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今夜微风轻送 by:小a仔-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看,我并非……无路可逃,我不是……非你不可……
一夜恶梦纷扰,难以安眠,规律的作息习惯还是让他在清晨时分醒来,睁开酸涩的双眼,手肘撑着想起身却重重地跌回枕上,头部昏昏沉沉地,浑身上下使不上半分力,呼吸也有些不通畅,岳怀仁拉起薄被盖住头,像个孩子似地蜷成一团,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朦胧中听到敲门声,他咕哝一声把头埋入枕中,完全不闻不问,直到阿笙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怀仁怀仁,起床了!喂喂你不要不理我啊!臭家伙……啊……你在发烧?!”
头上蒙的被子被扯了下去,少年的声音挑高成变了调的惊慌,柔软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怀仁无奈地笑,声音已经沙哑:“见鬼了……发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阿笙皱着眉想了几秒,像一阵风似地掠出门去,一支烟的功夫,拖着满身香气的美女闯进来。
许菲探探他的额头,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拧了湿毛巾搭在他头上,硬塞了几片药给他灌下去,摇着头说:“一个中暑一个感冒发烧,你们还真是对称。”
岳怀仁咽下药片,猛灌了几口水,仍觉得喉中苦味上泛,阿笙察言观色,很体贴地捧了一把樱桃过来,一颗颗地喂给他吃。
“便利店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几天吧。”许菲端了营养粥过来,浓香中带着些许糊味,怀仁凑过去嗅了嗅,挑眉问:“谁做的?”
许菲哈哈大笑了起来,阿笙红着脸跑出去,房门甩得山响——难为了那个连煎蛋都不会的少年——暖意驱散了心头笼罩不去的阴影,他接过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吞咽着——不过,真的很难吃就是了。
许菲在床边坐下,纤纤素手搭上他的肩膀,很暧昧地问:“听阿笙说,昨晚上你像只落汤鸡一样跑回来……”
岳怀仁呛了一下,推开碗,舔了舔嘴唇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末园好些了吗?”
许菲不悦地瞪他一眼,身体凑近了些,幽幽香味沁入鼻端:“小岳,老实交待哦!”
岳怀仁挂着慵懒的笑,伸手勾住她的颈项,嬉皮笑脸地问:“你跟我上床,我就交待。”
原本是让对方知难而退的玩笑,谁想到许菲大大方方地一点头,踢掉鞋子爬上来,柔软的躯体像蛇一样缠住他,一双柔荑更是直接伸到腰侧,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砰”地一声撞到床头,疼得呲牙咧嘴。
许菲停了动作,撑起上身笑嘻嘻地看着他:“果然,你对女人没有反应。”
岳怀仁苦笑:“刚知道什么是性的年龄就被一个男人身体力行地教导,会对女人有反应才怪。”
“哦?”许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白皙的手指整理着他的鬃角,“是那个让你湿透的男人吗?”
“拜托你不要说得这么怪异……”岳怀仁抬手作投降势,低低呻吟了一声,那双明亮妩媚的眸子让他深感无地自容,许菲乘胜追击,手指滑到颈项上,轻点某处:“这里,有一个齿印……”
“妈的!”岳怀仁低咒一声,做贼心虚地伸手去捂,许菲按住他的手,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瞄他:“臭小子,别赖帐啊!”
“什么?”岳怀仁不解地抬头看她,后者从善如流地给了解释:“我可是陪你上床了哦!”
这也算?岳怀仁深感缺斤短两,皱着眉想抗议,许菲邪笑着拧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你能硬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做到最后。”
无力感漫上心头,岳怀仁斜靠在枕上,无声地笑了,猫瞳中混杂着绝望、哀伤、无奈、迷茫,脆弱得如同虚浮在冰雪中的雕塑,一触即碎。
混沌中,听到许菲问他:“你爱他吗?”
