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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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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道:“好。这就去。香橙口味,如何?”
楼嘉点头。
晚晚又道:“不如你泡个澡,我直接拿到浴室去?”
楼嘉笑道:“你倒是会享受的。”
温汤池水加了浴盐,果然极其舒服了,楼嘉差点睡着。
晚晚敲了门,捧了托盘进来,又搬了小板凳,坐在一边,道:“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楼嘉尝一口奶茶,道:“哼,想叫我陪你说说话,才是真的吧。”
晚晚立刻赖皮撒娇起来:“小叔小叔,我有许多话,也不好同别人说,你便替我分担一点好了,你的心事,也来告诉我嘛。”
楼嘉笑道:“好好,看在这壶奶茶的份上吧。”想了一下道:“咦,沉追欢不是陪你回来么,怎么不见人?”
晚晚道:“被妈妈拖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神秘兮兮的。”
楼嘉失笑:“几乎是当成半子看了么。”
晚晚佯怒道:“我这里烦的要死,你还来打趣。到底要怎么做么?我实在害怕害的追欢伤心。可是哪里就能一时半会放下哥哥了?”
楼嘉道:“不如休息一阵?”
晚晚不解。
楼嘉道:“我最近打算回法国那边的农庄去,那里风光十分的好。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把什么安轩追欢全拋到一边去,好好渡一个假,沈淀一段日子。做人有时候要停下来休息的。不要把什么事情也挂在心上。”
晚晚道:“可是追欢这边。。。。。。。”
楼嘉道:“总不能叫追欢一直在这里陪你,他总归有事情要做了。你也该叫他休息一下。不如暂时分开吧。”
晚晚道:“也好。不然他也要撑不住了。况且早就听说你那边的庄园十分的景致漂亮,难得有机会参观游览一回呢。怎么能放过。”
楼嘉笑笑点头,道:“一定叫你尽兴。”
晚餐时晚晚同妈妈谈起来,欧阳欢道:“也好。有楼嘉照顾也很好的。安心出去玩一阵子。”
追欢也道:“虽然不舍得,不过我也趁此机会要回公司处理些事务。哎呀,最近真是被你缠的,什么事情也没做过呢。”
晚晚冷笑:“哼,不知道什么人死皮赖脸要跟我回来呢,这会子居然有脸说人家的不是。”
追欢道:“是是。所以怕人家烦么,不然我便也跟到那边渡假去。”
晚晚笑道:“你还休假休的少了么。快去忙你的公司,不然破产了,我可不养你。”
追欢大笑:“还没沦落至此呢。不过你这话说的,十分让人想入非非呢。”
晚晚惊觉失言,十分窘迫。
楼嘉圆场道:“哎呀,做舅舅的资助一下破产的侄子,也是应当的么。”
众人笑了一番。
三十七
楼嘉的庄园在普罗旺斯省的郊区。
晚晚一到这地方,几乎立即爱上了。
天空纯蓝澄静,一大片葡萄园,一垄一垄的葡萄藤子密密迭迭绕在一人高的木契子上。
车子一路开过去,就看见一处密匝匝的房子,全是白墙红顶,削削的屋脊。
晚晚极喜欢其中一座尖尖顶的灰色塔楼,约莫三层楼高的样子,很瘦气。
楼嘉道:“是老式的钟楼,现在不用了。这边是工人住的,房子倒是很有田园味道。”
晚晚乍舌。原本以为就要住在这边了呢。
楼嘉笑道:“我们的住处要再往里头去。我也是极其喜欢这里,每年总要住一两个月,哪儿就能凑合。”
果然是不能凑合的。
楼嘉的住处完全是欧式风味的别墅了。外面看着色彩明快,里头华丽,又显的大方。
晚晚笑道:“真真是欧阳家的人,到那里也要这么奢华。我看那红顶小房子,才有特色呢。睡在里头,就能闻见葡萄香。”
楼嘉道:“现在不过四月份,空气湿润,也温暖。等到了夏天,又干又热,看你在那房子里烤着吧。”
晚晚道:“少来唬我。尖顶的房子夏天最凉快了。人家住得,我住不得?”
