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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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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看着那张因为兴奋而染上红晕的脸庞,胸口的心跳无比快速的运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佳人跳跃间传来的馨香。
“啊!”
佳人在一瞬间似乎踩到了脚底下的某样异物,轻轻惊呼一声,往一旁摔倒,他马上在跨下马的同时,伸出自己的双手,将往地上摔倒的妲塔抱在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往地面一倒,摔下去的力道不小,不过感觉着怀中的温软,罗伯完全忘记了疼痛,只是傻傻的看着胸口一头的柔细青丝。
“罗伯少爷?”妲塔将一双小手轻抵在他的胸膛上,抬起头。
两个人的脸庞距离不到一根手指,青年的脸顿时火红,尤其当瞧见妲塔雪白无瑕的肌肤露出害羞的红晕时,他连自己现在正在哪里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说罗伯少爷,你这样一直紧紧抱着妲塔,她可起不了身啊!”军部夫人掩嘴轻笑,将青年的失态全部看在眼中。
罗伯喜欢妲塔的心意,军部夫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想想他的身分地位,看来帮妲塔配对的名单,又多了一个。
“抱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在军部夫人的提醒之下,罗伯终于找回神智,赶紧起身扶着妲塔,帮忙探看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谢谢!”妲塔拍拍身上的灰尘,看见罗伯手肘上刚擦出的血痕,她从身上掏出手帕帮他擦干血迹,再抹上一点随身的药膏。
她那双碧绿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口,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男人会为她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而心迷。
“呵呵!妲塔这么温柔,又这么漂亮,罗伯,难得有这机会,要好好把握啊!”军部夫人故意推上那么一把。
两人的脸庞同时绯红,尤其是罗伯,原本能说能道的嘴,马上变得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妲塔半垂眼帘,乍看之下彷佛是害羞,但从乌黑的眼睫下,她清楚瞧见捕猎到猎物的国王陛下,正因为这里的骚动而将视线看过来,接着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庞上,不曾移开。
唇角浅浅一笑,军部夫人等人都以为是羞怯,其实只有自己清楚那底下含意。
第二章 三国鼎立
小村落外突然的喧闹声,是因为在村口突然来了一大群的访客,这群访客每个人都是皱着眉,表情非常严肃地将身后的马车车门给打开。
当车门开启的一瞬间,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控制不了自己,大叫起来。
因为马车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之前他们才刚送到村外,前去跟苍族族长报到的几位勇士。
他们闭着双眼躺在马车里,脸上再也没有出发当时的意气风发,每一个的脸色都苍白得跟个死人一样,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跟伤痕,气息十分的微弱。
要不是依然可以瞧见胸膛微微起伏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这马车运来的不过是一堆尸体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图卡瞪着双眼,先命令村民小心将马车上的勇士们给扶回家休养,如果可以,赶快去请懂得医疗的人来帮忙。
这些勇士虽然依然活着,但是看他们的脸色,也可以明白接下来的日子如果没有好好照顾的话,恐怕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失去生命。
跟着马车而来的壮汉,同样是苍族人,但已经有了一把年纪,现在是个猎人。
“我是瓦加村落的猎人锲响,之前到落日草原上猎捕乌羊的时候,就看到你们村落一群勇士被人伤得很重,全部躺在草原上奄奄一息。
“我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的伤口,看起来都很奇怪,一个洞一个洞贯穿身体,整个伤口的边缘有点像是烧焦一样的感觉。
“每个洞都是伤在重要部位,但正因为这些伤口本身的烧焦阻止血液外流,否则我今天也没办法将你们的勇士给活着带到这里。”
之前,锲响有问一些比较清醒一点的勇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往族长驻地赶路的一天,草原中突然出现一个留着白色短发的男人,二话不说、取出武器,接着就是现在众人所看到的模样。
他们甚至连那个男人手中拿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
由于这些人说的话实在太过神奇,因此锲响也无法做出什么有用的判断来,只好先将这些勇士送回自己的村落,让家人安心照顾比较要紧。
“拿他们练靶子?”天籁微微倾身,在树海的耳边问。
不是她不想问朔华这个比较有可能给她正确答案的人,而是朔华正在跟那个冷冻库出生的冷暮说话,看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嗯……应该改成看朔华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练靶子?什么意思?”
