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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7 沉·静(染血的地下室) by 舞舞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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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时,身上重量顿时消失,钳制着我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补充肺内的氧气。
「翁明,你在干什么!」
铁秀的怒吼声让我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他抓着翁明的胸口,脸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
「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翁明不示弱的回吼到,一把将铁秀的手挥开。
「昂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是故意装傻还是不知道?就因为他,害死了多少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不知道?」
翁明大声喊道,顺便瞟了我一眼,我看见那目光中藏着恨意。我什么时候害死过人了?
「那不能怪他,全是百里静犯下的错!」
「那他为什么还没死,同样被带去地下室受罪,为什么他还能活着,而我们却见不到明天?」
「…………」
铁秀突来的沉默让我也害怕。对啊,我不止一次在半夜里被带去地下室,尽管也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可是我总会在第二天适时的睁开眼,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而那些少年们却真的是竖着下去横着上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被杀死,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
「我来点醒你吧,铁秀,这段日子以来被杀的全是程曰昂的代替品!!!」
翁明痛苦的说道。我闻言震惊,我的代替品?什么意思?
「……什么代替品……」
我战战兢兢小声的问到。
「因为百里静舍不得你死,又想得到虐杀的快感,自然就拿我们开刀了,你没发现在你被带去地下室的第二天后,这宅子里就会少一个人吗?他们是代替你死的!」
翁明对我怒吼道,我就好象被人给狠狠的重击了后脑勺,脑中一片空白,代替我死的…………
「可是这怎么能怪到昂的头上?」
铁秀依然在为我辩护。
「因为他的脸啊!他不就是以那张酷似风花的脸才没有被百里静给杀了,才一直苟活到现在的吗?」
翁明不屑的说着。
「你怎么也和百里静、小皓一样啊,昂到底哪里像风花了?」
「你说哪里不像了?只要他还活着,我们都会一个个接着死,你不知道百里静现在很喜欢叫他去那里吗?这就表明我们会死的很快……他的存在加速了我们的死亡!」
「可是我认为他们一点不像啊!」
「你忙着和他发展不纯友谊当然会这么说了!」
「你什么意思?!!」
很显然,翁明的讽刺激怒了铁秀,因为他又毫不客气的给了翁明一拳。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撕扭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应该算是事件的导火线吧。我摸过桌上的水果刀,踌躇了好久,终于喊出口。
「不要打了!如果是因为我,那就这样好了!!」
他们两人转过头,一起看向我。翁明诧异的看着我,铁秀则是刹时煞白了脸。
「昂!不要做傻事啊,你不能死!」
「我不是要自杀,我只是要我的脸不像风花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双手握着利器,微笑着说,将刀刃贴近自己的脸,轻轻的一划,略微的疼痛,脸颊上一阵温热,血渗了出来。是的,只要我的脸花了,不再像风花,那么问题就解决了。我也会和他们受到同等待遇。怀着这种自虐的想法,我又轻轻动了下刀子。
「你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我不认为百里静会因为你破相而杀了你。」
一直不说话的刘冰开口了。他走过来,趁我发楞时抽走我手中的沾了血的水果刀,轻抚我的脸。
「我觉得你并不像风花,或许你们一眼看过去似乎有点像,但这只是神似而已,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刘冰说着转向其余几人,然后微笑着继续说着,柔和却颇具威严,就连翁名也不禁俯首称臣。
「我们真的该好好谈谈。」
趁着其他人还没来露台,我们一行人找了个圆形的小餐桌,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对彼此讲开了,毕竟我们处在同样的地狱。没有理由彼此残杀。
「你真的不用自责,翁明刚刚会那样对你是因为他实在被逼急了,前几天死了的那个小孩是他的弟弟。」
