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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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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能顺利玩下去。”
“是啊,这回我可全靠你了,到时施毅若是通知不及,或是被彻底拉下水你可得保证我的安全。喂,水芃,我是水荣,你先别挂,就几句话。”一直在免提状态重拨的电话突然接通,见那边默认地沉默着水荣松口气靠回椅背,“水蓁,你见过的,我那个胖子堂兄,最近我跟他有些生意上的较量,有消息说他因为输红了眼准备通过你来要挟我,你可否过来住一阵,或是我派几个人过去?”
“通过我要挟你?别逗了水荣,你不受要挟不就得了,这对你们水家人又不是什么难事,难不成他还会让人杀了我。”
“水芃,老爸已经死了,我也没再逼你回家,你可以不用这么愤世嫉俗了吧,你妈都不计较了,你还耿耿于怀个啥?!况且又不是我对不起你。”
“我从没说过有谁对我不起,只不过你们水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点干净的东西我怕惹上一身洗不去的脏!谢了,水荣,我自己搞得定,不用劳你大驾。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真的能应付?水芃,我不是在开玩笑。”
“水荣,我不是流落街头的弃儿,我有资源可以动用,你省省吧。”
咔哒声里电话切断,一时屋里静得只有嘟嘟盲音。
“有时我想,或许施毅那么讨厌我也不是没有道理。”水荣摁息电话自言自语。
“但那不表示他就可以诱惑他人参与犯罪。”
“阿德,你怎么了?对施毅你一向挺宽厚的,以前总是责备我对他刻薄,怎么这次从澳洲回来你对他的态度变得如此激烈?”水荣有丝讶异,“就因为他没听你的劝?”
“那还不够?你知道你同水蓁对上的这半年水氏已经损失了多少?”
“攘外必先安内,懂不懂?这点钱算什么?等我控制住局面半年内就可以赚回来。再说,阿德,从施毅的立场看他其实并没做错什么。”
“立场?他根本已站在了你的对立面,还谈什么立场。你可以醒醒了,水荣,三十好几的人,别一副初入情场的少年模样好不好?让人瞧着怪恶心的。”
“孔怀德!你想打架是不是?”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子心思,真要我说出来?”
“我对那小子感兴趣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
“感兴趣?如果仅仅是感兴趣你应该会一边趁着他忙于做墙头草的时候找人慰藉水华的寂寞忧虑,一边不断制造他同你作对的事实,等水华耐性告罄或是红杏出墙他没了靠山时你只要动动手指他便会是你的囊中物,我说的可对?你爱上他了,水荣,否则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脱出控制,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但真要同你斗还差得远。”
“你可真是个危险的朋友。”水荣盯着孔怀德慢慢说道,“我是否该在你成为敌人前干掉你?”
“你也不用威胁我,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绝不会做你的敌人,我可不象施毅那么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孔怀德回视水荣的眼光有点不知死活的兴味盎然,“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爱情会持续多久,可以容许你纵容那小子到什么程度?除了中学时候那次不到一个月的初恋我印象中这还是你第一次坠入爱河喔,你们兄妹居然爱上同一个人,要我说,单凭这一点施毅就该被放在火上烧死。”
砰!……
孔怀德被踢得仰面朝天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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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前最后一篇,回来见,诸位后会有期!
拜拜 ^o^
谁也不说话,拳来脚往,两个大男人扭在一处近身互殴,直打得天昏地暗,最后双双流着鼻血躺在地上喘粗气。
“孔怀德,我想揍你很久了,当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初恋怎可能就只维持了一个月不到。”
“好你个水荣,居然真敢打我,瞧我以后还带不带你玩二对一游戏,我可刚刚认识了一个小美人。”
“你他妈竟敢拿这个威胁我,别忘了最开始是谁领你尝到这事的乐子的。”
“威胁你怎么着,信不信我还先上了施毅呢我。”
砰!……
战火再起。
“就只这么点冰了?”
“还有块冻肉要不要?”
“拿来吧。”
“我说你拳头真够硬的。”
“老了,不然你还能这么好端端坐着?”
“哼,大言不惭,以往比武夺人你赢过几回你?”
“呵呵,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还记得吗?那年暑假在拉斯维加斯为了酒吧里那个叫Sean的男孩,我俩前后打了三场分不出胜负,只好一块儿赛着上他,最后把人做进了医院。”
“不过那小子也算因祸得福,拿了我们的支票便洗手读书去了。”
“诶,你刚才说弄到个小美人是不是真的?男的女的?”
