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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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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眉如黛
醉里挑灯看剑 序
长安瓦碎千门锁旌旗倾颓铁甲难著唯闻晨钟暮鼓乡村夜火阑干拍遍叹一声英雄末路大漠孤烟说一句关山难渡铁剑铜琴西风凛冽风华岁月皆是成空转眼……
待到四面楚歌起风起云又涌让我重来——挑 灯 看 剑!
醉里挑灯看剑1 'H。。
醉里挑灯看剑1 'H'
空荡的房屋里,重重叠叠的罗帐。掩盖著两具交缠著的身体。
下面的人俯趴著身体,头颅被上面的人强硬的按在枕席间,被迫高高抬起臀部,接受身後的人一次一次野蛮而暴力的冲撞。|乳白的体液和细细的血丝慢慢流出後庭,沿著小麦色的大腿滑下,显得扇情而淫靡。
被压制著的头颅被深埋在枕席中,费力而剧烈的喘息著,每一次喘息,带动著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滑下,那是一张好看的脸,却并不是一张柔美的面孔。斜飞入鬓的眉梢脆弱的颦蹙著,在眉间形成了一道浅浅的皱纹,汗水滑过眼睫,眼睛艰难的半睁著,牙齿咬著将薄唇咬出一圈惨白,失去焦距的瞳孔没有目标的看著前方,里面一层波澜浩淼。
并不瘦弱的身体随著每一次的大力撞击而轻微颤抖著,他有著漂亮的锁骨,优美而并不夸张的肌肉附在上臂和腿上,结实紧绷的腹部可以看到六块腹肌的雏形,整个身体显得修长而结实,他本就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领,如今却雌服与人下。眼里的屈辱已经在无休无止的折磨中变得脆弱而单薄。可当那个在他身後逞虐的人,腾出一只手套弄他的分身时,这种屈辱排山倒海的爆发。
“够了!”他挣扎著想从枕席上重新支撑起身体,却被更加强而绝决的力量狠狠的按回床榻,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低吼道:“李连城……你够了!别……欺人太甚!”一次前所未有的撞击後,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句子,让他不得已张开口剧烈的喘息,希望平复那种异乎寻常的刺激。
“你这里……说不够……”身後名叫连城的男人低低嗤笑著抚上他已经湿润了的分身,“真的……感觉真的那麽好吗?……湿成这个样子。”连城笑著开始熟练的套弄起来,他在突然的刺激中情不自禁的扬起脖子,嘴角溢出一连串无意义的低吟。“你还真是……淫荡呢,被男人上……还这麽有感觉,换作是别人……都已经自杀了好几回了。是……被我调教成这样……还是天生的呢?”
连城恶意的放开了手,用力展开他握成拳头的手,手把著手,让他在情欲中被迫自渎,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眼角泛红,等到连城已经放开自己禁锢著的手,他的手已经开始自觉的套弄起来,理智在情欲中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终於一败涂地。
“真是……天生被人干的货色……不知道,呵呵……不知道你那些衷心的下属,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表情呢?”连城低低的笑著附在他的耳边尽情嘲笑,攻势却并没有因为对话而舒缓,连城的手绕过他的背脊来到胸前,并不怜惜也不过分的肆虐那充血的|乳首,“你觉得呢……登宵……小宵?还是……你希望我在这个时候……叫你……三哥?”
“啊!!!!!!”意外的听到这句称呼後,他全身大力颤抖了一下,身体突然绷直。分身在手中一股股的喷薄,手上染满了自己的欲液,後庭也连带著剧烈的收缩,勒紧。
连城皱著的眉头,扬起手在他臀部用力的拍打了三下,结实挺翘的臀马上泛出五条红痕,连城咒駡道:“别勒那麽紧……畜生……就这麽喜欢我叫你?”
