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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唐末之枫羽帝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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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不疾不徐,马蹄踏在青石地面上的节奏始终都没有变过,似乎根本不像是要去抢夺城头。钟离皓在距离城门还有三百余米的地方才伸手制止了身后的大军,随即孤身一人催马再次向前行进一段距离,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冲着城头的守将拱手笑道:“于将军!别来无恙啊!”
“托你钟离大将军的福!好的很!”被称作于将军的守将一时间也不明敌我,也只好拱手还礼,随后伸手指着钟离皓身后的大军笑着问道:“钟离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是想要趁机造反不成?”
“造反?”钟离皓淡笑着反问一声,随后连忙摇头否认:“不不不,我等岂有那个胆子,哪敢造反!”
“哦?既然不是造反,那钟离大将军突然在戒严之后率领这么多的神策军出来干什么?”于将军显然不相信钟离皓的“鬼话”,摇了摇头继续追问。
“奉命出城!难道于将军是要造反?”钟离皓仰头高声应答,近而厉声发问,:wrshū。反将了于将军一军。
“出城?奉命?奉谁的命?”于将军却是钻进了所谓“奉命”的牛角尖,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探着脑袋满脸迷茫的确认。
“我等身为神策军,乃是天子禁军!既然奉命,当然是要奉当今天子的命!”钟离皓拱手在虚空中行了一礼,口中掷地有声的抛出一句话,随后,猛然将马鞍下的长枪抓起,极为利落的挽个枪花儿,顺势用枪头一指城上的守军,厉声喝问:“我看尔等才是要造反之人!还不快速速打开城门,迎接天子回宫!”
“你果然是要造反!”这时,城上的于将军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似乎恨不得直接从城头的垛口跳下,然后将钟离皓给碎尸万段。随后,于将军开始张牙舞爪的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表情也有些气急败坏,口中更是污秽不堪的骂了起来:“钟离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陈节度平日怎么对你的?现在这种危急关头你竟然不仅不思回报,反而还釜底抽薪落井下石!你个天杀的,你今日是死定了!就算只剩下我本将军一个人,也不会让你走出东城半步的!”
“于将军,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你自己明明也知道陈敬瑄是叛国之罪,你又何必继续苦苦追随,难道非要落得一个诛灭九族的下场么?”钟离皓看了看身后的天边,见与计划约定的时辰还差一点,也就不是很心急抢夺城门了,任由守军在城门前迅速的聚集。钟离皓随后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城头依旧跳脚大骂的于将军,摇头叹道:“你也别骂了,你的意思是士为知己者死,这倒也没错!你说陈敬瑄当初厚待于我也没有错,但如今陈敬瑄是叛国,我钟离皓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看于将军你也是忠心之人,不如立马弃暗投明,打开城门将天子迎回,以此还可将功赎罪,说不定还能受到封赏!”
“滚!就你也配让本将军打开城门?今天老子就告诉你!要想打开东城门,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于将军属于那种点火就着的脾气,此时较之刚才更是火冒三丈,差点就站在城头的垛口处指着下面的钟离皓破口大骂了,如果不是身边的亲卫死死的拉住了他,说不定已经从十多米高的城头跳了下去。
看着面前的城门处聚集的叛军越来越大,钟离皓似乎根本不担心这样会阻止他抢夺城门的计划。对于于将军的愤怒火焰,依旧是笑脸相迎,不过他身后的亲卫却带领一群盾兵在他面前组织起了一排盾墙,以免遭到叛军的偷袭。
而城头的于将军在愤声恶骂的同时也并没有闲着,而是指挥着麾下的部将尽力的将守军源源不断的调下城墙,密集的聚集在城门附近,用以抵抗钟离皓一会可能发动的强攻。另外还派出亲信去北城墙向陈敬瑄汇报此处的情况,同时也派出心腹向南城墙的守将兄弟请求支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都剿贼(二十三)
黄昏的夕阳已经坠落在西边的山头之下,余晖也由橘红色变的越来越淡,将一层淡淡的金黄撒在大地,在坠落之前做着最后的一丝努力,尽可能的将大地照亮。
北城墙的战争已经是接近白热化了,由敢死队,云梯队以及攻门部队的配合,城头的叛军虽然没有立马溃败,但是从登上城头越来越多的枫家军士兵可以看的出,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恐怕不足一个时辰,北城墙就会易主了。
不过此时的陈敬瑄却并不是很慌乱,因为现在已经接近酉时,根本用不了一个时辰天色就会变暗近而完全黑下来,届时根本不用再担心枫家军会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并且,从眼下的攻势来看,陈敬瑄也推断出枫家军也已经基本使出了全力,不然也不会如此拼命了。
可既然拿出了全部底子来强攻,而且看架势是要一战而下成都府,为什么会选择在午后才发动进攻呢?难道忠武侯不知道时间根本不够么?冬日的白昼特别短,酉时一过,最多半个时辰夜色就会降临。顶多到了戌时,夜幕就会完全将大地笼罩,到时即便是有火把等照明工具,难道还能举着火把爬云梯?
