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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的老人茶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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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不知道该怎么拿捏量,于是抓了一把玫瑰花和一点茶叶放在一起,将热水冲下去。
原本方才单只茶叶冲水时香味是袅袅清香,但很稀奇地,才加入一把玫瑰花,味道竟出奇地合,芬芳的香
味浓郁但不呛人,还慢慢地散发出来。
千岁和海渊几乎是在同时间醒过来,他们看着正在泡茶的阿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寝室里突然有一
阵茶香味。
「臭死了!」海渊眉头皱得死紧,睡得正好却被臭醒,他实在受不了。「你又在搞什么?把它拿出去外面
弄。」
「啊……」阿茶没想到上下铺的两个人都醒了,他说了声拍写,端着那组茶具,连忙转移阵地到走廊上。
但走廊也没桌子椅子可以好好品茗,阿茶灵机一动,想到舍监的房间。舍监平常时候习惯早起,昨天他到
舍监房里时也看到有几罐茶叶。他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同道中人,于是茶盘端着,瓦斯炉跟茶壶扛着,就往
楼下跑去。
阿茶那泡玫瑰花茶行经的路线,引起了不少注意,从阿茶身边经过的住宿生睡眼惺松地嗅了嗅,纷纷被香
味给吸引了。
「舍监老师!」阿茶在一楼玄关前看到正在扫地的五十岁圆肚子头秃秃舍监。「昨天那个包裹是我家里人
送来的茶,实在是香得不得了,你有没有兴趣也来一泡。」阿茶冲到舍监面前,说道。
「哇,好香的味道。」舍监也闻到了。
「借你房间泡茶。」
「你年纪这么小,也懂泡老人茶吗?」舍监有些讶异。
「我泡几十年了。」阿茶笑了笑,两个人走进舍监位于一楼的寝室之内。
他们一连喝了好几壶玫瑰花茶加高山茶,从来也就没有喝过这么好味道,又甘醇润喉的茶水了。
阿茶和舍监在房里边品茶边聊天,舍监还拿出棋盘,摆了一局棋,两个人厮杀得不亦乐乎。他们两个人一
步棋就要走很久,棋局下到最后,原先冲泡的那壶茶也只喝了半杯。但似乎光闻茶香就够了,两个人都将
注意力放在棋子上。
舍监房间外头有几名学生探头往里面看,阿茶眼角余光见到了,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那三个同学。
「早安!」他对那些同学点头说。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慢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们……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情……」同学们嗫嚅着,声音小小的,挺不好意思。
他们原本也是看不顺眼夏泽方为人的人,但昨天他挺身阻止两个大魔王继续打架的事情,却让他们开始对
他改观。
「噢!」阿茶摸了摸鼻子。「没事啦,早上起来鼻血就停了。」他鼻子上乌青一块,还肿肿的。
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对阿茶说了声:「谢谢!」
「蛤?」阿茶不懂为什么这个同鞋要跟他说谢谢。
「我那时候差点被关日清打到,如果你没有出来,我就完了。」那同学脸有些红,但还是很努力地将话说
完。
「唉呦,没事就好了啦。」阿茶其实对同学口中说的事情没有太印象,他喝了两口茶笑笑地说着。
茶香味在舍监房里缭绕着,同学们看了正在滚的热水一眼,然后看了看他们正在喝茶的杯子。
阿茶立刻说:「啊,这茶很香喔,家里人寄给我的,你们要不要也喝喝看?」
「咦,不用了!」他们立刻摇了摇手。
「来啦来啦,不要害羞啦!」阿茶倒了三杯茶给他们。
舍监也拿了椅子过来,笑呵呵地招待他们坐下。
