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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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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的?你是说我…我会抛弃你,害死我们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这么一个梦,你…你就…你就带着孩子独自来到了余杭,要我以为你就这么死了是真的?还是…从一开始你就一心的想要离开我,这是真的!”袁子忠突然笑出了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接着激动了冲着李月兰质问着。许是太过的激动,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微有些变调和颤抖。

“这…就是你说的坦白?实情?”袁子忠瞪大着眼睛看向李月兰,而当看到她无言地望着自己的时候,怒火更是猛烈地侵袭着他的思绪,他一把拉过李月兰,恨声道:“好,就算那个什么狗屁梦境是真的,就为了这个,你拿我们的孩子来冒险!就为了你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梦,你就背叛了我们曾今一年的相处!就为了这个我有可能抛弃你的梦,我这一年里,懊悔自责,辗转反侧,想着要跟着你和孩子一块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相信我?在你带着孩子离开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在你毫不犹豫地失踪,让我以为彻底失去你以后,你有想过我失去你和孩子后会面对怎样的世界吗?该死的!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当初什么条件,什么承诺,都是你一步步逃离我的计划!该死的!该死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看着手腕间因为紧握而泛白的手,和像是一头盛怒中的狮子向着自己怒吼着背叛的袁子忠,李月兰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早上起来看~(^o^)/~)

抉择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梦境

“月兰,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有主意,有胆色,很坚强,也很敢做。和荣隆庄签契约,一个人顶着大肚子从袁家离开,拖着沈存中一起逃出劫匪窝,甚至打算一个人带着孩子,瞒着所有人,把孩子独自养大。这份勇气,说真的,我自叹不如。也正是因为你身上的这份坚持和勇气,让我最终下定决心,放下过去,和韩宿重新开始。可是,我发现只要一碰上跟袁子忠有关的事情,你就会瞬间的溃不成军。甚至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雪柔见李月兰不说话,想了一会儿,缓缓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轻声说道。

“月兰,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促使了你要离开袁家,但我想绝不是袁子忠去参军了这么简单。你不说,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会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面对袁子忠时的动摇恰恰是你心中的不舍呢?”

听到此处,李月兰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雪柔制止了话语,“听我说完。月兰,我不管你有什么不舍也好,还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但你需要坦白。对于突然一夕之间失去你和孩子的袁子忠,你对他应该有一个解释。我说的,不是敷衍更不是借口的那种,我认识的李月兰不是个爱逃避的懦夫,你和他之间要坦坦白白,彻彻底底的说清楚。无论你们是要继续走下去,还是到此结束,都要有个了断。这么拖泥带水下去,对你,对他,对小石头和双双,都不是件好事。”

“月兰,我们的日子不能终日生活在逃避和谎言里,这是我曾经从你这里学到的,我希望这一次你也能做到。”最后,雪柔站起了身子,来到李月兰的面前,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坚定地说道。

“…坦坦白白,彻彻底底?”李月兰看到雪柔眼中的鼓励,口中轻声复述道。

“是的,坦坦白白,彻彻底底!”雪柔再次坚定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有些微沉重的脚步声。

雪柔向着门口看了一眼,转头冲着李月兰说道:“应该是他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韩宿刚刚喝多了,我还要回去照顾他。”说着拍了拍李月兰的肩膀,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雪柔刚拉开门,就看见袁子忠正保持着要敲门的动作,显然是刚刚站到了门口。雪柔冲着他点了点头,顺着他向里张望的目光,冲着靠坐在床上的李月兰笑了笑,接着便让开了身子,让袁子忠走了进来。

看到雪柔关门前冲自己那抹意有所指的微笑,李月兰轻轻皱了皱眉头。

“…月兰,你感觉怎么样?”再抬眼,袁子忠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略带着些微的小心地看着她问道。

看着眼前略带着小意的袁子忠,耳边回响起雪柔刚刚的劝说。

其实雪柔对她的判断,真的让李月兰觉得很吃惊。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勇敢和坚强,更不要说带给雪柔重新开始的勇气。

