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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异杂谈第二话龙决(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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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肇眼中含水地瞧向君玉涵,那微微轻启的红唇令他禁不住诱惑地吻了上去,而在他献上双唇之时,君玉涵立刻便将舌头伸入敖肇的口中,如蛇般地搅弄敖肇的舌,一口一口地汲取敖肇口中流出的甘露。而空闲着的手伸到敖肇胸部上捏着充血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则伸到他们的接合处上,挑逗的手指不断地抚摸着那还插着自己的宝剑的|穴口,得意地感觉到敖肇的阳物又一次地硬挺起来抵在自己的腹部,又开始狠狠地打桩起来……
53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秋至水!你要么杀了我算了!”幻尘子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着,该死的!不能食到纯阳之心,他身上的寒气便不断地涌出来,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无力颤抖着,犹如被置身于千年寒冰之中,可恨的是他被结界所困,又不能出去寻找纯阳之心!秋至水这卑鄙小人!他便知道他当初救自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将他困着承受着这寒气发作之苦,那秋至水定是万分得意!秋至水!待到他魔功大成之后,他决不会饶了他!幻尘子双目发红狠狠地发誓着。
“幻尘子,看来你还真是死不知悔改呢。”恍惚之中似听到一清婉女音,幻尘子鼓目望去,便看到一清丽女子站在结界之外,眉目之中似带有淡淡轻愁,宛然浅笑地望着自己,那眼中温舒的光,却有着平息心中烦乱之效,令他难得地安静下来。只是她又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来者不善!他戒备地质问道:“你是何人!”
面对幻尘子的戒防,她只是淡然笑之,这幻尘子谁皆不信的性子倒和那人有些相像,轻叹道:“也对,若知悔改,这世间哪会有这般多的执念?而我也实无权利去指责你,你会沦落至此,我到底也是有些责任的。”她轻轻一挥手,幻尘子却感到身子竟暖和了不少,不再那么的难受。
“你究竟是谁?!”这女子能缓了他身上的苦痛,肯定颇有些来历,只是她之所言,他听不懂半句,那眼中的怜悯之光更令他不舒服,他幻尘子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样的怜悯于他如同侮辱一般!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只问你一句,你想重获自由吗?”女子问道,见幻尘子脸上多了几分迟疑,她接着道,“我能帮你除了这结界,并告诉你一条早日功成之捷径。”
“什么?”幻尘子惊愕地瞧着那女子,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是敌还是友?
“你要食满一千颗纯阳之心,也不知道要待到猴年马月,而天下有一物可令你不必再需要纯阳之心,亦能练成大功。”那女子说的诱人,幻尘子不禁有些心动问道:“是何物?”
“日之心,自是这世间最了不得的纯阳之心。”那女子不理幻尘子诧异的眼神,继续道,“我只是知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要获得那太阳之心,自是难于登青天,但是你可知当初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那九个太阳虽死,但是其心还在,被封藏于九川之中,以你明镜之本,想要找到这九颗心并非难事。”
语毕,她一弹指那秋至水布下的结界陡然消失,这令幻尘子十分吃惊,能破秋至水的结界不是法力远高于他便是知道他所布的结界之罩门,只是那秋至水的法力天地间高于他的人已经少有更何况是远胜于他的,除了虚无尊者,他还真难想到他人,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你不必疑惑我是何人,你还是快些离去吧,待到秋至水回来了,只怕你就难于离去了。”女子轻轻一笑,回身不再理会罔惑的幻尘子,刹那之间便消失在了幻尘子的面前,幻尘子瞪视着那女子消失之处,这女子实在是古里古怪,而她所使之法倒和秋至水有几分相似……
算了,他也没空管那女子是何人了,那女子所言倒有几分道理,这太阳之心自是比常人之心更为了得,他当初倒没有想到这点!他且听那女子一回,试试这日之心!
待到秋至水从外面回来,便感到了屋内的异像,果然他走入原先关着幻尘子的房间,哪里还有幻尘子的影子?他挑了挑眉毛,这幻尘子只身是断不可能破了这结界的,而天地之间能破他这结界者少之又少,就是连天帝也破不了……
他细细查过了原地,破结界者分明对于他的布界之术非常熟悉,而能知道他结界之罩门的据他所知惟二者,一为他师父虚无尊者,那第二者便是──难道是她?只是她又为何要将幻尘子放走?秋至水脑海之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些念头,心思不由地沈了下来,看来他们全都被摆了一道了!
