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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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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得两天。这逃生密道是通往城外的。」
他扬手,一指前方右侧又出现的一条岔路入口。「那里有个储藏食物的密室,先进去躲一下。」
晏轻侯依着玄易指点,七拐八绕,走进间存放着一箱箱风干肉脯的小石屋。同样的,又有几条信道从石屋通往外间。
他很庆幸自己没作错决定。如果刚才意气用事杀了玄易,别说那群刺客,光是这错综复杂如蛛网的地下迷宫,已够他头疼。
除了干粮,石屋角落里还堆放着不少皮制水囊。
玄易挣脱晏轻侯的扶持,挪到角落,捧起个皮囊拔了塞子便大口喝起来。
晏轻侯喉咙也干渴得厉害,见状也拿过个水囊,刚喝了一口,就猝不及防险些呛出声,怕惊动了刺客,他硬将咳嗽咽了下去,憋得满脸通红。
皮囊里面装的,竟然是酒。
想也是,清水无法像酒一样长时间储存。只是这玄易居然不提醒他,存心看他出丑。
晏轻侯转头,刚想指责玄易,颈后陡地被人狠狠劈中一掌,剧痛入骨,整个人连手中皮囊飞跌出去。
酒水泼洒了一地。
他在两眼阵阵发黑的晕眩中翻过身,迎面便是玄易放大扭曲的面孔。
男人甩开遮体的丝缎床单,重重地骑压住他,嘶哑着嗓子咒骂道:「那个臭丫头,竟然下春药!」
晏轻侯终于醒悟自己体内那把火从何而来,也立刻明白了玄易的企图。
闯入他视线的男性器官怒张颤抖,向他夸耀着雄风。
「没女人,只好拿你将就了。」玄易仍在自言自语,又猛灌了一大口酒,丢下皮囊,双手用力扯开晏轻侯腰带。
「哒」的一声,银白腰带上的玉环扣砸上地面,发出声轻响。
晏轻侯的眼睛还微微玻ё牛莘鹑晕创幽且徽泼突骼锘毓窭础
玄易舔了舔嘴唇,手指搭上晏轻侯贴身衣裳,正要撕开,突然间天翻地覆,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地面,紧跟着晏轻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你!」玄易才低吼出一个字,随即想起外面还有刺客,硬是把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身上那个冷漠如冰的人,此刻却热得像块火炭。一双冷冰冰的眸子隐约发红,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着了,正牢牢地攫住他。
那种眼神,令玄易错觉自己像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大事不妙!
他不假思索地抬起两只拳头,连同没受伤的左脚同时发动攻击。下一刻,关节脱臼的声音清楚地飘进他耳中。
四肢都无法再动弹,玄易用想吃人的目光狠瞪晏轻侯,却根本没收到半点恐吓效果。
晏轻侯瘦长有力的双手,摸上了衣衫他自己的衣裳。
释放出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他看着玄易发白而后惨绿的脸,凑在男人耳朵边轻声笑:「说得是,只能委屈玄龙陛下你将就一下了。」
他抱起男人双腿,把身体贴了过去。。。。。。
「炎雪质子,你敢!朕一定会挥军踏平炎、啊!」玄易极力压低的威胁在一阵不亚于酷刑的剧痛中走了调。
混帐!这个胆大包天的晏轻侯,究竟有没有跟人行过房?!居然什么前戏也不做,就这么硬挤进来!
