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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幸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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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分秒不争
酋长&关公
郑州路的房子租出去半年多了,可是信箱钥匙还是一直没有交给住户。幸亏人家也没有提这事,不然还真没想好如何答复。觉得对人有所亏欠,所以住户跟他商量暖气改造的事,他说对双方都有益的事,答应了。人家出人他出钱。修好了以后谁住都方便不是。反正钱可以从房租里扣除。自己也不等着房租钱过日子。
在楼下看了看那个脱了漆斑斑驳驳的木制的信箱,从信箱门上小口能看到里面的广告宣传单,上面的口上还插着几张卷成卷也塞不进去的海报。他提醒自己不必再打开了,只是抽出上面冒出的海报。
记得这还是他们一起钉的。刷漆时不小心刷子蹭到向征右脸,留下了一条象柳叶的绿印,禹晖笑着说象非洲部落酋长。向征头也不抬一支胳膊揽过他的脖子,硬是让两个头靠在一起,把他右脸上的绿树叶印在了禹晖左边脸上。结果禹晖被向征称为关公,因为他两面脸都红了。
周围的几个塑料的红色晚报信箱都是后来的住户的,老住户已快搬没了。常在楼下坐着打发时间的何奶奶现在已经不怎么下楼了,记得以前自己一开信箱,老太太就会问:“那个去美国的小子来信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呀?”而禹晖也总是乐呵呵地说:“奶奶,您等我看完了告诉您啊!”后来,他总是等何奶奶午睡或是晚上不在时才去开信箱,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简单的幸福
1。
“嗤——”公共汽车停了。禹晖向车外一看——完了!又坐过站了!
已经很久没发生这样的事了吧,今天大概是有点累了,主要还是因为见到了咏佳。听到她的“理论”。
咏佳和禹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学到中学都在一个学校。那时候,他们都住在一个部队家属大院里。与这个大院隔一条马路的是师以上首长住的地方,大院门里有士兵站岗,人们称之为上院。禹晖和咏佳住的称为下院。向征家住在上院。
遇到咏佳是禹晖没有想到的事,一直以为她还在国外。既然向征出去了都不想回来,他就认为别人也一样不想回来吧。更没想到的是咏佳不知什么时候结婚了,而现在又回复了单身。最没想到的是,她说自己已经又有了结婚的对象。只是这次不知什么时候能结婚。禹晖听得又惊讶又迷糊。他吃惊的不仅是咏佳的话,还有咏佳对自己的态度。记得从前他们好象没要好到可以谈这么隐私的事。咏佳说他的前夫是个不错的人,生活上很会照顾人,没太大的野心,挺容易满足过小日子的。可是不适合她。她现在喜欢的人是她的上司老板,是个有妇之夫。那个男人没有给她什么承诺,甚至于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明朗化。可是咏佳说她相信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的。因为她见过男人的老婆,不是个会抓住男人心的人,认为她不懂那个男人而咏佳认为自己很懂。她说男人看自己老婆的眼神中不是温情,只能说算与亲情近似。那一刻,禹晖马上抬眼看咏佳,想问:他又用怎样的眼神看你?没问出口。可是咏佳回答了:他看我的眼神里有期待。哦,期待!禹晖没再看咏佳,他就听到咏佳的解释了:我们工作上合作得非常默契,好多情况不必过多解释和说明双方就能完全明了对方的意图,有时互相对视一眼就全搞定了。出去谈生意二人常让对手无处下手。那叫无懈可击!咏佳说跟前夫或其它任何人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每次与男人谈妥一份合约或一宗生意,咏佳都会有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所以这次我想抓住,机会,也是我要的幸福! 禹晖看到说这些话时咏佳脸上的神情是坚定快乐的。
咏佳没有问禹晖过得怎么样?她只问禹晖:“你想过 你想要什么样的幸福吗?”
什么样的幸福?
禹晖心里想了很多,但只说了一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要的是很简单的幸福”
简单,简单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幸福?
咏佳盯着禹晖看了好一会儿,说:“找个适合你的吧,你应该幸福”。
……
“这么多年了 可能的话早就能了,还等什么呢?”
……“也不是等……习惯了……”
“习惯什么了?……寂寞? 还是喜欢……忘不了?”
咏佳怎么也会觉得难以启齿,说她自己的经历时,可是没有丝毫的犹豫。难道她也忘不了?那个人的名字有那么说不出口吗?
