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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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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抿了口红酒,道:“这样的兄弟。也就是沉追欢这样的人物,才有法子插得进来。”
六
同丽娜一度春宵后,安轩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回了安家别墅。为这个又被丽娜大肆嘲笑了一番,直说他像是家里养了个河东狮的老婆,晚了门禁回去便要跪搓衣板的,哪里还有安公子的风流倜傥,伤尽女人心的派头。安轩心道:若是河东狮倒也罢了,大不了打回去,偏偏如今家里这位晚晚少爷撒娇任性起来才是叫人极吃不消的,他便再没有理,那张小脸一皱,眼眶一湿,教人怎么舍得逆着他。
回了家,老总管还在等门。安轩放低了声音道:“晚晚可睡了么?没有吵闹吧?”
老管家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摇摇头。
安轩以为晚晚必定是闹了一通,把老管家给得罪了,叫他生了闷气,心想晚晚在家里全靠老管家照顾呢,存着芥蒂总是不好的。便出言宽慰道:“安伯,晚晚是小孩子脾气,他若是顶撞你,也不是有心的。你便不要和他计较了。”
老管家听了这话,道:“少爷,晚少爷只有在您面前才是个小孩子。”
安轩一时也没听懂,不由“咦”了一声。
老管家本就不多言,言又欲止了一番,才道:“晚少爷在我们下人面前是极有礼的,言谈举止又有分寸又得当。他也就在您跟前,才会撒娇任性的。”
安轩深知许多世家教导子弟极其严格,对外人莫不是彬彬有礼,只有对自家人才露出点真性情来。晚晚家世想来是不弱的,却独独对自己任性呢,看样子是真心接纳自己的。这样一想立时觉得茅塞顿开,想到这些日子晚晚闹的那些别扭就觉得甜孜孜的。
安轩上了楼,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晚晚睡在床上也没个动静,以为他早睡着了,偏偏自己还担心他要闹呢。走到床头细细一看,可不得了,哪里是睡着了,正蒙着头哭呢,枕头都湿了大半,也不知哭了多久了。安轩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只觉得他拼命压抑哭声,竟成了来回抽泣,一点音儿也没有,径自哭得痉挛了,眼泪倒是停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安轩心即刻疼起来,不停声地问:“晚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哪里不舒服?怕黑么还是想家了?”
晚晚哭的抽抽噎噎的,也说不出话来,只把手拽着安轩的衣服就不放了。
安轩看他哭成这样,早后悔的要死,只怪自己没早点回来,开了灯一看晚晚脸都青青白白的,眼睛肿的核桃一样。不由怕起来,该不是生病了吧,他今天在花房地上睡了那么久,虽说是恒温的,地面上毕竟潮气重寒气大,急忙大叫管家。
老管家忙上来看,又急着去拿药箱,又要打电话找医生来,把满屋子人都惊动了。这边给晚晚量了体温,测了血压,总算安下心来,没什么病,就是哭得太过了,开了一剂安神药。
忙了好大一会子,晚晚也好的多了,安轩便打发大家都去睡了,自己一个人陪着他。安轩把他搂在怀里躺着,一边小心拍着他后背一边轻声问道:“晚晚。到底为什么哭成这样?”
晚晚却不说话,安轩再问,他才说道:“我到这里来本是冲着哥哥,别的一个亲近人也没有。只盼哥哥能多喜欢我些,我在这里便还有些意思,不然到是图什么呢。哥哥若嫌我烦,只说一声吧,不必这样子逛到半夜回家。”
安轩叹了口气,道:“你这是瞎想什么。我惯常这会才回来的。不然你问老管家。你是我的宝贝弟弟,哥哥见了你就很喜欢,怎么会嫌你。你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要委屈。”
晚晚却很执拗:“我在这里生分的很,哥哥有空多陪陪我。”便再不肯说话。一会子药效上来,就睡着了。
安轩的觉可是难睡了。心里一经想着这哥哥真是难做。木影清这小子真实辛苦了许多年,不容易,改天向他讨教讨教,又想起来他们兄弟今天也破天荒吵架闹起来,看来木影清的经验也不管用。想想也奇怪,木家兄弟打小形影不离,有那么深的感情无可厚非,自己和晚晚其实认识不久,怎么也这么好,晚晚还这么粘他?难不成血缘真有魔力?可自己和晚晚的血亲也不过才四分之一。
胡乱想了一气,安轩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天都亮了,晚晚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七.
