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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舞痕(暧昧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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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见到那两个人,心中惨呼一声,险些从树上栽下去。
那两个人,一个是四十许的中年人,气宇轩昂,颇有些风骨。而另一个,赫然便是当日的红衣少女!这倒还是其次,更可怕的是,红衣少女竟然称那中年人为“爹”!
凌霄第一眼见中年人,便已猜出他就是弱水宫宫主星尘。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弱水宫星尘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也就是揽月楼少楼主的未婚妻——星怜雨!凌霄不由暗自庆幸逃婚是对的,这刁蛮任性的红衣少女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凌霄想想都直冒冷汗,仔细听他们父女说些什么。
“爹,把你的凝书剑借给女儿吧,女儿和人打了赌的。好爹爹,求你了。”
“胡闹!雨儿,你这么大了,怎可这般任性,难怪人家凌公子听说要娶你,吓得都跑掉了。”
“什么嘛,那姓凌的我还不稀罕呢,什么揽月楼少楼主,我看八成是草包一个。”
凌霄在树上听了,几乎气得发疯,却又不敢做声,只好再听下去。
“哼,我还没问你,你和言娘串通了,干了什么好事?那两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啊,爹,女儿被那两个小子欺负,只不过想报复一下,哎呀,爹……”
“哼,你呀,别人不被你欺负就不错了,你居然让言娘这样对他们,太过分了吧?”
“只不过用那些镔铁工具嘛,爹你别管这些了。”
凌霄已是气得麻木了,没想到这九天的遭遇,竟全是星怜雨的圈套,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这一来,凌霄再没心思听下去,刚准备离去,却听星尘冷冷一笑:“不过,那小子也是活该,胆大包天!”
凌霄心中一沉,然而却来不及了。星尘低声喝道:“小子,出来!”人已如鬼魅般欺上树来。凌霄自知不是星尘的对手,可是他仍要逃。
不逃,这梁上君子的名就洗不清了。
“哼!”星尘早已觉察到了凌霄,怎会让他逃脱,冷冷一笑,双掌击向那株古木,“砰”得一声,星尘掌力一吐,弱水宫内力以阴柔绵延见长,当下这至阴的内力激荡于古木之上,满树剧震。怪的是整株古木不见掉下一片叶子,枝蔓却震颤得令到凌霄无法站立。
凌霄惊骇莫名,也不敢撄其锋芒,只一心想要逃离。他足尖一点,旋而离了枝头,向一片苍茫的夜色中逸去。
星尘怎肯放他离去,当下追了上去,剑光一闪,手中已然多了三尺青锋。“小子,站住!”
凌霄怎么肯停,又怎么敢停?他足下发力,使足了十成轻功,然而,却仍被星尘追上了!
毕竟是弱水宫宫主,凌霄冷汗淋漓,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幸而星尘并未认出这个未来女婿,只当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臭小子,不知死活!”他剑势一起,寒光漫天。
凌狠的剑气直向着凌霄的左肩削去,快迅绝伦。这一剑本是星尘要阻凌霄逃走,是以手中尚留了七分力。凌霄虽然武艺远不如他,但一眼就看出他手下留情,见此机会,岌岌后跃数丈,以图再退。
星尘见凌霄如此不识抬举,心中恼怒,剑气不由大增,弱水宫“鸿羽凌波”的绝世轻功施展开来,一眨眼间便欺上了凌霄。星尘再不留手,长剑在半空一划,挽个剑花,当胸刺向凌霄。
凌霄识得厉害,然而又避无可避,只好硬接。他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于是以指代剑,使出谪仙剑法中“醉卧江月”,身形微微一移,避过星尘的剑锋,指尖点向星尘后腰。
这本是剑法中极为精妙的一招,然而凌霄凭空使出来,在星尘眼中便显得不伦不类,他冷笑一声,剑势微收,也不看凌霄背后指来,手腕飞转,三尺青锋如泼墨撒开。
夜色下,星尘的剑耀出了冰轮的清辉,慑人的寒气带着地狱的嘶吼。
凌霄满眼惊诧,一招之间,他竟已败!
