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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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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馆至王宫他乘坐的是一顶人力小轿,总算窗帘没有缝死他可以透过帘外薄纱看见街景。虽说是冬天,但街上行人的服饰色泽却十分鲜亮,看来这时代的染料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与安槐不同,这里的男人头上都顶着阿拉伯式的头巾,一领下摆开岔的长袍露出脚上的筒靴和腰缀的弯刀,而女装之人头脸上都挡着面纱,衣服则同他此刻身上的样式大同小异。等进到暖热如夏的王宫宴客大殿卢若铭更是觉得自己来到了阿里巴巴时代。
所有侍者一律赤足,举止神色必恭必敬奴颜婢膝。男侍个个巾布缠头小坎肩灯笼裤虬髯满脸,女装侍者则统统半裸,上半身仅着半截窄小的露脐胸衣,下身一条半透明的开岔纱裙挂在胯间,面上珠纱掩映,肚脐上彩饰诱人,虽然体貌上一目了然是清一色的男子,然而其中的旖旎性感却毫不逊色。只不过这里所有人的面貌特征并非现代阿拉伯人的高鼻深目,同安槐人一样大簇人也是道地的亚洲蒙古人种。
他们到得比较早,大殿上只有小半客人就座,上方正中的王位也是空着的。与相熟之人客套寒暄一番,他们被引到一处显眼的席位,宽敞舒适的矮榻前设有一张条几,已经摆满瓜果零食,在矮榻后面还有一方置了酒食的软席,供客人们的随身侍从安身。看着在那里盘膝而坐惬意吃喝的孜莱卢若铭十分嫉妒,明明她才是女人,却可以以男人身份行事作为,真正没有天理。事实上整晚数百人的宴会里卢若铭只见到孜莱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而且是唯一没戴面纱男性身份的女人。
为着忽视刻制二人在身上游走的双手,他一直努力地将注意力关注在大殿上。
据孜莱所言,他们所处的这处大陆名曰宸赡,上古时期只得一个强势族群外加数个荒蛮小氏族在此繁衍生息,后来因为生存迁徙的原因渐渐发展出多个部落进而成为传统、文化略有差异的许多国家。历史上为着统一的争战绵延不休,各国版图及国主都是一改再改,但是从未有人在这片土地上建成过一个真正统一的帝国,当今世界的这三个主要国家是经过百年争战由数十个国家部落合并重组而来,其中,大簇一直保持国土最大国力最强的优势地位,这一任国王角里符圭生性残忍好色骄奢淫逸,对外不住挑衅滋事扩张屠灭周边小国,对内则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国中女人的地位也是三国中最低的,这里的人一出生便被根据骨相判定性别,女人通常只有两种功能:玩物或是生育工具;三国中甘棠国面积最小,但气候环境得天独厚,国中又重视商业,所以百姓生活十分富庶,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民风奢靡追逐逸乐暮气沉沉,现任国王浱虞棼刚刚继位两年,年轻气盛,似乎有意在国中倡导节俭勤奋走强国强民之路,不过积重难返成效并不显著,国中女人虽不象大簇那样被轻贱蔑视毫无地位,但在10岁判明性别后便要开始缠足,自此安居深闺不得随意抛头露面,为妻为妾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严守妇道;而在安槐,南王自大王亲政以来一直深受重用,做了10年执政后又被升任为监政,所施行的政策多是利国利民两全其美,因此上被朝廷倚重,下受黎民拥戴,其中他上任之初便极力推行的人力政策更是深得民心,国人不仅15岁方才分判性别,而且如果自己愿意才能又足以胜任,婚前婚后都可以外出谋事,所以就女人地位而言安槐最为宽松。
