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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哑妻外传(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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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道人影翻墙跃下,差点撞上身来。邵军一闪,愕然不已。
「又是你。」他斜睨著那低头不语的家伙。
「滚开!」闷吼一声,推开挡路的家伙,冷念生匆忙的闪出府衙巷道。
邵军愣怔在墙边,匆匆一瞥,影像停留在气死人的家伙眼眶泛红……
邵军旋身也翻墙而入,急步来到大人的厢房院落,小厮的手捧著一块布,上头叠著碎瓷片,走出房门口。
邵军立刻进入,喊:「大人,发生了什麽事?」
翟颖压抑著怒气,咬牙道:「还能发生什麽事,就只能眼睁睁的放手!」不能犯糊涂,脑中全是他的影像,踱到一幅字画前,字画之後藏著浓烈的情感,只能锁著。
下单凤俊眸,不禁黯然叹息……。
「把字画拿去烧了。」该割舍。
邵军接过字画,纳闷--好端端的怎要烧画?
「你出去吧。」他想静一静。
手臂的旧伤隐隐泛疼,当年留下的记号深可见骨,磨人的痛到现在才要开始。
待属下安静的将门带上,翟颖才回到桌案边,抛开恼人的思绪,提笔疾飞,洋洋洒洒的写下百姓的生活公约--
凡举处世待人之道,睦邻、作保、纳税、防灾、防贼、经商、耕作、放债、兴讼、写状等等订得详细,阐明该如何处理,以及一旦违背,责罚的轻重之分,使百姓易於奉行、遵守。
即日起,将张贴在大街公告,尽责分内之事,同时整顿管辖之地。
「老大,别喝了,你会醉。」阙不平夺走桌上的酒,扬手招来食肆夥计,示意不许再送酒过来。
时至夜半,老大还没有收敛的迹象,怎会如此不知节制。
「走开!」冷念生推了阙不平一把,「别管我。」他想忘了斯文人,忘个彻底……
「咱们送他回去。」阙不凡走上前来提议。
「老大今天怎麽回事?」除了婚宴,他鲜少会把自己搞成酊酩大醉,好几回碰了酒,凡是不熟识的人近身,他差点就砍了对方的手。
事後,弟兄们才由他口中得知,他不让自己醉得毫无防备。
「磅当--」酒杯落地,滴酒不剩。
冷念生趴在桌上,醉昏。
「,我带他回宅,食肆的帐交给你。」
阙不平闻言,惊叫:「我才不要对帐,干嘛把苦差事丢给我做?」
阙不凡挑眉斜睨著兄弟,问:「怜儿在宅里等我回去,你这孤家寡人鬼叫什麽?」
换言之,王老五没资格抱怨,「我也想要娶妻!」阙不平哀嚎著。
「你慢慢找对象吧。」阙不凡说罢,便扛起冷念生,大大方方的走出食肆。
阙不平在他身後跳脚,「我哪来的时间找对象啊!」
老大好一阵子提早走人,将场子丢给他打点;老兄也时常提早回宅跟怜儿努力做人,就剩下他……
「不平哥哥。」
吓!
阙不平一瞬黑了脸,又看见隔壁的阿花来纠缠不清--
那三八的个性、涂涂抹抹的门面令他想叫妈啊--这阿花有本事让男人逃之夭夭。
阙不平才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下一秒立刻被堵住了去路。
阿花一手揪著他的衣袍,另一手端著宵夜,说道:「不平哥哥,人家煮了一盅人鸡来给你补补。」瞧他的脸色真差,这未婚夫不养壮一点怎行,万一洞房花烛夜被她给操死了还得了。
阙不平看著那花花绿绿的粉刷门面,脸色也跟著绿。
他差点忘了,这阿花也有本事让男人逃不了。
「生叔,老大喝醉了,你扛他回房吧。」
阿生一把扛起醉如软泥的二少爷,纳闷他怎会喝得烂醉。「多谢不凡少爷将他带回来。」
「生叔,你别见外,我先告辞。」
「慢走,路上小心。」
沈娘见不凡少爷上马离去,随即将门关上。
阿生吩咐著:「沈娘,麻烦你去弄些醒酒的偏方,否则这明日的宿醉,二少爷可有得受。」
「是,我马上去。」
明月并未入眠,等了几个时辰,沈娘来告知念生哥哥回宅。
「明月小姐,今夜二少爷喝醉,你去照顾二少爷,好不好?」机会来临,沈娘要明月好好把喔。
明月搁下手中女红,道声:「好。」念生哥哥待她不薄,她去房里照顾乃应该。
何况,宅院并无其他外人,不需顾忌落人口实。
沈娘继续说:「阿生忙里忙外一整天,总不好意思要他彻夜守在二少爷身边。这盅药膳是醒酒作用,给二少爷喝的。」她可会担心明月误食不该吃的药膳,万一吃出什麽问题,岂不成了罪人。
「我明白了。」
「明月……」
瞧沈娘欲言又止,明月讶然问道:「还有什麽事要交代吗?」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听了可别见怪。」
「沈娘有话尽管说,我当你是娘一般亲切,该教训的或是其他,你直说无妨。」
「好,那我就直说了。」沈娘把药膳放在桌上,拉张椅子坐在明月的身旁,才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著二少爷。」
「啊,你……」明月赶忙捂住嘴,惊讶不已的闷呼:「这麽明显……」
沈娘轻笑,抬手顺著她的发,怜她心思单纯,简直是人善被人欺。傻瓜!