“嗯?三哥……三哥!喜欢吗!!”连城在咒駡和羞辱中一次次大力挺进,过於密集的疼爱过了度不过是痛苦而艰辛的折磨。他修长的双腿不停的抽搐著,欲液失禁般的持续著小股的涌出。
他张大了口,在沙场上再多的伤痛也换不出他一滴眼泪,可现在他几乎是泣不成声的求饶、哭叫、呻吟。等到那股热流终於射在敏感的甬道中,他喉咙几乎已经喊不出什麽声音。
连城慢慢的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原本就没有除去的衣物,鲜豔的六龙抢珠的明黄衣物昭示著他君临天下的地位,遍缀云岚海气山雾,一头青丝如墨一丝不苟的束在盘龙玉冠中,玉簪坠著两节明黄的锻带,顺著刀削般的鬓角落在胸前,眉如画描,眼如丹凤,鼻如悬胆,唇若含丹,说不尽风流蕴藉花团锦簇。
他冷冷的打量了一眼他被弄得精疲力竭满身污秽的身体。毫不犹豫的离去。
他最终昏了过去,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梦里面,小琉一边哭红了眼睛,一边帮他洗去全身的污秽。对,就是这样,他昏昏沉沉的转过一个念头,请洗乾净一点,把皮也擦破,把肉也洗净,最好连骨子上的污秽都一并剔除
一觉昏昏沉沉睡到翌日晌午,日上三更。这个後宫里被化为禁地的宅院本就落寞,他醒来後,果然已经换好一身乾净的中衣。小琉听到响声马上赶过来,这个从小就他挂甲归来就一直在身边此後他的丫鬟,生得一双如水杏眼,现在却哭成了桃子。
“小琉,别哭了,又不是没见过,替我更衣吧。”
“三爷,你身子不舒服,就多躺回吧。那宫里的厨子又没给咱们送饭,小琉还得去找些杂食煮了……三爷要不再睡会,睡醒了就有的吃了。”
“小琉,没事的,我得起来。”
小琉见他坚持,也不好再阻拦什麽,只好把他那件宝蓝色的外袍给他罩上了。他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有些摇晃,但很快就站稳了身子,脊梁挺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小琉,我睡著的时候……二哥有信传进来吗?”
小琉无言的低了头。
他将眼神移向了很远的地方,良久说:“想个法子传信告诉他,若是没有救我出去的法子,就传个信给我,不要不明不白的。老空等著口信,累人!告诉他,我一辈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两年前,听信了他的话,没了结了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三爷!”小琉听了,眼泪又夺眶而出,双膝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说:“爷,别折磨著自己,奴才也……心里看了难受。活著,才有个盼头不是?别人不珍惜自己,难道自己也要糟蹋自己吗……爷!您别伤心,您一定能有那天,像您当骠骑将军的时候……横扫千军,一刀砍了那狗皇帝的人头!爷!!”
“哼……”他苦苦的笑著,“小琉,你难道忘了,举国上下谁不知道,昔日的骠骑将军,两年前就已经殉国了……”
他说:“殉国了,多好,多乾净。谁可知我如今却在这里……可就算骠骑将军已经死了,我也一定……一定要砍了他的头。”
他说到最後一句,一掌拍在八仙桌上,一阵青灰扬起,硬生生留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醉里挑灯看剑2
已是初秋,百草荒芜,落叶如雨。
登宵站在衰败的庭院中,仰望天空,看见飞过的禽鸟,做了一个弯弓射日的姿势……被药物麻痹已久的四肢软弱无力,哪里有昔日横刀立马,睥睨天下的壮志豪迈。
於是登宵沉默著垂下手来,问在身後侍立已久的小琉,道:“你刚才可是说城门连日紧闭,无法进出?”
小琉答道:“连续三天,王城许进不许出,不知所为何事。”
登宵淡淡问道:“然後呢?”