当时听孜莱侃侃而谈,卢若铭颇不以为然,基于他自身被强暴掳掠的事实认定她是在往自家脸上贴金。 'caihua/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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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他当时质疑的神色过于明显,孜莱曾以一贯冰冷无情的语气对他说:“其实单单以一个人出生时的骨相就完全可以判别出他的性别,安槐之所以改到15岁才行分性是因为朝廷不想埋没人才,虽说男妻受孕不易生育繁难,为着繁衍生息的考虑国家并不鼓励已婚妇人出来做事,而且各家庭训也都男女有别,但是如果本人有意,父家夫家又不反对朝廷也是不拘一格的。所以铭儿,你既然得了世子宠幸便当好好把握时机,别再一味做些无益任性的事情了。”
要他以色相谋求出路?不不不,莫说他曾发过誓不再延承母系的命运,就算没有这层干系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被改造成为女人,他是男人,无论是身体思维还是心理的雌化他都不会接受。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弃寻找翻身的机会。
“啊!”|乳尖吃痛让他轻呼一声注意力转回到世子身上,原来是南制想喂他一粒蜜饯,恼他视若无睹魂飞天外。其实他此刻更想吃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因为孜莱说女人出门不可以随意出恭解手所以一早起来就没给他吃喝过什么,而且叮嘱过他大簇有规矩这样的场合女人除了男人的喂食不允许自取自吃。此刻,在目睹了前来道贺的甘棠国使节的女眷们莲足尖尖蹒跚而行、在看见了大簇权贵们在如此外交场合随意扯开女侍衫裤压倒玩弄以后他已经完全信了孜莱关于三国女人地位的评价,也信了角里符圭是个色中饿鬼的说法。筵席不过才刚刚开始,其下流暧昧的程度便已经只有现代Se情黄片才可以媲美了。
过了颇长时间大簇国王才姗姗而来,其排场之大令卢若铭暗暗咋舌,不仅颂声大作鼓乐喧天,并且所有男宾均起身肃立右手抚左胸以示敬意,他们这些女眷则是膝立垂首,那些仆侍更是五体投地叩首行礼。
之后便是各家奉上贺礼,甘棠送的是两个黑纱笼身的男性女人。就卢若铭观察所得,三国中安槐人生得最为高猛壮硕,大簇人虽然体态略瘦,但颀长结实的身形往往更显彪悍,而甘棠人卢若铭见的不多,以大殿上的这廿多人看好似男的以肥硕者居多,面上温和的笑容同精明的眸光不甚相称,男性女子则以瘦小苗条为主,尤其此番他们当作贺礼送出的两个美人款摆行走间裙裾摇曳,娇柔的身形窈窕诱人,直看得角里符圭瞪大了双眼当即便命二人上前侍侯,一张明显酒色过度的面孔洋溢着浓浓的兽欲。
轮到安槐时,刻制兄弟呈上了鬲釜的人头,盒中不知以什么药物浸泡过的头颅虽未腐败,但因为没了生命灵魂的支撑显得丑陋怪异死气沉沉。
卢若铭嫌恶地调转目关希望寿筵赶紧开始或是就此结束,他完全没想到接下来会看到那样野蛮残忍的系列表演,以至于南刻南制终于开始喂他吃喝时,所有食物都顺着脊梁骨滑到了不知哪里。
开始的肚皮舞他还勉强可以接受,虽然舞伎款摆的腰肢挑逗得在座诸人绝大部分已开始享受Kou交的乐趣。但是之后的性奴表演便开始让他反胃,不是因为他们赤裸身躯上烙印的花标,也不是因为穿钉在器官上的各色环珮叮当,而是因为他们当众表演性茭时醉生梦死的表情以及一双双空洞无物的眼眸。在那一刻卢若铭明了了南刻南制当日所说带他此行的意义。
他们是想以这些表演场面告诉他,如果他再行反抗他们便会如法炮制地驯服他。
如果这便是他们的目的,那么在看到接下来一场人兽相奸的高潮戏时,卢若铭承认他们达到了目的,他的确给吓得不轻,那几条白沫横飞情欲高涨的黑壮熊狗贯穿那个不住浪叫满面淫态的男孩时他的汗湿透重衣。
他不知道面对同样的境遇他会变成什么模样,一向以生存为重的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他几乎是立时三刻决定了屈服,如果让人夺走灵魂变作行尸走肉或是干脆失掉生存的理由他便再也没有在这个异域空间里拥有尊严与地位的机会了。
那一晚南刻南制满意地看到了卢若铭的变化。
“这么乖?”看着低眉敛目跪于床侧的男孩,南制托起他的下巴,“其实我还真想看看你被牲口压在身下的样子。”
你已经看到了,你们自己就是。看着他眸中的谑笑卢若铭在心中回骂,面上则做出一副半真半假的惊惧。
“够了,制,”见他怕得厉害,南刻出言阻止,“今天已经够他受的了,你别再吓他了。”
“咦,你倒是会做好人。”南制闻言失笑,搂了卢若铭顺势倒在榻上,“铭儿别怕,你只要乖乖听话玉雪般的人儿谁舍得那样子对你?怎么不说话?还是没想通?”