楼嘉嘻嘻笑他:“再凉快难道比的过空调?你这么娇生惯养的。”笑一阵又道:“看你这么有精神,不如来跟我尝尝鲜?”
晚晚道:“有什么宝贝赶紧现出来吧。”
楼嘉一路前面带着,原来在别墅后头。
玻璃温房。
晚晚一眼看过去,就看见一人多高的葡萄架子。跟外面田园里的那些又大不相同。
走进去总算看明白,葡萄藤子全爬在头顶上的铁丝网上,一串一串碧绿晶莹的葡萄垂下来。光线打上去,简直冰晶一般。
晚晚欢呼。
楼嘉笑着,拿剪子剪了一串,放在龙头下清水冲过一遍,递给晚晚道:“尝一下看。”
晚晚早等不及,塞了一颗。果然甘甜爽口,皮薄而脆,没有一丝酸涩,又甜的不过分。
楼嘉看他吃的开心,道:“这里温室调控,否则这个季节哪里有葡萄吃?园里的葡萄要到九月份才收获,再热的天也不过提早到八月。”
晚晚道:“难怪了。这是什么品种,温室里种的还这么好吃。”
楼嘉道:“这是Le chenin blanc白诗楠的变种。颗粒小了些,直接吃最美味不过。那边还有一种Le merlot,种来调酒用的,直接吃就觉得过分甜了。田园里的就是普通酿酒用的品种了。等会晚饭时,让你尝尝看去年的桃红酒。刚酿好也不算久,极有风味的。”
晚饭也吃的极为舒畅,少不得尝了好几种美酒。楼嘉连AOC级别的baux…de…provence 也拿了一瓶出来。
晚晚叹息道:“家里人就数你的日子过的最是滋润华美了。天天摆弄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楼嘉笑的极满足。
饭后又上了冰淇淋,浇了白兰地,点了火,幽蓝火光片刻熄灭。浓浓乳酪奶香味散开来。晚晚尝一勺,果然是冰与火的极品享受。
晚晚笑道:“跟小舅来果然是没有错的。”
楼嘉道:“家里人只有你一个来过呢。回去了可不要大肆宣扬,否则我再没有清净园子了。”
晚晚素来是知道楼嘉的心事,不由调侃道:“冉表哥竟然也没有这样的福气么?你干脆拽他来一趟,这样的风光景致,美酒佳酿,难道他不动心?”
楼嘉叹道:“难怪人人说你没良心。我就够苦了,还要被你调侃笑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边要躲我,深怕我缠他,一边又想要我还和他做当年知己朋友。我哪里做的到?”
晚晚想了一阵,换了话题道:“小舅你这回叫我来,我总觉得不是渡假这么简单,看你似乎有事瞒着我的样子。我也不同你绕来绕去,你只把实话告诉我,省的我瞎猜,烦的慌。”
楼嘉笑道:“这会子你又精明了。你但把这精明放了三分到安轩身上去,不怕把他牢牢扣在身边么。”
晚晚道:“就是舍不得拿精明技巧对付他呢。我一见他,就呆呆的,只晓得撒娇,小孩子一般。真是没用。”
楼嘉叹了一气道:“他就在这里。”
晚晚腾一下站起来,声音全陷在嗓子眼里,眼冒金星一样。心思一下慌乱了,跳的极快,抓不住节拍,满脑子就是“他来做什么”“他来做什么”?
心里一下子沉下去,沉到底又仿佛一片光明,止不住的欢喜起来,五色幻彩。
楼嘉看他这样,便知道沉追欢再怎么样,还是没有叫晚晚忘情,自己这样做也算对了。便道:“你先听我说明白了。安轩就是到了现在,还是不明白对你到底有无爱意。所以求了这个机会,再同你相处一阵,把什么兄弟关系全拋开了。可是这一段过后,结局当然是两种。你若能承受,便给他一个机会。若不能,干脆也不用见他,我直接打发他走人,省得你又伤心。”
晚晚听了这一番话,心思转了几回,到底是哥哥,居然找上楼嘉帮忙。欧阳家有这个本事帮他,又肯帮他的,也只有楼嘉了。楼嘉感同身受,愿意为自己求这么一个机会。可是。。。可是这样的要求实在有几分伤人。难到还要再一回得到再失去么?多么自私!多么。。。无耻!