刚才还兴奋不已的欲望已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萎靡下来。被强行撑开的地方刺痛着,像被人灌了辣椒水,湿湿地。。。。。。
那里,多半撕裂了。。。。。。
出生至今,玄易还没受过这等罪,几乎气炸了肺,张嘴想将没说完的威胁说完整,却在晏轻侯又一记挺进下用力咬紧牙关,锁住想要放声呼痛的冲动。
「嗯。。。。。。」晏轻侯也蹙紧眉头,面孔有点扭曲。
太紧。强烈到近乎疼痛的压迫感从被紧裹束缚的部位一直传达到脑海,如酒意发作,熏然欲醉。
深处的火热柔软却又诱惑着他继续深入探索。。。。。。
他将玄易的双腿再度往胸口压低,慢慢沉下腰。
「晏轻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觉让玄易心底转了七八个念头后,终于决定不再硬充英雄,憋着满肚子郁闷低声下气地道:「轻点。」
体内的凶器停止了推进。
晏轻侯冷冷地看着男人满头的豆大汗珠。「你也知道痛?」
见过王戍被玄易玄晋兄弟俩折磨的惨状后,他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两人。
他狠狠一顶,把自己完全送进那片滚烫惊人的紧窒,用身体压制住玄易激烈的弹跳挣扎。
玄易瞪大了黑眸,脸上每丝肌肉都在轻颤。蓦地,一缕殷红血丝从他紧闭的嘴角挂了下来。
晏轻侯微吃了一惊,心想这家伙莫非是不堪受辱打算咬舌头自尽。真要一命呜呼了,他想走出这地下迷宫就得大费周章。
他想都多没想,去捏玄易的嘴巴,谁知玄易忽然张口,恶狠狠地咬住了他食指。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指骨咬断。
玄易一边咬,一边挑衅又得意地看着晏轻侯,似是想用这方法将晏轻侯施加给他的痛讨回来。
晏轻侯劈手一记耳光,终于令玄易松开了牙关。抽回来的食指血肉模糊,牙痕下甚至可见白骨。
他双眸像结了万古不化的坚冰,瞪视玄易。后者满嘴是血,却仍在无声笑。
☆ ☆ ☆ ☆ ☆
几人脚步声经由信道飘近,打破两人之间的虎视眈眈。
刺客,已经向这斗室寻来。
「放开朕,走右边第三条路!」玄易低声命令。
虽然身体里的欲火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晏轻侯还是从玄易体内退了出来,用那幅丝缎床单裹起玄易,举步前又取了些干肉和皮囊。
他抱着玄易走到那条信道口。玄易朝石壁上一处圆形石块凸起一努嘴。「把这石头按下去。」
晏轻侯冷着脸,依言按落。
身后随即响起一阵低沉的机关声,好几扇石门同时落下,封死了由斗室延伸出去的各条信道路口。
「那些刺客,暂时应该找不到这里。」玄易轻吁了一口气,抬头,望见晏轻侯双眼血丝隐现,在幽暗的地道里亮如两点冰晶,他不禁苦笑。
他实在太低估这个炎雪质子了。今天,恐怕在劫难逃。既然无力改变眼前局面,那至少设法让自己少受点活罪。
玄易再次深呼吸,对晏轻侯道:「替我接上关节,我不会反抗的。」
晏轻侯没动,只是冷然盯着玄易,估量男人话里有几分可信。
「你不用怀疑,我还不想自寻死路。」玄易瞄了眼自己的伤腿,斜眼向晏轻侯露齿一笑:「还是说,你只敢奸尸?」
晏轻侯额头青筋闪了闪,终于伸出手,替玄易接上了脱臼的胳膊和左腿。
玄易在丝缎床单上躺平了四肢,尽量放松身体,任晏轻侯再度侵入贯穿他。
借着血的润滑,这次,晏轻侯很容易就进驻到玄易最深处,直至两人紧密到没有丝毫缝隙。
完全契合的霎那,两人都轻吐出口灼热。
前所没有的强烈快感随着晏轻侯缓慢的律动自两人纠结的部位接连涌起,晏轻侯眼里的冰彷佛也在开始缓慢消溶,逐渐蒙上最原始本能的情欲色彩。。。。。。
玄易被身上的人带动着不停摇晃。他张大了嘴,大口喘着热气。
这种痛,真不是人受的!