安轩爬下床,到处的找晚晚,老管家道:“早晨见他到花房去了。”安轩心付道,果然出了些事了,要不怎会这么的?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半点没想到是为了他昨夜外宿之事。
到花房一瞧,晚晚果然在的,正对着那一片兰花出神。安轩也不唤他,只消了脚步声挪到他身后,就这么陪他站着。
两人站了会,晚晚忽地转过身来扑进安轩怀里,两手死搂着他腰,又把一颗小脑袋在他胸前狠命乱揉乱顶,恨不能顶出一个洞来。安轩怜他有心事,只拿双臂圈他在怀里,任他撒泼,脸上一径笑得宠溺。
晚晚皮的累了,才抬起头来,鼓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安轩,恶狠狠道:“你昨天怎的那么晚?做什么去了?”
安轩被他眼睛这样死盯着,居然说不出谎话来,平素哄女人的招数竟一条也用不出。嗫嚅了几声才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以后便知道了。”
晚晚本想听他说几句认罪赌誓的话,也就罢了。谁知得了这样一句敷衍之词,心霎时凉了一截。垂下眼帘,半天才说了一句:“哥哥,你前些天在这里说过要天天陪着我的。”
安轩心中一叹,果然话不能乱说的,这就要翻旧帐了,陪了个笑脸道:“哥哥也有事情要做,常常要忙的,不能整天在家陪着你,晚晚总知道道理的。”
晚晚道:“那我便去公司帮你,我也不是三岁孩子,生意上的事,我也懂一些,再不会的,哥哥也能教我。”
安轩暗自权衡了一番,心道,晚晚毕竟也十七了,学点东西是没错的。伯父恐怕也有这个意思要磨练他一阵子,正好趁他自己提出来,便应承了,还省得人劝。只是他这一去公司,做什么好呢,独当一面怕还太早,别叫他搞砸了,他一闹起来,只怕整个安氏大楼也要人仰马翻了。还有安氏里头那些个老臣,难保不会有心向着伯父的,趁此机会教唆晚晚弄出乱子来。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凡事也好留神照看着。于是定了主意,对晚晚道:“也好,那你便跟在哥哥身边,学点长才。只是有一条,公司不比家里,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一切得有个章法。”
晚晚本来打的这个主意要跟在哥哥身边,一刻不离才好,这会子听他这样一说,正中下怀,忙答应下来,想到从今往后都要和哥哥在一块儿,心下大喜,昨晚的事,也不计较了,自付反正以后哥哥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出轨,便饶他罢了。
安轩只道这宝贝儿粘人的紧,哪里知道他小小年纪存了这样的心思!看他又不生气了,只觉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便又拿好言好语的哄得他开开心心的。
早上折腾了半天,下午安轩果然履行诺言,带了晚晚去公司。
段弘泊见老板带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美人儿来,虽有些吃惊,好在他风浪也是见多了的,立即就接了吩咐做事去了。晚晚第一天上班,其实也无所事事,不过就是在总裁室里呆着,玩玩计算机看看书,十分的悠闲,又见安轩有事情忙,不便打扰,一下午真是乖乖的。
这边两个正主儿各忙各的,全不知顶楼早炸开了锅,众人一听说传说中的那位白袍美人出现在总裁室,有门路的变着法的去窥探一下,几位总裁室秘书把文件,咖啡轮番地递进去,出来便做晕倒状,大肆宣扬了一回安家二少爷的美貌。安轩一目了然,也不点破,随他们去了。谁叫晚晚这孩子生得俊模样,过几天习惯便好。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好些天。晚晚自是得意,每天跟着哥哥,安轩宠他也宠的极开心,巴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堆到晚晚面前,时时逗他开怀,看他那样高兴,自己也欣喜起来。
这一天,段弘泊忽然进来报告说:“总裁,四环实业的沉追欢来了。您?”
