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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系列后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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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这个女人那个替诺维打扮的女人的确是把诺维想成了是他的情妇了。她显然费了番苦心让诺维尽量变得好看一些。
然後他跟着就想道:怎麽样?又有何不可?
诺维将面对「发言人会议」的成员她越漂亮,就越能符合他小里的打算。
也就是因为他有这种想法,「首席发言人」的讯息才飘然进入了他的脑海。在这个一切以精神为联系的社会里,用精神力量彼此互唤的方法,乃是非常普通的一种联络方式。如果你正好模糊地想到某个人,而刚好某个人又在这刻模糊地想到你的话,那就会引发出一种相互提升的刺激,在刹那之间彼此就能互通思想,把所有的想法交流得透彻明晰。
「今晚我不能再陪你了,诺维,」甘迪柏说。「我还有学者的工作要做。
我会带你回你住的房间去。那里会有几本书让你读。我会教你怎麽去按那些键钮,一旦你需要找人来帮忙的话,你就随时可以按键叫人我明天会再见你的。」
30
甘迪柏有礼地道,「首席发言人?」
桑帝斯只微点了一下头。他看起来年迈衰老不堪。就好像这时实在应该喝口烈酒提神的模样。他终於吐出半句话说,「我『叫』你」
「没派信差。所以我猜一定有重要的大事。」
「不错。是有关於你的怀疑『第一基地』特维兹」
「怎麽样?」
「他并没有朝着『特朗多』来。」
甘迪柏并未显出吃惊意外之色。「为什麽他要来?据我们获得的情报,他是跟一名老历史教授去寻找『地球』的,不是吗?」
「对,去找那颗传奇中的原始星球。所以他就更应该到『特朗多』来。难道说,这名教授晓得『地球』在哪里吗?你晓得?我晓得?难道我们有把握它绝对存在,真的存在过吗?他们当然应该先到『特朗多银河图书馆』来,找一找必需的资料也只有这里还能找到一点资料啊!我一直到这刻才认为,情况根本还未到所讲的『危机阶段』认为『第一基地』的人会到这来,而我们也将由这个人那里,探知我们想要知道的事。」
「所以这就应该更能肯定他不想到这里来的理由了。」
「那他要到哪去?」
「这点我明白,目前还没查清。」
首席发言人唏嘘道,「你好像很冷静。」
甘迪柏说,「幸好我还冷静。你想要他来『特朗多』,这样你就能稳住他,利用他探清内幕的消息。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可能是个远比我们所想像的,一个更为重要的情报来源?他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替我们查清楚一些我们想知道,却又不知道的内幕只要我们不要让他失踪的话呢?」
「这可不够!」首席发言人叫道。「你已经说服我相信了有新敌人存在的危机,而我现在心中无法安宁!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已经说服了自己,我们一定要先逮住特维兹,否则我们就会一无所获!我无法摆脱和排除我认为他乃是一切问题关链的想法!」
甘迪柏也表情森严的说道,「不管发生什麽情况,首席发言人,都与我们无损!除非这群你所讲的『反谬尔』人士,早已经趁我们还未觉察之前,继续渗透到我们基层中了,那才会很惨!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晓得他们果然是有了。
这样我们就再不会盲目的一厢情愿的替『计划』工作下去。到下一次『会议』
时,假如我们能通力合作,我们就可以展开反击了。」
首席发言人说,「并不是因为特维兹的事,我才召唤你来的。主要的宗旨还是在於我似乎已经 到了个私人的败仗。我把当前的情况完全估计错了。我对主要的政策,错误的加入了我个人想法,我道歉。还有别的事。」
「更为严重的吗,首席发言人?」
「更为严重的,甘迪柏发言人。」首席发言人长叹一声之下,开始用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此起彼落的弹动着,甘迪柏只有耐着性子站在他面前等他继续讲下去。
首席发言人终於还是用着平和的口气说话了,不过这并不能减低它的震撼力。