晚晚几乎愤怒起来。他轻轻道:“我想见一见他。”
三十八
安轩其实一早到了。楼嘉差人安顿他住在一处老宅子里。
说是老宅子,设施倒是极为齐全完备。只是布置家具看着都颇有些年份。
安轩倚着落地式的大窗户往外看了一看。
风景果然是极好的,远远一大片全是葡萄园。宅子前后倒有几棵大树,叫不出名字,样子极挺拔,看来和这宅子差不多年纪。一个小庭院,栽了几株葡萄,布置的有些像紫藤架子,虽然还没有结果,藤子叶子已经爬了满架,绿荫荫的,也有两分风味。架子下面放了石头桌椅。倒有点中国风的味道。
这地方虽然闲适,安轩心里到底不安。
好不容易说动楼嘉帮忙。实在是很多年没有这样向人推心置腹,剖心挖肺了,把自己的那些顾虑,那些心思全向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楼嘉倾倒出来,无非是求这么一个机会。好在他肯帮忙,否则不知道拿什么脸见人。
可是晚晚却不一定领情。
也难免,之前那样伤他。可是仍然赌晚晚对自己还有情。
之前所有工夫都押在上面了,虽然自己的要求过分,却觉得晚晚应该会答应。
可是依然惴惴不安。只怕万一。
爱情到底是一件麻烦事情,居然完全不能掌握。原本觉得那么清楚的事情,现在想来却模模糊糊的,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动情,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别人大牙。晚晚不在的这么两三个月,虽然算不得折磨难熬,有时倒也真是觉得思念,魂不守舍似的。回忆起来,又有几分甜蜜。
安轩想的越发烦躁焦急起来。
晚上终于接到楼嘉电话,刚听第一句话“晚晚想要见见你”,立时觉得心安,什么烦恼焦躁也不见了,心情轻松喜悦,后面楼嘉说了什么一概听的隐约模糊,只是一味的应承下来。定下心来等了一会,楼嘉果然带着晚晚到了。
安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晚晚低声唤道:“哥哥。”
楼嘉微笑道:“我算是牵线搭桥,做的全套了。这宅子便留给你们。每天上午有人来收拾一下,有什么要用的,尽管往那边要。我就不在这里碍事,先走一步。”
安轩道一声:“多谢。”
楼嘉点点头,径自出去了。
晚晚觉得十分尴尬窘迫。哥哥近在咫尺,却不知如何反应。
安轩微微叹一口气,走近了,把晚晚圈在怀里。
晚晚立刻僵硬,安轩轻轻啪他后背,如同从前一般。晚晚慢慢放松,却觉得良久以来压抑的悲伤委屈从心底爆发升腾起来,鼻子酸涩,眼泪涌出来。开始还只是伏在哥哥怀里掉泪,很快泪湿了一大片,再也压不住哽咽,剧烈的抽泣起来,几乎噎到。安轩怀抱收紧,在他耳边道:“你哭出来。”晚晚两手死死揪着哥哥胸前衣服不放,抽抽噎噎,就是哭不出声,眼泪流的更凶,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喉咙吞咽的过猛,气息完全接不上去,竟然干呕起来,吐了几口,偏偏又停不住抽噎,酸液呛在气管里,剧烈地咳嗽,似乎要把喉管咳破一般。
安轩急的不知怎么样才好,晚晚死死揪着他,咳的他心也疼了,只好双手拍抚着,想替他舒缓过一口气来,然而哪里有什么用!安轩着了慌一样一连声的叫道:“晚晚晚晚!”
好半天总算缓过来一些,安轩扶了晚晚坐下,赶忙倒了温水给他漱口,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干净,服侍了好一会,晚晚哭的神智也有点模糊,又因为之前旅程劳顿,总算睡下了。
安轩叹一口气,才把脏衣服换了,又怕晚晚醒了,忙忙地冲一个澡,赶紧到床边守着。看到他睡的也不甚安稳,一张稚嫩面孔哭地咳地通红,才擦净的眼角又有泪痕,心不由一阵一阵抽痛起来。
怎么舍得他受这样的苦楚?只是看他哭这么一回,简直觉得自己该受千刀万剐了。又怎么忍心再伤他一次?安轩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念头,几乎成型了。
三十九
晚晚一直睡到中午。阳光非常灿烂,透过薄薄的丝质窗帘,仍然明亮刺眼。
终于清醒过来。却觉得喉咙十分异样,有一点隐痛,试了一试,竟然发不出完整声音,非常嘶哑,十分费力。
不由慌乱起来。
安轩听到一点响动,急急的进来道:“已经醒了么?”