结果,这三个学生就待了下来,边喝着茶,边看着阿茶和舍监两个人下象棋。
早上时间悠闲地度过,偶尔他们两人还会和阿茶说些话,同学们开始有友善的表示让阿茶开心得不得了。
一直到七点半,阿茶才想起还要上课,他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和他们说再见,要回去叫海渊起床。
「咦?你要走啦?」舍监阿伯依依不舍地说。
「要上课啊!」阿茶说:「这些先放在你这里啦,你想喝就喝,有剩下的等我晚上回来再继续。」
「那我们也要走了。」那三个同学说。
「一起回去吧!」阿茶说。
「好。」
阿茶朝他新交的朋友笑了笑,很开心地同他们并肩走着,直至回到二楼的寝室。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上课上到一半,阿茶的肚子肠子就一路翻搅咕咕叫个不停。他本来以为忍一下应该可
以过去,所以也没去在意。
哪知到第七节上音乐课之前的那段下课时间屁股已经有点紧了,他想去厕所蹲蹲看是不是有出来的可能,
却被同学叫了回来。
「夏泽方你要去哪里,不赶快到音乐教室,会被记迟到喔!」那是座位在他前面的苏姓同学。
「好,我来了。」阿茶觉得应该可以再忍一下,而且上课也比较重要。
但音乐课开始以后,肚子里翻腾的迹象越来越厉害,好像有千军万马一起在里头往肠子壁猛冲猛撞一般,
痛得他鸡皮疙瘩起完一阵又一阵,都快抽筋了。
最后阿茶终于忍不住了,上课中就向音乐老师举手。
音乐教室内钢琴声停了下来,女老师抬头问着:「有什么事?」
「老师我肚子痛要上厕所。」阿茶抱着肚子,忍得冷汗直流。
「快去快去。」
得到老师恩准以后,阿茶飞快地离开教室,四处寻觅厕所。海渊在音乐教室里面睡得很熟,如果他赶不回
来的话,阿茶希望会有好心的同学把海渊叫醒。
因为他们音乐教室是在另一栋行政大楼里,阿茶奔出教室以后,搞不清楚方向得从哪边出去,他抱着肚子
跑过来又跑过去,却始终找不到厕所在哪里。
最后没有办法,阿茶只好用力夹紧屁股往教室冲回去。而后冲进教室旁边的厕所间,砰地声将门反锁,跟
着裤子拉下,就蹲了下去。
卡了将近一个月,并非那么简单说出来就可以出来的。
阿茶才膝盖开开臀部往下蹲好位置,就立刻来了好几个又臭又响的屁,熏得他简直要昏倒。
然后屁股那个洞也太小了一点,前头怎么嗯也嗯不出来。
阿茶咬紧牙关拼命使力,在厕所里一边深呼吸、一边吐气,接着嗯~~地,声音因为太过出力而由喉头发出
。
他觉得自己好快要断脑筋了,努力的同时不禁也想起以前看过的几则电视新闻,「大楼管理员上班时跑厕
所,用力过猛脑血管爆裂,陈屁冰冷马桶上。」
阿茶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像电视新闻说的那样。
而后就在一边烦恼一边用力的情况下,终于,「噗通」地一声,开始有东西朝蹲式马桶那个凹槽里掉落。
接着,又噗通了一声。
先是缓缓的「噗通、噗通~~~」掉下水,紧跟着气势磅礴犹如万马奔腾「噗哧、噗哧哧哧哧~~~」地,肚子
里累积了几十天的东西一下子倾泄而出,争先恐后压夺门出走。
阿茶长长吐了一口气,微笑地从裤子后头拿出平版卫生纸,做最后的清洁工作。
他冲完水以后走到外头,在厕所外面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轻轻松松。
还是在上课时分,右方教室里突然冲出了一个人,那个人飞快地跑进厕所里面,跟着大喊了声:「,怎么
这么臭!」
阿茶回说:「偶刚刚落宝(拉肚子)啦!」
里面的人跟着也噗啦啦啦地狂拉了一阵子,然后抱着肚子虚弱地从厕所里面出来。跟着另外一间教室里又
冲出了两个人,情形相同跟前面这个一样。
那个同学抬头看了阿茶一眼,脸色苍白。「夏泽方……」
「你们也拉肚子喔——」阿茶好惊讶。
「我们三个从中午拉到现在。」同学没力气地说。「再拉下去,恐怕就要请假去给医生看。」
「唉呦喂,怎么会这样啦,我拉你们也拉。」不过阿茶拉完是神清气爽,同学们却是脸色菜菜。
「玫瑰花茶啦——」厕所内传来另一个同学的闷吼声:「我们班女生说玫瑰花茶会让人拉肚子,你让我们
拉惨了夏泽方!」
「真的噢,我不知道那个会拉肚子!」阿茶眼睛瞪得好大。
