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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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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马车外一匹骏马飞驰,穿过她们率先进入了元和镇。
(汗~~十九想了还长时间,决定还是恶俗一把,写了一段擦肩而过~~希望没让大家起鸡皮疙瘩~~今天更新了快六千字~~嗯~~明天尽量冲七千~~十九握拳中!~~PS:以上字数免费~~)
抉择 第六十四章 过去
马车微微倾斜了一下。雪柔赶紧抱稳了孩子,“三儿,怎么驾车的!”雪柔坐正了身子,见李月兰在一旁稳稳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心下松了一口气,便拍着车门板朝车外喊道。
“大掌柜的,真对不住,刚刚从后面窜出一匹快马来,小的刚刚有点儿避让不及。”车外传来车夫三儿解释的话语。
雪柔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又不是赶着投胎,官道上也骑这么快,莫名其妙!”说完便朝着车外道:“三儿,把车架稳点儿。”
车外传来了三儿‘哎’的一声应答声,雪柔这才放松了下来。
而刚刚的意外,也让李月兰的思绪从刚刚的迷惘中恢复了过来,其实雪柔和父亲的话都很有道理,一个女人独自在这个世上生活就已是不易,更何况自己还带着两个初生的婴儿。可是也就像雪柔说的那样,没人愿意走相同路第二次,既然上天给了她再一次的机会。为什么自己不能为了自己为了孩子搏一搏,最坏的结果自己都已经经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就算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凭什么自己就一定要依靠他们?前世自己依靠的结果是背弃,今生她有试图改变他们的结局,只要他能信守诺言陪在她和孩子的身边,放弃这次功成名就的机会,她就能有勇气和他再走一生。只可惜结果同样是背弃。既然在他的身上她看不到希望,那还不如自己和孩子一起拼出一番光景,总好过终日提心吊胆,担心过去的一切重演。
所以,当李月兰看到雪柔投过来询问的眼神时,她认真说道:“我没把握,雪柔姐,可是我更没有把握在袁家继续好好的生活。我知道前路漫漫,困苦异常,我也知道你的担心,你的关心,可是我相信只要孩子们在我身边,再难走的路我也能走下去。雪柔姐,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
“就算现在袁子忠出现在你面前,求你不要走也不行?”雪柔挑眉道。
“呵呵…好吧,如果他真能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话。”看出雪柔话中调笑的意味儿,知道她不会再和自己纠缠这个话题,李月兰轻笑着回道。
雪柔但笑不语,一时间车厢内便安静了下来。李月兰顿了顿,继续道:“好了雪柔姐,不要谈那些不切实际的话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呵呵,还是老样子呗,”雪柔温柔的拍着怀中的孩子,轻声道:“要不是你出了事儿,现在我大概就应该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了吧。”
李月兰闻言心下一惊,她知道雪柔最终会跟着那个男人回去,却没想到那么快,她看着雪柔温柔的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疲惫,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雪柔姐,你…真的要和他回去吗?”
雪柔依旧合着拍子轻哄着怀中的孩子,没有答话。就在李月兰以为她不会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冷不丁的,雪柔低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没得选。”
望着依旧一脸温柔的雪柔,要不是看到她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直,李月兰大概会以为刚刚是自己的幻听。‘没得选’李月兰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熟睡在李月兰怀中的小宝宝睁开了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不多时车厢内便满是婴儿的啼哭声。
“哎,这…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睡得好好的嘛?月兰,月兰,快看看,快看看,这是怎么了?”由于李月兰怀中的那个率先哭出了声,紧接着雪柔怀中的也不甘示弱起来,急得雪柔坐在位置上顿时慌了手脚。
到底是第二次做母亲了,李月兰见到此种情况倒是镇定的多,赶紧摸了摸孩子的屁股,一看没有湿,这估计就是饿了。赶忙安抚了雪柔,让她不要紧张,告诉她孩子大概是饿了。
“那…那怎么办?”看着抱着孩子傻傻的看着自己的雪柔,李月兰笑着从她的手里接过孩子,眨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挪揄道:“怎么办?饿了当然就是喂他吃东西呗!”
雪柔的脸陡然红了红,将孩子一把塞到李月兰的怀中,梗着声音道:“那你还不快喂!”