星尘的剑分毫无差地刺向他的眉心。
惊诧之下,凌霄几是忘了躲避,眼看星尘剑到,仍然无动于衷。星尘本就无心伤人,只是被凌霄惹得急了,方才下了杀手,本以为这少年好歹也躲得过,岂料他竟然发愣,然而此时要收剑却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
一道极柔极劲的内力从旁悄无声息的激出,裹住了星尘的剑,将它引开了凌霄的要|穴。
7
星尘大惊失色,抬目望去,却见一袭白衣茕茕孑立,浓重夜色,难掩其摄人华光。
“什么人?”星尘厉叱,反手一引,横地切断了白衣人连绵的内力。
白衣人裹着面纱,看不清脸庞,但昂然而立,自有一种凛然气势。
星尘暗暗心惊,不想弱水宫竟闯来如此高手!他按剑而立,冷冷望着白衣人,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白衣人并未回答,他的身影如落叶般,轻飘飘的似毫不着力,然而蓦地便逸到了凌霄身前,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急吐了一个字:“走!”
“恩?”凌霄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足下一点,跟着白衣人往外逸去。两人动作极快,一瞬时已退开老远。
然而星尘是何等的人物,眼见白衣人轻功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绝难阻住他,当下一边追去,一边扬声发话:“四大护法何在?速往星语轩!”
星尘的语音平静,他内力深厚,那一句话滚滚传开,几乎整个弱水宫都听得见。白衣人脚下一滞,似乎怔了一下。
弱水宫东南西北四角,各有人长啸着呼应。或长或短,有尖细有粗犷,正是弱水宫四大护法。四条人影冲天而起,形如大鹏掠向星语轩。
同一时刻,星尘已欺到白衣人面前,剑华大盛,使了一招“沧海一粟”。
白衣人毫不动容,内力轻吐,把犹自呆住的凌霄掩至身后,同时抬手,屈指一弹,正中星尘剑尖。
一股极柔的内劲从剑尖灌入,星尘浑身一震,手中宝剑几乎握不住,呆呆地望着白衣人,满脸惊骇!
星尘名垂江湖近二十年,败绩只有三回。
白衣人一指弹中星尘剑尖,星尘便再无法前进半分!
白衣人的内力连绵不绝,盈盈不枯,完全封死了他的剑气。
更让星尘心惊的是,出指的一双手,纤瘦苍白,它的主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果然厉害!”星尘心中暗叹,他现在收剑也不是,出剑又不行,只好运起全身的内力,与那白衣人对峙着。
“喂,小心!”在白衣人身后的凌霄忽然叫道,同时掠向一角,闪身拦住一人。他已然省神,见白衣人与星尘暗较内力,虽然着急,却又帮不上忙。
这个时候,凌霄觉察到弱水宫四大护法赶来,不由为白衣人捏了一把冷汗,急忙旋身拦住当先赶来的言娘,同时出声提醒白衣人。
言娘的武功尚在凌霄之上,于是凌霄先下手为强,趁着言娘未明局势,他出手便拂向言娘的神堂|穴。
言娘见着凌霄,微微一诧,还当他认错了人,开口道:“阿霄,是我。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完,凌霄已然点中了她的神堂|穴,言娘眼前一黑,登时便晕倒在地。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霄刚舒了一口气,便被人反扣住了血脉,同时背上挨了一掌,只听一个声音骂道:“小兔崽子,你敢这样对言娘?”
原来是马尊到了,他一向对言娘极为留意,眼见言娘在凌霄手下吃了亏,不由气恼,当即便向凌霄还以颜色。
凌霄吃痛,可毕竟也是个硬骨头,不肯吭一声,微微侧过脸,却不由变色:“小心!”
