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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推系少年的悲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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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
唐真转眼变成天边的流星。
“唐真,你最好晚点掉下来”沈青对着空中喊:“如果我们没完事的话,就拿你当受!”
果然世间带有才人出我十分佩服的看着唐真在空中做了一个高难度的转体动作(比莫式空翻起码难一倍),朝着另一个方向落下了。
“厉害啊”我和沈青异口同声的说。
“唐真。你能告诉我我的优点是什么吗?”
“嗯你花痴,小心眼,糊涂,爱哭,软弱,运动白痴……”
“喂喂,认真点!我说得是优点。”
“优点?你居然有优点让我想想”
“不是吧我一点优点都没有怎么会有男生喜欢我呢?还是那么优秀的男生。”
“大概你像女的吧”
“唐真,你很想再做一次唐式空翻吗?”
“……好吧。我认真想想:沈青喜欢你,大概是因为你正好有他缺少的那些东西。比如神经大条啊,运动白痴啊,个子不高啊,身体不壮啊,爱冒傻气啊……”
“唐真,我快实习了,好像手边正好缺个针灸试验品……”
“呜……好吧好吧。我这次真的认真了……吴昊,你太小看你自己了。虽然你有很多的缺点,但你依然是个很好的孩子。你漂亮,本分,温柔而且体贴。你从来不去奢求那些你认为不属于你的东西,虽然这是一种自卑的表现,但从另一方面也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被保护……汗……看来我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女生……”
“嗯……就是那种感觉……你知道吗?你发花痴的样子是很迷人的。就那么静静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副美轮美奂的油画一般,目光非常的清澈,被你注视的人往往反而觉得一种幸福。”
“我……原来也可以给别人幸福……”
“是啊,凡是被你注视过的人都忍不住想亲近你呢。因为那样清澈而无辜的眼睛,任谁都想去触摸吧。尤其是那不禁意流露的清醒,真的很让人心疼呢。”
“那么,我看着你裸睡,口水得用盆接住的时候,目光也很清澈吗?”
“吴……昊……”
“算我没问……”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特色,虽然不是完美的,却是别人需要的。他们因为你而感觉到存在的必要,他们因为保护你而感觉到被需要的重要。”
“唐真。你也是我所必须和必要的。我需要你。”
“嗯。不胜荣幸呢。”
“我真的很需要你。嗯……下次裸睡的时候,可以再让我用清澈无辜的目光注视着你吗?”
“……”
“我告诉你!no door!!!”
谁说过相同的话呢?
我依然笑着,温柔的,体贴的,掩饰的非常完美。
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笑颜如花,果然很能感染人呢。
连那丝清醒都不在了我果然。
是长大了。
39
刚入校的惶恐和紧张仿佛还在昨天,而现在我们就要准备卷着铺盖卷去医院实习了。大概由于中医类的学习经验非常重要吧,学校早早的想把我们打发到临床上理论联系实际不过这个理论学习的程度尚有待考究,实习的步伐已经悄悄临近,现在每个有志之士的头顶上仿佛悬的不是壶(古代称行医为‘悬壶济世’),而是一把宝剑,而且是一把剧恐怖的尚方宝剑……
“吴昊,你不要一天到晚担心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好?要说学习的话,这个班上能胜过你的人真的有限啦。”
我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我有顾虑存在啊。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还什么也没有准备好吗?尤其是推拿课,老师当初可是咬断了三根红笔才决定给我及格的……”
“那你就立志成为一个有名的针灸大夫吧,几根银针总拿的动吧。”
就知道自己在这种绝境中,新东方校训什么来着?“从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我现在就是在苦苦追寻这种意境。
“天啊,把自己扎成这样,你也真舍得下功夫啊。”
沈青看着我色彩斑斓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后无比心疼的说。
“不拿自己做试验怎么办?好过到时候被病人打的满头包吧。”我现在也勇敢了许多,居然能面对磨难谈笑风生。
“针灸课不是配的有组吗?你可以拿程玉当试验品,实在不行找我也可以啊”
我还没有吱声,程玉眼镜后面闪出一片白光。
“喂喂,沈青你什么意思啊?我还不具有这种自我牺牲的意识。反正到了医院实习的机会多的很,我才不要像吴昊这么孜孜不倦的在自己身上找罪受总之,我觉得他的自虐行为完全不必要,所以一切合作免谈!”