说什么?歌功颂德还是妖言谄媚?卢若铭不敢再沉默但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他一直不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了,放他睡吧。再逗他,我就忍不住了。”象往常一样南刻同南制分占了他身体的两边,“铭儿,你今儿也看见了,往后可别再给脸不要脸。打明儿起你第一件事便得学会跪,记着在我们面前不经许可不准擅自立身。听明白了吗?”
“是的,世子。”虽说南刻的语气充满严厉威胁,然而他眼中同样有戏谑的笑意。觉得逗弄我很好玩是吗?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卢若铭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一夜,卢若铭的噩梦里满是挥之不去的人畜男根,Jing液的腥味弥漫鼻端,而母亲雪白的容颜不住在鲜血的衬映下闪现其中。黑暗中他静静睁开双眼,身旁两人强势的鼻息在在提醒着他眼前的处境,无处可逃的凄惶间他不住为自己打气,此刻的自己不会比四岁时更加弱势,既然闯得过那一关,现时今日他便同样找得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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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刻南制早出晚归在大簇逗留了五天,之后他们踏上了回安槐的旅途。
这一次他们的方向是正东偏北,三天以后卢若铭看见了大簇的母亲河徒骇江。
“这江自大簇东北的高山发源横贯整个国土在最西边流入大海。”他们抵达江边时水面已经上冻结了断续的冰凌,趁着刻制兄弟前往察议乘船事宜,孜莱将车厢的木窗打开了一道缝让他观赏大江西去的奇观,“看来是搭不了船了,否则能快不少呢。”
“逆水而上?”裹紧斗篷卢若铭怔怔发问,照孜莱的说法大簇以西安槐以东甘棠以南皆是大海,如果真是地球也不知这样的地形气候是在哪个大陆。
“桨手外加纤夫比马速还是快些,而且路程缩短不少。”看他呆呆盯着江水孜莱不以为然地闭上窗格接道,“这江哪里比得了我们安槐的覆颊水,到时你就知道了。”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了,卢若铭默默垂首脑中贪婪地回忆着方才见到的大江白雪两岸山峦。这一路的幽闭禁闷外加两个男人晚晚猥亵狎戏他实在是有些吃不住劲了。
幸亏在他每日被逼练跪功的时候孜莱常常会在一旁对他说话,尽管冷冰冰的声色没变,然而到底让他苦涩的时光变得不那么枯寂。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进入安槐境内以后他已经可以不言不动持续跪3个时辰面不改色了,以现代的时间算那可是整整6个钟头,只怕现代社会的日本人都没有这本事。
与大簇不同,安槐国中的主要河流覆颊水是自北往南流向的,无数支流冲积出大片平原,白雪覆盖之下卢若铭完全想象得出春暖花开时节草原绚烂林木森森的景象。进入安槐以后孜莱偶尔会挑选风和日丽的日子让卢若铭倚在窗下晒一会儿太阳,那时他便会尽量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快两个月了,他不曾真正站在蓝天白云之下。有一日他抱膝而坐仰望天空的样子正好被南刻瞧见,不一会儿南制便进来将他抱了出去,虽说不仅头脸被严严遮住还要忍受男人的上下其手,但是卢若铭依然被这北国肃煞凛冽的寒冬气象所震撼陶醉。
“孜莱,用这个。”终于离目的地只剩了半日的路程,一早起来南制便指手画脚地吩咐孜莱替卢若铭大肆妆扮。原以为安槐的女服都是象乐螽那里的侧扣裹襟式样,谁知下摆的紧窒程度却还有着很大的变化。象螽轭母亲大嫂那样的劳动阶层为着行动方便所以衣摆都十分宽松,而上层社会所通行的则象他此时身上的样式,外衣又长又紧,缠出层次的下摆颇似现代社会的裹裙,洒脚中裤衬裙般微微露出遮住鞋袜,他作势迈了迈腿,发觉一步连一英尺都走不出。
“这个让我来。”看着穿戴整齐的卢若铭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南刻眯起了双眼,南制则认真挑了款与衣服同色的白缎抹额走到卢若铭身后。
因为一直没有理发,卢若铭的短发已留长了些,无论怎样梳理总是凌乱地四处卷曲支棱着,他遗传了母亲的卷发却有着同父亲一样的粗硬发质。
