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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推系少年的悲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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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线。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炸药想爆炸一定不要去责怪点火的人,所以沈青一点错都没有,要错也是我的错,一激动把鞭炮改良成了TNT。
想到封南,我心下又是一片黯然。
“不关你事,不必挂怀。”我在他手心写下这八个字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体舒服的嵌入沈青宽大的胸膛里。
刚才数到第几只绵羊了?我回想着刚才几乎蹦出来的那只绵羊,努力要在脑海里想看清他的编号。
身后什么东西好像有点硌人,我不安的动了动,离开了一点。
但那个东西好像还存在。
我又调整了一下睡姿。
还是有。
我又……我又……
忽然低沉的呻吟传了过来,一双手在我腰上一紧——
于是我的整个后背都深深的嵌入一个宽大的胸怀里,深深的——
吴昊,不要再动了。
你想惹火烧身吗?

15

你想惹火烧身吗?

随着沈青喘息般低沉悦耳的声音,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像得到诏书的将军,雄纠纠气勃勃的立刻昂起头。而此刻,身后的手臂还环在我的腰际,那个可爱又可怕的小东西眼看就要“成长”到他手臂的部位,眼看……眼看……
啊啊啊——急死我了!!!
怎么办!!!
我身体轻轻动了一下,代表了我的不安也代表了我的尴尬。也许感应到什么,我感觉他的手臂松了一点,同时,身体后面的接触感更加强烈了,他惊吓般的深吸了一口气,手也不由微微颤动了起来——而他敏感的身体反应又带动着我的小东西茁壮成长……我我我……谁快来救救我啊!我快顶不住了!!!
救命啊!
h——e——l——p——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我的呼唤,给我派了一个救星下来。
对面床上传来悉嗦的声音,一个声音颤悠悠的响起。
“沈青,沈青,你还没有睡着吗?”
腰际的手臂立刻就僵硬了,而松软下来的时间却延续的很长。最后它悄悄的离开,连身后的接触也消失了。
“还没,你也没睡?”
“不是,我睡着又醒了……我觉得冷……”
唐真的声音果然有点发颤。
沈青翻身下床,摸索着打开灯。这时我正在对自己的某个顽固不化的部位进行说服教育,不提防灯光一晃,立刻条件反射的拿被子盖住了头。
“对不起吴昊,我看看唐真怎么回事。”听见唐真不好,我的那个部位终于彻底的打消了嚣张气焰,贼头贼脑的缩回它的丹田以下。我翻身下了床,正好看见沈青的手刚刚离开唐真的额头,同时伸进了他的被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关我的事,但脸就是红了。
而且脑子里有很腐败的画面。
这个——
我真是不可救药了!!!
同时,大概感受到我的异常,本来就脸红红的唐真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对着我颇诡秘的一笑,用一种油滴到铁丝上,润滑性感的声音道:“吴昊,沈青在吃我的豆腐。”
他眼波轻轻一转,原本就清秀绝伦的脸上更增水灵灵的光芒,鲜艳的红唇饱满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一阵猛咳,差点没把肺泡咳出来。
那两个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我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因为流口水流到被自己呛到——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了一下自己。
“吴昊,唐真已经发烧了,你小心被传染上,站远点。”沈青淡淡的说。
我脸上一红,却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好像离他们越近就能证明什么一样,我依依不饶的说:“为什么要我走开,你不是离唐真更近,你不怕传染?”
此言一出,我立刻就现了个大红脸,连沈青都怪不自然起来。唐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噗呲一声笑出来,眼睛咕噜噜的瞅着沈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后者脸上一红,低声喝道:“生病了还不老实!”同时,手在被子里掐了唐真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唐真立刻就不服的嚷嚷了起来。
说真的我很佩服他,一般人发烧啊生病啊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脸色惨白眼波朦胧的那才叫生病。但唐真不同,唐真像喝了鹿血一样精神亢奋神采飞扬。当然,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办法以一个医学生的严肃态度分析唐真这一反常现象,在这活色声香暗愫浮动的辉煌一幕里,我非常羞愧的认识到身体的某个部分又接到指使,伸胳膊展腿的——
我可爱的小弟弟啊,你还真是诚实啊,你怎么不挑挑时间挑挑地点~
哭~
我正在这边狂热的进行人民内部斗争,而那边的斗争也进入白热化了。慌乱中我突然听见唐真喊着什么,等等,这句话非常关键——人家要听见~
“那我和昊昊一起睡好了,让他当小火炉温暖我。”
等等,好像前面还有一句话——
“我本来一直都裸睡的啊——”
等等,立项调查:起因是——
“唐真,你太不爱惜自己了,这几天这么潮,你居然还裸睡……”
等等——好像发生什么大大大大大大的不得了的事情了!!!
我的大脑急剧活动,迅速的把一切的细节和动态串了起来:沈青的手刚才在唐真的被子里——他训斥唐真裸睡——也就是说他摸过了知道唐真在裸睡——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当小火炉的话我也可以真的摸到——
啊、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我再次以客席夺取了主席的戏份,那两个人又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久久的看着。
“我说——”
唐真悄悄的推了推沈青。
“你要不要先帮吴昊止血?”

