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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的老人茶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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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乐不可支地捧腹大笑。
「你们知道这里坏掉了对吧!一点都不觉得危险吗?还笑!」阿茶很生气,他觉得这些人太过分了,地板
破洞了也不讲一下,如果摔死了怎么办?
好几个房间里的人纷纷打开房门探视外头发生的轰然巨响是什么,当他们看到阿茶卡在那里动弹不得的时
候,也是暴笑如雷。
所有的人看着阿茶的惨状,但是没人愿意伸出援手,他们只是隔岸观火,乐不可遏。
阿茶双脚悬在半空中踩不到施力点,只能靠双手撑住二楼走廊地板,拼命用力想把自己从这个洞里拉出来
。
但他越努力,却只换得旁边人更大的耻笑声。
「恁阿嬷勒!」阿茶边骂着边使力,但无论再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
十几分钟被观赏完毕过后,那些看戏的走的走、散的散,上学时间快到了,大家都忙着准备换衣服去上课
,只有阿茶一个被留在走廊上,继续和地板那个坑洞对抗。
阿茶觉得腰部卡住的地方疼痛隐隐传来,下半身因为血液流不过去,都几乎麻痹了,明明知道没人帮忙他
肯定无法从这个把自己卡死的洞里爬起来,但他就是不想开口求救,他一口气闷在心里,不信光靠自己的
力量没办法脱困。
就算是卡在这里卡到死,变成干掉的木乃伊,阿茶发誓自己也绝对不会对这些没血没眼泪对他见死不救的
人低头!
时间,就这样滴滴答答地,一分一秒流走。
所有的学生都去上课了,宿舍里头安安静静地,一个人也没有。
太阳缓缓地露出光芒,从外头的木制窗户点点洒入。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摇晃,光和影在地板上交错
交织,麻雀叽叽喳喳地在电线杆上跳动吵闹着。
阿茶觉得自己很衰。大家都去上课了,却只剩自己一个人卡在这里没办法到学校去。他只是想来读书而已
说,却没想到会碰上这些事情。
走廊上偶尔会有人走动的声音,但那应该是舍监在打扫吧!
阿茶又在洞里挣扎了两下,跟着叹了口气。
突然间他听见有脚步声往自己走来,他泄气地低着头不想看那是谁。
之后,一双手伸入他腋下,接着用力往上一拔,像拔萝卜一样将他从下陷的木板洞中拔了出来。
「我就在想怎么睡到一半你人不见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海渊的声音窜入阿茶耳朵里。
阿茶低着头,对海渊说了一声谢谢以后,默默地走回去寝室。
被卡在那里半天,最后还得靠海渊来他才得救,阿茶心情低落到极点,连头都抬不起来,走路变驼背了。
海渊看着阿茶的背影,觉得他太安静了。
阿茶觉得背和腰的部分有些刺痛还有些痒,他打开衣橱脱掉上衣,转身察看状况,这才发觉有些大小不一
的木刺扎在他皮肤上,一些地方甚至都流出血来,又红又紫地满是伤痕。
阿茶伸手拔了几根木刺,姿势实在很难挪到好,手又不够长,背上的木刺让他越推越进去,越扎深入肉里
。
海渊进寝室后本来倒头就想睡,但看阿茶怎么弄也弄不好的情况,眉头一皱就把阿茶往他的床上拖。
「干嘛啦,没心情跟你玩。」阿茶扭了一下手臂。
「趴好。」海渊跟着又离开寝室。
阿茶趴着,将脸埋进枕头里,泄气得连动也懒得动了。
当海渊再度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急救箱。他一边将阿茶背上腰上的木刺拔除,一边用碘酒替阿茶上药。
跟着又动作熟练地拉下阿茶的睡衣裤子。
「屁股有没有事?」海渊问。
阿茶连忙拉住自己的裤子。「没有啦,你不要脱我裤子。」
「手放开!」海渊打了阿茶的手一下,把他的手打开,然后动作迅速地把阿茶屁股上的一根木屑拔掉。
这根木屑刺得比较深,拔出来时还喷了点血,海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帮阿茶贴上止血OK绷。