树海眨眼,谁能奢望一棵树平时会练练弓箭什么的。
天籁头一次发现没有可以谈话的对象,是一件很可怜的事。
“靶子的意思,就是人类在使用弓箭这个武器的时候,刚开始并不是每一次射出箭矢都可以射中猎物,因此……”
跟冷暮说话的朔华,自然听见了天籁的教学课程,他在心里笑了一下,走到这些伤员的面前。
他刚刚问冷暮,这些像不像武器造成的伤口。
毕竟对于枪械类的问题,问这个随时都可以拿出核子弹毁灭星球的人会比较实际。
冷暮点头,从空间中取出一样黑色的长型枪。
这东西是之前在地下居所找到的,因为冷暮对这一类的东西比较熟悉,朔华就全部放到他的空间。
拿着那一把长型枪,朔华笑着对村长说:“我可以拿你当靶子试看看吗?”朔华笑了一下,将枪口瞄准村长的大腿肌肉,“放心,只是稍微痛一下,我会让树海帮你治疗。”
图卡瞪大眼睛,视线在朔华的脸上跟枪口徘徊。
为什么自己要答应?痛的是我又不是他,他当然放心……
“啊啊啊啊啊!”
没有必要自我控制的时候,勇士也是会惨叫的。
看着被朔华打出一个洞的图卡大腿,天籁等人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像朔华这样的人。
冷暮一点也不介意朔华刚刚的行动,他也是会做出同样事情的人。
再说,朔华已经算客气的了,要是他,连问都不会问。
“是雷射武器没错。”
“那这个人使用的,就不是他的能力了。”
朔华跟树海招招手,让他将村长跟其它人的伤口全部治疗好,然后看向猎人锲响。
锲响正瞪着他,眼中充满怀疑,似乎认为只要朔华将黑发染白,就是那个凶手。
“你在担心什么?”
季风走过来,看着树海将所有人身上的伤口恢复。
他第一次见识到树海的能力,因此有点惊讶。
“一个猜测而已。”
“什么猜测?”
“据我所知,有能力者入侵了菲嘉的政局……我想,另一头的武腾国,说不定比菲嘉还精采。”
能力者不会无缘无故发动攻击,练靶子也不需要到这罕有人迹的大草原上。
会出现在那里,绝对是早已经计划好的。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这些勇士的目的,是帮菲嘉国守关,要是阻止了这些勇士,入侵菲嘉就会变得更容易。
问题在于,为什么?
能力者哪一个不是有着强大的力量?有他们在的战场,根本不需要在乎苍族人马的支持,何必多走一遭?让苍族到目的地后再一次杀光,不是更快?
季风皱眉,他实在不喜欢听到能力者改变这个世界的事实,但最近的事情,让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过去。
这是预兆着什么吗?
朔华没注意到季风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上。
他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感触,没跟其它人招呼一声,一个人慢慢地往村外走去。
其它人觉得奇怪,正想开口问或是跟上去,但是全部被冷暮给拦了下来。
结果,一双双的眼睛全部都盯着冷暮,一张张的脸上都有着“不敢奢求却又希望可以得到答案”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双双跟小狗一样的眼神,冷暮心里有着很奇怪的感觉。
他竟然有一种想要跟他们解释的冲动。
但冷暮只是转过身,朝朔华离开的另一个方向,一个人走掉。
他的脸上,有着跟朔华一样的神情。
自己到了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始终缠绕在朔华的心口,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因此没办法像妲塔一样,那么积极去参与这个世界的一切、寻求解答。
可是,看到地底居所那些前辈,也许是先人,朔华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决定。
置身事外,真的对吗?