“喂喂,程玉你到底有没有医德啊,你不觉得吴昊正是拥有一片爱心才这样努力的吗?”
“不觉得。吴昊的针眼分布的有问题,我不想成为科学的垫脚石。”
科学的垫脚石吗?我看着自己的胳膊笑笑
我再继续nervouse和crazy下去,大概能发现新的脉络吧就叫它“吴式经络”好了……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太紧张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终于有一天我又一次病倒了。记忆中仿佛谁说过白痴一般都不生病,看来我健康的很,居然还能对天气的变化作出反应。
12月的某日,我光荣的“牺牲”在床缛上,重感冒烧得我七昏八素的。
正好前一段时间因为焦虑综合症一直没有好好的睡过,我现在仿佛找准机会全部补回来一样,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的……真不知道身体机能到底在抗议什么,到底是因为补眠而生病的……还是因为生病所以补眠……
总之我睡的几乎人事不醒(汗……夸张了一点点),几乎完全没有梦,仅有的几个梦里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下雪了。我总是在这样的梦里焦急的寻找着什么,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一片茫然,只不知身在何方。
又一个白茫茫的梦结束了,我醒过来,不经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大汗。我茫然的睁开眼睛,居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我的床头,而且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最奇怪的是他的表情比我还像做梦,他虽然看着我,眼睛里却完全没有焦距。
我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看能不能招回他的灵魂。
看来很有效他的眼睛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明亮的摄人,不过至少视网膜上已经可以成像了,他看着我,笑道:“做什么白痴梦呢?一个劲喊‘累死了,等等我’,看你平时挺懒的,原来全部在梦里面运动啊。”
我脸上一红,喃喃道:“你管我……对了,你怎么来了?不会告诉我你是专程来看望生病的我的吧。”
“是又怎样?”他微微的歪着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去~~我才不信呢。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说吧,发生什么了?你的表情真的好怪。”
他笑了笑,然后就淡淡的说:“我进国家队了。”
“……”
“……恭……喜……恭喜你啊……很了不起啊……”
“对呀,我也这么觉得。”
他又笑了笑,当那个笑容还凝固在脸上的时候,他的眼神又涣散开去了,就像刚刚的样子。
“我是不是高兴的太厉害了,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里,还第一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一定是太高兴了吧……”
“……对……呀……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样啊……我……我……”
“魂不守舍吗?”他打断我的话,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多好的用词啊……” 他撇开了头,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就不会用……”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说梦话一样。
然后他低下头来吻我,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南微微抬起了一点,他凝视着我,同时又一次笑了。
“吴昊,你果然是长大了。”
“居然对我的吻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的很佩服你。”
“……封南,不要这样。”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我把他的身体推开一点,坐了起来。
“你知道的。做这样的事情,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我想我真的很义正词严了,而封南却完全不理会,他依然痞痞的笑着,自顾自的说着任性的话。
“知道吗?如果刚才你只要有一点反应,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强吻你……抱你……抚摸你……甚至强Jian你……”
“……”
“这种事情,我早就想干了……”
“想看着你哭……看着你求饶……看着你发疯的扭着身体说原谅我……”
“这样的事情,要比国家队更能让我血液沸腾呢……”
“……”
