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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败去by 木耳不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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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面上的意思,殿下……不,可能叫陛下才更准确点……”
霍友嗣柔柔的笑。
季微安睁着两只眼看着霍友嗣,却突然笑了:“你疯了呀?”
霍友嗣也笑,从袖子里滑出一卷黄稠:“很久以前就是了啊。”
季微安一愣,整个身体僵硬到极点。
“季将军,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霍友嗣把东西握在手里摇了摇。
季微安嘴角抽了抽,脸色铁青。
“……微安,你现在在想什么?”霍友嗣笑笑。
季微安眼一垂:“没想什么。”
霍友嗣把身体向后仰了仰。
“想杀人呢!”
季微安出其不意的从衣袖中滑出匕首,向霍友嗣刺去。
霍友嗣猛的一躲,两只手狠狠的抓住季微安的两只胳膊:“灭口,恩?”
鼻尖凑向季微安,狐狸似的眼里一片笑意:“微安还嫩着呢……”
吧噶一声,季微安的两条胳膊被拧到脱臼。
“……以前让着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霍友嗣皱着眉头,冰冷冷的两只手撕开他的衣服。
季微安咬着牙,疼的虚汗直流。
霍友嗣仰直着身体,捏着那卷黄绸,笑嘻嘻的问:“江行的话原来还是有那么点根据的吧?血统不正……血统正的,只有季微安一个人,对不对?”
“我今天才明白,在我手里翻滚的,竟然是……竟然是……”霍友嗣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季微安的脖子,“真正的皇上呢!”
“啊啊啊啊!!!”
季微安歇斯底里的叫。
霍友嗣的手歹毒的撕裂了他腿上的伤口,那血汩汩的冒出来。季微安疼的眼泪大片大片的滚出来,微微哽咽。
霍友嗣用沾满血的指头擦了擦他干裂的唇,留下一抹残红。
季微安有气无力的说:
“你的命。”
霍友嗣笑不可遏:“是吗?微安很想要霍某的命吗?”
季微安哽咽了一声,扭了扭赤裸裸的身体,想要摆脱这些巨疼。
快昏过去了。
季微安想,快昏过去了……
季微安眼一黑,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具软软的身体斜在霍友嗣的手里。
霍友嗣伸出指头,狠狠的掐他的人中:“不许昏!我要你醒着!我要你醒着!”
“……你……说真……真的?”
季微安用气吐了几个字。
“……这要你醒着,我就让你拿回你应该拿回的东西!”
霍友嗣疯子似的在他耳边说。
季微安睁开眼。
季微安睁了一晚上的眼。
没有阖上半次。
满床铺,都是肮脏的血。
满身体,都是肮脏的体液。
季微安想对霍友嗣说:
救救我,把我拉出一个人孤寂的旋涡。我不想再只是一个人,背负这个秘密。
可是他说不出口。
霍友嗣把他的胳膊接了回去,他终于能抱着他,搂着他,哪怕是被伤害,被疯狂的伤害,那他也不是一个人了。
你知道26年前的那场宫廷风波吗?
季微安张了张嘴唇,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但是霍友嗣却听的很清楚:
记得,先皇独宠的妃子被赐死了。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记得,叫薇涵。
我的名字,是娘的谐音。
我一直在想,26年前我是什么样子?大概只有小拇指那么大小,蜷缩在娘的肚子里,不哭,不笑,不吵,不闹。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对外界的一切不为所动。但是命运却在那时候就被决定了。我是注定要背负这样的命运,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样是不是逆天而为。
那时候父皇很爱娘,爱的让旁人无法理喻。他甚至要罢黜后宫三千,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娘身上。
这在皇家,就注定要成为悲剧。
娘被大臣冠以“红颜祸水”之名,说她是狐狸精变的,并在她的床褥之下放了一段血淋淋的狐尾。
父皇终究是,无法抵抗外界的压力,决定赐娘一死。他制造了一个假象,找了一个死替身,把娘偷偷送到了江苏。那时候娘已经怀了身孕,于是父皇找了身在江苏的季陆农,也就是我爹,交代他一定要把娘照顾好。
其实娘那时侯,已经快不行了。她身体很虚弱,大限快到。我爹知道这个孩子只要一出生,那就注定是要成为一个孤儿。我爹决定让肖春假装怀孕,把我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父皇给我爹下了跪,全无一个皇帝的尊严。
娘在生我的时候便死了。下葬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墓碑上连个名字也没正经的写。
父皇在娘死后无心朝政,沉迷于佛教,几度去佛寺祭拜,意志极度消沉。娘死后的几年里,父皇的皇子相继夭折,而他却不想再添子嗣。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却突然怀了身孕。父皇知晓是怎么回事,却不发一语,任由她去。
作为唯一的皇子的那个孩子,就成了太子。
霍友嗣,你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
他是你父亲的孩子,他是你弟弟。
我爹在死之前把父皇的信交给我了。信里却三句话:“你和你娘长的好像,如果你再胖一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父皇什么也不能给你,只能给你一个名字。微安。”
季微安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什么也不能给我,可是为什么要生下我?难道只是为了一个纪念吗?我存在的意义只是这样吗?我凭什么什么也得不到?凭什么?”