陈敬瑄在心中暗自琢磨一番,顿时心中一惊。他可不认为忠武侯会没有想到这些,可既然眼下已经这么做了,那就肯定另有隐情!
不好!调虎离山!陈敬瑄身体猛的一颤,一抹冷汗瞬间浮上额头,忙推开护在身前的亲卫,三步并作两步踉跄的冲到垛口处,踮脚望向了城下。
“潘志刚听令!”城下,林枫淡淡的望了一眼夕阳坠落的山头,沉声喝令。
奔雷先锋团的潘志刚立刻催马上前,抱拳等候指令:“末将在!”
“率领你部人马,迅速向成都府西门集结!分散阵型,造成大军压境强攻之势!务必使叛军认为你们要趁机抢夺西城门!”林枫抬臂指向西方,掷地有声的发出了命令。
“得令!侯爷放心!”潘志刚狠狠的一捧双拳,扯起缰绳调转马头就朝着待命在西侧的奔雷先锋团疾驰而去。只见他还没抵达,单臂扬起,冲着阵营方向挥舞着做出几个指令,然后一马当先的先行一步,随后,缓缓起步的奔雷先锋团就跟了上去。
将马速调整至均匀之后,随着潘志刚的命令传达,一个整体方阵开始逐渐变换阵型,逐渐一个箭头形状的队列就呈现在队伍最前端,其后的队列开始迅速的靠拢且在调整马速的同时逐渐形成一根粗细均匀的“箭杆”。
一个进攻力极强的箭矢阵就这么形成了。前锋“箭头”两侧的骑兵奔腾下扬起漫天尘烟,飞速移动中的“箭杆”也随之进入烟雾之中,近而整个奔雷先锋团都被笼罩在了这团尘烟中。犹如一头疾飞中的猎豹,笼罩在身体周围的烟尘也将撒向大地的夕晖拦截,表面更是洋洋洒洒的飘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看起来十分威猛。
“糟了!他们的目标是西门!”陈敬瑄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下突起的变故,猛然间被城下的“野兽”给惊醒,顿时一拳打在坚硬的石墙上,惊呼出声:“公孙将军!公孙将军!快,拿着我的手令,将城下待命的神策右军调往西城!务必要抵挡住!”
“报!!!报……!!”一名在急跑中把头盔都颠簸歪了的身着校尉战铠模样的军官终于冲破了城墙上的重重障碍,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了陈敬瑄身前不远处,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战况:“大,大人!!西城,西城……”
“怎么了?!”陈敬瑄心头登时一紧,向前猛跨几步,一把扯起校尉的脖领,虎目圆瞪,厉声喝道:“说!西城怎么了?!”
“城,城内,有,有千余,叛军,去,去攻打,攻打西城……”校尉是一口气从城下奔上的城头,自然是气喘吁吁,加上陈敬瑄的暴怒,说话更加的不利索了。
“娘的!老子早该想到了!”陈敬瑄一把推开手中的校尉,浑身升出浓重的杀气,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上去追究到底是谁在城中主导作乱,而是抱起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念头,钢臂一挥,斩钉截铁的喝道:“公孙云听令,接管神策右军驰援西城!另外,派出人手接管城中所有禁卫!将神策左军调往东门加强戒备!传令左右龙武军、左右神武军,将城中行宫以及各官府邸围住!如有阻拦,格杀勿论!”
公孙云以及其余几名陈敬瑄的心腹正准备上前领命,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将众人的动作打断了:“报!!报,报……!”
这次,陈敬瑄的身体已经被气的开始颤抖,没等来人汇报,陈敬瑄就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扯住正要下跪的来人,沉声询问:“说!怎么了?!城中又出什么事了?!”