小琉说:“我已托线人从西城门传出密信,本应今日去取,可今日上午,宫门的禁卫军也增加了,现在怕是只有等二爷将消息送进来了。”
登宵说:“也是,我虽传你武艺,可数年之间如何能有大成,翻阅宫墙尚可,哪里能与王城卫军正面抗衡……”在秋意暗透的凉意中微微拉紧衣襟。
小琉面色变得有些苍白,紧握双手,暗自责怪自己没用。
登宵掀开竹帘的时候,停了一下,说:“小琉,谢谢你了……”转身便进了房。
剩下小琉愣在原地,随即微红了双眼,只觉喉咙被什麽堵住了,几乎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爷!三爷!”几日後,正当登宵伏在桌上小憩的时候,小琉从院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登宵不急不满的抚慰她,说:“出了什麽事情,慢慢说。”
小琉面露喜色,说:“我听见厨房的丫头说,二爷暗地里遣了人来,说给您送点合意的吃食。我想那食物里必定藏了二爷给您的信。”
登宵面露疑虑,不悦道:“二哥什麽时候这麽不小心了,这种事情,若是让他知道了,如何担的起?”
小琉安慰他说:“放宽心,三爷,二爷说是私下里送,便是私下里送,神不知鬼不决,托的必定是心腹,四爷哪里晓得……”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低沉温柔的男生低笑著说:“登宵……你的小丫头又在说我什麽坏话,我不晓得些什麽?”
两人皆是一震,转身便看到连城嘴角轻扬,斜倚著靠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皆是心下一惊,良久,登宵才反应过来,勉强开口说:“你一向贵人事忙,怎麽不打个招呼就来了。”
连城换了一身黑色的便服,只有两臂绣双龙盘珠,下摆是暗线闪纹的明月出海,他低笑著走过来,坐在登宵旁边,把手中提著的红漆食盒放在桌上,道:“怎麽,我不能来吗?有什麽是我不能听的。”
连城见两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的看著那个食盒,嗤嗤笑著说:“我听到下人说,二哥给你送了些吃的,还不敢相信呢……後来一看,真有其事。於是顺路就帮你送来了。正好我在宫里也吃腻了,和你一同试试这宫外厨子的手艺……怎麽,不乐意吗?”
登宵表情泰然,背後却已是一身冷汗,强笑著,说:“我残生贱命,上动天听,哪里有不乐意的理。”
连城也笑了,动作轻柔的帮他打开食盒,取出菜碟。装盘精致,端的令人食指大动。配有丁香、百合、陈皮、桂圆、花椒等等调料,菜式是一只完整的炖鸡,肉色焦而不烂,颜色脆黄。
连城笑著说:“好一只鸡,却不知是否内藏玄机?我听古人说杀鸡取卵无异於买椟还珠,得不偿失,今日便试试这杀鸡取卵,看能不能取到一个金蛋呢?”连城一边笑著,一边从食盒中取出银质的小刀,将鸡从腹部破开,一愣,然後从鸡腹中取出小小的四个鹌鹑蛋。鸡味精华透入鹌鹑蛋之中,合著鸡腹内塞满的当归枸杞,异香扑鼻。
连城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三哥,你都不知道。你刚进宫的那一个月,我嫌你们闹得过分,几乎就要犯了杀戒……可你们这两年突然安分下来,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好生无聊。巴不得……你们多闹些事来。”连城浅笑著看了登宵一眼,登宵只觉得脊背一阵寒气上袭,冰冷入骨。
“皇上……人已经到齐了……您看看,是否这就起驾去仁和殿?”在门外远远侍侯的太监轻轻的唤了一声。连城听到了声音,也不立刻回,只有小刀把蛋都细细切成四瓣,再在食盒菜碟中转了几圈,才勉强起身,对登宵说:“即是合胃口,便多吃些,别浪费了二哥一番心意。”这才转身去了。
小琉心有馀悸的看了一眼登宵,良久才稍稍静下心来,问:“吓死我了。怎麽,三爷,难不成二爷没传什麽消息?”