阿茶现在心情是沮丧得不得了,但海渊见到阿茶这副模样却不以为意。
海渊难得有机会当小护士替病人上药,他仔细且愉悦地做着,背后全处理完毕后,他跟着又把阿茶翻了过
来,开始处理阿茶肚脐正前方那些伤口。
「前面不可以拉了!」突然被翻过来正面相对,原本打算随便海渊的阿茶赶紧抓紧裤头,拼命抵抗。
「你以为你说不行,我就会听你的吗?」海渊抓起阿茶的手,将它们固定在枕头上方的位置,另一只空着
的手就拉下阿茶的睡裤。
海渊那只手慢慢地摸着阿茶腰部以下的皮肤,感觉接触到异物时就停下来,将那部分的木刺挑出。
「唉呦,你别再摸了。」阿茶被摸得浑身不对劲,拼命地挣扎蠕动,却让海渊给压得死死的,连翻身都做
不到。
睡裤被脱掉了,里头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从阿茶心底漾起,他的腰被搔得好痒,那阵
痒带着点令人战栗的痛,不停窜窜窜,从腰部窜上胸口窜入心脏,从腰际窜至下半身窜到脚指。
阿茶的身体麻麻的,手指也麻麻的,脸热了起来,海渊在他身上游移的动作虽然只是单纯地替他挑刺擦药
,但他所感受到的,却是比这些东西还要多上更多的奇异感觉。
「这条内裤真碍事,也一起脱了。」
正当海渊这么说,阿茶突然大叫起来。
「不行、不行,内裤不可以脱。」阿茶惊恐地说,更加拼命挣扎。
但即便是体格和海渊差不多,力气却输人家一大截。
阿茶手腕挣扎得都发红疼痛,却还是没能耐从海渊身下挣脱爬起来。
「又没关系,都是男的,看一下不会少块肉。」海渊说。
「什么没关系,都是男的才有关系。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所以你不可以看我,我也不要给你看。那里我会
自己弄啦,不要麻烦你,你放开啦,我自己来就好了,唉呦喂啊,不要给偶看光光啦!」阿茶几乎崩溃地
说着。
「大爷好心帮你,不可以拒绝。」海渊觉得阿茶的表情很好玩,他快乐地看着阿茶,跟着在阿茶的哀叫声
中慢慢地将他的内裤剥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去刺,上药。
过程之久,久到足够让阿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和海渊他妈当邻居,进而认识她这个恶魔般的儿子。
海渊仔细地帮阿茶上好药之后才松开阿茶的手。
阿茶一得到自由以后,立刻就仓惶地把内裤和裤子穿上,阴暗地躲在床角面对墙壁,什么话也不想讲,什
么人也不想见。
他这世人还没遇过这样的事情,先是被人家脱裤,跟着又被看光光。
海渊倒是心情很好,收了急救箱以后,再回到床上来。
「你不是也看过我的屁股,现在看回来,算是打平。」海渊说着。
「那不一样,屁股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阿茶面对着墙壁阴沉地说着。
「都一样。」海渊哼着歌,靠近阿茶,摸了摸他的头。
「我要去死……」阿茶阴暗不已。
结果阿茶也没去死,他只是一直面对着墙壁,直到大家放学一一归来为止。
因为开始的便秘,之前的被漠视、被欺负,中午又给海渊看光光去,阿茶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阿茶的心情沮丧到极点,他觉得世界再也没有光明,从此陷入黑暗当中。
晚上,难得今天没有打工的海渊提了个排骨便当回来,放在阿茶面前,阿茶眼神黯淡地看了自己最爱的台
式便当一眼,「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
「怎么?」千岁看他们两个今天好像挺不对盘,顺口问了句。
「我哪知?」海渊见阿茶不肯接受,就拿了把椅子对着阿茶的面把便当打开,吃给他看。
「什么你哪知?明明就是你脱我裤子,还你哪知!」阿茶拿起床上的枕头,往海渊脸上扔去。
枕头打中便当,便当打中海渊的脸,免洗筷还戳中海渊的眼睛。
正坐在椅子上吃便当的海渊没料到阿茶会反攻,连防守也来不及,就这么被打翻的便当里的菜浇得一身,
什么小黄瓜、炒青菜、小黑轮、炸排骨,全都往他身上倒。
海渊摔了空便当盒来到阿茶面前,眯着眼,一把怒火烧得极旺,举起拳头就想一拳打下去。
阿茶回瞪住他,咬着牙,不甘示弱。