用抹额略略压服住不听话的头发,南制不住端详着面前的秀色有些气息不稳,正待伸手轻薄却被候在一旁的南刻抢了先手,两人好像自然界的猫科猛兽一般对到手的猎物百般戏耍玩弄却不急着入口。只一会儿功夫卢若铭一身整齐的衣饰便再难蔽体,象往常一样他跪伏在地板上任人鱼肉着,伴随阵阵麻痛他本就斑驳点点的身体不断出现着一道道新鲜嫣红的吻迹指痕,听着两人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卢若铭想着今日大约再难幸免了,经过两个月看得见摸不着的日子以后这两人不知还能不能容他活着看见明日的太阳。
两人是同时射出来的,依旧没有进入他,但白浊腥稠的液体喷满了他的头脸身体,良久以后卢若铭方才控制住呕吐的欲望缓缓抬起头来,以为两人已经离去,但入目所及却是熟悉的两双明眸,只是这一次里面没有了一贯的戏谑笑意,难得的深沉让卢若铭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莫名所以他自卫般蜷紧了赤裸的身体。
一到安槐都城斯达刻制二人便直接入宫复命去了,而他则被孜莱径自带返南王府。与路上相同卢若铭一直被严严实实地捂在裘皮斗篷里被人挪上挪下搬来搬去,以至于等他进到屋里得见光亮时还完全闹不清东南西北身在何处。这算什么,怕他识得路径后逃跑?试着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确定自己尚没忘记如何走路以后他才沉下气打量起屋中陈设来。
“等一下!”听到门外有人声要进来孜莱沉声开口,一边急忙拉过卢若铭跪坐在锦毛地席上还替他披了条纱巾遮住面容。
“姑娘,您吩咐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准备沐浴香汤,这个拿过来放这边。”
趁着孜莱指挥一干使女模样的少年整理摆放物什,卢若铭在头纱下继续他的观察。这间砖木建筑结构粗旷拙实,格局高阔宽广,尤其屋中几根立柱透着很浓重的古罗马特点,只是装饰没有那么华丽。
“南筱你眼睛往哪儿看呐?!”从说话的语气做派卢若铭发觉孜莱在南王府的地位颇不低,众人对她很是敬畏的样子,“怎么没见南筇南筠?”
“知道世子回来,歆哥儿、玟哥儿他们要弄个接风聚会,一早便来叫了他两个去帮忙,已经着人去唤了。”
“啪!”耳光的声音惊得卢若铭赶紧回头,原来是孜莱动了手,不仅挨打的少年,屋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鸦雀无声里孜莱的声音格外森寒,“说了眼睛别乱转!你几个都听仔细,我今儿这巴掌是给你们提个醒,新来的哥儿世子格外看重,谁若是不懂规矩看了不该他看的,说了不该他说的,可不是一个死字就能干净的,世子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真若计较起来我可是保不住你们的。成了,这会子也用不着你们了,都下去吧。还有,去跟南筇南筠说一声,一刻钟之内不过来他们便也不用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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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们来了。”怯怯的两声在众人散去的脚步里响起。
“好得很,我这一走便撒着欢的行乐子去了是不是?觉着根叔老了好欺负是不是?”冰铁般的声音连卢若铭都觉着全身发凉,虽说有些物伤其类,但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闲事。
“姑娘吩咐下来的事,我们是万万不敢偷懒的。今儿的确是歆哥儿他们来请,推托不掉才去的。我们再也不敢了。”门边跪着的两个少年样貌十分相似,很平常的长相,只是两人的面颊上各有一只若隐若现的酒窝显得很是灵动。
“哼。新来的铭哥儿你们可小心伺候好了,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世子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事前没打招呼。”
“是的,姑娘。”
“姑娘,夏黄先生回话说他过半个时辰就过来。”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记得等夏黄先生走后将这屋里所有的人召集起来我有话说。”
“是的,姑娘。”
他们走后孜莱关上屋门,卢若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发威没发过瘾在自己身上继续。
“夏黄先生是国中有名的大夫,世子请他过来给你诊视诊视。来,自己把衣服脱了,我替你好好洗洗。”知道没有说不的余地,卢若铭默默宽衣,孜莱仿佛有些疲倦,替他浣肠洗浴时手劲有些不稳,卢若铭每每吃痛也都咬牙忍了,此刻他满腹疑虑都在那位大夫身上,他要替他做何种诊视?
