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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幸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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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晖和咏佳共同的地方,其实不多。只是他们喜欢同一个人。因为同一个原因,高考失利。因为在考场外,他们第一次听到了向征即将出国的消息。不是向征说的,是向征的那位表姨对禹晖母亲说的。高考前一天晚上禹晖还接到向征来的电话。只记得他好象说:“好好考,现在穷紧张没用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了。”禹晖问他还忙吗,他只是“嗯,”还想问他什么时候放假,想让他到时候回来找他。可是他说:“行了,早点睡,明天清醒点”就挂了。
考前他的志愿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包括向征。他去不了清华,但他想去北京上学。没对向征说是因为向征没说希望他来北京。但他认为如果他能去北京,向征会高兴的。报考的时候他知道不能去北京了,既使能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报了本市的大学专科。而咏佳在禹晖入学半年后去了美国。走之前,咏佳对禹晖说:“我很羡慕你。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在国外的咏佳还是偶尔给禹晖写信,起初还是打听向征的消息。后来,信里就不提向征了。而向征从未提到过咏佳。
向征的信,很少,禹晖一直收着。虽然内容越来越短,几乎可以背下来。可是有时候,禹晖还是会看上一遍又一遍。
禹晖从未问过咏佳遇到向征的情况,他怕让他伤心。咏佳也从未同他谈过。
又一个吻
陆海震很忙。忙碌的时候,他真的没时间想禹晖,稍有了空闲,他的心里立即火烧火燎的——想。要命地想。他知道禹晖一定没这么想自己。还在想着那个人吗?他会想起自己吗?现在,陆海震的车停在曾送禹晖回来的大厦下面,那有个公车站,一连好几个晚上了,他都把车停在这,看着禹晖从车上下来,慢慢走回家。19:20公车到站,一眼就看到禹晖,他在那些急匆匆的人里显得格外突出,不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貌,而是他的节奏与人们明显不一样,他似乎不急着回家,北风吹得他脸缩进了羽绒服里,他还是坚持不紧不慢的速度。
这 次陆海震下了车,站在禹晖要走过的路上。他要是不走出来,想让目不斜视的人发现他,太难了。
禹晖走到跟前,才发现陆海震。“哦”没有太惊讶,“上车”忍着不去看那朝思暮相的人,陆海震打开了车门。禹晖愣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上依旧无话,静静的。陆海震刚才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怕禹晖不上车,或者问他任何一个问题,可是禹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他从心里感激禹晖的沉默。
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二人下了车,坐在了散台。服务员拿来菜单,
“吃什么?”从来没跟禹晖吃过饭,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吃什么。
“哦”一点也不奇怪陆海震带他来吃饭,禹晖只是说“随便”。
就怕随便,陆海震拿过菜单,估计现在禹晖身上还冷着,点了一个香鱼煲,一个发菜汤,还点了个杂炒菌类。又要了个特色肉片烧时蔬。他觉着禹晖应该喜欢吃素点的。
“去洗洗吧”禹晖顺从的脱下羽绒服走向洗手间,看着禹晖的直直的后背,陆海震心里一阵暖意,多想永远这样看着他。禹晖回来的时候,陆海震站起身正要去,忽然听见一声:“禹晖?”咏佳从他身后走了过来,看到他“你——你们?”陆海震正想着如何回答,就看到了乔宇走了过来。禹晖也站了起来。
四个人又是面面相觑,陆海震看了一眼乔宇,示意他开口。乔宇会意:“啊,大家——还没互相介绍吧,”对着咏佳说“这是我的——同学,陆海震”“你好”咏佳连忙说,也赶紧介绍禹晖:“这是我同学——禹晖”陆海震现在才知道,禹晖是他的全名。“你们——已经认识了,哦”乔宇和咏佳显然心里很好奇两个人会在一起,但是谁都没继续问下去。
四人又一次坐在了一张桌子旁。多了两个人,禹晖没了刚才的自在。其实四个人心中都有疑问,可是都没法问出口。陆海震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对乔宇说:“再点些什么?”乔宇拿给咏佳。咏佳没接,只说:“你来吧”
乔宇只好又点了一个香酥鸡、椰汁牛柳和四个参翅饭,他们点的太素了。“喝什么?”很奇怪两个男人来吃饭竟没点酒,陆海震看了禹晖一眼说:“红酒吧”这是什么吃法?中西结合。陆海震心中也是苦笑。