“那不会很无聊吗?”祝融突然从朔华的掌心窜出,飘在半空。
跟过去相比,祝融身上的火焰颜色好像更鲜明了一些,甚至太过鲜明,竟然给人一种“无法透过火焰去看对面景色”的感觉。
“很无聊?”
“没错,很无聊。既然有机会到新的地方,为什么不干脆去好好游历一番?我以前在我的星球上,除了整天跟自家人打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觉得很……”
祝融皱起眉,他不晓得该怎么去形容内心的感受。
“快乐?”
“当然,但不只这些。”
“悲伤?”
祝融想到死去的爱人,整个形体变得黯淡许多。
“……也有,可是,还不只这些……”
“不如这么说好了。”共工的身影同样从朔华的身上分离而出,蓝色的型态也变得具体许多,不再有水花四处飞溅。
“来到这里,我们努力学习人类的生活,然后慢慢学习到所有的情感,不管是快乐、幸福、愤怒、悲伤。很多很多的事情,如果你不曾经历,那么永远也无法了解……
“就好像把一个人类的婴儿丢在无人的空间里,长大之后,他不会懂得什么是高兴、什么是难过一样。”
“你们希望我去参与这些纷纷扰扰的过程?”
“我们希望?你自己也有想过吧?”共工轻笑。
随着日子过去,她和朔华共享形体也越来越完全,现在共工的笑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带着一种疏离感。
朔华看着慢慢开始转变,并且对这种未知转变没有一丝犹豫后悔的祝融与共工,感到了一丝丝的佩服。
“跟你们说两个关于‘感受’的故事,好吗?”
“说吧!”共工和祝融异口同声的说。
“有个女作家,想写一个关于妓女的故事,但她无法揣测妓女的心态,于是她想,与其想象当妓女是什么感觉,不如直接去体验,所以她去当了妓女……最后,她再也逃脱不了身为妓女这个泥沼。
“另一个女孩,因为一场病而变得又聋又哑又瞎,她痛苦得无法好好活下去,一个女人,却用自己的方式充满耐心和毅力地去帮助她,女人将拉着女孩的手去感触、去了解这个世界。
“最后,女孩成为一个全世界都尊敬的人,因为她克服了自身的缺陷,不但考上全世界最知名的学校,还创立团体,让世上的人更明白身为一个残障者的痛苦,女孩的一生,致力于和平。”
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方式,造就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如果不去亲自体会,又怎么能知道该走的路?
朔华看着祝融与共工,但最若有所悟的,是他自己。
“没有参与,就没有故事。”
随着时间,随着空间,随着人事物去参与,才能从其中去感触,并了解到自己生命真正的意义。
“所以,你决定?帮菲嘉?还是帮武腾?”
朔华抬起眉,当初和冷暮他们相遇时的神色,又再度浮上了他的脸庞。
一点点狡猾,一点点随意,还有着许多的自信。
如果朔华的想法会被别人猜到,那么,朔华也就不是朔华了。
冷暮跟朔华,同时回到村子。
他们看到对方明显和之前不太一样的表情时,一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其它人看得全身都觉得不对劲。
一只邪恶的狐狸,在冷冻库的前面笑……
树海跟天籁突然有一种很想逃走的感觉。
“现在是怎么回事?”
树海觉得自己一定要问清楚,他可不想变成帮人放火还被拿来当柴烧的那一个。
“我决定了。”朔华。
“决定什么?”还不够了解朔华本质的季风询问。
“煮粥。”大概是心结打开,朔华心里放松的关系,他一个不小心,把内心最深刻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理所当然,传来一堆疑惑的眼神。
“呃……我是说,既然苍族勇士一路上困难重重、还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也没事可做,干脆好人做到底,保护他们前往目的地如何?”
天籁、树海跟扎克翻着白眼,不够了解朔华恶劣本质的季风跟雷圣则镇定如常,至于冷暮,根本就是一个危险的花瓶,他要是有意见那才奇怪。
“……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的最终目标?我才不相信你会想要当好人……你跟‘好人’这两个字,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不可能连在一起。”树海毫不客气的吐嘈。
天籁跟着点头:“你不可能那么好心,老实说吧?是想要和那个白发男人好好打一场,还是……”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天籁的脑海。
她是没有朔华聪明,但她不笨,而且女人最强的本能就是直觉,她想起了刚刚朔华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
煮粥……
“你想干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事!”