安轩心下一奇,这沉追欢不是忙着和木影清斗呢么,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八
安轩道:“请他进来。”转眼看到晚晚,又改口道:“不,请他去隔壁会客室,我随后就到。”一面有嘱咐晚晚:“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晚晚答了声好,垂下眼帘,精光四溢。脑子里飞转,这沉色胚不是忙着追木家小宝贝呢,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罢了,现在也不便见他,以后再问吧。
这边安轩见了沉追欢,开门见山道:“真是稀客呀,不知沉总拨冗前来,有何要事?”
沉追欢笑言:“我不过是一混世的闲人,那里如安总这样日理万机。冒昧登门,实在是打扰了。”略顿了一顿,才又道:“听说安总的堂弟也在公司见习,怎么没有见到。上次的介绍会,我恰巧外出公干,白白错失了良机,真是后悔的很,遗憾的很呢。”
安轩脑中不由得警铃大作:“沉总倒真是好兴致,不过舍弟刚才偷喝了我藏的一瓶红酒,这会晕晕的,怕是睡了。否则一定让沉总指点他一番。”
沉追欢知他推搪,只笑道:“不急,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倒不是我急着见他,是我父亲。”
安轩倒没想到有这么一说,便问缘由。
沉追欢答道:“父亲知道安二少回来,高兴异常,直说要见一见故人之子,叙叙旧事。他老人家的意思,我是不好违背的。”
安轩道:“既是沈伯伯开口,我一定告之晚晚。只是晚晚年纪小,言语间不知轻重,怕得罪了老太爷。”
沉追欢一笑。拿出两张请贴来,道:“父亲办了一场酒会,到时敬请两位出席。”
安轩只得接了,道:“一定,一定。”心里气怒被这姓沉的摆了一道。招呼段秘书送他出去。
安轩回了办公室,晚晚缠上来问见了什么人。安轩便趁此机会将沉追欢贬损了一同,告戒晚晚不准搭理他。晚晚只在心里偷笑,沉追欢哪里敢招惹他,不怕被他家老头子骂死!
安轩想想又不放心,拨了电话问木影清:“沉追欢这几天没去招惹小彤么?”
影清那头冷笑道:“怎么不招惹。只不过最近我占上风。”
安轩道:“有什么法子对付得了他,不要藏私啊。我这边也有个宝贝弟弟呢。”
影清怒气冲天:“他又去打晚晚主意?我还道他对小彤或有几分真心,原来狗改不了吃屎。回头非告诉小彤,看他还信他那鬼话。”
九
到了沈老爷子酒会那天,安轩提前三个小时就要下班。晚晚道:“何必这样着急。”
安轩没好气捏了他一下鼻尖道:“正是要为你去买身礼服呢,难道你又要穿身白绸袍子去么?这回可不是你的介绍会,真正叫人印象深刻。”
安晚道:“礼服哪里用卖。你以为我那七,八个行李箱子都装的什么。”
安轩想起他刚到那天,好几个大皮箱子放在大厅里一溜儿排开,一个漂亮小人儿几乎陷在雪白大组合沙发里,乌黑长发散了一片,明眸如星,对着他微笑,一瞬间仿佛魂魄也被吸走了。如今自己天天和他片刻也不分离,一颗心就绕着他打转,别的什么闲杂人事竟再入不了眼。
回了家里,也不多说,便回房里去准备。安轩洗了个淋浴,换一件冰蓝色衬衫,打了一条斜纹领带,配了白金镶钻的领带夹,又穿一套银灰西装,镜子里即刻映出位翩翩佳公子。安轩下楼坐下等晚晚,老管家立即端了下午茶和点心上来,香气四溢的淡紫色蝴蝶兰花茶,配了月桂花馅儿的千层糕,炸的金黄酥脆。安轩看了,全是晚晚爱吃的,小家伙颇得人心。
等了一会子晚晚也下来了。安轩看了他装扮,不由得叫好,果真是贵气逼人。白色丝绸薄衬衫,蕾丝边小立领衬着纤细白皙的颈项,宇宙蓝的礼服,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亮。头发拿黑丝带整齐束在脑后,只有额前几缕落在脸旁,凭添几分味道。这样的打扮,便是普通人也多衬出三分气质来,何况晚晚。