登宵仔细的看了一眼东西,在食盒中仔细的寻找了一遍,见无甚暗格。又在食物中打量了一遍,最後心下一动,找出一张油纸,垫在桌上,把食物都倒到纸上,单留了那碟子,再用锦被包了碟子,往地上一砸,一声闷响,碟子就碎在锦被里。原来那碟底较寻常碟子略厚,烧土胚的时候,便已在陶土中夹了一张羊皮纸。
小琉急忙上前捡了出来,登宵接过来,飞快扫完,怕皮革烧了之後会有烟味,直接吞入腹中,小琉见登宵面露喜色,连忙问道:“三爷,可是有好事?”
登宵点头笑道:“是好事,二哥说,要我在十天后,秋後祭祖时,想个法子跟他一起出宫,二哥会派下人马在路上潜伏,救我出去。”
醉里挑灯看剑3
夜凉霜重,登宵寒寝孤枕,睡得极浅。半夜时分,微觉有人推门而进。随即一道温暖的身体挤入被中,与他抵足相眠。登宵先是迷迷糊糊的抱怨了几句,翻了个身,後来懵懂中晓得不对,挣扎著半撑起来,看了一眼来人,一惊之下,睡意全无。
“连城?”
连城眼皮也没抬,一脸倦意。伸手将他搂入怀中,说:“麻不麻烦?……睡。”登宵心中有事求他,终究没有做一些多馀的挣扎,任他抱著。连城反到奇怪,睁眼打量了他一番,登宵此时大梦初醒,似乎连眉梢的气势都锐减了,於是连城浅笑将环著他的双手紧了一紧,道:“真是奇怪……三哥今天怎麽这麽听话?莫非有求於我?”登宵被说中心事,低下头去,只觉如芒刺在背,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乞求。连城笑著将手插入登宵的头发,慢慢抚摸,说:“你也真没求过我什麽呢……还真是怕你求的东西我给不起呢,想要什麽,说吧。”
登宵暗吸一口气,开口道:“我听说几日後要祭祀……我想,跟去看看。”连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化成阴冷的暴虐,放在登宵脑後的手骤然用力,登宵吃痛,头向前轻轻一缩,反倒有些缩进了连城的怀里。倒也不好再做挣扎。连城冷声问道:“怎麽,你还有脸见什麽列祖列宗吗?”登宵心中苦闷,仍是强自辩解道:“以前的祭祀,我都是跟著过去的。我也知道现在无甚脸面,我只求远远看上一眼……”连城看了他许久,方道:“你的理由,我不想听。你既然有要求,就让我看看,你付得出什麽代价。”
登宵暗自切齿。两只手臂环上了连城的颈项,薄唇轻启,眉头紧锁,吻了上去。连城任他动作,也不回应,只有一只手搁在登宵後脑,纠缠著一头青丝,流连不去。登宵的手抚上连城胯下,微一迟疑,连城已经按住了那只手,迎著登宵疑惑的眼光,连城笑著说:“这个我们已经玩厌了,你若是执意出去,明天我想个别的玩物,保证让你新鲜得趣……”
登宵再不答话,把连城按著的那只手抽了出去,转身朝里睡了。连城从後面伸手搂住他的腰,亲著他的头发,他微微挣扎,见挣扎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一觉无梦,不知天晓。
第二天,登宵醒来的时候,连城已走了,若不是身边的床褥犹有馀温,登宵几乎以为那是华胥一梦。叹息著爬起来,想起昨夜连城提的什麽新鲜把戏,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涔涔。
连城想的东西,向来都是在折辱他自己仅有的尊严和傲气。一次比一次伤的狠,一次比一次辱的深。记得初来时自己宁死不屈,连城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合欢秘药,等到他後来理智全失的时候,抱著连城的腿求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此後再不敢在表面上忤逆连城一句言语。
登宵一边皱著眉头想,一边接过小琉递过来的半碗白粥,粥熬得极淡,近乎清汤寡水,但总好过没有。自己在宫里过得一直是这样的日子,一顿饱一顿饥,院里环睹萧然,从没有什麽珍奇的物品。这样也好……总比养在金丝笼里的好。越是清贫,就越是淡薄清醒,越是仇恨,就越是表面顺从。
