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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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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像梦境一样的不真实,真怕,明天一早起来,自己原来还是睡在冷冷的西厢东屋里,
抱紧少爷,让这个温柔的同儿时一样的少爷留下来,再留一刻,就心满意足了,静静的透过酒气,闻着记忆清澈的体香,那么可触,又那么遥远的事情了,少爷,明天也许再不能这样相处了吧,自己与少爷之间,原本就该是一尊一卑的主仆关系,只是一个玩心大起,一个痴心对待,以为这是不一样的。
“俊秀呀,俊秀呀,哈哈……”
“少爷,你在梦里也看的见俊秀?”
“俊秀呀,你下来,爬那么摔下来怎么办?我不接你哦!”
“少爷,俊秀再也不能陪伴你了吧,少爷,少爷!”
“俊秀呀,俊秀!痛么?”
一个在呓语,一个望着沈睡中的人儿默默的流泪,忽然,梦中的人儿更紧的抱住了金俊秀,很着急的样子。
“俊秀呀,俊秀!痛不痛,痛么?摔着了么?”
夜已经很深了吧,朴家大院如今一定乱做了一团,在找那偷空的新郎,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只是大家没有发现,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个人,被孤仃仃放在西厢的金俊秀,谁又能想到,他们会一起来到这山岗上做着一生美满的迷梦呢?放下婚宴,放下公主,放下地位,甚至放下杀头的罪,一起在这里做着一个美丽而脆弱的迷梦呢?
远远的望去,街上一条火的长龙,正在寻找附马爷了吧。金俊秀低头望着朴有仟的脸,吃了酒,泛着红润的光,卷跷的睫毛,适当的点缀着这张充满男性象征的俊脸,十分温柔,梦里,开心的笑着,嘴角的笑容也浮了上来,随意的小幅度张合着,这就是真正的少爷么?那个没有丝毫霸气的朴有仟,那个温柔的喊揉揉的朴有仟,那个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依靠朴有仟么。
不禁的,埋下了头,轻点他的唇瓣。温热的气吐在自己的鼻尖上,带着思酒气,自己也醉了么?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结,散了一地凌乱,月光下,隐隐的泛着瓷釉的光泽,前些日子受到的凌虐,在胸口还有一丝淡淡的痕,也便是从那一日开始,自己再也得不到少爷的关心,是因为他么?
金俊秀轻轻的伏下身子,同时解开朴有仟红底金丝的礼服,软软的小手缓缓的伸进他的胸口,这里温暖的很,埋下了头,静静的头心脏跳动的声音,亲吻着他的颈颈项,他突起的锁骨,他石硬挺的胸膛,细细的,很真诚,很留恋,心里却在反复的问着:
我能这样么?我能再这样么?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本来,现在他该和花容月貌的公主洞房了么?我们,还能这样么?就这样吧,最后一次,由自己主动,就这一次,从此,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就一次,最后的一次……
梦中的朴有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厮磨,苏麻舒适的,梦境中配着抚摸他光滑均匀的背脊,头欲向着金俊秀的颈口婆娑着,下身已在梦中渐渐的膨胀了起一来。金俊秀触摸到他的硬挺,缓缓的解下朴有仟的裤结,仔细的抚摸着,一个用力,狠狠的坐下去,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呜的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而梦中的朴有仟,却用力的抱住他欲离开的腰,用力的运动了起来,这感觉好舒畅,好心痛……
今夜月儿无眠,只能望着树下的一双人儿默默的哭泣,斑驳的树影,沙沙做响的风声,为何听上去,像是一场洒尽血泪的悲歌,安静而凄凉。眼泪,血流,拥抱,亲吻,幸福,悲伤,最后的一次……
次日一早,朴有仟发现自己合着手躺在野外的山坡上,手中捧着一枝桂花,他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带着俊秀策马奔驰,看星星看月亮,最后还有一场香艳的缠绵,他以为那时正在与公主洞房,只是错看成了俊秀,原来,只是一场春梦呀,自己什么时候,梦在这里了。
正准备翻身上马,远远的,只见一大路家丁赶过来,领头朴恒慌了神的询问道:
“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悄悄的跑出来了?让我们好找,若是今天再不见你的影子,皇太子殿下说了,要将我们朴家全体问罪的!”