晚晚这边一下楼,见了点心便扑上来,瞬间吃了好几块,又灌了两杯花茶,才道:“哥哥,快走吧。”
安轩笑道:“原本就是等你一个,你反倒催起人来了。在上面折腾这么老半天,还以为要差人去帮你穿衣服呢。”
晚晚听哥哥笑话他,不依不饶上来就要哈他的痒他和哥哥睡一张床这么些天总算摸到他一个弱处,哪能简单放过去。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到门口,司机早等在那里,这才上了车出发。
一路开得平平稳稳,车窗外霓红如流星般一道道划过去。晚晚靠在哥哥肩上,十指扣住他一只手玩的不亦乐乎,细细摸拂他掌心纹路,指尖轻触他指节处的薄茧,温柔地触摸。
安轩静静看着暗色里的晚晚,微翘的睫毛,小巧的唇,嘴角的笑靥。只觉得气氛难得的静谧,甚至有些暧昧了。被晚晚轻轻抚摩的那只手,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一直传到五体百骸,刺激着感官,心下一动。这个孩子实在叫人着迷,自己也被他收服了,这些日子对他温柔呵护,只怕他初来乍到受一点委屈。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一时间居然心情激荡,实在是可爱的弟弟啊,边在他额头轻轻吻一下。
晚晚呆了一下,向来是他吃哥哥的豆腐,动不动亲他一下子呢。哥哥这柔柔的一吻,让他觉得好幸福,第一次,哥哥主动亲他呢,不是在安慰哭泣的自己,也不是敷衍撒娇的自己。一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十
沉宅。
安轩打量一番沈老爷子酒会的宾客,才发现来客不多,多数是平素与沉家交好的。气氛也偏向沙龙一类,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着交谈。一点没有觥筹交错喧闹的味儿,确实是老爷子的喜好。
沉追欢一见他和晚晚出现在大厅,立时过来道:“总算到了,家父已问起好几次了。真是多谢赏光。”仔细端详了晚晚一会又嬉皮笑脸地道:“果真是那倾城倾国的貌啊。”
晚晚朝他翻个白眼,小声咕哝:“还是多愁多病的身哩。拽什么文呢。”
沉追欢只当没听见,又道:“家父在小厅等着呢,这就过去吧。”
安轩摆出个笑脸,客套了几句。由沉追欢引领着去小厅见老爷子。
小厅里更安静的多了,布置的也极好。欧式华美的风格,色彩搭配赏心悦目,明快却不俗艳,装饰精美而不繁杂。沙发上坐了一位老者,头发斑白,微微谢顶,架一副银边眼镜,正研究茶几上一局围棋残局。
沉追欢轻声道:“爸爸,他们到了。”
老爷子头也不抬,只招招手:“过来坐。”
安轩带晚晚过去坐下,问了一声好。沉追欢带上门,便出去了。老爷子盯着棋局琢磨了一会子,才道:“你们来解解这局。”
安轩向来不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才刚要说话,晚晚已快一步道:“这又有什么难的。”说着便下手摆了几个棋子。
老爷子看了一看,叹一口气道:“你爸爸当年就说我不会下棋,还偏偏好下棋。如今三十多年了,我还是不会下棋,也还是戒不了这棋瘾。”
晚晚笑道:“我爸爸还说了,您该下的,是象棋,不是围棋。象棋者,将;围棋者,王。您是攻城略地的高手,不过差些王侯风范。”
老爷子把玩着几个棋子,道:“我偏偏好这围棋,也没什么办法,好在输棋不输命。”
晚晚拈起一枚棋子,在手指里来回地转,道:“只不过输了人。”
老爷子脸色发白,把棋子霹雳啪啦扔进瓷罐道:“真是两父子,一样毒舌。”
安轩就着查过的一些资料,半猜到两人打的哑谜,沈老爷子和伯父安原之间的恩怨,多半和晚晚妈妈有关的。只是惊异于晚晚竟与平常在他身边撒娇卖乖的模样大不相同,牙尖嘴利,半步也肯不退的。
老爷子喝一口茶,对安轩道:“我想同他单独说会话。”