霍友嗣决定回京,剿乱党一事暂放。
季微安躺在颠簸的马车里,高烧不退。
霍友嗣微笑着用面颊磨蹭着季微安的脸:“想吃什么?到客栈我就让人给你做……”
“面……让莫少华去做……”
霍友嗣透过车帘瞟了瞟莫少华的背影,一笑:“好啊。”
霍友嗣却做了皮蛋瘦肉粥,放了很多季微安喜欢的生姜和青菜。从此以后不管季微安怎么吵着要莫少华去做面,霍友嗣都不干。
季微安一边生病一边和霍友嗣对峙,火大的很,嘴上都生了疮,可是霍友嗣不让步。他一怒之下开始打人,打的霍友嗣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碎了。
霍友嗣就纳了闷,怎么这人现在揭个帘子都吃力,可是打起人来就这么有劲儿?
霍友嗣虽然也倔,倒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他打,任他踢,任他咬。出了车之后满身都是乌青和牙印。
霍友嗣没再强迫季微安上床。季微安似乎是逮到了报复的机会,一爪子一爪子的挠回去,挠的他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可是霍友嗣又必须进去守着他,让别人进去,季微安就踹人,厉害的一次踹断了一个小厮的盆骨。
季微安像得不到糖果就搅的大人鸡飞狗跳的小孩。
霍友嗣真想骂他一声泼皮无赖。
季微安回京城之后瘦了一圈,但是目光仍旧凌厉,看人的时候就像一阵刀子割过去。
霍友嗣和季微安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右相想下手除掉季微安已经太晚了。
霍友嗣在季微安身边安了很多人,甚至换了他的一班厨子。季微安什么也不表示,倒是莫少华特别郁闷。一出门就会看见一堆眼神恶劣的陌生人,煞有介事的防范,连一只路过的蚂蚁都恨不能上去搜查似的。
莫少华跑到主子面前诉苦:“有必要吗?”
季微安笑:“有啊。”
“可是……”
“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守着我呢。”
莫少华一愣:“什么意思?”
季微安拍拍他:“没什么意思。给我两碗面去。”
莫少华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
莫少华把锅盖阖上,端着那碗放了特别多生姜的面往外走。
“啪——哗啦!”