“骗你的。我最近正忙着相亲呢,我妈下了最后通牒,限我一年内结婚。”
“我的上帝。”
打够了,两人各自冷敷着伤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
沉默了一会儿水荣旧话重提:“阿德,其实你还是低估施毅了。”
“是,我知道。”
“你又知道。”
“他如果真想与你为敌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同你作对。”
“是啊,他如果老老实实接受你和大伯的建议,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边,天长日久地耍起手段来我还真是防不胜防。”
“他其实是想帮你彻底剪除水蓁这个障碍。”
“顺便也利用水蓁教训教训我。”
“我猜,水蓁去澳洲找过他,就在我的前后脚。”
“说起来他的思虑真是周到。你想,如果他听从你的建议那即意味着公然与水蓁为敌,他不仅会面临水蓁的报复,而且,我与水蓁毕竟是血亲,弄得不好他还会枉做小人成为整个斗争的牺牲品。而选择站在水蓁那边结果就会大大不同,一方面有水华这把保护伞我们在短期内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大可以趁机全方位了解水氏的经营情况并且从中牟利,另一方面他又可以慢慢利用水蓁的弱点不留痕迹地暗中帮助我们打败他。你瞧这盒带子,我们也不过是推测,无论是送货还是窃听途径都很巧妙隐秘根本无法证实是他做的。”
“不错,如此一来无论胜负僵局他都不会引火伤身,假以时日他再积累一些自己的资源如果还能继续维持低调不露峥嵘便当真可以做到进退裕如立于不败了,中国人说的长袖擅舞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刚刚干嘛装傻挑衅?”
“因为想打架。”
“你不会也爱上他了吧?我俩的眼光一向接近。”
“屎!”
“OK,算我错了,我还得留点力气对付水蓁呢。”看见孔怀德又一副滋事的样子,水荣赶紧举白旗,“其实施毅这手还是挺冒险的,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就两头都做不成|人了。”
“如果事后水蓁怀疑他通消息给你,你会不会落井下石?”
“你担心什么?你不是说我爱他吗?”水荣笑容可掬。
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孔怀德赶紧转移话题:“你本来就有保镖,让他们暗中提防些就是,你尽量注意别落了单,我再去搞一个追踪系统给你以防万一。”
水荣点点头:“旧金山那里有得力的人吗?”
“放心吧,我来安排,不会搞出大动静的。”
虽然水蓁对中文的了解有限,然而他仿佛很懂得中国的一句俗话:只有常年作贼的,没有常年防贼的。两个月以后水荣这边绷紧的神经便慢慢松弛下来。
“旧金山那里怎么样?”
“你不是说水芃是学化工的吗?怎么他的警觉性与职业特工有的比,尤其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们的人都能被他发现,除非懒得理,否则脱身起来轻而易举。”
“嘿,挺漂亮啊,好像有拉丁血统?女朋友?是做哪一行的?”
“保险公司调查员,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好像正在谈婚论嫁。”
“你说水芃那么警醒水蓁会不会知难而退然后转而求其次?”
“你不是说真的吧?”孔怀德瞪大眼睛。
“你看我象在开玩笑吗?怎么,心疼了?”水荣的态度有点似是而非。
“心疼?我还吃醋呢我!”因为辨不出他话里的真伪孔怀德没好气,“我是担心你,居然有这种假戏真做的念头,我瞧你眼看着就要疯了。也不想想如果届时水蓁不在现场,你就百口莫辩了你,别说其他人,单一个水华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不可能,这么好的泄愤机会水蓁怎可能放弃,他若不去就不是他了。”
“水荣!”
“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你穷紧张个啥?没准儿水蓁压根是故布疑阵。对了,赞比亚那边的铜矿谈得怎么样了?”
“那个,水荣,我建议你放弃,你们两个这样的竞相抬价十分不智。”
“是,我知道。”水荣轻抚额头有些疲惫,“这上下水蓁只怕也在这么想,我放手他肯定也会放手,真可惜了一块肥肉。”
“怎么他还不行动?再拖下去大家就疲掉了。”
“谁知道?害我这一场虚惊。你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施毅被水蓁派去多伦多出差,我想回去陪陪水华。”
“我觉得他不会那么无聊,喂,你怎么说走就走,喂,你明天是不是要去芝加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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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亦死里逃生出差回来了,劳烦大家久候这里先做个团团揖。
时近深秋,天色高远,然而被保镖簇拥着坐在车内的水荣却郁闷得很,这一阵出来进去都是前呼后拥他实在被憋得够呛。晚饭后拉水华一起散步。
“听妈妈说你找到工作了?”
