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瑞龙吟-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弦和眼神一凛,说出了众人都意料不到的话。
「是吗,那我今天就搬回来睡好了。」南任仲猛然抬头,弦名也不禁为弦和突来的主动感到讶异。
「好啊。」东方义反倒笑的灿烂,打开了房门,「那弦和就和我睡了,晚安。」带弦和进屋后,东方义迅速的关上门,留下带着笑意的弦名,和咬着牙的南任仲。
弦和走向床铺,一个翻身便躺到床上,东方义则老实的坐到了桌前,过了半响,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这才笑道,「好了,这就说吧,你应该猜的到宁水静是谁吧。」
瞥了他一眼,弦和并不答话,反突然问道,「为什么你总是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像这次一样?」东方义一怔,没想到弦和竟会问出这种问题,一下子倒也难以回答,半响才迟疑的道,「这我也不晓得,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了。」
一阵沉默,弦和看着屋顶,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对东方义这么特别,还有不想让南任仲看到他的原因。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还是有些地方我想不透。」不希望东方义注意到自己的窘境,弦和接着回了之前的问话以转移注意,东方义便也跟着弦和的话接了下去,不再想那些恼人的事情。
「听说那人留的是一头黑发,眼睛也不是暗红色。」「那有什么,」东方义漫不在乎的道,「我就不信古代没有易容术,只是我搞不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好像真的什么目的都没有似的。」
「不会的,」弦和马上否定了东方义的话,「若是没有目的,他便不会邀我们上船,那人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东方义默然,后又爽朗的一笑,「算了,明天再去问你爸吧,我想睡了。」
弦和微一点头,知道东方义是在赶人了,站起了身,「我先走了,晚安。」「走?」东方义一挑眉,两手撑在桌上,懒洋洋的像了像,「你不是说要跟我睡的吗?」
拖长了尾音,东方义故作不解的望着弦和,心下一惊,弦和自是不可能继续待着,脸一红,转过身斥道,「晚了,你快睡吧,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说罢,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底谁在想些有的没的啊。。。。。。。真是木头,笨蛋一个。。。。。。」撇撇嘴,叹了口气,东方义解下外衣,躺回了还留有弦和体温的床上。
弦和快步走在道上,想到东方义方才魅惑慵懒的笑容,微微露出的虎牙,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哥?」弦和听下脚步,没想到弦名竟然还没睡,只见对方也是一脸的疑惑,「哥,你怎么没跟小义一起?」
见弦和一脸尴尬,弦名双手抱胸,大有兴师问罪之态,「该不是和人家吵架,被赶出来了吧?」弦和不禁绝倒,自己弟弟什么时候也像个女人似的长舌起来了,而且他什么时候见自己竟会跟东方义吵架了?
「你真是。。。。。我只是和他谈事情,说完自然就出来了。」
闻言,弦名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哥竟看不出东方义要他进房时的表情是什么含意,想也知道怎么会只是谈事情呢?
”我看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吧。”
脑中忽的闪过东方义的话,弦名登时了然,弦和自小就冷冰冰的,又怎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而且还是对个男人,恐怕让他很难接受吧。
抬起头来,弦名露出了无奈的眼神,双手搭到弦和的肩上,「哥,你觉得小义人怎么样?」
弦和不禁一怔,随口答道,「很好啊。」「很好?」弦名看了他一眼,「还有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身体一震,发现弦名竟是在套自己的话,弦和沈下了脸,咬着牙,似在思索,又像忍耐,「我。。。。。说不上来。。。。。」弦名不禁愕然,弦和反倒直叮着他瞧,反问道,「怎么了,不问了吗?」
弦名眼色一变,过了一阵,叹了口气,对上弦和质问般的目光,「你喜欢他。」「我知道。」