话音刚落,封南突然站起来。他像个君子一样掸掸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威胁的话仿佛不是他说得,宗师级的人物,只要勾勾手指,强虏自动灰飞烟灭。
所以,他只要像个宗师一样笑笑就够了。间或不忘那种高贵而轻蔑的表情
“元旦晚会来看我的武术表演吧,那大概是我在学校最后的演出了”
“以后再想看……”
“要收钱了。”
40
封南将去国家队的消息不胫而走,12月31日的“告别演出”也就分外有人捧场。难得啊,中医大学的元旦晚会就象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年年没落年年办,现在已经沦落到连“鸡肋”都不如的地步了……作为一名老资格的中医学子,往日也没少被学生会的老师和干事以“抓壮丁”的尴尬抓去充门面――而今天校元旦晚会终于扬眉吐气重振雄风了一回,老师们的泪花都如同闪闪的红星般具有历史意义……
好在沈青和老师的关系不错,“走后门”走来两张前场又正中的座位。乍一看还以为我们是什么特殊嘉宾呢。而真正的特殊嘉宾服装学院的学生band却在一个角上坐着,隐隐可以看见郑雪苍白冷漠的脸。听说今天他会在压轴的乐队演出中表演架子鼓,这对于从古物堆里扒出来的中医男女们的冲击力不亚于某人的国粹再现――所以,双双荣登今天最为耀眼的明星,在众人仰慕的目光和口水中,坚挺着身为帅哥的一份故作深沉。
演出一如既往的无聊,两主持人耍的贫嘴依然只能逗笑自己不能感动观众,唱歌的依然在紧张和暴恶的音响效果中持续对我们神经的轰炸,唯独那个结合网上flash的小品还算不错,我们哄笑着给予了最大的掌声以表示我们还算有正常的鉴赏能力,而前面的几个“老前辈”显然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我听着一个女老师对另一个男老师说“现在学生都喜欢些什么啊不伦不类的”,如果说中医学校的学生是出土文物的话,我想这里的老师大概就是楼兰国的古尸――难怪人类学家怎么找都找不到楼兰国的后裔,原来全部跑到中医学校扎堆儿了……
“吴昊,你别在说了,我看举办晚会的人没找到你真是损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歹毒……”沈青被我的瞎贫逗的笑的整个脸都抽搐了,我正在考虑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有碍帅哥事业的健康发展,忽然听见主持人用一种少见的激动的声音宣布了什么――没等我醒过神来,武术队的几个精英们就穿着唐装齐刷刷的亮相了。
场面立刻沸腾起来――我指的是分贝还有闪光系数。在常达半分钟的时间里我眼前银光灯闪成一片,大家努力在最后的机会里抓住未来奥运冠军的“前落魄形象”――啊,不是,准奥运冠军还是像往常一样帅一样酷一样穿什么是什么不穿什么也肯定是什么……
汗水……怎么语无伦次了……
我……
在一片闪光灯的间隙中我仿佛看见封南抬头看了看,距离这么远我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穿透力的目光,立刻就刺探出我坐在这里以及坐在这个位置的原因――银光灯又毫无创意的闪成一片――下一个间隙里,他低着头,不知不觉青筋暴露。
好吧好吧,看来不让我们的明星说两句大家不会善罢甘休。封南同学,为了节省大家的电池和胶卷钱请你给大家作一下总结发言吧。主持人控制不了场面开始乱点兵。封南仿佛完全没听到一般低着头一个劲的玩深沉,主持人只好把他拉到聚光灯下舞台中间:说两句吧说两句吧,今天怎么客气了?该不是给大家的热情吓住了吧。
没什么好说的,再不安静我就走。
封南的话简单的直犯冲。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吃这个调调喝了个满堂彩,连我前排的那两个楼兰国的古尸也蹦起来给于了最大的掌声。怪了,给你脸不要脸不给脸才是脸是吗?是我不正常还是大家不正常?可怜的是我两只前臂的针孔都在喧闹着他们好疼好疼,那一刻我也真的好想帅帅的说再不安静我就走――
左右看看,估计我说的再酷也不会有人甩我,没被周围的人镇压到了地下室就不错了。所以我乖乖的保持安静,任凭自己的胳膊疼的跟抽筋似的。
好吧好吧。表演终于正式开始了,先是六个人的集体表演。然后是对打,然后是龙套一般的串场亮相动作,然后……然后就是封南的个人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大神经衰弱的缘故(我不应该这么不争气啊),我只觉得胳膊的疼痛已经影响到了神经中枢。明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我就是听不见,明明是炸堂一般的彩声我也就是听不见。就看着封南今天的动作十分的缓慢,仿佛是慢镜头一般的24帧按12帧放我甚至能够看见封南因为用力而狰狞的面部肌肉,甚至能够看见他腾空的跃踢后砸起的尘土飞扬,甚至能够看见紧皱的眉宇、微张的双唇、死咬的银牙、湿润的眼睛……什么东西迅速的飞离了他的眼睛,然后随着他落雷一般的怒吼,他拔高、拔高、再拔高――然后打个旋儿重重的敲落下来,“砰”的一声,砸得整个舞台的灯光都乱晃了起来。
不禁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掌声雷动。灯光还是那么的明亮,而封南平身侧踢的姿势还是那么的潇洒然后灯光继续明亮,封南继续潇洒然后灯光继续的明亮……
嗯???