“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半是吃多了酒,发起酒疯了吧!到处找不见你,后来俊秀小哥儿也听说了,说或许你会在这儿,果真奇了!”
“俊秀?他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少爷小时候,最喜欢带着小哥儿上这儿看玉带河了么!”
俊秀,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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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朴府,进了门,只见皇太子郑允浩并一位美艳的丽人端坐在正堂里,样子十分严肃,低下的一一声不吭。
“附马爷,你还知道回来呀!哼!”
未着一词,郑允浩便先开了口。
“这可真是天下第一的附马呀!洞房的夜里跑的没了影子,自己睡荒山野岭了!滋味可好?!”
朴有仟早就吓了一大跳,一时寻不着说词辩解,一旁的美艳小姐便先开口了:
“皇兄,您莫再怪附马了,都说了是昨儿个被你们灌多了酒,才想出去风凉的!”
“晨儿,你倒是过了门就向着你的附马了?”
“皇兄!”
“朴总管,你先把附马爷扶下去,清洗休息一番吧!”
小姐通情打理的吩咐道,这郑允浩本来感觉皇家的颜面全无,正要对朴有仟动怒,堂堂皇女大礼,这附马爷却在洞房的时候落了跑,没有踪影,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露水青草,这,这要是传出去,成何提统!可怎耐他这好脾气的妹妹,一把便解劝了过去,让他找不着机会了,等到了朴有仟回家,自己就带着宫里的人马回去了,也罢,免的父皇与太后对这件事起疑心,回去还要编派着说是自己喝醉了,就休息在了妹妹的夫府上。
第七章
朴有仟才进屋坐定,随后的夜桐公主也跟着进来了,正准备起身行礼,毕竟面前的不但是新进的妻子,更重要的身份是天下的公主,可这夜桐公主进了门,却一把按住他在贵妃榻上,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巾子,拾过朴有仟的手,仔细的为他擦拭,一点也没有因为昨夜洞房失踪的事怪罪自己的意思。
“公,公主!还是我自己来吧!”
“附马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附马是君,我是妾,就由妾身经后来照料附马,这也是应该的!”
“公主,臣罪该万死,昨夜……”
“你又臣不臣的了!我不是说了么,我是人是君,我是妾,妾从君行才是正道理,昨天不愉快的事就当做是个小插曲吧,妾身不会在意的,只要附马经过好好行事,好好待妾身就满足了!”
“公主……”
“莟,让下面备热水,附马累了,要先浴个身!”
“是……”
这屋里的丫头如今全是清一色的陌生面孔,多半都是由宫里带过来的体己仕女,公主面上温柔,只是依然尊重,不敢半点得罪。
“附马,往后无人的时候,你不可再公主来公主去的叫了,明白么?这样倒是生分了,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附马只需唤妾身的小名晨儿便可,妾身定会努力服侍好附马的……”
说话间,底下的丫头们已把洗澡水打好了,公主便起身道:
“附马,请便,说着,唤人把屏风移了过来隔在卧房的一角,丫头们都下去了,朴有仟方才安心的宽衣解带,入桶沐浴。躺在散着花香药香的热水里,心里却仍然回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美梦:
俊秀娇羞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胸襟,细细碎碎的一路吻下去,很柔很柔,这样任他摆布原来也如此的舒服,接着,却深深的将自己坐进了体里,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像秋水一般,一遍又一遍喊着“少爷,少爷……”,皎洁的月之光华,环着他的身体,就像生出一双银色的羽翅,离去,留恋……
这个梦如此的真实自然,又如此的遥远,如果,如果是真的该出好啊!
“附马,可好了?让妾身为你梳头吧!”