雪柔的手抽的太快,李月兰差点儿就没抱稳孩子,自是让两人又是慌张了一番。直到将两个孩子喂饱,他们终于停止了啼哭后,李月兰和雪柔才同时呼出了一口气,望着双方都有些狼狈的样子,二人相视而笑。
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李月兰望着正一脸笑意哄着孩子的雪柔,想起两人刚刚未完的话题,思绪不由陷入一片深远。
雪柔原本并不叫雪柔。她原名叫什么她从来没说过,当年她告诉李月兰她的故事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过。只是说自己原本出生在京城的大富之家,父亲是为官的。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仆婢成群,又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小女儿,顶上的爹娘和三位哥哥自是对她百般疼宠。这也就自然而让养成了雪柔天真活泼的性格。而接下来的故事就像是话本里描绘的一般,富家千金遇上了穷家小子,自此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这个男人,雪柔绝食,逃家,甚至以死相逼。最后娇宠着她十几年的爹娘终是松了口,只说男人若能取下功名,便同意婚事。雪柔自是幸喜若狂,她以为终于看到了自己爱情的希望。直到男人立下军功,进位为将,她以为她的幸福就要降临在她的身上。可是却不想,自己披上嫁纱,走向她以为的幸福的那天,她爱的那个男人竟然横刀立马,率领着官兵冲入了她家。
望着她一心爱的男人,朗声述说着父亲的条条罪状。冷酷无情的将从小疼爱她的爹娘哥哥,甚至从小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妈妈丫鬟一一拿下,雪柔的世界从那一刻起彻底崩塌。原来,从一开始,男人接近她就是为了搜罗父亲的罪证,雪柔说,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
就这样,雪柔的一家都因这次的举证下了大牢,雪柔自己也被罚充入宫中,成了一名最低贱的宫仆。而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名字改作了雪柔。在宫中的日子,雪柔没有多说,但李月兰能够想象的出她曾经吃了多少的苦。毕竟雪柔当初是被罚充入宫中的,作为一名最低贱的宫仆,在那个皇权大过天的宫中,有时候消失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不过正如雪柔说的,她的运气不错,李月兰想这大概也是上苍对这个曾经善良天真的女孩的补偿吧。雪柔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获得了一名贵人的赏识,被荐去了尚宫局司衣房做了宫女,而后便一步步坐到了司衣房的掌针。指其中的辛酸艰苦,李月兰没有多问,雪柔自然也没有多说。
雪柔在宫中整整呆了八年,那八年她步步谨慎,如履薄冰,用心伺候着那位贵人,最后,她终于被放出了宫。李月兰现在还能记起雪柔说这段话时的表情,彼时她还是花样年华,走出宫门的时候她已是满身的疲惫与尘埃。
后来的日子李月兰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最后雪柔还是嫁给了那名男子,也就是今生一直徘徊在荣隆庄前的那个黑衣男子。现在想来,荣隆庄作为天下第一的绣庄,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亲国戚,也喜爱用他们的布料和绣工。就是皇宫中的绣女也大多是有荣隆庄每年择优选送的,而当时雪柔在宫中做了那么多年的司衣房女官不可能不和荣隆庄有联系,而后来她出宫后来到元和镇做了荣隆分店的大掌柜也就不足为奇了。也难怪所有人都不知道雪柔的来历,宫人,尤其是曾经待罪的宫人是不会有过去的。
虽然李月兰不是很清楚雪柔最后为什么会嫁给那个男人,不过从与雪柔前世今生的只字片语里,她或多或少能够猜到这与她早年下狱的爹娘哥哥有关。
而这也是李月兰刚刚没有说话的原因,因为如果易地而处,这是解救从小就疼宠着自己的亲人的唯一方法,她也会别无选择的答应的。
就在李月兰望着雪柔一脸深思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传来车夫三儿在外面说‘到了’的声音。
雪柔抬起头,见李月兰盯着自己一脸深思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拍了拍李月兰的肩膀道:“月兰,咱们到了,看什么呢啊!”
李月兰一惊,回过神望着坐着一旁瞪着自己的雪柔,牵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发了一会儿呆。到了吗?”