封南脸偏着里侧,好像跟场下的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个穿西装的男生跑过来一边一个扶住他,他站立起来的时候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一个男生抱住他的腰轻轻的按摩,他的手也放在那个地方――底下抽气声已经响成一片了。
“封南!!!”身后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惊呼出声,我只见一头长发在门口一甩,那个看似柔弱的人就消失在一片灯光中。回过头来封南正在两人的搀扶下慢慢的下台……
“怎么搞得这么严重,他是不是太想完美的表演了。”沈青担心的说,“可是这毕竟不是专业的武术赛场啊,他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我要不要去后台看看。
不用了。我笑着,用夸张的唇型告诉他有人关心请勿打扰,然后还故意拌了一个鬼脸。
不知道为什么,沈青还是很担心的看着我。真的不去?他再次问我。
嗯。我故意慢慢的,又很重的点了一下头。沈青眼睛停留在我脸上好一阵子,然后伸出他的右手,轻轻握住了我的左手。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原来不是我的手在抖,而是他的手在抖。
不禁有些恍惚我明明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他还是会担心。
我正想再故意说笑一番缓和一下气氛,忽然听见主持人说最后的band演出取消了。
郑雪那个人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我慨叹道。
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来到了外面,很冷的夜晚,却灯火通明。
“还有3个小时就要到新年了也!”我一边跺着脚一边笑道,“可惜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不然可以看见烟火。”
沈青静静的注视着我。“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在我的对面这样说着,然后在我的措不及防中拉起我的手,说带我去看烟火。
很难想像两个人居然走路去市中心看烟火,寒冷冻的我的脸木木的完全失去了感觉,我觉得自己的脸肿了,嘴肿了,眼皮一直往下掉,我在拼命的吸溜着鼻子,同时也听到旁边的他也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咦咦?从来不生病的大帅哥原来也会冻的留清鼻子啊……我大声的嘲笑着他,甩开他的手跑出好远。
我让你五十米,如果被我捉住的话你就死定了!他在身后笑嚷着。
我立刻回到他的身边三米处。
我现在没有跑出五十米,你不能袭击我。我一直没有跑出五十米,你就一直不能袭击我……
笨蛋。他笑骂着,抱住我的头直望怀里送,我拼命的挣扎着,笑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勒死了勒死了!我这样喊着,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天空突然亮了。我从沈青的怀里挣扎出来,正好看见银丝一般的烟火碎片像雨一样降落下来。
又是一颗。砰的一声,炸开,花一样散开,由明亮的金雨变成或紫,或红的丝线,网住整个幽暗的天空。不知道是谁家的电视开的那么大声,我听见仿佛是全国人民一起在大声的喊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那一瞬间我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十分的悲伤。
吴昊。
怎么哭了?
沈青的眼睛在黑夜里看起来也犹如晨星般清透明亮,仿佛能一直看到人的心里。
……没有……
烟花太漂亮了,所以,很感动。
我笑着,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眼泪合着笑容一起埋进他厚实的胸膛里。
沈青。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小楼(热泪盈眶状):感动死了,感动死了……大家要没意见的话我这里就结束好了,我觉得这里好像结尾哦~~~~
吴昊:虐完了?好也好也!!(高高兴兴的和沈青××OO去了)
沈青:决定了吗?好也好也!!(高高兴兴的和吴昊××OO去了)
封南:……(什么也没说,找菜刀去了)
唐真:我呢我呢?(拉着小楼死活不放手,非要问个ending)
小楼正不耐烦,看见封南提着菜刀已经回来了……
41
我本以为昨天晚上就算是一个了断某人铁了心,某人失了控,一个筋斗摔下去,该醒的都应该醒了,然后烟花照样亮亮的,新的一年又来到了。
只可惜摔筋斗的不是我,所以没能醍醐灌顶。
所以新年的第一天,居然心有戚戚
他妈的老子还没出门呢,怎么就撞到鬼了??