刘冰淡淡的说着,目光中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他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小孩,听铁秀说好象才14岁,就在前天凌晨也就是我被百里静折磨的昏过去之后,这条年轻的生命被百里静无情的夺走了。原来是翁明的弟弟。我可以想象他的悲伤,也明白他对我的恨意。如果我没有被带去那里,可能那孩子还能多活几天,甚至逃过这一劫。我的存在果然对其他人造成了威胁。
「你只有眼睛和嘴巴比较像风花而已,可是一拼凑到你的脸又不那么像了。」
刘冰继续说着,想让我和翁明都明白一些事。
「硬要说你们像的话,应该是指漂浮在你们周围的空气。」
「什么意思?」
我感到疑惑。
「也就是你们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飘忽不定而又暧昧,能让人在一瞬间觉得心神安定。」
「没错,和你在一起时,我可以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样险恶的地方,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铁秀说着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也随即回了一个笑容,却是苦涩的。
「百里静一定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气流所以才会对你不放手。其实这些事我们早就看清了,虽然一开始我们也迷惑过。现在深陷其中的应该就只有百里静自己了。对吗,翁明?」
翁明一阵脸红,看来他也不认为我和风花很相象,只是失去弟弟的悲痛促成了刚刚对我的暴行。我想我不能怪他。
「百里静根本就是心理不正常!!真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儿子!」
翁明愤恨的骂到。
「咦,什么意思?」
我到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论调,不禁开口问到。
「百里静的母亲是个天生的荡妇,现在的百里静就是她自己一手调教的,杀人放火强Jian施暴,这个女人无所不教!」
百里静的母亲?那张白皙妖媚的脸蛋和黑色的长发浮现在眼前,我猜想他的美貌应该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吧。只是,会将自己儿子引上罪恶之路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女人呢?
「百里静的妈妈……她做了什么?」
「那女人逼百里静的父亲抛弃自己的原配妻子,强行入住百里府,在里面干尽了见不得人的荒淫无耻的行为,然后百里傲实在无法容忍下去了,就把她赶进了这里,百里静就是在这幢屋子里出生的。谁知道百里静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那为什么不让百里静的父母离婚呢?」
「谁知道,应该是百里静的父亲不肯吧,听说他迷那个表子迷的要死。」
「你们见过他的母亲?」
「我见过,我因为父亲的关系,很早以前就来这里了。」
刘冰插话进来,我想起他来这里的原因了,他是他父亲还债的抵资品。
「她是个美的让人觉得可怕的女人。她对付人的手段比起百里静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百里静更恶毒的人,我实在无法想象。
「这个女人存在的压迫感会让人窒息的,小时侯每次看见她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现在在哪里?」
「听说是被百里静推下楼摔死的。」
铁秀搔着头回答道。
「没错,她做梦可能都想不到会死在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手里。」
翁明嘲讽道。
「我记得她死的时候百里静还笑了,真是可怕,我都不敢回想下去了。」
真的是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让自己孩子学会犯罪的母亲和笑着杀死自己母亲的孩子,血缘真是可怕的关系。
「不过,百里财阀把百里静给关在这里还真是做对了,至少他不会跑出去在外面发疯。」
「那还不是为了百里财阀自己的面子,那女人被赶到这里后他们不就对外发布她难产身亡的消息了吗?真是荒谬啊!明明很平安的生下了一个小恶魔。」
「对了,那个会有两个百里静?有人在冒充吗?」
我想到了那份报纸上的黑发少年,以及百里静所说的那句“冒牌货”。
「咦?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啊,有吗?」
翁明很奇怪的看着我。铁秀、刘冰还有吴应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件事。
「啊,不,也许是我昏头了,别介意。」
我摆摆手,干笑到。他们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不知道另一个百里静存在的事。为什么那个恶魔要刻意放出报纸让我知道?为什么?脑中一个灵光,我想到了小皓,他们知道他是百里静的表哥吗?