门外突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登宵惊异的看著,这里是禁院,从没閒人敢进过。禁不住推开门扉打量了一下,只见大大小小的几个红漆的箱子被送到了门口。那领头的太监便是连城身边的心腹,招呼小琉自己把箱子搬入屋内。送走众人,两人都是心中好奇,登宵打开箱子一看,脸色刷的发白,用脚狠揣了一下,他武功暂失,箱子沉重,也没有被踢出多远。只见这口箱子里装得都是大好的绫罗衣物,款式雅致,色调讲究,宽袍广袖,束腰虬领。袖口滚金,一角绣著花色,若是牡丹,则雍容华贵,若是菊花,在飘逸不凡,若是兰花,则空谷自赏,绣工俨然是一绝。登宵来来去去不过几件换洗衣物,见到这等考究的衣服本应高兴,可偏偏这些都是些女装。心下怒火滔天,恨不得毁了这箱衣物,落一个乾净。
小琉急忙又打开其他几口箱子,或是上等的胭脂水粉,若是华美的珠玉首饰。珠光宝气,映得满堂生辉。登宵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反身将桌上茶碟碗筷,统统扫到地上,一片狼藉。小琉站在身边也不敢劝,默默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连城在秋後祭祀的前一天才过来。这一天中午,小琉好不容易劝下登宵吃了几口饭,正闭目养神。那几口箱子早被小琉藏到床底,眼不见为静。小琉眼见瞟到连城进来,赶忙行礼叫了声:“皇上。”登宵恍若未闻,依旧闭著眼睛。连城挥了挥手,让小琉退下,小琉担心的看了一眼登宵,才转身出去,合上了门。
连城看登宵几日不见,面上愁苦却变得愈发浓烈,心中一动。趁著他合眼,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我做错了什麽,你要这般折辱我?”登宵任他亲著,闭著眼睛问。
“你换上女装,父母地下有灵,方认不得你。到那天你偷偷跟去再久也无妨。何况只有我带上一个女人出门,别人才无从置喙……”连城吻得越加放肆,开始下移,咬著登宵的颈项。登宵微扬著头颅,说:“你是皇帝,带什麽人,哪里容别人说三道四,你分明是……”
连城在登宵锁骨上狠狠一咬,道:“你既然又求与我,便只管照做,又有什麽好‘说三道四’的呢?”
连城见登宵沉默,於是放开了他,说:“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替你打扮,你藏在轿中,别人也看不到……你又有什麽好气恼的呢?我只是不放心你,我怕你逃跑……你若是女装,我才放心些。那东西累赘不便,你想逃也逃不远。”
登宵一震,几乎便要放弃了这次计画,终究压了下来,只是苦苦问了一句:“我一直想知道,为何只有我才无脸见列祖列宗……你难道不是?”
连城笑了,这笑容有些复杂的味道,连城说:“我也无脸,可是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醉里挑灯看剑4
祭祀的那天,登宵从床榻上起来,连城已经离开了屋子。床底下的箱子被他重新翻出,一套女装被挑了出来,放在床边。蓝底素花百褶裙,青衣衬里,还算是比较保守的式样。登宵看了几眼,只恨不得睡死过去。
抱著头又躺了半柱香的时间,小琉犹豫的扣门道:“三爷,该起来了,四爷走时吩咐我替您换了衣服,他一会就来……”
“进来吧……”登宵有些无力的应道。
小琉小心的推门进来,见登宵半撑著身子,厌恶的看著床边的衣服。也是些微的叹了口气,劝道:“爷,你忍了这回,只要到时候逃了出去,哪还会受这样的耻辱。”登宵点头说:“也罢,这账终有一日我会还他。”说著,便坐了起来,小琉心领神会,只将那衣服罩在外面,替他穿了。
那衣服到底也算得上颜色素雅,尺寸也选了宽大的。纵使登宵戎马生涯练出一身较为高大的骨架,也没有什麽不协调可言。小琉顿了顿,手指捻起一缕登宵披散的发丝,终究不忍心为这个骄傲的人梳什麽时兴的发髻,犹豫良久,才在他脑後盘了一个小小的流云髻,大半青丝都垂在肩上,拿青玉簪子别了,再整了整登宵额前的碎发,理在一边。登宵虽是男身,但此时易服装扮,又眉眼轻垂,眼睑微合,乍眼看去,已是个略显高大的清秀女子模样。
连城早已过来,也不打断,只是按照老样子,倚在门边静静的瞧。见小琉停下手来,才开口问道:“怎麽,这就完了?不插些珠花金坠,抹些胭脂水粉吗?”
