我的花,我的车夫“驾”一声,马车骤然加快速度,我猝不及防,跌坐回车厢。
“伯爵大人。”卡拉奇木然对摔得七晕八素的我道:“米拉杰公爵家的小姐只有十五岁,还很天真,如果不是作为结婚对象考虑,请不要接近她。”
我挪动身体,伸展手脚躺在羊毛垫上,斜眼睨我面无表情的管家。
原来他不是没有自我意识,而是在容忍,一旦主人的作为违反了这一阶层公认的道德底限,他就露出另一面。
很好,我尊重雇员,而不是奴才。
我继续躺着,拈着那支玫瑰在指尖把玩,卡拉奇也不再说话,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十来分钟后我又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我下了马车,进入神隐王国的王宫。
舞会还没开始,许多装束和我差不多的人在朗阔的大厅里走来走去,偶尔聚一小撮人低声交谈,女人们穿着蓬蓬裙,头戴羽毛,一个赛一个珠光宝气。
不知为什么,男人看到我都会立刻撇过头,眼睛里闪过厌恶,若是我走近正在谈笑的一群人,人群当即散开,仿佛我是传染病的传染源。
而女人正相反,只要我走到明亮处,一拨又一拨女人自发迎上来,媚眼加豆腐乱飞,低胸礼服露出白生生的Ru房在灯下刺人的眼。
最后,我只好躲在窗边的阴暗处,距离以外看他人的盛宴。
距我极近的地方两个人在谈话,我的身形被一根柱子档住,他们迳自说得高兴,也没发现。
我静听了会儿,终于对所处的环境多了一些了解。
刚才没有细问卡拉奇,以为只是普通的舞会,却原来是王子殿下的选妃舞会!
这位储君已界婚龄,对王室安排的相亲对象都不满意,国王无奈之下举办舞会,邀请了所有适龄贵族少女,由王子亲自挑选。
这个桥段……怎么如此耳熟?
窗外传来一声响亮马嘶,我回头望去,正看到一辆很像南瓜的马车驶到宫门前,驾车的很像老鼠的车夫下来拉开车门,扶出一位穿着金丝银线衣的小姐。
王宫里的光透出去,朦胧夜色里,她脚上鞋闪着流动的光。
我的梦……呵呵,我失笑。
兄弟,I服了YOU。
我对着自己镜中的映像举杯。
2 灰姑娘
穿水晶鞋的灰姑娘匆匆登上宫门前的阶梯,越来越接近……
我眯起眼,摸摸下巴。
这灰姑娘……怎么越看越像烧火丫头呢?
不对,长得这么符合柴禾妞本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我二十四年来只见过一个。
灰姑娘进了大厅,四处东张西望。
我笔直向她走去,路上顺手扯过一个侍者,把酒杯塞在他手里,礼貌的说声:“谢谢。”
站定在她面前,我微笑着张开双臂。
“亲爱的妹妹,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我妹妹宋家茜,出门在外读研,每次回家我都会摆出这种姿势,然后她就会扑上来,兄妹俩好好的亲热一番。
没办法,双胞胎嘛,是比较腻乎。
灰姑娘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很奇怪,像在看陌生人。
身后有人经过,我听见男人低声道:“又出手了。”另一人道:“可怜的小姑娘,不知道哪家的姓氏又要蒙羞。”
我一怔,这话的意思……似乎本伯爵花名狼籍?
灰姑娘看着我,疑惑的问:“阁下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又怔了下,然后,暗骂自己白痴。
这是梦里啊,她现在不是家茜,是灰姑娘。
不过,把自己的研究生妹妹梦成家庭主妇灰姑娘,我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
我慢慢收回手臂,作势回想,然后道:“对啊,我认识你吗?”
灰姑娘看着我,我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笑容,俯身握住她一只手,举高,轻吻在手背上。
“那么,请给我认识你的机会吧,美丽的小姐。”
再抬头时,灰姑娘的脸果然红得彻底。
我暗自叹息,从没想过会把泡妞的招数用在自己妹妹身上,就她那姿色,啧。
“我叫仙杜瑞娜。”她说。
“在下……”我想说名字,瞪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一长串,改口道:“叫我罗奈德,或者罗德。”
她点点头,又道:“你可以叫我仙蒂。”
她说话的时候两边腮帮圆圆的鼓起,换平时我早就一把捏下去,现在只能干看着,手痒痒。
我拉了她回到窗边,一路就听到身后哀叹有之,鄙薄有之,称羡有之,妒嫉有之,竟认定了我是把小羊羔生吞活剥的大灰狼。
郁闷啊,我随手又扯过一名侍者,拿过他手上的酒,仍是对他很有礼貌的微笑,说:“谢谢。”
他却没有立刻走开,站那儿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挑眉,他叹气,耷拉着脑袋走了。
我把酒递给家茜,哦,现在叫仙蒂。
她正要伸手接,大厅入口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厉叫:“仙蒂!”