「得拉米发言人,已经发起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了」
「未经过你的允许,首席发言人?」
「因为她只需获得其他叁名发言人的同意,并不包括我在内,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了。在这个紧急会议中,你已经被弹劾了,甘迪柏发言人。你已经被指控不配担任发言人的职务,而且你将被提起公诉。这还是近叁个世纪以来,『弹劾法』首次被引用来对付一名发言人」
甘迪柏忍住心头的狂怒,说道,「可是你却不会投下你那一票『弹劾票』
。」
「我没有,可是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会议其他人一致表决,以十对一票通过了这项弹劾案。而弹劾案成立的条件,你也知道,只需包括了『首席发言人』在内的八票或者未包括他在内的十票。」
「然而我并未出席。」
「你出席了也无法投票。」
「那至少我可以抗辩。」
「你不行。前例虽少,但却一清二楚。你只有在被公审时,才有机会抗辩,自然,这已经为期不远了。」
甘迪柏低头冥想了一下,才说,「这对我来讲并没有什麽大不了,首席发言人。你当初的直觉,我想,是完全正确的。特维兹的事情还是最重要的。我是否能建议你尽量把这次公审的时间延後一些?」
首席发言人手掌一抬。「你不了解这种情况的严重性,我并不怪你,甘迪柏发言人。弹劾案是很少发生的,就连我自己也要被迫对其中的程序问题加以仔细研讨一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藉之顺延。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顺延,被迫直接准备公审。」
甘迪柏双拳按住桌面,上身向前倾俯。「你是说真的?」
「那是法律规定的。」
「而法律却不能不对一个当前的严重危机让步。」
「对会议本身而言,甘迪柏发言人,你正是一个明显的当前危机。不要插嘴,听我讲!这个牵涉到的法律,是基於对一名发言人可能涉嫌乱用职权和有腐败可能性时,才可适用的法律。」
「像我这种人这个发言人?然而我并未犯这两项罪名,首席发言人,而你也知道。这完全只是由於得拉米个人的仇恨所导致的。如果有任何滥用权力的罪证,那就应该是她才犯了这项罪名。我唯一的罪恶,只是我从来没努力去获取人心我只承认这点而且我对那批老混蛋,认为只有他们应该有权,而年轻人不该有权的想法,当初并不注意!」
「你是在指我吗,发言人?」
甘迪柏长叹一声。「你瞧,我又犯老毛病了。我并不是在指你,首席发言人。好吧,就让我们立刻召开审判大会好罗。让我们明天就举行吧。最好就趁今天晚上。早完早了,好让我们来对付特维兹的这件事吧。这我们可不敢等下去。」
首席发言人说,「甘迪柏发言人,我不认为你对目前的情况真的了解了。
过去,我们只有过两次弹劾案的前例,只有两次。而以前那两次并未判罪。不过,你将被判有罪!然後你就不再是『发言人会议』的一份子,而且你永远不再能够干预施政方针了!你甚至连『第二基地』的『年会』,都不准参加!」
「而你也绝不会反对?」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那样我就会被一致投票表决予以罢免,被迫辞职;我想这也是所有发言人所乐於见到的结果。」
「而得拉米就会变成『首席发言人』?」
「确有可能。」
「可是这绝不能让它发生!」
「对!所以我也必须投票赞成你的判决。」
甘迪柏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仍然要求立刻举行审判!」
「你总得要些时间准备抗辩吧。」
「什麽抗辩?他们什麽抗辩也不会听的!立刻审判!」
「但『发言人会议』也必需时间去准备他们的案子。」
「他们毫无案子,而且也不需要!他们早就在心中把我判定了,还需要什麽?事实上,他们後天审判,不如明天就判而明天审判,倒还不如今晚就判!告诉他们吧!」
首席发言人只有起立。他们面对面的隔着桌子互瞪了半天,首席发言人才说,「为什麽你要这麽急?」
「特维兹危机可不能等。」
「一旦你被判有罪,我在『会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会随之减弱了,那还能弄出什麽结果呢?」
甘迪柏沙哑的低语道,「不用怕!别管任何事情我不会被判有罪的。
」
第九章超太空
31
特维兹说,「你准备好了吗,詹诺夫?」
詹诺夫由他正在看的那本书上抬起头来。「你是说,准备『蛙跳』了吗,老夥计?」