登宵听得浑身一颤,只觉心中悲愤难言。连城却慢慢度过来,手持了眉笔,仔细打量著登宵眼帘紧闭,眉头微锁的模样,只觉那五官粗看不觉惊豔,近看却无一处瑕疵,越看越是清俊精致,尽无处可下笔,良久方叹道:“原是想替你整整装容,细看时,却又不知道该整哪里……”说罢手已经触上他的眉毛:“罢了,不惹你了,就这样吧。”
登宵心里方松一口气,惊觉身子被人打横抱起,眉梢愤怒的挑起,刚要怒駡。只听连城说:“你也不想此番出去,被那几个旧部看见了吧,莫说你一手练出来的禁卫军,就算是朝堂之上,也还剩几个我没铲除乾净的主。你既然不肯施些脂粉,便难保不被他们认出你这番模样。”
登宵强忍怒火,低声道:“难不成我还要劳驾圣上抱我一路?”
连城说:“我抱你去王轿就好。祭祀时,你有什麽想看的,便从轿帘後掀开一角看便是。”
登宵听了也不便言语。连城的身形数年前便已比他高大,这一抱,倒也不觉登宵与女子柔弱娇小甚是不同。在宫门等候的百官侍卫,只见连城抱了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加上登宵把头埋在连城胸前,姿态甚是轻昵,诸人皆以为是哪位新近得宠的娘娘,都不敢多问。
直至上了王轿,放了门帘,登宵才从连城身子里挣脱出来。王轿里装饰极尽华美,宽大柔软,垫了厚厚的波斯地毯和丝绒的被褥。登宵习惯性的离连城远远坐著,随手将鬓边一缕过长的发丝别在耳後。连城笑著看著他,抱膝坐著,有些难得的稚气模样。
一路上,登宵眼观鼻,鼻观心,一直默默无言,心中却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二哥打算何时来营救,何地营救,心中苦苦等待。结果直到轿身些微摇晃著落到地上,已到了郊外祭天台,也没等来什麽风吹草动。直到连城拍了拍他的头,出了王轿,登宵仍是心下忐忑,生怕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思来想去许久,终於放下这个念头,掀开帘子一角,偷偷打量祭祀情况。
他还记得以往祭祀时,大皇子早夭,连城乃是庶出,又是排名最小的皇子,时常受些冷落,并不常出席祭祀大典,只有他和二哥,锦衣华服,意气风发,跟在父王身侧。而今日,自己幽於粪土之中,生不如死,本应继承王位的二哥驻守蛮荒之地,进来虽有左迁,也从未迁进过京城。谁料得到头来,却是这个当年温文儒雅,对人谦和有礼,一副兄友弟恭模样的李连城成了九五至尊,握六合而制宇内,执扑敲而鞭笞天下。当初倒是从未想过那个容貌秀美待人谦和的四弟心里面存了这番争王逐霸的念头,不然一心辅佐二哥的他,怎会容得他留下一条命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怎样的权谋手段,让一场宫变发生的有理有据名正言顺。更不知道是怎样的帝王绝学,让天下百姓再无怨言,蛮荒臣服,四国来贺……登宵想,若是二哥当年称帝,能做的,也不过如此吧。
透过轿帘的一角,登宵远远看著今日穿著正装朝服的连城,束著高高的朝天冠,冠前珍珠坠随著连城走上祭天台云梯的动作而不停晃动著,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明豔的耀眼,像是阳光都照到了他一个人身上,更衬得他唇如含朱,面如冠玉。登宵看著连城登上了祭天台,俯视千里江山,万民朝服跪拜的时候,登宵自己也似乎被那道影子晃伤了眼。
连城朗声读著祭文,然後把祭文在火中付之一炬。接下来万岁之声滔天响起,震耳发聩。登宵几乎模糊的想起自己自十四岁便远赴边疆,浴血杀敌,生死不惧,不就是为了换这样一个太平盛世吗?既然如此,谁做皇帝,似乎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登宵想,若不是因为做不成皇帝的是二哥,若不是因为做成了皇帝的是他,若不是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想起他强加给自己的所有耻辱和污秽,登宵恨的牙齿发痒,连打在轿门上的拳头,都无力的紧。
轿门再次被人掀开,连城一脸不耐的钻了进来,将修长的手脚尽量的在软塌上伸展,轿身摇晃著被人抬了起来,连城小声咒駡几句这天出奇炎热的太阳,突然发现登宵有些苍白隐忍的面容,疑惑著问道:“你又怎麽了?”