“神,神策左军,叛,叛变了……!”汇报情况的来人说话已经带上了一丝的哭腔,脸上的泪水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将灰尘凝合在一起,顿时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什么?!”这下,不仅陈敬瑄彻底呆住了,就连他周围的众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呢?那群贪生怕死的吃软饭家伙怎么可能会叛变呢?平时追赶着他们去训练都是无精打采,此时怎么可能自主的拿起兵器叛变?
“大人……神策左军数千人已经去了东城!大人赶紧想办法啊!”来人见陈敬瑄沉默不语,不禁开口提示,同时还不忘给自己邀功,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低声解释:“小的,小的还是想尽办法才逃脱了神策左军的围杀,城中已经死了好多负责戒严的兄弟了!”
“护军中尉呢?神策军的护军中尉呢?”陈敬瑄似乎到现在都不相信在他眼中一向懦弱的神策军会拿起兵器造反,何况执掌神策军的护军中尉是他的亲信,绝对的心腹,他根本不相信护军中尉会叛变。
“死了,死在神策军军营中了!现在城中都开始乱成一片了……!”那名士卒继续哭哭桑桑的向陈敬瑄汇报着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行宫附近,神策军已经乱成了一团!就连左右龙武军都开始冲出军营成群结队的在大街上晃荡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禁军冲上街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都剿贼(二十四)
冲上街头!冲上街头!陈敬瑄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这句话,接连受到几次冲撞的心脏也再次受到了狠狠的一击。冲上街头,意味着会发生什么,陈敬瑄非常清楚。
那些平日里低声下气的禁军,如果一旦脱离了控制,将会是一条条的野狗,一群群的野狼,毫无人性可言,必定会给整个成都府造成沉重的打击,致命的冲击。
想起这么多年成都府在自己手中一变再变,想起百姓平时的安居乐业,想起以往自己幻想可以在这块没有受到战乱波及的乐土上安享晚年。陈敬瑄此时的心中竟然升起一阵悔意,难道自己做错了么?
不!没错!大唐天子昏庸无能!忠武侯林枫是杀子仇人!大唐各地藩镇都拥兵自重虎视眈眈!自己没错!
是为了报仇!是为了代替昏庸的大唐天子!是为了将天下都变为没有战火的成都府甚至剑南道那般!
对,就是这样!
陈敬瑄再次给自己找到了几个颇为恰当的借口之后,刚升起的一丝悔意随之便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怨恨。
他怨自己的出身不好,即便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弟弟田令孜的特殊身份平步青云,这辈子做上剑南道节度使的位置也算是到头了,根本没有太大的可能再高升了。
他怨当今的大唐天子唐僖宗,从一出生便是皇帝命,掌握着疆域辽阔的大唐,更是掌握着无数大唐子民的命运。但是在陈敬瑄看来,这完全都是上天的一种浪费!如此的天生优势之下,唐僖宗竟然将大唐折腾成如今这番模样!虽然这也有唐僖宗的几位老爹和爷爷祖宗等人的“功劳”,但是昏庸无能的唐僖宗却是导致如今局面的绝对罪魁祸首!
他更恨,恨忠武侯林枫将他的义子苏建杀死,致使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内陈敬瑄都无法去面对苏建的母亲,更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黯然神伤,即便是在熟睡之中也会被捧着自己脑袋的无头苏建给惊醒。
综合这些原因,陈敬瑄给自己找到了一条所谓的“出路”,而且还可以实现自己心中深藏的梦想以及可以顺便报仇的“出路”。那就是举兵叛国,将繁荣的大唐收拢到自己麾下。至于其余的重新建造盛世,开辟毫无战乱的乐土,那都是陈敬瑄给自己造反的一个自我慰藉!
城上的陈敬瑄在调兵遣将做出应对的同时,城下的林枫自然也没有闲着。
“诸葛先生,这里就交由你暂时压阵!”林枫冲着已经退到阵营中的诸葛成叮嘱一声,没等回话,立刻调转马头,冲着毛昊低喝道:“小昊!走!西门!”
毛昊虽然知道林枫心中已经有所计划甚至是整盘战争或许已经安排妥当,但是心中对详细的布置还是一点都不知情,抑制不住好奇的毛昊边催马跟上,边低声询问:“大哥,去西门干什么?日天军团不适宜攻城战啊!况且眼下,北城最多有半个时辰也就要拿下了!”
“难说!北城的防守有陈敬瑄在,登上城头的兄弟几番强攻都没能完全拿下!恐怕再过半个时辰也不好说,何况天色也不容等候!”林枫边不停的踩动马蹬,边对毛昊解释,随后阴邪的一笑,咧嘴哼道:“我们去西门给陈敬瑄添把柴!今晚彻底烧了这成都府!”