54
天宫之内,四壁晶明,鉴影炫目,只是富丽堂皇之空旷,却有着点点滴滴的幽寒,云纱重重叠叠遮掩着玉床,看不清床上闭目养神者。
天后穿过层层罗纱,坐于床沿之上,细细勘探着闭着眼睛的天帝,她嫁于他是在他成为天帝之前,而为了嫁给他她放弃了太多太多,只可惜在他的心里,自己亦不过是一个攀上帝位的棋子,她曾经傻傻地以为他纵然不如自己爱他来得深,总是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的怜悯在,只可惜她错了!错得离谱!君斐彦出现之时,她心中的感受分外复杂,她不知道该恨君斐彦还是该同情君斐彦,她有时甚至期待君斐彦能够令他这颗冷酷的心有着一丝的融化,至少那样还能证明他至少有情,只是自己付出的不足够不能令他心动,但是令她彻底失望的是,不论是她还是君斐彦都无法令他有一丝的动容,他心之如铁石无可撼动。
她从来不恨君斐彦,因为她和他都是一样的可怜,他们都爱得太傻太痴,而君斐彦之痴情犹胜于自己,只是这份情却付出得实在不值,不知君斐彦若知他如今竟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当初是否还愿意为他牺牲?
“你去哪里了?”天帝那双冰冷的眼猛然睁开,黑霾得令天后不禁瑟缩了一下,忙遮掩地笑道:“臣妾还能去哪里?不过是去御花园转转罢了。”
“是吗?”天帝自床上爬起来,墨黑的眼紧紧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看不出半点情绪来,良久方道,“最好是这样……”
“玄……”她忍不住轻唤着他的名,眼中的欲言又止再清楚不过,多少次她想要开口问,他心中可有爱?即便是那爱不是给自己的……
“纵然你是天后,礼仪不可废,怎么能直呼朕的名讳?”天帝寒威地说道,即便对天后他亦无多少的柔情,那一份威严看得天后想要哭泣最终却轻轻地笑了:“是臣妾逾分了。”
天帝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淡漠的沉寂久久地回荡在他们之间,天后忍不住又有些想笑,几千年的夫妻,纵然是以天日来算几千日亦不是一个短时,他们相处了这么久,除了质问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吗?究竟是她的悲哀还是羲玄的悲哀?
只是天帝感受不到天后内心的起伏,在沉默过后又无起伏地问道:“听说你派了火德星君下凡?不知为了何事?”
“臣妾……不过是让他帮着水德星君早日把汾河龙王捉拿归案而已。”天后笑得有些勉强,在心中却忍不住一声长叹,他对自己到底也是信不过,有时候她真的好想问他在一起这般长久了,他可曾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信任!凡人言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他们之间还不若一对最普通的凡人夫妻吗?!
“是吗?”天帝冷笑了一声,那态度令温柔如水的天后脸上都有了一丝怒意,只是她生生地压下了这怒意,柔笑道:“是呀,帝上若不喜欢,臣妾这便去将他召回。”
“关于敖肇之事,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朕吗?”天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问道,天后始终保持着笑容回道:“臣妾所能算出的皆以告诉帝上,自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隐藏。”
“是吗……你下去吧,去把水德星君和火德星君一并召回吧,命他们速速回来之后,便到朕这来。”天帝面无表情地说道,令天后猜不出他的心思来,轻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没有看到自她走后,天帝脸上出现的那一丝幽冷。
望着天后离去的背景,他冷笑着,她真当她瞒着自己的那些小动作自己会毫无察觉吗?那沾染了一身凡尘浊气的身子不用推测便知她去过了人间,他虽不知道她去凡间的目的,但是既然是瞒着自己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只是她藏得太深,自己也难以探测出什么,倒不如在火德星君身上下手……琬若啊琬若纵然是你,只要是对朕存有二心之人,朕是断不会轻饶的!