两个独自去影院的人
2。不知不觉中,天已完全黑了下来。禹晖喜欢这种可以把他的孤单显得不那么明显的感觉。至少自己感觉是这样的。
本来可以坐公交车回去的,可是要过到路的对面去等车,得绕一段路才能从路中央的两段隔离栏中间走过去。记得再向前走一段路会有一个过街天桥。他就直接沿着这边的人行路往回走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咏佳说的话。“别让自己寂寞下去了”他寂寞,是的。现在,他走得腿都酸了,可是一想到一个人回到那个空屋子,他宁愿继续走下去。刚才不选择坐车也是这个原因在起作用吧。
“过去的,忘不了,也别再想了”……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样生活的?你还是只喝橙汁?想没想过做些什么改变?”
……
“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忘!”
“我……也想……”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尝试一下以前没作过的事”没做过的事?太多了。从哪件事开始呢?这五年来他的生活已经形成了规律,别人眼里的他就是一部机器。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几乎没有任何改动。每日在单位,家之间按时间表准时运行着。他从未迟到过,每年都能拿到全勤奖。
实在有点走不动了,拿出手机21:47。自己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看看路边前面有KFC,象以往一样,进去喝点东西歇一会,再打车回去?他没有立即迈步,这个选择是这五年来的禹晖会作的,那么听了咏佳劝告的禹晖会怎么选呢?前面灯火辉煌的地方是大剧院,禹晖从未进去过。不是舍不得买昂贵的门票,而是没有可以一起去的人。在那门前走过多次,曾有一次,他想过:什么时候向征回来,一定要让他陪自己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从未有过要和向征以外的什么人———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什么人一起进去的想法。
想到这,为了防止自己改变主意似的,加快了脚步向剧院走去。门口并没有售票的窗口。现代的剧院已和小时候的电影院不一样了。听说现在有的豪华剧院装修华丽,舒适。可以满足各种观众需要,有情侣专座的,还有多维影院,甚至听说还有可以躺着看的电影。这些禹晖暂时还没尝试的想法。走进大厅,看到售票处象个吧台一样,旁边还出售各种零食。虽然午饭后只喝了一杯橙汁,自己好象还是没什么饿的感觉。随便选了一部电影。拿着票走进了“白金汉宫”。一时适应不了里面的黑暗,站在那里。马上就有人拿着手电来帮助他找到了座位。坐下来呆一会就 差不多适应了。看看周围,似乎看电影的人并不多,他坐的这一排只有四五个人稀稀拉拉地分散坐着,他的前后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的,没有仔细看是不是男女情侣,只知道是结伴而来的。别说没有单嘣的,在他的左前方那人明显是一个人来的,因为坐在他的左边那一对离他至少有四五个座位远的,好象是一男一女。右边是把边的一个空座位。这人禹晖可以确定是一个男的。这样的判断让禹晖明显放松了不少———至少不是只有自己是独自来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人可能是因为女伴或男伴出去买东西或上卫生间而落单的,因为他看到那个人坐在那里的姿势分明印着孤独的记号。他一动不动,视线好象根本没在看屏幕,象是陷入沉思中。禹晖突然收回目光和心思,不知自己是不是同病相怜才会去打量一个陌生人。好在黑暗掩盖,不然禹晖一定会手足措的。靠进椅子的靠背里,禹晖把双腿慢慢地向前伸展,小腿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把头也后仰靠在椅背上,这才发现屏幕上演的是好象是《重庆森林》,人物的表情虽然看不太清,但是以前看过,感觉不会错。当时就觉得有点不甘心。总希望能在剧中能多看些到王菲和梁朝伟在一起幸福的画面。禹晖喜欢看那种幸福甜蜜的片子,过去常被向征笑话——小家子气。向征喜欢那种气势磅礴场面宏大的外国大片。他总是豪情万丈地说大丈夫就该干轰轰烈烈的事。眼前黑影一晃,有人走过了一下。好象剧中梁朝伟仍沉浸在失恋的麻木中,王菲默默地为梁朝伟整理房间,为他买来金鱼。