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弦和背过身去,此时弦名才真慌了起来,「你知道?怎么知道?要是知道为什么不回房。。。。」弦名突的停下了连珠炮似的问话,弦和转向一旁的走廊,「连弦名都发觉了,你还不出来吗?」
语毕,弦和瞥了眼弦名,眼里尽是些不可解的情感,弦名却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哥哥也没有小义说的那么迟钝,反倒敏感的很哪。。。。
弦和转身走向厢房,这时南任仲才缓缓的从一旁走出,眼里满载着厌恶。。。。。
9
自那天起,或是说那晚起,弦和和南任仲自是不必说,弦名只没想到,连东方义的态度都莫名的暧昧起来。
不再随便拉着弦和到处跑,反倒改找起南任仲聊天,虽是意料中的事,毕竟是自己太不识趣,但弦和还是忍不住的大为光火,而身为局外人的玄皇弦名就更是不解,只南任仲倒是挺暗暗窃喜着。
「吶,小义,」弦名趴在凉亭的护栏上,看着漫不经心的东方义,「你跟哥是不是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东方义瞟了他一眼,「跟他那块冰山还能搞出什么?」弦名笑笑,东方义分明是在赌气。
「怎么这样说呢,哥他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就怎样?」东方义仍是一副懒懒的样子,眼底却浮出一抹愤恨不平,「他是木头不代表我得倒贴,是他自己的问题,那么他有这种下场就活该。」
见弦名不答话,东方义冷哼一声,笑道,「觉得不对?没用的,等哪天他终于发现之后再说吧。」
「不是的。。。。。」弦名低低的说道,东方义不禁一怔,随后狐疑的望着他,弦名大起胆子道,「哥。。。。。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怕。。。。。。」瞥了眼脸色越来越黑的东方义,弦名咽了口口水,继续道,「你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保哪一天不会离开这里,所以。。。。。。」「是吗?」,不待弦名说完,东方义不禁笑了声。
弦和不解的望像他,东方义却只是淡淡的望着天上的浮云,眼神深邃,叫人摸不透的平静。半晌,东方义缓缓的吐了口气。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想念那个世界了呢。。。。」「什么!?」
弦名不禁愕然,他一直以为,比起那个世界,东方义会更在乎弦和,但既然这样说,那哥。。。。。
唰的白了脸,瞥了眼身旁,没太去注意那声轻微的声响,咬了咬牙,弦名颤抖着嘴唇,却仍是问道,「你。。。。。真想回去。。。。?」
看了弦名一眼,东方义淡淡一笑,眼里不露任何情感,背过了身,又是半晌,才听他幽幽的叹口气,「。。。。。要是他肯。。。。我却又怎会想着那里。。。。。。待在这,可比那好上太多。。。。。。」
独孤弦和倚着柳树,神色平静淡漠,微颤着的手长却道出了他现在的心情,看着眼前的草丛,不禁想起和东方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身奇装异服,满头金色长发,竟像个妖精般的吸引着自己,叫人离不开眼。
”我倒真有点想念那个世界了呢。”
弦和笑的苦涩,这不正是结果吗,既然自己的曾祖父可以到那世界,就难保东方义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强留下他也根本没有意义,他本就是那世界的人。。。。
一阵强风袭来,嫩绿的柳条随风乱舞,颊上一痛,弦和俊美的脸上不偏不倚的挨了一记柳鞭,热辣的疼痛感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摸着自己的脸颊,那计柳条打的不轻,大概是红了吧。
弦和抬起头来,慢天的柳叶翻飞,映入眼前的尽是一片翠绿,却少了调和的金黄。。。。。
理了理紊乱的头发,弦和举步离开了这地方,他终究是放不下。。。。
玄皇放下了手中的书,推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抬起了手想遮阳,不想却看见弦和表情呆滞的走了过来,连自己的气息都没察觉,玄皇扬起一抹难测的笑,放下了抬起一半的手,走向弦和。
「爹,」肩上忽然一沈,弦和下了一跳,这才注意到玄皇正站在自己身后。「在发什么呆呢?」玄皇笑道,扫了眼周围的景色。
「你有没有看到小义?」弦和一惊,低垂着眼帘,犹豫了一会,「没看见。」「这样啊,」玄皇又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半晌,玄皇笑了起来,「弦和呀,」眨了眨眼,「谨慎固然是好,但有时光想是也没有用的,」「爹这是。。。。。?」弦和皱起了眉,隐隐的升起一种不敢接触的想法。。。。