朔华不杀人放火就要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好心地想要当大善人?
“什么?”树海跟扎克异口同声,他们知道问朔华太慢,干脆问天籁会比较安全。
“他的意思很简单,刚刚不是说了吗?煮粥。”
树海跟扎克又同时皱起眉头。
天籁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应该没有“乱成一锅粥”这一类的句子。
“煮粥,就是把饭放到水里面煮,然后开始随便加上一堆自己喜欢的料……”天籁皱起眉头。
说这句话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为什么现在却是要由她来解释!
“朱!为什么我要当你的语音翻译机!”
天籁再次失去淑女风范,朝着美男子朔华大吼。
为什么其它的女孩子都可以对美男子撒娇装白痴,有事伸手没事张口,她却得这么辛苦?
朔华眨眨眼,一脸无辜。
“我有求你当吗?”
“没有!但是……”
“他们有问我吗?”
“没有!可是……”
“那,关我什么事?”
朔华露出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从认识天籁那一天起,朔华就知道天籁是一个聪明的傻大姊,不好好“利用”一下,那不就是太浪费资源了吗?
“什么叫关你什么事!祸是你惹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就爽快一点跟他们解释!你想借着‘保护苍族到目的地’的名义,加入菲嘉跟武腾两国之间的战争,让苍族同样拥有能力者帮忙,变成第三方力量,让整个局势更加混乱!”
天籁一口气从头到尾说完,完全没有换气,旁边两个好奇宝宝,终于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至于被骂的那一个,则是眼睛露出奸计得逞的光芒。
天籁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傻事,她火大了半天,最后还是由她解释完朔华的整个意思。
那个该死的混蛋依然没有多花费什么力气!
天籁突然很想到角落学小丸子的爷爷画圈圈。
真恨不得自己变笨一点啊……
第三章 爱新觉罗
迪刚从门外进来,就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远的亭子里喝茶。
“回来了?”
玉岚看着他,语气就像是老婆欢迎老公刚出差回来一样,少见的温柔,让迪突然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回来了。”
“那……外面好玩吗?”看迪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玉岚一样温和的询问。
“还不错。”
“这样就好。”
既然迪没多说,玉岚也不会多问。
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联系在,一直都是迪莫名其妙跟着自己,而玉岚也就习惯让迪跟着。
毕竟,有个人可以帮自己动手,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感觉上像是一桩交易——要跟可以,不过却必须帮他完成一些事。
其它的事,玉岚也没有干涉迪的权力。
平常的迪总是懒得有如全身少了几根骨头,玉岚不动,迪也绝对不会动。
这次,是第一次的例外,所以玉岚才会在这里倒上一壶茶,慢慢地等迪回来。
两个人之间没了话题,玉岚就拎起泡着茶的茶壶,慢慢地往房屋里走。
不晓得的人,恐怕会真的以为玉岚不过是为了等迪回来而已。
迪伸手摇摇杯里的茶水,望了身边的椅子一眼,慢慢将几张椅子拉在一起,然后整个人又往椅子上躺下去。
他正准备睡上一觉时,蓝龙的身影遮住难得的日光,一张俊脸冷得好像今天根本没出过太阳一样。
“有事?”
“没事?”蓝龙反问。
迪在今天一大早就轰蓝龙起来,然后要蓝龙带迪一下子瞬移到这里、一下子瞬移到那里,蓝龙累得快要挂掉之后,迪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说,一个人慢慢散步回来。
蓝龙觉得,这两人根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一个人可以马上猜测到他“亲爱的”伙伴干了哪些好事,另一个则是可以预料到对方的反应,虽然婓摄同样可以做到,可是不同的是,婓摄的能力本来就是读取别人的思想,这两个人却是用猜的。
看见他阴沉的脸,迪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很没有诚意的说了一句。
“谢谢?”