真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块。禹晖的眼前 不知为何模糊了。他好象又听到了向征对他说:“我们要能总在一块该多好”心在一个劲儿地抽紧。人突然也感觉冷得厉害,好象双手双脚都冻住了。
走出“白金汉宫”来到大厅角落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禹晖现在还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他的两条腿象失去了知觉,刚才机械地走出来找到了坐的地方就好象不能再动了。他双手撑在身体两旁,双眼盯着脚尖。心中不断翻腾,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他不得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再从鼻孔呼出。好象想把脑袋和身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释放出去似的。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双手又麻又凉,看着双手背都呈现惨白手心湿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慢慢直起腰,抬起双手,暗红的手掌正中留下了椅子边压出的深深的白印,忍不住用拇指互相抚摩。感觉正常了,马上被一阵烟味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声似乎吸引了别人的注意,禹晖这才发现墙角立着一个人正往这边转身。
不一样的眼神
抬头正好与那人的眼光相遇,不知为何禹晖楞了一下。这就是在“白金汉宫”坐在他左前方的男人。自己也奇怪为何这么笃定。那人刚吐出一口烟,就 象一层薄纱罩在面前,刚转过的半边脸上黑密的眉毛上挑着。眼睛不大。但是那目光隔着烟雾仍逼得禹晖避开了。这下禹晖看到了男人旁边的指示牌——吸烟区。禹晖不吸烟,爸爸也不吸烟,在单位同事们也从不在办公室里吸烟。所以 他对烟味很敏感,会呛咳,还会流眼泪。现在他一定已“热泪盈眶”了。看了看周围,禹晖想走了,动了动脚,还行比刚才强多了。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出了门还是觉出一阵凉意。十月份了,早晚与白天温差已很明显了。他缩了缩肩。是打车还是…… 下了台阶却没有走。很晚了吧,没有等活的出租车。路上的车也很少,开得飞快。偶尔见到一辆出租都没有亮“空车”,禹晖近视。有眼镜。但是只在看电脑时戴,单位和家里都有一副眼镜,平时却不戴。上高中时他近视了,戴着眼镜坐着不动还好,走路时却不能戴,因为老觉得两侧的视线被镜框挡住了,还有点晕。向征怀疑他闪光。去医院查了,正常。医生说适应一段就好了。可是禹晖一直也没适应。以前看他戴眼镜,向征就叫他“小四眼儿”他也从未有戴隐形的打算。大学时同学们好多人都换成隐形的了,他还是用外戴的。因为向征说他们学校有一个女生因为消毒不彻底,绿脓杆菌感染双眼眼球都摘除了。还是外戴的安全。向征还说眼科专家还都戴外戴就足以说明问题。
刚才连眼镜都没戴,就去看电影。能看什么?就因为咏佳几句话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是禹晖能做出的事吧。从小到大禹晖从未做过大人认为出格的事。他做什么都稳稳当当的。向征说他毫无悬念和神秘感可言。对什么都不温不火的。向征说想把什么“疯狂”“痴迷”“深陷”“狂热”“狂躁”一类的词用在他身上还真有点难度。向征不象他,向征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做什么就要做得最好。他说不能最好,最坏也可以。就是不能不上不下的。这样的他能同禹晖做朋友算是破例了。
向征是那种看上去粗枝大叶,实际上精明不外露的人。从小就在同龄男孩子中脱颖而出,相貌出众,略黑的皮肤很有男子汉气魄。善于用脑,利用环境。小时候玩打仗。大家都爱和向征一伙。因为向征就是胜利的代名词,即使不赢他也会想着法的让赢的一方吃尽苦头。每次不论输赢只要与向征一伙大家玩得都很尽兴。禹晖就爱看向征带着大家高呼胜利时的神情。那时他的眼睛都在放光,那种光芒让禹晖忍不住要和他一起高兴一起欢呼。这种眼神从未在其它人眼中发现过。
想到这里,又让禹晖想起刚才在剧院大厅中那人的眼神,那是与向征完全不同的眼神,好象一眼就要把人看穿,让人忍不住想要避开。那个人的五官禹晖没有仔细看,但轮廓长得不难看,只是觉得有点冷,傲慢?一看就象是不好接近的样子。禹晖也不善长与人交际,尤其是对陌生人。看来有些人之间注定是没有交集的;那么有过交集的呢?继续延续各自轨道越走越远吗?这样的交集到底算有缘还算无缘,是幸运还是不幸?