浓黑的眉毛早已经皱拧成一团,药力却依然在作祟,让他再也顾不上颜面,握住自己萎靡的欲望抚弄起来。
男性象征很快骄傲地挺立。
信道里,回荡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一阵快速套弄后,玄易的腰猛然向上弓起,又落下。黏稠体液迸射而出,沾染了两人胸腹。
被那骤然收缩的肌肉一夹,晏轻侯喉咙深处发出声类似痛楚的低吟,双手紧按玄易汗津津的胸膛,用力冲刺起来。
「哈啊。。。。。。」身体内部被充满搅动的怪异感觉令玄易忍不住溢出几声呻吟,恍惚失神间,只觉那根火热的活物似乎又涨大了些。他几乎可以觉察到来自对方的脉动。。。。。。
头顶,飘来晏轻侯压抑的闷哼。
揪住玄易黑发,闭目猛力撞击了几下,晏轻侯整个人重重压在玄易身上,轻喘,释放。
全副心神,都被从没体验过的酥软快感俘虏,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甚至连看玄易那张浓眉紧皱的脸都觉得顺眼许多。
他微微一笑,伸手想去抚平玄易眉心的结,看到自己食指伤口时,即刻清醒,他真是中了邪,居然把潜入皇宫的初衷都给忘了。
心底刚冒出一点点芽尖的莫名柔软飞快消失,他的双眼犹自残留着情欲,却已重新被薄冰覆盖。抽身,退出了那个仍在轻微蠕动的地方。
玄易忍着难以启齿的钝痛,慢慢站起身,背靠石壁大口喘息。
温热的黏液,顺着他腿根滑落。
他在心里咒骂着,抓起床单胡乱拭去那些耻辱的痕迹。映入眼帘的红白颜色直看得他眼皮猛跳。晏轻侯!他这辈子算是记住这名字了。
晏轻侯抹干净身体,穿回衣裳,对玄易阵青阵红的脸冷冷看了两眼后,扭头,拔开皮囊塞子,连饮几口酒水,一解喉头干渴。
他将皮囊拋给玄易,寒声道:「接下去,该怎么走?」
玄易瞪着他,尽管恨不得立刻将这胆大妄为的质子千刀万剐,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暗叹口气,朝晏轻侯伸出了手。
「往前一直走。。。。。。再右转。。。。。。」
地道里只有靠微弱的珠光照明,不知白昼黑夜,更无法计算时间流逝。
当携带的食物告罄,晏轻侯也快对这片盘根错节的地下蛛网失去耐心时,终于听到身边玄易的宣告。
「到了。」
玄易手指面前一道倾斜直上的石梯,道:「打开尽头那扇门,便是出口。」
☆ ☆ ☆ ☆ ☆
亮光沿着逐渐开启的石门射进,令久处黑暗的两人都微微玻鹆隧印
新鲜空气随之直灌而入。
晏轻侯拎着玄易跨上平地,惊异地发现眼前竟是个农家院落。几口大石磨、一大垛猪草堆积在出口处。更绝的是,旁边还有个猪圈,几头膘肥肉厚的生猪正在槽里抢食。
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农舍。谁能想到,猪圈旁居然藏着可以通向皇帝寝宫的密道。
他放下玄易,就着午后的阳光凝视男人,嘴角缓缓绽开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冰冷笑容。
既然已经脱困,玄易对他已无用处。再留着这男人,绝对会给炎雪带来灭顶之灾。
「你想杀我?」玄易没错过晏轻侯浑身散逸而出的杀气,他一手扯着裹身的床单,慢慢坐到石磨上。
晏轻侯没出声,只是伸出了左手。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明澈如玉。
玄易看着晏轻侯朝他眉心点过来的手指,突然一笑,悠悠道:「杀了我,你也会毒发身亡。」
指尖距玄易眉心半寸处,遽然定住。
晏轻侯乍惊后,冷笑。还没听说过春药发作过后,会死人。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
玄易无奈地摇头。「你们炎雪小国,多半也没听说过赤骊皇室有种宫闱秘药,名唤情丝。症状像春药,却凶险万倍。中了情丝的人,无法根除毒性。每隔一个月就得,咳咳,再找最初合体之人欢好才能换一月平安。否则,周身会渐渐溃烂,最终化成滩脓血。」
晏轻侯怔住,半晌才嗤笑一声:「你想骗我饶你性命?你又怎么知道刺客下的是什么毒?」
「刺客有火药,十之八九是赤骊派来的。」玄易一摊手,「你不信也罢。想杀我就动手吧。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长。」
晏轻侯还想从玄易眼里细看真伪,谁知玄易笑了笑,竟阖上双眼,不再出声。
他心念数转,终于缓缓收回手。拂袖扬长而去。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玄易才睁眸。他脸上似笑非笑,眼底却尽是狠戾。
☆ ☆ ☆ ☆ ☆
晏轻侯离了农舍,直奔东城门。
他和王戍约定的日子早过,但他抱着侥幸,仍是想去那里看上一眼,确认王戍是否已经安全离开京城。
渐近繁华街区,行人熙攘,晏轻侯不便再施展轻功,安步当车,在拥挤的人群里缓慢走着。
他一路微垂着头,双耳凝神聆听街道两边茶馆酒楼里的高谈阔论,都是些风流韵事,并没有听到什么惊人传闻。
晏轻侯心下了然。皇帝失踪两日是何等大事,宫中必定有人封锁了消息,以免人心动荡。却不知,那批刺客后来去了哪里?
