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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灵剑之十四 南巡+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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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子灵一早起床却见不到杨万里时,那种震惊跟失落感,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失去忆情的悲伤还没有过去,杨万里跟华清江他们也都无声无息地走了,萧子灵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外界的一切也登时没了声音、没了影像。
“亲王……亲王?”
为什么万里不带自己一起走呢?他就这样自己一个人走了,去江南了,却把他一个人留在京城。为什么呢?……他是要自己做决定吗?要他,还是要玄武?
“亲王?”
低沉温和的女声终于来到了萧子灵的耳里,萧子灵转过了头去,才发现那个阮嫣红正站在他身旁呢。
“啊……你找我?”萧子灵呆呆地说了。
“……亲王,您真是折煞奴婢了。”那女子只是轻轻叹着。“奴婢是为亲王送衣裳来。”
在安总管的安排下,萧子灵起床梳洗后,自会有贴身女婢为他送来今日要穿的衣服。
闻言,萧子灵才见到她手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亲王,奴婢大胆问一句,亲王在烦心什么吗?”嫣红低声问着。
这女婢现在自已凭着“大胆”在亲王府里闯出了名号,而萧子灵本也不觉得这样算什么大胆。虽说在当时,奴仆是没有先说话的权利,更不应该主动去“问”主子任何的问题。
萧子灵只觉得这个嫣红好生贴心。
“万里是什么时候走的?”萧子灵有些失落地问着。
闻言,那嫣红只是轻轻一笑。“亲王原来真是想着这个。”
于是,萧子灵的脸颊就像是炸开了一样地红成了两片。
“……问问不行吗……”萧子灵的声音有些小声。
“那也不用就这样站在杨大侠门前发呆啊。”嫣红继续轻轻笑着。
咦!
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的萧子灵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站在杨万里门前发着呆,这一个发现,真让他当场羞得想要钻下地洞去。
“嫣红晓得亲王心思,恰巧也遇着杨大侠跟华清江大侠要走,想着亲王问起嫣红无法交代,就挡在了杨大侠面前要他留下只字片语再走。”
现在的萧子灵只能低着头,偷偷抬起眼睛看着这个嫣红了。
“亲王请先更衣,杨大侠的留言想必就在房里,等会儿再看也不迟啊。”嫣红柔声说着,而萧子灵除了乖乖跟着回自己房里换衣裳,还怎么会有反抗的意思呢。
“灵儿,江南一行,势在难免,原因容后再叙,到时必不相瞒。
想你,万里。”
想当然尔是匆匆写成的便笺,然而万里的情意却都在里头了。萧子灵看着那纸便笺,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失落。
“杨大侠临走之前还说,如果亲王要找他,只需要托人去靖州城的衙门送信给大捕头,杨大侠就会回来了。”
像是看穿了萧子灵的心思,嫣红低声说着。
萧子灵的脸又是轰的一声涨红了起来。
“这些话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萧子灵呐呐说着。
“杨大侠大概是怕自己也舍不得走吧。”嫣红柔声说着。“奴婢想着,其实杨大侠日后必定会送信回府,只是动身之时,怕着离不开亲王,所以选了不告而别。”
其实,万里昨天才跟他说过会走的,只是,自己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罢了。萧子灵落寞地想着,一纸便笺就捏在了手上。
而看着萧子灵的表情,那嫣红的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外人难以直觉的动摇,只是萧子灵也不会注意到了。
万里走了,萧子灵一整天就是魂不守舍的。没有跟以前一样地练剑,只是趴在院里树下的软榻上,愣愣发着呆。
嫣红跟几十仕女也就在附近,而嫣红更是已经备好了点心茶水,搬来了一张素几,就放在了萧子灵身边。
等忙过了,就在他身边轻轻摇着扇子。除了送去清凉的春风之外,顺便驱赶着蚊蝇。
这些动作,看在偷偷观察的安总管眼里,可是熟练利落极了。这嫣红先前想必也是服侍过达官贵族的。心细如发,谨慎利落,让人根本拿不出毛病。
其实,要让玄武帝龙颜大悦,想法子打发掉这个女孩子才是上策。然而,以现在亲王宠幸的程度,如果这女孩子无缘无故被撤,想必那怒火第一个就要牵累自己身上。
也因此,想归想,那安总管也只敢暗晴等待机舍,不敢仓促下手。
然而,那嫣红一边挥着扇子,在那静谧的时光,眼神却是渐渐远去了。
“……帘幕疏疏风透,一线香飘金兽。朱阑倚遍黄昏后,廊上月华如画……”
嫣红轻启朱唇,那歌声虽轻,然而萧子灵却是听见了。
像是与那探深的离愁,苦涩的思念相应,萧子灵缓缓回过了头,看向了现在正为他摇扇的婢女。
那空茫的眼神藏不住浓浓的哀伤,到底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让这年轻的女孩子,心境已然沧桑?