“是的,在一个英文补习班教课,慈善性的。施毅说我再呆在家里会闷出病来。”
“你自己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但我现在真正想做的是生孩子。”
“那事你一个人恐怕做不来。”
“是啊——”
自小爱说爱笑的水华沉静起来忧郁得怕人,水荣忍不住停下脚步扳住妹妹的双肩正对着她说:“高兴些,水华,明明锦衣玉食夫妻恩爱,你何必庸人自扰去操生意上的心?别忘了只有健康的妈妈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来。”
“我知道,施毅也这么说来着。”水华闷闷不乐,“我累了大哥,想去睡了。”说完扭身便走。
“施毅什么时候回来?”水荣追问了一句。
“后天。”水华头也不回地径自去了。
一直专心工作顾不上交流,没想到小妹的精神状态差到这般地步,水荣深深皱眉,看来是得同施毅好好谈谈了。
“咦,你怎么跟来了?”第二日一早水荣在机场见到孔怀德。
“我快被我妈杀掉了,”孔怀德做了个夸张的抹脖子动作,“出来透透气。再说钢厂方面我也想听听结果。”
“也好,不过这可是你主动提供服务,费用自理。”
“这点钱你还同我算?!”孔怀德怪叫,“水荣,爷爷说过做人不可以太过吝啬刻薄,否则会折福的,并且关键时刻也不会有人愿意舍命相救。”
“爷爷还说过生死有命,所以那个不用我操心。”
“你早晚遭报应。”
“得了。前两天我给你的计划书看过了?觉得怎样?”
“还行,就看工厂方面能否接受了,他们知不知道买主其实也属水氏?”
“作为企业总裁Daniel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是总部的人,而且具体条件你也看见了并没有那么糟,不是吗?”
“哼,现在欧洲过来的钢价廉物美,你其实早就在头疼这间工厂的转产改行,这下正好趁机把包袱扔给水蓁,我只是但愿他能够遵守合约,怕只怕他急功近利到手以后立即转手或是索性做起地皮生意,那样的话工人方面恐怕就要吃大亏了,那个厂可是替水家服务了多年的,届时你难免被骂做借刀杀人。”
“所以今天的会议我提出让工会方面派代表过来,之前合同条款也有再三斟酌,你其实不用担心,水蓁精明得很,他怎会不知全美钢铁业沉寂转产的现状,他看中的是这间钢铁企业对水家的标志性意义,一来不服气我代表水氏全权控制这间企业二来如果他能够一手将其中兴于他的执事政绩可是大大的光彩。”
“只怕不容易呢,弄不好吃力不讨好。”
“我想他很清楚这点,但如果我是他我也得这么做,有历史就会有必须遵承的传统,是负担也是资源。”
“关于这一点我信你多过信他,责任感可不是水蓁的风格。”
“但律师团可以制约他,至少在他将我彻底斗垮之前他还不敢太放肆。我们好像已经到了?”
“天怎么这么黑?”
“看来要下雨的样子。”
两人刚出机场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
“水荣,我先回趟老屋。”
“你不用那么紧张吧,这里是芝加哥,水蓁的手哪有那么长。”
“一下就好,稍后公司见,Tom,Brian你们两个跟我走。”
孔怀德一直到下午方才出现在会议室,讨论已经进入实质阶段,因为关系到在座诸人的切身利益人人都显得全神贯注。这间钢铁公司归属水氏已经超过50年,曾有过十分辉煌的历史,为水家最初的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虽然水氏的经营范
围不断拓展变化,而企业本身也受到国内工业潮流的影响无可避免地走向了萎缩,但是直到今时现刻这家企业仍被看成为水氏的象征性企业。
早在水永湛时期孔怀德就曾参与过对该企业改革议案的讨论,到水荣时这种讨论已经被提到企业管理层,只是各种提案太多一时莫衷一是才迟迟未有动作,所以水蓁指使旗下公司对其进行大规模收购可说适逢其时,不希望企业易姓的水荣立即欲迎还拒,装模作样地吊足了水蓁胃口后便下令全面放手。
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点,在确立了转让的大政方针后又高效率地通过了一系列原则性条款,结束时水荣暗暗出口气,之后的细节问题不再用他亲历亲为,又可以开始选择下一个争夺目标了。