「咱们同是女人,光是凭你这不睡觉的模样,天天等二少爷回宅的心思,我怎会不懂。」她也是过来人,就为了等老实人回门。
「我是希望你好好抓牢二少爷的心。」沈娘婉转的说:「二少爷年轻有为,能跟著他一辈子绝对不愁吃穿。至於感情方面,可以慢慢培养。二少爷就是太年轻了些,难免经不起外界诱惑,不过,我瞧二少爷平日待你极好,对你的心思不同於其他女子。」
她可没见二少爷带其他女人回宅,偏偏就坏在二少爷经营的事业太容易让狐狸精有机可趁,二少爷留连花丛,多多少少都会沾惹脂粉味。
「沈娘,我不敢妄想念生哥会喜欢我。」她是什麽身份,再清楚不过。
「你别说傻话,趁著年轻就是本钱,能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要错失机会。」只要二少爷回宅,她就会天天给二少爷喝药,不需多久……二少爷自然会想跟明月在一起。
「沈娘,不要再说了,我没那福份。我这就去照顾念生哥。」明月捧起药膳踱出房外,深吸了一口气,再叹息……
阿生并未阻止明月坚持照顾酒醉中的二少爷,他帮忙将醒酒偏方灌入二少爷的嘴里,之後便和沈娘很有默契的悄然退下,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明月温柔婉约的坐在床边守候,纤细的影子重叠在醉卧在床的男子,她不禁脸色一红,此时才敢细凝他的五官轮廓,少了眉宇间的暴戾之气,他是个令多少女子一见倾心的俊秀美男子。
如果……她的身份配得上他,该有多好。
奢望著,却无法实现,残酷的事实要她谨守本份,当他的妹妹。
瞧他辗转反侧睡不好,开阖的唇似在呓语些什麽。
明月离开座椅,近身垂首倾听,浓郁的酒精扑鼻而来,混著浅浅的咕哝音量,唤:「颖……颖……」
瞠然吃惊,他在唤谁?
「当官了不起……就嫌弃我……」
一瞬,全身凉透,呆若木鸡的杵著,她发现他……
26
天亮了……
明月守候了一夜,心里数著、数著那名字,唤了几遍?
不愿面对了然於心的答案,明月喃喃自语:「念生哥,你酒後吐真言……犯糊涂……」
怨懑的目光落在那沉静的睡颜,油然而生的妒意令人坐立难安--
谁有资格匹配?
谁该是他在乎的对象?
谁才可以落入他心里的位置?
不是翩翩佳人,竟然是个严谨的男人!
乍然,脑中盘旋著低沉的召告--『别叫我大哥,念生从不当我是大哥。』似宣扬他与他之间不为人知的一面。
颤然的手扭绞裙罗,心想著可不可以就此扭断一切!