弱水宫有四大护法,凌霄暂时牵制住了言娘和马尊,而另外两个护法轩敞和李墨却已直冲着白衣人而去了。他们眼见主人受制,下手自然不容半分情,长啸一声,四掌其出,全击向白衣人后心。
白衣人自然察觉到背后受袭,然而刚刚与星尘拆招,两人比拼起内力。星尘毕竟不是庸手,白衣人一时战他不下,两人的内力胶着,白衣人无法收手去对付袭来的弱水宫两位护法,只好硬接。
“砰”一声巨响,四掌全都印在了白衣人的背脊上。毕竟是同时对敌三大高手,白衣人再无法支持,”噗”地喷了一口血,脸上的面纱在强劲的力道下化为了粉齑!
凌霄眼睁睁地望着白衣人受到重创,却无法相救,他仿佛听到了白衣人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受到三大高手的创伤,想必已是回天乏力了吧?凌霄不由嘶声呼出来:“你们……”
然而,他语未毕,就已喊不出,惊讶布满他的心中:那个白衣人的武功,竟然惊人至这地步?
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依然傲立不倒,白衣翩飞的男子,周身拢了一层诡异的幽光,在月色下显得凄迷动人。
“快走,我不想伤人!”白衣人焦急地喝道,身上的幽光愈发诡异。
“啊?”星尘与出掌的两大护法微微发愣,听白衣人一喝,刚刚回过神,却已晚了一步。
白衣人身上的幽光刹那间仿佛炸裂了,爆发开来,拢成了一片灿烂的华光!
“啊!”星尘三人低低惊呼,周身的经脉完全逆行,痛苦难当。他们立刻运功相抗,然而所使的内力完全是泥牛入海,渺无音讯。
“小心!”华光中,白衣人出声低喝,他的声音已有些衰弱,但依然清晰平稳。
极柔的内力再度缠绕上来,护住了星尘等三人,将他们送出了华光所极。一瞬间,白衣人身上的光芒如星辰般湮灭,一切诡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尘微舒了口气,方才一离开那光芒,经脉就完全恢复了正常。
可是那个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有那样高得可怕的武功?又为什么要救自己?还有那可怕的幽光又是什么?
星尘身为弱水宫一宫之主,还从没遇过这种事,不由打量起那白衣人。
8
白衣人竟是如此纤弱的少年!看他的样子,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
月光下,他白净的皮肤散发出象牙的柔光,精致的五官是神的杰作,眼睛深邃而平和,干净得像天空。他的唇边沁下一缕殷红,犹如晚霞夺目。竟是人世罕见的俊美少年!
“小莫?”望着月光下的绝世少年,凌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武功卓绝的少年,竟然就是一直以为文弱无能的冷寻莫!“怎么,怎么可能?”
“阿霄,对不起……”冷寻莫望向满脸不可思议的凌霄,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脸色愈发苍白。“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难道欺瞒还有无意的吗?”凌霄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相交这些天来,他一直把冷寻莫当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他也是特别照顾,谁料冷寻莫非但不是文弱书生,武功竟是达到惊人的地步。凌霄虽然个性随和,却笃信诚以待人,愤怒地质问冷寻莫,正触到了他的眼神。
如果说佛祖拈花,目光怜悯众生,是世间极至,那么冷寻莫却是唯一可以媲美于此的红尘极至!那一双空灵的眼睛,几乎可以逆转乾坤,再大的怒火对上了,也立刻被熄灭。
凌霄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小莫,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骗我?告诉我!”
冷寻莫无言地望着凌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一滴一滴,顺着白玉般的皮肤滑落,溅起一地的碎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月华下的冷寻莫,如同神之子,安谧地俯视众生。良久,他低低开口:“对不起,阿霄,我无法回答你。”
“你……”凌霄气得浑身发抖,哪怕,哪怕你冷寻莫再一次说谎,只要你说出一个理由,我就会原谅你啊!
