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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翼之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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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我拿一下那个么?」女孩指着挂在人行灯支架上的紫色汽球。
我站起身,跳跃着去拉汽球的线头,没够到,就在这时一只手超过我取下那只汽球,我抬头,看到萧恩弯腰将那个紫色汽球交给小女孩。
「谢谢,叔叔!」小女孩快乐叫一声跑开了。
我则看他两手空空,他则拉我一把说:「进去,我试衣服还试到一半。有些东西也要你帮忙。」
我漠然进入男装店。
「先生,你觉得如何?还有我们需要改的地方么?」一位营业员躬身问萧恩。
「我很满意。哦,给他挑几件衣服。」他顺便说。
我奇怪看他一眼,没言语。
营业员非常老练打量我的身高,身形开始问:「您需要出席哪些场合,是正式晚宴?还是那种比较轻松的聚会?」
「都有,我说不准,从半休闲到正装的服装都来一套。还有衬衫和运动圆领衫。」萧恩利索的说。
「好的。先生,请您跟来一下,你知道你穿几号的服装么?」他问我。
我决定摇头。
营业员引我去那儿量尺寸,换衣服。我开始觉得我像木偶,每一套衣服换完必须由萧恩过目。
「您平时穿什么衣服?」营业员询问。
我想想说:「呃……黑色半领套衫。」
「您的身材很适合运动系列,莱卡紧质圆领衫,白色很适合您。先生,很少东方人有您那么好的运动曲线!你平时经常煅练?刚才那套白色西装您觉得如何?它跟您的肤色很协调。」我则看一眼旁边的挺拔身姿的模特,再看看一样挺拔身姿的我。
萧恩点头说:「好了,刚才他试的几件都要了。还有配套的鞋。领带,领带夹,钮钉。请送到这个地址,我要明天之前送到。刚才那套西装以及配套的东西和我的西装请在下午送到。我在晚上有用。」萧恩利索的签支票。
「谢谢你的惠顾,苛纳先生。」营业员看着纸片点头说:「月季大酒店?」
「是。」
第五章、扮演(一)
上了车,我们沉默,萧恩开车,我看车外。
「你喜欢吃什么?」他似乎在找什么话题跟我聊,「你是来这城市玩?」
我给他一个,你看我像么?的眼神。
萧恩回答:「你不会是当地人,当地人在那个酒吧不会揍『皮特斯』的人。你得罪了『秃鹰』,还是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秃鹰?」我努力在那晚找那个被我揍一拳的家伙的脸,没印象。「我揍了个叫秃鹰的?」
「是。」
「哦,他很幸运。」
「什么?」萧恩意外的转过头看我一眼。
「幸运在我醉时说那句话,他受伤是最轻的一个。」我平静陈述事实。
「呵呵呵……」萧恩摇头,一打方向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觉得那晚上,是你幸运。否则,那晚你就死了。」
我沉默。
「再说,他也没说错。那种地方,我头一眼以为你是皮特斯特意选来试探我的那种……你知道是什么,毕竟没人在知道那是他的酒吧后还会去闹事。」
「我只是喝错酒,那群家伙就动手了。」
「那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当时醉了。」
「是么?你踹我下水时也醉了,力气很大。」
我眯眼:「你那么自信我不是试探你的『男妓』?也许我扮演的很像那么回事。」
他再次笑着摇头,说:「我保留这个答案。」
忽然我明白了,那晚他对我举动,那些是在试探我反映么?包括后面他跟踪我。忽然我怀疑起来:「你觉得我像干什么的?」
他耸肩。
「你从没问我,我是干什么。」
「你也没问过我。让我们彼此保留秘密不是很好。」他忽然停了车,「我们到了。走——」
说完嘴啄上来,我闪开。
「好反应!」他开心一笑。说完,熄了火。
我却被弄的莫名其妙。
我以为我们会回酒店,没想到一个下午,他带我去了海滩私人码头,那有个很大的钓鱼场子,整个下午,他钓了三条花斑鱼,送到一旁的餐厅加工。他钓,我看,他吃,我也看。他奇怪,我只说,我不吃鱼肉。
「你该试试新事物。你像个老头子。」他拿着钗子说。
我没说什么,只是吃了五个春罗卷面包。
下午四点,他带我回酒店,进套房,就看到衣服送到挂在送衣架上。我盯着那件衣服不自觉笑起来。
萧恩盯我的脸,出神了好一会,才说:「想……试试?」
「我脸上有什么?」
他摇头。
