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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幸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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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奇怪还是回了短信。
  禹晖去看了看母亲,她睡得很安稳。跟父亲打了招呼:太晚就回那边了。有事打电话他就过来。
  到了地方,咏佳已等在那。她看上去有点憔悴,猜不出她是否还在为上一段恋情苦恼。还好面前只摆着一杯水,没喝酒。
  当两人面前都摆上了一杯橙汁的时候,咏佳开口了。
  “你现在还是只喝橙汁吗?”
  不知她为何而来?禹晖没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
  咏佳也没有坚持。
  “你上次发的短信我收到了,因为我当时就在那儿。”没解释后来为什么没回信,禹晖也不计较,只是觉得她象是有什么话想说又犹豫了。他不知自己是否该问问她最近好不好。看样子不太好,还是听听再说吧。
  “你跟陆海震很熟吗?”怎么跟他有关系?
  有点诧异地抬头,咏佳却解释起来“还记得有一次见过你们在一起,就是……四个人一起吃饭的那次”禹晖觉得咏佳好象在避诲着什么,好象,顾意跳过要说出口的名字。
  咏佳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那时心里全是向征,当然不会对别人……”禹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看来,最近咏佳没能及时掌握他跟陆海震感情的最新进展。而且好象一无所知。禹晖没想刻意瞒着她,但现在的情况,他没有想坦白的心情。难道她只想证实自己和陆海震的关系?不对呀。
  禹晖觉得今天的谈话不会无聊的。“那时看到你们一起出现,我还想不知你们有没有可能呢。你对向征太死心塌地了,根本看不到别人。可是现在看来你们是根本不可能了”
  咏佳疑惑地抬头,为什么……不可能?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乔宇有喜欢的人吧”禹晖当然记得,可是为什么咏佳非要提起他正努力想忘了的烦恼呢?
  看得出咏佳为此也在尽力保持镇静,因为她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在微微抖动着“陆海震,乔宇喜欢的人是陆海震。”
  终于没能躲开,这当头一棒还是准确地砸在禹晖的心上。
  咏佳把禹晖脸色突变,当作是对这一事件的正常反应。毕竟这不比“张小姐爱着李少爷……”的普通八卦。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至今,乔宇还没放弃他。也是为他离的婚,乔宇根本就没有再婚的打算。他想让陆海震陪他去广州说服他父亲”禹晖的心已不能用痛来形容了,他想起了刚才那条短信,他不受控制地拿起来,翻看。好在,咏佳也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没有注意对面这个再一次因她的消息而震惊的人。
  自己顾自地说着“我看到他们在一起时,我会嫉妒。他们站在一起很般配。如果几个月前知道这些,我会鼓励他们勇敢地追求爱情和幸福,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茫然地看着禹晖,禹晖终于知道了今天关于咏佳的最新消息,她又开始了一次高难度的恋爱,或者应该说是暗恋。
  “乔宇姨妈的葬礼上,我扶着他,所有人也都说我们很般配的,那时候我就想一直扶着他,跟他走下去的。”
  什么姨妈,葬礼的,都是轻如飞絮般轻轻飘过。无法引起禹晖的关注了。
  “我……那会儿,他不怎么安慰我,只是静静地陪我,让我不感到孤单。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他回广州那阵,我老想起他。
  过去我害怕我爸妈让我带他回家,现在我总想找借口跟他在一起。没有他陪着,我过得很没意思。听说他生病,我担心死了。就象他真的成了我男朋友一样,可是看到他,我就醒了。他对我说你父母来过了,你不用来的。这下他不用担心我父母老叫他到家里来了。
  他父亲在他姨妈去世前就见过我父母了,双方家长都很满意。如果我装傻脸皮再厚点,说不定也能跟他结婚。可是不知靠厚脸皮能不能得到我要的爱情。禹晖”她终于想起对面还坐着一个大活人了,“我们的爱情之路为什么都这么坎坷?”