「那个……小皓他和百里静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没什么关系,硬要说不就和我们一样,主人和玩具的关系啊。」
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他要让我知道那么多事,为什么?嫌我心里的空间还多着吗?我无力承受那么多的秘密啊。
「对了,小皓,昨天不是被压到地下室了吗?好象到现在还没上来的样子。」
刘冰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说到。
「不会是死了吧!」
「翁明你少乌鸦嘴了!小皓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
小皓昨天晚上被带去后就一直没上来了?我心里一阵恐慌,他该不会真的被百里静给杀了吧,可是百里静不是一直到清晨才离开自己的身体离开书房的吗?那么他应该还活着。百里静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杀不要说这个惹怒他的表哥了,搞不好他下一秒就会被杀死。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顾铁秀他们的讶异匆匆离开了露台。因为我想去看小皓。
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百里静故意安排的,下午我很顺利的在没人发现没人阻拦的状况下摸到了地下室。走进昏暗的房间内,我看见了小皓。如果不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真怕自己的会尖叫。
小皓被悬吊在墙上,坚固铁链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脚以及脖子。破破烂烂的衣服掩不住那一条条鞭痕,泛着暗红的血渍,他的脚踝处还在不断的淌着血,似乎是刚刚弄伤的,从过深的伤口甚至可以看见白惨惨的脚骨。
我压抑不住,开始轻声啜泣。小皓好象听见了我的哭声,他困难的抬起头。我看见一张被打的肿胀发紫的脸,那双美丽的蓝眸因为肿肿的脸被挤成了一条小缝。我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仰头看着这个一直再劝阻我不要太深介入的少年。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知道了铁秀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我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很痛吧,你一定很痛吧…………」
「其实也还好…………又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整了…………」
「………………」
「……别哭了……」
他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来安慰自己,想到这一点,眼泪更频繁的往下坠。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有听你的就好了……」
「不要哭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
「对不起…………」
「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多,没有理由不让你知道全部…………」
「………………」
不要,不要告诉我,不要让我知道更多的事了,我会崩溃的……我在心里大喊到,可是到了喉间却发成了『嗯』这样简单的音节。
「你安静的听我说……………」
我茫然的点点头。
「静他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住在这里……他没有踏出这宅子一步……加上他母亲扭曲的近乎变态的教育,他性格和行为充满了血腥以及暴力,让人觉得害怕……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阿姨,说这个女人为疯子一点也不为过……」
「他母亲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一点了……」
「是吗……他有这样的母亲也真是倒霉……」
小皓苦笑了下继续说了下去。
「我15岁那年和风花认识,他是我同学的弟弟,然后我们相恋了,很可笑吧两个男人谈起了恋爱……可是我们什么都顾不得了……一直一直很单纯的爱着……然后在我们交往的第二年,因为我母亲的关系我不得不到这里来找我阿姨……那时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真的……我错的太离谱也太彻底了…………」
我看着小皓,他那早已不成形的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我看了心疼不已。
「我把风花也一起带去了,这就是我犯下的错误………当我们正在和他母亲谈话时……静出现在了楼梯口……我不知道他会从房间里出来也不知道风花会朝楼梯那里看去……我发现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我根本就无力挽回了…………」
「发生了什么?」
「……呵呵……风花和静的眼睛对上了……知道吗……风花在那一瞬间好象被雷击到了一样……一直楞楞的看着静……被雷击到了………哈哈………多么平庸的形容啊……可是……可是他真的就这样看着静,静也看着他……好象这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小皓发出悲哀至极的笑声,然后又突然停止,摆了张严肃到让我觉得害怕的表情。
「从这里离开后,风花就没有再理我过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总是一个人看着窗外………时而叹息时而很没有理由的微笑着……我以为他病了…………急得要死…………他却对我说了残酷的话来…………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等待他说下去。