我陈述:「毕业后,没穿过这种衣服。五年里,哪怕在我妹妹的婚礼,苏珊说,哪天要是能看到我穿别的,一定要拍下来。」
「你妹妹结婚?你几岁?」
「26。」
「看不出。毕业?」萧恩奇怪看向我,「你平时都只穿那个黑色圆领套衫?即使在冬天?」
「里面,五年里我只穿制服。」
「制服?」萧恩挑眉,「你是……警察?」
「曾经。」我坐在沙发上,也许把一切挑明些会比故弄玄虚好,分开双腿,我把双手搁在膝盖上。抬眼看到萧恩一脸疑惑。
「怎么,不相信?」
他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看:「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留胡子,好让自己丑点。」
我十指交握,把嘴俯在上面说:「很多人都跟你一个反应。也是因为这个,我当了警察。」
「曾经?」他那双蓝眼审视我。
我坠下视线,快速说:「一次事故,我失职,有人死了。」
「然后……」
「没有然后,我不干了。」我冲他笑起来,他却一脸严肃看得我不能自然的笑。
「能详细点跟我说么?」他轻缓的问我,「那个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怎么,要当我的心理医生?」我防备起自己,「要是心理医生能治好我,我不会用酒精把自己灌个半死不活。」
「那件事过去多久了?」他再次问我。
我摇头脑袋开始发沉:「我累了。」
于是,走向那张大床。伏下去,卧在那张床里,像要被它吞下去。
翻过身看到萧恩的脸出现在上方:「休息吧,你刚刚好。亚文,要不是你身体的动作反射性,你真不像当警察。」
「怎么?」
「你看到百货大楼的人,活像要把你吃了。警察可不是这样。」
「说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干了。我讨厌人多的地方。」我闭上眼陈述。
第五章、扮演(二)
女人用漂亮形容是种赞美,而男人用漂亮形容是种侮辱。
在我们这行,男人可以丑,可以难看,可以五大三粗,绝不能漂亮。
记得墨尔教官看我第一眼的表情,活像我是走进男更衣室的裸体女人。
然后那五年学程,他对我的体能训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是想让我明白我选错行了。
不过,得感谢他,没有他的『特别照顾』,我不会以第一名毕业。
站在巨大的试衣镜面前,我看着一身西服革履的自己,镜子里那个有张娃娃脸,黑色大眼睛的青年一脸迷惑看我。
「你长得不是那种女人的漂亮,是……非常灵气。很干净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觉得……端秀。」萧恩双眼像观赏艺术品般端看我的上下,上来,帮我系领带。
「你多重?」他好奇问我。
「1。78、80公斤。」
「不可能,你很轻。」
「大概。我很久不注意饮食了。」
一件蓝色衬衫,一条暗红领带,外套白色西服,一个银色领带夹,带有银色钮钉。我得承认很少有男人像萧恩一样注意自己衣着,很有品味,连一向对修饰反感的我都无法提出抗议他给我挑选的衣着,很贴合我的气质,却不矫揉造作。
而他墨蓝西服,白色衬衫,银色领带,金色领夹、金色钮钉。
「今晚,我扮演什么?」我突然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己。」他系好我的领带,拉正我的领口。
自己么?呵……我很久不扮演自己了。
并不是那种正式宴会,似乎只是什么人的私人聚会,气氛还行,我和萧恩坐在一个角落里面,时不时有些人过来,有些人出去。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女人永远衣着得体,男人永远风度翩翩,不过他们聊的话题很——闷。这个圈子,我永远格格不入。萧恩领我到自选食桌旁,一个个精致到可以当艺术品的食盘,我却没有食欲。
萧恩递给我一个盘子,夹了些食物送到我盘子里面。
「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肉,如果你真有80公斤的话。」萧恩说,「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的酒盘移过来。
我习惯性回答:「不用了。」
「你在这里一会,我有点事。」萧恩显然看到有人走向他,他放下盘子,走过去。那是个中年男人,一套名贵的白色西服,剪裁得体,半灰的头发梳于脑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我想到猎食的老虎,那个人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他身后几个人看得出都不是等闲之辈,很专业的站姿。