「准备超空间□□超太空的『蛙跳』。不错。」
詹诺夫乾咽了一下口水。「哦……你真的有把握……绝不会有什么难过的感觉吗?我知道害怕是件很蠢的事,可是一想到我眼看著就要变成银河中的一粒微尘□□一颗须弥芥子□□从此再无法被人看到或者侦察到□□我……」
「哎呀□□得了吧!詹诺夫,你但请放一百个心好啦!我以人格保证!『蛙跳』到今天已经有两万两千年的历史了,就跟我解释过的一样,本人从未听过在超太空里进行『蛙跳』,有失败过的记录。我们也许在进行过『蛙跳』□□当它完成时□□会发现我们所进入的地点不太妙,可是如果在普通的太空中,意外反而更多呢!」
「别安慰我吧,我看得出你是想唬唬我。」
「我们不可能出错的。老实告诉你,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即使我完成首次『蛙跳』作业后,你也不可能晓得的。可是我宁愿让你自己能亲身体验到,意识到,亲眼看到并没有任何问题发生,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好吧□□」詹诺夫很暧昧的说。「我想你讲得很对,可是实在讲,我并不急。」
「我保证你□□」
「别□□不必了,老夥计,本人绝对接受你的担保。那只是因为□□哦…
…你读过那本叫『桑特瑞斯特玛』的书吗?」
「当然读过。我可不是那么没见识。」
「这当然,这当然。我不该这么问你的。你还记得它的内容吗?」
「我也并不那么健忘。」
「哎呀呀,我简直太会得罪人了。我只是想说,我一直在想那本书里的主角,桑特瑞斯特玛,跟他的同伴班恩,自从离开第27号星球后,就迷失在太空里的事。我想到那些星际之间的空无,还有那些永远在死寂中,在毫无变化中慢慢移动著的星辰□□老天,你知道,我当时根本一个字也不相信。可是现在□□在我对自己身在太空的情况有所认知之后□□我完全可以体验到那种感觉。而且□□真笨得可以,我知道□□可是那种慌张的感觉,却无法从我心头打消。我只觉得我好像那木书中的主角□□」
「而我就是那位班恩,」特维兹有点不耐烦的说。
「有点像。那些遥远幽暗闪烁而又毫不移动的星星□□只除了我们的太阳,当然,它现在一定也变得很小了,只是我们没看到罢了。『银河』一直维持著它的幽暗深邃。太空寂寥静默,而我却毫无被吸引干扰□□」
「除了我。」
「除了你。□□然而,戈兰,好伙伴,跟你谈谈『地球』,聊聊一些史前的事,也颇有它的乐趣。所以我不想这么早就结束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说结束、就结束的。你总不至于会假定,我们一采取『蛙跳』,就会砸到一个星球的表面上去吧?我们现在仍在太空,而『蛙跳』
也不是一蹴可举的。等我们由它之中重新冒出来以前,至少得要足足一星期之久,所以,请你尽量放轻松点吧。」
「你说的『冒出来』,总不至于是指『嘉雅』吧?由『蛙跳』中冒出来时,也许『嘉雅星』并不在附近哪!」
「我知道,詹诺夫,可是我们却会在正确的区域中,假如你的资料没错的话。只要它不是□□哦□□」
詹诺夫阴郁地摇著头。「假如我们不知道『嘉雅星』的正确座标的话,即使到达的区域是正确的话,又有何用?」
特维兹说,「詹诺夫,假设你在『特米诺』,朝著『雅吉罗波耳城』走,而你却不知道它确实的地点在哪里的话,你会怎么办?」
詹诺夫沉默的考虑了半天,深怕会答得很愚蠢的样子。可是左想右想却找不出更好的答案,他终于说道,「我想,我会去找人问一下。」
「完全对!除了一路问下去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好了,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指……现在?」詹诺夫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脸上充满忧虑。「那我该怎么办?坐著?站著?还是什么?」
「这只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转换,詹诺夫,你任何事都不必做。只需跟我到我房间去,这样我才能用电脑,然后随便你坐或站,爱怎样、就怎样□□只要你自认舒服就够了。我建议你坐到『景象观察幕』前面去,单用两眼看就行了。这会很有趣的。来吧!」
他们沿著小走道踱进特维兹的房间后,他就坐到电脑前面。「要不要你来做啊,詹诺夫?」他突然问。「我给你数字,你只需用思想把它们输入电脑就够了,其馀的工作就完全由它自己来完成。」