两个人僵了几秒钟,最后海渊压住脾气用力踹了床铺一下,跟着转身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走廊原本就不牢靠的木板被海渊踏得砰砰响,当他来到今天中午拔起阿茶的那个洞前头时,刚好听见几个
学生在讲话。
「对啊,也不晓得他怎么那么蠢,谁都知道舍监铺报纸铁定是地板出问题吧,他还真的一脚踩进去,结果
卡住出不来。」
「实在很像打地鼠游戏里头的地鼠,笑死我了。」
海渊停在那些人前面,缓缓道:「原来是你们干的……」
那几个学生一抬起头,看到满脸阴沉色彩的海渊,吓得脚都软了。
「叶海渊……」
走廊上乒乒乓乓地上演起全武行,那几个学生被打得七零八落,没胆子偷偷逃走被海渊抓回来的,则被他
塞入地板那个洞里面。
晚上的宿舍因此热闹起来,地板上下震动得厉害,心情被阿茶弄得极度不好的海渊,在走廊上打趴了一堆
只会惹闲事的人。
当海渊离开寝室以后,原本一直装着在打电动的千岁连忙回过头来。
「你还当真跟他吵,你不知道他那个人怎样的吗?」千岁摇了摇头说。
「就是因为他不对,所以才要跟他吵。」阿茶开口。「那个小孩子真是太糟糕了,每次说也说不听,捉弄
老人家有这么快乐吗?」
阿茶说着说着,自己也火大起来,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海渊离开的门口喊着:「叶海渊,你别以为欧
吉桑是好惹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握着你的小辫子,你要是敢对我怎样你就死了,我绝对会去跟惠美说你
的事情!」
「你要不要面对面跟他说比较快……现在说给他听,他也听不到……」千岁提醒阿茶。
阿茶回想了一下海渊刚刚那个想杀人的恐怖表情,还有握着差点挥下来的拳头,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他脾气挺不好的,你这样跟他顶嘴已经算了不起的了。」千岁说。
「你和他住在一起也是很了不起。」
「那是因为没人要和他一间,后来舍监知道我跟他是表兄弟,就把我们排在一起了。」千岁自己也是千百
个不愿意。「如果可以,我也想调房。」
「啊那惠美不就是你……」
「惠美阿姨是我妈妈最小的妹妹。」
「那惠美家还有人嘛!为什么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勒?」阿茶觉得疑惑。惠美自己一个人带大海渊,生孩子
的时候也没人照顾,照理来讲应该还有娘家可以回的啊,怎么那时候都没见有人来探望过惠美?
「那是因为发生过很多事情,这我也不方便对你说。」关于家族里的情况,千岁不想多提。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会讲出去。」阿茶睁大着眼,单纯地看着千岁。
看着那有如小狗般的眼神,千岁忍不住别开眼睛。「不是啦,这真的很复杂,而且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晓
得当初惠美阿姨本来已经有订婚对象了,可是突然跑去当海渊他爸爸的小老婆,我妈他们家又是当地很有
名望的家族,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就跟惠美阿姨断绝关系。我只知道这样而已。」
「唉呦,动不动就断绝关系,这真的很像那些有钱人会做的事情。」阿茶突然想起他的老婆玉蝉。
玉蝉当年倒追他说要和他结婚的时候,家里的人也是从阿公到阿嬷反对光光,后来还搞什么断绝关系的,
但到最后玉蝉有了望来,他们两家就又慢慢和好了。
他还记得玉蝉走的时候,他哭得全身都软了,还是岳丈大人跟岳母大人过来陪他办玉蝉的后事的。
他记得岳丈大人说过的话:早知道孩子会这么突然离开人世,当初她要嫁给谁,他都会答应,只求她在世
时不用受一点苦,开开心心地来,开开心心地走就好了。
「算了算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哭了。」阿茶叹了口气,眼眶红红的。
他跟着如同往常日课一般,抱起那包舒洁卫生纸,抽着鼻涕,往厕所努力蹲去。
以前的事情啊,想起来就让人鼻酸。
如果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的亲人会在什么时候离开,知道自己的期限在什么时候,那样一来,就会更加珍
惜自己和亲人相处的时刻吧!