朴有仟匆匆的系好衣结,披散着乌黑的飘发,已褪去了早上荒唐的模样。夜桐公主走了进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各色用品,开始细细的为他梳冠。
朴有仟一边看着镜中的公主,笑意盈盈,不觉换上了一张脸:
“少爷,好了没有,俊秀坐着很累了!”
“不许动哦!还没有完呢,谁让你的头发这么滑溜溜的,在动都跑掉了!”
“那俊秀不动了,少爷你快点!”
镜中的自己变成了幼年的俊秀,一边吮着手中的芽糖,一边认真的端坐,身后的自己,仔细的用木梳给他环上一个小小的少年髻,镜子里的俊秀看着自己,甜甜的笑着,真可爱……
“俊秀,好了没有?”
“嗯?附马,怎么了?”
朴有仟不觉的脱口说了什么,方才回过了情来,痴痴的看真切了镜中的,原来不是自己与俊秀呀!
“俊秀?俊秀是谁?附马过去的贴体丫头么?”
“他是名小厮…。。”
“原来是这样,以后,这样梳头的事情就由妾身来做吧,附马要学会习惯呢。”
俊秀,俊秀为自己梳过头么?记忆中,只有小的时候,两人一处儿玩,抓乱了头发,俊秀个子还小,手短短的够不着自己全部的头发,怎么样也使不上力,又担心春会责罚,于是自己每每闹完后,就会递给他一支最爱的芽糖,他便会静静的坐在镜子前,让自己给他梳头,原来,自己曾帮俊秀梳过头呀!
……
公主倒是个体贴的人,一点也没有宫里娇生的习惯,不多一会儿,便和各房的掌房丫头们见了面行了礼,相处的十分融洽,只是她不知道,在远远的西厢,还藏着一个寂寞的人儿――金俊秀。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仆人都纷纷称赞公主的温柔大方,真真配的起这天下第一公主的名号,就连西厢的留守丫头也都在纷纷的传说,只有这金俊秀听了这样的话,倒像是后悔自己做了那晚那样的事,好像真的对不起公主了一样,自己究竟何去何从呢?
晚膳也十分的丰富精致,都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厨子,花色儿也变了,口味也合适了,朴家老小的伙食,一越从平凡的家府人家菜式变成了豪华的宫廷菜式,不但长房享受,还吩咐的做了许多的可口果子给各房的主人丫头送去,也讨不得下面的下人们纷纷自叹有口福,除了从长房厨房被迫调出来的厨子们,但终究技不如人,也没有其它的话了。
“小哥儿!给!这是刚才长房厨送给各房的桂花糕!”
“我不饿的,珠儿,你吃吧!”
“小哥儿不喜欢么?小哥儿不是很喜欢桂的气味么?”
“太甜腻了,这会子有点吃不下!”
“小哥儿为何这几日都不太吃喝,越发的不开心了呢!”
金俊秀不再理睬珠儿,一个人独自走进了房里不言不语。
……
说话间便到了晚上,朴府的提灯都点明了,朴有仟却像极了热窝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烦着心。他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因为昨个儿自己落了跑,未能与公主洞房,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他朴有仟阅人无数,对于情爱,有了俊秀的经验也并非新手了,只是不明所以的担心,想想自己一夜之间有了妻子,而这位妻子来头可真是不小,乃是天下的公主,料想也不能向面对俊秀一样放的开来,若是惹怒了公主,这如果是好,而且,自己似乎更害怕接近公主的触碰,自己是生病了么?正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不想公主已换了宽松的便服进了门来。
“附马,夜深了,该歇息了,不可操劳过度!”说着走上了前,执意的接过他手上的书卷。
“公,公主,臣还有部分公文未处理,明日早朝恐怕不可躭误……“
“这便都是父皇的不是,如今附马与我大礼之日,怎可再度派下许多事情……!”