「他说『也许你会觉得好笑,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的感受,他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他就这样笑着对我说……『我们分开吧,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是这句话……让我的心完全沉入了死亡之海……太荒唐了……一个17岁的少年居然会因为一个眼神爱上一个才9岁的小孩……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好象在听着小皓说话又好象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不知道小皓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我只知道自己眼前莫名其妙的浮现出百里静那张美丽的脸,慢慢地,慢慢地,我也被吸引了过去。
「风花就这么走了……走的那么干脆那么毫不留情……一直到一年前,我才知道他已经呆在静身边四年,整整四年啊……他和静在一起的时间……居然多过和我在一起的……我找了他很多次……希望他能跟我回去……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进……一直到他跳楼的前一刻……他还微笑着说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百里静……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也想一走了之忘了这个狠心的人……可是我做不到啊……尤其是他疯了后……我更不能离开他……所以我就自己搬到了这里……过起了这种生不如死却能天天看见他的日子……」
跳楼前还向百里静表白,这是份怎样的爱意啊,为什么被小皓这样深爱着的风花会选择百里静,为什么?他从百里静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他一定是看到了百里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风花真是个奇特的男子,我想见他,我心中突然升起这样的想法。是的,我想见他,我想知道他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去深爱一个恶魔的。
不能在地下室逗留太长时间,因为百里静随时都有可能下来,再加上自己想见风花的欲望,我又偷偷摸摸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夜幕降临,我才走出来。顺着花园的路,我向花房走去。
被夜色笼罩的花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里面昏混昏暗暗看不出有什么人的样子,我推门而入,里面真的什么人都没有。我突然看见花房的另一侧有一扇门,应该是这花房的北门吧,我走了过去,忐忑不安的打开门。我发现门外是另外一块空地,有一幢小小的两层小洋楼竖立着。我不知道这个府邸还有这样的建筑,因为不管从主屋还是哪里看,高高的树木挡住了这幢房子。
这是幢有点旧的洋楼,泛灰的粉墙在白天看应该是白色的吧,大门把手的光泽有点黯淡,是因为已经生锈的关系。这房子应该没人住的吧。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看见了一幕足以让我屏息的画面。
从二楼那竖满生锈铁栏杆窗户中探出了一只纤细的手臂,那只在苍白月光下泛着青色光芒的白皙手臂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似的,不断的挥舞,最后很无奈而落寞的慢慢垂下收回。
他是风花……………
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失去了与他面对面的勇气,我转身仓皇而逃。
第十三章
我像是一百米冲刺似的,拼了命的跑回房间。打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百里静。我并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在我房间或是怎么来的,在这一瞬间我想到的只有果然这一切是他安排好的这样的想法。
他坐在小圆桌前,双手托腮,微眯着黑色的双眸,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瞟了我几眼,然后将视线移向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他一直看着窗外,好象把我当成物品般不予理会。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没来由的背脊发凉。环绕在我们四周的空气也开始慢慢的绷紧。我耐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怀着必死的决心,打算爬上床去睡觉不去理会他。显然他并不满意我的举动。
「小皓还好吧。」
百里静淡淡的说。正将被子铺了一半的我蓦地一楞。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企图掩饰过去。天知道我身上的冷汗可以绞上几条毛巾。
「你当然知道了,下午你们不是交谈的很愉快吗?」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他安排好的,可我仍然止不住自己的惊讶: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放我去找小皓。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他笑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他的喉间轻轻泻出。
「风花的事……你知道了吧。」
「…………」
是为了让我知道风花的事才故意放我去找小皓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让我知道有关他的秘密?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少年美丽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不,从一开始我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压根就不了解他,他也不会允许我去了解他的。
「你的脸上……」
他借着月光,直盯着我的脸,表情严肃的让我觉得恐怖。
「我……我脸……怎么了……」
我战战兢兢的问到。
「为什么会有伤痕?」
他走过来,冰冷的手覆上我的脸的,手指落在我白天时自虐所留下的产物那条口子上。
「…………」
「那么美的脸……真是太可怜了……」
我没听错吧,他这是在怜悯我吗?一个没血没泪的恶魔居然知道同情别人?亦或是因为这张脸在他眼里酷似风花才会令他如此惋惜?