「念生哥你糊涂……他是官……一副高高在上……难怪他不希罕你。」不断喃喃自语,扪心自问:是要说给谁听?又是劝谁……
哀凄的眼眸映入那浓密的眼睫颤动,缓缓撑开了散焕迷蒙的眼瞳。明月勉强勾起唇角的弧度,唤:「念生哥……」她要给他第一眼的好印象。
模糊的影像入眼,冷念生的手摸至腰际,一瞬惊觉防身武器不在,随即挺起身,甩甩头,看清此地是自己的房,他问:「明月,你怎会在这里?」
多麽生疏的语气,似指责不该……。明月嘴角的弧度不减,洋装若无其事的解释:「念生哥,你昨夜喝醉了,我来照顾你。」
眉心一拢,冷念生手抚著额际踱下床,突的一阵天旋地转,感到头重脚轻,反射性的抓住纱帐来稳住自己。
明月见状,上前关怀道:「念生哥,你要不要紧?」
冷念生用力眨眨眼睫,再眯成一道缝细看--是颖……
赫然怒吼--
「出去!」别来笑话他。
吓!
明月吃惊的退了几步之遥,好生委屈的轻唤:「念生哥……」
内心犹豫著该不该走,念生哥好凶的口气,「我……」
不对,清脆的女音并非斯文人……是明月?!
冷念生懊恼了会儿,下眼,歉然道:「明月,我不是故意凶你。你快听我的话回房去。」他醉得离谱,竟然产生幻觉。
「好,我会听话。但是我先去叫沈娘煮一盅醒酒的偏方来给你,好不好?」她不以为忤。念生哥是宿醉的厉害,语气上难免凶了些。
「嗯。」冷念生点点头。他是需要醒酒,同时也醒醒脑子。
明月走至门边,不放心的回眸映入那俊秀的脸庞泛起淡淡的晕红,咬牙似在隐忍什麽,宿醉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喀。」
冷念生听见关门声,才出声轻唤:「颖……」气息不匀的微喘著,略显无力的颓坐在床沿,小声碎骂:「死文人,你害我想著什麽……妈的!胡思什麽……」
一个月後--
翟颖再度来到命案发生现场,凭著双眼观察,断定此地并无杂人等入侵过的迹象。
房内的摆设蒙上一层灰,腐败的气息散怖在空气之中,整座屋内显得死寂沉沉……
翟颖详细观察著,希望能搜寻出任何蛛丝马迹。
邵军环顾现场,再次禀明:「大人,属下们之前几乎搜遍了这宅子的里里外外,就是找不到丝毫线索。这现场没有留下置人於死地的可能凶器。」
翟颖不愿死心,再度勘查实属必要。「邵军,案情悬宕至今毫无突破与进展,待时日一久,就成了一椿悬案。」
他绝不允许凶手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不愿放弃各种可能性--
他调查过风纪延与陈三郎的关系,经过详细盘问与求证之下,他们之间仅止於买卖交易。当天有不少客人看过陈三郎带著女儿到妓院,之後陈三郎并未再涉足妓院场所。
这证实陈三郎与妓院并无金钱上的纠纷。推翻了他之前猜测陈三郎卖女儿之後,是否後悔遂与妓院的负责人引起冲突,引发他人的杀机。
然,探查的结果不如所想。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陈三郎怎会兴起卖女儿的念头?
是不是他人教唆,亦是有心人的枕边细语……
赫!