雪柔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子摇了摇头,“你现在这儿等着,我先下去,一会儿让丫鬟抬你出去,注意别招风了,来,孩子你先抱着。”说完,便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孩子交回给了李月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推开车门将李月兰扶到了软塌上,榻上四周都挂着厚重的帘子,以免李月兰和孩子吹了风。李月兰隔着帘子向外打量了一番,马车正停在一条小巷中,周围没什么人,估摸着这大概就是荣隆庄的后门了。在丫鬟们的抬扶下,李月兰很快就被抬了进去。
而就在这时,荣隆庄的前门口正站着一名男子,牵着马走向了在一旁招呼客人的小二。
来人正是刚刚和袁大姐分手的袁子忠,这些日子他仔细回想着李月兰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最后,他还是决定在离开之前来这里一趟。
“小二,”袁子忠刚走上前喊了一声,店小二便殷勤的走了过来,“哎,客官您有什么需要的?”
“哦,我…”不想还未待袁子忠说完,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店小二走了过来指着他道:“哎?你不就是那个半个多月前来闹场的那个吗?”这时站在袁子忠面前的那名店小二也会过了神,猛一拍脑门子,道:“啊!是你啊,那个浑身湿透差点和我们打起来的男人!”
袁子忠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行了一礼道:“…正是在下,上次多有得罪,还望小二哥多多见谅。”
那名店小二见袁子忠行了礼,连忙摆手道“别别,您这不是折杀小人嘛,上次有眼不识泰山已是被咱们大掌柜的念叨了。”“就是就是,您可别这样。对了,您这次来是?”一旁的店小二也说道。
“哦,和上次一样…你们大掌柜的在吗?”袁子忠赶忙说道。
“真是不巧,我们大掌柜一早接了信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您找她有什么事儿,要不您告诉我,我帮您转达。”店小二答道。
袁子忠神色复杂地朝着里面望了望,眉头紧皱着,最后还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有劳小二哥了。”说完便牵上马走了。
袁子忠刚离开,绣庄的楼上便走下一名小丫鬟,笑着朝着小二们说道:“大掌柜回来啦,让大家都上去!”话音刚落小二们赶忙向楼上走去。
“哎,大掌柜的回来啦,”那名和袁子忠说话的店小二朝着门外喊道,一看袁子忠已然失了踪迹,“哎,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好了,别找了,要是有急事儿肯定会再来的,掌柜叫咱们呢,咱们快走吧。”另一名小二推了推他说道。那名小二想了想便也就把这事儿丢在了脑后,跟着其他人一起向楼上走去。
“大掌柜的。”众人陆陆续续的走入堂中,只见雪柔此刻正端坐在堂中,手捧着茶杯略带着悠闲的喝着茶,纷纷上前行礼道。
雪柔一一点了点头,见其他掌柜和店小二们都走了进来,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掌柜请坐,这次我请大家来,主要就是为了一件事情,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帮忙。”
“大掌柜的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们定当竭尽所能。”坐的离雪柔最近的二掌柜连忙躬身道。
“呵呵…石老客气了,这些年大伙儿跟着我着实不容易,有时候雪柔一些任性还要请多多海涵。”雪柔冲着那名二掌柜笑道。
那被唤做石老的二掌柜赶忙起身连声说的不敢。雪柔挥了挥手,没有再多说客套的话,直截了当的道出了目的,“今日请大伙儿来,主要就是一个事儿,下个月我就要回京了,这次回京我将不会再回元和镇,过些日子京里总店那儿也会派来新任的大掌柜,希望大家有个准备,在今后的日子好好配合新任大掌柜,打理好分铺。”
雪柔的话音刚落,屋内顿时乱成了一片。
抉择 第六十五章 争斗
“怎么会这么突然?大掌柜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啊?”