于是,我很没面子的霸占了另一张床,成为一个光荣的病号。
现在小绵羊都变成小星星,在我的夜空里飞。
欲哭无泪。人们形容关系密切的不得了的就用“血肉相连”来形容,可见血液与身体结合的是多么紧密。这样我的鼻血都能擅自革命了去——我基因里的墙头草作用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为什么啊,如果你不流鼻血的话,你就可以跟裸睡的真真一块享受温暖的被窝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享受……
人家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但人家明明连真真的一个脚丫子都没有看见啊,我死不瞑目啊……
在我山呼海啸一般的自哀自冤中,那边床上已经悄无声息了。和谐的两个人,相拥着,互相温暖着,在静夜里平稳的呼吸。
我的呼吸也渐渐的跟上了他们的节奏,轻轻的,缓缓的,然而又更轻……更缓……
更……

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清醒过。
我意识到沈青至少是个双性恋者。
他似乎喜欢我。
而他似乎更喜欢唐真。

16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看我快差不多真成病号了。
整夜的辗转反侧,再加上失血过多(汗~这个就不要再提了),等到沈青喊我的时候我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隐约感觉到一只粗糙温暖的大手在我的额头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让我不禁去留恋它的美好的时候,那只手残忍的离开了,清凉的空气重新灌入,我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睛。
“吴昊,觉得怎么样?”
“……”
“还好~我这就起来~”
我虽然说起,其实一点起的意思都没有。我睁开眼睛沿着被缝看出去,意思不言而喻。封南常常说我的一双眼睛长的最好,楚楚可怜的非常动人(封南:胡说!我说的是你长了一双该死的狐狸眼!)我现在就要用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向我们伟大的沈班长请假,今天我说什么也不去教室办熊猫展了。
沈青默默的看着我,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轻轻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去跟老师请假。”
他站起来,又加了一句:“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了,照顾好自己。”
依稀觉得这一幕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也是一个早晨,他有温柔的嘱咐,而我在慌乱的逃避,尘封的记忆被我锁的太死,我连回忆它的勇气都没有。
食物的味道飘了过来,很清淡的味道,又非常的温暖。
就像沈青这个人,总在远方默默的支持着,温柔的一塌糊涂。
如果……
我是说只是如果……
我可以忘记……
唐真也还躺着没有起来这个事实就好了——
……
唉,现实总是残酷的。


“唐真,唐真。”
我轻轻的喊他,他完全没有理我。
大概还没有退烧吧,这种sportman生起病来最是难挨,往往来势汹汹病状吓人(我后来才知道唐真本来就先天不足很爱生病,属于异类的sportman),我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继续我艰难的心灵历程。
自己都很痛恨自己的软弱——照理说像封南这样霸道而又专情的大帅哥在喜欢我,我早就应该像飞蛾扑火一般毫不犹豫的将一颗拳拳报效的处子之心奉献给他,任劳任怨的当乖乖幸福小耗子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也是从身体到心灵都奉献给他了,心甘情愿的。但是我也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会有自己的贪心自己的欲望,会看见帅哥就流口水,会在更多的选择面前犹豫不定。我知道我在这里说这些真的是找打,但有时候最初的情结就是很难忘却,我的确是从一开始就迷恋沈青,虽然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但就是很难把最初的记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完全从身体里驱逐出去。更何况现在他对我的表示也越来越明显了,想装傻都不可能,我真的想用自己的一颗拳拳报效的初恋之心奉献给这个更大的帅哥啊,就算是我小小的私心好了……
沈青真的可以满足我所有、所有、所有的幻想诶~