在床上翻腾了两圈,终究不能定心,于是给沈青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不舒服,所以不去上自习了沈青很快回了短信说不去也好,就是别自己瞎紧张又在身上扎针玩
我笑了笑,抬头看着床顶元旦之后就是综合大考试,大家都玩命在教室里复习呢……
再然后,就是临床实习……
当各奔东西四个大字不不停在脑子里盘旋的时候,我神使鬼差的下床套了鞋,又出去买了一个果篮站在封南宿舍门口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沈青知道我瞎紧张居然紧张到封南的宿舍,不知做何感想。
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敲了门,封南在里面喊进来门没锁,于是我就进去了,跟封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个人都为这样的见面觉得匪夷所思。
“嗯……我想……还是来看看你吧……”
“毕竟……毕竟同学三年……”
“两年半。”封南淡淡的纠正了我的错误,“好吧,坐下吧,那个果篮是给我的吗?谢谢……放那边就好。”
我把果篮放下了,但很快又拿了起来我对着封南傻笑,说着我给你削个水果吧这样的傻话因为我发现果篮占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因为它的优先级我好像只能坐到封南的床边了……
封南不耐烦的说:“削什么水果啊,我根本就不想吃。”
“吃吧吃吧,你看这个果篮是我今天早上才去买的,非常新鲜哦,你看这个苹果多漂亮?”我拿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诱惑他。
封南困惑的瞅我半天,看我实在坚持就撇了撇嘴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那就削个苹果吧,小刀在抽屉里,自己拿。”
封南很简短的答应了我的请求,然后……然后换我彻底的傻掉了。
等等,我好像完全不会削水果的说
我为什么不拿个香蕉什么的???
然后……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我愁眉苦脸的坐在封南的床上(封南说那个果篮不能用来接苹果皮,所以它继续养尊处优的占据了房间唯一的椅子)削苹果。我承认现在这个屋子的和平的气氛都是这个苹果的功劳,我和封南都心惊胆战的看着手中的这个物体在以一个非常可怕的进化路线前进着。我突然想到毕加索最开始的一副抽象画好像就是一堆四方形的苹果,人家说艺术总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削过多边形的苹果,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创意一下子就画了一堆方形的苹果呢……
好吧……终于一个钻石形的苹果诞生了,我擦擦头顶的汗,露出一个还算欣慰的笑容:“给你的,吃吧。”
“不要,削的好丑。”封南嫌弃的撇撇嘴,“我怕吃了咯牙。”
“苹果怎么会咯牙呢?年轻人不要挑食嘛”
“这个给毕加索拿去写生好了,你再削一个好看一点的。”封南拒绝的不容置疑。
我泪。居然他也知道毕加索。我愤愤的拿起一个新的苹果,心想小样儿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又削了一个前印象派的苹果,封南依然拒绝食用:据说会做恶梦。苹果削的不好看跟做恶梦又什么关系??我右手拿着小刀(匕首)左手拿着苹果悲愤的看他:“封南你找茬是怎么着儿?你哪那么多不满意啊,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奶奶的老子就找茬了怎么着儿??”封南看着我拿着水果刀威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雄性激素不断恶性膨胀成为一片凶神恶煞,“哪他那么多废话!给我削!苹果削完了就削梨,梨削完了就削橙子,总之削不出个我满意的今天你就别想走!”