晚晚看到哥哥,懵的一下,昨天大哭的情景全数回笼。真真丢脸死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来。哭的那么难看。一急之下叫了一声“哥哥”,低暗嘶哑。
安轩听了叫道:“难不成把嗓子咳坏了?晚晚莫急,先不说话,我去拿杯茶来。”
一会便端了杯温水进来。
晚晚接过来,喝了一口,润了一下果然舒服一些,咕噜咕噜也就喝了一杯。
安轩道:“现在如何了?”
晚晚试着说了句话道:“好了一些。”
安轩舒了一口气道:“果真好一些了,不过还有些哑。嗓子痛不痛?”
晚晚道:“痛倒不痛,只是有些痒,想要咳嗽。”
安轩道:“果然是昨天咳的破了。今天可不能再咳,忍着一点,我去向楼嘉要点药水。
楼嘉那头接到电话,道:“怎么就嗓子不舒服呢?我立时给你送去,稍等一会。”
安轩道:“差人送来就好了。若有梨子一类的,也拿些来。这时候,倒是中药要好些。”
楼嘉道:“哪里有那些。”又想到什么似的道:“你叫晚晚少说话。药水一会就到了。”
安轩陪着晚晚等了一会。晚晚也不说话,见哥哥坐在床头,便伸过手来抱着,半躺在安轩腿上。安轩看他被子掉了一大半,忙拉过来盖好道:“小心着凉。”
晚晚“恩”了一声。
安轩连着被子,搂住晚晚道:“这回你肯答应,我实在是很高兴。你但凡气我怨我,有什么委屈,都只管撒到我身上来,就是想哭,哥哥也陪着听着哄着,只是你要哭也得好好的哭,眼泪鼻涕全抹在我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别像昨天那么抽抽噎噎的,听的我心疼死了,哪里有人能哭成那样的,吓死人了。”
晚晚听了不由自主高兴起来,就是要你心疼才好呢。抱在哥哥怀里偷偷的笑。
等了一会,果然有人送药来,一瓶淡绿色的药水。
安轩先喝了一口,皱皱眉头道:“味道还好,有一点点甜,喝到喉咙里冰凉凉的。约莫是薄荷一类的东西。”
晚晚接过来,比照着哥哥和过的地方,也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喝了果真冰凉的,尤其一吸气,几乎凉到胃里去了。不过倒是不怎么想咳了,也算有效。
安轩道:“可管用么?”
晚晚道:“还好。不过你刚才是做什么,药水也是乱喝的么?”
安轩笑一笑道:“不过是润嗓子的药水,想来也没什么坏处。只是看那颜色,怕它有什么怪味,所以先尝一下。”
晚晚笑的漾起来,道:“有什么吃的没有?饿了。”
安轩道:“早晨有人来送东西。看你现在也别吃什么油腻的,将就吃点牛奶麦片吧。我去弄,你先洗一洗,换件衣服。”
晚晚磨蹭了一会,在浴室照着镜子,对自己摆一个鬼脸。总觉得今天哥哥对他特别的好,尤其的甜蜜。笑了一笑,自己也觉得打扮的好了,才舍得出去。
安轩果然做了一盆麦片,晚晚正要伸手抓勺子,被安轩一把拿过去道:“等一下麦片泡的软些再吃。”
晚晚皱眉道:“等会就泡的稀烂了,谁要吃那种东西?”
安轩笑道:“谁叫你嗓子不舒服,吃那么硬的弄伤了怎么办?”