「也就是,同样的一件事,实际做起来和想象中是不一样的,可能会有想象不到的结果啊。」
语毕,不管弦和依旧迷惘的神色,弦和只是别有深意的笑笑,双手负在身后,从容的离开了。留在原地,弦和兀自思考着玄皇的话语,却听远远的地方又传来了玄皇的声音,幽幽的,若有似无彷如叹息。
「这事。。。。。原也就是个旁观者清罢了。。。。。。」
弦和依旧站在原地,心思却已飘向别处。
脑中再次浮上东方义的身影,被打到的脸颊早已不再疼痛,红痕也已消失,心里的苦涩,却只是越来越厉害。。。。。。。
10
人来人往的城门最近多了栋房子,朱红的雕花大门,做工精巧气派的石狮威严的伫立在门前,不难看出里头住的是户富有人家,建在城门附近的宅子,位置居中,是个闹中取静的住处。
这座宅建的豪华,只一事奇怪,从建成到现在约莫两个月的时间,从没见里头的人出来过,不管是奴仆丫寰,从没人见个人出来过。
「宁先生,时间快到了。」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背着门,神态恭谨的向房里的人说了一声,一说完,也不等房里的响应便匆匆离开。
寝室里灯火明亮,黑发男子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笑了声,走向坐在床上,神情焦虑的男人。
「靖天,」那男子笑道,轻巧的坐到了南靖天身旁,「我待会又得去忙了,你就先歇歇吧,但别再不吃不喝了好吗?」
南靖天没有回应,那男人抬起手,万分爱怜的抚着他的脸庞,顺着他的头发,表情尽是温柔,似乎和南靖天认识已久。
南靖天并不抗拒男子亲昵的动作,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自是不会再这样了,可你也。。。。。」「好了,」男子打断了南靖天的话,眼神变的黯淡,不似之前的轻挑,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愁闷和嘲讽。
「我只要你别不吃不喝,可没要你说别的。」男人倏的站起身,背对着南靖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而看向床上的人。
「沂风。。。。。我真的没办法。。。。」那人,宁沂风,淡然的笑了,「靖天,我也说过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在放你走了。。。。。」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再度抚上南靖天俊秀的脸孔,谪仙似的脸蛋笑的极是艳丽,教南靖天不禁看的痴了。
「所以。。。。。你最好别逼我。。。。。」蓦地丢下这句话,宁沂风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房间。
弦和缓缓的踱着步,自那天起,自己就没办法和以往那般探然自若的和东方义相处,倒是南靖天和他是越来越好了。
一恍神,弦和竟没避开向自己跑来的人,两人相撞,东方义唉呦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弦和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拉起了东方义,「没事吧?」东方义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还好,总算没被你气死。」
话一出,见弦和一脸尴尬,东方义撇撇嘴,「算了,又不想跟我说话了吗?」语毕,赌气似的往反方向走去,弦和心下一动,还没想好,脚步已跟了上去,浑不似平时三思而后行的模样。
「干嘛!?」东方义一回身,看向一脸怪异的弦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的直打跌,弦和果然很好拐。
不知东方义心里已笑的打滚,弦和又是一愣,「。。。。。我不是故意不理你。。。。。」「不是故意?」东方义一挑眉,嘲讽的笑道,「原来你还是一不小心就不理我了。」
被东方义一阵抢白,弦和更加词穷了,看东方义双眉微挑,满脸得理不饶人的神态,一头金发依旧亮眼,活脱便是当初见面时的模样。
「我只是。。。。怕你会离开。。。。。。」弦和小声的嘀咕着,东方义不禁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弦和已揽住了他的腰,双唇轻柔的覆上了东方义的唇瓣,用舌尖描绘着唇形,似乎并不急着探入。
「呜。。。。。。」东方义的手钩住弦和的脖子,贝齿微张,软舌试探的伸进了弦和口中,这似乎给了对方很大的刺激,弦和立刻缠上对方的舌头,探入了他口里,掠夺燃烧着胸中的空气。
「喀!」