“我知道有间酒吧不错,要不要一起来?”了解他心思的孔怀德怂恿他出去找乐子放松一下。
断续了一天的雨此时又大起来,水荣有些意兴阑珊:“不了,我有些累,你自己玩得开心些。”
“你不要紧吧?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出来玩了?真打算吃斋念佛就直说,省得我瞎操心。”
“你很烦你知不知道,那么多废话。我看你真是老了。”水荣不为所动地坐上了自己的车。
因为业务缘故水家很早就在芝加哥市区置下幢气势不俗的大屋,虽然近年来常住的时间短了,但屋内仍是长年雇佣着仆妇厨师,偶尔小住十分舒适方便。
晚饭时分的一瓶德国红酒颇为醇厚,水荣不自觉多喝了几杯,因为确实有些疲惫便索性借着酒意回房打盹,许是窗外的风雨声有助眠作用,原本的小睡变得十分深沉。
再次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置身在一间陌生但设备齐全整洁的卧房内,甩了甩兀自有些昏重的头他心下骇然,四个保镖外加最新的报警系统居然没能挡住来人登堂入室将他搬走,当真家贼难防。
看着床边衣架上整齐挂置的一套簇新的西服革履他沉思了一会儿,身上穿的倒还是睡前换上的棉制便服,只是所有身外挂件统统被搜走,当然也包括了腕表里的那枚小小定位仪,这下恐怕真的要听天由命了。
屋里有两扇门,但是没有窗户,起身下地试了试他发现一扇反锁着,另一扇则通向一间宽敞的浴室。淋了个凉水浴他彻底清醒过来,边拿吹风吹干头发边自言自语道:“希望他们别忘了替我准备点吃的,不然待会儿一定没力气办事。”
不出所料等整理完毕走出浴间时屋里已多了辆摆满吃食的小推车,吹着口哨他上前据案大嚼,吃饱喝足看看床头柜上的一只电钟,刚上午10点不到,盯着一副过于空白的墙壁他再次自语道:“我们提高点效率如何?”说罢起身换西服,正在犹豫要不要打领带的当儿,那面墙自当中向两旁无声滑开,扔下领带他当即跨进暗门。
接到水蓁要他直飞芝加哥的通知施毅有些不耐,出差一周电话里水华的声音听起来又象在感冒他希望能尽快赶回去,好在水蓁说只要两天就能完事。
早班飞机刚一落地,施毅便看见颇得水蓁重用的助理Amanda,一个言谈举止略显粗率极端拜金然而非常能干的美国妞,不知为什么同她打招呼时施毅突然生出一种本能的不安,得到预警的水荣应该做得到万无一失吧。
个多小时以后他被送到位于郊外的一幢仓库式建筑前。
“来,上来,噢,手机什么的留给他们,别紧张,我只不过不想有人打搅而已。”水蓁看见他很高兴,汪着油光的额角亮晶晶。
迟疑了一下施毅拿出手机摁下关闭交给了水蓁的保镖。
“别怕,这是单面透视玻璃,从里面看不出来的,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去。”
但是令施毅吃惊的不是玻璃而是玻璃里的情景。
那是一间舒适宽敞的卧室,尺寸夸张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双手被手铐缚在床头,散乱的衬衫仔裤下透出累累鞭痕,血色犹自新鲜,神色是精疲力竭的苍白,一双半睁的眼睛还算清醒。
“水芃,你认得的。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出这样绝妙的主意。来,坐这边,好戏还在后头呢。你饿不饿?这里有点心水果,你随便。”
“谢谢,我在飞机上吃过了。蓁哥,你为什么不选水若?他手上还有5%股份呢。”最初的吃惊过后施毅恢复了惯常的事不关己。
飞快地瞥了施毅一眼,水蓁掩饰什么似的抓起一块慕丝塞进口中:“说实话我本来是想用你来着,可又想兄弟的效果似乎更好些,便按照你给我的讯息找到了水芃。”
“你就不怕水荣事后报复?”
“报复?他凭什么认定是我和你做的?况且,你以为我不干这事他就会与我和平共处啦?嘘,主角登场了。”
水荣镇定的神情在看到床上的水芃时勃然变色。
“水芃,你,还好吧?”轻轻检视水芃身上的伤口水荣的声音已经不大稳定。
“不好。我不知道你竟然是同性恋而且还有SM的嗜好。”被碰得直抽冷气,水芃说得有气没力,“你的人呢?怎么关键时刻统统派不上用场?”