莫少华突然撞上一个人,那碗跌到地上,碎成几片,面也洒了一地。
莫少华正准备破口大骂,一抬头,却看见一双冰冷冷的眼睛斜挑着看着他。
莫少华尴尬的笑笑:“霍大人……您怎么来这个地方……”
霍友嗣嘴角一歪,缓缓的走了几步:
“来看看那些厨子做的怎么样,免得倒了你家主子的胃口。”
莫少华干干的笑,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碎片——
“哗啦——”
霍友嗣一抬脚,把那些碎片踢开,莫少华的手也被顺带踢了一下。
莫少华心中寒毛倒竖。
“……”
霍友嗣俯视着他,一副阴森的面孔。
“大……大人……”莫少华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弯着腰。
“季将军又让你煮面?”霍友嗣冷冷的问。
“……是……”
“……”霍友嗣移了移脚步,倒退着围着他,笑笑的打量,不发一言。
“霍大人……我家主子在……”莫少华想转移话题。
“啪!”霍友嗣一掌扇过去,把他掀翻在地。
“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霍友嗣淡淡的问。
他的手劲十分大,莫少华的武功虽然不弱,但也受不住。他扭在地上,一时半刻爬不起来。
“因为你越轨。”霍友嗣走过去,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脸,嘲讽道,“越什么轨你心里明白。别再让我知道,不然活扒了你的皮,你家主子也拦不下。”
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霍友嗣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幽幽然的走了。
莫少华费了半天的劲儿才从地面上爬起来,嘴里的牙齿松动了一半。
地上的面黑糊糊的。
莫少华重新煮了一碗,端着回季微安的卧房。刚走出门外,却听见一阵急一阵的哽咽和喘息,分明是自家主子的声音。
他心底一片凉。捧着那碗,蹲在角落里。
七月的知了,声音聒噪的很。老槐树的影子也掩不了几分热意。他捏着那两根翡翠绿的筷子,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碎姜末挑了出去。
他一口一口的吞了起来。
却只剩一地姜末。
霍友嗣轻摇着扇子,用指头抚开季微安额头上的发丝:
“还热吗?”
季微安半眯着眼,没回答。
霍友嗣看着他傻乎乎的表情,一笑,手不安分的摸上他的下体:
“小小的,很可爱哦~”
霍友嗣揉着他的蔷薇烙印:“难道是孩子踢妈妈的肚子了?”
季微安神志不清:“……恩……”
霍友嗣心一动,眨眨眼:“微安,那我们再生一个啊~”
“恩?”稍微清醒一点的季微安睁开眼皮,却看见又压上来的霍友嗣:“走开……”
“不是说再生一个吗?”
“……这个还没生下来呢!”季微安捶他一拳。
“……”霍友嗣笑。
“……”季微安瞪他。
沉默了一阵,季微安突然不安的问他:
“你……打算怎么兑现承诺?”
“……”霍友嗣起身。伸长白色的胳膊,将桌子上的烟杆拿过来,“这是天竺那边进贡过来的东西,你也尝尝。”
点燃,一股浓郁的香味传过来。
“别逃避问题……咳咳!”季微安被霍友嗣迎面喷出的烟雾呛了一口。
霍友嗣掰开他的嘴塞进去:“总是要有尝试新事物的勇气嘛!”
季微安没吸进半口,却被那烟雾呛了个半死。
霍友嗣将烟嘴抽出来,却牵出一段银丝。他伸出舌头,顺着那丝吞过去,像一只水蛇。
季微安被强迫和霍友嗣接吻。
直到季微安被吻到恶心。
他吞了他一大口唾沫。
季微安趴在床头干呕,痛骂霍友嗣恶心。
却翻着雪白的还留着霍友嗣体液的两瓣屁股。
霍友嗣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
“大人,您真的要帮季微安……”
影子站在他身侧,语气冰冷。
霍友嗣翻着手里的兵法,目不转睛: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这不妥,计划会被改变。”
“有什么改变?我本来就是要找一个傀儡皇帝,是他还是别人,又有什么区别?”霍友嗣笑笑的扫了他一眼。
影子却不以为然:“于您而言,自然会不同。”
霍友嗣扫了他一眼:“说。”
“若他当了皇帝,就不知道谁是谁的傀儡了。”
霍友嗣突然捏紧了书纸。
一阵风吹过,灯罩里的火光晃了几晃。
霍友嗣长舒了一口气,低低的说:
“掌嘴。”
“……是。”
霍友嗣丢下书,独自一个人走进院子里。
夜深,只有啪啪的掌嘴声。
霍友嗣叹了口气。
“季将军!”
刚散了朝,季微安便被叫住,他回头一看,是右相身边的一个鹰爪。他捧了一个暗红的盒子,笑盈盈的向季微安这边走过来。
季微安心下防备了几防,但仍旧拱手相迎:“大人叫季某有何贵干?”
那人笑了笑,将那盒子显出来:“右相听闻季将军身体欠安,特命微臣送一点天山雪莲膏,给季大人补补身子,了表心意。”
季微安接过来,笑的眼睛眯了起来:“劳右相费心了,季某不碍事。”
寒暄了几句,两人便分道而行了。
季微安拱身钻进轿子,摆弄着那盒子看。刚才那人的眼神颇古怪,似乎别有深意的样子。也不知道右相是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是这东西里有什么玄机?