  是啊,禹晖也象是玩味着这句话,看着对面挂着泪的脸。
  禹晖现在只想让陆海震快点回来,躲进他的怀抱里,当作什么也没听过,什么也不知道。就记着他说的“禹晖,我爱你。我想和你这样过一辈 子,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
  拿着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把那竖排的字母组成的“kiss”放在目录里一起看,时间看久了竟有点象“kill”是啊,曲折的爱,两个相同sex的爱情,一旦捋顺清就要有人要受伤,承受比死还难过的痛。
  不对不对,那是“miss”吧,即使是有杀伤力的爱情,会痛死人的爱情,还是会一无反顾地去想念。
  禹晖感叹,为什么咏佳总是有能力,几乎让他们每一次会面的那一天,都成为自己永生难忘的转折点。咏佳不是凡人,她一定是上帝派来主管禹晖心情的。一旦看见他有快乐的苗头,马上给予无情地打击,让他从峰顶垂直落入谷底。
  禹晖记得咏佳说,乔宇跟陆海震当年分开,是因为乔的父亲威胁要毁了陆海震的事业。乔宇才被迫就范,对陆海震一直隐瞒,直到前几天陆海震才知道真象。
  所以呢?他也后悔了吗?要弥补乔宇吗?亏欠了爱就要以爱来还?
  陆海震欠不欠自己呢?自己对他的爱需要他回报吗?
  自己又欠了谁的爱情情债,向征?乔梁?
  向征死了,如果他还活着,自己该去爱向征还是陆海震?
  乔梁呢,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债主。他去还他吗?
  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爱的是乔梁,对大家来说都该是最好的安排吧。可是一想到爱,他眼前浮动的还是陆海震那冷俊的轮廓……
  他忘记了问吴阿姨的事,不知乔梁是不是也真的忘了告诉他。可是他仍然知道了,是听吴阿姨说的。不是对他说,他是偷听到的。
  那天他在卫生间里,听到洗衣服的吴阿姨跟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外间聊天,才知道,乔宇的父亲派了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来照顾他,还要办转院,去广州的医院里治疗。
  打扫的阿姨不无羡慕地猜测着这家人的富有和幸福。吴阿姨很明显不那么认为,她说自己孩子生病,为人父母怎么能只让别人来看看呢?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生病,无论如何,她也要亲自去照顾的。
  另一个人,也随着说富人家父子亲情都比穷人家淡啊。
  吴阿姨又说,那个病人虽然不缺钱,但是看着却很可怜啊。有个弟弟,可是来了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倒是有一个朋友一来,他就很高兴,虽然看不到他笑,可是治疗也配合了,对人也不冷了。有一次还看到两个人手握在一起。
  另一个声音就奇怪地问他们不是……人们说的那个什么吧?
  吴阿姨只是说两个人都是正派的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也能看出来。病人很依赖那个朋友,那人说什么他都会照作。如果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病人也许就不会太可怜了。吴阿姨又说,两个人长得都不错,看样子都是读过书的。干净的让人不反感,倒觉得很般配。
  吴阿姨泄露了雇主的隐私,虽然她没有恶意而且没有提到病人的名字。还是帮禹晖证实了咏佳的消息基本正确。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象是不跳了,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靠着门站了好久才有力气走出来。他开始相信自己的爱情注定是悲剧结局了。
  姥姥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候了。
  从医生跟母亲交待了以后,妈妈说什么也不肯回家休息了,禹晖每天来往于医院和父母家之间,家里的父亲一样需要人照顾。
  姥姥再也没醒过来。
  那天,禹晖吃惊地发现母亲站在走廊里无声地流泪!
  母亲联系不上禹晨,他们带队去南京参加军士技能大赛了。姥姥生了两个女儿,母亲的姐姐未长大成|人就病故了。父亲身体也就是限于简单处理自己日常生活,别的实在不能指望。禹晖父亲老家在南方,转业时老家已没有太近的人了。所以就回了母亲出生的城市。父亲家那边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亲戚。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只能靠母亲一个人。