晚晚听了简直发晕,哪里要这么小心护着,又不是豆腐糊的。可是心里到底是甜孜孜的。一时间也不说话。
安轩以为他不愿意,叹一口气道:“大不了我等会儿陪你一道吃好了。”
晚晚眼睛转一转,笑道:“可是你自己说的。”
等了一会,晚晚舀了一勺,看那麦片都泡的发涨了。
安轩硬着头皮吃了一勺,直接咽下去了。晚晚哧哧的笑,也吃了一勺。
两人半天才吃了小半,牛奶变的凉了,腥气更大一些,实在咽不下去了。
正巧门铃响了一阵,原来是楼嘉。
拎了一个保温壶,还有一个袋子,也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楼嘉一眼看到麦片盆子,笑起来道:“这是什么东西,狗食一样,怎么吃的下去?”
说着就打开保温瓶子,一股香气透出来。楼嘉盛了一碗,递给晚晚。
原来竟然是雪梨银耳粥,那雪梨切了小方块,和了银耳炖到透明,汤汁浓稠甜美。
晚晚尝一口,满口生香,不知道比拿麦片粥好喝多少。赶紧又盛了一碗给哥哥。
楼嘉在一旁叫道:“看看,现在就已经顾不得我了。“
晚晚哼一声,也盛一碗给楼嘉。
安轩笑道:“这么好东西,哪里弄来的,要熬的很久呢。”
楼嘉道:“可不容易呢,我跑了一大截子。”便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原来隔的不远住了一家老华侨,平素喜欢研究些中药食疗的。楼嘉帮过他们一些小忙,本来打算去向他们借些川贝枇杷膏一类的,哪里想到赶了巧,老太太也有点咳嗽,专门用冰糖炖了雪梨银耳。送了楼嘉一瓶,还塞了些蜂蜜,药水。楼嘉一股脑全拿了来。
安轩笑道:“晚晚到哪里都是有福气的。”
楼嘉笑了一阵,道:“这还福气呢,好好的就生病了。白的叫人担心。”又转了脸对安轩道:“你这是怎么照顾的,到你手上就成药罐子了。再叫我看到,可不管你什么,直接把你扔出去。”
晚晚在一边冷笑声道:“对不起我的哪里是他一个。我的小舅还不一样把我给拐来卖了,也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
楼嘉赶紧叫屈:“什么话。我就猜你对他一定日思夜想的,赶紧给你们寻个机会鹊桥相见么。还要数落我呢。果然是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现在已经帮着欺负我了。”说到后面,竟然是调侃了。
晚晚红了一张脸,道:“什么跟什么。不和你说了。我上楼拿件衣服,等会到那边吃晚饭,在这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呢。”
楼嘉看他跑上楼去,十分害羞,笑了一笑。转头对安轩道:“你到底怎么打算?”
安轩微微一笑道:“哪里这么快弄清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没见了。现在见了他,就是十分的高兴,特别想宠他,看到他开心,自己也高兴起来了。”
楼嘉听了笑道:“对晚晚算是好情况呢。”
四十
晚晚的嗓子到晚上便好的多了。只是安轩还有几分担心,桌上但凡辛辣味重的,一概不让吃。晚晚哪里违逆得了,安轩叫做什么,便做什么。
楼嘉在一边看了,默默叹声气。
晚晚陷的这么深,真真出人意料,原本以为他不管怎么样,总得耍两天脾气,要安轩好生哄一番才肯低头的,毕竟是那么个捧在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
谁知道竟然一点子脾气也没有,温温顺顺的小绵羊一般,必定是爱惨了安轩的,看的叫人心疼。
可是不管怎么样,两人现在倒也浓情蜜意,就是从前两人在“丁香花下”,也没有这么沉醉过。常常视线交缠,柔波如水。那眼神永远都胶着在对方身上,仿佛天长地久,仿佛从未离开过彼此,哪里找的到一丝一毫怨恨尴尬。
实在不像有过情爱纠葛,几乎行同陌路的样子。
哪里像自己和欧阳冉。
求爱不成,从此天涯相忘。
安轩对鲜酿的桃红酒赞不绝口。
楼嘉道:“这有什么难得的。在普罗旺斯省也算是风尚。等会拿两瓶到那边去。”
晚晚笑道:“人家随口夸两句,不过给你面子。你倒奇货可居起来了么。这么小气,这种鲜酿的酒也不算什么宝贝东西,尝个风味罢了。来来,叫人拿一箱去,顺便我还要到你酒库里挑点好东西呢,可别藏着。”
楼嘉哭笑不得,恨恨道:“你就是这一张嘴能说!”只能领了路去酒窖。
晚晚捞了几瓶78年的Saint…Vincent,又看中一瓶波尔多产区82年的贵腐白葡萄酒,叫着要统统搬回去。楼嘉心头滴血,啰嗦了半天,生怕叫晚晚糟蹋的美酒。
安轩也不插话,就在一旁看晚晚同楼嘉计较追讨,觉得极其可爱,不由自主竟然抱着晚晚脑袋,转过来就在红润小嘴上亲了一下。晚晚大惊之下,脸色腾地绯红一片。安轩自己也觉得举止冲动轻浮了些,实在有些羞赧,找个借口先上去开车。
楼嘉嬉笑了一会,看安轩走的远了,才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不埋怨生气么?”