厕所外头的同学狐疑地看着他,他本来想那应该是夏泽方故意整他们才让他们喝玫瑰花茶,但是看起来又
不像。夏泽方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模样,而且他看来也是刚从厕所里面出来。
「拉成这样真的很严重捏!」阿茶担心地说着:「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宿舍拿药给你们吃,那个药很有
效的,吃了以后马上就不会拉了。」
阿茶说完话以后,立刻用跑的回去宿舍,在装着自己和泽方东西的箱子里翻了翻,拿了一罐褐色玻璃瓶出
来。
「就是你了!」阿茶大笑了声。「喇叭标志正露丸!」
这款泻肚子专用良药是他从小吃到大的,每次肚子有什么状况,只要三料就可以摆平。
气喘吁吁地回到厕所前头,三个同学都抱着肚子坐在旁边的楼梯间,脸色惨白地看着阿茶。
「来来来,一个人六颗。」阿茶见他们拉得满严重的,于是加重了药量。
那几个人本来不敢吃阿茶手中的药,但看阿茶跑得又急又喘还满身是汗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几个人互相
看了一眼后,决定再信任阿茶一次,接过阿茶手中散发着异味的黑色药丸。
阿茶立刻跑去饮水机旁边装来热水,一个一个喂。
「这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同学拿起药瓶看。
「臭药丸啦!」阿茶说,这是正露丸的另一个俗名。
后来他把那罐药留给他们,叮咛晚上再吃一次以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上音乐课了。
厕所外的那三个人拿着那瓶药面面相觑。
「你们猜,他是故意让我们拉肚子的吗?」
有一个人犹豫了许久以后,摇了摇头。「不太像。」
「我觉得夏泽方最近好像变得怪怪的……」另一个人说。
「是吗?」
「他好像变得比较开朗了,而且不像以前那样老是看不起人,讲话还带刺。」
「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跟隔壁班导问来的,听说夏泽方前阵子没来上学其实是从顶楼摔下来被送进医院,而且好像还濒临死
亡,家里都帮他搭好灵堂了。」
「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活过来以后就性情大变?」他们讨论着泽方个性转变的可能,而且现在这个
泽方,性格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好,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大概是吧……」
「不过他给我们吃的药真的很臭。」有人笑了出来。「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拿得出这么臭的
药来,我嘴巴里现在全是臭味。」
「我的也是。」另外两人附和着。
昨天的劝架反被打伤的事件和今天的玫瑰花茶事件,这几个人也清楚以前那位夏泽方同学的傲慢性格已经
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看起来不错,也挺好相处的人来。
三步并作两步快乐地跳回到音乐教室去的阿茶只觉得浑身轻盈得像要飞起来一样,并不知道厕所外的那三
个住宿生对他的观感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阿茶愉快地和同学们唱起优雅但他根本有听没有懂的国语歌,而座位旁的海渊睁开眼看他回来了,便又继
续睡下去。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大家摇摆着头,轻声合唱着,阿茶也跟着唱合。「我轻轻地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苔,油油
地在水底招摇~」
唉,塞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都出来,真是好轻松啊!