毒,应当就来自重华殿香炉里的那股腻人甜香。玉琛公主和那批刺客也嗅进了毒烟,如果毒烟真的无药可解,他们决计不会使用这招来暗算玄易。
那前所未闻的情丝之毒,倘若真如玄易所说那么厉害,他更要尽早找到玉琛公主,逼她拿出解药。
就怕玉琛行刺未果,已带刺客逃离京城。天下茫茫,却叫他到哪里找人?
要是去赤骊国都城盗取解药,路途又太遥远。以他脚程,一月内勉强能赶到赤骊都城,恐怕还没时间找到解药,下一轮毒性便要发作。。。。。。
他轻吐一口气,停步,抬头。
已到东城门。
第三章
日影偏西斜照城楼,将黛色石砖和青苔尽抹上层暗黄。
墙根草丛处,好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在乞食。
晏轻侯皱了下眉头,正想过去向那几个乞丐打听,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了一声:「请问尊驾是否姓晏?」
一个身穿团花袍子管家模样的陌生中年人等晏轻侯转过身,端详着晏轻侯面容,作个揖,满脸堆起笑:「小人果然没认错。晏公子您可是来找贵友的?王公子他如今正和我家主人在一起。小人已在这里守候多时了,这就带公子前往。」
「你家主人是。。。。。。?」晏轻侯微玻鹆隧印
那中年人笑道:「小人不敢擅提家主名号,公子见到我家主人便知分晓。公子请。」微躬身,走在了前边带路。
晏轻侯一瞥那人行走间步步扎实,是个练家子。他略一沉吟,跟上中年人。
☆ ☆ ☆ ☆ ☆
中年人自称姓池,领着晏轻侯穿过闹市,走进京城最富丽堂皇的客栈「凤落坊」时,暮色已然深浓如墨。
前后几进院落,均亮起了灯火。
两人来到最幽静的一处小院,池管家上前叩响了正中大厅房的门板,恭敬地道:「二爷,小人池恩,请到晏公子了。」
房内有人啊了声,木门倏地被打开,开门人却是满脸惊喜的王戍。
他面色已不复前两日那般蜡黄,精神也好了许多。一把抓住晏轻侯胳膊,上下打量着,见无大碍,悬了两天的心总算落地。「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蓦然省起有外人在侧,他即刻缄口。
「两位进屋再叙,不急在一时,呵呵。。。。。。」一声轻笑从端坐桌旁的华衣男子口中飘出。他朝池恩扬了扬下颌,道:「去备些酒菜来。」
池恩应声去张罗酒水饭菜。晏轻侯踏进屋,便对上双笑吟吟的眼眸。
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五官轮廓极是俊秀儒雅,可惜皮肤黝黑,脸上还长了不少麻子,让人扼腕叹息。
王戍向晏轻侯介绍道:「晏兄,这位池公子是凤落坊的掌柜。我那天体力不支,晕倒城门边,是池公子路过救了我,还留我在此就医盘桓。」
晏轻侯朝那池公子微颔首,淡淡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敝友。」他为人冷漠惯了,虽在道谢,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那池公子却不以为忤,微笑不减,说了几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的客套话后,道:「小弟池君上,还没请教晏兄大名。」
「晏十一。」晏轻侯不愿透露真名惹麻烦,随口报了自己在炎雪王族的兄弟排行,抢在池君上继续发问前道:「晏某已找到敝友,不便再叨扰阁下,就此告辞。」
池君上愕然道,「晏兄,这么晚,你们又何必急着赶路?不如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早再动身也不迟。」
已经说过的话,晏轻侯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所以面对池君上的殷勤挽留,他只冷然回以一瞥,连口都懒得开。
王戍在旁打着圆场道:「池公子,我和晏兄确实有要事在身。他日定会再来拜谢公子。」
见两人去意坚决,池君上笑道:「两位既然有要事,池某也不强留,日后有缘再见。」轻击两掌,唤进个仆役,命他送晏王两人出门。
池君上站在厅堂门口,目送三人背影消失,他脸上始终挂着抹笑意,这时越发地深,转身折进紧挨正厅的厢房。
☆ ☆ ☆ ☆ ☆