禹晖只是象征性地端了端酒杯,抿了一下,他什么酒都不会喝。好在第一杯举过之后,大家都没再提意下一杯。咏佳礼节性的同陆海震聊了几句,禹晖也是第一次知道陆海震是自己单位常用的那家物流的老总。乔宇也同禹晖聊了几句诸如此类的话。乔宇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还得想办法让这顿饭吃完。与咏佳谈论着明日安排,乔宇要应邀拜访崔家二老,咏佳说:“不如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买礼物吧,我家老头不好糊弄,搞不好就穿邦了。”闻听此言,不开口的二人倒是抬起了头。看出二人的疑虑,咏佳无奈地对禹晖说:“搭档,合伙骗家里的”乔宇也没抬头。咏佳低头压低了声音对禹晖说:“他也有喜欢的人”。声音虽不大,可是另外两人一定也听见了。这就是她的超成功地谈判结果?禹晖免不了重新将目光定在乔宇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惋惜——为咏佳惋惜。陆海震似是看了看乔宇,乔宇有些尴尬,但很快调整好,反而迎上陆海震的目光。陆海震却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陆海震早已知道了禹晖家的小区,可还是把车停在禹晖上次下车的大厦附近。禹晖却睡着了。等了一会见禹晖没有要醒的意思,陆海震把车开到了禹晖家的楼下。
望着禹晖熟睡的脸,陆海震觉得自己也想睡了。不知为什么,禹晖的睡相总能影响他。陆海震想着要是跟他在一起,自己可能就不用再担心失眠的事了。想帮禹晖把椅子调低些,又怕惊醒他。陆海震慢慢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会儿工夫也有些迷糊了,就要睡着的时候却被禹晖吵吵醒了,禹晖急急地喊着“向征,向征”闭着眼睛,脸上紧张的神情很明显。
陆海震赶紧探身过去,轻摇着他“禹晖,禹晖”,
“别走,呜呜,别走呜呜”禹晖忽然伸手抓紧了陆海震的衣服,
“不走,我不走”只好哄着他说,拍着他的肩背。靠着的身体就偎了过来,还用脸蹭着他的前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陆海震的腰拧着,上身向前探着,全身的重量都靠胳膊肘拄在禹晖的座椅上。
苦笑着,陆海震心里一阵翻腾: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我这又是何苦呢?我这算什么?追求人家?又不明说,可能明知说了也不会被接受吧。要等他回心转意看见自己、接受自己吗?看着怀里的人,象个孩子一样脸上带着委屈,厥着嘴巴。他在梦里还在跟那人撒娇呢吧。把自己当成是那个人了吗?
太难受了,无论是眼前的坐姿还是心里所遭受的待遇。都让他有种冲动要叫醒禹晖让他自己回家睡去。可是努力下了几次狠心,都因侥幸地想也许他一会就醒了这种想法而放弃了。
他没醒,一直在睡,陆海震的姿势就一直保持着。而且也跟着睡着了。人的潜能真是巨大的。
天快亮了,早起晨练的人三三两两的从车前经过,没人注意车里有两个人,还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可是陆海震却被惊醒了。这一醒,所有的感觉也都跟着醒了。“唉哟!”身上难过的地方一齐叫嚣,他没忍住,喊出了声。结果,禹晖也被惊醒了。
二人的姿势仍没改变多少,可是禹晖瞪着大眼睛,仿佛失了忆般。可不是他一直在睡,发生了什么当然不知道。可是陆海震知道,却又说不清楚。他只是小心地收回胳膊和悬空了一夜的腰,慢慢揉着他所有感觉不良的筋骨。脸上的表情出奇地复杂。
禹晖是发现什么错都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怎么又躺他怀里睡着了,我又靠他了?不象,他那姿势是他往我这边伸胳膊,不是我往他那边躺啊”二人只顾各想各的。天越来越亮,眼见着小区里活动的人越来越多。禹晖想了想“我回家了”
“就这么走了?”陆海震终于忍不住了,停下了揉这揉那的手,望着禹晖。
不解地回头看他,
泄气地“不请我上楼去歇会儿,抱了你一宿。累死了”
一句话,把禹晖闹了个大红脸。
陆海震也觉出了这话里有歧意,却没法解释。只好不出声。
“那——走吧”
不敢相信似的,陆海震笑了。
“四楼”禹晖在前边走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开门进了屋,陆海震打量这个小天地,一室一厅,小厅里放着一张饭桌和两把靠椅,墙角一台冰箱。门口一个衣塔。北面并排的是厨房和卫生间。南面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床边一张电脑桌并排是一个小书架下面连书桌那种。进门的墙边是一个大壁柜,靠门这边的顶柜下是三排格,里面摆得整整齐齐全是书。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来,所以禹晖没有沙发。看着家里也没有能让陆海震能休息的地方。只好说“要不,你再躺一会儿吧”。看也没别的办法,加上实在太累了,陆海震第一次躺在了别人家的床上。说是躺,准备地说是趴着,腰疼躺不下。看着陆海震的姿势,禹晖觉得很好笑,但忍住了。进了厨房。陆海震趴了一会儿觉得有好转,便慢慢试着躺下了,不放弃地揉着肩膀和脖子。
禹晖走进来时,看着陆海震没动,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便走到床边看。原来他手放在头下面不是睡着了,而是脖子有点僵住了。正疼得眦牙裂嘴地想法呢。这个形象真是将他在禹晖心中所有成熟稳重的印象全都颠覆了,禹晖看着他有点担心地问“用不用——我帮忙”
“那就帮吧”象是在撒气。
“怎么帮?”