而一曲唱毕,察觉了萧子灵的目光。嫣红却只是淡淡苦笑,继续为他摇着扇子。
此时若是问及佳人往事,未免唐突了。也因此,萧子灵只是继续静静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了。
而这个场景,看在一旁安总管的眼里,却是在心里暗暗道了声糟糕。这下子不是郎才女貌,两情相悦的片刻?
玄武帝多喜欢这个萧亲王,他怎么不晓得。然而萧亲王并不是后官的嫔妃,玄武帝也没有办法把他藏在后官里,他也管不住他纳三妻四妾,甚至连想见他一面都很困难。
萧亲王已经不再天天进宫了,而身为皇帝的玄武帝又很难离开皇宫大苑。这下子,近水楼台,萧亲王是铁定变心的。
“你念过书吗?”萧子灵问话的语气,半是赞赏。
“婢女只看过几本诗词,背过几阙.识得几字,万万比不上亲王。”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萧子灵也是轻启朱唇。
“……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
“……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萧子灵轻叹一声,竟是拉过了那嫣红坐在软榻上,把她那柔似无骨的小手枕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接着,才闭上了眼睛。
“嫣红,嫣红,我好生寂寞,陪陪我……”
闻言,一丝凄苦自那双少女的眼睛里涌起。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放任着萧子灵枕着她的左掌,空闲的右手却是微微颤着,抚着他的脸颊。
生离若已是如此心伤,那么,死别又该如何?……那人为什么却从不肯如此对自己说着,让自己只能在旁看着,替他心伤,为他心碎?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残灯孤枕梦,轻浪五更风……”
夜深之时,嫣红在自己房里对着铜镜缓缓梳着发。低声而歌,那哀伤、那凄楚,是那样的动人。
萧子灵本没想听,然而走过了她的窗外,听闻了歌声,却是再也走不开一步。
他看着她的房问,那缕秀美而柔弱的背影,是多么地让人想要保护,好好地收在自己的怀里。
纳地为妾,是万里建议的。可是,那样是表示他也可以对她做出玄武对他做的事情吗?
萧子灵忍不住脸上红了一红。
但是,他与她是心是上的呼应,他却从未想过与她的肌肤之亲。
可是,若是纳她为妾,就可以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也是未尝不可……想想,有此体贴人心的柔弱人儿相伴,该是多么的充实?
呆呆站在那儿的萧子灵,只沉进于自己的心事。嘴角含笑,眼神迷蒙,却没察觉男人的走近。
等到男人的影子整个笼罩了他,萧子灵这才惊醒。然而,玄武脸上的怒意,却已然是如此的鲜明。
玄武不在他的皇宫里,不去抱他后官的三千佳丽,深夜来他府里,却是为了什么?
萧子灵拍起了头看他,然而那男人受伤的眼神却是让他心里一震。
玄武就这样地看着他,看得眦目欲裂,看得双眼泛红,那种绝望,看得就连萧子灵甚至忍不住心软,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哭什么,你现在可是皇上了啊。”
然而,玄武只是倾身上前紧紧抱住了他,仿佛只要他不好好抱紧,萧子灵就要离开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样。
在玄武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他今夜,可是喝了酒吗?
让人迷乱的体温跟气味,让两颗心又是怦怦跳着。他该怨他的,该是恨他的,然而,为什么现在却是什么都搁不在心上了?
那种感觉,有点像是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遇见了他,与他再度相逢。于是,除了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喝醉了。”在他怀里,萧子灵只是轻声叹着。
◇◇◇◇◇
承受了几次激|情,萧子灵再也忍不住疲惫,在玄武的怀里就昏昏沉沉地睡去。而玄武,却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不肯放手。
萧子灵散乱的黑发披在了两人赤棵而汗湿的身体上,玄武却只是闭起了眼,强迫自己只能想着自己怀里的温睡身子。
他不能去想萧子灵看着嫣红的表情,不能去想杨万里的炫耀跟挑衅。可偏偏每次的欢爱过后,心里的恐惧却会加深。他会离自己而去。他会!此时虽然他让自己拥抱,但是他之后一定会离开自己!