我吧唧一声就屈服了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事后想想那天自己真犯贱,他一个衰男躺在床上我怕他个熊啊,怎么就这么上赶着把威武给屈了贫贱给移了?我天生贱命还是汉奸血统还是别的什么……
正在哪里自哀自怨着,忽然一声幽幽的叹息,若有若无的飘进耳朵。
“其实我也不真为吃它。”
“就是想看你削罢了。”
我怔了一下,然后看他。
他和我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把眼睛移开了。
眼圈已经不禁红了。
“你居然连墙头草的作风都没有变……我……很是高兴啊……”
我笑了一下,估计比哭还难看。
“……你也是啊……还是那么凶……总是……凶我……”
我转过头继续削我的苹果,只可惜手已经不听使唤,视线也完全模糊,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的滴在手上,也滴在了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上。
“那个苹果我不要了。”封南擦了一下眼睛,吸溜着鼻子说,“我才不要吃你的鼻涕呢……”
好好笑,我笑得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然后我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捧在手心里,眼泪如雨水一样掉落在苹果上。
“笨蛋,削不好就哭鼻子,你还真是衰啊……”封南一边哭一边损我。
“你还不是一样,因为总是吃不到就闹着哭,你几岁啊……”
“我才不会为这种事情哭呢……我只是怕你……只是怕你……”
“削完了就跟我说再见……”
情感漫溢的感觉真的好像要把胸腔撑破,我正要回头,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撞击了我的右肩,几乎让我削到了自己的手指。
“他奶奶的不许回头看啦!”
“你敢回头……我就杀了你……”
肩头上的那个头颅不停的轻颤着,再强装的凶悍也犹如纸老虎一般一捅就破。封南趴在我的肩头上伤心的哭了很久,我一直信守承诺没有回头。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最后了
他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说,好。
走出封南的宿舍,正好看见一对老年夫妻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出去玩。两个亮晶晶的小孩子欢乐的跑过我的面前,其中一个小孩的气球不小心飞掉了。
“我的气球……我的……我的……”
小孩憋着嘴看着气球越飞越高,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昊别哭,我的给你玩。”
“不要,我要自己的那个……它飞走了……”
“飞走了就飞走了吧,反正也回不来了,再买个新的。”爷爷奶奶也走过来笑眯眯的劝小孩,“给你买个更大的,更漂亮的。”
“真的?好啊,我要新气球!”哭泣的小昊很快就忘记了悲伤,高高兴兴的跟着家人走远了。
我也不禁笑了。
小孩子真的很好哄啊。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
自己也是那样的孩子,天真无忧的年纪,好像才刚刚过去的样子。
于是我又一次笑了,像是怀念着什么。我抬起头,气球居然还看的见我又发了一会呆。
我慢慢的沿着扫过雪的道路往回走,一路上耳朵都充塞了各种欢乐而又真实的声音,我看着一张张认真笑着的脸从我的眼前闪过,慢慢的知觉到新年……真的是……新年了……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照例跺跺靴子上的雪,取下帽子拍了拍。开门后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好像我出去了就没有人进来过。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有人进来过我的床头放着一个大大的饭盒,床单也微微有点起折儿。
仿佛是不成文的规定。我一生病,他就会送饭盒过来。
温柔的令人心酸啊,我的嘴角不禁上翘……再上翘,眼角却也不禁湿了。
然后
就仿佛是慢镜头般的,我的脑子慢慢的,慢慢的“轰”的一声……
我完全机械的看着那个微微起折的地方,看着那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红、一白两个笔记本。
那是我的日记。
它们原本,是不应该在那里的。
42
“你终于来了,如果你再不到,我就打算出去找你了……”唐真一看见我就很不客气的把我拉进他的房间,并且跟父母知会了一声就把房门锁了。“路痴,迷路了不是?”
我傻乎乎的看着他,又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傻乎乎的点点头。
唐真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但很快他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逃开唐真的注视,寒冷或者别的什么,使我的身体抖成一片。“发生了……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很担心沈青……”
“我还奇怪呢,大新年的突然接到你的手机,大喊着什么沈青不见了……害我没由来一阵紧张。结果打到沈青家里才知道不过回家睡觉去了。睡觉当然不开手机了,这么笨的事情你都想不到,你呀……”
唐真又开始像唐僧一样数落。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闭上眼睛。
如果真的像他说得那样……就好了。
“等等……怎么回事……”唐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胳膊,“难道是我多想了吗?沈青回家怎么会不告诉你一声呢?你们……吵架了??”
同样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对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次是认真的了。
“怎么回事?”他尽量轻柔的问我。
唐真的温柔差一点就让我的眼泪掉下来了,我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另一张总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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