陆海震气得说不出话。你说要帮忙,还问我怎么帮?“按按肩膀”象赌气地
禹晖抬手放在他肩上,稍微用力掫(读zhou)他,想帮他从躺着变成趴着。就这一下,陆海震“埃——呀”一声。疼得直闭眼。禹晖忙收手,看着陆海震的模样却再也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吃了这一疼的陆海震慢慢活动着,却感到脖子和肩膀都没那么疼了,没想到禹晖这一下无心的动作,把他的病痛去了一半。正要坐起来,听见笑声,抬眼就看到禹晖那从未见过的灿烂的笑脸,陆海震看得呆住了。禹晖觉得有点过分想忍可是却怎么忍不住,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陆海震半坐着突然地向前亲在禹晖抿住想忍笑的嘴唇上,慢慢地离开。禹晖的笑声止住了。
意犹未尽,陆海震仍离禹晖的嘴唇很近,看着禹晖,禹晖只是默默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喜欢吗?”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本以为不会听到回答的。
“嗯,不知为什么?……心里……可是……”
想就想吧,他是喜欢的。
没再说一句话。陆海震又覆上那柔软的唇,伸出手揽住身边的人,让他坐在床边紧靠着自己,吻也被一再地加深……
早餐(修改)
直到厨房里“嘀嘀”的声音响起。禹晖急忙挣脱陆海震的怀抱,跑着进了厨房。厨房里传来禹晖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洗洗吃饭吧”
陆海震轻笑着走进卫生间,洗漱台上有接好水的杯子,还有一支新牙刷。走出卫生间,陆海震的心情特别的好。饭菜都摆好了,盛好的粥,盘子里是已经剥好皮的鸡蛋。另一个盘子里装着三个馒头。还有两个小碟装的是北方常见的家做的小菜。
坐好看见对面的禹晖脸似乎还很红,是从两个人离开一直红着,还是看到陆海震坐在对面新红的无从考证。
粥不稀不稠正好,一个馒头一个蛋,小菜咸淡也正合适,吃得陆海震很舒服。看着陆海震吃得很香,禹晖觉得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夹小菜时,陆海震说了一句:“买的?”
“我妈做的。”
除此之外二人无话安静地吃完了饭。禹晖捡碗收拾桌子的时候,手机响了。没接直接按断。看着陆海震盯着他看,就说了句:“闹钟”。
这才想起来,禹晖还要上班的。
“我送你”
“不用了……”隔了一会就说“公汽也挺方便的”象是解释。
抬头盯着禹晖的眼睛,禹晖有点受不了说:“你的肩膀……”
“好了”原来是担心自己,虽然自己并没全好。陆海震心里可是又一阵暖流激荡。
“哦”禹晖只好答应。
在厨房把二人用的碗筷都洗净,收好。擦了桌子。二人出了门。
上车,禹晖说了单位的地址。陆海震知道不近,怪不得禹晖闹钟订得那么早。坐公汽得两个小时吧。稳稳地发动了车子。陆海震看着前面说:“再睡一会儿,到附近我叫你”听着象命令的口吻,可禹晖听得出里面的关心和体贴。经过了这一个晚上,二人关系明显地近了。两颗心也在悄悄地靠近……
回到自己家楼下,陆海震发现了乔宇的车。他在等自己?乔宇静静地坐在车里,从倒后镜里看着走近的人。
“昨晚你们在一起?”