“……我不要这种东西。”
迪笑了笑,看见蓝龙好像真的快要生气了,才稍微调一下姿势,感觉上认真了那么一点点。
“那你要什么?”
“答案,我要答案。迪,我脑袋的确没有你们好,可是不代表我喜欢别人一直瞒着我的感觉,如果你们还觉得我们算是伙伴,麻烦在利用完我之后,跟我说一下原因。”
蓝龙的个性向来直接,想知道的他就问,然后看对方的态度决定自己该怎么应对。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去杀点人而已。”
“就是看到了才奇怪,那些人并没有死。
“如果你真的把他们都杀了,我会认为你是想帮玉岚解决问题,让玉岚的整个计划可以进行的再快一点……
“问题是,你不但没杀了他们,还留下了自己的模样,充其量,你不过是让苍族人的到达时间往后延伸而已。”
“原来你不是笨蛋啊?”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蓝龙直接一拳往迪的腹部揍下去,揍得迪整个人缩了起来,但是发出的声音不是哀嚎呻吟,而是闷笑。
“我只是觉得,玉岚的计划太顺利了,少了点冲突跟难度,那整个过程看起来,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迪没什么爱好,他只是喜欢看着别人像蚂蚁一样,为了所谓的理想而忙碌,尤其这些人成功或失败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丰富了。
蓝龙看着这个彷佛无害的家伙,心里起了一股冷意。
迪这家伙真的只是在看戏,有时候会觉得好像不够精采,说个几句,让画面更加的骇人。
玉岚不会因为迪的鼓舞而改变行动。
玉岚只接受他喜欢的范围,然后用他的方式,压制迪这种乍看之下弱势,其实可怕无比的个性。
“不杀他们,会多什么乐趣?”
“菲嘉国里,在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中,肯定有会帮他们的能力者在,而武腾有我们、甚至一些暗藏的家伙……你猜猜,苍族的领地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能力者呢?”
要玩,当然就玩大一点,能力者太少,只有这些蚂蚁玩得开心而已,迪想看的,可不只是死上一堆的蚂蚁。
“又是猜测,整天猜来猜去的,不累吗?”蓝龙始终学不来这种要花一堆脑力的深沉。
迪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每天玩女人不累吗?”
原本已经准备走出大门的蓝龙,差点被门坎给绊倒。
“这两者之间一样?”
“一样都是兴趣。你每天玩女人不累,我们就不累,差别在于,你花的是体力,我们花的是脑力而已。”
玉岚坐在房中,听着刚刚蓝龙与迪的对话,俊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厚重的书,那是他从地球上带来的东西。
这本书,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有,说起来它不算是书,比较像是日记,也是他们爱新觉罗一族的族谱。
社会主义、民主主义散布在地球上之后,“朝代”这种制度成了一种古董,一种历史的痕迹,许多跟玉岚有同样血脉的人,都有这种想法。
他们觉得,时代变了,不需要再固守着老旧陈腐的规条过活,因此子子孙孙都有着各自的生活,爱当老百姓的去当老百姓,爱当商人的当商人,甚至有人顶着爱新觉罗的名字,大摇大摆的当戏子。
然而,玉岚不是生长在那种会随时代改变的家庭。
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代代死守着所谓皇族的尊严,穷尽一辈子也不肯放弃早就已经失去光芒的光环。
就算哪天让他们再穿起龙袍、坐上龙椅之后,又能如何?
现在的紫禁城,不过是让人观光的地方,要是真的拿出珍藏的龙袍坐上去,别人也顶多以为那是供人拍照的工作人员而已。
所以,他用类似的说法嘲笑自己陈腐的长辈,换来几个巴掌、和祠堂三天三夜的跪坐——真是个笑话,一个已经穷得连书都快读不起的家里,还会请佣人,盖祠堂?