“沈青,我要吃豆浆和鸡蛋……”
对面床上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
我都说了。
现实总是残酷的。
唐真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给我恰到好处的打击。
“早餐在桌子上,你醒了就去吃吧。”我酸酸的说。
“不要。你昨天那样刺激人家,要喂。”
我……
我过了很久才想起来现在唐真是在说梦话,如果我真的信了他的话因而吐血而亡那就真叫冤。不过——不过这样也很香艳刺激啊,他的梦话直指昨晚可能发生的某种不明行为……
“你怎么受刺激了?”我试探着问。
“你刺我激啊,不然我怎么会发烧?”
唐真朦胧的声音无比的性感。
“噗!”
啊啊啊——
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时候的出现了敲门声,唐真轻轻动了一下就再没声息,我爬起来,打开了门。
是郑滔。
“听说唐真病了,我来看看他。”他肩上还挎着书包,说话的气息也很急。
“小声一点,他还在睡。”
我虽然很不喜欢郑滔,总觉得他形式大于内容,但现在他关心的是唐真,而唐真躺在床上也的确需要别人关心,我真的没有拒绝的立场。
“进来吧。”我侧身让开一条道。
可是郑滔奇怪的目光却如同防盗锁一样紧紧的粘在我脸上:“你做什么了,怎么嘴角、鼻旁都有血迹?”
——我都说我讨厌这个人了。
“没事,天干上火,我没事流着玩。”我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那为什么嘴角又有青色的印记?”他打定注意要当好奇宝宝。
“这个……”
该死的!刚才想沈青的时候流口水流到了质量恶劣的被子上,给被子染的……
“我不小心在桌角上撞的,没事啦。”
“是吗?”郑滔满脸胡疑又万分佩服的看着我,“你真有本事,形状很特别。”
爸爸的!真想找人砍你!
“还有,”这个讨厌的人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你一脸那叫什么表情?谁欺负你了?”
“……”
我真的很讨厌郑滔。
我讨厌他现在把我看的很清楚。
我不想承认,但也控制不了。
就像我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在乎。
就像我不想承认,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就像我不想承认,桌子上飘荡的香味果然是豆浆和鸡蛋。