不要,我不要。我宁可毁了他也不让他离开我。我要把他的脸划花,我要废了他的武功,我要把他的手脚打断,让他哪儿也不能去。
玄武的身体剧烈地发着抖,自从欲望离开了萧子灵的身子之后,那种可怕的,空虚的感觉就让他忍不住地发抖,忍不住地一再要着他的身于。
从夜深,一直到鸡鸣时分,听他的喘息、听他的低泣,感受着他身子里的湿润跟柔软,那感觉让他腾向了天际。
他透过肌肤感受着他高热的体温,他把毕生的热情都注入他身子里,而他也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高声呻吟着。
这样的时光,为什么不能永远存在。他不是皇帝吗,他呼风得风、唤雨得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把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呢?
萧子灵在自己怀里轻轻呼吸着,沉沉睡着,毫无防备。杀了他吧,杀了他吧,杀了他,他就不会是别人的了!
危险的念头不断在玄武心里绕着,然而,想起他会痛、会受伤的样子,那心就是软了下来。
……对,他是个皇帝,没有人可以跟他争灵儿,没有人!任何人敢起那么丁点念头.他就要他死,要他全家全族死绝灭绝!
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抢走,没有人!
玄武紧紧抱着萧子灵,在心里咒着誓。
“……好疼……”
在玄武怀里缓缓醒来,那激烈欢爱的地方酒就传来一阵阵痛楚,萧子灵忍不住住皱着眉。
打从那夜见到玄武,回到自己房里的两人就像是迫不及待似地拥吻着对方。尤其是玄武,霸道冲动地让自己根本吃不消,好几次都差点要昏厥在他身下。
“不疼,不疼……”愧疚地吻着他的额头,玄武低声说着,轻轻抚着他赤裸的背脊。
萧子灵从鸡鸣时分一直睡到日头落下,那疲惫的样子看得自己心里何尝不是发疼。那脆弱的地方更因自己的鲁莽而受了点伤,叫他更是心疼到了极点。
“……现在什么时候了?天亮了吗?”萧于是半睡半醒,还迷迷蒙蒙地问着。
“……不用了,你记得上朝就好……”萧子灵喃喃说着,接着就又沉沉睡去。
上朝?此时能搂着他,他能乖乖待在自己怀里,他哪还舍得上朝。脸颊轻轻摩挲着萧子灵香甜的睡脸,玄武只是留恋地想着。他好爱他,他可晓得吗?他对他的爱,比起杨万里绝对毫不逊色,他可晓得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坐在铜镜前,淋浴过后的萧子灵,低声埋怨着。
“嗯?”
此时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梳着头发的玄武却只像是心不在焉地迎合着。那柔顺如云的黑发真让他爱煞了,他一边轻轻梳着,一边忍不住吻着,而见他如此,萧子灵的脸更红了。所有义正严词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不该终日待在他的亲王府,这样的皇帝又怎不引人议论纷纷?他整日不上朝,是期待着别人指着他们说,一个昏君、一个狐狸精,然后来个革命外加改朝换代不是?
“我帮你梳个髻好不好?”玄武低声说着,还俯身搂上了他的颈子。
那金丝玉带还搁在了镜台前,整整两天都投回到主人头上。
萧子灵看了那发带一眼,就忍不住叹气。
“不喜欢?”玄武低声呢喃着,就在他的耳边。
萧子灵脸红过耳。若真是不喜欢,就不会跟他在床上厮磨了两天两夜。
“你该回宫去……”萧子灵小声说着。
“我不想离开你。”玄武低声说着。
“……我……”本想说着明儿晚上再去找他的话,但是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爽约,就不敢再说了。
“华清殿不会再有人住了。”玄武低声说着。“它从此以后就是你的。”
转过头,萧子灵连忙轻轻按住了玄武的唇。“不准你这么说。”
“君无戏言,也不会再收回。”玄武认真说着。
“……你再这样,我就真成了祸国映民的狐狸精。”萧子灵低声说着。
“我的心,你难道不晓得,也不愿意接受吗?”玄武低声说着。
他晓得,他怎么不晓得呢?他拥抱他的时候,那眼神是恋慕深情到让人害怕的。然而,他不只是一个玄武,他是……现在天下唯一、至高无上的圣君。
想到这儿,萧子灵就忍不住那心里冰冷的绝望。是啊,他可是天子,当朝的圣君,即使恩爱数夜,又有什么意义?他岂能永远做他夜里的爱人,这段关系、这缕感情,自开始就是注定了没有结果。他们没有未来可言,也注定了离别,所以,这就是万里要他别受伤的原因?