仙蒂手一抖,那杯酒无声无息的坠到地毯上,鲜红酒液泼出一大片。
如血。
我眯起眼,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盯住怒气冲冲走近的三个女人。
当先是一名贵妇人,打扮和舞会里其他女人一样没特色,略过,她身后的两个少女倒是俏美可爱,迎着我的目光露出娇羞笑靥。
贵妇人停在面前,探手就向仙蒂头发抓去,嘴里骂道:“你居然敢偷跑到舞会来!这衣服从哪儿偷来的?你”
“夫人。”我斜身挡在仙蒂和她之间,微笑道:“衣裳是我送给小姐的,美丽的小姐应该拥有美丽的衣裳,不是吗?”
贵妇人这才发现我的存在,愣了几秒,嗫嚅道:“仝赤伯爵……”
我微微躬身,微笑着拉过仙蒂的手放到我臂弯里,眼风朝一对少女扫去,直到她们红晕上脸,才挟仙蒂一起走开。
从阴暗处突然走入光亮,头顶打下明晃晃烛光,眼前一阵不能视物的眩晕,但我挺直了脊梁,脚步从容。
“仙蒂。”我慢慢的道:“想脱离你的家庭,眼前是大好机会。”
臂弯中的一直在颤抖的手突然抓紧我,我仍然直视前方,嘴角含笑:“只要你能抓住王子。”
仙蒂偏过头看着我:“你会帮我?”
我但笑不语。
当然,你是我妹妹,我宋家明的妹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就算是梦也不行!
乐队突然奏起了铿锵有力的进行曲,散在各个角落的人群三三两两向中央聚拢,我拉着仙蒂随人流前行,密密麻麻的集中在二楼凸出的露台下。
侍从用特制的工具调暗了水晶吊灯的烛光,只余一束明亮光束投在露台合拢的帘幕上。
一阵急促鼓声中,帘幕缓缓拉开。
司礼官长声道:“王子殿下驾到。”
一个年轻男子走到露台上挥手,灯光立刻笼罩住他,人群哗然,女人娇笑男人鼓掌,居然还有口哨声。
我淡淡瞥了王子一眼,近视两百度,只看清一个大略轮廓。
侧首看仙蒂,她正高昂着头,坚定的凝视着王子,那眼神与其说是痴迷,毋宁说是豁出去了。
我很不敬的联想起炸雕堡的董存瑞兄。
臂弯里的手更紧的抓住我,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仙蒂看着我,咬牙切齿的道:“你一定要帮我!”
我们再次大眼瞪小眼,仙蒂抿着嘴等我回答,腮帮子鼓成两团。
我突然伸手,狠狠捏住她的脸。
她的脸被我捏得变形,嘴巴一张一合,像章鱼。
我附到章鱼耳边轻声道:“叫我一声哥,我就帮你。”
章鱼鼓着眼睛瞪着我,司礼官宣布舞会开始,人群散开,很快分成数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我笑笑,放开她,转身走向角落,留她和一群少女待在原地让露台上的王子挑选。
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仙蒂的叫声。
“哥!”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头转念。
就我妹那扮相……童话说王子对灰姑娘一见钟情,现在这个公式应该不成立,除非王子吃多了山珍海味,突然爱上臭豆腐。
好在,爱情的产生除了单纯的两性吸引,还可以由于一些外部条件的催化。
我把手插进裤子口袋,摸到冰冰凉的火机。
抬起头,一阵夜风正从落地窗扑进来,拂动我的头发,王子高高伫立在露台上,身后帷幕随风飘飞。
3 火
“着火了!”惊慌失措的使女在大厅中奔走呼叫,她们身后,大厅通向王宫花园的一排落地长窗洞开,风吹动窗扇相互撞击,“嘭嘭”作响,窗帘被风高高卷起,燃烧的火焰随之波涛般起伏不定……
音乐停住,厅内的贵族们也无心再跳舞,众人远远躲开起火的窗户,聚在大厅中心低声议论,若不是王子在场,恐怕早有特别怕死的要夺门而出了。
火势越来越大,衣冠楚楚的王宫侍从和柔弱的使女看来对救火毫无经验。守住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的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就去帮忙,其他人连忙跟过去,手脚麻利的扑灭火焰。
趁卫兵离开的空挡,我隐在楼梯一侧的阴影里,顺利摸上了二楼。
紧贴墙壁站着,我眯起眼望着前方,那个站在凸出的半圆形露台上的人应该就是王子,王子身后还有几名侍从。
我看了看四周,右手边一间房的门虚掩着,我迅速闪身进去。
这是一间豪华富丽的卧室,床头柜上还放着红酒和酒杯。
我想了想,拿起酒瓶和酒杯,走到门前,从门缝张望。
火应该还未熄灭,王子和侍从都背对我专注的看着下方。
我走出去,脚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脊背紧贴墙壁,整个人缩在阴影里慢慢移动。