推开房门,扑面就是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锦榻上,一个秀美女子正轻皱蛾眉捏着鼻子在喝药。那张烛焰里仍苍白骇人的脸,赫然是玉琛公主。
「那个晏轻侯,果然跟你形容的一模一样,冷得简直不近人情。」池君上走近,拉过把椅子落座,笑着摇头。
「你见着那姓晏的了?」玉琛讶然放下药碗。
「池恩在东城门等到了他。刚才已离开凤落坊。」
玉琛追问道:「他既然走出了密道,那玄龙皇帝呢?」
「宫中的消息,我会再派人暗中打探。」池君上打量着玉琛萎靡神色,敛了笑。「雪影,妳这次也太胡闹。偷偷跑来玄龙也就罢了,居然还杀了玉琛公主和普安国使臣,假冒她入宫行刺。万一妳有什么不测,皇母她一定伤心欲绝。」
「二哥,你又来教训我。」女子娇嗔,状似委屈,眼光里却透着狡黠。「我可是堂堂雪影殿下,再说还有那么多侍卫保护我呢!哪会那么容易失手?」
池雪影,赤骊国皇帝最宠爱的义女。
赤骊世代皆以女子为尊,皇族帝位更传女不传男。到了这一朝赤骊女皇,登基多年,膝下数子,偏偏没有女儿,只得从宗亲中过继了自己的一个侄女当义女,立为皇储,便是这娇纵跋扈的雪影殿下。
池君上无奈地叹道:「妳真是被皇母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玄易绝没有妳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这次妳行刺不成,还动用了火器。玄易肯定会猜到妳是赤骊国的人,这回两国算是结下梁子了。」
池雪影却噗哧一笑,满不在乎地道:「猜到又如何?玄龙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以为我是普安国的玉琛公主。即使玄易拿火药一事来质问赤骊,我们也可以往普安身上推,就说是普安国盗走赤骊火器,还想嫁祸给赤骊。玄易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看见池君上眉头仍旧深锁,她笑着趴在池君上肩头撒娇。「二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也只是想除掉玄易,替赤骊扫除个大威胁嘛!好二哥,你就帮帮我,别告诉皇母,不然她又会骂我了。」
池君上拿这义妹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在肚里大叹了几口气,「二哥不说妳了。来,乖乖喝药。等伤好了,我送妳回赤骊,免得皇母担心。」
他端过已经快凉掉的那碗药,硬逼着池雪影喝完,心头却沉重想着,玄易,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 ☆ ☆ ☆ ☆
池君上的预感很快便应验。
没过几日,京城人奔走相告。普安国公主玉琛行刺玄龙皇帝未遂,畏罪自尽。帝颜震怒,举兵亲征,誓灭普安。
「御驾亲征?」晏轻侯听闻这消息时,正坐在玄龙京城几百里外乡间的一个草棚茶摊边歇脚。
夏风暖,花飞絮。他周围方圆三丈以内,温度却低得像个冰窖。所有休息的过路客都坐得离这白衣人远远的,惟恐不一小心,就被晏轻侯身上散逸的寒气冻成了冰块。
只有王戍早已习以为常。赶了好几天的路,他伤势渐愈,已行走无碍。见送茶的小伙计端着壶热茶畏缩不前,他好气又好笑,抢过茶壶,替晏轻侯斟着茶水。
「轻侯,你打算怎么办?」他低问,干咳两声,表情很尴尬。
自从听晏轻侯说了行刺经历和那情丝之毒后,他每次看到晏轻侯都忍不住发楞。实在想不出这冰山般的人跟人欢好时,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对方还是那个攻克炎雪,断他手脚筋脉的玄龙皇帝。。。。。。
晏轻侯压根没留意这童年玩伴肚子里在想什么,慢吞吞喝完杯中茶,霍地站起身。「我去找他,你自己回炎雪去吧。」
「呃。。。。。。」王戍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白影一晃,晏轻侯已拂袖走出了老远。
这个玄易,竟然敢亲征涉险!一团怒气积在晏轻侯胸口,脚下越走越快。。。。。。
若在以前,死上一百个玄易也跟他毫无关系。但现在,玄易可是攸关他性命的解药!