万里,万里,若你此时在我身旁,我就可以把这满腹的苦楚和心酸跟你说个明白。你定会安慰于我,告诉我该如何做,因为这些,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玄武说啊。
“亲王……”
“是你……”
看着走近自己的仕女,躺在软榻上的萧子灵只是轻轻一叹。
皇帝莅临亲王府,又与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两夜,这事情,应当也瞒不过这个冰雪聪明的嫣红吧。
其实,两个男子之间的欢爱,本就不是所有人都能谅解的。就以他与万里之间半公开的关系来说,即使因为尊敬,没有人说半句话,然而心里真正认同的,又会有多少?
“亲王,嫣红大胆,可否劝得亲王一句。”嫣红低声说着。
眼前的萧亲王与皇帝在房里的事情,应当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的吧?她是随身的仕女,也为两人送去食物饮水。那床第间的温软欢语,欢爱时令人脸红的呻吟喘息,听在她的耳里,又是一番的计较。
这两人,是真的相爱着的澈此,也离不开的。
若是真的分离,该是两人的苦……永远的,生不如死的苦……
“你说。”萧子灵低声说着。
玄武好说歹说才让自己劝回了宫去,又直嚷着晚上就要回来,萧子灵的心里正微微发着愁苦。
“……我们走吧,亲王。”从嫣红的口中,竟然轻轻进出了这句话,萧子灵心里一紧,就怅然若失地看着她。
“相聚苦,别离苦,然而,这段姻缘,却不存在月老手上的红线。”嫣红轻轻说着,轻轻别过了头去。
萧子灵只觉得自己的心堕入了冰窖之中。离开玄武……这事他从未想过,而现在只要想着,心却痛得厉害。
“长痛……不若短痛……”嫣红轻声说着。
嫣红说得没错,这段感情如果真的无望,真的足以毁天灭地,那么是不是,就在一开始的时候,由自己亲手断去,来得更好。
萧子灵的心正在脆弱的时候,此时,更是深深地动摇着。
于是,在玄武抱着满腔的情意以及思念,从宫里来到亲王府时,见到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所有的摆设以及珍宝都放在了原地,但是他的灵儿,却不见了踪影。
玄武怅然若失地跌坐在椅子上,心里只想着也许过了几天他就会回来之类的想法。
然而,一天两天过去了,十天二十天过去了,萧子灵不但没有回来,更像是从这天下消失了一样。
于是,一个月后,还待在萧子灵房里的玄武帝怒吼一声,把所有的摆设摔得粉碎。此时,温暖的春天也已然过去。
江南曲春天,江南的夏天,都不是此时身处北方京城的玄武帝能够见到的。然而,少年时期他就在江南过,而那梦也似的地方,也是他的灵儿的故乡。
几百几千快马南下,整个江湖整个天下地找着他的灵儿,然而,以他的身手、以他的智慧,若他真的想躲他,又怎么会让他寻着。
他必定是去寻杨万里去了!一定是!
理当是足以让他忌妒交加的想法,却是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即使是不应当故意躲他的杨万里,却也像是从这天下消失了一样。
酷热的气候,让玄武终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为什么灵儿要躲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见他!虽说他嘴里说着不要,却很享受着两人之间的欢爱,这点他根本不用明说;自己也当然会明白。他与他可是赤裸相见,他的每一个轻颤、每一个喘息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然而,他却为什么总是逃了?……而且,还带着那个阮嫣红一起!