  禹晖知道母亲累,很想为她分担,可是自己这个样子,别说母亲就是自己也知道他能帮的忙很有限。
  禹晖觉得父母的家里需要一个象吴阿姨这样的帮手,乔梁跟她谈禹晖的想法,她接受了。吴阿姨一边要提醒禹晖和母亲要处理的事,还一边安慰母亲。她比母亲小来岁,一直称母亲大姐,她好心地劝慰母亲,说姥姥这个年纪去世算是喜丧,只有料理好老人的后事才最重要,让老人早日安息。有了她,母亲至少还有个能商量的人。
  乔梁一直都在,需要跑腿的办手续开证明的都是他带着禹晖去办。禹晖已顾不上去拒绝了。
  咏佳来过了,看到乔梁,她很平静。这总算让禹晖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出殡的头一天晚上,陆海震回来了。
  他在禹晖的小窝等到天黑了,也不见禹晖回来。
  收到陆海震的短信,禹晖想了想告诉了他家里的事。没多久,陆海震就来短信,说是到了禹晖父母家小区里。
  禹晖走出楼门就看到陆海震,他却没看自己,顺着他的视线,禹晖看到刚下车的乔梁。乔梁只楞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打开后排的车门,抬下一个纸箱。从二人身边走过进了楼。
  陆海震脸色有些不好看,禹晖想想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该道歉的。就站在那没动。陆海震心说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又在禹晖需要的时候离开了。虽然心里不痛快还是走到禹晖跟前,“这几天累坏了吧?”没想去责问他为什么不通知自己,只想拥抱他一下,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在他父母眼皮底下。拍了拍他肩膀,“走吧,今天你就负责指挥,有什么活都让我来干,把这几天耽误的都补上。”
  进了屋,陆海震给姥姥的遗像行了礼。禹晖作为主人还了礼。
  陆海城没想到借这个机会,第一次见到了禹晖的父母,两位老人一看就是朴实善良的人。禹晖的母亲把陆海震当成客人走过来打招呼,陆海震直接自我介绍“伯母,您好。我是禹晖的朋友,今天出门才回来刚得到信儿。”禹晖母亲点头致意,看到他象是有要留下来帮忙的意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禹晖,母亲象是在确认他们的亲近程度,因为禹晖几乎没什么朋友,禹晖母亲一样是不愿意麻烦别人,可是这时候直接拒绝又怕会让人会没面子,就让他跟禹晖和乔梁商量,看看明天的事还有什么没准备吧。
  陆海震心里有些不平衡,要说打禹晖那算,怎么说自己都该比乔梁亲。怎么自己就排在乔梁后了呢。
  跟着禹晖来到里面的一间卧室,乔梁也跟进来坐在椅子上。乔梁没看他,只是提醒着禹晖“都通知到了吧别落下了谁”
  陆海震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炫耀,只是在真的帮禹晖。就也不去管心里那些不快。直接问乔梁“明天几点?”
  “六点从这边出发”
  “车怎么安排的?够吗?”
  乔梁也不计较,谁向谁汇报。“基本上定下了20辆轿车,两辆中巴”
  “饭店我来安排吧。”低着头,陆海震知道不能怪乔梁代替自己行驶了这一项项权利。可是他是真想为禹晖的家里出点力。
  “嗯也好,明天殡仪馆那边得需要有人张落,你看着布置吧……”其实,乔梁刚操办完的母亲的丧事,什么套路都弄明白了,但是他理解陆海震的心情,他更不愿意让禹晖在他们中间为难。
  连夜,陆海震通知分公司将车辆、人员、分工都做好布署,收到负责的经理汇报一切准血就绪,随时听候调动。
  就陆海震和乔梁的能力,想办一场声势浩大的风光大葬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他们都太了解禹晖的性格,那不是他和家人想要的。所以一切都按禹晖父母的做事的原则:尽到作晚辈的心,让死者安心,生者放心。不怕平平淡淡,只求顺顺当当。
  陆海震让禹晖在这边抓紧休息,他离开了,有些事还得亲自过目。都商量安排妥当了,乔梁半夜才走,凌晨又到了。
  天还没亮,陆海城带来了分公司帮忙的人,各个环节都安排了人手,时间很短,准备得却很充分。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着陆海震和乔梁各自己指挥调动人马,必须禹晖出面的事情就有人来带他去办,禹晖倒显得轻闲。有吴姨陪着母亲,他就陪着父亲,几天下来父亲帮不上大忙,也跟着急上火。