17
郑滔并不想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对于他这样的老手,自然是火眼金睛的把我从性取向到性位置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对我没兴趣,只要我不对他的唐真有兴趣他就不会对我有兴趣。几句问话不过代表着客套,看我回答不上来也不觉的大不了,现在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唐真吸引过去了,嗯……被唐真的背吸引过去了。 
说真的,我没想到唐真的睡姿这么好。 
大概是发汗发的难受,他一个咸鱼翻身,把大团的被子整个抱在怀里,面朝里睡的死死的。而从我们这边的角度出发,可以看见他整个完整的、裸露的、白皙无暇的、线条优美的(此处省去1234个形容词……)的背部,还有他细细的腰,窄窄的臀,修长到过分的腿,以及……上帝保佑~~~还好他还穿着小裤裤——可是、可是,上帝告诉我它为什么是红色的!!! 
我默不作声的给郑滔扯过一张面巾纸,他若无其事的擦了,并给我递了一张。 
我也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擦了。 
“空气真的很干燥啊。”郑滔假装镇定的说。 
“对呀对呀。”我频频点头。 
我们像英国绅士一样平静的交换了几句对今天天气的评价之后,就很有默契的一同蹲在唐真的床前,各自流起了口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真不安稳的又翻了个身,眼睛似明非明的朝着这边看了一下,又闭上了。 
“奇怪啊……” 
他轻轻的嘟噜着。 
“我怎么看见两个吴昊在我的床前趴窝……” 
我:“……” 
郑滔:“……” 
上帝保佑,我和郑滔的举止终于有差异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退到沈青的床前,而郑滔带着极端不满的情绪捏着唐真的胳膊摇:“不要看错了,是我,我来看你了。” 
然后,他好像很留恋这种感觉,又在唐真漂亮的肩头上捏了捏。 
(爸爸的!真想砍他!) 
唐真终于清醒了一点,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在?不用上课吗?” 
“我课间去你们班,听见同学说你病了,专程来看你的。” 
“你没事去我们班干什么?” 
唐真有些不高兴了,扯过被子来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郑滔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大片的玉似的肌肤在眼前消失,暗暗咽了咽口水,好心的赔起笑容:“不是小组的事情问问你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了……” 
唐真不耐烦听他说完,转头看着我:“吴昊,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也不舒服,没去上课……” 
这句话我没说完,郑滔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眼色,分明告诉我,他跟我明显不是一条船上的。 
“没事吧,是不是我发烧传染到你了。”唐真关切的问。 
“不是啦……你好好休息吧,我没事。” 
唐真温柔的目光和郑滔嫉妒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转头想谈点别的轻松一下气氛,正好看见桌子上沈青留下的早餐。 
“唐真,你不是想吃豆浆和鸡蛋吗?沈青都买好了放在桌子上,我帮你拿。” 
“真的?” 
据说男人都是狼——不过有些是色狼,有些是恶狼——唐真听见有好吃的立刻就坐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好好,我要吃,好耗子,递给我吃。” 
我前进的脚步只到了唐真的床前——郑滔很绅士风度的从我的手中接过了饭盒,并给了我一个标准的白眼狼的笑容:“谢谢你哦,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吴昊你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吧。” 
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啊,凭什么后来的色狼可以挤占我的位子还说我身体不好,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爸爸的! 
唐真轻轻皱起了眉头。 
我很自觉的退后。说真的现在我很想同唐真说说话,问他一些很关键的问题。可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我很懂得看风水,我知道今天唐真的黄历上写着“不宜冒犯”。当然,另一个人懂不懂就不关我的事了。 
“唐真,你身上不舒服,我喂你吃好了,你坐着别动。”郑滔脸上挂着腻人的笑容,很温柔的说。 
唐真的长睫毛闪了闪,根据我的一贯了解,他要开始捉弄人了。 
果然。 
“我不舒服,是啊,我很不舒服啊。”唐真微微歪着头,慵懒的说,“你知道啊,像你也会每个月有几天觉得不舒服,脾气也不好,我一会儿做了什么你可不要见怪啊。” 
一听此言我差点笑出来,只是郑滔还傻傻的。“怎么会每个月都不舒服?我没有常常发烧啊。” 
“呵呵你再烧就成白痴了……不说这个了,我要喝豆浆。”唐真果然拥被而坐,等着郑滔喂他。 
郑滔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啧啧!怎么搞得。”唐真厌恶的皱着眉头,“怎么是凉的?你没有照顾过病人吗?这么凉的东西怎么给病人吃啊。” 
“可是……现在已经10点了啊,当然凉了……” 
“不要,我要喝热的,至少是温的。” 
“这……” 
“这样好了,瓶子里应该还有热水,你倒在洗脸盆里,把饭盒捂热吧。” 
郑滔立刻殷勤的照做。唐真冲着我眨眨眼睛,笑得比狐狸还狐狸。 
“把鸡蛋剥了,捣碎放在豆浆里,我小时候生病妈妈都是这么喂我的。”唐真继续像使唤丫头一样使唤郑滔,而后者也屁颠屁颠的像丫头一样被某人使唤。 
“好了好了,趁热吃吧,要我扶着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 
唐真接过饭盒来得意的摇晃着,郑滔已经非常遗憾的发现错过了玉男穿衣图。 
“呀,一点都不好吃,学校的豆浆淡的像水。”唐真玉指一挥,将郑滔撅着屁股辛苦半日的豆浆轻易否定了。郑滔隐隐觉得失落太大,尤其是错过了玉男穿衣的香艳镜头,他好心的哄着唐真,“再吃一点吧,生病的人要多喝水……” 
“你管我。”唐真很有气势的瞪了一眼郑滔,然后又突然懒懒的笑了,“我是想喝水来着,可惜水都被你用掉了。” 
“这个……是你安排我把瓶里的水都用了……” 
“我是病号啦~~~”唐真立刻作出一副病的快要死去的样子说,“我想喝热水,不要喝豆浆,我现在就要喝水~~~” 
郑滔被他性感的模样勾的七魂走了三魄,连忙说好好,转眼就像飞毛腿导弹一样消失了。 
我也七魂走了三魄,不过是被唐真一套把戏耍的七魂走了三魄。 
唐真趴在床上一通狂笑,然后回过头来冲我眨眼睛。“吴昊,不要张着大嘴一副零蛋样,如果他缠着我的话苦头还多着呢,这才刚刚开始。” 
“唐真,你捉弄人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啊。”我由衷的佩服他。 
“那是,不然沈青能找到我——”唐真突然在这个地方顿住了,他顽皮的眨眨眼睛,笑语道:“别告诉沈青啊,他最讨厌我没事耍人玩,别告诉他。” 
我无言的点点头。 
同时发现,也许将来一百个吴昊都要死在他的手上。 
18