“大掌柜的,这可使不得啊;您走了大伙儿可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大掌柜的,您可千万不能走啊…”
“大掌柜的,铺子能有今天,都是您带着咱们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现在您可不能走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冲着雪柔劝说了起来,神情带着激动。
雪柔听着众人挽留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酸涩。自己到元和镇的这些日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当初自己能来到荣隆去,也是因为宫中贵人的恩典,可是荣隆毕竟是大绣庄,自己却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就算自己曾是宫中掌针,离了宫过往的一切荣华也都烟消云散了。所以,荣隆的东家只是给了自己一些盘缠和几个荣隆的活计,让她来到这个远离京城的小镇开起了分铺。
虽然那时的条件很辛苦,盘缠和人手都不够,可是雪柔却很满足,毕竟喷高踩低乃是人之常情,自己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能够有个依撑,远离京城那个伤心地,远离皇宫那个大染缸,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对自己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时候,这些小伙计要和自己一起走很远的路去接货,小心翼翼的接待者每一位客人,甚至只是两三匹的锦布也要冒着大雨送到客人的家里。总铺每月给的份子钱也不那么及时,有一段时间更是彻底断了联系,如果不是自己多次去信催促,他们也许就压根儿忘了这里还有一间分铺了。
后来店里的生意略略好了些,又受到本地一些大绣庄的排挤,真真是雪柔焦头烂额了一番。商场上的倾轧有时比战场上还要残酷,库房失火,虚假的订单等等这些不管是入流的还是不入流的手段层出不穷,要不是凭着她多年在宫中谋算的韧劲儿,自己恐怕早就垮了,何谈什么如今。
也多亏那些年自己在宫中的磨练和这些一直跟着自己的活计,自己才终于在元和镇站稳了脚跟。直到后来,生意越来越好,总铺便派来了石老和一些活计过来协助自己,彻底融合击败了本地的那些老牌的绣庄,成为镇上的最大的绣庄。
而现在,自己就要离开这间凝结着自己无数心血的铺子了,不要说这些活计难以接受,就是自己心中又怎么能舍得。
她还记得自己和伙计们刚到元和镇的时候那一脸的希翼和期待;还记得铺子刚开时的艰辛和劳苦;还记得在最困苦的时候,大伙儿一起围坐在院子里喝着稀粥。啃着馒头;还记的库房失火时小三儿那张被大火熏的黑黑的脸上挂满了气愤的泪水;还记得做成第一笔大订单时,钱叔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打着算盘的样子。
这些点点滴滴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那些欢笑喜悦气馁和泪水润泽着她以为早已干涸的灵魂。
所以,对于荣隆庄,雪柔还是很感激的,虽然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可是他们却给了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份盘缠,几个伙计,给了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更何况如果不是荣隆庄的货品一直是有口皆碑的,自己后来的运作也不会那么顺利。
如果自己不得不接受命运的摆布,那么她希望就算自己走了以后,这个分铺还会继续经营下去,作为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份希望长久的经营下去。所以,她往荣隆庄的总店送了信,希望那边能够派人来接手这家分铺,继续聘用那些伙计。由于元和镇这家荣隆庄这些年经营的一直都不错,总店那边很快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这让她很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那些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自己打拼的伙计失了养家糊口的饭碗。
就在雪柔回忆往日种种的时候,一直静静坐在她身旁的石老躬身走上了前。
雪柔看着走进的人影略略挑了挑眉。便听到他说:“敢问大掌柜的,新掌柜何时到?我们有需要做哪些准备?”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钱叔立马炸了毛,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就说你这个老小子和咱们不是一条心,整日就想着你们京城的东家!我告诉你,这元和镇的荣隆庄是咱们和大掌柜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你想敢大掌柜走,我老钱第一个不依!”
“钱掌柜此话何意?这间分铺本就是荣隆庄的产业,雪柔大掌柜也不过是代为打理,我一心为荣隆难道还错了不成?如今大掌柜的提出要离开,难不成还成我逼的她了?既然总店已经派出了新掌柜,我们自应当在新掌柜来之前将事情交接完,也让雪柔大掌柜走的安心不是?”石老一挥袖子,不再理会钱叔。
“你就是不安好心,一听大掌柜的要走你就那么积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怎么?巴望着大掌柜走了你能当上大掌柜了?哼!没听见你那个主子派了别人来了吗?”钱叔不放过他的继续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不可理喻!”闻言的石老顿时气红了脸,抖着声指着钱叔向前吼道。
“怎么?被我说中啦?我就知道,哼!指什么?不心虚你那么生气干什么?”雪柔看着自己的两个二掌柜此刻就像是两只斗鸡一般眼看着就要上手了,赶忙出声阻止道:“钱叔,石老,我还没走呢,你们就要当着我的面这么吵吗?怎么?还要动手?”