“添柴?”毛昊一时没能理解,左顾右盼的张望一番,随后依旧有些迷茫,不过也只是摇摇头没有再多追问,而是转头对缓缓跟上来的毛熙等人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成都府西城墙,于将军似乎骂的有些口干舌燥了,渐渐的也停止了漫骂,反而换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因为此时的西城门附近已经聚集了足足有三千人,而且城头还有十来架留下的弩车,兼有近千的弓箭手严阵以待。
就算城下的钟离皓此时发动强攻,也肯定会被射成刺猬的!那四千人左右的神策左军,根本对此时的西门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顶多是费点时间。特别是感受到周围的光线逐渐暗淡后,于将军心里笑的都乐开了花儿。在他看来,此时的钟离皓就是他向陈敬瑄邀功的一件物品,似乎随时随刻都可以提着钟离皓的脑袋去邀功等候封赏。
突然之间,于将军感到脚下的城墙颤抖开始变的剧烈起来,只见他带着茫然的笑意向四周张望一下,最终在转身之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西城之外。
漫天的尘烟,夕阳临走之前撒落的微弱余晖将尘烟中偶尔透出的旌旗照的忽隐忽现,特别是透过尘烟傲然而立在上空的那面猩红色的战旗。远远看去,甚至是只能微弱的看清楚上面只有一个“枫”字,可就算这样,这个简单又渺小的字在于将军眼中却不同寻常。一瞬间,于将军就像是被天雷击中了一般,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很明显,就连他身旁的一众亲兵都完全看在了眼里。
“天呐!”于将军此时的动作竟然有些僵硬,缓缓的抬起没有握刀的左臂,伸开手指指向了城下的虎狼之师,表情木讷的喃喃道:“是枫家军的主力,一定是主力!那是枫家军的帅旗,忠武侯一定在其中!完了,完了……”
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于将军,他的一众亲卫心腹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从于将军的表情以及话语,还是意识到了他们即将面临枫家军的精锐之师。
前后夹击!于将军自问是不可能抵挡住城外的枫家军主力和城内虎视眈眈准备已久的钟离皓联手进攻。现在的他,只盼着派出向南城墙守将以及陈敬瑄请求的援助能早一刻抵达。
可于将军所不知道的是,南城墙守将在发现城中有所异动之后,便已经将手下能够调动的士卒派了出去,根本不可能再派出多余的人手来协助。何况,南城墙守将如果知道了此时成都府的情况,恐怕恨不得将前不久才派出去的手下再召回来呢!
被灰尘完全包裹住的枫家军,于将军根本不可能透过尘雾来看清楚具体的实力,如果于将军能够看清枫家军是清一色的羽翼骑兵,或许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慌乱了。但他确实是完全看不到,连一丝的迹象都看不到。慌乱之下,也只好将城头唯有的十来架弩车调转方向,将目标转换为城外的枫家军。并且将此时城头仅剩的近千名弓箭手也分为两拨,同时防守他已经发现的城内城外两股敌军。
对啊!这只是眼睛所看到的两股!刚才的钟离皓迟迟不发动进攻,想必就是为了等候城外的援军!
可此时的钟离皓还在等什么呢?为什么援军到了,钟离皓还不进攻呢?
顿时,于将军浑身浮起一层冷汗,额头更是迅速的凝集起一层大小不一的汗珠。
还有!还有援军!不止这两股!
于将军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顺势也开始不停的奔波在城墙两侧的垛口四下张望起来,努力的用那双满含焦急担忧的黑眸寻找着,寻找着藏在暗处久久没有现身的援军。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都剿贼(二十五)
“嗖……”
“嗖……”
“嗖……”
西城门外的那团巨大的烟尘之中猛然间先后响起三声凄厉的破空之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在当空响起“嘣嘣嘣……”的三声巨响,伴随着三小团亮丽的光团。
爆炸的余音夹杂在空气中向四面八方缓缓传播,久久不能消散。发出的嗡嗡之声随着空气的流动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也将进攻的号令传递给了城中的钟离皓等人。
城头的于将军也愈加的慌张起来,因为到现在他依旧没有靠着双眼寻找出那藏在暗中的敌人,也没有看到不管是从南城墙还是北城墙派出的援军。
“前军听令!”空气中的回音还没完全消散,钟离皓将手中长枪向前一递,高声喝令:“盾墙!进!”