她的上辈子就是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农家妇人,她最大的所求,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宠她爱她,保护她,为她遮挡一切的风雨,陪她一起到老,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的长大,成亲生子。虽然到了后来,随着袁子忠的官位越升越高,也曾做过一时的富贵人家。可在她的心中,最初的所求并没有因为地位金钱的改变而改变。

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不过是为了达成她最初的所求,可最终她却发现,当一家人衣食无忧,甚至略有富足的时候,竟越是求而不得,直到那个曾经让她一生依靠的男人让她彻底的失望,自己一双儿女的死亡,自己被迁入偏院郁郁而终。

意外重生之后,她挣扎过,犹豫过,她其实依旧不愿放弃曾经最初的所求。可是她发现很多事情多不是自己可以选择和做主的,在这个世道上,有太多太多的情势所逼,情非得已。面对着父亲的突然离世和男人再一次的失约,她不愿再将所有的赌注押在自己已经丧失了信任的他的身上。如果自己真的注定无法获得幸福,那么至少她希望能够守护她的孩子们平安长大。

可是今天,这个她曾经爱过,恨过,最终下定决心忘记的男人却又再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他们的约定,风尘仆仆,踏雪而来,只为了不让她一个人独自过年。

当面对孩子们再次出事的可能,这个她曾经失望的男人又再一次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肯定的告诉自己,他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平安的回来。

然后,他湿淋淋地站在大雪纷飞中,孩子们安然的回到了她的怀中。

自己可以再信任他一次吗?如果她的等待等到的不再是失望。

想到这儿,李月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站在床前的袁子忠看着李月兰的眉头越州越深,却以为她身体的确是不舒服了。顿时便慌了手脚,忙上前将李月兰扶着往床上躺,“月兰,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该死的,大夫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头疼,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伸出手向李月兰的额头探去。

因为袁子忠先是向前倾着身子将李月兰扶回床上躺好,接着伸出了手,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因着他向前倾的身子而离得非常的近,李月兰面上的肌肤似乎都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她略显尴尬地想着一旁转过了头。

而急于查看李月兰有没有发热的袁子忠却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见李月兰侧过了头,忙低声道:“不动,我看看你烧没烧,今儿是年三十,大夫一定不好找,要是真的发烧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得立刻带你去医馆才行。”

“呼,还好没烧。”袁子忠仔细对比了李月兰和自己额头的温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而这时,袁子忠也终于看到了李月兰脸上的尴尬,和两人间如此亲密的距离,慌忙以手撑着床,向后一倾,站了起来。

“你…我…我…你…”袁子忠慌忙站了起来,在床前‘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睡在李月兰身边的双双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抓着李月兰的衣带,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娘…’,立刻将李月兰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显然刚刚袁子忠大力的动作将她惊醒了过来。

看着李月兰又坐起了身子,轻拍着双双的背部,哄着她睡觉。袁子忠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坐到床上,将李月兰按回了床上躺着。

“你身子不好,我…我来……”看见李月兰投来的疑惑的目光,袁子忠的脸上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晕,低声说道。

双双睁开眼睛看了看李月兰,又看了看笨拙的轻拍着自己的背的袁子忠,鼓了鼓嘴巴,复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僵硬笨拙的哄着双双睡觉的袁子忠,李月兰恍然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直到两个孩子逝去,他都不曾哄过他们入睡,因为他总是不在家的。

恍然间,耳边再次响起了雪柔刚刚地劝说,‘坦坦白白,彻彻底底’吗?…李月兰的眼中滑过一抹深思。

渐渐地,耳边响起了轻声绵长地呼吸声,李月兰转过了头,见双双已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可是袁子忠的手已经没有停止动作,缓慢而有节奏,更加的小心翼翼,眼中的宠溺温柔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而就在这一刻,看着袁子忠那双和黝黑的面孔丝毫不搭温柔的双眸,李月兰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一手撑住了身下的床板坐了起了,一手伸了过去,握住袁子忠的手,在袁子忠诧异的目光中缓慢而坚定地道:“袁大哥,咱们出去谈谈吧。”