詹诺夫说,「敬谢不敏。电脑这玩意可跟我不怎么投缘。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我多练习操作一下就会了,可是我可没多大信心。至少你脑子要比我灵光,戈兰□□」
「别傻了。」
「不,真的。电脑似乎跟你很合得来。你跟它一搭上,好像就浑然成为一体了。可是我跟它即使搭上□□它还是它,我还是我,这可完全是两回事。」
「扯淡,」特维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手指却已经乐得忍不住去摸著电脑接触板了。
「我宁可做壁上观,」詹诺夫说。「我是说,我宁可睁大眼睛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他焦急渴望的盯著『观察幕』,看著它上面所显示出来的缀满了薄粉状幽暗星辰的迷蒙银河。「等开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他慢慢把椅子退到墙边上靠到。两手一交抱,盯著观察幕。
特维兹笑了笑。他将手掌放到触板,感到了精神与电脑合而为一的并联。
这种感觉随著时日益发变得容易亲切,詹诺夫的讲法虽然有点夸大□□然而他的确是有这种感觉。似乎他根本不必用意识去想到那些座标,电脑就已经知道了他想干嘛,根本不必他去「提醒」,就自动的将它们引出了脑海。
然而特维兹却仍旧「告诉」它等个两分钟,才进行「蛙跳」。
「好啦,詹诺夫。我们有两分钟时间:120□115□110□你只需望著观察幕就够了。」
詹诺夫听了,眼睛就连眨都不眨的死盯住萤幕,甚至连呼吸都憋住了。
特维兹轻轻的念著,「15□10□5□4□3□2□1□0。」
毫无一丝感觉的,萤幕上的景象就开始变了。星空有了明显的增密,而「银河」就跟著消失了。
詹诺夫猛然一惊的说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缩了一下。可是这是你自己不行。你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快承认吧。」
「我承认。」
「那不就结了。想当初超太空旅行才刚开始可行的时候□□照书上讲,反正□□在太空船进行『蛙跳』时,乘坐的人难免不会有一种内在的激动,而某些人甚至会感到有点头晕或者想吐的恶心。其实那种说法或者只是心理上的也难讲。反正不管怎么讲,等到人们对超太空的经验与日俱增时,再加上设备越来越新越好时,即使真有过的那些不适感,也逐渐减低了。而像这艘大空船上的电脑设备,即使有任何效果的话,也必定是在感官所能觉察到的基准之下。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是,我必须承认。我们现在到了哪里,戈兰?」
「才不过小小向前跨出了一步。在『卡干尼安』区域范围内。还有段漫长的路程哩,不过在我们进行下一步之前,我们必须先对这次『蛙跳』的准确性查一下。」
「我担忧的是□□『银河』在哪儿啊?」
「在我们四周围,詹诺夫。我们已经身在其中了。如果我们把观测幕的焦点调准一点,我们就能更清楚的望到它像一条闪亮的彩带般横在天空,连边都望不见。」
「就像一条用牛奶洒出来的坦坦大道!几乎银河系的每一个世界都是如此形容它们的夜空的!只是我们在『特米诺』却看不见!让我看,老夥计!」
萤幕一闪,扫过一片星海,然后整个的视野就变成了一片浓浓的、有如珍珠般的灿烂明亮。萤幕跟著它转动……淡化……然后又膨胀放大。
特维兹说,「银河中央的方向比较密。但由于那些螺旋臂中的黑云,使得它还没有应该亮密的那样亮密。你从某些住人世界望的话,也是这种情形。」
「从『地球』上望也一样。」
「这对我可就很难讲了。也许可能会有某种完全无法认知的现象吧。」
「当然很难讲。不过你知道□□哦□□你没读过科学史吧?」
「没真正从头到尾读过,只略知大概。你假如有问题想问,可别期望我是个专家。」
「就因为做了这次『蛙跳』,才使我联想到了一个经常困扰我的问题。我当初以为在『宇宙』做超太空的旅行乃是不可能的,而且认为在它之中,以光速穿越一个真空,已是它最大极限的速度了。」
「确实如此。」
「在这些条件下,『宇宙』的几何学用刚才我们比光速还要快、时间还要短的旅行速度来讲,似乎仍然是不大可能的一件事。而假如我们藉光速旅行的话,我们对于那一段时间的经验,将无法与宇宙配合。假定我们现在的地点,距离『特米诺』的视觉差,已有三点三五个光年的四十倍□□也就是等于一百卅点卅六个光年的话□□而假如我们是以光速到达这里□□那么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时间消逝过的观念□□而在『特米诺』和整个『银河系』来讲,却等于已经过了一百廿年的时间了。现在我们竟然是以实际比光速要快上几千倍的速度,做了一次旅行,却跟所谓的『时间观念』□□任何地点的□□无关,也就是说,没有比任何一个地点更要超前的观念,实在是很难想像的。至少,我希望真是如此,否则□□」
