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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境异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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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上,亿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复述着他刚刚偷听到的消息,“这次他们得罪的可是亚蒙新登基的陛下啊!真不明白,不就是舞团里的一个小丫头么?能成为陛下的女人,应该是件好事吧?为什么拼着死去这么多人,他们都不肯松口?现在可好,连整个舞团都被困在这里了。” “你觉得他们伤得了我吗?”我笑咪咪地搔着彩纹的下巴,换来它一个极可爱的眯眼反应和一声感觉很舒服的咕噜声。“还有,你觉得像飘零叶这样的大舞团,会为了一个不出名的舞者不惜得罪亚蒙的皇帝吗?那个小丫头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关系着很多人,所以情形才会失去控制。再等等吧,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再一次打退陌生黑衣人的夜袭,我和另外几个表现相对出色一些的人被招进了防护圈的内层,被打散之后重新安排,我终于有机会看到其他舞者的舞蹈了!事实证明我又被骗了,不过也是,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那个爱舞成痴的米娜小姐,还有谁有心思继续练舞呢? “不行,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们来这个舞团,是为了得到好一点儿的生活,不是为了给某一个人牺牲的!”激烈的言辞将半睡半醒的我惊醒,打了个呵欠,我从树枝的缝隙向下望去,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和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争执。 “姐姐,再忍忍吧,团长不是说了吗?再过三天,海拉国的新皇会来迎娶皇帝陛下的妹妹,那个时候,我们都可以离开亚蒙国的。你不相信团长吗?他可从来没有骗过我们啊!”少年好声好气地劝解。 “傻瓜,我这么急着赶紧离开舞团,还不是为了你么?我是怕这三天里会有什么变故!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万一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再说,皇帝陛下想要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拒绝?飘零叶即使躲过这一劫,以后也绝不能再踏上亚蒙的国土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倒还算有点见识,不过,她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形。据我所知,似乎舞团的舞者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每夜几乎已成公式性的夜袭,袭击的一直都是舞团所属的佣兵团,而且在外围都是痛下死手,一旦闯进内圈的防护范围,下手却又极有分寸,至多也只是让佣兵们失去战斗力,却不曾下死手置人于死地。与其说他们是在进攻,倒还不如说他们是在找人。如果不是最近被调到内圈,我也不会知道,看来这场皇室与舞团的争执,还另有内幕啊!不过少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着小姑娘的手回到舞者的驻地去了。抚摸一下冰冷的面具,我的思绪突然集中在少年刚才的话里,海拉国的新皇?才二十来天,他们兄弟俩就已经决出胜负了?不知道是陷害了弟弟的大皇子胜出,还是那个被凤栖川舞团看好的二皇子计高一筹?唔,还有沙贝卡,那天我没有继续等他,不知道他后来再却找我时会怎么样?八成会认为我已经死掉了吧?也好,虽然对他感觉不错,但我还没有做好向他献身的准备,虽然他应该不可能很快达到我所说的条件,不过上次他救过我之后,我不得不承认,他算是我到这里来后,唯一一个还称得上喜欢的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那样的情形下,选择去帮助已经被自己出卖过一次的朋友,而不是再次背叛。咦?我猛地坐直身子,这种感觉…………我眯起眼,一个飞行术托着我的身体向上到达树顶,一抹异样的能量波动正从都城中向舞团而来,而且速度还不慢。这明明是我的力量封印才有的波动!取回第一个力量封印后,我对力量封印的感应加强了。这种感觉绝不会错! “亿星,感觉到了吗?”一把抓起彩纹小小的身子,略嫌粗鲁的动作惊扰了他的好眠,亿星也立刻在我脑海里给予了回复,“没错,是您的力量封印。” “我的力量封印怎么会自己长腿?”郁闷!一定是被人拿到了。只是,除了我之外,它应该不会对其他人有什么作用啊?