登宵把头转过去,盯著连城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我在想我怎麽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记得当初……人们怎麽评价我的吗?”
连城冷冷的看了他一会,笑了,说:“当然记得,当年的骠骑大将军,可是‘单骑转战三千里,一剑能挡百万兵’呢……说起来,三哥,你还记得我在床上怎样评价你的吗?”
登宵几乎是怒吼了一声,站起了身来,眼睛里都是不再掩饰的怒火和仇恨。连城的眼睛也慢慢眯起,脸上也凝重认真了起来。
就在轿内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落下来,十余个轿夫顷刻之间就被射杀。轿身剧烈晃动了一下,然後再是一阵剧烈晃动,轿子狠狠的掉在了地上,两个人都随著这个晃动有些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互驾的禁卫军立马反应过来,接著是一阵阵拔剑出鞘的声响,耳边是密密麻麻的箭矢破空和兵戈交加之声。
两人在轿内对视一眼,连城几乎立马狠狠的拉紧登宵的领口,怒駡道:“我就知道你没安什麽好心!”
醉里挑灯看剑5
连城几乎立马狠狠的拉紧登宵的领口,怒駡道:“我就知道你没安什麽好心!”
连城极怒之下,这一抓,使上了全身力气。登宵当即有些难以呼吸,可他功力被药物所制,此时较寻常男子犹有不如,纵使使劲的抗拒退却,犹如蚍蜉撼树,巍然不动。很快,脸就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
连城毫无松手的打算,骂道:“怎麽,我以为你了不起玩玩逃跑,没想到玩的是刺杀!你好大的狗胆,你以为杀的了我吗?”
登宵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听到郊外又传来一阵喊杀声,想是这边僵持不下,护驾的援军已经赶到了。登宵脖子上被勒出了一条紫红的勒痕,眼看就要窒息,连城却突然松了手,把他推到一边,转身掀开轿帘去窥看形势。
登宵护著脖子,拼命的喘息了一段,咳了几声,恢复了点力气,盯著连城的背影,想到自己往日受的种种屈辱,还有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心里怒不可遏。他只是要逃,杀连城的事情根本没打算过假手於人!
你不是想我杀你吗!那麽好吧,我现在就亲手杀了你……登宵极怒之下,心里转过一个凶狠念头。不及思量,双手就仿佛自己有思想般的附上了连城的背脊,猛然发力,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推,将连城推出轿外。
连城反应不及,被他推了出去,在跌落的时候震惊的往後看了一眼,眼神里有惊讶,有愤怒,还想还有一点别的,紧接著连城的後脑狠狠的撞在御道坚硬的石板上,身子微微弹起来又落下去,那双盯著登宵的眼睛无力的闭上了。脑後淡淡溢出一层血迹。
两方人马因为这场变故,都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後,众刺客将弓弩都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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