放弃打车的想法,禹晖打算一直走回去了。走累了回家还能踏实地睡一觉。不然咏佳的话一定会让他失眠的。反正明天不需要早起上班。
一天的假期(上)
一天假期
“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那契而不舍的噪音制造者,按键。6:30!禹晖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唉!昨天晚上太累了忘记更改手机闹铃了,躺着慢慢地推开薄被,睁开眼。起身坐在床边,头有点晕。坚持着站起身走向洗手间,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双眼似乎有些肿,一定是因为昨晚回到家就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洗漱停当。打开冰箱。禹晖真的饿了。昨晚没吃晚饭还走了那么远的路。唉!下次再作这种尝试得先把胃填饱。拿出两个鸡蛋煮了吃吧。即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营养的流失,又能方便快捷地解决问题。蛋白质解决了,维生素呢。再拿出一个苹果。这些都是妈妈送来的。母爱真是伟大!
自从三年前姥姥的身体不能再单独居住,爸妈就在新区买了套三居室,把姥姥接去住了。因为新区离禹晖单位太远,要转几次车。父母想卖了旧房子在距单位近点的地方给自己
买套二居室,他们说反正以后结婚也要买的。就当提前支出了。可是禹晖不愿意卖旧房,他说房价一直在涨留着以后会更值钱。想自己留在那住,父母不同意但想着老少三代住在一起的禹晖一定不方便。就先一边让他在那住,一边留意着合适的房子。直到半年前母亲和自己商量说老同事的孩子出国了,有个一居室的她看着挺好的,环境也不错,还有车可直达自己单位,问自己意见,禹晖说没什么意见。母亲还说有合适的两室再换,好象是怕结婚时住一居室会委屈了他似的。禹晖只说:“不用了”,是不用结婚了还是不用再买房了。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但是他还是不同意卖掉旧房,他说自己可以用住房公积金贷款。这笔钱不用退休前也拿不出来。旧房租出去租金可以还贷,母亲觉得也有道理。其实公积金还贷每月是自动从工资公积金那部分扣除的。但是房租母亲还是让禹晖自己留着以后结婚买房时用。就这样禹晖就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窝。母亲要照顾姥姥,这两年父亲退休了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了。他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母亲往这边跑的次数少了些。但是有机会过这边来时也一定要大包小包地往冰箱里塞。还给他买了微波炉、电磁炉。
其实禹晖会做不少菜,可是自己一个人吃一般都是尽可能地简单。心情好时,会回来试着做饭店里觉得不错的菜式。
高一寒假里,向征几乎长在了他家。白天父母上班,姐姐不是去体育馆就长在图书馆。没人准备午饭二人嫌天冷又不想出门,禹晖就试着做鸡蛋饼,结果两个人吃得大呼美味。从此向征不再吃外边的煎饼果子。禹晖也发现了自己的厨师天分。并且每当冰箱里的鸡蛋不足时都会提醒母亲赶紧补满。后来,向征又尝到了禹晖做的蛋炒饭。自此,快餐店里的炒饭就遭到向征毒舌的恶意贬低,再也不得翻身。
消灭了苹果和鸡蛋,收拾了垃圾。整理了房间。把把床单,被罩换下来扔到洗衣机里按好自动档。拿出干净的换上。禹晖开始考虑如何打发这一天假期。
禹晖的单位所属于一个较大的国企,几年里企业各部门分了又合合了又分,人员升迁调动频繁。有些人禹晖还没记住名字就调走了。只有他,来了就没再动过地方。
早八晚五。每两周要值一个周末的班,收传真。但同时也会有一个换休。今天就是换休。禹晖喜欢这样的休息日,因为不象周六周日到哪都是人。他怕乱怕挤。
给家里的冰箱需要补充了能量,买了大米。自己准备好了老妈也就不用总掂记自己了。
回父母那边去了一趟,让他们看到自己就不会总惦记了。给姥姥买了些零食,她是真的高兴看到自己。紧抓着禹晖不放手。又给她剪了指甲,父母眼睛都花了。这种事情禹晖总是记得。母亲总是夸禹晖比姐姐禹晨心细。他们是龙凤胎,禹晨出生时太阳还没出来,而禹晖出生时朝晖已现。比起姐姐来,禹晖长得更秀气,白皙。姐姐长得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1米73的身高,显得大方又帅气。禹晖也1米73,却总让人觉得姐姐更高一些。谁让姐姐爱运动呢,小时候爸爸把姐弟俩带到篮球场,姐姐一会儿功夫就开始上三步篮了,而禹晖只是喜欢拍球。乒乓球也是姐姐打得更好些还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比赛。