凌霄闭上眼睛,不再看冷寻莫那双眼睛,既然如此,那么……“放开我,我是揽月楼的少主凌霄!”他大声说出来,心底一片冰凉。
从一开始,凌霄就不愿暴露这个身份。冷寻莫是他涉足江湖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如果一切都那么简单,完成了这次赌约,他会和冷寻莫一起闲游江湖。
可是冷寻莫居然一直在骗他!
男人之间的友情,容不得半点虚假,凌霄开始失望,他取出揽月楼少主的信物,冷冷道:“星宫主,冒犯了。”
这话自然是对星尘说的。
月光下,揽月楼少主的信物七星月璧散发出奇异的光彩,天下谁人不识的千年寒玉,半点儿假不了。
马尊忙松开了凌霄,恭谨地退到一边,道:“凌公子,一时情急,请恕罪。”
星尘第一次见到这个未来女婿,看他一表人才,顾盼昂藏,颇有些风骨,心中大喜,全然忘了刚才的剧斗,欢喜地说道:“原来是凌贤侄,真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聚在凌霄身上,然而他却一直望着冷寻莫。这个出尘的翩翩少年,歉疚地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身欲要离开。
“拦住他!”目睹这一切的凌霄大喝,话音未落,弱水宫三大护法都已掠向冷寻莫。
冷寻莫的武功固然卓绝,但毕竟伤势不轻,本就走得有些勉强,三大护法急掠过来,他已躲不开去。
苦笑了一下,冷寻莫望向清冷的冰轮,叹道:“阿霄,你这又何必?”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痛,微微蹙着眉,凄艳的鲜血从他口中沁下来“我有苦衷的。”
凌霄凝视着冷寻莫清颀的背影,心底竟有一点点的痛。冷寻莫就是这样一个魅惑的少年吧,明明恨他欺骗,却又无法责怪他;明明他身怀绝世武艺,却觉得他像女子一样让人怜惜。
凌霄默默地走上前,搭住冷寻莫的肩膀,感到他有一些无力,低声道:“你伤的不轻。”
“我没事。”冷寻莫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冰轮,借着它来掩藏自己的痛苦。
凌霄叹了口气,手依旧搭在冷寻莫肩上,一字一句问:“我们虽然只有结识几天,可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什么?”
冷寻莫的身躯微微一震,春风般柔和的笑容缓缓漾开来,他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兄弟!”
“呵……”凌霄亦微笑起来,拍了拍冷寻莫的肩,虽然心底还有一些无奈和不甘,依然说道:“既然是兄弟,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掉?”
他回头望了望星尘,弱水宫的宫主赞许地点点头,低声吩咐手下的李墨:“快去准备两间上房给两位公子!”
9
“哇,没想到你就是那个什么楼的少楼主!哼,早知如此,就不把你这祸害招来了。”
“星小姐,拜托你说话礼貌一点,是揽月楼。而且说到祸害,是你才对吧?”
“你敢说本小姐是祸害,哼,凌乌龟,你找死啊?”
“谁是乌龟,你这个泼妇!”
“你和我赌输了,你就是乌龟!”
“你也没赢吧,泼妇!”
“乌龟!”
“泼妇!”
……
凌霄和星怜雨吵了整整一个上午,星尘一句话也插不上,虽然头疼得紧,心里却乐滋滋的。平常知道女儿玲牙俐齿,三句话下来就没人说得过她了,然而这个未来女婿,竟然能够支持一个上午,真是那丫头的克星啊。再说俗语云:打是亲,骂是爱!这样一对欢喜冤家,不愧当初与凌剑扬有先见之明,定下这门亲啊。
“爹!”正当星尘胡思乱想之际,星怜雨已凑了上来,满脸的委屈,撒娇道:“爹,这种无赖,你还当他是上宾?他太过分了!”
“雨儿,住口!”星尘敛容,严肃地望着女儿,心底却不由叹息再叹息。“凌公子是你的未来夫婿,怎么可以这般无理?虽然他现在在江湖上不甚有名,但天人之姿,一旦时机成熟,必定一鸣惊人!”