还是请公主回房先歇下吧。
……
一连数日,朴有仟不是借顾公事便是与朋友相邀,醉卧别馆,不曾与公主真正的合过房,圣上当然明白大礼之月不可太过负担了他,也并无更多的公事指派,只是这朴有仟,并未从一个独立的少爷转变为一朝附马的决心,这适应期也太长太牵强了吧。
金俊秀自从那日之后,便再没有见过朴有仟,只夜夜的暗做打算,大概决定鼓足了勇气,辞别了朴家,离开这样的伤心地。
愁苦自然无法与人说来,只得成天闷闷不乐的坐在房里,无心的舞舞墨,抚抚琴也罢,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出头自由的日子,心情结郁的很,珠儿在一边,虽不识半子听懂半个琴音,却很是明白小哥儿心中的悲伤,也无法解劝什么,就这样,一日度一日的受着折磨。
这日,夜桐公主带着侍女莟散步至洒汀园,隐隐听见凄楚动情的古琴声,音符间,摧花凋零,引人落泪,情真意切,就像把灵魂付在了琴弦之上的倾心之奏,好美好真,好悲好彻。夜桐嫁至朴家也有几日,却从不曾闻得这样的妙音,也不曾听人说过府中有这样的抚琴高人,很是好奇,寻音至踏,不绝来到洒园与西厢间连的小门,远远的向院内望去,槐叶纷飞,人丁稀少,一位少年,正坐在东屋外的石几前,忘我的抚弄面前的九弦琴,原来,妙 音出自这里!
一曲毕,夜桐公主不竟拍手,从远处走近了,这倒吓坏了一直投入抚琴而未观察外物的金俊秀,见来者是位衣冠华丽,珠圆玉润的年轻丽人,又不曾在府上见过这样面目温柔气质高贵的小姐,大体也猜得三分,这八成便是如今朴府的新女主――夜桐公主了,想到这里,便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沉沉的低下了头,又不得确定自己的猜测,只是干站着,竟也忘了行礼。
“好琴!妙,妙!公子真是天生的乐材!”
金俊秀只低头不语,一手抓着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过这位久闻大名而素未谋面的天下第一公主呢。
“你是何人,为何见了公主殿下还不行礼!”
一边的莟先发质人。
“莟!不得对公子无礼!你退下!”
“是……”
这夜桐公主素是爱才之人,见他生疏的样子,大概也明白,许是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身份,便上前说开道:
“敢问公子何人?为何在朴府的西厢后院住着?”
金俊秀一听果是夜桐公主,立刻下跪道:
“小人不识!请公主恕罪!”
夜桐一把扶住他,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相打扮,玉脂肌肤,星眸含水,小口樱唇,一袭素净淡雅的白衣,好不俊俏,真真儿自己也快要被比下去了,好讨人喜欢的模样儿!又听自称下人,这朴府哪里来的这般造化,竟有这么出色的仆从?就是有,为何一直住在西厢老屋,自己不曾见过,这倒是奇了。
“公子倒有趣了,我只问公子是何人,为何在西厢老屋里,何罪之有?为何上前便请求恕罪呢?”
这时,雨墨打这儿经过,远远的便看见公主与侍女意外的立在西厢的院子里,站在她跟前的,竟是那俊秀小哥儿,担心有半个差迟,便上前帮忙解围道:
“公主吉祥!这位不是什么公子,只是朴家的家生小奴,名唤金俊秀,小哥儿的母亲是大爷的|乳娘……”
“原来是雨墨丫头,是这样,那为何前几日都不曾见过在前院走动?不是为奴的么?”
“回公主,小哥儿原是大附马爷身边的贴身仆从,只因为大婚,但将身边的人,除管事的管家,小厮可不都换退了!只是小哥儿自小与附马爷一处儿长大,恩情自然不同其它的下仆,不能说打发便打发的,又没有应急的差事,便先放在这老屋里,有了差事再使唤的。”
“原来,我说为何一个小小的家奴,竟然这般的出众了,原来是附马从小长的小奴呀!你叫金俊秀么?”