姐姐考了军校,毕业后又接着读研。现在是一个沿海小城的海军上尉。她的那位刚从东海舰队调过来,以前是牛郎织女。现在每天又都忙着军士大比武。以至于婚事一拖再拖。让父母和姥姥整日念叨。最近好象是定了元旦前后要办事了。
想在家里做点什么母亲却总说用不着。等我干不动的吧。母亲年纪也大了。禹晖想着以后该劝说母亲请个保姆。有一次听到母亲跟父亲说起:要是小晖结婚后能住一起就好了。到时有了小孩子也可以帮忙带带。他觉得亏欠父母得太多了。
晚饭后离开父母家,直接上了迎面驶来的一辆公共汽车。知道这线路不能直接到自己的小窝。只是不想站在那里等。现在的公交真方便,不同车次站点交差密集,只要不赶时间、不怕麻烦,倒来换去总会到达目的地的。这么想来,想走丢其实也挺难的。也没想好准备到哪里再换车,反正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去。看着车外,禹晖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是那样的陌生。他觉得对这个城市,对别人甚至对自己都太不了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甚至于对向征的感情到底该划到哪种情里面去,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他不知道问谁,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没有试过对向征以外的男人或女人会不会有这种感情,因为他提不起那个精神。他只知道。向征走了,把他的魂带走了。他从未这样想念过一个人。他有好多话要对他说,想见到他,触摸到他。亲吻到他。想每时每刻见到他,他想着再见到他时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他一个人走,如果他走就让他带着自己,去哪都可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跟着他,再也不能分开。他再也不想忍受这种说不出又埋不掉的苦了。就算不能抱他不能吻他,就算只能看着他,也愿意!
可是,就是这样也做不到!他已经八年没见到向征了。刚出去那个时候,每个月都能收到他的来信,后来是明信片,那上面能写字的地方有限,五年前彻底没了他的消息。母亲与她的表姨是卫校的校友,据说到去年为止还没有他结婚的消息。今年禹晖已26岁了,向征也该28岁了。
28岁的向征该是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吧?如果一直在读书的话该读博士了吧。
一天的假期(中)
头渐渐发沉,当车又停下时他下了车。没想好往哪走随着人流走竟到了轻轨入口,身后的人们似乎很赶时间,没来得及犹豫他机械地掏钱买票过关进站上了车。车上人很多,只好站在车厢里面扶杆站稳。第一次乘坐,车厢里有各站地路线图,但是被人群挡着,他也不知该从哪站下车。不着急一会人少了再看吧。轻轨是向征出去以后才开始通车的,禹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能赶上什么新鲜事多半得靠人带动,这个人以前都是向征。干嘛什么事都能联系到他?自己没遇上他以前什么样来着。如果这辈子都没遇上他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一次遇见他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第一次象朋友一样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向征高他两届。那时向征在家属院里很有名。几乎每次院里大多数孩子参加的活动都是向征提议或张落的。小孩子都想和向征一伙。禹晖那天很幸运分在向征那伙,当他潜伏在树丛中时惊喜地发现向征正藏在离他不远的树后面。一个敌人前来“扫荡”了,围着向征藏身的那几棵树转来转去,向征躲得有些狼狈。敌人好象发现了情况一直不放弃,突然向征好象脚下一滑,眼看向征要暴露。禹晖忍不住跳出来大喊:“我在这哪!”追赶向征的敌人急忙转身,向征却不知怎么就从敌人背后一把将他揽住,还把他的T恤背心从前面一撩,蒙住了敌人的眼睛。动作连贯手法娴熟得连敌人都忘了呼救。他一边示意禹晖快跑一边把敌人往草丛深处一推。等禹晖一口气跑进菜地,也不知他藏哪里去了。谁知正当禹晖捂着嘴巴调整呼吸时,一双大手按在他的手上堵住了他的嘴巴,身体也被牢牢地控制住了。禹晖拼命挣扎,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想完了这下被俘了。却听耳边“呵呵”的,有人忍着笑,正奇怪,又听见“别害怕,我是向征”啊 向征?禹晖回头看真的是他。心中顿觉安稳,对着向征笑了。向征松开压在他手上的大手掌,仍旧搂着他:“小鬼很勇敢嘛,以后就跟着我吧”果然,以后的日子里,禹晖成了向征的影子。这样的快乐日子持续到了禹晖五年级。