  到了殡仪馆,陆海震派出去的人早候在那等着向他汇报情况。接着陆海震带着禹晖去交费、登记、见司仪、进厅……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从下车开始,乔梁就有意无意地少说话,少指挥,只是看到真有遗漏时才会提醒一声。否责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中,象个普通的来宾。
  陆海震直到在告别厅中站在致悼的来宾队伍里时,才有时间整理一下回来后的一些感受。这几天回来,他发现禹晖好象有些情绪,不象是不满,不全是伤心。隐隐还有一些什么,他说不太清楚。只是他一直没看到禹晖笑,想来也是,办丧事嘛就这样。自己可能关心过头了。禹晖可能太忙了,他不会主动到自己身边来,有时自己走过去,希望他能表示一下亲近,哪怕没人的地方挨着他靠一会儿也行啊,都没有。可是自己发现了几次,禹晖常常远远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很令人玩味。
  这次回北京,他选好了一处房产,陆海震满心欢喜地回来,打算有时间带禹晖去看看。他认为他们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指日可待了。
  之所以急着回北京,因为有一天晚上他半夜,隐约听到好象禹晖说了句什么,象是嘟囔,可惜他没听清,因为他当时也不能保证完全清醒,他怕是自己的幻觉。他去咨询了许多医学专家。禹晖不能说话,他不嫌弃。可是他关心,一直没有跟禹晖讨论这件事,是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做事成功的原因之一就是知已知彼,不打无把握之战。他不怕别的,只怕帮不了禹晖,再白白让他失望一次。
  专家能给他的结论就是适当的条件下,禹晖是完全可以恢复语言功能的。只是这个条件要靠自己慢慢找、慢慢碰。
  这样的结论,陆海震还是乐于接受的。他相信自己,他有信心一定会让禹晖等到那一天的。
  在北京的陆海震同乔宇保持着电话联系。对于乔宇父亲安排去广州就医的事,乔宇一直在征求他的意见。他觉得从乔宇健康的角度考虑,这是个比较合理的安排。但是乔宇一直在犹豫。陆海震以为让乔宇一直不能下决心的人是乔宇的父亲。乔宇自从病后,一直很依赖陆海震,这也让陆海震很奇怪,乔宇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葬礼过后几天禹晖仍没回小窝去。陆海震知道剩下的事,他作为一个外人再跟着掺和,会让人起疑的。所以即使他有心替禹晖分担,也不能再象前几天那样理直气壮地出现在禹晖父母家。
  乔宇的病情已基本控制得很稳定,乔父一直在催他启程。陆海震作了一个决定,他想等着禹晖回来跟他商量。
  禹晖这几天的确是在一些事要忙,他的姥姥去世按老规矩,骨灰是要同死去的姥爷一起合葬的。可是早年姥爷去世时葬在乡下一处坟地,现在听说政府要在那里盖楼,让家属们提前迁移坟墓。
  迁坟的事,禹晖不懂,听说很多讲究的。吴阿姨明白一些,她说先人的墓|穴得慎重选取,迁坟更得找明白的人指点,不然会影响后代子孙。禹晖父母也不是迷信,但是风水一说还是听说过的。
  本来陆海震想要陪他去看墓地,但禹晖说将姥姥跟姥爷合葬。
  在金钱上,禹晖还是想跟陆海震分得清楚些。招待亲友的宴席,是陆海震订的,禹晖去结帐,柜台的人说陆海震签过单了。他坚持自己支付,饭店老板给陆海震打了电话,收下了。可是禹晖总觉得帐单缩水了。那种规格的酒席明显打对折都不够。可是禹晖知道再争就会让陆海震很没面子了。
  真的迁坟的时候陆海震还是来了,因为乔梁要来帮忙。禹晖觉得这也是很无奈的事,一方面自己真的需要人帮忙,另一方面父母亲戚面前两个人都在大概不会太显眼,他得照顾父母的脸面。
  一切安置完毕,终于禹晖回到自己的小窝了,陆海震开始忙了。
  睡醒一觉,打扫卫生。禹晖收到了咏佳的短信。
  跟往次不同,禹晖感受到了咏佳眼中的无助和绝望。她应该一直信心满满地才对,因为乔宇吗?让目空一切的咏佳也变得不自信了。她真的爱上他了?那他呢?他能那样深情地看着陆海震,还能接受咏佳吗?
  咏佳象是漫无目地地闲逛,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附近犹豫了一下,之后大步走了进去。
  小区尽头的楼斜对着小区的侧门,是锁着的,看来平时并不开。咏佳在最里面的单元门前按下一个按纽。禹晖正奇怪不知咏佳他们来的是谁的家?等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应答。咏佳看看表,走到楼头靠墙双手放在上衣兜里,低头不看禹晖。看样子,是不进去不罢休了。禹晖陪着她站得腿也乏了,只好来回遛达,好在这栋楼在把边,楼这头外面不临街,高台上的花坛紧挨着高高的外墙。四月天气已渐暖,尤其这座海滨城市海洋气候明显,花坛里和墙边已有绿意萌生。窄窄地通道只为园丁修剪园艺而备。
  “陆海震对你有意思吧?”