听到雪柔的质问,钱叔和石老慌忙躬身道‘不敢’,压下了火气,立到了一旁。雪柔看着一屋子的人吵吵嚷嚷的俨然也是分成了两派,眉头不由皱了皱。
其实石老和钱叔的明争暗斗雪柔一直都知道,她也明白他们的争斗代表着就是店内新旧势力的争斗。只不过过去雪柔认为这两派人都各有各的弊端,钱叔他们是跟着自己最初到元和镇打拼的老人,因为他们曾经一起走过那段最困苦没有任何帮助的日子。所以他们与她的感情尤为深厚。只可惜到了后来,生意越来越好,有些人就会因着原先的情谊贪墨一些进项,只要不太过分作为大掌柜的雪柔却是不好多说什么的。而石老他们是后来店里生意有了起色后才被总店派过来的,说起情谊和忠心那自是与钱叔他们没法比,可是由于他们受过总铺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在生意和人情往来方面要比钱叔他们得心应手的多,给当时店铺正处于上升阶段的雪柔减轻了不少压力。
后来,可能是由于一些做事的方法和小事上的摩擦,这两派人在相处时的矛盾开始愈演愈烈起来。而最为上位者的雪柔则认为管理的最好方式就是制衡,用他们双方的力量牵制彼此,一方面可以让老人们的贪心有所收敛,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新人们的忠心得到监督和印证,正好可以促进店里的生意,所以只要不触及撕破脸皮摆到明面上来影响到生意,她一般也就不会过问。
可是现在,雪柔略有点儿头疼的看着虽是退到一边却仍是掩不住气愤之色的两个人,她可是真害怕她走以后,新掌柜压不住两边的人,让他们闹起来。李月兰略略点着额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此事已成定局,大家不必多言了。”她扬手制止住一旁还想说什么的钱老,站起了身继续道:“这些年来。大家跟着雪柔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将荣隆庄分铺经营起来,无论是钱叔你们还是石老你们,分铺能有今天,抹杀不了在此任何一个人的努力和血汗。”说道这儿,雪柔顿了顿,目光想站在四周的众们扫去,“我记得小三儿和大壮曾经和我大雨里送了十五家的货;我记得小荣因为给客人不间歇的介绍布料嗓子哑了三天;我记得小原和我一起到郊外接货,一天只吃了一个窝窝头;我记得小宝为了抢救失火的库房跌断了腿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雪柔每说一个记得,目光就扫向那个人,一圈说下来。大家都泣不成声。
雪柔微微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回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钱叔和石老,“当然,我也不可能忘记我们做成第一笔大生意的时候钱叔熬了整整两个日夜算账对账;还有当初花田绣庄设计用假定单陷害我们的时候,石老一连好几天的奔走累得气喘的毛病发作。总之,多亏了大家,才能将铺里做得有声有色起来,雪柔在此多谢大伙儿了。”说完雪柔便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赶忙上前相扶,就是钱叔和石老听完雪柔的这番话,眼眶也微微红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心血和努力能够得到别人的肯定,尤其是在自己确实付出诸多努力后。雪柔的这番话是真正说到了众人的心里。
见大家都是一脸的慌忙,雪柔也没再坚持,顺着相扶的力道起了身接着道:“大伙儿放心,就算我走了,新掌柜的来,对于从前各位负责的事情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我已经和总铺那边说好了,大家的位置都不会变化,只要大伙儿一心一意为荣隆,新掌柜也定然会优待大家的。”听到这儿,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听到雪柔的离开他们如此激动不舍是一方面,大家更担心的还是自己付出诸多心血的这份工,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老话大家还是听说过的,而谁也不是赤条条的一个人,大多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所以在听到雪柔的保证后,众人的心才微微放定,神情也不复刚才那般激烈。
直到看着大家的情绪没有方才的那般激动,雪柔才接着道:“石老,钱叔,这些是我这些天整理出来的账目,接下来的几天你们抓紧点好库存,按这上面的和库房对好帐,务必要在新掌柜来之前把一切办好。”
“是。”二人躬身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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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第六十六章 取名
雪柔点了点头,向众人道:“好了,就这么着吧,下面还有不少事情,大伙儿都散了吧。”
伙计们闻言左右相互看了看,见石老和钱叔率躬身退了出去,也就没有再多留,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去。