怎么会有人拿着它满世界乱跑? “可能是这一个力量封印的外表,看起来…………”亿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上一次看到力量封印时真不该抱怨它的外形独特,现在可好,如果之后的每一个力量封印都因为外形的关系自己“长了腿”,满大陆地四处乱逛,我要收集到何年何月去啊? “去看看吧!”不再说话,我轻盈地落回地面,向着力量封印的波动传来的方向走去。 21 春梦的真相虽然我现在还并不算是佣兵团的核心成员,但好歹还是在几次夜袭的攻防中略有表现,所以在佣兵区还是有一定的行动自由,不过,这一次,我的行动显然引起了一些老佣兵的侧目:波动传来的方向,居然是佣兵团长兼舞团副团长的营房!犹豫了一下,我安静地站在原地,这个时候再回头,似乎更引人注目,干脆就看看那个拿着我力量封印的家伙是谁好了。见我没什么动作,几个有经验的老佣兵留下三四个人继续盯着我,其他人则散开了,也许是觉得我并没有值得他们都留在这里的价值,也许是去和别的人打招呼,在暗处布下更多的暗桩,总之,我既然没有打算与他们冲突,也就不必对他们的行踪有更深的了解了。这一站,就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好在有亿星陪我闲聊,偶尔还读书给我听,我也不算无聊,只是为了避免那些老佣兵的误会,我不得不在脑海里和亿星对话,外表看来,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站着,有点有损我的形象。天色渐暗的时候,那力量封印的波动终于动了,我倚在树下的阴影里,静静地注视着营房的门口,不大一会儿,一个人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的感觉非常敏锐,我的视线落到他脸上不到五秒,他的目光已经毫不犹豫地向我藏身的树木射了过来。是他!就在这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脸,同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大半身形藏进了树后,他仔细向这边扫了两眼,没什么发现,终于还是跃上了自己的马背,向都城而去。世界真是小啊!我不再理会几个监视着我的佣兵,转身向自己的营房走去,一边喃喃地向亿星发着感慨,那个带着我力量封印的人,竟然是约尔!与他分别好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最后的印象仅仅是大叫着将遍体鳞伤快昏迷的我护在身后,并质问着约尔文与冈萨雷斯为什么要伤我。 “我说他为什么对您特别不一样呢!”亿星突然贼贼地笑起来,“接触过您力量封印的人,对您的灵魂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应该就是这种感觉才让他死活都要把您带回凤栖川吧!只是没想到…………”亿星聪明地闭口不提我被痛揍的事,深怕刺激到我。不过我的注意力可不在那里,我隐在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古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场春梦应该也是他干的好事吧?” “您现在才知道啊?那小子身上的药还真怪,明明只是让人昏迷的药物,却硬是可以让您感受到一切却不能及时醒来,您应该也很奇怪吧?”亿星得意洋洋地说着,彩纹小巧的身子在我肩上笑得打跌,几乎掉了下去,我面色绯红,但强忍着怒意,继续引亿星说话,“他还挺有技巧的嘛!” “那是那是,只可惜他也知道那药对您没有太久的作用,知道见好就收,不然…………”亿星似乎突然清醒过来,我一把揪过彩纹,死死掐住它细小的脖子来回摇晃,“亿星!你知道那么多事,竟敢什么都不知道我!你…………你…………你找死是吧?” 彩纹被我摇得晕头转向,抓住我暂停的那一刹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让我意识到亿星已经很孬种地躲到它的意识深处去了,安抚一下受了惊吓,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可疑的笑意的彩纹,我冷冷地哼一声:“亿星,你有本事就不要再和我说一句话!” 原来真的是约尔那小子!我回到自己的营房,指尖在冰冷的面具上无意识地划过一道道痕迹。他一定是在无意间拿到了我的力量封印,所以才会对我对我有那样特别的待遇,不过他当时一定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或者他身上有像亿星一样的储物空间,让我和亿星感应不到那个力量封印,直到我取回第一个力量封印之后,才与他身上的那个有一定的感应。要怎么把那个力量封印拿回来呢?那个力量封印在他手里的时间越长,他就对我的依赖越强,看来正面取回的希望不大,得想个歪点子才行啊!如果不是我戴的面具有一定的隔断灵魂波动的作用,手上带的手套又有一定的增幅作用,他刚才说不定就能认出我了。嗯,还是不要在他清醒的时候离他太近比较好。嗯?清醒的时候啊?我眉尖一挑,已经有了计较,斩断他因为力量封印而对我产生的这种依赖,还真的只有让他别人交欢一途呢…………也好,当做是报复也好,当做是游戏也好,如果能设计到那个对我敌意十足的约尔文当然更好。约尔文不是很喜欢他吗?还真想看到约尔文知道他被人睡了之后的表情呢!