弦和心中一凛,放开了东方义红润的双唇,将兀自昏昏然的人儿按进自己怀里,冷冷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屋檐上方。
「弦和?」不理会东方义疑惑的目光,弦和仍旧是盯着屋檐,「不用躲了,别逼我抓你出来。」安静了一阵,屋檐上竟喀的一声冒出了一个黑衣男子。
「呵呵,我本来只是到这逛逛,真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种香艳刺激的场面啊,打扰到你们了,真是非常抱歉呢。。。。。」「你来干什么?」
弦和冷然的看着居高临下,一脸轻挑笑容的男人,虽然此时对方是黑发,但那副艳丽的面容和慵懒的声调,赫然便是宁水静。
听弦和语音严厉的问话,宁水静笑而不语,这态度反倒使弦和冷静了下来,手一紧,将东方义拉到了自己身后,利落的动作不漏一丝空隙,宁水静不禁暗喝声采,这已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境界了。
「啊,原来是你呀,邪教的,终于忍不住找上门了吗?」东方义探出头来,这时他才看清来的是宁水静,忍不住出声笑道。
「唉呀,没想到连你这个小孩子都知道我是天教的,在下真是深感荣幸。」宁水静笑笑,似乎丝毫不以邪教一词为忤,说着,索性坐到了屋檐上,有无恃恐的样子让弦和暗暗警戒。
「说的那么好听,」东方义不屑的挑起眉,「明明就是你故意让我们知道的,要不然谁晓得你是天教的啊。」
宁水静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喃喃的道,「这样啊。。。。。可是偏偏有人不识趣呢。。。。。」听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话,东方义和弦和俱是一怔,却看宁水静已如没事人一般, 依旧是那副嘻笑的嘴脸。
「好了,」宁水静从容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我也该走了,毕竟今天只是来看看。」「什么意思!?」东方义看着正欲离去的宁水静,后者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弦和则防着他出手伤了东方义。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来见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宁水静耸耸肩,嫣然一笑,「再说,你们的礼物还要过几天才会到,所以现在是不会怎么样的,不用那么着急嘛。」
东方义双眉微蹙,弦和眼色一凛,宁水静又是呵的笑道,「对了,下次看到我,要记得叫我的真名,这样我才会回答喔。」
尚未说完,宁水静足尖一点,一抹黑影闪过,身影倏的消失在数尺之外,身法之快直如鬼魅,只听得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依旧清晰,如在耳边轻语,弦和两人不禁骇然。
「我叫宁沂风。。。。。说好了呦。。。。」
11
事后东方义和弦和两人走回了听里,正想着该怎么说方才遇到宁沂风这事,却正巧遇到玄皇,弦名和南任仲从一边走来。
「爹。」弦和上前向玄皇打了个躬,南任仲则像没事人似的走向东方义,故做亲昵状的道,「小义,你刚在外面有没有见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啊,你们见到他啦?」东方义状似无心的抽回自己的手,忽略南任仲难看的脸色,一下子跑向玄皇问道。
「他果然也去找你们了。」瞥了眼南任仲,玄皇暗叹口气,「他有对你们说什么吗?」「他说我们的礼物要过几天才会到,要我们不用太着急。」东方义转向弦和,后者则微一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弦名不知所以,玄皇沉着脸,南任仲回身道,「这可奇了咧,那家伙对我们说的却是事情早在当初便到了,就算想逃也是避不了的。」
东方义一怔,敢情宁沂风这家伙是当起预言师来了,说的话根本毫无干系,又要怎样连到一起?或是说,本来便不是一件事。。。。。
「喂」弦和拍了下东方义的肩膀,「在想什么?」东方义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只为了弦和如以往般的动作。
「我想,他跟我们两边说的应该不是只同一件事,跟弦名他们说的应该是指南。。。。。南世伯的事,跟我们听到的无关。」
玄皇眼里闪过异样,对东方义的推论并不表示什么,似乎早已知晓一般,南任仲这才紧张了起来,看向玄皇的脸写满惶急。
「独孤世伯,您若知道什么就说吧,这可是关系到我爹啊。」弦和也看向正犹豫的弦和,瞟了一旁的弦名一眼,弦名随即了然,既然这件事南靖天连对自己儿子都没说出口,想必是极其隐密或不为人道的事,既是如此,玄皇又怎可擅自向南任仲透露?