“孜莱见过夏黄先生。”刚将他抹干净送上床穿上侧襟内衣宽松中裤,那位长须尖帽一副中世纪欧洲巫师模样的夏黄先生便敲开了屋门。
“嗯,这一趟走了这么久,孜莱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老人同孜莱仿佛很熟。
“再等等吧,先生。”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死心眼。”
“是孜莱任性,请先生宽宥。”
“罢了,这也是天意。那孩子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先生里边请。”
“难怪世子这样紧张,果然不可多得。”手抚长须老人落座床侧开始替卢若铭把脉,“破身以后他面上毛发便一直没有变化?”半晌老人缓缓开口。
“是的,因此世子一直没敢再妄动,怕弄坏了他。”
“孜莱,说说你的判断。”老人号脉的姿势不变半闭了眼睛发问。
“他是石子。”沉吟了片刻孜莱回答,“我判断他是石子,不知先生可做了准备?”
点点头老者接道:“一般而言,处子破身以后Jing液冲激肠壁会洗开所隐之窍的膜皮,但石子的这层膜皮却生得格外结实,不借助外力的话很难接通紫河车。但是,孜莱,你有没有想到过另外一种可能?”
“但以他的体貌那种可能性极小。”
“那个要待我检查之后才能下断言。世子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办法的话,还请先生成全。”
“那种事你也知道医书上不大提及。”
“但孜莱知道一定难不倒先生。”
“办法倒是有,”沉思中老人自随身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但是你真的也这么希望?”
“您不觉得对他而言这个结果是注定的吗?我们来做对他只有好。况且,您知道吗?世子一路之上都不曾让他露脸。”
“哦?这样好的炫耀机会他二人居然舍得放过?”
“是啊,也不知能否自此收了四处冒险的性子。”
“好吧。我且试试看。”
大概觉得卢若铭听不懂,所以两人的谈话并没避讳他,事实上卢若铭的确听得似懂非懂,但当他看见布包里那些暗光闪亮的金玉器具时脑中却陡然冒出了阉割的念头,不是吧?这个怪异的时代难道认为这么做就可以把他变成为女人?巨大的恐惧压力下他再也维持不了镇定,当下腾身而起翻下床榻。
被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动作惊得一呆直到他赤足逃到外间房门前孜莱才追上擒住他,右手脉门被控,卢若铭直觉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从未如此痛恨过这具13岁的稚弱身体,卢若铭绝望地哑声求告:“不,求你,不要,”他清醒时的最后一眼是孜莱冰冷容颜上暴起的额筋。
醒来以后卢若铭第一次没有闭目侦听周遭动静而是立时掀被坐起褪下了中裤细细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被切除什么,他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发觉屋中四个人正表情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条件反射般他立时用被单遮住了自己,然后又想起南刻的命令,赶紧拉上裤子在床上跪了起来。
“孜莱,父王让你过去一趟,这里都安排好了吗?”南制见状忍俊不住地打破了沉默,一旁的南刻却并没让笑意溢出眼眶。
“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这就过去。夏黄先生我送送您。”
“夏黄博告辞了。”那位老先生恭恭敬敬冲两个世子躬身拱手。
“孜莱,先生我们来送,你直接去书房吧,这一路也辛苦你了,晚上早些休息。”
“夏黄先生这边请。”
“孜莱,我们晚上会在歆儿他们那里,这里你记得关照一下。”
“是的,世子。”见他们离去孜莱来到榻前,“来把这个喝了,睡一下,想要什么就唤人,都在外面候着呢。”孜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喂他喝了那种类似现代营养液的药水然后放下床榻周围的锦帐返身离去。
“往这边,夏黄先生,这次真是让您见笑了。”
“哪里,世子放心……”