“是……”
“金俊秀,金俊秀!我似乎几日前替附马梳头时,听他念过这个名字,看来你们主仆感情颇深。”
唤了自己的名字?在公主的面前?从公主的嘴里得到这个消息多少有些意外,心里的阴晦也晴朗了不少。
“少爷,哦,不,附马爷还记得小人么?”
“附马难道是过眼就忘的大忙人了?怎么会不记得了呢!小哥儿生的好俊俏,样子好,琴也出众,这样放着也白白的浪费了!我原以为附马身边多是些不中用的随从,便从宫里带了能干的给他使唤,但看这几日,非但不消停,反而更累了,也不能着家的忙,多办下人们办事不得力了,我看小哥儿也不能白白搁这儿可惜了,若现在再把小哥儿调上主屋来,继续过去的随从可愿意了?”
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又回到他的身边么?愿意么?如今他是有了妻室的人,是尊贵的皇亲国戚了,不是再是过去的少爷,连称呼都改成了附马爷,自己还能再上去么?
“小哥儿不愿意了?”
“不,愿,愿意的……”
“莟,你去安排一下吧,让俊秀小哥儿重新上来,继续任了少爷的小厮。”
“是……”
……
晚了,朴有仟才提心吊胆的从德安王府回来,却还要装着一幅从宫里议事回来的样子,他这一天,早早的便行完了公事,只是怕回来面对这完全陌生又过份贤惠的公主,也是他一夜之间多出来的妻子,虽然如今只是名份上的,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妻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家里,总是待的十分的不自在,一下朝,便随着昌珉小王爷一会儿上王府里吟诗作对去了。这昌珉小王爷多少是猜出了那么一点心思,也不明说,虽然不知道为何朴有仟变的这样古怪,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他与公主形合神散的很,哪里像是真正的夫妻了,就那夜出逃的荒唐举动便明白了,这位哥哥多半是心有所属了,只是碍于皇命被迫成亲的吧,说不定,那夜就是去会佳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罢了。
车行大门,公主却领着众家丁在大门口早早的候着,夜桐公主说来也十分的委屈,论相貌论才能论品行,哪一点让他不满意了,为何嫁来许多日了,两个人都是一前一后,别说是同床共枕,就是亲切的肌肤之亲都是从未有过的,倒像是他把宫里的榭阁搬到了宫外来住一样,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需要打点的男人。为了明白自己哪儿做的不够好,也是努力的将一切安排的妥当,就连今天特意的把后院西厢的金俊秀调上来,也是为了搏得丈夫的一点儿好感罢了,自己并不是任性不可为的皇女,自己可是贤能天下的第一公主呀,连自己的丈夫都收服不了么?
朴有仟见公主迎在门口,惊慌失措的下了车,却不由的怔住了,紧随在公主身后等候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一直藏在西厢的金俊秀!他!他怎么上前面来了,如今,还站在公主的身边?
“附马回来了,先吃杯茶,洗洗尘……”
晚膳上,夜桐公主亲自的奉上了一杯茶水,上好的碧螺春,半发酵的绿茶,清香舒心,是会为有效的提神安气之饮了。
“今天趁附马不在家,妾身无意中发现了一直住在西厢的金俊秀小哥儿,妾身看了他的样子喜欢,便提了上来,回主屋里,继续做附马的小厮可好?”
朴有仟听了这句话,一口茶极不文雅的喷了出来,吃惊极了。
“附马!附马!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莟,快拿帕子来!”b
公主慌忙的起身,帮他擦拭,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是附马不想再要这金俊秀了么?那又为何不劳不做的放在西厢里养着呢?
“附马不乐意便算了,我原只是自作主张的!”