  毫无防备的禹晖乍一听到突然的发问竟是一颤,吓了一跳。
  “我看出来了,那个乔宇为了他,还象个傻瓜似的拒绝我。”咏佳终于委屈地流下了眼泪。泪落在她米色的薄外套下摆上,成了一个一个的椭圆形。不知怎么回答,只有看着那些图形发呆。
  二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禹晖后来也靠在墙上,因为再站下去他就要倒了。
  天暗了下来,咏佳仍没有想走的意思。禹晖起初是担心后来倒有些盼望保安会来将他们驱逐出去。
  几道光束打在对面的墙上,接着听到有车停下的声音。禹晖没想动,因为他现在的情况不希望被人发现,没法解释。咏佳象是在斗争是否该走出去。这工夫已听到有人走下车,进了楼门。过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禹晖觉得自己该活动活动了,人还没走过墙,他就看到一辆轿车头向着这边停在最边上这个单元门前。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小心地从墙边探出头去想看看车旁有没有人。他忽然发现车前排座上有两个人。本来他以为车里是空的,没打算往里面看,但是坐在副架驶座位的人上身向司机座上的人移动,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一看却了不得吓得他呆住甚至忘记了回避——那两个人在接吻。等他们分开坐在副驾驶那人坐正,禹晖才回过神收回探出去的脑袋。心一阵狂跳,因为他感觉那是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多亏没让咏佳看到,会刺激到她的。看了看身边的咏佳还在低着头,禹晖倒象是自己做了坏事一样。
  “海震,回去慢点开”声音不大,但如此近距离,听得却是格外清楚。
  咏佳也猛地抬起头,看着禹晖。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禹晖是没有勇气,看来刚才那一幕,原来是自己都熟悉的人亲自演译的。还真有点惊心动魄!
  墙上又映出光束,发动机“呼呼”作响,一阵汽油味伴着,轮胎与地面磨擦的声音,也分外明显。
  拖着疲备的身体爬到三楼的缓步,禹晖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管住自己要调头就跑的想法。
  他和咏佳都是失败者,最终他们什么都没做成,原路返回。
  禹晖不知自己该如何定位自己在这个三角中的位置。有了陆海震的承诺,他不该当时就跳出来,痛斥陆海震的不忠,乔宇的不道德吗?为什么没有那种气势?难道自己才是那个多出来的吗?
  走了一路也没更清楚些,倒很糊涂了。
  其实后来在父母家的日子他想清楚了。在医院看到的,他不想去多想,因为他只想记得陆海震对自己是情深意重的就够了。咏佳对他说的他也想忽略。毕竟,每个人都有过去。陆海震那时明知他心里还想着向征,也没有计较过。他得懂得将心比心。
  但是今天,虽然禹晖知道那个主动的不是陆海震,可是他没有拒绝。
  禹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从受伤后,头脑就一直不清醒,到现在还未好。
  他已不敢确信,陆海震是否对他有过什么誓言,难道那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吗?还是他们之间的一切根本就是寂寞的自己想象出来的?
  自己精神不正常了吗?是不是那次以后就得了精神病,所以不能说话了。向阳和乔梁一直瞒着自己?
  他想回家去证实自己没有精神失常。却害怕面对陆海震,怕只能接受那个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打开门,陆海震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整理东西,头发还没全干。床上放着他的衣物和日用品。
  他真的要走?要离开这,离开自己?到乔宇那去?跟乔宇长相厮守。就象他答应自己的那样吗?
  看着他楞在门口不动,陆海震走过来,从鞋柜里拿出他的脱鞋放在脚前,“用我给你换吗?呵呵”
  两脚一蹭,赶紧穿到拖鞋里。还没站稳。身体已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最近累坏了吧,嗯又瘦了。抱着就剩一把骨头了。”
  他对自己是关心的不是吗?还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吗?
  算了,还计较什么?
  他对自己好过,他是爱过自己的。虽然没有象他承诺那样一辈子,相处这段时间里对自己也是真心真意的。
  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干嘛非等到闹得不愉快时再分,象现在这样他还能记起自己的好吧。
  浴室里,他一再用这些想法给自己洗脑。应该满足了。这辈子能遇上他,也算是缘份,怪只能怪缘太浅,不能修成正果。两个男人,什么样才算是正果呢?
  走出来时,陆海震早拿过干爽的毛巾盖在他头上。拉着他坐在床边,开始给他擦头发。禹晖注意到刚才堆放在床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壁柜前立着陆海震的皮箱。
  他应该有话要对自己 吧?
  正琢磨着,“禹晖,明天我还得走。”
  一点都不意外。终于要说了。躲不掉的,那就说吧。
  “这次去南方开个会,之后还想在那边走走看看。”
  是呀,南方。说广州怕我会反对吗?