双掌一合,晶莹剔透的玉令缓缓地自手心之中旋转而出,那金色之中带着透绿的光泽令天帝看得有些痴迷,只是玉身之上那一道道的细痕又令他如岩石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55
“谁?”察觉到有闯入者,天帝在瞬间收起了天帝玉令,皱着的眉头恢复了平坦,脸若石刻,庄严而漠寒,神威不可侵犯。
“火德星君、水德星君参见帝上!”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并肩进入殿堂之上,齐齐跪下行礼道,正是一起在人间呆了三个月的火德星君和水德星君。
天帝看向二星君,立刻便注意到了二神之间流转着的暧昧,他半眯起眼睛,冷然道:“火德星君,你上前来。”
火德星君和水德星君面面相觑,实在难以猜测这位神之至高者的心思,火德星君高大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是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吗?可是天帝为何不直接下令将自己关入天牢之中,而是要召见自己?
早已预料中的事情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心中却又多了一些害怕与不舍,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自己却变了许多,而令自己改变的却是这个自己以往的死对头……他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感觉到水德星君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拉下了他的手,定下了心神,笔直走向天帝,停在了离天帝最近的纱幕之外。
“再靠近些。”天帝淡淡地道,明明是淡如水的口吻却令火德星君连脊梁内都感到冷寒,他素来高温的身子一瞬间像是扑了寒水般的湿寒,头皮一阵阵地发怵,然而他却无法违抗天帝的命令,只能穿过模糊的纱,直直地面对着天帝。
除去了层层幕纱,他还是第一次和天帝相隔这般近,只是失去了幕纱的遮掩,天帝的眼比想象中的更令他感到可怖,那如黑墨般看不透的眼睛映不出自己的影子,猛然一惊,他竟在那黑霾之眼中看到了一具森森白骨,骇然得不禁想要倒退,然而整个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得动弹,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天帝他想要!
而始终跪在那里的水德星君面对帷幕内的死寂如同沸腾的水一般急躁着,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扩散起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切都太过寂静了!静得没有一点生命之感,就连最轻盈的纱布也变得格外沉重,沉闷地垂在地上一丝不动!
火!千万别出事!担忧的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迸出来,不安的郁闷快要让他窒息,终于许久之后,他看到层层络纱鼓动了一下!而与此同时他却听到天帝一声喝斥“火德星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朕!”,紧接着触目的红穿透了一层层的纱赤裸裸地刺向他的眼睛!
“火!”猛地飞跃起身子,直接闯入那冷森的帷幕内,只看到那红色的身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红得耀眼的瞳仁竟有些散开,体内的所有一切都被掏空了一般,他失去了所有的思想!
“火!”不顾一切地抱起那具无力的身子,他蓝色的眼眸突然变得赤红起来,完全忘记了君臣之礼地瞪向天帝,身边的碧水珠本能地直接攻击向天帝。
只见天帝冷冷一笑,只是轻轻地举起了手,便止住那碧水珠,将它逼回水德星君身边,轻声道:“水德星君,你替朕制住这逆臣。”
火德星君无神地看向全然没有听进天帝之话的水德星君,逐渐冰冷的身子头脑却变得异常冷静,看来天帝并不想将水德星君一道治罪,也好,他本来就与此事无关,他是天帝的好臣,自是不能和自己这个逆臣搭上关系……
拼上最后的力气,推开了水德星君,他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艰涩地嚅动着嘴唇,一字一字困难地说道:“我……我……水德星君……你……我恨你……”
“你说什么?!火!”水德星君完全愣在那里地看着那颤抖着身子依旧勉强自己沾着的火德星君,他神志不清了吗?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快躺下来!你不要命了!”自己的灵力与他相克,自是不能过给他,只能靠他自己来修复了,他这个样子分明是更快地将剩余不多的体力消耗而尽!
火德星君突然痴痴一笑,这个傻瓜!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天帝一心一意要他死吗?他还这般关心自己也不怕搭上自己的性命!够了!一切都够了!他活了上千年,却惟有这三个月才真正算是活着,而有这三个月他此生足矣!他真的很感激他对自己的这份深情,只是在他浪费了上千年的时间之后他却没有时间去回应这份爱了,对不起,水……只是神仙什么也没有却有的是时间,而时间是最好的药──遗忘所有的药,终有一天水对自己的情会被时间湮没的……
整个人扑入水德星君的怀中,最后感受着水德星君剧烈的心跳,能在死前还能听一次这美好的心跳,上天也算对他不薄了!无声地笑着,附在水德星君的耳边,以惟有水德星君听到的心声说道:“你这蠢货!你以为我这三个月为何要委身于你?我只不过是为了敖肇罢了!而每每被你……被你那般对待……我恨不能杀了你!”