毕竟这辈子能在一起,当个有血缘关系互相依赖的家人,也是很不容易才能修得到的缘分啊!
应该要珍惜才是的吧!
等到像他这样,身边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才来后悔,那就太晚了。
阿茶走进厕所里,锁上门,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老婆……望来……媳妇……泽方……我真的好想你们啊……」阿茶拿起卫生纸擦眼泪。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第八章
实在是太不顺了。
阿茶从厕所回来,垂头丧气地半点笑容也没有。
还是出不来。肚子里面明明满满的都是东西,还会咕噜咕噜地叫,但不管阿茶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成功
。
阿茶打开衣柜,将卫生纸用力扔进去。跟着默默地将床底下的棉被拉出来铺好,躺上去准备睡觉。
海渊拿着笔记本型电脑在床上和千岁一起玩线上游戏,他看阿茶回来连理也没理他一下,心里觉得有点奇
怪。
「喂!」海渊用脚踢了踢阿茶。
「我现在很痛苦,你不要跟我讲话。」阿茶抱着肚子,把身体卷了起来。
「别睡地上。」海渊说。
「不睡地上要睡哪里?」
「睡床上。」
「我才不要!」阿茶把头闷在棉被里,低声吼着说:「等一下你又给我抱着睡那怎么办?」
「抱着睡好啊!」海渊觉得和床底下这家伙一起睡,手臂能圈着东西,那东西又软软热热的,有种让人很
安心的感觉。这样他会睡得很熟很舒服。
「都几岁了还要抱着睡……」阿茶在棉被里碎碎念着。
「你一定是小时候不常给人家抱,所以长大了才那么喜欢抱人。那么爱抱,不会去抱你妈妈吗?我不是在
给人抱的捏,而且我还是男的耶,我不喜欢和男的抱在一起睡啦!」
「居然还敢嫌弃我。」海渊关上笔记型电脑,把它往上头千岁的床铺丢去,跟着弯下了腰就把睡在地上的
阿茶连人带棉被抱进自己的床铺内。
「啊啊啊——」阿茶叫了出来。
阿茶横躺在床上,背部被放在海渊大腿上。海渊在棉被里头找到了阿茶的那颗头,双手用力阿茶脸颊上,
一双黑色细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茶,神情十分不悦地说道:「分一半的床给你,很委屈你吗?」
阿茶觉得海渊的神情有点恐怖,说不定他刚刚被便当扔到、被竹筷子戳到的气还没消,现在要报复回来。
「可是两个男的一起睡很不正常啊!」阿茶拼命蠕动,想挣脱。
「哪里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海渊根本不理会阿茶抗议的举动,他把阿茶的被子拉开,钻进棉被底
下,张开双臂由后面紧紧将阿茶抱住,而后双手停入在阿茶腰间,扣了起来。
「啊啊啊——你不要抱我啦——你去抱千岁啦——」阿茶脑袋里面冒起这个海渊喜欢的是男的,这栋宿舍
里的人都喜欢男的,两个男的可以抱在一起就像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那样亲来亲去,他觉得那是另一个世
界的东西,完全无法接受啊!