弦名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李总管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脸色惶急,众人不禁一怔。
「外。。。。。。外面有群人。。。。。。说是要找欧阳公子。。。。。。」
李总管断续的一句话让东方义和南任仲是不明就里,弦名脸一沈,正想开口,厅外却蓦地传来一阵人声,约莫十来人接着走进了厅里。
「独孤公子。」为首的人一抱拳,对玄皇视而不见,向着弦名道,「在下受堡主嘱咐,希望公子能让欧阳少主出来一会,有重要的物事要转交于他。」
弦名一凛,看了眼对方和玄皇等人,咬牙道,「我这就叫他出来。」说完便转身进了内院,脚步沉重,全不似平常飞扬活泼的模样。
东方义瞥了眼南任仲,又拉拉弦和的衣袖低声道,「欧阳公子是谁啊,怎的我从来没见过?」弦和顿了一下,「他不太喜欢户外。。。。」
话还没说完,门边便传来一阵清香,众人眼前一亮,走出的是个全身素白,容貌清丽的男子,皮肤白的快和衣服一般,奇的是他竟连头发都是纯白的近乎透明。
”是白子。”东方义这才恍然,白子也就是白化症的俗称,因为缺乏黑色素,头发和肤色都较一般人白上许多,不能老是晒太阳,眼睛也不能见强光,症状严重点的连视力都不是很好,现在正是夏季,阳光刺眼炙热,所以他才一天到晚待在房里,也难怪自己从来没见过他。
「少公子。」一见到那男子,为首的男子首先打了个千,身后的人也纷纷照做,弦名此时已站到了一旁,脸色阴沈的看着那白衣男子。
「不用了。」那男子一摆手,俨然王宫贵族一般,身子却一晃,看的弦名又变了脸色。
「雪。」低换了一声,弦名赶忙搀着欧阳雪坐到椅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欧阳雪坐到椅上,对着弦名轻笑道,「没事的,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弦名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不答话的站到了一边。
这时欧阳雪才又看向来人,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却极是悦耳。「听说你们有东西要给我,这就拿来吧。」
一旁的东方义不禁暗暗称奇,那男人方才还像个病猫似的,一转眼间却散发出不同一般的气质,深幽的淡色眼眸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光亮,和弦名过于亲昵的神态,关系显然也不同寻常。
听到欧阳雪的话,那男子忙走上前,拿出一个布包来,布里头裹着层层由指,显是对着物品极为重视,费了好一段时间,拆开了所有的包装,见到里头的东西,欧阳雪双眉一挑,只见来人同样是满脸诧色。
「那是什么?」东方义禁不住问道,那种会包成这样,隐隐透着蓝光,似铁非铁的黑色牌状物,该不会。。。。。
「是我家的令牌。」欧阳雪冷冷的道,东方义不禁翻个白眼,果然是这种东西啊,有个宁沂风已经够烦了,怎么又冒出个令牌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瞧不起这令牌吗!?」
厅里的人都是一愣,东方义看向发话的少年,约莫十四来岁,唇红齿白,肤光胜雪,粉雕玉琢的模样到像个女孩子似的,便只是笑笑。
「誉锡,住口,不可对独孤家的人无理你忘了吗!?」那少年身旁的一名男子怒道,虽尽量放低了声音,但依旧逃不过众人的耳朵。
「没什么,我也只是独孤家的客人罢了。」东方义笑笑,弦和脸色却突的一沈,只是个客人罢了。。。。。。
东方义接着笑道,「况且我从来没见过这令牌,又何来瞧不起之有?现在还是先想想为什么你们的堡主会送令牌过来比较重要吧。」
说着,东方义的表情从没改变,一只手却拉上了弦和的手掌,像安抚似的牵着,让弦和不禁一愣,随后淡淡的笑了起来。
听了东方义的话,那名少年这才想起有这回事,不禁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欧阳雪,脸色也是一暗,「少主。。。。。。」
欧阳雪像醒来似的,浑身一震,弦名也担忧的望向他,煞时间一股尴尬的沉默在厅里蔓延开来。
半晌,欧阳雪缓缓扬起一抹笑,轻声嘀咕道,「老头子终究是不成了。。。。。。」众人均是一怔,欧阳雪蓦地站起身,看向正发楞的一群人道,「你们就先待着吧,反正现在回去也没用了。」
丢下了这句话,欧阳雪头也不回的走向院里,弦名连忙跟上,剩下一干不知所措的人在厅中,呆楞不知所以。
12
过了半晌,见欧阳雪是不会再过来了,玄皇转向呆滞的其它人道,「既然欧阳世兄这样说了,就请各位先到客房稍作休息,若有事情待会再说好了。」
玄皇既是主人,又是早已成名的前辈,说出的话自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众人便也乖乖的随着李总管走向厢房。
「喂,那个。。。。。。」东方义看向身旁,认得是方才对自己大小声的少年,「有事吗?」那少年脸一红,结结巴巴的道,「那个。。。。适才多有冒犯,真是抱歉,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东方义一挑眉,不禁笑了起来,惹的那名少年脸色更是通红,「没什么啦,我叫东方义,不是什么先生,你呢?」