内心深处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到,撕剥着未愈合的伤口,痛得让人窒息,思路却分外清晰,岳怀仁一字一句轻道:“我恨他。”
许菲俯下身来,轻吻他的额头,像春风一样轻柔温暖,幽怨空灵的声音如千万缕柔丝缠绕,织补着他心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Na pa‘moa klevet ar c‘heleir
E ranke mond kuit va mestrez
Da vezhina d‘an enezeier
Trielen ha Molenez
Na pa‘moa klevet ar c‘heloù
E ranke mond kuit mintin mad
Kerkent ha ma save ar gouloù
E save ad dour en va daoulagad
温柔的、悲伤的吟唱奇迹般地抚平了他惶恐不安的心,轻拍在肩膀上的手传来慰贴的温度,清幽的女声萦绕耳际,宛如圣音。
Dar ar vuhez en enezenno ù
‘Zo ur vuhez trist ha kalet
Bemdez,bemnoz e…kreiz ar roanio ù
Ar vezhinerien‘zo tud daonet
En o bago ù, abred diouzh ar mintin
E lakeont ar c‘herreg en noazh
Faoutet o daouarn gabd ar c‘hilhotinn
Ha torret o c‘hein gand ar gravazh
岳怀仁颤拌的双手环抱住许菲的腰肢,脸埋在她肩头,闭着眼,贪婪地汲取着那让人心安的温暖,翕动的双唇送出无意识的低喃,如梦呓一般低不可闻——
“……姐姐……”
————
居然给他跑掉了,某桔被罗同志拎起来晃晃晃……
第09章
九、
年轻的身体有很强的恢复力,岳怀仁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傍晚醒来时全身已松爽了不少,头晕的症状大大减轻,发了汗之后整个人都舒坦了,许菲和阿笙在照顾病人上十分专业,只是谁也不会做饭,只好去外面打包了生煎包罐子鸡蜜汁叉烧,又买了些可生吃的蔬菜,顺手去沈叶那儿拐了香喷喷软绵绵的芝士蛋糕以及给李末园的“情书”,大包小包地提回来。
几乎一天没有进食,胃口好得出奇,一番狼吞虎咽后,岳怀仁摸摸撑得发胀的肚子,送出一串满足的饱嗝,对面李末园仍然是细嚼慢咽一派斯文,怀仁捧着一杯酸梅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笙斗嘴,许菲借着夕阳晚照翻看一本星座杂志,看到兴致来时硬拖着他们做心理测试,晕头转向地报了一堆选项之后,美女手指一划,笑吟吟地得出结论:“小岳,你会爱上年纪比你大的人。”
岳怀仁只当她是江湖骗子,完全没放在心上,阿笙满脸好奇地凑过去问:“那我呢我呢?”
又一番快速问答,许菲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叹了一声:“惨呐!你会爱上比你大很多的人。”
阿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我们都爱上你的话,这个测试就很灵验了。”
岳怀仁忍不住笑出声来,许菲卷起杂志追着阿笙打:“臭小子!当心我找人把你虐死!”
阿笙躲到李末园身后,探出头来做鬼脸,不畏死地挑衅:“老女人,生气会长皱纹,当心嫁不出去。”
许菲一张粉脸瞬间翻青,双手成爪状朝他们扑过去:“末园你躲开,我今天一定要剁了他!”
年龄果然是女人的忌讳,即使是许菲这样艳光四射的美女也不例外,李末园无奈地笑,同室操戈的戏码每日上演,他夹在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正想起身调停一下,美女突然绊到什么东西,冲力之下,尖叫着朝石桌栽去。
李末园和阿笙霎时白了脸,岳怀仁箭步上前,一手将许菲揽在怀里,身形一拧,重重地撞在柱子上,硬生生地阻住了去势,有惊无险。
许菲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柔软的身体腻在他怀里,英雄救美的桥段结束后,该是美人的报恩了,她眨眨眼,吐气如兰地凑到怀仁耳边,娇柔的语调里有欺负人没够的意味:“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该如何报答?”