邪邪地露出一个不曾到达眼底的笑容,我挥手,将亿星的庞大空间展示在我面前,首先,我想我需要一些药物,比上次约尔对我所使用的更加有效的药物…………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当父亲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药放进亿星里时我的尖叫了,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彩纹瞪大好奇的眼睛,蹭了蹭我的脖子,我微侧着脸颊,用下颌轻轻回应着它的碰触,没有说话,只是在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之后,露出一个极邪气的表情。我不能自由出入舞团,但没两天,约尔又自己送上门来了,联系目前的情形,他大概是替海拉现在的新皇来为舞团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亚蒙王做说客,试图调解这场僵持不下的纠纷吧?凤栖川不打算继续以舞团的身份四处游走了吗?用这样的方式走到台前,应该会惹来其他几国的不满吧?谁知道舞团在各国流浪时,到底带走了多少不应外传的情报?还是那位海拉的新陛下根本对此无所谓呢?至于这次的事,亚蒙王又真的会卖他这个面子吗?约尔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立刻离开舞团的驻地,也为我的行动提供了极好的机会。唯一让人不悦的是,这一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极阴沉的魔法师,看魔法波动的强弱,至少是一系的法师了。在不清楚他的魔法属性前,我还真得小心应付。总觉得这人看着眼熟,却因为他的面目身形都藏在宽大的魔法斗篷之下,我实在想不出在我的记忆中,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大陆上的法师屈指可数,无一不是权力顶端的人物,我一个小小的独行佣兵,实在没那个荣幸与他们见面。难道是沙贝卡?疑惑一闪而过,我可不敢求证,一来是不太相信,毕竟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个光明系的中阶魔法师而已,仅仅四五十天的时间,就要完成高阶魔法师、顶阶魔法师到法师的质变过程,似乎也极不可能了一点儿。至于第二嘛,我可没有忘记我曾开玩笑般对他许下的承诺,不过,我的成|人礼还没到时候,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即将与人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心理准备。 22 不安的血夜知道我若是有什么大动作,一定会被那些仍对我怀有戒心的老佣兵们告发,所以,我也只好在万般无奈下乖乖想一个可以不被人怀疑的办法。因为不能随意离开佣兵营地,对于大部分佣兵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欲望的抒解了,有伴的倒还好,孤家寡人的就只好大家凑合凑合了。一夜情,最通俗的说法。彼此有意,一拍即合,大家在一起乐乐,天亮了,不想保持关系了,彼此一笑而过。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姐妹,只要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枉顾对方的意愿用强的,就无所谓了。对这样的潜规则我是敬而远之了,但也许是因为我的神秘(从不肯摘下面具),也许是因为我的强大(每次都用低阶魔法搞定入侵者),总之,曾再三对我表示过这种意思的人并不在少数,平日里的拒绝与疏离,在这一刻成了我的致命伤,早知如此,就该稍稍放浪形骸一点儿的,至少我不会落到个狼狈到不知该找谁来演戏的下场。犹豫了大半天,我也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一个又一个的方案出现在我脑海里,却一次又一次被我自己否决掉。正在头痛的时候,却突然模糊想起,三天前那对姐弟的对话,那个弟弟不是说三天后海拉的新皇会来迎娶亚蒙王的妹妹吗?对了,就是今天啊!可是,既然约尔所效力的海拉王到了亚蒙,他怎么还会在舞团的营地住宿?怎么样也应该回到他主子身边去吧?心底一寒,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底盘旋,应该不至于吧?一个小小的飘零叶,至于让两国联手才敢动它吗?放弃了我先前的想法,我决定看看今晚的情形再动手。果然不出所料,约尔所担负的根本不是调解之责,而是内应。下半夜,整个营地乱了起来,最中心的舞者区被约尔和他手下的魔法师们用水系光幕与佣兵区隔离开来,之后便是彻夜的兵器交鸣、呼喝、大骂、兵荒马乱的奔逃。我悠闲地倚在高高的树枝上,静静地看着下面几乎可以用屠杀来形容的场面。无论任何时候,人类果然都是最残忍的呢!天色隐隐渐亮的时候,这一幕人间惨局将近结束,偏偏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了相当有利于我的一幕:一直紧紧跟随在约尔身边的那个法师,在所有人都因为魔力透支而各自分头去休息的时候,竟然劫持了约尔,单独向我这个方向的小丛林而来。有意思,看来又可以看一出好戏了。