安轩略有些不放心,看了下晚晚。老爷子道:“不必操心,安原的儿子必不是省油的灯。你刚才不也瞧见了么。”
晚晚笑道:“是了,哥哥。他也是老了,便是想打人,也不一定举得动拐杖呢。”
安轩当下可怜这老头,怕不要被晚晚气出病来。于是摸摸晚晚头发道:“那哥哥便先出去。不要谈太晚了。”
这边房门才一合上,老爷子笑得一脸诡异道:“别来无恙哪,晚晚。”
晚晚只觉得他笑得实在碍眼,没好气说:“你又想做什么呢,非要见我。从我脸上可找不出我妈妈的影子来。”
老爷子喘了一阵粗气,又喝一口茶,觉得开口不会冒出一口烟来,才道:“小娃娃哪里来的毛病,尽踩人的痛处。我也五十多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去跟你爸爸抢你妈妈去,我不过平日里想一想她,才要见你一面。又有哪里得罪了?”
晚晚心想,你前些年还跑去打扰爸爸妈妈呢,实在讨厌的很,于是道:“妈妈又不喜欢你,你却偏偏老是打扰她…”
话没说完,老爷子早跳起来:“谁说她不喜欢我!她只是不能嫁我,就因为她是我表姑姑!所以她才嫁你爸爸!否则,哼!”
晚晚皱眉,觉得老头子不可理喻:“哪里是为了那点远亲关系,妈妈做事向来惊世骇俗,她若真爱你,自然不可能为了那种原由放弃的。这不过是你输不起,找的借口,宽慰自己罢了。其实就算你常常赖到我家里去,也是碍不到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只不过你自己家里人遭罪。你不想着照顾你自己的妻子儿子,尽想不相干的人,吃亏受罪的又是谁呢?追欢这副玩世不恭的性子,一半要怪在你头上。”
老爷子被数落一通,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重重地咳了几声。才道:“对追欢和他妈妈我确实有愧。可是我既然爱上你妈妈,就再不能全心全意爱别的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从前不懂我,一见我便没有好脸色,我不怪你,但我原想着,你这次来,应该体谅我些个了。你这会子,难道还不知道爱人的苦么?我吃这样的苦,吃了大半辈子,你不过刚尝到。”
晚晚脸色沉下来:“追欢告诉你的?”
“哪里用他来说,我又不是白白过了这么些年。你看着安轩的神情,就像你爸爸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样看他,看了几年了吧,前些年我去你家里,你妈妈便说你喜欢他呢。想不到你坚持了这好几年,现在还真追来了。你确实象你爸爸妈妈。”
晚晚道:“还用你说!”
老爷子想了一想,道:“别的我也不多说,只是安轩的为人你是清楚的,风流不输追欢,他又从不喜欢同性,你,不容易啊。”顿了会又笑道:“若摆不定他,便将就我那傻儿子吧。反正我不指望他娶妻生子了。他其实也不错的,况且你们一直也很要好。就当是代你爸爸妈妈补偿我了。”
晚晚站起来往门口走,轻笑道:“谁欠你的呢!我可走了。”
十一
晚晚才一出门,听见有人轻声唤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沉追欢,半倚在墙上,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烟,点着了,却又不抽,任它自己一路往上烧。追欢道:“你先别急着找你哥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我心里憋了好久,实在难受。”
晚晚看他这样落魄,猜是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打趣他道:“你游戏人间这许多年,这会子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么?”