季微安想打开,但是又害怕有什么机关。想了想,觉得右相又不会用这么老套的手段来害他,一咬牙,打了开——
一张纸条。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季微安心里纳闷了。他将它抖了抖,霍友嗣的字迹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他是霍友嗣的人!?”季微安吃了一惊。
低下头,把那纸条看了几看,确实是霍友嗣的笔迹。
“古怪,霍友嗣什么时候把人安到右相身边了?”
——今夜白昆楼听戏,狸猫换太子。小心内奸。
“……”
季微安皱了皱眉。
想找他听个戏,怎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怕人知道吗?怕谁知道?怕右相?肯定是要说什么大事情了。
狸猫换太子……真是让人讨厌的戏……
等一下,小心内奸!?
季微安唰的一声拉开帘子——
莫少华那颗黑色的头颅晃动在下面。
季微安死死的盯了一会儿。
“……主子,出什么事情了?”莫少华察觉主子的动静,立刻抬起头来殷勤的问。
“……没什么。”季微安突的一笑,“催你快点走。”
莫少华憨憨的笑:“好,我喊他们一声去!”
季微安阖上帘子。
看着手心里的字条,季微安心里有点乱。
他揉了几揉,吞进肚子里。
白昆楼。
人声嘈杂。
季微安一身布衣,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瓜子,却是一颗也吞不下去。
他四处张望,压根没去听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些什么。
“……狸猫换你个头的太子!”季微安低声骂道。
霍友嗣还是没出现,季微安枯等了很长时间,就是连个影子也没看到。他急的要砸场子。
“等的心焦了吧?”
季微安被突然拍了一下肩膀,他跳起来,猛回头,看见这个高大的男子正笑笑的看着他。
“怕吗?听说这里闹鬼。”霍友嗣拨开眼前的一杆老树枝,继续前进。
他们正在向白昆楼的一处废地走,月光白森森的照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人烟罕至。
季微安冷哼了一声:“哼,就算是闹鬼,也是闹你的鬼!”
霍友嗣回过头来:“……顶嘴。”
季微安剜他一眼。
“屁股不疼了对不对?”
“……”季微安眼角一抽,“有本事你在这里做!”
霍友嗣二话不说,作势要解扣子。
季微安冲上前去就要给他两嘴巴子。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季微安被绊了个趔趄。
“见一个人。”霍友嗣低低的回答,看着不远处的黑影。
“谁?”季微安也看过去。
“我。季大人。”
一个人影走出来,月光散在上面,半边笑脸。
“……”季微安向后退了一步,做出那种几乎要逃跑的姿势来。霍友嗣一把抓住他冰凉的细细的手,笑:“跑什么?”
季微安死死的盯着他的那张狡诈的脸,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个来人也笑笑:“季大人,您放心,我不是右相的人。”
是潘立龙。
“……”季微安吞口唾沫,淡淡的笑,“真没看出来你会是……”
“若是让您看出来,那白龙不就失职了吗?”白龙打断他的话。
白龙勾着唇角,微微的欠了一下头。
“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让我见见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吧,恩?”季微安皱着眉头。
霍友嗣说:“当然不是。”
霍友嗣别具深意的笑:“是要和你说点正经事——很正经的事。”
“…………我没想到你这个人能歹毒到这份儿上。”
季微安缓缓的往前迈步。
季微安还处在霍友嗣计划的错愕中。
“……这哪叫歹毒?”
“……”季微安懒的和他争辩,“不管算不算,能达到目的就好。”
霍友嗣停下脚步,手一使劲,把他拉进一个暗巷,吻他的下巴:“所以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季微安推他:“滚!”
季微安一抬腿,把没设防的霍友嗣踹了个正着:“让你这么滚!”
霍友嗣捧着发青的肚子笑。
“微安……不想问问纸条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吗?”
霍友嗣倚在一根柱子上,看着季微安远去的身影。
那影子顿了一下:“……”
“你的莫少华,问题可是很大的。”霍友嗣深邃的五官有一点狰狞。
“……”季微安回过身体来,“怎么说?”