“谁说不是。我还被下了春药呢,待会儿发作起来你可就惨了。”水荣苦笑连连,身体已经开始有反应,也不知还能够坚持多久。
“真是没用。”闭了下眼,水芃牵了牵嘴角,这个表情下他显得同水荣十分相象,施毅发觉他两人有着水老爷子一模一样的尖挺鼻梁,“记得别把我弄死了。”
“你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的还真不是我自己。”
没有接他的下茬水荣慢慢直起身对着那块单面玻璃说道:“水蓁,我知道是你做的,你最好到此为止,否则你知道你的下场。”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拽。了不起搞了点儿窃听,那些个气话我常常说的,真要作为证据可就比这会子的现场实录差得远了。”水蓁又往嘴里放了一件布丁转头看向施毅,“你放心,即便他知道是你帮我策划的这件事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认为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大口吞咽着食物的水蓁很像一只巨型蜥蜴,粗短的颈项不住蠕动,他拿起水果刀开始切割一只苹果:“施毅,你知道吗,我以前没那么胖的,我发胖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常常想吃东西也是这个原因。”咯吱咯吱嚼着苹果块水蓁突然说起自己的体形来,“至于我为什么会内分泌失调,在这个家里就只得我同水若两人知道。”
见自己的话没有引来反应,水荣不由怒气上撞:“水蓁!你……”
“我说水荣你别那么激动行不行?当心血流加速药性发作得更快。”发现水荣的颈筋都暴了起来水芃出声阻止。
“反正是早晚的事!水蓁!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
“这么冲动,难怪你被人篡位。”
再次被水芃打断喝骂,水荣转移了注意力:“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管水家的事?”
见水芃又闭上嘴巴,水荣反而平静下来默默坐在床前的圈椅里出神,过了会儿才说:“等这事结束回来帮我好吗?”
这次水芃连眼睛也闭了起来。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荣华富贵?”
“那天是水若14岁生日,”水蓁的话打破了屋里屋外的沉寂,“父亲送了他两张摇滚音乐会的票,他很晚才回来,很兴奋开心的样子,我看在眼里便趁他不注意从后面将他压倒,若不是他狠狠踢了我一脚,那一夜,我便将他强Jian了。”看见施毅猛然转头看着他,水蓁直言不讳地续道,“他那一脚正好踢在我的要害,从那以后我便废了,我看过医生,统统说我生理上很正常,心理治疗呢我只去过几回便放弃了,因为他们总试图改变我对水若的情感。是的,我对异母胞弟有着不正常的情欲爱恋,而且执迷不悟。缘因呢,我想,我想是因为他对我的冷淡。无论是开始的示好关爱还是后来的打骂欺辱他都一副不识好歹的倔强,从最初渴望他对我依恋纠缠到后来渴望他对我惧怕哭泣直至最终渴望将他拥在怀里压在身下,我恐怕我这一生都不会痊愈了。”有些恶狠狠地,水蓁扔下水果刀直接将剩下的小半只苹果放在口中啃。
有些僵硬地将脑袋转回玻璃那边,施毅发觉水蓁有一把同他模样极不相称的磁性嗓音,深沉而沧桑。
沉默了一会儿水蓁指一指屋角:“看见没有,那里有一个通气口,现在还早,待会儿等水荣再上点劲我会吹些致幻剂进去,那玩意儿同他身上的药相结合会让他彻底变成一只发情的野兽,不过等到最后关头我的人会冲进去制服他的,你最好也一起进去。那样一来,”察觉到施毅的意外神情,水蓁转头一笑,“施毅,你动的那点心思如何瞒得过我,不过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今年多大,24?25?我象你那么大的时候可做不到如此左右逢源,也不知水华怎么得着你的,那丫头运气总是不错。你放心,我不会真的伤害他们俩,我的目的不过是想制造丑闻逼他交出手中股份外加羞辱他一番,谁叫他让我在股市上出了那么大一个糗。我们毕竟是兄弟,虽然斗起来不择手段,但是我和他都不会真的致对方于死地。等下我会装作有意撞破他好事的样子,而你则赶着送他去医院。他当然知道是我捣的鬼,但一来他没有我参与此事的切实证据,二来我有他丑态百出的相片录影在手上,他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至于你,他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我,象我一样即便他知道你是在耍滑头玩平衡他也不会在乎,只要水华同你相安无事,只要他不认定你已经完全倒向我这一边,他暂时不会动你。所以,你是安全的,施毅。”