他的指甲划过还没完全结痂的口子上,微微的疼痛,我不禁皱了下眉。
「以后不许这样伤害自己了!」
百里静双手握住我的肩。他那张认真无比的脸,让我在一瞬间迷惑了。他是在担心我吗?刚那么想时我就在心里嘲笑自己了,我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啊,他怎么可能会来担心我呢?这真是个可笑的想法。
「为什么…………」
「这是命令,因为能伤害你的,只有我……」
嫣红的水唇吐出冰冷的言辞,然后,毫不迟疑的掠夺了我的唇。
这是个疯狂的夹带着吸吮噬咬的激烈的热吻。他的温热濡湿的舌头在我的口腔内灵活的翻转挖掘,我反映不过来,只能任他强硬的索取。在他离开前他用力的咬了我的唇瓣,很痛,我伸舌舔了下,血的味道马上化了开来,充塞了自己的口腔。
「这是给你惩罚。」
百里静笑着将我拖上床,然后跨坐在我的腰上。他弯下腰,将脸贴近我。长长的秀发很自然的垂了下来,扫到了我的脸,痒痒的。我瞪大眼睛看进他那双大大的黑眼睛中。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炯炯有神,闪着灵光,以前我仅仅只是知道他的眼睛很媚很妖冶,充满着一种迷离感而已。与他那么近距离的对望我居然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一种近乎温柔的爱怜从心底不断不断的涌出,我发现自己好想抱住他,而我也真那么做了。
我伸手挽上他的细颈,将他拉向自己。我感觉他全身僵硬了下,然后马上就拥住了我。他将小巧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处,满头的黑发散乱的撒在我的身上。他轻轻的喃喃自语,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了。
「……你是……第二个肯抱我的人……」
我泫然欲泣,更紧拥住怀中的人儿。此刻,我切身的感觉到他才只是个16岁的孩子这个事实。不管他度过了怎样阴暗的童年,不管他是怎样被那个恶毒的母亲调教的,也不管他杀过多少人干过多少常人所不能理喻的荒唐事,他都只是个孩子。
百里静在我身上静静地躺着,他那过轻的体重对我来说是个很令人安心的分量。很难相信那个噬血成性的恶魔会如此沉寂的呆在自己的玩具边上。他不想对我干些什么恶毒的举动吗?我抚摸着他的发丝,在心里半自虐半期待的想着。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今天不想和你玩……」
他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似的,轻声的说着。
他今天有点反常,他不是最喜欢看我在痛苦中挣扎的吗?可能是我先反常的将他抱住才会引来这结果吧。我笑了下,干燥的嘴唇扯动了下,有点撕痛的感觉。
「……我可以绑住你吗……」
安详的气氛没有持续多少时间,耳边就传来这样的话。我楞住了。他快速的将白色的床单卷起来充当绳索,三两下的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捆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刚刚还好好的,那么安静的躺在我身上,怎么现在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我先前的想法全是自己的妄想罢了,恶魔毕竟是恶魔,没血没泪,只尊重自己的快乐。我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我浑身被缚,死死的被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他就着这个姿势很勉强的进入了我的身体,不顾干涩猛然抽插。很痛,真的很痛,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里痛,亦或是两者都痛吧。我拼命阻止自己的眼泪滴落,因为我不能忍受他这样做。但他究竟做了什么,我却不知道,脑海只是白花花的一片。直觉告诉我,自己已经沦陷了。
「……绑住你你就不会逃开了……」
在我身上不断摇晃摆动的他低吼着。我张开手想拥抱他。我不会逃的。因为逃到哪里都会被你找到,那还不如不逃。
「……不要像风花一样……丢下我不管……」
他口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冲击了我的大脑。我收回自己的手臂,心中一片憾恨。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狂喊着。我突然对眼前这个正在凌辱自己的少年升起一股很深很深的恨意,但是确切的在恨他些什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而已。强烈到连自己也害怕的地步。先前对他的爱怜在一瞬间内荡然无存。只剩下沉重的恨意。
「什么为什么?……」
他充满疑惑的低吟,停下了动作,直直的看着我,他的眼睛泛着朦朦的水气,散发着一种异样情Se味道。明明是很媚惑妖娆而又澄清的双眸,但我拒绝凝视。
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错,只是自己在不小心中被他所迷惑而已,然后误以为他是个很寂寞的孩子,再接着对他产生了奇怪的感情。都是他不好,是他太狡猾了。