本来还打算将王戍安全护送回炎雪后,他再返回京城找玄易,带上玄易一起去赤骊都城盗取解药。这男人,居然给他在这节骨眼上,跑去普安。
「你要是敢死在战场上,做了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他冷哼,放步疾行。
☆ ☆ ☆ ☆ ☆
普安国地处玄龙与赤骊之间,多年来就是玄龙和赤骊明争暗斗的兵家必争之地。玄龙年初发兵,同时攻下炎雪和普安。
刚经历过战火纷乱的普安百姓本以为臣服玄龙,能换来一时平安,没想到才送上贡品,却换来玄龙铁蹄再度压境。
旌旗迎风猎猎挥扬,二十万铁甲精兵在玄易亲自率领下,沿着玄龙南疆天岭山脉,势若潮水开赴普安。
刀如林,马如龙,所过之处,烟尘冲云遮天蔽日。
☆ ☆ ☆ ☆ ☆
将近普安国境前夕,大军在天岭山口安营扎寨。
山间明月高升,清辉银光似霜雪,洒遍峰峦兵营。
玄易一身金甲戎装,率着几员将领巡视过兵卒军容,又布署了明日的刺探事宜,才返回自己那座大得惊人的皇帐。
虽然是在征战途中,玄易也半点没有亏待自己。皇帐内的格局摆设都依足了重华殿的模样,极尽奢华绮丽,无数珍奇古玩在宫灯映照下流光溢彩。
一大桶熏香兰汤也早已备好,腾腾冒着氤氲热气。
玄易摘落腰间佩剑,刚拿下鎏金头盔,忽然停止了动作,侧耳微一倾听,朝左侧几重织锦幔帐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冷冷的一声轻哼,幔帐无风自动,露出后面的人影。
容颜冰寒依旧,白衣却已不再若雪。
黄沙灰泥,千里风尘跋涉,终于追上了玄龙南征大军。
他瞪视玄易。玄易也在看他,神情间竟没有惊讶,反而薄唇噙笑,彷佛早就料到晏轻侯会来。
「桌上有酒菜。若要休息,那边有锦榻。」他一一交代完,自顾自继续宽衣解带。
穿着黄金战甲的男人,尽显男性阳刚俊挺,英姿夺目。
晏轻侯还知道,那战甲下的身躯,更为撩人,让他尝到了生平未曾体会过的极乐滋味。。。。。。
他半玻鹧郏醋判淄严禄平鹫郊祝煽鹚垦冀馓淼男踊铺诹猩馈D腥饲趁凵募》舾糇潘恚脸鲋楣獍愕纳蟆
地宫密道里,玄易胸膛渗满汗水时,也似此刻诱人。。。。。。叫他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酒菜在那边。」发现晏轻侯发热的手摸上了后背,玄易叹气。
「我不饿。」晏轻侯拨开玄易的头发,低头咬着男人肩膀,不顾玄易压抑的闷哼,咬出个渗血的深深牙印。
这样,也算扯平了。他得意地微笑,低头看自己那根被玄易咬过的食指。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生出了新肌,也留下一圈疤痕,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方能消退。
玄易再叹气:「晏轻侯,一月期限还没到。」
「到没到,又有什么分别?」
晏轻侯把手滑向玄易绷挺的腰腹,根本不理会玄易叹息背后的拒绝意味。现在不碰,到了时候,还是得跟这个男人血肉纠缠。
做不做,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忍着委屈自己?他替自己的冲动找着理由。
玄易最后叹了一口长气,捉住晏轻侯在他腰间游走的手掌。「那总得先洗个澡。」