人声渐行渐远,直到完全听不见卢若铭方才放松下来,刚出了会儿神便睡意上涌眠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来日早上,透过闭紧的门窗琉璃往外看仿佛风雪交加,难得屋里没人,卢若铭舒展肢体开始做跆拳道习练,前途莫测他又无能为力实在不敢枯坐胡思。因为太久没有操练很快便大汗淋漓,自己冲了个温水浴出来,他遍寻饮水不见,又不想唤人便拿了空杯子去浴间接冷水。
“你在喝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南刻的问话吓得卢若铭呛得大咳,“来人!”没等他回答,南刻便大声唤人一边将他抓进怀里拍抚后背。
“奴婢在。”耳际听得有人进来回话仿佛是昨日的南筇南筠兄弟,但他被脸朝里压在南刻的胸前看不到身后情形。
“我不记得咱们南王府有欺生的习惯。”南刻的声音里并没有明显的怒气,但是严肃的口吻让人止不住胆寒,卢若铭不由想起他们在匪窟卧底时的情形。
“世、世子恕罪,奴、奴婢再也不敢了。”两个少年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落,额头触地的声音响彻屋宇。
“同他们废什么话,找根叔来,真是反了,连孜莱的话都敢不听,这背地里还不定怎么整治别人呢。”南制声音里的怒气更是惊人,“孜莱,你来得正好。看来根叔是真的老了,你不在父王又不管家事他便也由得众人做反,铭儿居然一早只能自己喝水管里的凉水,你看怎么办吧。”
“来人呀,拉下去抽烂,集合府奴才到刑堂观刑,有人求情绑了陪打。”
“不要!”孜莱话音刚落卢若铭便大声疾呼,他挣开南刻背对众人跪在刻制二人脚下,“不是他们的错,是我没有唤他们,想是他们以为我还在睡才没进来打搅,求世子明察。”开玩笑,初来咋到便要拿他立威,人事两生疏以后的日子要他怎么过,他可还打算逃跑呢,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只怕寸步难行了。 【秋·银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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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南刻扬声弯腰拎小鸡般将卢若铭抓起扔进了屋内床榻,“孜莱,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过整顿家风的事刻不容缓,你尽管放手进行,父王那里我们自会去说。”
“是的,世子。”
“下去吧,别叫人打搅,我们还有事要办。”
众人离去后南刻南制走进卧室望向闭目等死般跪缩在床上的卢若铭。
“制,东西取回来了吧?”
“在这儿。鉴阁的东西果然名不虚传,你看。”
“嗯,是不错。铭儿,看这边。”
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卢若铭心惊胆战睁开眼睛。
“本来奴隶该在身体上烙下印记的,但你肌肤如玉,我们不想给毁了,所以特别定制了这个东西。”南制将手中一个四指宽的环状皮圈递到卢若铭眼前,上面有一个清晰的飞鹰标志,“烙在这上面也是一样的,看,这就是南王府的徽印,戴上这个你走到哪里都会有身份了。”
说话间南刻已用一些白色粉末调制了一小盆水,那个浅啡色小皮环的直径在水中慢慢涨大,觉得差不多了,他们将皮环取出以净水漂清套上了卢若铭的右手腕,“原想做个颈圈,但是我们觉得碍事,瞧,多漂亮。”南制自说自话地欣赏,而南刻则举了燃蜡在皮环下缓缓烘烤,不大功夫皮环便干燥收缩,虽然没有箍死在手腕上,但也休想再沿手掌取下来了。
放下蜡烛南刻拔出随身匕首,手起刀落桌上的金属烛台被截做两段,“这可是把摧金断玉的利刃,但一样切不开这只手圈,来,我试给你看。”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卢若铭提心吊胆地瞪大眼睛,生怕他一不留神连带自己的手腕一并切掉。
见他紧张的样子南制恶作剧地扳转他的脑袋没头没脑地在他面上一通猛亲:“这就开始收买人心了?是终于想明白了还是又动什么脑子呢?”
敲门声终于结束了这场危险的游戏,是孜莱将南筇南筠带了进来,那两人一进屋便双双跪下,头都不敢抬,前额上还有刚才的磕痕。
“不用回避,孜莱,你来得正好,我们这就走。”两个男人玩儿够了般立起身对孜莱正色道,“我们说的话你都交待下去了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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