特维兹说,「千万别希望我能把『欧兰杨超太空原理』的数学观念给你。
我只能说,假如你是以光速在正常空间中旅行,时间就的确是以每个视觉差距相当于三点三六个光年的速度超前的,正如同你所形容过的一样。所谓『相对宇宙』的观念,我想,人类在有历史之前,必已有所□解了□□虽然这方面是你的专门,我想□□它的基本法则却始终未被推翻。然而在我们刚才所做过的『蛙跳』,超时空的观念却与这些相对论的法则并不适用,而且是截然不同的。『银河系』的超空间,仍然只不过是个微小的物体□□说得近于理想些,它只是个没有长宽高三度空间的小点□□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相对的效应。」
「事实上,在宇宙论的数学公式中,对『银河』只有两个代号:Gr代表『相关存在的银河系』,在其中光速乃是最大极限速度,而Gh则代表『超空间的银河系』,在其中,速度并不具任何真正的意义。在超空间中,所有速度的价值等于零,所以我们并不移动;与空间本身来讲,速度是有限的。除了这些观念之外,我无法再做更多的解释了。」
「啊,除了在理论物理学中,我们自然有柳暗花明的神来之笔,能找出某个代号是绝对值,让它有意义到可以将Gr代入一条能与Gh互等的平衡方程式□□或者反之亦然□□把它留下让一名学生去解出来。由于它其中的可能性极大,这名学生可能就会坠入这个陷阱,而从此走火入魔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除非有个过来人□□某些好心的前辈□□来拉他一把,他可能会一辈子就这么陷下去出不来了。当初我就差点有过这么一次。」
詹诺夫严肃的考虑了许久,才一头雾水的说,「那么……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银河』呢?」
「两者皆是真实的,就看你怎么做。如果你回到『特米诺星球』上,你可以用车子去走完一段陆地上的距离,用一艘船去航完一段海洋。在每一种方式中,条件都是不同的。那么我请问,到底哪个又才是真正的『特米诺星球』呢□□是陆地或是海洋?」
詹诺夫点点头。「类推法总是很冒险的,」他说,「但我宁可接受不再去用我的理智来想超空间问题,免得有走火入魔无法自拔危险的这种说法。算了□□到此为止吧。我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目前所做的吧。」
「只注意我们刚刚才做过的,」特维兹说,「这乃是我们通往『地球』的第一站。」
而且,他自问他自己,这到底是通往何处的第一站哪,天晓得。
32
「好啦,」特维兹说。「我又浪费掉一天。」
「喔?」詹诺夫抬头问。「怎么讲?」
特维兹两手一摊。「我当初没相信电脑。我不敢,所以我就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我们目前的位置,与『蛙跳』所对准的位置查了一下。一点差距也量不出。连点错都找不到。」
「那不是很好吗?」
「比好还更有过之。简直难以相信。我这辈子还没听过有这种事。我曾经亲自操作过好多次的『蛙跳』,用过各种方法和各种设备。在学校求学时期,我还用过一个手提电脑做过一次『蛙跳』试验,然后藉『超波自动回报装置』
测过它的结果。当然,那时候我并未实际送出过一艘真正的太空船□□且不说它要花多少钱□□我只需把『蛙跳』的落点,定在某个星球上,就可以晓得结果了。」
「当然本人还不至于真的菜到什么地步,」特维兹继续说下去,「可是每次都难免犯了相当大的错误;即使是由专家来操作『蛙跳』,也总难免不错的;因为一定会有错误。我这样讲好了□□太空几何学已经复杂到无法应付的程度,而起太空却涵盖了所有太空几何学的复杂,外加上它本身的复杂之后,它已经到了甚至我们想装懂都无法办到的地步了。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在进行超太空『蛙跳』时,只能一步步的来,而不敢一次解决的主要原因;我无法□□而且也不敢□□一次就从这里『跳』到『赛歇尔区域』去。偏差累积的失误可能因此大到无法想像的地步。」
詹诺夫说。「可是你说过,这个电脑并没有犯下一点误差。」