“星伯伯过誉了。”凌霄向星尘做了一个揖,正要说些客套话,岂料星怜雨抢先嚷道:“呸,什么天人之姿,要我嫁给这只乌龟,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夸张地翻了一个白眼。
凌霄恼怒地望了星怜雨一眼,他虽然也认为“天人之姿”这种评语只适合冷寻莫,但终究也是要面子的,当下冷冷回敬道:“谁要娶你这泼妇?”
“你!”星怜雨不由气结,愤愤地瞪着凌霄,若不是星尘在场,她几乎又要一剑刺过去。终究咽不下这口气,骂道:“死乌龟,你,你去死吧!”
“哼,没礼貌的泼妇,有人要才怪!”凌霄见星怜雨哑口无言,也是得理不饶人,继续逞口舌之快。
岂料正当他洋洋得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叱:“你又有多少礼貌?”
一名黑衣负剑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了大厅,先向星尘作了一个揖:“晚辈凌舒见过星宫主。”冷冷的目光射向凌霄,瞪了他一眼。
凌霄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刚才的得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低下头,小声说道:“大师兄,我……”
揽月楼主凌剑扬虽然只有一个独生爱子,但在凌霄出生之前,就已收了一名孤儿为徒,为他取名为凌舒。凌舒聪颖过人,正直有礼,才刚刚满二十五岁,却已是揽月七圣中的剑圣了。
凌舒对凌霄一向要求严格,如同长兄,使得凌霄见了他比见了凌剑扬还要畏惧。
凌舒一直负责揽月楼与弱水宫交往事宜,与星尘也算熟识,所以无须禀报,直接就进了弱水宫大厅,恰好见着了这些天失踪的小师弟凌霄。
凌舒面无表情地望着凌霄,不知是喜是怒,只看得他心里发毛,低声问:“师兄,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哼,你少岔开话题。”凌舒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还不快向星小姐道歉!”
“我……”凌霄咬了咬嘴唇,心中是一千个不愿意道歉,可又不敢忤逆凌舒,冷着脸不肯开口。
“你!”凌舒不由为之气结,他也知道凌霄的性子,本想借着师兄的身份逼他道个歉,双方有个台阶下,此事就此了解,不料凌霄这回铁了心拗着,就不肯低头。“霄弟,你可知这回你的错有多大,要我楼规处置么,还不快道歉!”
凌霄身子一震,知道自己闯祸不小,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大师兄,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她侮辱谪仙剑法,我只不过……”
“住口!”凌霄还没说完,已被凌舒厉声打断“不管谁有错在先,我只问你,你是否有错,是否无礼?”
“是……”凌霄哑口无言,不敢再望凌舒,低着头,小声道:“师兄教训的是。”
“呃,两位公子不要再为此争执了。”一直旁观的星尘连忙说道,他生性豁达,刚才凌霄与星怜雨吵嘴,也是一笑置之的。眼看着凌霄和凌舒都快下不了台了,连忙出来制止。“舒儿,我这女儿口无遮拦,阿霄恼怒也是应该的。反正不是什么伤大雅的事,老夫都无所谓,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凌舒微微一诧,心知星尘此举正要息事宁人,就顺水推舟,微笑道:“星宫主胸襟过人,晚辈自愧弗如。”说罢上前两步,扶起凌霄,道:“霄弟,身为男子汉,你未免小气了。”
凌舒处事滴水不漏,星尘赞许地颔首。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敛容问道:“舒儿,你急着赶来弱水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故?”他看见凌舒一身劲装,还负着龙心剑,心中隐隐不安。
“是!”凌舒沉声答道,眸中闪过一丝不安,敛容垂首,低声道:“是关于瑞夫族的。”
10
西域的瑞夫族一直觊觎中原,欲要挥戈南下。但是中原的冕王朝国势日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瑞夫族毫无可乘之机。十年前,瑞夫族擎天王朝的摩侯罗迦王即位以来,野心日益膨胀,大有南侵之势。但是冕王朝也不是好惹的,在朝有护国亲王冷心岩,大将军方锦程等人擎天,在野有揽月楼,弱水宫等保国,摩侯罗迦王雄心再大,也只好等候时机。
“近日,西域有大批高手潜入中原,蠢蠢欲动,似乎摩侯罗迦王已等不急了。”凌舒面色凝重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星尘,他的话虽然不多,但着实让星尘吃惊不小。“一旦开战,势必生灵涂炭。舒儿,不知道尊师是怎么吩咐的?”