“你一直等在这?”
……“你……变了”
……
乔宇没再说什么,调转车头,开走了。留下陆海震一个人有些迷惑地站在那儿。自己是变了,什么时候那么掂记一个人。即使和乔宇在一起时,也是各忙各的,分就分合就合,从不多想。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找人排解空虚?那可不是个热情的人,可和他在一起心里是充实的。禁欲太久了想找人发泄?那是个不解风情的象个孩子一样的人哪,自己不忍心。那为什么?愿意和他呆在一起,那种感觉非常自然,就算谁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就那么静静地呆着,时间都会飞快的逝去。静静的吃饭,脑子里什么也不需要想,不用搜肠割肚地想打破彼此之间的那份宁静,对就是宁静,陆海震觉得自己一和禹晖在一起心就会特别的宁静。特别的舒服。
禹晖不是装的清纯脱俗 ,自己也不是真的冷酷无情。
跟晖在一起,陆海震有了说话的欲望。有时,特别想跟禹晖说话,想开玩笑逗他开心,哄着他笑。其实陆海震小时候是个爱说爱闹的孩子。让他想起了刚上小学时候的感觉,那时候父母把他放在爷爷家,看一切都觉得新奇,陆海震忍不住问这问那。学校里回来一天的见闻也要跟爷爷汇报个痛快。可是很快他变得不想说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说得多有趣,爷爷总是一个表情,回答也简单“嗯”从来不参与到陆海震的兴趣中来。逐渐他想说的少了,跟谁都少了说话的兴趣,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酷。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伤痕、是失望。
从小学到中学看见别的孩子跟爸爸妈妈撒娇,陆海震都很羡慕。他没地方去撒娇,他连见都见不到他们的面。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眼神,就要装得不在乎。就要处处强得让人仰视,所以他将自己伪装起来。其实他的心里很自卑。
没有人能发现他秘密,因为没有人能和他一样。直到高考前的家长会,老师在教室里给家长们讲填报志愿的注意事项,他没家长又不能不听, 只好靠在教室外墙旁听,才发现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也毫无生气地呆在那。这个高三下学期才转来的男生叫乔宇。原来他也跟自己一样,而且他的母亲去世了。这个认知让陆海震不免对他另眼相看了。
他们没考同一所大学,但都在北京。乔宇有空时会来他学校找他,毕业了 乔宇到南方去了,他爸的安排。陆海震留在北京和几个同学办的小公司开始接生意了……两年以后,乔宇被他爸派到了北京的总公司,他又来找陆海震,对他说自己早就喜欢他了,想跟他在一起。陆海震说“好”。乔宇在陆海震公司附近买了一户两室两厅的旧房。他们在一起了。陆海震每天忙着跑业务,都是乔宇在家给他做饭。陆海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乔宇也做得开心。但陆海震依然是老样子。过得没和过去有什么两样。乔宇总问他:“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快乐吗”
陆海震说:“挺好的”
这个答案对乔宇来说虽不十分满意,但也算合格。
不久,陆海震发现,乔宇有心事。既然他没说,那么他也没问。他觉得应该允许有隐私,即使是两个人住在一起。
后来,他无意中看见乔宇同一个女的在咖啡厅里。他心凉了。但并不觉得乔宇做错了什么。父母的爱都禁不起时间的考验,他们这点感情又算什么?