「不是我说□□而是它说它没有犯错。我命令它去查一下我们目前位置与我们预先算好的位置□□用『现在是什么』去应证『会被要求是什么』的去查对。是它说这两者之间的差误是在限度范围之内,而我却在想;假如它在骗我们那怎么办?」
詹诺夫一听,吓得把手中的书一丢。「你在开玩笑吧!电脑怎么会撒谎呢?除非你是指他可能有故障吧?」
「不是,我并不是想那个。我是指□□太空!我是在想它可能在撒谎。这具电脑已经先进到我可以把它当成人□□也许是个超人的地步。而人有自尊□□所以也会撒谎。我给它一些命令□□要它算出一条经过超太空到达『赛歇尔行星』的路线,也就是到『赛歇尔联邦』的首都那条路线。它照办了,而且算出一条需经过廿九个步骤的航线,这种夸大正是问题最严重的地方。」
「为什么叫夸大?」
「因为由第一次『蛙跳』所产生的误差,在进行第二次的时候,就会造成累积误差;到了第三次时,累积误差率就可以说已经大到了无法信任和可怕的程度了;依次类推下去还得了?它凭什么一次就能算出要廿九个步骤□□廿九次呢?问题在于到廿九次时,我们可能已经到了『银河系』的任何某一处□□根本搞不清是哪里了啊!所以我才只叫它进行第一步,然后才再进行下一步之前先去查清楚再讲啊。」
「步步为营,循序渐进,」詹诺夫击节赞道,「好□□!□□高明!我完全赞成!」
「对,可是我们只做了第一步,是否会因此让电脑感到很难过,觉得我不信任它呢?为了它的尊严问题,想告诉我它没犯错之下,它会不会一赌气,即使有错也不告诉我呢?它是否有接受自己并非绝对十全十美的观念呢?如果它没有,如果它不是的话,那我们也许没有电脑反而还会比较好。」
詹诺夫听到这里,脸色顿时转为一片凄惨。「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戈兰?」
「所以我才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浪费掉一天时间。我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查了一下我们四周附近的几个星座:利用天丈观测法,照相法,以及手算法。我拿我们目前的位置,与这些星座的实际位置加以比对,看看是否有偏差存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结果却查不出一点东西。」
「好,然后又怎么样?」
「我后来发现了两个误差,仔细一查,却发现是我自己弄错的。我修正计算公式之后,将它们输入电脑□□只想看看它会不会自行算出相同的答案。结果除了它算出的答案多了几个小数点后的十进位值之外,证明了我的数字是正确的,而且它们也显示出电脑丝毫未错。这具电脑也许是个很自大的家伙,可是它的确有它可以自大的本钱。」
詹诺夫这才回过气来。「好,好极了。」
「对□□的确如此!所以,我现在决定让它一次进行完剩下的十八步。」
「一次走完?这□□」
「当然不是一次走完。别慌,我还不至于胆子大到这么无法无天。我会命令它一步、一步的来□□每跨完一步,先去查下四周的星座位置,如果是在偏差极限之内的话,它就能进行下一步。而假如有任何一刻,它发现偏差过巨□□放心,我给它的限度可不怎么大方□□那它就必须停下来重算其它剩下来的步骤。」
「你打算何时进行?」
「何时进行?当然是现在啊!□□对了,你现在不是正在编你图书馆的索引资料吗?□□」
「对啊,这是我唯一去编的机会啊,戈兰。我早就想把它编好,可是一直有事情碍手碍脚的。我一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空闲去编哪!」
「我毫不反对。你继续编你的,别操心。专心去编你的索引。其他事由我来办。」
詹诺夫猛摇头。「别蠢了。这事儿没了结之前,我如何能放心。我都吓僵啦!」
「早晓得我就不告诉你了□□可是我忍不住想找个人讲,而你又是唯一在这儿的人。所以还是让我坦白告诉你好了。我们在每跳完一步时,都可能正好落在某个星际轨道的正中间上,而也许那条轨道正是某颗殒石或者所谓彗星要经过的必经之路,或者说,我们的落点正好是个小型的『宇宙黑洞』,那样的话,我们的太空船就会失事撞毁,而我们两个也就只好死翘翘了。这种事□□在理论上讲□□是可能发生的。」
「然而,这种机会非常之小。所以呢,你也大可以放心,詹诺夫□□你就安心的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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