在宽度只有十来米的城中主干道上,数千人根本不可能摆出较为宽阔气势的阵型,钟离皓也就直接将四千人分为了前中后以及左右总共五军。前军以及左右两军分别五百人,后军任务比较艰巨,分了一千人,其余的一千余人全部归入中军。
在钟离皓的命令下达之后,前军的五百人顿时出列近半,每人手上举着一枚宽半米有余,高近两米的精钢大盾。在晚晖的映照下,精钢大盾的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光,犹如晶莹剔透的纯制水晶,耀眼夺目。
“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声响起,越过钟离皓的神策军前军众士卒纷纷将手中大盾砸在地面,于地面成六十度斜角,将自己整个身体护在其后。
一整排的街道,其实也仅仅允许三四十人并排而立。就在城门附近的叛军以为神策军是准备列阵防守的时候,钟离皓再次抖动长枪,向着前方一指,厉声喊道:“两侧!前移!”
没有回应声,只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第一排两侧的盾兵立马将地上的巨盾略微捧起,然后就是快速的朝前小跑而去,盾墙之后的盾兵也从空出的位置紧跟而上,踏着前人的脚步,几乎一步不差的跟了上去。约有五米的距离开始,便由直线前行改为横向斜移,大概在距离身后的盾兵十米后,两人也终于并排了在了一起,随后重重的将巨盾砸在地面,再次快速的形成一道盾墙。
稳步推移!步步为营!城头的于将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特别是在看到钟离皓前军后续士卒的举动之后,于将军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前军的盾兵以三排盾墙为单位,前后相隔十米左右距离,缓缓向前推进,当第四排盾墙形成之后,最后排的盾墙则会撤散,然后继续跟上去,在第四排前方十米处继续砸出第五道盾墙。
而前军剩余的盾兵,则是两两前后排列,将近两米的盾牌两两并成一个特殊的角度,不仅能抵挡正面的攻击,而且还能挡住来自正面的进攻。
“弩车!!弩车?!”于将军看到这里,再也顾及不上城外即将抵达的枫家军主力,将前不久才调了方向的弩车再次调了一个头,对准了城下的一排排盾墙。
“给我放!!放!”弩车才刚刚就位,于将军就迫不及待的大喊了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边喊边跳脚,如同着了魔一般。
这下,不仅仅弩车放出了弩箭,就连城头以及下面城门附近列阵完毕的弓箭手也纷纷将拉满的弓弦突然松了手。
一时间,除了十多支胳膊粗细的弩箭鹤立鸡群之外,天空也下了箭雨。目标正是那朝着城门方向不断移动的几排盾墙。
“嘣!”率先发射的一根弩箭准确的命中最前排盾墙的一名神策军士兵。
但结果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盾穿人死。而是弩箭狠狠的钉在了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将持盾者狠狠的撞出后方七八米远,猛然止住的弩箭去势不减,惯性导致箭杆剧烈的打颤,硬生生的将巨盾从那士兵手中夺走,摔落在一旁的地面。
“嘣!”
“嘣!”
……
先后十多声巨响,所有被弩箭击中的神策军士卒都与第一个人的下场一样,其中最严重的人也就是摔的骨折,或者倒地时被巨盾砸中脑袋或者面部,也仅仅是导致局部非要害部位受伤骨折,没有一人受到致命的伤害。
不得不说,整个大唐之中,装备最精良最齐全的部队就数的上神策军了。不管是百年前成立之初还是如今,神策军作为天子手中的唯一直接掌控兵力,任何最新出产的军工装备自然是优先装备神策军。
就如同这些盾兵手中的精钢大盾,唐军的制式装备之中,防御类盾牌本来就较少,而且其中也是以轻便结实的木制蒙皮为主,仅仅只是用来防御远程的弓箭手打击。
其中像各军的主力中,一般才会专门的配备盾牌兵,但是也一般为木质蒙铁的小圆盾为贴身防御所用,亦或是一米多高的长方形钢铁巨盾。但就眼下神策军盾兵手中的精钢巨盾,着实是极为少见。就连财大气粗的枫家军都没有配备,一来是造价极其昂贵,二来枫家军也算是沿袭大唐的军风,以骑兵为主,在盾兵方面并没有多加投入。
虽然弩箭没能造成有效的伤害,但是那十几个倒霉的神策军士卒却是露天躺在地面,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漫天箭雨。无论此时的他们再想什么办法去躲避,都无法逃脱成为刺猬的下场。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箭矢与巨盾撞击发出的声响过后,地面上毫无悬念的多出了十几只“刺猬”。不过这点伤亡并没有将神策军吓倒,反而激起了众人的怒气。