晚晚叹息道:“我对着他,哪里还气的起来。”想了一会又道:“他这么对我,我就飘飘然的,死在这里也甘愿了。”
楼嘉呵斥他一声:“胡乱说些什么!?”又宽慰了一句:“我看这次他仿佛是真心呢。”
晚晚道:“那也是,他要是不喜欢,早就摔袖子走了,谁拦得了他。他但凡在我身边多呆一天,都是我赚到了。”
上去一看,安轩在车库里挑了一辆四座的吉普车。看着极为怀古。
晚晚笑起来:“挑了这种车开。也有点意思。”
安轩向楼嘉道了谢,便和晚晚回老宅子。
一路居然也开的有模有样。
到宅子前停下来,安轩忽然道:“晚晚今天特别可爱。”说着凑过去在晚晚脸上亲一下。
晚晚觉得哥哥简直变身成为流氓。可是心里很欢喜。其实面上哪里装的出来正经模样,早就满脸笑的绷不住了。
晚晚洗了澡出来,坐在床边心道,大约等会哥哥还要给他一个晚安吻,隐隐约约的有点期盼,又有点羞涩不安。
安轩推门果然进来,端了两个酒杯,递一杯给晚晚道:“睡前酒。”
晚晚接过来慢慢喝了。酒精度数不算高,微微有些醉人。
安轩收了杯子,看晚晚还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看,几乎立时就明白了。从前一起住的时候,宝宝总要讨个晚安吻的。微微笑着在晚晚脸上打量了一番,终于抱过来吻在唇上。甜甜嫩嫩的,忍不住辗转厮磨起来,愈见加深。
晚晚也极为主动,吸吮安轩舌尖,惹的越发火热,香津肆意。
安轩沉醉了一般,一路舔吻啃噬下去,几乎不能自拔,好容易自持住了,喘息平静了一阵,拉过被子来给晚晚盖上,在耳边轻轻道:“好眠。”就要出去。
晚晚已然挑逗的情动,哪里想放手,正要撒娇留住哥哥,忽然想到海岛上一夜之后,哥哥后悔的模样,立刻打消念头,黯然道:“哥哥晚安。”转过头去,拿被子蒙住了。
安轩看他这个样子,俯下身来想把被子拉开,结果晚晚捂的死紧,哪里拽的动。只好凑近了道:“是哥哥的错。”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磨蹭了一会,也不见晚晚答话,只得走了。
安轩到外面关了门,双手在面上搓了一回,暗恨自己急噪。
这一回重见晚晚,果然有些事情与从前不同,最最惊讶是,今日在酒窖里,亲了晚晚那一下,居然带动了情欲。自己当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刻逃了。
这下可真真不止是兄弟之情了。哪里有兄弟间会发情的!当然除了木家那两个。
其实这一段免不得常常想到与晚晚曾有的一次缠绵韵事。实在是非常美妙,回味无穷,身体仿佛记住了那种感觉一般,一碰到晚晚,那感觉就回笼一样,不由得情欲高涨起来。
这样一想真是越发的忍不住了,可是一面又不想吓到晚晚,一面也想等到自己再确定一点才好。只好苦了自己,忍受煎熬吧。
却听到门里面有低低的呻吟声传出来。
安轩打起十二分小心,悄悄把房门推开一条缝来,那呻吟声音在静谧中听的分外清楚,断断续续,仿佛强自压抑住,有时只是模糊的喘息。晚晚蜷在被子里,微微的颤动。
安轩僵住一般,那一声一声的呻吟,分明的挑动了情色。
四十一
安轩着魔一般,定定的听下去。
尽管应该离开,无奈双脚迈不出步子。丝丝扣扣的呻吟,牵引着神经。
终于走进去。
晚晚霎时间安静下来。
安轩走过去,看那被子裹的死紧,便在四周摸索一番,总算寻到一处松动地方,伸了手进去。摸到晚晚光滑的皮肤,微微颤动着。