  “刚回来,又要走。你别生我的气”禹晖身体被转过来,不想看那双找寻自己焦点的眼睛。
  生气?为什么生气?生气有用吗?生气你就不会离开了吗?轻轻摇摇头。
  “在家里好好休息,把身体养结实点。”当风筒“呜呜”想起的时候,禹晖不楞着脑袋摆脱了陆海震风筒的笼罩,掀起被子躺下,再盖上。
  没回头也知道,陆海震被他的举动弄了一楞。“头发不吹干,睡觉会生病的”
  游说着,禹晖打定了主意不肯转过来。
  没想到禹晖会这样,“禹晖……”陆海震还是忍住了继续劝说的想法。“好,累了是吧不吹就不吹”
  他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吧,乔宇才跟他是品貌相当、志同道合吧。不是连吴阿姨也说他们很般配吗?
  “不吹也先别睡,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身后马上就感受到了那个身体上舒适的温度。
  不转,说什么也不要转过去。禹晖赌气就那么保持着背对陆海震的姿势。
  “呵呵,真生气了?”
  是吗,自己真的生气了吗?禹晖自己心里一阵不痛快。这是作什么,难道这样有用吗?明天就分了,为什么让他见到自己这个样子?
  想了想还是顺着陆海震的胳膊,转了过来。慢慢地抬眼看着这张脸,从未有过奢望该多好,这样优秀的人能陪伴过自己,给过那么多温暖,还要求什么?天长地久?那双眼中曾只对自己深情过,他相信。那性感的嘴唇,给过自己难忘的回忆。跟他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快乐幸福的,那就够了。
  “想我了吧?”
  对上那渴望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离开。
  别再那么看我,我会贪心地不想放开。
  明天,明天。没有明天。只有今晚。
  就爱到明天来临吧!
  伸出手抚摸着他潮湿的发根,额头上的细纹,浓密的眉毛,乌黑的眼睛……
  双唇已被掠夺,薄荷的清香混着淡淡烟草味竟也让人着迷。身体被紧紧地贴在比自己温度高出许多的身体上,被他需要也是如此感激,因为自己更贪恋这个怀抱。只这一夜了,爱吧……

  魔恋

  清晨,禹晖没等闹钟响就起床了。
  昨天刚采购,冰箱里塞得满满的。一样一样地拿到厨房。开火,坐蒸锅、打蛋、洗黄瓜、切火腿……等陆海震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摆好了早餐。蒸门丁、豆沙包,一小盆黑米饭。蛋花汤,黄瓜条拌莴笋,西芹木耳炒香菇,切片的盐水火腿。偏素的早餐,更适合常在外应酬的中年精英。
  看着对面的人的吃得津津有味,吃相还是一样斯文,曾经这样看着他,然后憧憬着未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眼看着陆海震即将用完早餐,心里一阵慌乱。就要走了吗?就这样放他走吗?那种彻骨的痛还要再来一次吗?不是下过决心再也不作违心的事了吗?在泪水流出来之前,装作起身去厨房。深呼吸,别这样。安静地放他走。别丢自己的脸!
  他选这种方式不是很好吗?避免大家都尴尬。别让他看不起。用凉水冲着脸,抓过纸巾轻轻粘拭。
  走出来,陆海震正站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快吃吧,饭都要凉了”
  禹晖走到餐桌前坐下,机械地拿起筷子。感到心里空空的,安慰着自己:就当他是真的出差还会回来的。
  低头不看他,还是能感受到他出来进去地走,“你就别送我了,好好歇歇吧”是啊,自己是得好好歇歇了,昨晚如世界末日般的疯狂,今天就得承受身体散架般的酸痛。
  昨晚体力严重透支,头脑却一直清醒。睡不着,他逼着自己冷静,乔宇和陆海震本是一对。被棒打鸳鸯,分开。陆海震挂了单,遇到自己单着,暂时组合。乔宇回来了,始终不忘旧情,加上当年为陆海震的付出 。陆海震心中亏欠,旧爱复燃。自己成了多余的。
  主动退出才是最好的选择。
  盯着眼前盛着黄瓜条拌莴笋的盘子,可能很合陆海震的胃口,明显比其它的菜剩得少。这个菜禹晖是在一个美食栏目中学来的,当时评审们给这个菜的评价都是清淡、爽口。是在吃腻了色鲜味重的大鱼大肉之后,能调节口味的一道辅菜。
  自己也属于调节口味的,一时新鲜,最终还是归回原位。
  多老套的情节,年代怎么变换还是有愿意买单的傻子。执迷不误的傻子。
  当陆海震的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禹晖知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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