第十章
阿茶的晚餐习惯在学生餐厅解决,因为这间学校的餐厅有够豪华的,再加上学校的政策就是要让学生吃得
饱,头好壮壮,所以餐厅的欧巴桑每次都会放一大碗饭,配菜也一大堆。
但最主要的还是,餐厅里的清蒸比目鱼头好吃到不行,阿茶几乎天天都来报到,早餐、午餐、晚餐,每餐
都是比目鱼头淋酱油配白饭。
阿茶端着托盘,在几乎客满的餐厅里找到了个位置坐下来,他发现那几个会伸出脚来绊他的住宿生不见了
,没有人找碴,加上今天又很顺畅地出来,阿茶眉开眼笑地吃他的鱼头、挖他的鱼眼睛,嘴巴吸鱼脸颊吸
得瓜瓜叫。
海渊端着一盘烧肉饭来到阿茶旁边,坐下来就大口大口吃。
阿茶看了烤肉一眼,红红焦焦的肉片,又甜又咸的小孩子口味,他不明白海渊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你不要吃太多肉,老了容易痛风。」阿茶说。
「这个好吃。」海渊不理会阿茶的忠告,咬着他的肉片。
「要不要吃鱼,我一颗鱼头给你。」阿茶夹起他的清蒸比目鱼头,放到海渊的餐盘上,顺便帮他淋了点酱
油。「今天不用打工吗?你昨天不是也没去。」
「老板娘这两天有事情,今天九点以后才要开店。我吃完饭去。」海渊两三下就把烧肉饭全部吞光光,跟
着看了看阿茶的甜点烤布丁。
「啊,夏泽方。」一个端着餐盘走过来的学生看到阿茶,朝着他叫了一声。
阿茶抬起头来,发现是下午那个拉肚子同学。「你也来吃饭喔!」阿茶对那同学说。「啊肚子有妹好一点
,还会不会落宝?」
「好很多了。」落宝同学苦笑了一下,四周围大家都在吃饭,但阿茶似乎没想到这个话题不适宜在食堂内
讲。
「好了就好。」阿茶说。
「你的药我顺便还给你。」那同学从书包里面把正露丸的罐子拿出来,放到阿茶桌上。
「你要不要多倒几颗回去啊,不然晚上如果又落宝就糟糕了。」阿茶很认真地讲着。
「不用啦!」那同学苦笑了一下。
海渊饭吃到一半发觉阿茶和住宿生讲话还讲得挺高兴地,自己却被冷落了,心里头有些不高兴。
端着餐备用的同学放下正露丸以后起步要离开,但想了一想却又止步,转过头来对阿茶笑了一笑。「对了
,我的名字叫蔡正楠,从住宿以来,我们好像没有正式自我介绍过。」
「喔喔喔,蔡同鞋你好。我的名字叫作夏茶,你可以叫我阿茶就好!」居然有人对他自我介绍了,阿茶高
兴得眼眶含泪,他连忙伸出手和蔡同学握了握,觉得今天真的是美好的一天啊!
蔡同学也伸出手来和阿茶握了握,不过有些疑惑的是他的名字什么时候从夏泽方改成夏茶了?
一直被晾在旁边的海渊不悦地将手搭在阿茶肩上,然后整个人靠过来,巴住阿茶。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
蔡同学看,凶狠的眼神似乎不停地在说:
「闪到一边去,这家伙是我的,我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蔡同学被海渊恐怖的眼神一瞪,吓得缩回手连忙就走了。海渊刚刚很安分地在吃饭,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害他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也忘了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阿茶不晓得海渊为什么靠在他身上,当他转过头去,海渊的臭脸已经恢复得像平常一样。
他发现海渊看着他餐盘里的甜点烤布丁。
「你要吃啊,给你。」阿茶把布丁拿给海渊。
海渊眼神露出愉悦的光芒,迅速地打开布丁上方的塑料膜,用汤匙挖着吃。
其实有时候阿茶觉得海渊还是个小孩子,才十七岁而已,从某些地方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单纯。
阿茶笑着看海渊吃布丁时候的模样,觉得自己就像多了个孙子的感觉。
「一个够不够?不够我再买一个。」阿茶说。
海渊点了点头,把布丁吃光。
最后他们在愉快的气氛下吃好晚餐并准备回宿舍,才来到餐厅门口,就见到了那个并不想见的人。
日清见到海渊一只手搭在阿茶身上,两个人靠得紧紧地由餐厅出来,他抬头刚好见着这一幕,一把无名火
又由腹中窜烧出来,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盯住他们俩身体互相碰触的地方看。
「这么多人的地方搂搂抱抱,真是碍眼。」日清愤恨地说。