晚晚觉得那只手轻轻拂过,几乎没有一点压力,如同蝶吻,如同柳絮春风。哥哥一直不说话,也没有揭开那层维持着些须自尊,隔离了羞愧尴尬的被子。烧红的面孔,晕沉的脑袋,都藏在被窝里。那轻柔的手掌滑动着,灌注了安慰一般。因为羞怯耻辱而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因为惊恐紧张而低沉的情欲重新升腾起来。
安轩稍微揭开些被子,半个身子钻了进去,压住了晚晚纤细瘦弱的双腿。蔓延的是晚晚沐浴后的清香味道,安轩忍不住伸出舌头,一路若即若离的添过去。双手向上探伸,抓住晚晚的肩,慢慢的厮磨移动上去。
黑暗中四目相对,明明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却仿佛见到了对方眼睛里晶莹的光彩。呼吸交缠,恍惚中觉得一切靠近了,重叠了。
安轩蹭着晚晚面容,感觉到了湿润的睫毛,亲吻上去,伸出舌尖轻轻的添。晚晚怕痒一样的躲开,哪里移的开,安轩的身躯紧紧压住他。衬衫上的纽扣却无意中刮到晚晚胸前小小头,晚晚惊叫一声。
安轩低低的笑,稍微撑起来一些。晚晚两手在中间摸索着,解开纽扣,腰带,动作极慢,惹人发狂。好不容易贴着皮肤相对,安轩压下去,晚晚呼吸重了一些。
安轩深恐压到了宝宝,就要双手撑着起来,晚晚抱住他的背,拽下来贴住自己道:“就这样。”
安轩低声答道:“好。”双手握住了晚晚的,十指插入他指间,紧扣交握。身体缓慢上下律动起来,如同做爱一样的节奏。全身紧贴住了摩擦着,快感缓慢而清晰,一丝丝的侵袭。
晚晚感觉到哥哥火热的欲望同自己的在一处,忍不住在他身下抽动腰部,厮磨着。
这样缓慢的做爱,交换着轻柔的吻,呼吸就在耳畔颈窝。
没有狂暴,没有激烈,没有疼痛。
并不如火如荼,并不像燃烧一般夺人心志,眩目神迷。
连射精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只靠摩擦下身而获得的,并不算强烈的爆发。
可是如此温暖,只想这样抱着,再也不分开。
这样理智的,清晰的做爱,也许只是爱抚,可是其中一切细节,都记得的十分清楚,感觉到的不是高昂的欲望,而是缠绵的情谊。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安轩喘息着在晚晚耳边,模糊道:“从前是我的错。”
晚晚紧紧搂住他,什么也不必再说。
依偎着到早上,几乎是一同醒来。昨夜的记忆还那么深刻。
安轩笑着亲吻晚晚。
晚晚纠缠了一会,邪着眼看他道:“你这回怎么不跑了?再出去哀声叹气么。”
安轩咬住他鼻梁,模糊道:“记仇的小东西。”
晚晚闹道:“哼,我要记仇,你这么容易得手?”言语间颇有得意之色。
安轩装做苦恼道:“昨天不是听到了有只小猫藏在被子里叫春了么,怎么能不帮一把?快说,你想我的时候,是不是都藏在被子里做这个?”
晚晚顿了一下道:“我都是边哭边做,做完了就哭的淅沥哗啦的。”
安轩鼻子发酸,搂住晚晚在怀里,,半天才道:“我们去洗澡。昨天东西全粘在身上了。”
打开热水,雾气立刻围绕。
晚晚的皮肤被热水蒸得红艳,安轩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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