沉追欢无声长叹:“年少时也不懂事,半是报复命运,半是贪图欢愉。到后来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剩些什么。那些人其实又有几个是真心,嘴里说爱我,还不是一时逢场作戏。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假的,假的。”
晚晚听了道:“你要同我倒苦水呢,总不能叫我站在这里听。换个清净地方吧。”
沉追欢道:“也好。”便领着他往花园里去。
晚晚闻一闻花园里香气,道:“老头子种了兰花?他还真是把妈妈的喜好摸的清楚。”
追欢苦笑:“他但凡能用这样的三分心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这样。”
晚晚笑道:“你这样有什么不好?本城谁不知道沉少风流倜傥,多少美少年为你争风吃醋呢,又有多少在暗地里哭着等你呢。”
追欢道:“你干脆直接说我性喜男色,淫荡不忠。我可清楚的很,家里有漂亮男孩子的,像木影清,像你哥哥,都防我跟防贼似的。”
晚晚听了直笑:“可不是么。你本来就是采花贼一个!”
追欢上来作势要撕他的嘴,道:“你这小没良心!也不想想谁为你出谋划策,虏获你那轩哥哥。你这会子得意了,就知道消遣我,也不宽慰我几句。”
晚晚道:“你这会心情不就好些了?我可看不得你那伤春悲秋的样子。”
追欢笑道:“算了。不和你小孩家计较。你和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看他挺宠你,不过怕是还没开窍。要不要侄子我做做催化剂啊,表舅舅?”
晚晚嗤笑了一声,道:“白的把我叫老了。”想了会又道:“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呢。哪怕就这样一辈子,我也甘心了。”
追欢摇摇头:“那可不行,一定要再进一步,最好是表明心迹,建立实质性的关系。你懂么?你哥哥很宠爱你,你得让他转为情爱。否则哥哥是会被女人抢走的,到那时你甚至没有反对的立场。我教你那几招,你用了没有?安轩该不是个禁欲的人哪,这么个尤物天天和他同窗共枕,我就不信他不动念?”
晚晚叹口气:“我原是打算照你说的撩拨他的,那回他也动心了,却出去找了女人。我除了哭一晚上,竟是什么也做不了,白的伤心。所以现在也不逗他了,省得他…”
追欢道:“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电话告诉你的。白害你伤心。其实那天是我心情太糟,也没多考虑,大概是下意识里想找个人陪我一同心痛,心里才觉得好过些。”
晚晚道:“也没什么,因祸得福了。反倒是你,真为了木家小弟动心了么?”
追欢笑道:“哪里有。他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再说我和木影清一向有仇,看他被气的那样子,我实在高兴。我只不过看他们兄弟情深就不舒服,插一脚罢了。”
晚晚以为他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实话,道:“对,对,你只是嫉妒罢了!”笑了一阵,正了脸色道:“木影彤不是逢场作戏的人物,他若说爱你,必是真的,你好好把握,碰上这么个宝贝,不容易呢。”
追欢咕哝了一句:“他爱他哥哥也不少。木影清哪里是吃素的。”
两人谈笑了好一会,晚晚才道:“不和你说啦。我找哥哥去了。”
追欢笑道:“快去快去。小心他被女妖精抓走了呢。”晚晚哪里肯让,于是又打闹了会。
十二
再说安轩在大厅里遇到了位熟人,原来是连丽娜。丽娜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安公子。最近如此低调,难得在酒会上看见你呢。今儿个没叫小粘人精缠住了么?”