望着石老和钱叔二人的背影,雪柔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大掌柜的,李夫人她们已经安排在厢房里了。”正在她思索的当口,一个小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向她行了一礼道。
雪柔回过神,冲着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厨房有什么汤水没有,有的话就端过去,没有就赶紧让厨房做,传我的吩咐,接下来的日子每日的补品汤水厢房那边都不断。”
“是。”小丫鬟应声退了出去。
雪柔看小丫鬟退下后,便起身向厢房走去。
“感觉怎么样?”一推门,就见李月兰正在那儿逗着孩子,雪柔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走上前低声问道。
“很好,大家都很尽心,就连尿布都备下了不少,记得帮我说声谢谢。”李月兰抬头笑着答道。
“呵呵…你也不想想我这儿是卖什么的,还能缺了你的尿布?你也甭跟我客气,既是来了我这儿,就安心养身子,好好照顾孩子就成。”雪柔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儿随意的说道。
“明日我请大夫来再帮你瞧瞧,听你说着没事儿,可这生孩子就像是过鬼门关,不看看我可是放心不下。”
“不用那么麻烦啦,在沈老爷那边的时候,大夫说只要不再受寒气,养好月子就成。”李月兰忙推说。
“不行不行,哎呀,也不知道刚刚把你这么搬了搬去受着寒没有。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少跟我说不!”李月兰见雪柔一脸我说了算的样子,想了想也便没再多说些什么,低头和雪柔逗起了孩子。
“哎,对了,孩子你取名字了吗?”雪柔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冲着李月兰问道。
“嗯…”李月兰眼中闪过一丝迷惘,望向躺在襁褓中的两个孩子,语气略略顿了顿,柔声道:“取了…男娃娃叫小石头,女娃娃叫双双…”
“小石头?双双?”雪柔望着两个孩子,喃喃重复了一遍。
“嗯,小石头,双双!”李月兰伸出手握住两个婴儿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虽然他们的出生的日子和前世自己那两个早逝的孩子有所不同,但也许是出于母子间的一种特殊的感应,李月兰觉得他们一定就是前世的小石头和双双。望着眼前这两个鲜活的小生命,她陡然间明白了自己重生的意义。
说实话,自从重新回到这个陌生的十五年前,她整个人都是处在一种迷茫和不安里的。经历了前生的大起大落,和后来十年的偏院孤寂,她早已对生命失去渴望和热情。再重新回来后,虽然她对袁子忠依旧有怨,对爹娘依旧有愧,可是这些却也都没有激起她对生命的涟漪。有时候的她常常会有一种错置感,疑惑着前世今生的真假。有时候她想,也许今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就是为了补偿自己前生的苦,那自己干嘛不放开一切,离开袁家重新去找寻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可有时候她又会疑惑,也许前生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拒绝袁子忠对她的好,让大家都不好过。所以她在袁子忠的感情面前有些摇摆。直到父亲的去世,才让她彻底的清醒过来,这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事情,因为前生的种种正在或快或慢的在自己面前上演。
而现在,她看着身边很有精神的两个小家伙儿,真假对自己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一切的牺牲和设计和这两个孩子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哪怕是再微小的可能,自己也决不允许前世的一切再次发生。他们是自己生命的延续,重生的希望。她会用接下来的生命保护着他们,远离一切苦厄,伤害。看着他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儿孙满堂。
“这是小名儿?石头双双倒是挺可爱的,不过总不会大名儿就叫袁石头,袁双双吧?”雪柔点了点小双双的鼻子,疑惑道。
闻言李月兰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前世的他们逝去的太早,袁子忠根本还没来得及帮孩子取大名儿,“不,他们的大名儿叫李石头和李双双。”李月兰抿着唇道。
“你让他们跟你姓?”雪柔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关心孩子的大名儿具体叫什么了,“那孩子们要怎么上户籍?”
“记在我名下不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雪柔挑了挑眉,国法有明例,夫妻二人所育子女一律从父姓,除非是入赘的上门女婿,否则就是丈夫早亡,妻子被休,也没有从母姓的。
“当然有可能,只要家主行有文书,同意将孩子还姓自然就可以。”李月兰依旧面带笑容的逗着孩子,一边沉声说道。
“袁子忠他写下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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