日清的声音有些大,引来门口那几桌用餐学生和煮饭欧巴桑的注意。
海渊感受到日清的敌意,但是他听完日清的话以后不但没有和阿茶分开,反而两手绕在阿茶的颈子上,故
作亲昵地从后头揽住阿茶,然后在阿茶脸颊上轻轻「啾」了一下,宣示主权。
当下僵掉餐厅里一堆人,吃饭的学生惊讶到筷子掉进汤里,煮菜的阿婆吓到嘴巴合不起来,但门口的三个
当事人好像没发现一样,继续僵持着。
「啊——你干什么又『啾』我?」阿茶大叫。
「我喜欢。」海渊说。
「叶海渊,别以为这里人多,我就不敢对你怎样。」日清握紧拳头。
「只有没实力的人才会恐吓别人。」海渊说。
海渊这番说词 像铁锤锤中日清的心窝,让日清重重地痛了一下。从以前到现在,他不知挑衅过叶海渊几次
,但每次受重伤的人都是自己,叶海渊像个疯子一样,就算脚断手断,也要把对方打到趴下为止。
「走吧,我们回房间去相亲相爱。」海渊搂着阿茶,推开站在他们面前脸色铁青的日清,回头往宿舍走去
。
日清拳头握得死紧,他低头看餐厅的地面,脸色阴暗而愤怒。「叶海渊,你给我等着!我很快就会让你知
道,抢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日清压着愤怒得快要爆发的脾气,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他一个人绝对敌不过海渊,但是一群人、他就不
相信招来一群人也摞不倒叶海渊。
他这回、绝对不会放叶海渊好过。
海渊晚上玩完阿茶,才放他去睡觉。
九点多的时候他走出宿舍骑摩托车前往打工的地点,虽然因为是大学与高中相交的学区,路上车子一直不
少,但海渊仍是骑得飞快,一辆重型摩托车在马路上滑过来滑过去,不断超车。
突然他发现后头有同样重车的引擎声传来,而且一听就是三四辆同时间接近,在那刹那,一根铝制球棒狠
狠打中他的腰,一台摩托车从他旁边扬长而去,又一根球棒猛力击上他的背,他整个人重心不稳,连人带
车摔倒在大马路上。
「砰」地声摩托车应声滑了出去,过大的冲力让海渊在车道上滚了好几圈,头上的安全帽也掉落下来,被
旁边的车辆压了过去。
马路上行驶中的汽车驾驶人看见跌落路中央的海渊,焦急得连忙鸣喇叭,煞车声刺耳地传来。
海渊举起手遮挡刺眼的汽车大灯光芒。
一辆又一辆汽车追撞成一团,原本车水马笼的路上,顿时塞成一大块,焦味与白烟四起,夹杂着撞坏了停
不下来的吵杂喇叭声。
阿茶深吸了一口气,从梦中惊醒。
他浑身被冷汗湿透,心脏怦怦地狂跳停不下来。
安静的寝室内只有千岁打电玩时发出的一点声响,阿茶往左边看,发觉海渊还没回来。
他急忙爬起身,抓了闹钟过来。
「十点半……才十点半而已啊……」
「怎么了?」千岁回过头来,看到阿茶一脸惶恐而茫然的模样。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渊出车祸……」阿茶慢慢地说着,意识还没有从恐怖的梦境中抽离。「不行,我
要去打个电话问小渊到怕普了没有。他骑车就像在开飞机一样,骑到两百都不会脚软的。我要去问一问他
有没有平安到怕普,不然我今晚绝对会睡不着。」
阿茶打开海渊书桌的抽屉,把自己放在里头的大钞拨一边,捡出几个十块钱,和海渊留给他的怕普名片出
来。
他穿着那件领子被拉坏但舍不得换的粉红色睡衣,急忙跑到走廊外头去,拿起投币式电话把全部的钱投进
去,跟着照着名片上面的电话,按下电话号码。
电话嘟嘟了几声以后,对方接了起来。
「喂……」
对方都还没说完那个喂字,阿茶就赶紧开口问:「喂,我家小渊在不在,他有去上班吗?他……」
但当阿茶要问海渊是否安全时,走廊旁突然走来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他身边。
阿茶眨了眨眼,发觉竟是日清。
日清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跟着把阿茶的话筒抢过来挂掉。
「啊啊啊——你干嘛啊,这个电话不会退币的耶,这样我的钱全部被吃掉了!」阿茶真想抬起公用电话往
这个人身上扔去。
「我来接你走的。」日清轻声地说。
「什么?走去哪里?我没有要走啦,打守电话就要回去睡觉了。」阿茶对着被挂上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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