季微安尴尬的嘴一撇:“不说拉倒,我要回去了——你不许跟来!!”
霍友嗣却跟了几步,将季微安又拉回暗巷,灼灼的盯着他的脸,黑暗里像两团冥火:“微安,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对任何一个人掉以轻心,对你再好的人,也随时可能出卖你。”
季微安咬了一下上唇:“那你呢?”
“你说呢?”
“如果你和莫少华都不值得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
“你自己。”
霍友嗣打断他。
季微安心下一沉,呆呆的睁大了眼睛:“你明知道,我没有相信自己的力量……”
季微安和霍友嗣都沉默了一下,他突然抬起头来:“霍友嗣,答应我,在事情没查明之前,你不对莫少华做什么。”
霍友嗣笑了,却摇摇头:“不不不,这个要看我心情。”
季微安眼角抽搐一下。
“独自一人守家吗?”
一个声音响起来,莫少华转个身,看见那个漂亮男子正倚在屏风边上,笑笑的看着他。
“怎么进来的?”莫少华冷冷的问。
“……少华,你对我的态度真的是越来越冷淡了呢!”江行揶揄着走过来,手一挽,挽住他的腰,“以下犯上的罪,可是很严重的。”
江行调笑着凑近他的耳边吹气。
莫少华一把推开他:“天将,请您自重。”
江行切一声,坐上椅子:“是啊,你倒是自重的连季微安的小手都没摸到呢!”
莫少华生气的把头拧开。
江行悠悠的喝着茶,不气不急,倒是一副贵族做派。
“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没有,只是霍友嗣刚把右相的一只羽翼打掉,风光的很。”
“我是问季微安。”江行冷冷的说。
“……”莫少华垂下眼睑,“没有……啊!”
莫少华冷不防被江行一把厄住喉咙:“没有?撒谎都撒的不成熟。什么都没有的话,我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用来意淫季微安吗?”
莫少华冷冷的看着他,不挣扎。
江行盯着这双眼良久,突然笑了一声,松开手:
“当然意淫也没关系,我允许你思想上的出轨——男人嘛,三心二意总是难免的……对不对?”江行吻着他的脖子。
莫少华隐忍的吞了一口唾沫:
“天将,无事请回吧!”
江行哼了一声:“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了,别整天光想着你的季主子。人家这块天鹅肉早就让别人吃光了,你这个癞蛤蟆想也别想!”
江行推开门,施轻功而去。
莫少华狠狠的擦去江行的唾沫,关上门。
黑暗中,一张阴森森的脸映在冰凉的月光里。
季微安从墙角走出来,眼珠动了几动,活脱脱一个恶鬼。
“你走吧。”
季微安低着头,冷冷的看着为他洗脚的莫少华的头颅。
莫少华微笑着抬起头:“脚还凉着呢,才烫了多大会儿?”
“你想把我烫到什么程度?”季微安没头没脑的抛出这句话来。
莫少华不解的眨了眨眼:“烫到脚温了呀!”
“不是想把我烫死吧?”季微安挑高了一边眉毛,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莫少华突然遭到如此对待,心里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微安却早已经赤着脚走过来,对着他便是没头没脑劈头盖脸的一阵打,打的他口鼻蹿血,连求饶都没得力气。
“为什么背叛我!?”
季微安抓起他的头发,逼他看他的眼睛。早已经是浑身发抖:“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多依赖你多缺不了你!?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莫少华血泪交织的脸上现出一个绝望的模糊的笑来:“少华……从没做……伤害主子的事情……少华……发誓!”
季微安一听,手一抖,松开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莫少华挣扎着要起来。
“你还用做其他……伤害我的事情吗?”季微安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只是这一件,只是你背叛我……就是最大的伤害了!!”
季微安强装出一个笑来:“说!江行知道的事情,全是你说的是不是!?他来找我的两次,也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莫少华挣扎着跪下:“主子……主子……”
“别叫我主子!你还配叫我主子吗!?”
“主子……主子……”
莫少华碰碰的磕头。
“你想做什么?江行想做什么?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少华却只是磕头,血流不止:“杀了我吧,主子你杀我了吧!杀了我吧!”