我示意彩纹带亿星去打探消息,在接到我的命令前不许回来,然后偷偷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已经宣誓效忠陛下,甚至出卖了大皇子来证明你的忠心吗?”被劫持的约尔似乎非常意外,魔力透支的他显得相当憔悴。 “你没必要知道。”法师淡漠地说道,以魔法师所绝不应有的流利动作干净俐落地将约尔扔在地上,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个封魔环,小心翼翼地套上约尔的左右手腕,这才稍稍松口气似的轻叹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他也不会落到个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地步。” 这个声音…………好象真的是沙贝卡啊!我微微愕然,他所说的“他”不会是指我吧?他以为我死了?唔,以当时那种情况来说,我自己逃走的机率不高,再加上那些和他一起行动却目标相反的同伴…………他绑架约尔,是为了我吗? “你是说特纳瑞拉?”被套上封魔环的约尔脸色煞白,封魔环,顾名思义,是用来暂时封印魔法师魔力波动的手环,也是天使家族的独家专卖的特殊物品,其主要材质就是龙族们最忌讳的贝尔得约尔晶体,通过特殊的方法将秘密的魔法阵加持在用贝尔得约尔晶体以及其它材料锻造的手环上,只要没有套上封魔环的魔法师用特定的魔法波动解除,就只有靠被封魔者自身的魔力积累到一个极高的水平自己冲破它。不过现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能将魔力积累那个水平的魔导士了,所以,被套上封魔环的魔法师等于被剥夺了魔法师的身份。好在这东西的锻造要求极高,天使家族也是死了好几个顶极锻造大师才锻造出不足十对,而且已经将锻造出的封魔环均价卖给了大陆七国,不然估计就没人敢再去学习魔法了。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小孩子的你那么温柔?”沙贝卡一边拉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约尔继续走,一边冷冷地说,“与他相交七年,从来就没见他对哪个孩子露出那样纵容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落在你哥哥手里,也不会…………”大概是想到我那时残破的模样,沙贝卡恨恨地闭了嘴,阴冷的眼神落在狼狈的约尔身上,“现在轮到他来尝尝那种心痛却只能倍受煎熬的感觉了!” “你归顺二皇子是为了给特纳瑞拉报仇?我哥哥究竟对特纳瑞拉做了什么?他不是逃走时不小心摔下悬崖了吗?”约尔一边低低地喘着气,努力迫使自己跟上沙贝卡的脚步,一边还挣扎着道出自己的疑惑。 “他才没有摔下悬崖!”沙贝卡暴怒,一把抓起约尔的衣襟,然后狠狠将他钉在身边粗壮的树干上,强烈的撞击令约尔本就不顺畅的呼吸暂停,然后被埂住的肺部更是让他不停的咳嗽。“特纳瑞拉才没有摔下悬崖!就算有,也是因为被你哥哥打断了锁骨而无法逃走才造成的!”看来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已经成为沙贝卡心里一道不可碰触的逆鳞,可惜约尔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乱说话了。沙贝卡,你对特纳瑞拉还真有心呢!心中半是郁闷,半是开心,我的感觉有些矛盾,郁闷的是沙贝卡如此一心对待的特纳瑞拉已经死去,永远不会回应他的感情;开心的是,现在被他这样记挂的人,是我。 “怎么会?哥哥为什么要打断他的锁骨?我不相信,你骗我!”约尔倒是个倔脾气,身处逆境竟还敢置疑沙贝卡的话。 “骗你有什么好处?”沙贝卡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与约尔斗气还不是时候,毕竟他还在约尔文可以立刻发现的势力范围内,闭上眼,他压抑下自己的怒气,松开约尔,拉着他继续往丛林深处走。不是吧,再走就到死路上去了啊!我在后面困惑不已,那边是亚蒙国最大的玉流河的一条分支,水流湍急,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逃生路线啊!沙贝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学那些傻子玩什么殉情吧?我还活着啊!虽然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了七年的那个人………… 23 意外的痴情不是吧!!!我愤怒地望着肩上一脸无辜表情的彩纹,亿星早已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原本以为是在自寻死路的沙贝卡竟然在湍急的河水边设下了传送阵,只是在他吟唱着冗长而晦涩的咒文时,那个让我痛苦好久的凶手约尔文已经追了过来,而那个无意中给他指了路的,当然就是此刻已经躲到我怒火所无法触及之地的亿星了!该死!这里是死路,所以理所应当地应该是约尔文最后才会搜查的方向,可是心心念念着我赶它走就一定是有好戏看的亿星,竟然利用了彩纹对我的担忧,在我召唤他之前就自己跟了上来,火光与晨曦的明朗下,彩纹毫无遮掩的绚丽绒毛恰好引起了约尔文的注意,所以………… 正在犹豫是否要在沙贝卡的咒文念完的那一刹跃进传送阵的我,忽略了约尔文的接近,在发现沙贝卡的咒文可能被打断的时候,下意识地挥手在他的传送阵前布下了五元素护壁,堪堪挡住了射向他的六七个火球、七八枚风刃、八九支冰刀,当然就更别说那数不清的箭矢了。 “都给我住手!伤到了约尔,我要你们全都下地狱!”约尔文暴怒的大吼,吓坏了那些贪功冒进的佣兵,第一轮攻击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为什么?沙贝卡,把约尔还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奇怪,印象中那个带着残酷笑意折磨我的男子会这么愚蠢得暴露自己的弱点?我一声不吭地站在五元素护壁的外侧,正好在沙贝卡与约尔文之间,却位置略偏,不影响他们的直接对话。不能怪他太失常吧?毕竟心爱的人在别人的手里啊!不过,也不得不说他这样很高明啊!叹息一声,我知道沙贝卡的吟唱就算完成了,也还需要至少两分钟才能完全启动这没有魔晶石支持的传送阵,所以,我还得撑下去,还好夜里没有参与那场十死无生的交锋,否则此刻我的力量还真是堪忧呢!沙贝卡没有立刻回答约尔文的话,一瞬间的慌乱后,他选择继续吟唱咒文,同时非常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他不说话,不代表就没人理会约尔文。约尔疲惫地跪在沙贝卡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约尔文,“哥哥,特纳瑞拉是怎么死的?” “谁说他死了?他只是掉下了悬崖,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呢!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约尔文脸色不变,只是写满了对约尔的担忧,但这并不妨碍约尔从他脸上找到自己的答案,惨然一笑,约尔的目光黯淡下去,盈满了对约尔文的失望,“哥哥,你骗我,你每次撒谎的时候,就会死死地盯着我的额头,看似诚恳,却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根本没有逃跑对不对?你打断了他的锁骨,他怎么可能逃跑呢?”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把他救走了!”约尔文大怒,恨恨地盯着沙贝卡,“照顾那小子的哑女早被我灭了口,也就只有救他的才知道我打断了他的锁骨吧!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沙贝卡的吟唱结束了,繁复的传送阵开始有魔力汇聚的征兆,沙贝卡冷笑着一把掐住约尔的咽喉,如同猫咪戏弄老鼠一样戏谑地说道:“约尔文殿下,我什么也不想要,只要你…………如同我一样,日日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就好!” 约尔一点儿反抗也没有,一来他根本挣脱不了沙贝卡的钳制,二来,他也许根本就是想为约尔文赎罪吧?我有些不忍,不赞同地目光瞟了沙贝卡一眼,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已经愤怒到极点的约尔文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不悦。 “你放开他!你不是已经救走那个人了吗?你…………你住手!”因为约尔逐渐被窒住的呼吸而慌乱不已的约尔文终于失去了理智,他竟然无视我五元素护壁的防御,直接扑向了沙贝卡。 “找死!”沙贝卡目光一凝,空闲的左手抬高,没有吟唱,只是单纯的魔力汇集,他的掌中竟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光。轻轻叹息一声,在约尔文撞上五元素护壁之前撤去了对护壁的魔力支持,同时我带着彩纹,飞身扑向已经开始发光的传送阵,在沙贝卡诧异而警觉的目光中落在了传送阵里,同时加速了传送阵的运作,在约尔文的指尖就要碰触到约尔的那一瞬间,传送阵发挥了效用,耀眼的白光升起,毫不留情地将约尔文的指尖隔绝在魔法的区域之外,在约尔文绝望而悲凉的呼喊中,将毫无生气的约尔、小心翼翼的沙贝卡和我带离了那一片绝境。 “不————!!!约尔!把约尔还给我!”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约尔文那如同负伤野兽般痛苦的哀号,下一刻,眼前的景色已然全变了模样。淙淙的流水声在耳边低吟,隐约传来的一两声兽鸣鸟啼做为和奏,微风拂过溪边的巨木,又惹来一阵阵沙沙的和弦,只是这绝对自然的乐曲,就已经够叫人陶醉了。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一圈,这里是…………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这里好象是我和蒙克曾经过的地方,应该是距离亚蒙国境内魔雾森林出口不远的一座小山谷。三面环山,正对着谷口的山壁上,一小股清泉沿着山势旖旎而下,贴服处,如紧倚山壁的银蛇,悬空处,又似一缕缕巧夺天工的精致琴弦,或温柔、或奔放、或婉约地,最终在谷底汇成一弘清流,安静详和地向谷外流淌。小溪对岸,左侧的谷底,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参天巨木,不知经过多少年的休养生息,任何一株都必须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拢。