「萧恩,你总是这样,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呢?好让我在门口迎接你。」
「呵呵呵,我又不是今晚的主角。」
「你父亲身体怎么样?好吗?」
「不错,他常常提起你,皮特斯叔叔,你比我上次见你还年轻。」
「年轻人,你真会说话,我就喜欢你这点。对了,有没有去下面玩两把?」
「不,我可不想输光了被父亲再打屁股。」
「哈哈哈……,去吧,今晚我请。」
「嗨——」有人打断我的注视,我转过头,一个结实粗状的小个子一身休闲装,头戴一顶古怪但很漂亮的贝雷帽,外貌像个意大利人,第一眼的印象是,结实粗壮,像个陆军特种兵,站在我面前。
「鲁克斯。」他伸出结实的手臂。
「亚文。」我礼貌性伸出手跟他握,好大的手劲,手骨都在喀喀作响,我没有回敬,只是心一皱眉,这人的手掌……练过枪,掌心我熟悉的地方有茧。
他却支支眉毛:「我……在哪见过你?」
「我不记得了。」我眼睛仍时不时透过反面玻璃,注意萧恩那里。
「你是日本人?」鲁克斯问我一句。
我摇头。
「韩国人?」
我转移话题:「今天的厨师是谁?这小牛肉味道很特别。」
「哦,我们从意大利专程请来的,你尝过它们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厨师。」他得意无比的说,「你来这儿玩?」
「寻开心。」我随便说。
「哈哈哈……是的,这话说的有理,每个来拉斯维加斯的家伙都是为了开心。伙计,我挺喜欢你,如果你在这里不熟,我可以介绍你去一些不错的地方小试两把。」
「那女人是谁?」
「嗯,你说谁?」
「那个……」
「哦,伙计,你眼光真不错,挑了最棒的妞,她是露茜,这里最漂亮的妞。」
「不,我是说后面那个,靠柱子,一直拿着一杯酒的。」(那个一身湖蓝色连衣裙的黑发女人从萧恩谈话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他。)
「她?你……打她的主意?」
「不,她很特别。」
「呵呵,亚文伙计,她是这家赌场老板的女儿,可不是我打击你,实际上,她很危险。」
「嗯,看得出来。」那女人一脸哀妇的味道。我职业预感通常麻烦就出在这种女人身上。果然,那个女人开始挪步朝萧恩的方向快速的走,那个速度让我想到百货公司名牌大减价。
「对不起,我失陪一会儿。」我放下手里盘碟,同时走向萧恩。后者好像仍在于那个男人说话。
「什么?伙计,你去哪儿?」鲁克斯想拉我,被我轻意脱掉,我上前几步,已经看到那女人扬起的酒杯,我故意撞上去。
「哗——」
一杯香槟酒泼在我西服上。
「见鬼——」那女人骂一声,「你干什么撞我!」
「对不起。」我只得抱歉。
尔我身后半步的萧恩显然注意到了我和那女人叫一声:「你——」
「萧恩?苛纳,」那女人操起服务生的酒再次想泼,我一退身,那杯酒再次泼在我脸上。同时,正好挡住那女人扑过来的身体——准备的说是扑向萧恩的身体。
「滚——」她喊,眼见两次被我绞局,恼火的朝我竟扇出一把掌,却被萧恩抓住了。
「你——」女人拼命扭动手,「放开我,你这个——」
「住手——娜塔丽!」萧恩一旁的男人喝住了女人,「你喝醉了!」
「我没醉!」女人高声的尖叫顿时让周围静了下来注视着我们。
男人非常难堪的看着周围,说:「没事,请大家继续。来人,送她回去。」
萧恩则看着被香槟洗脸的我,叫:「服务生,拿毛巾。亚文,你——」
「我没事。」我打断他,抹一抹还在向下滴的酒水。
「萧恩,我太抱歉了,娜塔丽真被我贯坏了。真抱歉,鲁克斯,你怎么没看好你妹妹。」
「她有翅膀,到处飞。」那个矮个鲁克斯幽幽的眼神看着萧恩,一脸没有看到好戏的扫幸,「萧恩,这是你朋友?看来你们『感情』真不错!」
「我得让我朋友去换身衣服。抱歉,告辞了。」说完,拉我离开那儿。
第六章、迷惑(一)
「换下来。」
「你去应酬,不用顾及我。」我在套房的浴室里面说,萧恩却不顾我,开始动手解开我的衣服。
「用得着么,泼我的是香槟,不是硫酸。」他已经脱掉了外套、领带、正解开我衬衫的扣子,我挣脱他的手,去洗台打开水笼头,用水洗脸。一抬头,看到萧恩双手环肩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干什么?」我奇怪问。
「亚文,我都没注意到娜塔丽冲过来。」他慢慢说。
「所以,我才会过去。」
「你……」他慢慢靠近我,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有时候让我很迷惑。」他的视线扫到我脸上,然后向下移,僵在那里。让我不得不低下头,前襟半畅下,半湿的衬衫下面是皮肤的若隐若现。我忽然嗅出空气中危险的气息,尴尬咳一声,转过头用毛巾向胸前擦。