近了,我忽然伸手,酒杯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声的抛物线,撞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啪”一声碎裂成片。
“谁!?”几个侍从同时转头看去,厉声喝问。
出手的同时,我蹲身向前翻滚,准确的钻进露台后方直垂下地的厚厚帷幕,蜷缩身体压低声音喘息。
靠!从十五岁以后没再做过这种勾当,意识还在,身体快跟不上了。
几个侍从商量了片刻,留下两个守住王子,另两个过去看看。
从帷幕的缝隙看那两个背影走开,我不禁微笑,很好,一切照计划进行。
倒转酒瓶,瓶口埋进厚软地毯,鲜红酒液迅速浸入。
正得意,露台上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少年嗓音:“哪儿来的酒味儿?你们闻到没有?”
“殿下,可能是从楼下传上来的吧,属下没有闻到。”
“是吗?”
王子不再言语,我却惊出一身冷汗。实在怕了这狗鼻王子,也不顾酒瓶中还剩余半瓶酒,抡起来,这回砸向走道另一边的尽头!
“哗啦!”醇和的酒香飘散开来,两个侍从却不懂欣赏,嚷道:“什么人?”脚步整齐的就冲了过去。
我立即“叮”一声弹开打火机,火苗在沾了酒液的帷幕和地毯上一舔,火苗“噌”的直蹿上来!
“谁在那儿!?”随着问话,帷幕猛的被人拨开,我只觉眼前有一张雪白的少年脸孔晃了晃,情急之下一拳就递出去,结结实实砸在他鼻梁上。
王子向后便倒,我趁机钻进另一边的帷幕,将自己严严实实藏好。
不片刻四个侍从就匆匆赶回,扶起王子,有个叫:“谋害王子的刺客应该还躲在楼上!”
另一个道:“火势凶猛,楼上太危险,先送王子到安全的地方!”
四个人半扶半架着晕头晕脑的王子下楼,根本没想过掀开另一边丁点火星没有的帷幕看一看。
我微笑着蹲下身,就着帷幕的掩护在露台底部摸索。我之所以要冒着危险到这里放火,除了把王子逼下去,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找到控制天花板上的吊灯的机关。
我回忆适才在楼下看到侍从调暗灯光的位置,果然摸索到一条粗粗的铁链,手指代替眼睛细心的观察,我很快找到操作方法。
这硕大的水晶吊灯其实是个蜡烛支架,穹顶上固定了个铁环,铁链穿过铁环,另一端连接在支架上。这是最简单的滑轮原理,在这样的设计下,吊灯需要更换蜡烛和清洗时,只要把铁链放长,就能轻易的把吊灯放低……
我思索片刻,在机关上动了一番手脚,临时找不到绳子,抽出脑后系发的丝带如此这般捆绑,搞定。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大厅落地窗的火焰刚被扑灭,侍从扶着王子殿下走进大厅,贵族们尤其是家有未婚少女的贵族们迎了上去。
我透过帷幕的缝隙下望,看到仙蒂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似乎察觉了什么,担心的望着二楼。
我心头一热,无论现实还是做梦,你果然是我的好妹妹。
我大着胆子探出头,仙蒂立刻看到我,惊得脸色煞白,我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王子的方向,又指了指吊灯。
耳边听到卫兵上楼的脚步声,我顾不得她有没有领会我的意思,闪身钻进离露台最近的一扇门,推开窗,手掌在窗台上一按,整个人轻轻巧巧的翻出去,脚勾住墙上砖缝,倒吊着望进大厅半开的窗户,果见到所有人都聚集在王子那一侧,于是从容钻进去,拍拍白衣上的灰尘,双手插在裤袋里,优哉游哉晃过去。
从灰姑娘的继母身边经过,她正以母鸡看到虫子的饮渴眼神死盯着王子,一边怂恿两个女儿接近王子。
我弹开火机盖子,蓝色小火苗在华丽的蓬蓬裙下摆一舔即着,我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三秒钟后,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厉叫和桌椅被撞翻倒的声音,继母大人像燃烧的火箭头般横冲直撞,一路惊起贵族无数。
人群尖叫咒骂着躲闪,我懒懒的站着不动,等她接近,伸脚一绊。
“砰!”一坨华丽丽的还在发光发热的物体不偏不倚的撞向尊贵的王子殿下,团团围在四周的贵族少女们尖叫着闪开,侍从被连累得东倒西歪,王子身周出现空场。
在一遍惊声尖叫中,被我打得找不着北的王子终于稍稍醒过神,睁开眼,勉强侧身想避开“继母号洲际导弹”,孰料屋漏偏逢夜雨,人倒霉果然是喝水都会咽死啊……
正对着王子头顶,天花板中央,硕大的沉重的美丽的水晶吊灯垂直坠了下来!