还想说什么,只是这具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了,他已再难支撑,回头看向天帝,那森冷的眼中他只看到自己的尸骨,他只是一笑,整个身子一震,将最后的灵力依附在琰火珠之上,那琰火珠顿化作火球燃烧着奔向天帝!
而在天帝的手举起的那一瞬,火球却陡然熄灭,一如火德星君的生命之火,无声无息地熄灭了,无力的头靠在了水德星君的肩膀之上,水德星君甚至来不及给他最后的拥抱那没了生命的躯体便化作了点点荧光随着轻风消逝在了空荡的华殿之内。
失去了手中的温度,水德星君跟着跌倒在地,身体内的力气全然被抽光,只能无声地嘶吼着:火!回来!宁可你只爱着敖肇!宁可你恨着我!宁可你杀了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地活着!火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惩罚他!让他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
随着那消失的萤火,他的生命也默然散去了,没有火便没有水……
56
天帝冷眼看着一切,望着怔怔地坐在地上失去魂魄的水德星君,下挂的唇却微微上扬,漆如墨的目对上那双空洞的蓝眼,薄唇轻启道:“一切错由皆在敖肇,火德星君是因敖肇而死的,你当为火德星君报仇才是。”
“火是因敖肇而死的……都是因为敖肇……都是因为敖肇……”如同傀儡一般失神地反复呢喃着,突然水德星君散开的眼神一下子凝聚起来,蓝眼如深海一般幽蓝似黑,他猛地自地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道:“都是因为敖肇!敖肇!我杀了你!”
天帝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去吧,敖肇便躲在雷公山顶,杀了他为火德星君报仇。”刚刚在他的手沾染到火德星君的血之时,便知道了前因后果,自然包括了天后对火德星君所言,天之将变吗?他若失了帝位。她琬若亦无好处!
“杀了敖肇!杀了敖肇!”此刻的水德星君心中再容不下什么,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了敖肇!他要敖肇给火德星君报仇!蓝幽的身影呼啸而出直奔向雷公山!
一直守在门口的天后始终担心着殿内,她倒不是认为火德星君会背叛自己,只是天帝素来多疑而警觉,火德星君的性子又直怕是会被天帝看出什么,然她又不敢闯入,自己这个时候进去只会更让天帝起疑。
她正担忧着,便见水德星君狂奔而出,却没有看到火德星君,她急急地拉住水德星君,问道:“火德星君呢?”而当她对上水德星君那双没有灵魂的死眼,她猛然心惊,水德星君怎么会中了傀儡之术?这傀儡之术乃操纵躯体之术,只是像水德星君神力这般高深之神不该轻易中了此术才是,除非……
“杀了敖肇!”水德星君眼中已经根本没有他物,他狠狠地甩开天后之手,便直直朝着前方奔去。
天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瞪着自己刚刚触过水德星君的手,那手上传来的悲哀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连带着将她的心也震撼了!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者自是最容易被操纵的,也难怪水德星君会被控制住!
意识到水德星君已经跑远,她慌忙开口大叫道:“天兵天将快拦住水德星君!”
“谁敢拦他?水德星君乃奉了朕之命。”天帝无情的声音自天后的身后传出,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天后一眼,道:“天后进来吧。”
天后沉默地跟在天帝后面,走入那有些森寒的殿堂之中,纵然她的眼睛再不好亦看到那幔纱上斑斑血迹,微凉的手轻轻触上了那残留的血迹,明明已经干涸,却灼烫得令她不敢去碰触却又不得不去碰触,那是火德星君的血!
“救水德……请救救水德……”已经涣散的光点却残留下了唯一的执念,当天后的指腹划过血渍之时,火德星君最后的固念不断地回旋在天后的脑海之中,突然感到莫名的心酸起来,眼睛不自觉地变得模糊起来,黯淡的血不断地与火德星君那悲伤的脸重叠起来,是她害了火德星君!只因她看出了水德星君与火德星君之间的暧昧,以及火德星君对敖肇的那份情,所以她利用了这份情,令火德星君去阻止水德星君,结果却是害死了火德星君又令水德星君中了傀儡之术!而这傀儡之术一旦中了,便无法解开,解开之时便是他死亡之刻!这样的活着却与死了无异!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水德星君施傀儡之术!”天后颤抖着身子,千年来第一次质问天帝,当着他的面杀了挚爱已是最为残酷的事,却还要再利用他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这样的事实在是残忍至极!他即便无情又怎可冷酷到这般地步!