后来那个女的没了下文,可陆海震知道,总会有一个人会最终把乔宇带走。因为乔宇的命运掌握在他爸的手里。
乔宇跟他爸反抗过,均以失败告终。
他曾哭着对陆海震说让他理解他的苦衷,陆海震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做我都可以理解。” 乔宇对陆海震说:“海震你能紧紧抓住我吗,那样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了。你想过要抓紧我吗”
“你若真想留下,谁也拽不走你。你若不想留下,我抓得住吗?我只知道该放手时候我会放手”
有时候,乔宇不能回他们的家,陆海震也不想呆在那;陆海震忙起来有时干脆住办公室。家再近也不想回。
再后来,乔宇订婚了。陆海震搬回了自己的住处。
乔宇走之前来见他,痛哭失声,为他们逝去的艰难的爱情而哭,为陆海震对他的无情而哭。
陆海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离开乔宇、离开北京。
一段不敢付出真心的感情是遗憾的,可悲的,是必然要失败的。
而对禹晖,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看到禹晖,孤单的一个人,就想在他身边陪他。看他难过,想拥着他;看他高兴自己也高兴。自己的冷漠正在被一点点融化,会情不自禁地关心他,呵护他,想着他……既使知道他还在想着另一个他,心中的火还是越烧越旺。没有恼怒,没有怨恨。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愿意保持这份宁静。不急于表白,不急于得到,自己也很享受禹晖给予的宁静,醉人的宁静。
晚餐
下了班,坐上公车,车里很冷,不象陆海震的车里有热风。座椅冰凉冰凉的,坐在上面觉得自己的热气都要被带走了。所以有时候禹晖要站到累得不行再去坐,今天他有了新感悟:不想被椅子冰,就得先把他焐热。首先要做的就是别怕冷,尽量释放自己的热量把他焐热。然后,才能指望座椅也能你温暖。对人也一样,你若想要从别人那里获得温暖,自己就得先付出热量。不管他有多冷,别怕他冷,只要你有心,终有一天能把他的心焐热了。陪着他也会觉得温暖的。刚见到陆海震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也没想过会和他这么冷的人会有什么交集,他们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只是同样的寂寞。
他们是因为寂寞才会象现在这样的吗?现在他们算什么关系呢?
朋友,会接吻的朋友?
恋人?有这样的恋人吗。
两个人连电话都没留。白天,咏佳来电话,看样子是想问他们的关系吧,但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今天晚上乔宇拜见她家二老,不知是什么情景,想来乔宇应该能搞定这些的吧。
一路胡思乱想着,竟然看了好几次手机——看时间。早上陆海震说晚上要来接他下班,他拒绝了,但是看着那人一言不发地又觉得有些不忍,只好让他在家门前的车站等自己。不知他到了没有,今天气温又下降了,他会在车里面等吧。他的肩膀和脖子好了没有?看着公车慢吞吞地走走停停,他想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些再出来。可是却没他的号码。这样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
为什么自己总会和男人有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他会不会和向征一样,也没有结果,最终消失呢?让自己连影都见不着,连声都听不到……那时自己会怎样?
在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即担心车开得太慢又怕开得太快。这种复杂的心情,让禹晖又想到了那天见乔梁的情景,禹晖不笨,他总觉得象是有些什么事情在一点点浮出水面。是有关向征的。他病了?伤了?残了?还是死——了?他曾有个种种猜测,当他有不好的猜想时,总是会不停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是自己想多了想错了。向征一直很幸运的,从小到大都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是吧。所有神仙都保佑他吧。宁愿他不出现、不理自己、忘了自己,只要他健康,顺利,幸福、快乐就好。就是这种逃避的心理,他那没有继续逼问乔梁,也许他该勇敢点。或许他该直接去见向阳。
纷乱的想法,纠结的心情。仍盘据在禹晖的心中。最近自己好象是好多了,很少再撕心裂肺地痛了,是自欺欺人地相信了“他很好”吗?向征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就忘记我,我却还是不想忘了你呢……
忘不了向征,又贪恋另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差劲?……
下了车就看见停在路边的车和车里张望的人,被人等待,有人等待原来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事。禹晖感到刚刚还低落的心情忽然就轻快了,嘴角已不自觉地在上翘。
上了车,陆海震也发现了禹晖好象心情不错,自然也跟着不错。“饿了吧?”
“嗯”禹晖也不隐瞒。
今天两个人明显随便了,陆海震心想,这浑身没白疼。
“那个……去超市吧”
“想买什么?”