王子身周的空场自动增大,人们一边后闪一边尖叫,贵妇们纷纷掩住脸,不敢看即将到来的惨剧!
正在这王子惊呆,侍从吓呆,贵族乱成一团的惊险时刻,主角终于横空出世!
呃……当然不是说我,是说今天这场舞会的主角,我所有劳心劳力的即得利益者仙杜瑞拉!
仙蒂从人群中扑出,体重加冲力的结果是比她高大一圈的王子被扑倒在地,她张开双臂,以母鸡护小鸡的姿态将王子紧紧护在身下。
头顶上,吊灯继续坠落。
18DC弹幽:)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4 求婚
仙蒂把头埋在王子肩上,紧闭双眼,身体在不停发抖。
王子被她压在身下,大睁着眼,看不清表情。
我抬起头,望着正飞速下坠的巨大水晶吊灯,铁链滑动的声音在四周一遍尖叫中仍清晰可闻。
六米、五米、四米、三米
大厅入口突然奔进一名侍从,叫道:“国王陛下驾到!”
“哗哗咔!”吊灯发出一阵足以割破耳膜的噪音,堪堪停在两人上方不足两米处,长长的铁链从天空板直垂下来,吊灯悬在末端左右摇晃。
尖叫声祈祷声议论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像静止下来,所有人呆呆的盯着像钟摆般荡来荡去的吊灯。我微微一笑,杀了我也不可能让妹妹冒险,当然得计算精确。
喧闹过后的寂静中,一阵脚步声响起。
王子和仙蒂还傻傻的抱在一起,同时抬头看头顶上方的吊灯,再看了看对方,视线胶着。
慢慢的,仙蒂的脸红了起来。
我满意的点头,不愧是我妹妹,懂得把握机会,这样美女救英雄的完美戏码,就算王子不动心,也必不会忘记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靠住侧方一根罗马柱,漫不经心的侧首望去。
一抹金光掠过……
不,是一缕金发扫上我的面颊,我眯起眼,看到一个极俊美的男子急步从我身旁擦过,不绾不系的金发四散飞扬。
已经越过我,他突然顿足,回头。
我迎上一双湛蓝如晴空的眼。
他只看了我一眼,转过头继续走,回过神的贵族们纷纷躬身行礼,参差不齐的叫着“参见国王陛下”。
国王吗?我毫不客气的打量他:金发蓝眼的帅哥,颇像我前度女友的偶像雷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在《铁面人》中的扮相。
再看一会儿,咦……很眼熟哦……
国王停在王子和仙蒂近前,低头看着那两个还在呆望的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王子手一抖,拉着仙蒂翻身站起来。
国王瞥了仙蒂一眼,对王子道:“这就是你选的新娘?”
仙蒂低着头红着脸,手被王子抓着,显得既羞涩又掩不住的喜悦。
王子犹豫了片刻,像下定了决心,猛的昂起头我直到现在才看清他的容貌,和国王很相似,更像《马文的房间》里的少年版迪卡普里奥。
他正要点头,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叫声:“当然不是!”
仙蒂的继母挤进内圈,头发凌乱脂粉脱落,宽大的裙摆被烧得只剩焦黑的布片,简直比乞丐还褴褛。
看到她的样子,周围的贵族们忍悛不住,不好在国王面前笑出声,一个个低头耸肩,几个女人用扇子遮住脸,全身都在颤抖。
仙蒂却猛的抬起头,脸色刷白。
“陛下。”继母谄媚的对国王笑道:“这个女孩儿是我家的仆人,听说了王子的舞会,竟然偷了主人的衣服混进王宫……她身份低微,根本就配不上王子!”