「抱你比较好。」海渊在阿茶背后笑着。阿茶挣扎的动作之大,整张床都被他弄得嘎嘎作响。
阿茶反应总是这么好玩。海渊抱着好不容易得手的玩具,现在才叫他放开,那是很困难的。
背对着海渊跟阿茶的千岁从抽屉里拿起耳机戴好,接上电脑主机上的耳机孔,他让自己努力平心静气,别
去想他们小俩口在床上做些什么激烈运动。
「千岁啊,救人啦!」阿茶喊着。
「千岁很忙,他在打工,你别吵他。」海渊在阿茶颈子处「啾」了一下,阿茶整个人就此僵住。
「啊啊啊——」阿茶惊慌地大叫。「刚刚『啾』那声是什么啊——」
「难得我今天不用打工,就一起睡吧!」海渊说着,拉来枕头,用力抱着阿茶也不肯分开。
挣扎到最后海渊连动摇一下也没有,还是把他抱紧不放开。
「我怎么这么衰。五十几年都自己睡习惯了,除了老婆以外,也没跟别人睡过。现在到老了才要跟别人睡
……」阿茶放弃地说着。
那个关日清是这样,这个海渊也是这样,为什么喜欢男人的人都会这么奇怪呢?不是脱人家裤子摸人家那
里,就是抱人家一起睡……
阿茶挣扎到最后,所有力气都用尽了,只能隔一段时间就往旁边翻一下跳一下,希望海渊能够好心放他滚
下床睡原来的位置。
当阿茶安静了下来,寝室也变得宁静。
阿茶肚子里的交响乐团咕噜咕噜地不断演奏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放屁,不过如果放在棉被里,自己肯
定会遭受到海渊不人道的对待。
于是想了想,用力忍耐,那个屁很神奇地就又回去。
然而,肚子里的响声还是不停吵闹着。
「什么声音?」海渊听见了。
阿茶一点都不想回答。
海渊按了按阿茶的肚子,确定声音从这里出来。
「唉呦,我已经很忍耐了你还按,等一下放臭屁熏死你。」阿茶很不高兴地说道:「我都不想说你了,看
我现在这么痛苦,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样戏弄老人家,我平常对你也没有说坏到哪里去啊,可是现在你
却这样对待我,真的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你肚子痛?」海渊问。
「不是啦!」
「盲肠炎?」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海渊完全不晓得阿茶到底怎么了,他只隐约感觉到阿茶住进宿舍以后,不像往常那么
开心。他以为是适应不良的问题。
「你问那么多干嘛啦!」阿茶就是不想告诉海渊。
「不说?」海渊脸色暗了一下,原本圈在阿茶肚子上的手臂用力压紧,慢慢往里面缩。
阿茶整个背、整个人埋进了海渊怀里面,而且海渊一只腿还插入他双腿之间,用力往上顶,顶到他屁股那
里。
阿茶受了惊吓,屁股肉一松,「噗——」的一声长长地由棉被里发出来,海渊掀开棉被,顿时空气中弥漫
起浓厚的瓦斯臭气,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海渊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到最大,然后把头探到外头去,大口大口地吸,汲取窗外新鲜
干净的空气。
千岁连忙拿下耳机,也不管线上游戏进行到哪里、自己的人物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拔腿就赶快跑,离
开这间充满异味的寝室。
阿茶默默地坐在床上,一脸死灰。
「啊就『棒宝棒抹出来』(便秘)……这有什么好讲的……」阿茶缓缓地说:「虽然我已经痛苦好几天了
,但是我也不想跟你们讲这个。可是你还给我乱弄,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阿茶把自己充满异味的棉被扔到床底下,拉来海渊的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了起来,沮丧得不得了。
「我要睡觉了,晚安。你也早点睡,不要再跑出去外面乱乱蛇,也不要再来抱我睡,不然我再放一个屁给
你闻。」他的声音从棉被里幽幽透出来。
阿茶的习惯是九点,最晚十点,一定会上床躺平睡觉。
以前他老的时候,总是睡得不好,他那一票朋友都跟他差不多,每次躺下去总是一下子就醒来了,而且屋
外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就会被惊醒。那是一种老人病,老人才会有的。
人呢,当小婴儿的时候睡整天,年轻的时候也是能睡就睡,一世人该睡的份在少年时候睡光光了,所以到
老的时候才怎么也睡不着。
阿茶觉得一定是这样子的。
他半梦半醒意识模糊地,想着要不要把别人睡太多这件事情告诉海渊,因为阿茶觉得海渊学校八堂课可以
睡七堂,偶尔醒来的那堂是在发呆。他觉得海渊这么爱睡觉的人如果继续如此睡下去,以后到老了一定会
很惨,因为会怎么都睡不好。
但是恍惚间记得海渊老是捉弄自己,阿茶就又不想理他了。
寝室门口传来敲门声,室内的日光灯被打开来,原本黑暗很好睡觉的房间突然变得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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