“不,乐意的很的,劳公主费心了。”
缓和了一会儿,公主见他也应许了这件事,多办是因为茶水滚了些,才出了这样的丑,不觉惭愧了起来,也正好引了俊秀上来,便顺口吩咐道:
“去!让俊秀小哥儿重新沏一盅茶来。”
说话间,金俊秀已是普通小厮的打扮,低着头,托着茶盘奉了上来,不再是那位终年身着白衣雪缎的公子少年了。茶递到了面前,公主接了过来原准备奉上,不想手一抖,全合在了俊秀的手上。
“啊!”
公主惊叫到,下一刻,只看见一边的附马一步上前,捧上跪在地下的金俊秀的手,关切的问道:
“痛不痛?痛不痛?你原不会做这些事的!”
这话说了出来,发现对象似乎是错了,立刻放开他的手,尴尬的吩咐一边的仆从道:
“快请王大夫来给小哥儿看看伤吧!”
又镇定的坐回了原位。
这样的附马好奇怪!原是自己失了手打了茶的,自己手上也有一些烫伤,就算全合在了金俊秀的身上,怎么样也是一位下人,为何这么紧张,关切的自然真挚,但反过来也不愿多想了,一定是感情过于深厚的主仆了,也就罢了,原来自己的附马这般的善待下人,自己果没有看错人的。
晚上朴有仟又借故有事,先叮嘱了公主回房睡下,自己回到书房,命金俊秀一人在身边服侍着。
夜已深了,还在看着历朝的卷宗,金俊秀仍直直的立在一旁,从前,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可如今,他要彻头彻尾的做他真正的仆从,而不是那个名存实为另一个小少爷一样的人物了。朴有仟点了点笔,让他研墨,金俊秀便走上了前来,手却又被朴有仟挡了下来。
“手可好些了?”
“回附马爷,好些了!”
“你又不是那些丫头,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像过去一样称我吧,附马的位子好累。”
“是。”
“你怎么上来了?前些日子,我可是记得有人求我放了他呢!”
“是公主的安排……”
“你倒很听她的话,她让你上来你便上来了,她让你留你便留了,我的话,你就这么喜欢忤逆了。”
朴有仟抬起头,真逼着他怯弱的眸子。
“我……”
未等他的话说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串珠子现了出来。要是白日里,看见了也足为奇,不过是一串白玉一样的普通珠子,不过带着玩儿的,只是晚上了,这珠子在黑夜里,发出莹莹的光,就像落在地下的星辰。这,这不是昌珉大婚的那天偷送他的东西么?那日从山岗上醒来,就不再见这东西,以为是自己马跑的急了,跳出了怀里落在路边了,也没太在意,如今,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吃惊的问道:
“这!这是哪儿来的?你怎么会有它!”
金俊秀被抓的吃痛,用力的挣扎着:
“少,少爷!请您放手!痛!俊秀痛了!”
“你说,这是哪儿拾来的!”
“这,这是那日晚上少爷亲自送给俊秀的!”
“哪日?”
不用问也明白是哪日晚上,朴有仟一直以为,那晚上梦见了美好的俊秀,他带着他策马而驰,远离喧闹,远离繁华,去了儿时的山岗,看星星,看月亮,他低低的伏在他的胸口,回忆儿时的样子,然后,然后是一场美妙而羞怯的春梦,他以为,这些美好的幻象只不过是一场梦,因为想要逃避,自己造出来的梦,难道,那晚的事是真的?
“大婚,少爷大婚的晚上,痛……”
朴有仟瘫软的松开了手,真的,原来全是真的,那夜,他真的很他一起度的,在他的洞房之夜,他带着他,形同私奔一样,在另一个地方,相互的爱抚着,自己神经错乱了么?他是他的东西,这是不可多辩的,可是,他只是他的所有物而已,他要他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边,就算白白养着,也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因为他是他的,但只是这样而已,为何他会想到带他去看星星,去编那个秋天的萤火虫的传说呢?
“我们,是不是,嗯?我们,是不是……”
他生气了么?他讨厌那晚自己那么主动的做法么?他终于还是知道真相呢,金俊秀痛苦的抽泣着,轻轻的点点着。
“贱!贱货!没想到,小时候让你念书,让你学艺,白白的养了你这样的好像貌,你倒是学会了勾引我!”