我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突然了,以至于我的整个头都是昏昏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尤其是我对唐真突飞猛进的认识,让我意识到,这个人在被沈青管住之前,不知道是怎样一个难缠的人物——当然,他对我还是很温柔的——当然,他如果再温柔一点干脆告诉我故事的起承转合就更好了……
唉,都说现实不完美了。
我在这两人的宿舍里住的粉不舒服,整个寝室里涌动的暧昧气息不断伤害我的血管和神经,让我的血细胞和脑细胞都前赴后继的下岗了N多,而且我还别别扭扭的夹在沈青和唐真中间左右不是耗子(唉,沦落的连耗子都不如了),度日如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上帝啊,你派个人来拯救我吧,谁都可以,让我逃出艳狱吧!如果是封南我就以身相许了(爆!你好像已经以身相许过了)!
不要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人家虽然有点小小的花痴兼小小的白痴,但用情还是蛮专的(沈青的fans:你还敢说!),其实人家真的很希望那头狮子赶快来营救我啊,至少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啊,至少……
唉,我也知道这很难,要那头狮子低头简直比他请我××他还难,我都能够想象到某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唉,都是沈青出的难题,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只是我想错了封南。
我不知道他其实也可以在某种情况下低头。
当我可以印证这一点的时候距离我们打架也就两天,不过对我这种度日如年的人来说真的是把秋水都望穿了,而对于封南来说这两天大概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醉生梦死了两天。
我看见封南的时候,他就醉的跟死猪一样。
我是在一个迪厅里面看见封南的。他的朋友用他的手机把我叫了去,让我去给他收尸。
我在电话里反问为什么偏偏要我去给他收尸时,那个理由简直让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因为他醉倒了以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啊。”
当时真的跳楼的心都有了。但我仔细的丈量了沈青宿舍的高度以后,确定我用这种方式下楼一定不会比爬楼梯安全,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可以永留史册的快捷方式,急匆匆的向着迪厅跑去。
而胸中那种满涨的感觉,几乎要将我的肌肤撑破。
“封南呢,他人在哪里?”
我冲进迪厅,对着每一个不相识的人问。
“是吴昊吗?这里这里。”一群不认识的人对着我挥手。
我跑了过去,有几个人轻轻的笑了,他们在交头接耳。
顾不得想太多,我低头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封南,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我知道封南平时是个很霸道的人,他的胸脯和下巴一向是以45度的倾角向上抬起的。而十足英俊的面容加上十足阳刚的脾气让他不算高的个子在任何的团体里都像阳光一样耀眼。而现在不一样,他不安的蜷成一团,醉的死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怜,他那皱成一团的衣服和表情让我不禁想起了街头的弃猫——我考虑在他清醒以后告诉他像猫一样可怜兼可爱,当然一秒钟后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我放弃这个打算。
在叫醒他之前我看了看周围的人。
“你们确定,他一会儿被弄醒后一定不报仇吗?”
大家都笑着说:“打你也活该。不过会帮你的。”
好委屈啊,本来应该他道歉的,醉酒就可以乾坤倒置了吗?
仔细想了想——算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封南,封南。”我推他。
“别碰我,小心我扁人哦。”封南厌恶的动了动。
“是我啦,我是吴昊。”我在他耳边悄悄说。
那个人用仅存的清醒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我眼花了?好像看见吴昊了。”
“就是我啊,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骗人,你怎么会来。”封南挥开我的手臂,把头埋在沙发里,“雪你又装吴昊来骗我,我才不上当呢。哼!”
我转头看着周围的人。“雪是谁?”
大家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笑声。
“别管了,先把这个人弄走吧,他赖着我们也玩不好,快弄走他。”
我看问不出来什么,也确实担心封南,于是低下头,用耳语的声音道:“封南,我真的是吴昊啦,我咬你来着你忘记了?”
“啊?”封南抬起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突然用大的吓人的声音说,“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像小狗一样咬我,你看!你看!”
他像小孩子一样,揽起袖子展示我的牙印。
然而大家就在哄笑声中欣赏我的面红耳赤。
我故作镇静的还上去仔细瞅了瞅,认真说:“嗯,齿痕很清晰,排列也很整齐,完全没有蛀牙……好了,你可以收起来了。”
封南果然乖乖的收起来了。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尽量耐心的问他。
“嗯。”
他乖的我简直要感激涕零,我发誓下次弄不过他的时候就灌他酒,在这种想法中我倾下身子架起他,一步一挨的向门口走去。
而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居然还记得回头冲着他的狐朋狗友们挥挥拳头:“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吴昊咬我的事情。谁要说出去被我知道的话,我可真的会杀人的哦!”
“……”
我到底是要感激他的体贴还是应该在他性感的小pp上踢上一脚呢?他的声音大的几乎整个迪厅都听见啦,我可是现在就有很想杀人的冲动了!
算了。我回去慢慢跟他算总帐。
扶着他慢慢走出迪厅,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昏昏的大脑为之一振。想起刚才的情景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得罪谁了啊,明明应该这个人道歉的,现在我倒成了他的保姆兼保镖兼人身伤害的犯人了,我真的是冤啊,冤到黄河源头了~
万家灯火。
一个人站在路灯夸张的华丽下。
我站在路灯的阴影里,而身后迪厅混乱的灯光编织着我的轮廓。
这样的见面我真的感觉突然,同时有很深的无力感。
我知道前面的这个人是因为担心我才跟着追出来的,我也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我旁边的那个人才不能走近的。
我突然觉得脚下有些发软,同时我轻轻的喘息着,感觉胸口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越来越……
“吴昊。”
大概被我突然的停顿所影响,大概被晚夜的清风所扶弄,肩膀上挂着的身体发出一声还算清晰的声音,它借着酒精说着主人想说的话。
“对不起,那天是我错了。”
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又很快的睁开。
华灯下的那个人看起来好远,又好像很近。
“对不起。”
大概感觉到黑暗的安全,封南突然用一种不正常的大力把我推了回去,推到迪厅外面幽暗的墙壁上。对不起……他紧紧的抱住我,就好像这种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歉意一样……对不起……他燥热的双手抚过我的额发,然后重重的吻压了下来。
我的脑子里仿佛有许多许多的烟花在爆炸,此起彼伏的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与色,但我的确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在封南的辗转吮吸中,我依稀看见沈青孤单的身影还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就这么看着……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
好了。
这一下,我把他关在外面了
19