国王看着她,眼角微向上挑,轻轻的“哦”一声:“她不是贵族?”
“当然不是!”
“我是!”
继母和仙蒂同时出声,互瞪一眼,继母的眼神怨毒,仙蒂的眼中已经包着泪。
“王叔……”王子面露不忍的道,国王一摆手,止住他的话。
国王缓缓环视四周的贵族,仍然是轻声道:“你们谁能证明这个女子的身份?”
没有人应声。
那些贪婪的、恶意的眼神,他们应是更期望仙蒂的身份被否定,那样,王妃的位置就还空缺,他们就还有机会……
我暗叹口气,扬声道:“我能证明。”
国王应声转头。
烛光下,金发划过一道弧线,堂皇灿亮。
人群分开,他站在众人中央,我倚在墙边,迎视那双蓝色的眼。
侍从在他耳边低语,蓝色的眼睛眼角上吊:“仝赤伯爵?”
“是。”我学那些贵族躬身行礼,“拜见国王陛下。”
他优雅的回礼,冷冷的道:“伯爵凭什么证明这女子的身份?”
我微笑,那双眼睛却似乎能看透我藏得最深的慌张,我心一横,做梦而已,大不了老子不玩儿了!
“凭她是我妹妹。”
从王宫大门出来,我一头钻进卡拉奇为我拉开的马车门,仆倒在羊毛毯上,大声催促:“快回去!”
“是,伯爵大人。”原定持续到十二点的舞会提前结束,卡拉奇也不问为什么,平静的应了,拉上车门,马车立刻微微晃动着向前行驶。
我把脸埋进羊毛里,不停念叨着“睡吧睡吧睡吧……”,只要睡着再醒来,就能回到现实的世界,不再理会梦中的一切……
念了半天仍是双目炯炯,我开始数羊、数牛、数老虎……靠!我连座头鲸都数了,仍是生不出半点睡意!
闭上眼明明是一遍黑暗,却像在看电影,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重播……
继母嚷着“他在说谎”,仙蒂流出眼泪,王子定睛看来,突然大叫:“是你!你是刚才打我的人!”
贵族们哗然。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一口咬定仙蒂是仝赤伯爵的妹妹,然后否认打了王子。最好笑是有人劝说王子,仝赤伯爵是有名的浪荡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根本无力冒犯王子。
一遍混乱中,那双蓝色的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眼角越来越往上吊……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
我猛的坐起身,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下,卡拉奇稳稳当当的坐在对面,面无表情。
我抚住头,深吸口气,努力平静下来。
“卡拉奇。”
“老仆在。”
“王子为什么叫国王叔叔,国王不是他父亲吗?”
“不是。”卡拉奇对我的问题似乎永远不会惊讶:“储君是已故菲德烈大公的儿子,国王陛下的侄子。”
难怪他看起来只比王子大几岁。我皱眉道:“那他为什么不过几年生了儿子再立储?”
“因为国王陛下不会有儿子。”卡拉奇继续平板的道:“国王陛下喜欢男人。”
“咚!”我向后栽倒,头重重撞上车壁。
“伯爵大人,您没事吧?”
“那么,他不是开玩笑……”我呆呆的望着前方,脑袋被撞得很晕,眼光散漫,恍忽中像是回到金碧辉煌的王宫,被那双蓝眸紧紧盯着,听到国王不疾不徐说出那句话。
“我可以相信你,只要,你嫁给我。”
5 不醒梦
早晨八点整。
我合上怀表表盖,慢慢的摩娑着光滑的白金表面,沉吟不语。
身后的卡拉奇用他招牌式的刻板语气道:“伯爵大人,国王陛下还在等您。”
我没理他,在马车里又坐了一会儿,叹口气,无奈的钻了出去。
站在王宫门前。
与昨夜的朦胧轮廓不同,早晨的阳光清晰的照出哥特式建筑的宫殿,显得富丽中透出王者的庄严。
宫门外站着两列卫兵,头上顶着一尺多高的帽子,看到我,齐声道:“恭迎仝赤伯爵”
红地毯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来,卫兵们站在地毯两侧,“哗!”一声整齐的抽出佩剑举到空中交叉,组成一条寒光闪闪的甬道。
我站在台阶底下看他们耍宝,这种礼仪我在电视上看过,欧洲皇室欢迎国家主席也不过如此。若是再加二十一响礼炮……
正想着呢,皇宫中传出短而响亮的炮声。
我微笑,双手插在裤袋里,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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