木桶很大,可两个大男人往里一坐,热水立刻就漫过了木桶边缘,打湿了地上五色毡毯。
洗去一身的尘土,晏轻侯拖着玄易跨出木桶,倒进那张华丽不亚于重华殿龙床的锦榻。欲望已经在沐浴时高高耸起,他没有迟疑,抄起了玄易双腿。
「慢!」男人急急喊。
晏轻侯也真的停了下来,看着玄易从褥子下翻出个小玉盒。
白玉般的药膏散发着清凉香味。
「先用这个吧。」玄易无可奈何地把盒子举到晏轻侯面前,苦笑:「我可不想明天骑不了战马。」
那次纯粹泄愤般的欢好过后,他当时忙着逃亡,也没心思顾及伤处,等回到宫中,足足发了两天的高烧。那种痛,他实在不想再受第二次。所以出征前,他料准了晏轻侯定会得讯赶来,命御医准备了这盒膏药。
「怎么用?」晏轻侯吊高眼角,用勃发的热物轻扣入口,向男人宣告着自己的不耐烦。
玄易差点吐血,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要晏轻侯把这药膏抹进他体内。俊脸上颜色瞬息变了好几变,最终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坐起身,手指捞起团软膏就抹向晏轻侯胯间。
凉意袭来,晏轻侯最初微惊了一下,可很快便被玄易的手掌包容住,快感浮上脑海。
玄易只是随手几下抚弄,手心里的器官又涨硬了几分。耳边听到的呼吸声,也逐渐粗重起来。他心一横,将手里那些药膏全数涂上了晏轻侯分身。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挑逗得忍无可忍,晏轻侯压着玄易胸膛将人重新按进绵软被褥里,扶住肿胀不堪的分身慢慢送进。。。。。。
「呼啊。。。。。。」身体再次被撑开,玄易竭力张开了双腿,配合着晏轻侯的进入。
软膏一下就在玄易火热的体内融化,让晏轻侯很爽快地推开内壁肌肉的阻拦,埋进最深处。
重温这紧窒奇妙的感觉,他几乎就要泄身。撑着锦榻低喘了口气守住精关,晏轻侯将玄易双腿架上肩头,伏在玄易身上,开始缓缓律动。
膏药化成了水,在狭小的甬道被翻搅压迫,和着肉体厮磨撞击,发出令人血液逆流的暧昧音色。
也许是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也或许是因为软膏药力渐起,玄易疼痛中逐渐生出些微近乎麻痹的酥软感。他不住喘着热气,看向上方的晏轻侯。
一脸,神魂颠倒。
这世间,竟有比武学更能令他迷醉酣畅的妙事。。。。。。晏轻侯一波又一波地将自己推向深处,追逐着无与伦比的至上快感。
眼中的寒冰,早已化做情焰跳跃。看出去玄易紧皱的浓眉、额头的汗水、赤红的眼角。。。。。。无一不诱惑着他去抚摸。
心念动,手也就跟着抚上了玄易眉骨。男人翕张喘息的薄唇里,更隐约看得见粉红的舌。。。。。。
晏轻侯无意识地低头,舌尖穿过男人唇齿捉住对方的舌头,像个孩童,找到了有趣新奇的玩具,撩拨探索着。
「唔嗯。。。。。。哈啊。。。。。。啊。。。。。。」玄易整个身体几乎被对折成两半,上下同时遭刺激,他几近失神,忍不住伸手揪紧了锦缛。
所有的知觉,都汇集在那被人贯穿进出的私密部位。
他是堂堂一国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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