季微安心如死灰。
“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要杀你的时候……你走吧……”
季微安颓然的指指门外。
“永远,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门外一弯皓月。
却是冰凉如水。
“不要回来了……”
月影下,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狼狈的从季府走出来。
那是一步三回头。
另外的两个影子却在季微安的屋顶上,静静的看。
“为什么不杀了他?”影子不解的问旁边的霍友嗣。
霍友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微安不想让他死,那我就让他活着好了。”
“可他是个祸害,如果不除早晚……”
“季微安才是个大祸害。”霍友嗣笑笑,映着半边五官深邃的影子,“不除,我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影子沉默,冷冷的看着主子。
“别有什么自作主张的想法。你要是敢伤他,我就拧断了你的脖子。”霍友嗣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我倒是很想尝尝栽到微安手里的滋味。总比死在别人的脚下强很多。”
“您,不会死的,您还有大业未完成。”
“放心,你主子的命硬的很。”
飞身而下,影子紧随其后。
“……我不需要什么新副将。”罩着两个黑眼圈的季微安冷冷的拒绝霍友嗣给他安排的人手。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但目光炯炯的女子。她站在他面前,抿着发白的嘴唇,腰里缠着一卷细皮鞭。
“你需要。”霍友嗣也冷冷的拒绝他的拒绝。
季微安赌气的把茶杯一扔,哗啦一声,那东西碎成粉末:“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踢飞一块儿碎片,脸色铁青的转身而去。
霍友嗣对那女子使了个眼色:“跟上去。”
“是。”女子点了一下头,追着季微安走了。
“大人,”影子从暗处走出来,左手上一圈白纱布,“让红莲呆在他身边,适合吗?”
“那你能找到一个适合呆在他身边的人吗?”
“手下只是害怕红莲毛毛躁躁的,把事情给办砸了。”
“不过红莲脾气好,能忍让,会看人眼色,换了别人,怕是早被折腾的滚回来了。”霍友嗣端起茶杯,“红莲虽然毛躁,但不多嘴,还算可靠……哦,对了,你伤好点了没?”
“谢大人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影子手上的伤是在追踪莫少华的时候留下的。他一心想追着莫少华把江行的老窝给找出来,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灰衣男子武功极高,就连鲜少碰见对手的影子都难以招架,受了点伤,心想人单里薄不易死撑,于是便放了个烟雾弹,脱了身。
“这家伙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怕是个什么大人物啊!”霍友嗣食指敲桌。
“要去查吗?”
“算了,还是先办大事要紧。这帮乌合之众先放一放。”霍友嗣皱起眉头。
“您吩咐。”
“把九真族的节度使请来。”
“是。”
“主人!”红莲在身后叫他。这声音有点儿低沉,到颇有练武女子的几分豪气。
“我不是你主人。”疾走在霍府长廊上的季微安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半刻。
“您是我主人!”红莲不依不饶不屈不挠。
季微安除了莫少华谁都不想要。
“主人!如果您不收留我,那红莲就活不成了!”
季微安听见身后一阵扑通声,料是跪下了。一回头,果不其然。红莲双眼含泪,倒是楚楚可怜。
季微安一偏头,忍着肿胀双眼的不适眯了眯瞳孔:“霍友嗣送了个贪生怕死之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手指暗动,极其不耐烦的季微安心生杀意。
“红莲对大人倾慕已久早就想追随大人行事。如果大人不收留红莲,那红莲便了无生意,活着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季大人,听说您向来慈悲心肠,怎么忍心看着小女子忍受相思之苦?”
说完,便要磕头。
季微安一听,心里突然有几分得意了:“我倒不知道自己成万人迷了——还慈悲心肠呢!”
红莲笑,一个字一个字都青深意切:“季将军威武不凡气质过人,又是个军事奇才,怎么可能不让我们这些女孩子家春心萌动?季将军只若是笑一个,让红莲瞧见了,那红莲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季微安心中大喜,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
“我就喜欢嘴甜的人,算了,跟着我吧。”
红莲笑的像朵灿烂的荷花,暗拊:
还是霍大人知道季微安,教的这招可真管用!
“以后,找机会跟你的真主子说,少跟我灌迷魂汤。”季微安突然说,说的红莲一愣,“他霍优嗣肚子里的小鬼儿,我可是摸的一清二楚!”
五日之后,季微安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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