“买菜,我来做饭”禹晖跃跃欲试的神情,看得陆海震想大笑。说不上为什么,禹晖现在的样子很有生气,最近禹晖总是让陆海震意外,总是让他见到他不曾见的侧面。这个样子是陆海震最喜欢见到的。
买了菜,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禹晖的小窝。想着早上从这里走出去,晚上又回到这里。陆海震深深地凝望着禹晖,此时那人正忙着在厨房里择菜洗菜。禹晖这连电视都没有,虽然禹晖让陆海震进屋休息,可他还是脱了外衣,卷了袖子来厨房给禹晖帮忙。禹晖择菜他就洗,改刀。陆海震也会做饭,只是一个人也没什么兴致。多数都在外面解决。禹晖做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西芹炒虾仁,还做了一个冬瓜汤。都是家常菜。
菜端上桌时,禹晖才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陆海震喜不喜欢。见陆海震又添了一饭,禹晖才放了心。
照样,吃完饭禹晖收拾、擦桌、洗碗。陆海震倒没事干了。回到屋里打量着能做些什么。踱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一本,坐在电脑椅子上看了起来。
禹晖忙完了,切好了水果,望着屋内正看书的陆海震,觉得早上那幅温馨的画面又出现了。急于摆脱自己奇怪的想法,禹晖匆匆地走进卫生间装着洗手,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红了。听到脚步声,慌乱地把毛巾浴巾往洗衣机里塞,装作要洗衣服的样子。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来,禹晖开门走出来以为陆海震要使用。
却看到陆海震定定地看着自己。
“吃水果吧”忙乱避开有些热切的目光,
二人又坐在桌旁,边吃着,陆海震眼睛看着装水果的盘子,没有抬头看,说道“你跟我,在一起吧”
二人目光对上,陆海震平静地说:“一个人都挺孤的,咱俩作个伴”。
在一起
心里还是吃惊的,可禹晖没有大惊小怪地看对面的人。他知道,陆海震说的没错,他是孤单的寂寞的,可是今天,应该从昨晚上算起,他过得都很快乐。因为,有了他的陪伴。禹晖也怕寂寞,怕一个人胡思乱想。连个和他说句话的人都没有。没有让陆海震等太久。禹晖也轻声却没有一丝犹豫地说“行”两个人都牵动嘴角笑了。
禹晖不觉得自己草率,他知道自己的感受 。不想瞻前顾后想太多了,他也想任性一回。
可是遇到问题才发现,这个决定还是有点欠考虑。怎么说呢?看着陆海震从电脑椅上移到床上时,禹晖脑子突然飞速运转。一起睡吗?这张单人床?他硬着头皮对陆海震说:“这没有换洗衣服,没有睡衣。床也小。要不明天准备——一下再说——行吗?”还是有点羞涩。
“哦”看了一眼禹晖。陆海震倒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表,站起身到门口,换鞋、开门,走了。
就这么走了?
禹晖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有些不舍。自己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默默地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还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看看表11点多了,放好被子。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床被子的,放在壁柜里了。想到这快速溜下床打开柜子找出被子,抖开,是双人的大被。是去年禹晖参加企业举办的一个活动发的。淡绿色的纯棉面料上刺绣的一朵一朵同色的花。用手摸着上面的纹理,想象着盖在两个人身上的感觉,禹晖又笑了……“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他回来了?
有些雀跃地禹晖跑到门口,急不可待地打开——真的是他!手里还拎着两袋东西——他去买东西去了。忘记让人进屋只怔怔地望着,陆海震笑了“以为我走了?”禹晖不好意思地退后接过东西。
看着禹晖已穿着单薄的睡衣,陆海震体贴地让他先进被子里去。自己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听着里面的水声,禹晖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换了一个新床单。
正当禹晖考虑着是否自己该在地板上打地铺时,陆海震已出现在身后。看出了他的犹豫,再看一旁电脑椅上堆放的大被,陆海震笑了。拿起被罩,二人合力将它套在双人被上。替下单人被子,平铺在床上,陆海震掀开被子一角让禹晖先进去。禹晖嗫嚅着“床太小挤……”还是钻进了被里,背对着外面躺在里面。陆海震找到开关,关了灯。禹晖立刻感到被子里有一阵冷风钻进来,接着后颈便感受到了陆海震的呼吸。禹晖刚想往里面移动,就觉肩膀一沉,接着他被一双手臂拉进了一个散发着香橙沐浴露味道的怀抱。脸侧接触着他的皮肤,禹晖的心跳得更快了。
“喜欢这样抱着你”深情的话语,伴着呼吸在耳畔响起,
我也是,禹晖在心里回应着。
放松身体,更紧密地贴着温暖的怀抱,禹晖只想尽情地享受这种被包围的感觉,象是被幸福包围的感觉。心慢慢安稳下来,从此不会再冷了吧?
感受到怀里人的乖巧,陆海震感到前全未有的舒服。直到倦意袭来,还听见心底一个声音在响着:以后不会再失眠了吧?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sealed with a kiss
禹晖这几天心情都是愉快的。早会上,何姐跟大家说最近他们要承办一个展会,会上所需的资料,展会地点安排都要在这周内定下来,可能要加班还要跑外勤。大家就知道要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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