充当前军,中军以及左右两军的士卒,大多都是从长安兵败逃到成都府的老兵了,尽管这些年他们吊儿郎当没有正经训练,可毕竟神策军的入军条件非常的苛刻,即便是落下了几年的功夫,此时的他们更像是一只从沉睡甚至重病中恢复过来的老虎。
这一批久未经战的神策军,白天在校场已经被钟离皓等将领上过一堂课了,最终也没有辜负钟离皓等人的一番口舌,终于将他们内心尘封已久的那个信念再次打开。将积落在心头的尘灰拍打的干干净净,阳光再次撒入,将那早没有了温度的血液再次烧开,沸腾。
神策禁军,天子爪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此时,战端一开,神策军众人体内的热血也不经意之间开始沸腾,血脉开始扩张,似乎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那数十斤的精钢巨盾拎在手中,似乎与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一般,挥动自如,毫无停滞。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成都剿贼(二十六)
几轮进攻之后,对神策军造成的伤亡并不是很明显,反而是城头的弩车开始捉襟见肘,因为他们的攻击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唯有在前排神策军盾兵将阵线推移至一百五十米的时候,弩箭才开始能够射出精钢巨盾,造成应有的一击必杀。
可毕竟弩车只有十来架,而神策军的盾墙却像根本用不完一样,一排接一排的向前推进,每推进一次,都会将双方的距离缩小十米。看着城下严密无缝的盾墙,就连城头的弩车操纵兵也开始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的拖沓起来,有时甚至好几下才能将弩箭卡入箭槽。
“上!”看着身前的盾墙已经向前推进了近两百米,而且前排的盾兵也开始陆续受到伤亡,钟离皓趁着此时叛军火力都集中在前面的盾兵,立马长枪一挥,再次发出命令。
没有震天的呐喊回应,只有踏在青石地面上整齐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
从钟离皓身后的中军顿时出列三排神策军,只有百十来人,但个个身形高大,有着一副孔武有力的身躯。步伐由慢到快,加速朝前奔跑,三排人前后各自间隔十米左右,右手倒握一杆马槊,槊头向上微扬,明晃晃的精钢槊头在此时的余晖下分外耀眼,寒光凛凛。
前冲,在最后一排盾兵身后五米处猛然站定身形,借着惯性用力的将手中紧握的马槊掷出。然后快速的躲入面前盾兵的盾墙下,瞅着周围距离自己最近的受伤者,快速的顶上去将其替换,保护着阵型不受扰乱。
马槊,槊干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极其复杂,平常一杆上等马槊,需要历时三年才可完成,而且成功率不足一半。造价极其昂贵,就算是在盛唐时期,上等马槊也不是能够大规模配备给军队的。
但如今叛军面对的是神策军,大唐天子的亲卫部队,不管其军队战斗力如何,装备方面绝对是顶级配备,如同前排盾墙所用精钢巨盾一般。
长达四米,重约二十斤的上等马槊本来是骑兵用来冲阵以及挥舞砍杀所用,此时却被这些“败家子”神策军当成了长矛用来投掷。可偏偏效果还是很好,第一批的三十来根马槊呼啸着冲进了城门附近的叛军人堆之中,犹如死神降临一般,“噗!噗!”的穿体而过,沉重的马槊伴随着巨大的惯性,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举着蒙铁木质盾牌的叛军防御击穿。
一个,两个,直到穿过第四个甚至第五个叛军的身体,才狠狠的钉在地面。犹如一杆串着羊肉串的铁签子一般,上面挂着几具尸体。鲜血顺着光滑的槊杆流下,将槊头砸出的小坑填满。鲜血很快就变成浓浓的黑红色,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作呕。
这才仅仅只是第一波,三排出列的神策军士卒陆续将马槊掷出,瞬间在密集的叛军堆中杀出一片空地。这一突然的变故,不仅使得城门附近的叛军为之一惊,就连城头的守军也是为之一愣,一时间竟然双双忘记了反击,弓箭手已经拉满的弓弦甚至都缓缓的松懈,蓄势待发的箭矢也无力的耷拉在了手心。看着面前突然一反常态而变的神勇无敌的神策军,不知怎的,众人一时间竟然感到深深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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