凌舒顿了顿,望一眼凌霄,答道:“师父打算重出江湖,他说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瑞夫族的贼子得逞!”说罢握紧手中的剑,一字一字道:“揽月楼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好!”星尘抚掌长笑,手中的剑倏而出鞘,如蛟龙蹈海,剑光烂漫!“揽月楼如此,我弱水宫怎敢后人。凌楼主国士无双,星某自当效仿!”
星尘一剑冲天,满屋子都为他剑气所摄,凌舒不由喝了一声彩“好!”
凌霄望着豪气干云的凌舒和星尘两人,微微蹙眉,一丝失落涌上心头。想自己也是堂堂男子汉,可是关键时刻,却无人理睬,只站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忿,叹了一口气。
“霄弟,打起精神来,你还有事要做!”这一幕被凌舒看在眼中,他的嘴角浮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鼓励道“揽月楼的少楼主,身上的担子可不轻。”
凌霄听凌舒说有事让他做,精神登时一振,忙问:“什么事,什么事,师兄你快说!”他问得高兴,却不防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星怜雨忽然冷笑:“你省省吧,像你这种人,什么事都给你办砸了。”
“哼!”凌霄强忍怒火不睬她,望着凌舒催他快点说下去。
凌舒微微苦笑,道:“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却很重要。霄弟,这次大批西域高手潜入中原极为隐秘,朝廷还不知道,为了保险起见,你要亲自去一趟护国亲王府,把这件事禀告护国亲王。”
“这样么?”凌霄听着凌舒语音沉重,慎重点了点头,道:“好,我一定做到。”
“我看凌少楼主还是不用费心了。”凌舒正准备再交代几句,陡然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如同厉鬼尖啸,分外刺耳。
凌霄与星怜雨不由堵上了耳朵,而凌舒也不由运起内力相抗,只有星尘仍可开口,厉叱:“什么人?!”
“哦呵呵呵呵呵呵……”一阵怪笑响起,好似群魔乱舞。
星尘不由变了脸色:“搜魂魔音?”他低喝一声,一边运起十成内力,一边翻越至星怜雨身畔,掌心贴住她的后背,将内力注入她体内。
星尘的一声喝其实是给凌舒听的,凌霄与星怜雨的内力还不足以对抗搜魂魔音,稍有不慎,两人即将经脉尽断!凌舒忙照着星尘的样子,勉力将内力输给凌霄。
搜魂魔音渐渐转弱,星尘趁机大喝:“四大护法何在?”连喝三声,然而却无人应答,星尘心中一沉,四大护法是何样的人物,好歹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难道他们也……
“不必叫了,他们已被我们点了重|穴,赶不过来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出现,眨眼间就逸进来三个人。
三个长相奇特怪异的人!三个高手!
“星宫主,久仰了。”中间一名男子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语音中杀气毕露。“那可,那紧,那罗专程从敦煌赶来,想向您讨教。”
“敦煌三狮?”星尘惊诧万分,脱口呼道。敦煌三狮师承瑞夫族第一高手西纳那遮,是十分棘手的人物。星尘知道不好对付,一面强作笑颜,一面却在盘算着如何打发三人,“三位远自西域赶来,想找老夫讨教,不知……”
“你罗嗦什么,少装蒜了!”星尘话未说完,那紧已先嚷了起来“说白了,我们就是要你的命!”那紧也不客气,声若洪钟,震得诸人耳膜生疼。只是他还没开始得意,只听得“叮”得一声,凌舒的龙心剑已经出鞘,剑锋直刺那罗眉心。
那可,那紧均已开口,凌舒立时便猜到能使出搜魂魔音的,只有身为老三的那罗。未免再度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凌舒先下手为强,一出手就是杀招。
那罗骇然变色,怪叫起来,亟往后退去,然而凌舒的剑气已经浸骨!