「怀春是不是收拾了所有的细软?」
翟颖立刻翻找矮柜、妆台等放置物品的地方,除了几件女杉之外,「看来怀春应该把贵重物品都带走,这房内甚至没有女人的胭脂粉盒。」
依照以往的习惯,他的後娘向来爱梳妆打扮,若不涂脂抹粉,艳妆一番,她根本就不出门。
「房内其馀摆设皆整齐,不似慌乱之下匆匆忙忙的收拾一切,莫非早有预谋?」
仅是假设,邵军道:「有可能。」
「这床上仍保留当初凌乱的模样……」翟颖暂且推敲怀春是唯一的凶嫌,陈三郎指甲缝的肉屑就是怀春的。可,一个女人家的力气难以胜过大男人,他问:「邵军,你可有想过派人查过药铺?」
邵军讶然,「大人怀疑怀春用药毒死丈夫?」随即又推翻所言。
「不可能啊,陈三郎的死因早已排除中毒。」
翟颖并未解释心中猜疑,下令道:「现在,我要你去各间药铺探查怀春是否涉足药铺。若是有,详问药铺老板、夥计是否还记得她买了什麽药?我想知道有什麽药材会令人丧失力气,甚至昏迷。」
邵军一点就通,「我懂了。属下这就去办。」他与大人各骑一匹骏马过来,倒是不用担心留下大人独自在此。
「慢著!」翟颖猝然一吼。
邵军整个人受吓在房门口,愕然转身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翟颍手握著一根三寸钉,吩咐道:「派人通知家属,明日开棺验尸。」
「喝!此事非同小可……」邵军再度受吓。
难得看属下惊愣不已的表情,翟颖经过身旁,挑眉,语气死板的问:「怎麽,你当我在亵渎死者?」
闻言,邵军张口结舌道:「属下……不敢。」
大人为官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是不该怀疑大人会犯糊涂。劭军战战兢兢的跟在大人身後,浑身不禁冒出冷汗,思忖--
大人整日凛著俊容,实在为时已久……
27
冷念生一回到宅院便得知将要开棺验尸的消息。
登时怒气提上胸口,怒吼:「该死的!他凭哪一点要开棺验尸。」
胸膛剧烈起伏,火冒三丈无处发泄--
需顾及明月挺著六个月的身孕,抑制爆发的火气波及无辜。「妈的!人都埋了,他说验就验,还真会挑时间。」
阿生解释道:「二少爷,你担心明月小姐目前的状况让外人知情,但遇到这种事也是情非得已。」他希望二少爷面对现实,明月都成了二少爷的人了,何须隐瞒。
「念生哥,我无所谓。翟大人要开棺验尸是为了案子,我不在乎出门会受人指指点点。」
「你不在乎,我在乎!」气死人!
他希望明月将来有好的归宿,若为了过去的不幸而赔上她的未来,何其残忍。就像他现在的日子一样……
白天,他尚可让自己忙碌,转移心思。可,每当午夜梦回、心里搁著谁、嘴里念著谁、现在怨著谁……
「我不许别人看轻你。」
「念生哥,你有这心思,我很感激。我真的不介意他人用什麽眼光看我。」她满足於现状,他每日提早回宅,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份殊荣是梦寐以求。
「念生哥,我若不嫌弃我,我想赖著让你照顾我ㄧ辈子可好?」
冷念生并未细想话中涵义,仅是脱口而出:「说什麽傻话!我若是嫌弃,就不会带你回宅。」
「你真好。」明月绽放出一抹笑,有一丝得意他是在乎她的。
阿生突的感到怅然若失。听到二少爷终於表明心迹给明月小姐承诺,他竟然……
呆滞了会儿,莫名的情绪随著那一颦一笑而感到更加失落。
冷念生看时辰已晚,吩咐著:「我去洗澡,你们俩早点回房歇息。明月,明日我陪你一道去墓地,生叔,就由你来驾车。」
道声「是。」阿生跨出厅堂。
明月指著桌上的宵夜,劝道:「念生哥,你别为我的事而发脾气了。我和沈娘为你准备宵夜和点心呢,你快趁热吃,然後也早点歇息。我回房了。」
「嗯,你小心走。」
偌大的厅堂仅剩下他一人,看著桌上的宵夜,不忍糟蹋她的好意,渐渐养成吃消夜的习惯、也养成想著斯文人的习惯……好想……
令人疯狂的想--
轻烟冉冉,白雾弥漫整个澡堂。
浴桶内盈满情欲,沸腾滚滚的燃烧,冷念生意识不清,修长的指尖沿著喉结一路往下游移,渐至欲望的边缘,握在手里,浑身一颤,雀跃的欲念在呐喊,盘旋於脑海的刚正轮廓有一双灼热的丹凤俊眸,隐藏著若有似无的情,勾引著谁……
「啊……颖!」随著欲望的释放而抿唇唤著一个不要他的人。
噢,他在干什麽……
理智瞬间回笼,自我厌恶的羞愧击溃了短暂的官能愉悦,「无耻、无耻……」
氤氲的眼模糊了水面下的自己,沿著脸颊滑下的泪落在冷却的情潮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翌日
不敢面对,又不得不挺直身躯,毫无情绪波动的俊秀脸庞转向,躲开那盘踞於脑海的双眸。
刻意的,不下好几回,他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丹凤俊眸一眯,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向女子的柔荑,就揪在那家伙的衣袖,真令人忌妒!