“为什么?”天帝动了动眉毛,他之所以没有将血渍处理掉,便是故意让天后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还以为她会一如既往地沉默下去,倒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这区区小事而没有隐忍住,还真是略微令他惊讶,“朕不过是在帮水德星君一把罢了。”
“帮?!”天后横眉怒是着天帝,亏他还说得出来!她真是恨不能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心!呵呵!她真是够傻!早在他对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之子动了杀机之时,早在他要了君斐彦的命之时,甚至更早的在她那十个儿子死去之时,她就该明白他没有心!没有心又何来的爱!更不用说是悲悯了!
“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不爱便也罢了,你却还要将这些真情当作工具来使换!”她实在难以忍受地悲吼出来,他利用了自己和君斐彦对他的爱,现在又利用水德星君对火德星君之痴!而在他爬上帝位,巩固地位的路途上又牺牲了多少这样的情又死了多少这样的痴情者!他不但没有心,还要去生生玷污这真挚之情,分明是不留一丝净土!
“朕可恶?朕利用感情?”天帝冰冷地笑道,她琬若这些勾当做的也不少,何时这般大义凛然起来了?“朕较之天后你,可是差上许多,你不也正是看中了水德星君对火德星君的执年和火德星君对敖肇的痴念才会派火德星君前去阻止水德星君吗?”
天后被反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得没有错,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般残酷,就是连君斐彦之事自己也少不了在其中掺和,还有幻尘子……
看着颓废下来的天后,天帝扬言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你莫要再搅和什么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从今往后,你便给朕好好地呆在这九霄宫内,好好地做你的天后,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了吗?天后抬眼迷蒙地看着天帝,眼前这熟悉的陌生者,当初自己又是怎么会爱上他的?他说得对,自己亦没有比他清高多少,他们皆是有罪之身!既然事由她起,便让她来了结吧!
57
“孩子,你要乖乖的,不可以折磨你的另一个爹爹呢!”温柔的声音之中带着些雀跃,那不遮掩的快乐分外地渲染人,令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他泛起轻笑。只是另一个爹爹?他突然想到了敖肇,想着将来自己的孩子该如何称呼敖肇,他不由地也绽放出了开心之笑。
“哼!”那淡漠之音像是压抑心中愤怒地冷哼了一声,令人颇为不自在,他不安地动了一下,一双温暖的手便轻轻地抚摸而上像是在安抚着自己,那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令他整个身子感到异常的舒服,心中的不安也似乎平定了下来……
“孽胎!若非为了天帝玉令朕岂会留你!”猛然一句尖锐的冰语如箭般地自他脑中横穿而过,一双漆黑如墨的冷酷之眼狠狠地瞪着自己,那眼神恨不能将自己凌迟处死!令他猛然惊地瞪大了眼睛,抵抗地吼道:“不!我不是孽胎!”
“怎么了?玉涵?玉涵?”敖肇急急地叫着,他正睡着,忽听到君玉涵一声大叫,他被惊醒,便见君玉涵睁着无神的眼睛,一身冷汗地挥舞着手,他一把握住君玉涵的手,焦急地叫唤着君玉涵的名字。
“敖肇?”君玉涵定下心思来,看向关心着自己的敖肇,他猛地将敖肇拉入了怀中,起伏的身子紧紧地拥住敖肇,安抚心中的不安。自他醒来之后便不断地梦到自己处在深渊之中,周围布满了水而令眼睛无法睁开,耳边不断地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只知那冷酷之音的主人叫作“玄”,其他的并不是听得很明白,只是刚刚那直接传递到他大脑中对于他的恨意,令他不由地心惊肉跳!还有那双充满憎厌的无情之眼,令他更为害怕!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将敖肇推开些距离,严肃地看着敖肇,厉声问道:“敖肇,我问你,你要这个孩子只是为了保命吗?”