“皇上,香贵妃准备了一壶好酒……”
拿了重赏,在玄武帝面前冒险开口的太监总管,话才说了一句,就是战战兢兢地重新闭上了嘴。
皇上不晓得为了什么,不再临幸后宫,终日只是在华清殿里借酒浇愁。而他们,自也不会认为皇上思念着皇后,因为萧亲王留下的旧衣,都还稳当当地躺在了华清殿里。
玄武的心,远远地飘向了南方。
今日,岳将军亲自上京面见,告老还乡。岳将军老家在南方,老去之时自然也想回南方。
南方……南方……那富庶之地,那鸟语花香的地方,灵儿也必定就在那儿。
第六十九章南巡
“……掌门如此不留情面;老夫告辞就是。”
“不送。”
“只可惜……只可惜唐公子……”
于是,离去的老人面前,晃过了一条美丽的影子;可那美丽的脸上;却是满布寒霜。
敢在她面前提起的,也只有那个“唐公子”了。
“……说。”
“江南城事变,老夫本就在场,而唐公子本也在的……”
◇◇◇◇◇
“皇……公子……”
随行的侍卫一路上总是小心地开口,然而玄武的心意既然决定了就是不容许更改。
皇上南巡这事该有多大,一路上照应住宿的地方,随行的军队,生活用品的打理,甚至,嫔妃的随行,上上下下打理起来,没有半年怎么成呢!
然而,玄武帝却是说走就走,留了三天把所有的事情处理之后,指定了两个丞相代理朝政,除了那个可怜的岳将军之外就带走了他的随身卫士。
虽说一路上主要的落脚点他也交代了清楚,然而却也无法把详细的路线说明妥当。大部分的时候也许该睡在普通客栈甚至荒野之中!想起了这点,两个丞相就不断苦苦哀求,然而玄武却是专断如故。
而既然皇帝已经启程,泄漏了天子南巡的消息只怕会引来更大的危机,也因此,玄武帝离开京城的消息,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而那三十个卫士,名归近卫,保护玄武帝之前却也是一时的英杰。江湖老到不在话下,打从晓得了玄武帝几个想去的地方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妥当。
而也因为总不能每每都是三十几个人并行,因此,留下了七个人贴身守着,其余的人就分头办事。
玄武帝想去的第一个地方,自然就是靖州城。他还记得那日跟萧子灵一起去见丐帮帮主的事情。
而玄武帝才一走进靖州城,早就守候已久的大臣将军知府们马上就团团围上皇帝,把他一路护送回了靖州府去。
“恭迎圣上亲临靖州,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排臣子在面前跪倒了,而玄武帝却只是让他们起身。
此时的他,脸上有些疲惫、有些风霜,一袭布衣,然而却不减那难以言喻的威严以及风采。
“朕先歇下,有事明日再说。”玄武帝说着。
“遵旨……”起身的靖州知府就低着头,接着说了。“启妻圣上,小人于自宅敬备筵席,为圣上洗尘。”
“好,不过别太铺张,朕此行不是为了玩的。”
“谨尊,圣旨……”
“……替朕进张拜帖给丐帮帮主,说朕择日亲访。”
“这……”照理说,皇上要见,是让人把人招进来见的,不是皇上自己去见的。然而,这丐帮的势力是如斯之大,就算朝廷召见,只怕也是不肯来的。
“有困难。”玄武问着。“丐帮的总舵不就在这儿?”
唉,这事怎么圣上也晓得?
“臣下是担心圣上纡尊降贵,只怕不妥。”
“……没什么不妥,丐帮对朕有大恩,朕又不想张扬,走一趟是当然的。”玄武站起了身,就走向了后室。“这几天朕先在你府里歇下,等有丐帮的消息之后.再通知朕。”丐帮的帮主自也不可能随时待在靖州城,这点玄武自然也晓得。他本就有等上十来天的打算,毕竟,萧子灵的消息,丐帮以其关系以及天下分布之广,是该晓得。然而,用过了筵席,睡了一个好觉之后,丐帮一太早就有人来拜见了。
玄武既惊又喜地更衣去见,却发现来的人是个老妇。
虽说年纪不小,然而一双精明而聪慧的眼腈,睫康而矫健的身体,却是让她整体看来年轻不少。
然而,玄武还是有着掩不住的失望神色。
“圣上,帮主云游四海去了,而去处……惭愧得根,丐帮真是不晓。”
“……是吗。”轻轻哎了口气,玄武有着很深的无奈。
“……敝人谨为帮主留下办事,若是圣上有事交代,丐帮上下自应分劳。”
“……这事朕得私下说。”玄武低声说着,“你随朕来。”
“是。”
“萧公子?月前的确来过敝帮。”那老妇轻轻笑着。
“果真?”玄武既惊又喜,就连忙追问着。“他看来可好,可有吃好睡好,有缺些什么吗,有什么困难吗?”