安轩这一阵满眼里只看到晚晚,早把丽娜拋在脑后,却又忘了送分手礼,自己也觉得尴尬,这样不干不脆,没个交代。
丽娜难得见他吃瘪,落了个下风,不由得笑起来,道,“不要傻站着,坐下说说话。”便拉他往露台走去。露台上放了张雕花长椅,直面花园,与大厅又有厚厚窗帘隔着,晕黄温暖的灯光映着花园里草木,气氛十分的好。安轩也放松下来,享受夜色温柔。
丽娜贴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安轩想起来刚才坐车来时,晚晚也是这样的动作,便问道:“这样靠着,很舒服么?”
丽娜一笑:“安全温暖。只可惜,”她一手插进礼服,隔着衬衫摸安轩胸膛,“下面这颗心太花,总不安定,让人不敢想象未来。”说着手指轻轻画圈,感觉安轩一阵战栗。再接再厉,袭上他胸前一个突起,猛地一摁,几乎即刻就有了反映。
安轩知她调情,心里却犹豫不决,自己确实压抑欲望良久,须得抒解,但是晚晚不定一会就来找他,若被看见了,实在难堪。正举棋不定,下身突然一阵热流激荡,再一看丽娜居然不知何时解开束缚,将他那里含在口中,急忙抓住她头发想抽出来,丽娜哪里肯放,只拿媚眼瞟他,牙齿轻噬顶端,安轩立刻勃起。这下不做也没办法了,总不能顶着帐篷出去。心里拿定了主意,又怨丽娜害他如斯,安轩翻身压住她,主动起来。
安轩粗暴吻住她,一手摸进她裙下,摸到私密处不由得大吃一惊,居然未着底裤!丽娜两手钩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今天我便是为你来的。”说完添他耳洞,在里搔刮。安轩眼神变暗,手指伸进她甬道钩转,只觉热流阵阵,早湿透了。哪里还忍的住,一个挺身进入,伏在她身上抽动起来。丽娜同他热吻,双腿钩着他不放,扭腰摆臀,两人连做了好几回。
谁知到这一幕春宫戏尽数落如安晚和沉追欢眼里。他二人从花园往回走,半途中沉追欢听见异声,抬头看见露台上一张背影上下起伏,本不知是谁,但刚才正同晚晚谈到色诱一招,于是叫晚晚观摩一番,哪知那人做完了起身,分明是安轩。沉追欢忙拉晚晚躲在树后,再一看晚晚脸色,真正面如死灰,一丝表情也没有。追欢怕他受打击过大,忙小声道:“没事没事,说不定看错了。”说罢自己也觉荒谬,也找不出话来劝他。
晚晚只觉得心里压了块大石,顿顿地往下沈,一直沉进无底深渊,再上不来了。空落落的,然后尖锐的痛楚由身体各处席卷而来,竟不能忍受,连呼吸也费力。张开嘴喘了几口,几乎听见肺里的声响。半天才有力气说话:“追欢,竟叫你说中了。”
追欢抬头,见露台上人已走了,便扶着晚晚慢慢回去,路上晚晚打起精神道:“我今晚便留在这里,行么?这几天我都不想再见他。”
追欢点头称好,道:“我同他去说。”
在大厅找到安轩,安轩笑着就要搂晚晚过去,却被让开了。晚晚觉得嗅到他身上全是情欲的味道,一阵恶心。
追欢道:“安总,老爷子极喜欢晚晚,请他留下住些日子,晚晚也答应了,您便先回去吧。”
安轩心里疑惑,直觉什么不对,却又因为刚才与丽娜做爱,心中有愧疚似的,不敢强拉。晚晚又摆出笑脸,催他回去。僵持了会,安轩只得回去了,一路上满心的不对味。
十三
夜凉如水。
坐在刚才安轩做爱的长椅上,晚晚觉得自己没有力气思考,也没有力气流泪。追欢站在一旁陪着他,喝一杯伏特加。酒味非常的浓烈,包围着所有的思绪。
追欢饮尽一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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