我不断的逼迫自己这样想,因为如果不这样找点理由我一定恨不了他。如果恨不了他那我自己迟早一定会灭亡的。所以还是让自己恨他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这强烈的感情只是自己所臆造出来的,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恨你……我好恨你……」
我混乱的甩头叫嚷。
「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在我身上的百里静全身僵硬,他不动声色的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感从身体最深处涌现。
「很好,我也想杀了你!」
我死死得盯着他,好象想把他看出两个洞来。然后,从下体传来一阵疼痛。他毫不顾惜的用力顶了进来。好象要将下体撕裂般,我痛得哼都哼不出一声。我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疼痛。视线开始模糊。
「死了,就完完全全的归我所有了……」
失去意识前听见他这么说了。
阳光很适宜的透过白色纱帘从窗外照进了房内,只是这光芒不似是早上的晨曦,而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悲哀的傍晚的余晖。我全身上下感到一阵凉意。发现自己一个人赤条条的躺在凌乱的床单上。有点吃力的起身,看看枕边的小钟,已经快近傍晚六点了,难怪射进来的阳光是如此的无力颓然。
昨晚被他反绑的双手已经自由了,只是手腕处那几道清晰可见的淤痕在在声明了他昨天晚上的粗暴。原来自己是那么恨他的啊,这感情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呢,是因为一直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的关系吗,还是说自己早已经在他亲手架构的这一场变相的肉欲中沦陷了?
重重的倒回床单上,无法抑制住地开始发笑。笑声轻轻的从喉间溢出,渐渐的越来越响,好象看了一场暴搞笑的闹剧一样,笑得不可遏止。这是一种很乏味很无奈很自嘲的歇斯底里。当笑声爬上了第八个高度时突然嘎然而止,仿佛正拉的起劲的小提琴突然断了弦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低低的呜咽声。泪水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滚出。用力一合眼,想将那种多余的液体从双眼中屏除,可是换来的是一场早已知晓然而却无法控制的洪水爆发。
蜷缩着赤裸的身躯,我将自己深埋在一堆白色的被单中,任泪水洗涤着自己不堪重负的灵魂。
我就这么在床上呆了好久好久,具体时间究竟是多少我也无从知晓,只是仰躺着斜视窗外,晕忽忽的看着那方格子里的一小片天开始泛白,天亮,然后又是黄昏,最后一切都再次被黑暗吞没。不断的持续着这乏味的重复,却觉得这就是我的人生。
期间只是由铁秀很负责的给我送一日三餐,偶尔刘冰也会跑来和我说说话,不过大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而已。小皓从地下室被放出来后也到我这里来过几次,他因为脚踝被百里静扎伤,所以走起来似乎有点跛了,我想他大概会一辈子那么跛下去吧。
这样的小皓,这样的百里静,这样的表兄弟……还有这样麻木不仁的自己,我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别人了。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无所谓,因为这样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百里静、小皓、铁秀甚至是那只露半手的风花,什么都不想,一直一直的躺着,就这么死了也罢。如果再和百里静牵扯上什么的话,自己的心一定会被那种厚实沉重的黑暗以更快的速度侵蚀掉。
我不想那种事发生,我承认自己很胆小。
当我不得不从这假想的安逸中醒来时,已经是隆冬时分了。我再一次被带到了地下室。全身乏力,脑袋里一片晕眩,好象脑浆被人狠狠的捣过一样,耳边尽是嗡嗡的耳鸣。我不得不正视自己肉体的痛苦,企图以此埋葬自己灵魂的痛苦。
四方大的地下室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单人床,雪白的被单有点凌乱有点暧昧的铺在上面。他这次想玩什么呢。可惜我已经无力再去臆测什么了,总之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乖乖地听话也许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我只能做这么一件事了。无端端的悲叹起自己的无庸。
「程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瞪大眼茫然的看着他,花了很大的力气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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