弯弯转转地回廊栏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庭院内,或远,高高耸立的梧桐树,或近,曾经在夏日里争奇斗艳此刻却只剩下枝桠的花花草草,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衣,远处的屋檐瓦顶,也都层层叠叠地染上了雪白。

天空下,终于停止了飘落了一天的雪花,乌云散去后,大片的星光璀璨,映衬地月亮都恍惚失了颜色。

屋外,似乎远远地能听到街市上孩童嬉闹的声音,和那间或响起的鞭炮声。

李月兰和袁子忠站在暖阁的外间,透过窗户看着屋外的点点星光,和间或传来远处热闹的喧嚣,只是此刻他们都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听着李月兰缓缓道出那个被她编织成梦境的前生和她逃离的计划,袁子忠彻底愣住了。

“…月兰,你疯了吗?…”待李月兰说完,袁子忠满脸地震惊,望着她颤抖地问道。

“我没有疯,我清醒的很,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想要坦坦白白,彻彻底底地将一切说清楚。从两年前梦境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力着想要逃避梦中的种种,直到我爹的死和你最终还是去了战场,我发现很多事情是注定了的。面对这样的命运,我只能逃,不断地逃,因为我赌不起,因为失败了就会有人死,因为这些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可是,我发现,好像无论我逃到哪儿,你都会出现在我面前。呵…我累了,这么长的路,这么多的事情和情绪,我背不动了…所以,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何去何从,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了断!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该由我一个人承担。”李月兰转过头,看着袁子忠说道,认真的语气让他明白,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不,不…你骗我,你骗我!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从你嫁给我开始,就是一个骗局!你只是想要离开我,离开袁家!对,一定是这样的,为了这个目的,你编造了这个梦,想让我离开,不再找你和孩子!对,是你骗我,是你在骗我!”可是袁子忠却不愿相信李月兰口中的一切,他拼命否定着李月兰所说的一切,更是拼命在为李月兰这么说寻找着借口。

看着袁子忠赤红着眼睛,大声吼着自己的欺骗,李月兰轻轻摇了摇头,“不,我没有骗你。”

“呵呵…真的?你是说我…我会抛弃你,害死我们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这么一个梦,你…你就…你就带着孩子独自来到了余杭,要我以为你就这么死了是真的?还是…从一开始你就一心的想要离开我,这是真的!”袁子忠突然笑出了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接着激动了冲着李月兰质问着。许是太过的激动,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微有些变调和颤抖。

“这…就是你说的坦白?实情?”袁子忠瞪大着眼睛看向李月兰,而当看到她无言地望着自己的时候,怒火更是猛烈地侵袭着他的思绪,他一把拉过李月兰,恨声道:“好,就算那个什么狗屁梦境是真的,就为了这个,你拿我们的孩子来冒险!就为了你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梦,你就背叛了我们曾今一年的相处!就为了这个我有可能抛弃你的梦,我这一年里,懊悔自责,辗转反侧,想着要跟着你和孩子一块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相信我?在你带着孩子离开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在你毫不犹豫地失踪,让我以为彻底失去你以后,你有想过我失去你和孩子后会面对怎样的世界吗?该死的!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当初什么条件,什么承诺,都是你一步步逃离我的计划!该死的!该死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看着手腕间因为紧握而泛白的手,和像是一头盛怒中的狮子向着自己怒吼着背叛的袁子忠,李月兰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早上起来看~(^o^)/~)

抉择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后的约定

“够了!”李月兰一把挣脱了袁子忠的桎梏,大声喊道。

“这个梦我做了整整两年了,在这两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再受着煎熬。我是想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场荒诞不经的梦魇,可是我能吗?无论我做的和梦中的如何的不同,我爹还是死了,你还不是一样的离开的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爱你,我能爱你吗?我爱的起你吗?难道我真能拿两个孩子的生命来赌吗?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事情一步步向着梦中的预示一步步地走下去吗?”李月兰的声音有些尖锐,她盯着袁子忠一声声地质问着,仿若这已在她的心中质问过自己千万遍,就连窗外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似乎也随着李月兰的尖锐而越发地响的大声。