「干嘛要掩饰,你的样子像是我要吃你的大灰狼。」虽然萧恩说的内容像在玩笑但口气可不像而且一脸情欲的味道,「我看你裸体时,你根本不再乎。现在干吗要躲?」
「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么?」我找死一样问出一句这种话。
「呵呵呵……」他再次贴近我,「说这种话,你要引诱我么。你——皮肤很好!男人让我恶心,但你——例外。」
我脸红了,见鬼,今晚我可没喝酒。
「我不该替你挡那杯酒,你罪有应得!」我决定离开这个充满情欲的房间,又是浴室。将毛巾摔在洗池里,转身走出去,冲倒在那张大床上,也许我根本不应该答应这种契约。莫名其妙把自己陷在一片危险当中。
萧恩——好像是黑社会老大到另一个地盘上试『风标』。
皮特斯——这家月季以及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的老板。
秃鹰——萧恩的竞争对手,我揍的人。
还有今晚那个拉住我好让娜塔丽泼萧恩的鲁克斯,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然后,床大幅度的震动,让我不得不抬头,萧恩一只手支额侧身伏在我一旁,盯着我瞧,夜色中他的蓝眼睛闪出迷离的光。
「干什么!」我忽然恼火的提高嗓门,「别烦我。」
「我什么也没做。」萧恩一脸平静显得无辜。
「离开我的床,我要休息。」
「你的?」萧恩提醒我,我是在他的套房里面。
「好,那我睡沙发!」我干脆起身,不料被他一把拉住顺带压在他身上:「你今晚反映特别!似乎很敏感——我。」
「滚——」我火大的要从他身上起来,他圈住了我双臂让我动弹不得。
「别动!」他低吼一声。
我顿时明白了,他身体有反映,整个人僵住了。
「你心跳很快……」他的声音在我上方盘旋,「那么说,你不是不在乎?」
「你被人这么挤着,被那玩意顶着试试看?谁都会心跳加快?」我骂道,「变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放开!」
「哈哈哈……」萧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亚文,你总是出奇不意。告诉我,你怎么看我?厌恶这种事?」
「我是男人。」我直截了当回绝,「以前这样对我的男人统统被我敲碎了骨头。」
「哦,这么说,我有希望!我说过,亚文,我不喜欢男人,只有你特别。我的身体很诚实。」
「萧恩,你只不过是一时猎奇,因为我外表长得像娘们。」
「呵……别忘了,我第一次见你,你一脸胡子,又脏又臭!有这样的娘们?」
「别招惹我!干嘛偏偏是我!」我叫。
「我也想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出一句,「就像,你为什么替我挡酒?像你说的那是香槟又不是硫酸。泼到最多我出丑。」
我愣的半晌,对,为什么我要替他挡?最后我丢出一句:「职业习惯。」
「警察的职业习惯应该是:开枪,抓人。不是替别人挡香槟吧。」
我抬头刚相争辩,被他堵个正着。
「唔——」我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浑身一股火热烧起来……
……
……
「我说过,叫你别动……」
魔鬼般的沉呤在我耳边撕咬,这下连我身体都有反映了。见鬼!该死!我什么时候被压在下面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低笑:「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我脸一阵发烧。
「有什么好害羞的,亚文,你有时候让我怀疑是不是上个世纪来的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分有性恋无性恋,没听说过,这个世纪是个无性别恋爱的世纪么?喜欢是因为你是唯一,并不是你是男人或者女人。」
「没……有……」我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
「你真是古板的像个老僧侣。让我觉得……你是不是……」他嘴角闪出一抹坏笑。
我看出来了,争辩:「我跟女人上过床!不是雏!」
「哈哈哈……」他再次笑了,这回是笑的眼泪都掉下来,我终于从他怀里争脱出来,急急爬下来,退到安全距离。
他却没有再过来的打算,我认真的看向他:「萧恩,我们……不可能。」
说完,拿起掉在地上的被单,去客厅沙发——说是沙发,其实大的可以睡下一只老虎,不亏是总统套房,就是皮革睡在上面有点冷。我把身体裹成蚕茧。