翟颖怒然一喝:「开棺!」
官差们得令,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开挖坟墓。
翟颖冷眼旁观,满怀妒意不减反增,根本经不起考验,不过看他们俩出双入对的在一起就露了馅。
事到如今,他还吃哪门子的醋!
敏锐的听见那差点把自己给气死的家伙关怀道:「明月,你暂时避开至一旁,以防冲煞。」
冷念生叮咛著沈娘的交代。
他宁可信其有,就怕她腹中胎儿出了差错,该如何向魏七夫妇交代。
「那麽,念生哥,陪著我好不好?」明月一副小女人娇态的央求著。
冷念生说:「好。」就带她去附近的树荫下歇息,而他正好也不用与斯文人面对。
翟颖瞧他们俩走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凭什麽去争……
冷念生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最大的勇气,缓缓回头,斯文人依然在前方,正低著头跟验尸仵作交谈。
随及松了一口气,立刻别开视线,凝望那遥远的一片湛蓝--
俊秀的侧面角度入眼,随著距离愈渐接近,步履愈是艰难。
真可笑,决心割舍的情感未失分毫,随日逐渐累积的更深,近在眼前伸手即可触及,却是碰不得!
翟颖轻唤:「念生--」
吓!
瞠然吃惊,一瞬铁青著脸色,叫:「你干嘛?!」
冷念生退了一段距离,闪得老远,就怕他的靠近,而自己就会情不自禁……
翟颖怔忡在原地,乍然怒吼:「你给我过来!我要问话,就不许你闪。」满腹酸意横生,怨这家伙过份到极点!
醉了糊涂、清醒也糊涂、现在更糊涂;尊卑不分,好歹他是他的兄长,是这片地的管辖者。
冷念生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妈的!你端那是什麽官架子!什麽!我不想要你靠近也犯法是不是?你凶什麽?王八养的乌龟蛋!」
他气得口不择言,一时之间没注意骂了谁。
翟颖倒是愣了会儿,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冷念生把手伸往腰际,空空无物,这才想到早就把匕首砸去斯文人的脑袋,这回索性脱了鞋,气呼呼的扔向斯文人。同时间又骂:「别再对我摆官架子,我不鸟你这套!」
眼睛眨也没眨的任一只鞋飞过发际,俊颜寒憎,瞅著那气死人的家伙挑战他的公权力、磨他的耐性、扯他的每根快要崩断的神经!翟颖咬牙从齿缝迸出一句:「念生,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
心下一痛,他又招人嫌弃。冷念生迎视著那双喷火的丹凤眼,挑明说:「那就不要忍,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他是厚颜无耻,抑制不了想要他的念头,赶不出脑海,惦在心里扎了根,拔也拔不掉。
「你只会嫌弃我,你既然看我不顺眼,就别看!」或许他会好受一点。
他哪晓得自己需要耗费多大的意志力去压抑,「念生,我没有嫌弃你什麽。」若嫌弃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他就不会回来、不会到他的身边去踢铁板、不会到现在还在忍受他的不敬态度、更不会忌妒那不该忌妒的女子。
冷念生当下彷佛被雷给劈傻,斯文人没有嫌弃他……没有……那麽他就不需要闪……
他们俩可不可以别吵架。「翟大人,请您别计较念生哥的态度……」她听不下去了。念生哥所言的涵义再明显不过。
她会难受,念生哥至今仍是糊涂……
翟颖转头对明月说道:「你爹的死因就在头部插著两根三寸钉。」仅是来告知家属,死者确实是他杀。
没有明显外伤,没有血迹,被发丝遮掩住证据,凶手致人於死的手段高明。
冷念生和明月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什麽?!」
「现在已经取下杀害陈三郎的头部凶器,官方终於能以杀人的罪嫌缉捕怀春。」翟颖接著问:「明月,我再问你一次,被卖的原因是否和怀春有关?」
「没有。」明月低著头,不肯说出实情。
爹是预料中的下场,她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凶嫌是否落网,一心想过著平凡生活,想霸住念生哥。
抬起臻首,明月巧笑倩兮的道:「翟大人,我不妨坦白告诉您,我会有今天,就是我爹一手造成的,我恨他!」
女人瞬间狰狞的神色变化令人吃惊,她可以从容不迫的经过眼前朝那兀自发愣的家伙接近--
「念生哥,我们现在回宅好吗?」
冷念生点点头。
翟颖的神色一凛,明月根本不在乎被卖的事实公开,在附近的阿生应该听见。
瞧她的手挽著那家伙,而他快要忍不住一股冲动,想拆散……
28
冷念生上马车之後,仍处於心不在焉的状态,他才不管明月的爹是怎麽死的,会忍心卖掉亲人的人都该死。
至於凶嫌,他相信斯文人会找出凶嫌,会找出唯一亲人的下落。至於两人之间的约定,斯文人若是赢了,会想要什麽?