“我以为我有勇气和你一起面对,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跟你一起走下去。可是,最后呢?在我爹出事的之后,我一遍又一遍的向你要着承诺,你一次又一次的和我约定,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和孩子的身边,你说过的!可是,事到临头,你还不是一言不发的接受了任命,让我等你回来,就像梦里发生的一样。”李月兰的声音渐渐平缓了下来,可袁子忠却仿佛听到了她曾经心中的绝望,原本布满了怒气地脸也因着间或地心疼和愧疚而渐渐缓和下来。

“我有错吗?我只是女人,没有多大的能耐,更加不是无所不能。你知道我在梦中看到你对我一次又一次地失约,我有多么的失望吗?你知道我在梦中看到你决绝地抛下我,拥别的女人入怀时我有多么的撕心裂肺吗?你知道当我在梦中看到小石头和双双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又有多么的绝望?我无法对抗这个世道,更加不能改变命运,那么至少我可以选择尽我所能的保护我的孩子,直到最后。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错?没想过你的感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面对可能是我和孩子最大的不幸的你,你让我怎么顾及到你的感受?”李月兰缓缓说着曾经心中的无助和挣扎,眼泪在脸颊边静静流淌。

远处的鞭炮和嬉闹似乎有着它独有的节奏,在一轮的响彻之后,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既然你那么迫切地想要逃离我,那么你在宜城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说,要我辞官来找你?”袁子忠沉着声音问道,但此刻他已没有了最初得知背叛的满腔愤怒,就像只是在询问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在宜城的时候,你出现的太突然,我能想到了除了逃还是逃。可是…你似乎总是能找到我在哪里…我只能想办法先稳住你,因为我的梦告诉我你会在正月十五左右才能回来,所以,我只要在正月十五之前离开余杭就行了。可惜…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快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余杭,原本再过几天,我就会带着我娘和孩子离开这里,我们根本就不会再见。”李月兰拿出帕子擦干了颊边的泪水,平静地说道。

“那么现在呢,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想个借口继续骗下去,然后再带着你母亲和小石头双双再次的消失?你不是最拿手这个的吗?”袁子忠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问道。

“…”听着袁子忠带着刺的问题,李月兰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袁子忠说道:“因为有人告诉我,人不能永远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你我之间需要一个了断,不是我单方面一个人做的了断。再说,我不能永远看到你就逃跑。这样的日子,我也厌倦的。现在,我将一切都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未来,还关乎着小石头和双双。你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你的梦都是真的?倘若只是巧合呢?又或者,只是你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袁子忠缓缓走到李月兰的身边坐了下来,接着皱着眉头提出了一个可能。虽然李月兰所说的一切,看似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股真实,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如此离奇的事情,毕竟如果那梦境真的可以预示未来,那便意味着他必须离开李月兰和两个孩子的身边,就像李月兰说的,她不能拿孩子为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做赌注,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做到。

“要知道我的梦是真是假,这很简单。”似乎知道袁子忠心中所想,李月兰微微挑了挑眉,提议道:“我们以一个月为限,我说出梦中未来一个月会发生的三件大事,倘若一一实现,那么我的梦就是真的。倘若没有,那么就是假的。”

闻言,袁子忠的手指轻点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认,李月兰的提议确实是验证预示梦的真假的最好办法。虽然他心中很不愿意和李月兰定下这个看似荒谬的约定,可是就像是刚刚说的,他无法拿两个孩子的生命做赌注,哪怕只是最微小的可能。更何况,他也心存了一丝期望,万一李月兰所说的梦中的未来没有实现,那么她就再也没有理由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在思索良久之后,他终于抬起头,开口道:“好。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

“倘若是真的…?”远处的喧嚣声似乎经过了方才的修正又响彻了起来,声响越来越大,伴随着偶尔的鞭炮声,向着窗边袭来,李月兰看着袁子忠开口问道。

“倘若你的梦真的可以预示未来,那我…我会离开…不会再出现在你和孩子的面前。可倘若你的梦境没有成真,那,你要立刻带着孩子跟着我一起回袁家村,从今往后,不再提起梦境这些事情,安安心心地跟我过日子,一起将小石头和双双养大成人。”未待李月兰问完,袁子忠便回道。