轻轻低叹一声,当初我和蒙克似乎只是从山谷顶上向下张望了一眼,没有下到这里来,可惜了眼前这一片美景啊………… “你是谁?”沉迷在优美风景中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问得愣了一下,回头时,却只看见沙贝卡阴郁的眼眸,几分钟前还在他手里的约尔竟然不见了!正想问他约尔的下落,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是否要对他说话?他,会听出我的声音吧?做为一个佣兵,特纳瑞拉当然具备修饰自己口音的能力,但印象中,从来没有一次能骗过沙贝卡。我张口结舌的样子似乎有点惹恼了对面正在等待答案的光明系法师,以法师绝不应有的敏捷身手扑向我,一阵天昏地暗后,毫无防备的我理所当然地被他压制于身下,双手被钳制于他的掌中,所有可能的攻击都被目前对我极为不利的姿势化解于无形,我怔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凝视着我,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杀意,但几乎是立刻,那对犀利的眼眸流露出一抹惊诧与困惑,随后变成我经常看到的温暖神情,压抑在我身上那修长而健壮的身躯竟然开始了轻微的颤抖,从他口中吐出的呼唤,更是让我犹豫不决的心如遭重击。 “特纳瑞拉?你是特纳瑞拉!” 24 突来的震憾 “特纳瑞拉?你是特纳瑞拉!” 如果说他的第一声呼唤还有疑虑的话,那么第二句就已经是绝对的肯定了。我震惊地瞪着他,几乎丧失了应有的反应,那种酸涩混合着喜悦的感觉再次盈满我的胸口。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这么肯定,我就是特纳瑞拉?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压低嗓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由自主的颤抖,“我的名字叫奈瓦尔,是不久前才加入飘零叶舞团的佣兵。” 沙贝卡目光一黯,脸色瞬间苍白,握住我双手手腕的大掌又加了一分力度,然而,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被我骗过的时候,突然粗鲁地吻住了我! “唔…………”我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挣扎,但被紧紧压在头顶的双手限制了我的挣扎范围,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唇舌充满了侵略的味道,被掠夺去呼吸权利的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几近窒息的感觉而有瞬间的晕眩,本应继续挣扎的身躯停止了动作。这意外的柔顺使那个仍沉迷在我温暖甜腻中的罪魁祸首放缓了侵略的力道与速度,不再疯狂地纠缠我的舌尖,只是亲昵而带着一点点诱哄地舔着我敏感的牙龈、舌根,吸吮着原本属于我的那一丝丝津液。迷茫的双眼似乎失去了焦距,只是带着一层不知何时蒙上的氤氲雾气愣愣地瞪着,让好不容易嗜足的沙贝卡才将呼吸还给我还不到几秒钟,又忍不住地吻上我的眼睑,“一句话就想否认我的确定?特纳瑞拉,你…………该不是在害怕你曾给我的承诺吧?” 脑海里一片混乱,刚刚才喘过气、回过神来的我,又被他的近乎直述的言辞吓到,他唇边乍现的那一抹自信笑容让我失神了一秒,挫败地偏了偏头,我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神,低声轻喝,“放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沙贝卡。” 没有再次刻意压低嗓音,自唇间自然流泄的声音多了一抹平日绝不会有的颤抖与示弱,这样的顺从显然大大取悦了眼前这个正沉浸在重逢之喜中的男人,紧贴着我的身躯传来一阵震动,接着他低沉但轻松的笑声让我侧目。 “笑什么?放开我啊!” “特纳瑞拉,特纳瑞拉,特纳瑞拉,特纳瑞拉…………”沙贝卡一叠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重新吻上我,低低的呢喃消失在我们相接的唇畔,“你还活着,真好…………” 这个人,这个大男人,他,他竟然…………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然后立刻带来一抹凉意,他,竟然为了我还活着,哭了………… 突然有一种冲动,我想告诉他,他所牵挂的那个人其实真的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的我,只是一个窃取了他身躯的小偷。再三的欲言又止之后,所有的犹豫化为一声叹息,轻轻从他放松的掌中抽出双手,无声地环抱在他的肩背上。就当是偷来的幸福吧,能被一个人如此强烈地感动,也是乐儿不曾有过的感受呢!时光的流逝悄无声息,但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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