那可、那紧见那罗吃亏,急忙出手相助,忽然间又一股强大的剑气袭来,瞬息万变,逼得两人不得不回手招架。
星尘的剑法可谓惊世骇俗,而凌舒则是新一任的剑圣,两剑齐出,剑气昂扬,不多时,便与敦煌三狮拆到三十多招。虽是以二敌三,星凌两人却丝毫没有败象,剑法愈见精妙,使得敦煌三狮左支右绌,疲于应付,禁不住冷汗涔涔。
敦煌三狮所长,乃是轻功,用毒以及魔音,说到搏击剑法,却只有中下的水平。在弱水宫宫主以及剑圣的绝世剑法下,他们哪里招架得住。
非但招架不住,连用魔音反击都做不到。
斗到四十五招,凌舒忽然长啸,使了一招”月照松间”,斜刺那罗肋下。那罗那里见过这么精妙的剑技,俯身想要躲,反而中路大开,被凌舒一剑刺入心脏,立时殒命!
“三弟!”那可那紧见那罗身死,一时悲愤交加,牙关紧咬,便要同凌舒拼命。星尘剑锋轻扫,抵住了那可,而那紧却已扑向了凌舒。
凌舒根本不把那紧放在眼中,刚刚杀那罗,他就已掂出了敦煌三狮的分量。然而他却不料,那紧根本就没出手,直冲过来,“噗”的一声,任由凌舒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凌舒大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那可却同样任由自己被星尘刺中!
那可和那紧,仿佛已有了死的觉悟,居然选择自残!而同时,他们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冷笑!
“很惊讶是吧?”那可嘲笑般望着惊住了的星尘,和那紧一道,陡然间向后急退,鲜血飞溅,落在星尘与凌舒脸上。
他们一个飞跃抱起那罗的尸身,退到门边,然而却已无力,三个人一同跌倒在血泊中。“哼,想不到敦煌三狮竟要给你们陪葬。”那可怅恨地望着星尘,不甘地苦笑。
“哼,死的好象是你们吧?”星怜雨即刻反唇相讥。她被搜魂魔音弄得痛苦难当,既然打不过,就逞些口上工夫。
“是吗?小姑娘,我们的血可是有毒的。”那可不紧不慢地笑道,低头望着胸前巨大的创伤,冷笑“为了毒到你们,我们可连命都舍弃了呢。”他的话音刚落,星尘和凌舒忽然脸色一凝,痛苦地捂住心口,跌坐在地。
“爹!”“师兄!”星怜雨与凌霄一同惊呼,急忙扶住两人。星尘微微摆手,示意星怜雨不要开口,自己笑道:“这种程度的毒,老夫顶多三天就能逼出体外,恐怕要令那可先生失望了。”
“呵,我有说过要毒死你么?”那可对星尘的毫不诧异,依旧冷冷地笑着,“星宫主,你有没有想过,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无声无息地放倒四大护法,有可能么?”
星尘浑身一震,心瞬间沉了下去。只听得那可恶毒的笑声:“呵呵呵呵,那罗死了,我们敦煌三狮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那么就以死,为主人做最后一点事吧。哼,主人很喜欢玩这种游戏呢……”
那可的话刚刚说完,众人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带着某种魅惑的力量传来。一袭蓝袍轻若无物地逸进弱水宫大厅,优雅淡定的声音响起:“敦煌三狮,你们这又何必?”
11
“主人!”濒死的那可那紧一同低呼,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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