闭上眼,睡意全无,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这时萧恩坐到我身边。
「别再烦我了,」我无力的说。
第六章、迷惑(二)
「去床上睡,我睡这儿,你发烧刚好。」萧恩一把抱起我,走进卧室。放在那床上,要不是他刚才的举动,我不介意我们同床睡,这个床豪华无比,睡两个人只占三分之一。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有危险?」
他挑眉:「怎么看出?」
「那个鲁克斯跟你有过节?他玩枪。」我说。
「枪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不,我的意思是,他很专业,经过训练。像——杀手。」
「好眼力。」
「皮特斯要杀你?」我问。
「不是他。不过,有人要我的命。」萧恩安静说,「我很奇怪,没吓到你逃出这套房?」
「因为如果你在他的酒店出事,那警方就会注意他。所以……你才会一直住在总统套房?」
「聪明,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要杀你?」我好奇,唯一一个名字跳出我嘴:「秃鹰?」
他再次挑眉:「我开始相信你是个警察,也许还是个侦探,不过,别乱猜,并不一定。」
忽然我想到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你有危险,还拉我跟你七天?」
「谁让你得罪了秃鹰?反正要死,不如一起也好做个伴。」
我用怀疑眼神盯着他,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不,不可能。但太巧合了,我决定得去确定一下。
萧恩却一脸邪恶的笑容:「别这么看我,亚文。你会让我控制不住的。」
我只得爬回床上,闭眼,然后我说:「呃,明天,我能不能回去一次。」
「怎么?」
「我已经两天没回去了,我怕旅馆把我的东西丢出去。」
「可以。我开车送你。」
「不会有危险么?」
「我不可能永远呆在这房间里。」
「哦,好吧。我无所谓。」
第二天,我穿上一身普通休闲装,这时萧恩用毛巾擦一把自己刚剃完的光下巴,把一个新的电动剃须刀伸到我面前。
「干什么?」
萧恩也不言语,在浴缸旁一坐,直接把我转过来,抹上刮胡水开始剃,警告:「别乱动,下巴抬高。」
「我……」我刚张嘴,泡沫飞进来。
「记住,每天刮胡子。」他严肃的说。
我皱眉:「干什么,我最高纪录曾经三个月没有刮过。有胡子的男人才有味道。」那次是野外训练,别说刮胡子,洗脸都不可能。
萧恩露出厌恶的表情:「别糟蹋你的脸。」
「我不是女人。这不公平,你留胡子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我留胡子很帅。」萧恩自信的说,「你留胡子像没剃毛的豪猪!你那不是胡子,是毛!」
「什么!」
我高叫一声把他推向浴缸,他顺势一拉我;结果两人一起栽进没有水的大浴缸里。
「好,那我也把你的毛剃了!」我抢过刮胡刀,往他下巴上按。
「别乱搞,那是给你买的,我的在梳台前。」他大笑并不阻止我,一时泡沫横飞,我怀疑是不是我要去当澳大利亚剃羊毛工人,我开怀大笑起来。
他愣住了,盯盯看着我:「亚文,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
我停住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很久没笑过了,我直起身,爬出那个浴缸,一片沉默。
他从后面搂住我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他用嘴开始顺我后颈一直吻到肩膀,让我有点迷惑了,整个身体深陷在他怀里欲拔不能。
「你后背有很多伤疤,知道你的皮肤多好么?让我看着心疼。」
我坠眼:「每一行都有危险。」
「我有很多警察朋友,没一个像你有那么多疤,特别是在后背。」
我警觉起来,一下挣开他怀抱丢给他一个最合理的解释:「我做过卧底!」
「刚刚?最近?一直?」他一把抓住我软肋的那道疤;我身体触电般一弯腰,哼出声,来不及掩饰脸上的痛楚,萧恩被吓到了,没想到我会有那么剧烈的反映,好像这是伤口不是伤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应该好了?」他吸口气扶住我,我咬牙努力恢复脸色。
「我也想知道……它怎么会老是痛!」我苦笑甩甩头,用手抓他大腿支撑自己下滑的身体,「好像随时会裂开。医生说是神经性抽痛,就像下雨天,旧伤会痛。」