“呜呜!不是这样的,少爷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他自己跑到他的房里来,说要带他去看星星,送他萤火虫的,如今,他却有最难听的词眼来咒骂他,就像谩骂低微的戏子一样。
“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哼!”
朴有仟丢开了抓着他衣?的手,出门去了,丢下金俊秀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第八章
冷冷清清,上了主屋,仍然是被忽略的仆从,别说是好心的看上一眼换来半句安慰与注意,就是连出门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已经连着几天不发一语了,只是用手指指,便要小心的拿来要看的书卷放在朴有仟的手上,然后直直的立在一旁,直到他转过了身去,还是木桩似的,朴有仟明知道他会这样,也不上前解劝住什么,只是自故自的,直到走远了,或是离开了,才有管家恒叔摇摇他,让他松口气儿,这日子,可比西厢的要辛苦百倍了,再不想过了。
临出门的时候,金俊秀原以为会将他也带上,怎样,也是贴身小厮份内的事,可谁知朴有仟前脚上了马车,后头面转了个侧脸,嘘着眼冷冷的说道:
“把台前的菊花打理了,你不用跟着我出门了,往后也就这样。”
金俊秀明白,是是在嫌弃自己下贱么?那天堂皇的骂他下贱,如今,真的连出门会客的资格都没有了,真的被少爷占有过,自己又毫无脸耻的主动迎合了,便成了一条无法翻身的罪状,那晚以为从此便会被遗忘,可从未想过会被这样的轻贱,光明正大的轻贱自己,别说往日的恩宠,就是半点的关怀也再也没有了吧。
一个人呆呆的回到屋里,便提了花具开始料理那一盆盆的白菊,花儿倒是精神的很,只是摆花的人好没精神,一副垂头丧气的悲哀模样。
夜桐公主送走了丈夫,这会儿正在园子里来回的散着步,路过了书房前,便看见金俊秀一个人在窗台前忙碌着,又形同木偶,失了往日的活力,便上前轻轻的立在了他的面前。金俊秀正想着心事,哪里注意到了,只是一个不小心,把公主的鞋湿了,才吓了一大跳,忙跪在了地下。
夜桐公主本就是性格温柔体贴的主子,丝毫不计较这些,只是笑盈盈的扶起了他。
“小哥儿为何不跟着附马去当差?”
“是,是少爷不准俊秀跟着。”
“他倒是个奇怪的人……”
“公主鞋湿了,让小人为公主拭去吧。”
说着欠下身子,拾了干净的绢帕,拭着洒在公主金丝鞋上的残水,挂在衣襟里的一块银晃晃的东西跳了出来。
“这是什么?好精致的样式。”
夜桐对俊秀脖子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指着问道。
那不是别的,只是刚出生时,朴老爷仿着少爷脖子上的那块金锁打的一块孪生银锁,从此,饥荒苦历,都不曾取下来或当或丢,他记得娘亲曾说过,这是老爷的恩典,也是他从此的护身符,是万万不可离身的,从年,从来很少有人问到这里,只是为何这见多识广的夜桐公主会对这样一块粗贱的银锁产生了兴趣,便捂了捂胸口道:
“只是出生时便带着的一把银锁。”
“哦?我瞧着眼熟的很的。哦,对了,和附马放在柜头里收着的很像一对儿呢。”
“回公主,是仙逝的老爷赐给俊秀的,一家的手艺,也许便和少爷,哦,不,附马爷的相似了,原没有那般尊重的。”
“我只不过问问,看你紧张的,又没犯什么罪,快别再跪了,起来吧。”
“是。”
“也好,今天我想进宫拜会父皇、皇兄的,小哥儿既然无事,便和我一同去吧。”
进宫么?那个少爷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么?传说筑着很高的墙,关着许许多多人的地方。
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事实上也由不得他说,公主说怎样,那就怎样吧,准备了一番,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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