“好,一言为定。”听到袁子忠的承诺,李月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冲着袁子忠说道。

“一言为定。”袁子忠举起了茶杯也同时站了起来。

“嗑!…”两个茶杯地轻声碰撞…

“嘭!嘭!嘭!…”窗外地天空上绽放出一轮又一轮地绚丽烟火…

“嗡…嗡…嗡……”远处的慈安寺响起了辞旧迎新的钟声,一声声声韵绵长地钟声告示着余杭地百姓们,新的一年的到来…

紧接着,整个于府也热闹了起来,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和随处可听见的新年恭贺声,让白雪中的于府似乎彻底摆脱了方才的静谧,红火跳跃了起来。

听着门外传来青青的呼唤声,李月兰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袁子忠说道:“新年了,咱们去大厅吧,大家估计都在那儿等着呢。”

袁子忠点了点头,“你先去,我去把小石头和双双叫醒。”说着就要拉门出去。

“等等,袁大哥。”让袁子忠出乎意料的,李月兰在身后唤道,“我们一起去吧。”李月兰走到袁子忠的身边,开口说道。

袁子忠转过头,望着身边的李月兰良久,缓缓伸出了手,拉上了她的手,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袁子忠拉着自己想着暖阁的内屋走去,虽然有一丝的诧异,但李月兰却没有挣开,跟上他的步伐,向着屋内走去。

他们心中都明白,如果李月兰所说的梦是真的未来,那么…未来的一个月就将是他们相聚的最后的一个月…

抉择 第一百三十三章 约定之后

不知道是因为彻底将一直压在心中的秘密吐露了出来,还是因为连日年前的奔波劳累,李月兰在从守岁礼之后,回到房间便开始发起了高烧。刚刚安静下来的于府就立时忙乱了起来。

“哎,青青,怎么样,大夫还没来吗?”李氏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看到青青从门口进来,忙拉着她问道。

青青的脸色也净是焦急,她冲着李氏福了一礼,摇着头说道:“没有,晚上去请大夫的小厮回来说,今儿是年三十,大夫都回家过年了,医馆压根儿就没人,实在是请不到。先前见夫人醒了过来,以为是没事儿了,就没接着去找。我刚刚又下去吩咐了人去请,可是这一时半火儿的可能回不来啊。”

“那怎么办?月兰刚刚都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这…这要是有个危险…这…”李氏说着便急红了眼睛。

守岁礼过后,于府的众人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于荣两父子更是因为喝了不少的酒,一躺上床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田氏侍候着于荣梳洗睡下后,刚刚躺上床便听到丫鬟来报,说是表小姐发了高烧,情况似乎很危急,累得她又赶忙让丫鬟给她穿戴整齐,急急忙忙地朝着李氏母女住的厢房赶。

“妹子,你放宽心,我这就吩咐人,让府里的小厮们都去街上请大夫去,我就不信了,偌大的余杭城今儿晚上还找不出个大夫来,你放心,月兰不会有事儿的。”刚刚得信儿扶着丫鬟匆匆赶过来的田氏一进门便听到李氏焦急地说话,忙上前劝慰李氏道。

“嫂子…”像是找到了支撑,李氏上前握住田氏的手,眼泪便开始一滴滴地往下落。

田氏拍了拍李氏的手,让她放宽心,接着便冲着身边而当丫鬟吩咐道:“你赶快府里的所有小厮管家都找过来,让他们赶紧上街一家家医馆给我找,特别是和咱们家熟识的那位王大夫,让他们去王大夫家里去找找,一定要请回大夫回来!”