“我们还要等多久?”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施毅的情绪并没太大波动。
“施毅,你其实同水若挺象。”施毅的气定神闲让水蓁心生感慨,再度答非所问,“当然我是指气质,若论长相你可比水家人强得多了。其实不仅是长相,虽然水若为人也象你一样沉默冷淡,然而他骨子里却是十足十的宁折不弯爱憎分明,远远比不了你的成熟圆融随遇而安,难怪水荣对你念念不舍,你这个人若是诚心尽力起来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左膀右臂,若是水若有你的一半,不,哪怕是有水华的一半,我同他也不至于闹成现在的誓不两立。施毅,这件事以后你可以继续走你的钢丝,我想我和水荣都会需要你的,我们各取所需如何?你……”
砰!里屋的房门应声而裂,冲进去的六个人荷枪实弹一身血污。水蓁的半句话被生生惊了回去。
“他们也在你的计划内?”施毅长身而起。
“shit! Aman……”水蓁话音刚起破空而至的子弹便将他面前的窥视窗玻璃化为乌有,若非施毅及时扑倒了他,他的身上恐怕会多出17、8个洞。
粉碎的玻璃终于散尽,水蓁挪动着胖大的身体预备起身,一抬头正好看见乌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持枪的人眸光火赤杀气腾腾:“水蓁,你够狠,居然连我华汉堂一并铲除!OK,你不是想我死吗?好啊,那就一起死吧!”那人说着便单手挺起了微冲。
“我说赵宏群,你不至于吧?什么事就喊打喊杀的?”比起那位黑帮老大水荣的样子好不了多少,一样双目尽赤,汗流浃背。
“哼,水荣我告诉你,他死了对你只有好,你道是谁让我们绑了你和那小子来这儿的?”那人情绪很激动,拿枪的手不住比划着,吓得施毅一动不敢动生怕受到池鱼之殃。“就是他说被你赢了一局要出气,顺便替你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我还当又是你们兄弟玩儿的老一套争强斗胜把戏,哪晓得他这次竟然要杀人灭口。”
“活该!谁叫你老是吃里扒外地两头挣钱!他是我兄弟,他若死了我还找谁斗着玩儿。不就死了几个喽啰嘛,你那些手下个个死有余辜,没在监狱烂死算是造化了,你少跟我这儿摆那副好勇斗狠的熊样,这些年你从我们这儿挣的钱怕是早已够你再建两个华汉堂的了,你吓唬谁呢,你!”水荣的嗓音已有些喑哑,然而依然气势迫人。
“水荣你拿别人当兄弟,别人可不见得拿你当兄弟!你干嘛不问问他,什么样的教训出气竟至于要杀人灭口?别死了还不知道是被谁害的!是,我赵宏群受过你们水家大恩为了你们的事我死几个弟兄不在话下,可你知道吗这次他水蓁竟然策动了秦龙帮要彻底灭了我华汉堂百年家业?”
“你他妈放屁!”水蓁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立起身,“别他妈臭美了以为自个儿就能代表了华汉堂!当年我水家扶植你登基华汉堂为的是要你利用华汉堂的声威在江湖上替华人多做些事,慢慢收了那些杀人越货走私贩毒的勾当,谁知你他妈拿了我们的钱吃喝嫖赌助纣为虐,没的四处败坏华人帮会的名声。我策动秦龙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是秦龙帮老大联合了全纽约三山五岳的当家人找我主持公道要替华汉堂灭了你这个败类另推新龙头!哼,若非我替你求了一情你以为你这会儿还能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怎么着,赵宏群,你现在是不是还觉着只要杀了我就能活命了?”
“既然如此,”听完水蓁的话赵宏群面色变得极之难看,有那麽一瞬间施毅以为他会下屠杀令,但反观水荣水蓁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也只好静观其变,“既然如此,蓁少,荣少我便得罪了。等钱到手,我自会放了你们远走高飞,但如果你们不肯乖乖就范,那可就甭怪我不念旧情了。”说毕跟著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便向屋内各人举起了手中的枪。
“你他妈别碰我,找操是不是?”水荣推开上前拽他的一人冲著水蓁叫,“你过来我边上,这会儿就你还能泄泄我的火。施毅你去扶一下水芃,小心别弄疼他,他身上有伤。”
“得了,你一个人走吧,你那药发作起来人畜不分,我可不想呆在你身旁。施毅,别听他瞎说,水芃压根没事,我请的调教师我还不知道。”水蓁水荣依然针锋相对,“姓赵的,我外边的人呢?”
“水蓁,一命抵一命,算起来你还赚了呢。都他妈给我闭嘴,再吵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话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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