而他想给什麽?
俊秀的脸庞渐渐浮上暧昧的晕红,马车内的空气滞闷,入眼的景象由飞掠而过的街道幻化成一张轮廓,逐渐清晰的一双丹凤俊眸注视著,无形的勾引……
「念生哥。」娇软的嗓音轻唤,明月伸手触碰那修长的手,「你怎麽了?」
彷佛被烫著般,一瞬甩开他人的接触。冷念生猛然回头,吃惊的看著明月,「你别碰我。」刚才,斯文人明明就在窗外。
「念生哥,我以为你发烧了,你的脸好红。」明月狐疑的眼神瞅著那令人著迷的脸庞,他最近时常会有这种现象。
深邃的双眼时而迷蒙、散焕,漂亮的唇型潋艳,两颊透著薄色粉红,她尚未见过男子会有这般媚态,宛如酒後半醉半醒的模样。
冷念生的眼一眯,看不清坐在对面的明月,晃然的影像变成两个……怎一回事?
「你不是颖。」他非常确定。
体内气血翻腾,浑身发热,他想靠近的只有一人。
想念过度,竟然产生幻觉;这不是第一次发生,所幸他尚有理智,仍知自己在何处,周遭的人是谁,否则会闹出糗事。
了心神,压制那莫名的想念。咬紧唇瓣暗咒:真是气死人……
他干嘛一天到晚想著斯文人,简直是欲求不满!
呿!
冷念生甩甩头,把斯文人给赶出脑海,只要不想就没事,身体也不会产生莫名奇妙的燥热。
「念生哥,你和翟大人是不是……」明月呐呐的问,双手扭绞裙掩饰不安,内心不断乞求不是。她怀疑他这副媚态是因谁而起?
冷念生置若罔闻的凝视窗外,思绪早已飘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没注意到明月隐隐含怨的目光--
当马车停在热闹的街道,冷念生下了马车,回身对明月交代,「今晚别等我回宅。」
倏地一阵心慌意乱,明月紧张兮兮的问道:「念生哥,你想去那儿过夜?」是不是要去跟那严谨的男人在一起。
「我要去找颖,我们之间该合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既然斯文人没有嫌弃他,就不该退缩。
他绝对不要像娘一样,只会糟蹋爹,差点把爹给搞疯。
敞开心胸,冷念生的脸上漾起一抹笑,不介意让明月知情,「我喜欢他。」
「啊!念生哥……」明月一瞬惨白了脸色,手捂著嘴,以防自己尖叫。
冷念生探进马车内,白眼一翻,仍笑说:「这有什麽好吃惊的?你不是见过我爹娘吗,何须感到意外。」
瞧他说的稀松平常,那愉悦的神情,不在乎他人知情。
她也不在乎外人看见自己怀孕的模样,宁可赔了名誉,就为了让人联想,孩子是他跟她有的。
已经来不及了吗……
「念生哥,你流汗了。」明月掏出绣帕,为他擦拭额际的汗。
冷念生厌恶与人太过亲密的接触,马上打断她体贴的行为。「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会帮你买绣线。」随手把绣帕塞入前襟内,冷念生将车门一关,转头高呼道:「生叔,带明月回宅。」
阿生听见,立刻将马车驶离--
目送马车渐渐消失於眼里,冷念生不禁感到莞尔,这有啥好意外的?!
难怪阙三叔总是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女人家嘛,情绪大。
自从翟颖任职开封之地的父母官,地方上的治安与社会风气渐渐改善。
凡是赌场或烟花等复杂地区,鲜少赌客或寻芳客敢骤然闹事,一旦被告上府衙,案件均是依法审理。
不论是该打的,该理赔的无一幸免,谁来说项或行贿赂都没用,府衙大人一板一眼的作风早已传遍老百姓的耳里。
冷念生也跟著受惠,来旗下场子或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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