那少年吁了口气,见东方义笑的和善,便也笑道,「小弟叫程誉锡。」顿了一下,程誉锡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如果不叫你先生。。。。那可以叫你大哥吗?」
东方义先是一愣,程誉锡还道东方义不肯答应,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时东方义才反应过来,欢然道,「当然好啊,那我就多个弟弟了。」
程誉锡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扑上前抱住东方义,弦和不禁挑眉看了过来,这时站在一旁,方才出声喝叱程誉锡的男子赶忙上前,「誉锡,这是什么样子,快放开人家。。。。。」
「没关系没关系。」东方义笑道,程誉锡也转过头道,「师兄怎么老是骂我,我就那么讨厌。。。。。。」那人听了不禁一阵慌乱,直向程誉锡赔不是,惹的程誉锡不禁一阵大笑,东方义则放开程誉锡,忽地往弦和身上蹭去,「你看,我多了个弟弟耶,他很可爱吧。」
弦和不禁失笑,「怎么这样说自己弟弟,像在说小猫小狗似的。」「哪有啊,」东方义看向正和自己师兄笑的愉快的程誉锡,「他本来就很可爱啊。」
两人又是一阵轻笑,一旁暗自咬牙,眼中满是妒恨的人相较下便显的孤寂许多。。。。
自那天起,东方义又多了一个一起玩闹的对象,便不那么常缠着弦和,好在程誉锡有时也会去找他的师兄刘闵梵,并不是老和东方义玩在一起,否则又是惹的某两人妒火中烧了。
「誉锡小鬼~你在哪里啊?」东方义在院里乱绕一边大喊着,忽又向远处招手道,「弦和~你有没有看到誉锡?」
弦和老早便听到东方义吵人的叫喊,才回过头,东方义却直接扑进自己怀里,像只猫儿似的蹭着。
「怎么了?」弦和抚着东方义的头发,眼底尽是宠溺,「不是要找你弟弟吗?」「嗯,等一下再找。」
东方义紧抱着弦和,最近两人始终维持着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既不像朋友,却也没有如情人般更亲密的动作,弦和自然是没说什么,可似乎连东方义都挺喜欢这种感觉。
见东方义不再答话,弦和也不多说,将背脊靠上栏杆,一手则紧紧的揽住东方义的腰,修长的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原本吵闹的地方忽然变得安静。
「弦和,」但显然东方义根本安静不下来,才没多久,他又抬起头笑道,「你喜欢我吗?」
弦和一震,后又见东方义漫不在乎的嘻笑神情,知他是在捉弄自己,不禁轻叹口气。
「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想问就问啊。」弦和听东方义的语态轻挑,又是暗叹口气,居高临下的他却看不到,在说出这句话时,东方义眼里闪过的异彩,那种失望落寞的神情。
尽管如此,弦和依旧感到一丝异样,隐隐觉得东方义的口气不对劲。
「你。。。。。」「东方哥!」
远处程誉锡飞也似的奔来,和方才的东方义简直是一个样子。
「誉锡!」像找到了机会,东方义一溜烟的挣脱了弦和的怀抱,速度快的令弦和咋舌。
「我和誉锡出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东方义跑出几丈,忽地转身向弦和喊道,挥了挥手,程誉锡也欠了个身,算是道别。
怀中突然少了东方义的感觉让弦和很不习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烦躁,不禁大声说道,「最近几天说不定会有邪教的人来,还是别去了吧。」
东方义笑着摆摆手,「没事啦,放心好了。」说着便向另一边走去。
此时正值夏季,刺眼的阳光自弦和眼前射来,东方义背着光的笑脸显的模糊不清,转过身,东方义的身影在强光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快消失了一般,弦和胸中蓦地涌上一股滞涩,向前踏了一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头升起一股无力感,弦和却仍只是看着东方义消失在亮光中。。。。。
「东方大哥,你要买什么啊?」程誉锡看着东方义,又转头看向四周的摊贩,不寻常的模样反而让东方义好奇起来。
「你在干嘛啊,又不是没来过。」东方义笑道,程誉锡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只得小声道,「方才弦和大哥不也说了,最近说不定会有人来袭击,所以我当然得小心点,毕竟东方大哥不会武功。。。。」
见程誉锡说的认真,东方义不禁失笑,若宁沂风当真派人袭击,又哪是你说注意就注意的到的?连弦名和南任仲都不一定行了,更何况是你这小鬼?
话虽如此,东方义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开玩笑的道,「是呀,有你这个会武的小弟当然就不需要我这个没用的大哥了。」
程誉锡羞赧的笑了起来,东方义也不禁大笑,却没注意附近的店家行人均是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
「大哥!」东方义一愣,忽觉脑后风生,赶忙一个弯腰,躲过了身后的一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笑声,「嗯,也不过如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