那名丫鬟闻言忙领命退了下去,田氏转过身,又开始吩咐厢房里的丫鬟婆子,让她们一桶接一桶的烧水,帮着李月兰降温。又让人抱了几床棉被,盖在了李月兰的身上,希望能让她把热给发出来。

田氏一件件地吩咐下去,李氏也坐到了床边,亲自照料着李月兰。而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从外面被猛地推开,迎面而来的是袁子忠担忧焦急的脸。

因为李氏母女住的是内院,袁子忠虽然是李月兰的丈夫,但到底是男子,所以,晚上的时候,田氏便将他安排到了外院。

原本李月兰晚上跟他说的话,已是让他辗转难眠,不想还没睡着,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李月兰突然发起了高烧,情况凶险。

袁子忠立时是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就大步地朝着李月兰的厢房赶去。此时的他已经无心去想李月兰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只一心担心着李月兰的身体。

李氏抬起头,看到推门而入满面忧色的袁子忠,忙站起了身。看的出他是跑着过来的,这么冷的天,袁子忠的额头却已是冒起了汗。

“娘,我听说月兰发了高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现在怎么样?大夫来了吗?”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李氏,袁子忠忙出声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刚刚在大厅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我抱着小石头和双双去睡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了下来。原先我以为她是累了睡着了,想叫醒她让她洗漱了再睡,去不想一摸,浑身竟是滚烫…现在这热就是退不下去,我和嫂子用了好些的办法,又是捂被子又是用热水,可就是退不下去,只一个劲儿的喊着小石头和双双,真是愁煞人了。偏偏今儿又是大过年的,医馆都关了门,大夫到现在也没能请到…”李氏像是倒豆子一样冲着袁子忠诉说着她的担忧,袁子忠听着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他大步走到床前,让坐在床前不断换着帕子的丫鬟让到了一边,自己将李月兰额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试了试温度。

入手的滚烫,让他不由地心中一惊,听到李月兰口中喃喃地喊着小石头和双双的名字,袁子忠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又将手中的帕子浸了浸水,重新搭在了李月兰的额头上。

“哎呀,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李氏突然语带惊喜地说道,田氏和袁子忠不由地朝着她忘了过去,“我们可以让人去一趟沈家,韩将军的病不就是沈家的大夫治好的吗?嫂子,你还记得不,小雪刚回来的那次咱们去沈家的时候,不就带回来的是沈家的大夫嘛。咱们现在派人去请他,总好过咱们满城地找大夫的强吧。”

袁子忠闻言目光微闪了闪,却没有说话。但一旁的田氏却摇了摇头,道:“我记得那位大夫是沈家本家的大夫,不是小雪府上的。就我所知,沈家的本家是在城外,现在城门早就关了,就算要去请,最起码也要等到明天一大早。”

听到田氏的话,刚刚露出欣喜的李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了头。

看着李月兰口中依旧不停滴呢喃,一张脸被烧得通红,嘴唇更是干裂出一道道血口子,袁子忠坐在床边,慢慢握紧了拳头。

袁子忠恨极了此刻环绕在他心间地那股无助的感觉。看着李月兰脆弱的躺在床上,画面似乎和一年前的那张布满了血迹的床铺和马车相互重叠。无力的心痛向他席卷而来,他一遍遍地在心中问着自己,可以做什么,做什么能让她好受一些?可以做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不再那么难过下去?可是一遍遍地质问换来的却是否定。

不由地,李月兰晚上那句‘可能是我和孩子最大不幸的你’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难道她所有的苦难都是自己带来的吗?袁子忠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痛,天知道,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她的路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和痛苦。

就在袁子忠陷入种种质疑地猜测中时,手上蓦地多出了一个滚烫地触感。他低下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李月兰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正好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微微愣了愣,袁子忠帮着李月兰重新将被子盖好,但双手却紧紧握住了她方才伸出的那只手,像是在给彼此力量一般,他蹲在脚踏上,额头抵着两人交握的双手qǐsǔü,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她身上的热赶快退下去。

“袁…袁大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和孩子…不要…小石头…小石头…双双…不要去池塘边,不要去…不要去…”李月兰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苦痛,紧皱着双眉,摇摆着头,口中大喊着,眼泪更是从眼角急速地滴落。

不知什么时候,李氏和田氏带着屋中的一众丫鬟都去了外屋,内屋里,只剩下蹲坐在床边脚踏上的袁子忠和躺在床上的李月兰。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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