对于君玉涵突如其来的质问,敖肇难以反应地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心中猛然生了愤怒,他恨地将君玉涵推开,气闷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若只是为了保命早在天帝利诱之时,就没有这孩子了!他若只是为了保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将所有的灵力都给了这孩子,而不顾自己一日比一日虚弱!为了这孩子他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几番都为了“他”险些丢了性命,他却这般质问于自己!根本便是彻彻底底地怀疑自己!
“敖肇?”君玉涵望着敖肇生气的背影,思及刚刚自己的口吻不善,自责地抱住敖肇,柔声道歉着:“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只是……我只是……做了恶梦罢了……”那梦中的憎恶太过深刻,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令他至今仍不住地颤抖着。
“不过是梦罢了,你这傻道士!”敖肇亦感受到君玉涵那发自内心的恐惧,不禁叹道,竟能让这傲道士流露出这般的惊惶,究竟是怎样的噩梦?“这梦有那么可怕吗?梦只是梦,你不必太往心上去……”
君玉涵将头埋在敖肇的颈窝之中,轻轻地摇晃着头,这梦并不可怕,只是这梦太过于真实还有那赤裸裸的厌恶,犹如被亲生父母憎恨的苦痛,让他格外的慌乱……
“哼!敖肇!总算找到你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不知何时突然闯入他们之间,令他们惊慌失色地望向声源,水德星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玉涵慌忙护到敖肇前面瞪着水德星君,暗骂自己怎么能掉以轻心,纵然在这雷公山顶天界难以探测到,但是也不可疏忽,刚刚竟连水德星君何时靠近亦不知!只是眼前的水德星君较之从前的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他亦说不出哪里怪异,然那双蓝黑混浊之目着实有些吓人,令他竟想到了梦中那双黑眸!令他微微颤悠了一下。
敖肇皱眉望着水德星君,三个多月前水德星君被火德星君带走,他还以为他不会再来追杀过来,怎么现在水德星君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难道说火德星君出事了?!“你把火兄怎么样了?!”火德星君若是因他出了什么事,他恐要愧疚一生!
“敖肇!我杀了你!我要你给火偿命!”水德星君根本不理睬他之言语,手中的碧水珠高悬至空,不给敖肇细问的余地,两条巨大的黑龙自碧水珠中生出,充斥在整个山洞之中,将整座山都给震撼了去!那龙之四目通红,身黑而污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两声咆哮便横冲而来!
58
这黑龙之势犹胜于当日在汾河龙宫的冰龙,令君玉涵心思越发往下沈,只是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是不能退缩的,双手高举,将所有的灵力汇聚成半圆的光盾,生生接下了这来势汹汹的黑龙!
光盾与黑龙剧烈地碰撞着,引得整个山体都为之震荡,山洞内更是天旋地转,雷鸣阵阵,彼此摩擦出激烈的花火,锤开了顶部的岩石,山石如雨自他们的头顶落下,密密麻麻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有些吃痛地紧皱着眉头,但是这个时候他是断不能有一丝的松动!
水德星君对于打在自己身上的石子置之不理,甚至没有一丝的反应,整个身子像是完全失去了痛觉,一步一步地朝前靠近君玉涵,不断地加大黑龙在光盾上所制造出来的压力。
越来越大的压力令君玉涵的手阵阵发麻,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是一旦放任黑龙攻击而上必会伤及敖肇,而这山石掉下的越来越多,这个山洞已经快要被封住了,这样下去他和敖肇同样很危险!
额头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自他的额头流下,落入他的眼中烫得他无法睁开眼睛,不得不紧紧闭上眼睛,更加无法看清前面的局势!
不行!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敖肇带到安全之地才是!就在手再难抵住那黑龙的攻势,光盾破碎的一瞬,他整个人扑到在敖肇的身上,强烈的执念占据了他的整个思想!
一阵剧烈的撞击顶在他的背部,像是有个巨口将他背部上的肉全然撕扯掉,只是他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周围的空气剧烈动荡着,像是有飓风将他们紧紧包裹而住,风速之快,他唯有紧紧抱住敖肇,由着那风刀割过自己的身子,他的身子猛然腾到了半空之中,而那阵风陡然消失,紧接着整个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猛然跌到在地上。
他紧紧地抱住敖肇,胡乱地伸手擦去了模糊眼睛的鲜血,急急忙忙地问向怀中的敖肇:“敖肇,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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