“大裁军”。向征的父亲离休了他家也搬到D城市的干休所了。禹晖的父亲也转业来到了D城。转学来到新的学校,D城市风景如画,新学校比起以前位于小县城城边的部队学校好了不止几倍。可是禹晖在陌生的环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过了好几个月才发现以前的同学崔咏佳,也在这所学校里。原来她的爸爸竟然从那个取消了番号的部队调到这个城市的军区当了参谋长。
有天,崔咏佳告诉禹晖她看见了向征。说他就在对面的实验中学。
第二天中午放学刚走出校门,就听见有人喊“禹晖”顺着声音,他又看到了那双会放光的大眼睛。而他从那天开始又找回了快乐。
D 城的坡路太多,向征却骑着自己车载着禹晖到处游玩,有时也让禹晖载他——下坡的时候。向征分腿坐在车后座上,双脚能直接踩着地面。在平路骑时,他的双脚就象是船桨一样靠着他双腿的蹬力,禹晖不用力,车子也可以载着两人往前走。
禹晖要升中学了,向征说:“你要能来我学校就好了”禹晖回家就跟妈妈说想要升实验中学。
其实当时家里已经定好让他和姐姐一起去另一所好学校——四中了,是四中相中了成绩优异,又是多项市运动会纪录创造者的禹晨。而禹晖成了这个协议的附加条件。母亲是觉得姐弟俩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可是从小到大。可以说禹晨从未意识到他是禹晖的姐姐,有照顾他的责任。她不是不喜欢弟弟只是真的不会照顾人。
父亲最后促成了禹晖的心愿。他把禹晖的反对理解成——作为男孩子的禹晖认为被作为附加条件很没面子。
禹晖为进了实验中学,高兴了很长时间。不只是因为能在这里见到向征。因为他把向征的愿望变为了现实——向征说:“你要能来我学校就好了”。
第二次实现向征的愿望,禹晖下了很大的功夫。因为向征考上了D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他对禹晖说:“你的成绩要再好点就又能跟我上一个学校了”顺利升入高中禹晖除了放假却难见到向征了。两个人学习都紧张,不能再象过去那样四处游玩了。而且向征总要到去参加各种比赛。最长一次走了两个月。那次回来禹晖和向征做了那个信箱。向征是保送去的清华。所以在他同学们都在高考倒计时的白色恐怖笼罩时。他却很轻闲——在教务处帮忙。禹晖天天都能看到那个高大健美的身影出入教师办公楼。有时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出生两年,这样就能和向征同步了。他也知道想与向征同步,更不是件容易的事,向征太优秀了。一想到他以后要去北京了,禹晖难免有些伤感。向征可能也发现了他的想法。好象是为了让他高兴。在高考那几天,他们一起回小时候父亲所在部队的驻地去了。
他跟父母撒谎说在向征家里,实际上禹晖从未进过向征的家。无论是部队家属院的上院还是D城的军区干休所。他找向征都只在门外等。所以他现在也怀疑自己对向征来说算什么?在他的心目中自已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好象从未真正走入他的内心,从未真正了解他和他的真实想法,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哥哥对弟弟?还是发小的玩伴?还是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他曾以为向征对自己也是依恋的。因为他说过“我们要能总在一块该多好”说这句话时他们因为上错了车,滞留在一个陌生的车站候车室里。那时向征双臂环绕在禹晖的身上,下巴放在禹晖的头上轻轻地摩蹭着。而带给禹晖的却是永远温暖的记忆。
是的,温暖得不忍放开。想要靠得更近。这样他才可以更有信心能好好地活下去继续等下去……“先生、先生醒醒,醒醒先生到站了”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制服的男孩子弯腰低头站在面前。“先生回去睡吧。列车到站了我们要下班了”“哦——谢谢”想坐直身体,双手中好象抱着什么东西暖暖的。啊???大惊之下连忙松开紧搂着的一条手臂,沿着手臂向上却看到了更让他受到惊吓的一张脸。不是说那是一张丑陋的脸,相反还是不错的一张男人的脸。只是那眼神,那眼神好象————在哪?啊——————昨天晚上剧院那个男人!
一天的假期(下)
禹晖只记得自己站了好长时间,对面有了空位时他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一直紧张的腰肌得到了放松,感觉舒服多了。要是能把腿再伸直些就好了。列车穿越遂道时他闭上眼睛想让有些干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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