「所以……你才会大量吃止痛片?」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摇头:「如果有止痛片能止这道痛就好了。」
「亚文……你何必要掩饰,这又不是吸毒……而且——」萧恩满脸痛惜。
我意识到我说得太多了,喘过气,站起身说:「别同情我,这条路是我选的,就像我的教官说的,你应该敬佩一个有疤的男人,而不是给他同情。女人才需要同情。」
「你说话的口气……像军人。我只敬佩枪林弹雨留下的疤。」
萧恩的话激中了我。
第七章、遇袭(一)
路上一片沉默,我开始想脱身离开萧恩,他跟我以往接触的任何人都不一样,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直接从我眼里找出答案。只是刚才,我……动心了,我开始希望被他搂着。
见鬼!我一定变得娘娘腔实足了——那可是我最鄙视的人。
那些明明自称是男人却娘娘腔十足的人,担不起责任,比女人还胆小的人。
我应该去爱一个女人,而不是躲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让他可怜我的伤疤。
「到了,是这里?」萧恩的话打断我的思路。
我看看,点点头,戴上一顶鸭舌帽,推开车门:「在这儿等,自己小心。」
萧恩露出一个鬼脸:「亚文,你在担心我?我喜欢。给我吻别吧。」
「滚——」我给他一个板栗。
切,怎么弄得我们是做间谍的,我们又没做什么。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是第三天,我才跟萧恩呆了三天,他就已经让我动心了,太可怕了。
我注意四周,低头走进我的旅馆,和『月季』不能比,这家旅馆很简陋,只有三层楼,我来到柜台,服务员是个大胖男人。
「租房?50美元一天。」他眼睛一直盯着墙角的棒球比赛直播。
「给我301室的钥匙。」我说。
他眼抬一下:「301室租出去了。那黑发东方小子都三天没回来了,幸好,他交了一周的房钱。」
我安心了,他没把我的东西丢出去。
「我就是那小子。」我把鸭舌帽抬抬,他怪异看我一眼,再看一眼,忽然不可思议的直愣愣盯我,嘴巴裂开半条缝。
而我,朝他面无表情:「我把钥匙丢了,我是亚文?利斯。」
「哦,好。」他忙乱找备用钥匙,「您……真让我认不出来了。怎么赌到大奖了?是多少?你别说在拉斯维加斯就是常常有这种好事发生,怎么就没落到我头上?你赢了多少。是买什么注?体育么?」
最后他拿出一串大钥匙,站起身,我跟着他往楼梯走。他走路的速度让我开始真的担心车里的萧恩,他会不会睡着了。
终于打开房门,我掏出一张10美元塞在他手里。他才恋恋不舍的从我门口离开,好像这门里是阿里巴巴的宝藏。
屋里一股酒臭味,夹着不开窗的霉味,我皱眉,跟萧恩住贯了,倒不习惯自己住的窝了。也许我也应该搬到稍稍干净点的旅馆去住。吸口气,走进去,掩好门,想想,拿出必要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本护照,一捆现金,一些换洗衣服,我不带手机,怕有人找。没人翻动进来的迹象,犹豫不决是不是应该给家里打电话,毕竟我失踪3个月了。想想,还是到外面打安全。于是,我打点好该要的东西,忽然我敏锐听到走廊的步脚声。一个、二人、三人?
三个人朝这里过来了?
门这时敲起来,我迅速靠帘缝一看,有人守,我太大意了,进门没有查看四周。
怎么回事?他们在守株待兔?是跟我还是跟萧恩?
不容我反应,我一把跃上走廊的天花板,用手脚支撑住自己。
才半秒,门被打开了,见鬼,那胖男人是内线!两个男人拔枪冲进房,我看到他们从我眼皮底直冲进去,一个奔浴室,一个奔卧室,还顺手关了门。
很好!
我一个旋身,跳下,潜身,浴室那个第一转身开枪,我却在他下方一击打中他下身,一个扫腿,同时拿肥皂击中来支援的第二个人双眼,他尖叫一声,我踢倒他。一个闪身躲门边,直接对第三个人后脑一劈手。那人软软倒下去。我跳过去再给第二个在地板上捂眼睛打滚的再补一脚。
呼——
我一个兔子窜滚出走廊,一脚踹开对面的门,我听到房间里,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见我后,尖叫,我没理她,伸头看窗外,没人守,我一把攀排水管,滑下来。在离地三米处,跳下来。迅速没入几辆大卡车后面。
萧恩,他的车停哪儿?我开始摸索。他没事吧?
集装箱卡车那头,我看两只来回走的皮鞋,这地方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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