一连串既急又快的问句,听在那老妇耳里,嘴边却是忍不住带着笑。
“……萧公子一切还好,只是总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
“……总不晓得是在想些什么,想着谁,一顿饭里总能呆上两三次。憔悴得让人心疼,可问些什么却也不说。”
闻言,玄武不觉痴了。
“……萧公子在我们大院里等着帮主,又让人送信去靖州衙门,半途却追了回来。就这么魂不守舍地等了十来天,才让一起来的姑娘劝走了。”
那姑娘自是那个阮嫣红了。玄武心里有着气,脸上的颜色就不好看。
“……圣上想寻萧公子的下落?”
“……啊!自然!”
“……想那萧公子与敝帮帮主可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若要寻着……敝人皆有办法。”
“请说!”玄武连忙说着。
“……这可要委屈圣上了。”说是委屈玄武,其实该是委屈那些卫士了。一路上想着那岳长老的提议,玄武虽说总觉得可行,可多多少少有些内疚。杭州那儿据说有杭州知府跟所谓的武林盟主接驾,两人商议过后,还是觉得在途中较有可趁之机。
“……有人踩点。”
此时正是荒凉的山问,本应没有人烟,却能见到几个不应出现在这儿的男子,在那树丛间鬼鬼祟祟。
“公子,山间多盗匪,我去看看。”其中一个卫士行了札。
“……千万小心。”玄武担心地说着。
“多谢公子关心。”那卫士说着,接着就大踏步地离开了。
“……公子请放心,一剑镇九州这名号他虽然讨厌,镇镇几十山贼却是绰绰有余。”年纪最大的卫士,其实也只有四十来岁,他对着一脸担心的玄武笑了笑就是如此说着。
“……不只是这里。我总觉得这一路上多了几对眼睛。”另外一个脸上总有些阴郁的人说着。
能留下贴身保护的七人,更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说话的分量,绝不是一般的卫士可以比拟的。
“……我孤意妄为,连累各位了。”玄武叹着。
“公子请别如此。我等职责所在,仅于保护公子安全,公于欲往何方,欲做何事,皆非我等所能置喙。”另外一人说着。
“只怕此行消息已然走漏。”生得最为儒雅的一位,低声说着。
像是要验证他的话似的,此时,那要去探探的卫士已经拎了个人过来。
那被拎在手上的人,形容猥琐,此时更像是被猫叼在嘴里的老鼠一样,用着战战兢兢的眼神看着几人。
“不晓得是哪里泄漏的消息,现在整个江湖不晓得御驾南下的人,只怕少了。”心里有着懊恼,那人把他丢下地的力道就不轻了。
而耳边听着那人的哀鸣,几个人却是愁容以对。此趟关系重大,折了几人性命事小,若是伤了龙体,可是万死不辞其咎。
“……公子,小贼尚好对付,若是……”
“……朕晓得,等朕到了杭州,就折返吧。”玄武叹着。
“我也赞成,此地离杭州轻近,况且多了个青城派接应。等我三十人在杭州聚集,再加上青城派护住,较为妥当。”
“那就这样决定吧。”玄武说着。
然而,明明只剩下不到十天的路,玄武却在路上扭了脚。
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在路上找了个农家,把屋子买了下来,让玄武休息。
由岳将军先去杭州城送消息,剩下的人则也待在屋里陪着皇帝。
这一来一往的,只怕也得十来天。然而,玄武帝不急,剩余的几人自然也没有说话。
只见玄武躺在床上,看起来并不肿的脚踝也许是因为照料得妥当。
而等了恰好十天,一个晚上,众人在农舍里闲话家常,玄武帝脚上也敷着草药,就这么地在一旁静静听着。
听着那些人闯荡江湖的经历,对一些江期事的评断,本也是一硬乐事。
然而,听着听着,玄武的头却是不自觉地转向了窗。窗外依旧是荒凉的山间,可是……
“皇上?”
看着玄武站丁起来,一拐一拐走着,几十卫士就要来扶,然而却让玄武挥开了。
玄武打开了门,屋外果真只有阴冷的夜风。
“皇上,夜深露重……”
“灵儿!”玄武却是朝着那无尽的黑暗喊着。“灵儿!你出来,我晓得是你!”
这……
“皇上……”
“灵儿?”玄武却是根本不理舍身后卫士的关心,就自己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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