那天晚上我是和封南挤的一个被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照我当时的心境,是绝对没有勇气去沈青那里拿回我的被褥,而封南醉成那个样子,就不用指望他了……还好,基本上我们在大家晚自习结束之前就结束了战斗,封南心安理得的坠入香甜的梦乡,我在极度的疲惫中恍若南柯一梦。
第二天,封南兴高采烈的讨回我的卧具,并告诉我他已经告诉唐真退出创业小组了。封南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咄咄的,仿佛有两个小太阳在烤着我的灵魂。于是,我也向唐真辞行了。
第三天,在针灸试验课上,沈青“很不小心”的把封南的左大腿扎成了马蜂窝,除了封南那夸张到异常的表情和声音,沈青恍惚的脸是我对那天唯一的记忆。
第四天,唐真悄悄告诉我创业小组已经完全解散了。
第五天……
我觉得很对不起唐真,当初他拉我入队是对我的信任,而我不仅给他带来了封南这个大麻烦,还引狼入室添加了郑滔这个大麻烦。为此我没少给唐真赔礼道歉,其诚恳的程度达到了旷古烁今的地步——基本上除了以身相许我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在这个时候唐真恢复了他善良纯真的本性,除了温柔的安抚和鼓励的笑容外没有对我施加任何压力。但我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发生而且不可挽回,唐真微笑之后也不可抑止的沉默下去,那种表情有点像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名字,几乎成为了我心中的一个禁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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