那时候,玉岚真的觉得自己快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所以当玉岚有机会离开时,就去祠堂偷了这本一直让他恨得咬牙的族谱。
他常常翻看书内皇帝写下的毛笔字,里面除了教诲后代子孙的言语之外,其实一字一句间,都透露着身为一国之主的尊严。
也许父亲他们,正是因为从小日日夜夜看着这种睥睨天下的字眼,因此沉溺于连自己都不曾真正享有过的光荣。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这本书好像跟玉岚的心连成了一线,每次它出现在眼前,玉岚的心跳就会一次比一次还要快。
玉岚心里有个声音。
“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机会再次建立爱新觉罗皇朝!”
另外一个声音则嘲笑着玉岚。
“那不是你最不屑的东西?那些陈腐荣耀不是已经压迫了你大半岁月?难道到最后,你依然逃不过那条路,必须让自己陷在这种虚荣的成就之中?”
两个声音不断的互相攻击,于是玉岚的行为一次比一次偏激。
玉岚想掌控整个世界,然后在得到这个世界之后,毁灭一切。
他想用这样的行为,去证实自己可以睥睨那些光荣,自己可以站在比祖先更高的位置上。
他不想跟父亲他们一样愚蠢!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导致玉岚的能力与众不同。
他最常使用的,就是操纵生物。
把他们当作傀儡,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玉岚的能力本质,却不只是这样而已。
他的眼睛看向窗外。
对着随风向东边摇晃的树枝,玉岚伸出了手,像是遥遥触摸着什么一样。
然后,缓缓间,风依然从西边吹向东方,但树枝却以很自然的姿态,改弯向西方。
不细心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情有多么奇怪,甚至会有一种“风从东边吹来”的错觉。
这就是玉岚能力的本质。
玉岚可以违背一切的自然,他可以让火变冷、冰变热,只要能力所及,就像是故意逆着天走一样,天要往东,他的能力就是往西。
这也是婓摄他们怕玉岚的原因。
每一次对玉岚释出的能力,总是反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婓摄永远都读不了玉岚的心——除非哪一天斐摄的力量比玉岚强大,可以突破能力克制的界线。
迪没有想到,玉岚可以猜到的,更多。
玉岚不但知道迪试图引来其它能力者,搅乱这一场局势,更明白迪想引来的能力者中,有几个曾经跟蓝龙他们干上几架。
有趣的是,那个小小的团体里面,有着和玉岚同样故乡的人,更特别的是,如果蓝龙说的没错,那个叫朔华的人,能力正好和玉岚完全相反。
玉岚的能力如果是逆天,违逆任何的自然和运势,那么那个朔华所拥有的,正是顺天的能力。
这就是迪想看到的吧?
除了战争之外,迪想看到来自同样的地方、却拥有完全相反能力的两个人,一旦相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玉岚冷冷却又灿烂的一笑。
如果迪以为自己跟那个叫做朔华的男人,会是命运中注定敌对的对象,然后在其中得到看戏的乐趣,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要身在局中,没有人可以永远都安然无恙的看戏。
如果玉岚对朔华是一场戏,那迪跟那个像是阿修罗破坏神一样的男人,就是另一场戏。
玉岚倒是想看看,在无法接触的情况下,迪该怎么去杀了那个鬼一样强悍的男人。
“我们不需要被人保护!”
当朔华正教导雷圣有关于草药的基本药效时,哈答突然冲进图卡的屋子里,脸上的表情非常气愤,好像被严重污辱了一样。
图卡皱了一下眉头。
他虽然可以理解哈答的想法,但是对哈答莽撞的行为,他并不赞同。
而且图卡刚刚发现,朔华教给孩子的知识非常有用,他正努力跟孩子一起学习,打算将这些东西在村里好好流传下去,免得一旦村子发生什么疾病,所有人都只能慌张应对。
现在哈答这么一个突然的闯入,让图卡好不容易记在脑里的东西,一下子忘了一半。
“哈答,只不过去出去一趟被人给杀回来,你就忘了礼节吗?难道真的要让菲嘉贵族觉得我们是蛮族,除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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