眼角余光瞄到旁边两人张口结舌的呆样子,岳怀仁笑了,手指轻佻地勾起许菲的下巴,柔声说:“真想报答的话,去把碗洗了吧。”
阿笙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许菲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纤手绕到他后肩处,狠狠掐了一把算是礼尚往来。
岳怀仁咬牙咽下一声呻吟,额角渗出冷汗——本来被撞得很惨的肩背又遭毒手,可以想象连着几天晚上他都得趴着睡了。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如果让许菲与罗华捉对厮杀,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第二天起床后果然肩背酸痛不已,冲洗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巴掌大的淤青毫不客气地占据着左肩,碰一碰都是无以言表的酸楚疼痛,岳怀仁挑了深色衬衫牛仔裤,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地去便利店上班,自然又是一干人嘘寒问暖,胖老板不放心地给他量了体温,小丽塞过来一包巧克力泡芙,娜娜亲热地搭上他的肩,说:“帅哥,一天没来,不少人问起你哦!”
岳怀仁绽开一个温顺平和的笑容,小心地掩藏内心的感动与欣喜——一向冷僻惯了的人正努力溶入人群中,每一点每一滴的温情都可能让他雀跃不已。
再黑暗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一旦挣脱,自然有阳光普照。
手脚麻利地应付客人们,帅气的收银小弟依旧讨人喜欢,直到一通电话,让他俊美温雅的面容立时乌云密布——
“是我。”听筒中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到骨子里,岳怀仁呼吸窒了一窒,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
“我在水晶宫1806等你。”男人似乎觉察到他的紧张,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岳怀仁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不会去。”
“你会。”男人有着胜券在握的简洁明朗,“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就乖乖过来。”
岳怀仁瞪大了眼,声音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我姐姐?”
男人低声笑了,末了还不忘挑逗他:“带一盒保险套过来,你知道我的型号。”
岳怀仁重重地摔下电话,白皙的面颊泛起薄薄的红晕,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眼角余光不可避免地瞄到收银台旁边放置保险套的架子,他的型号……见鬼!
低咒一声,解下围裙甩在一边,向店长请了假便飞奔出去。
向前台小姐通报了姓名,丝毫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金碧辉煌的大厅与衣冠楚楚的宿客,他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显得格格不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一半是因为他廉价的衣着,一半却是因为他清朗明澈、端正俊美的容貌。
岳怀仁神情淡漠地看着电梯上的指示灯,一层层地升上去,心里越来越无措,越来越空茫。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电梯故障,永远不要到达。
厚重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空气中只剩心跳声撞击着耳膜,闪闪发光的铜牌映入眼帘:1806。
岳怀仁曲起手指轻轻敲门,虚掩的房门后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请进。”
怀仁推门进去,迈入的一瞬间突然忍不住笑意浮现,心想这也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豪华宽敞的客房,低垂的窗帘遮去了耀眼的阳光,岳怀仁回手阖上门,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挺直脊背,不闪不避地迎上罗华的目光。
罗华松松地裹着件浴袍,斜靠在窗边,笑吟吟地朝他一举杯,暗影中的面容更显邪魅狷狂,岳怀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我姐姐的事……你……”
罗华不悦地皱眉,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柔若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身体发僵——
“到床上,我告诉你。”
难堪的沉默在房间中漫延,岳怀仁觉得自己真是霉星罩顶,自以为逃得海阔天空,却不知道只是个乘着东风飞上青云的纸鸢,牵着线的那人轻轻一拉,立时狼狈不堪地跌回去。
手指挑开领口的衣扣,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轻轻脱掉鞋子,走到罗华面前。
罗华一手勾住他的颈项,附耳低问:“怎么不脱了?”
岳怀仁偏过脸去,语带讥诮:“我记得你的喜好。”
罗华双臂下滑,环住他的腰,拉他贴近了自己,柔软的唇抚吻过脸颊,在他唇上流连片刻,然后,顺着下巴轻吮上颤动不已的喉结,像只逗弄猎物的猫儿一样悠闲,岳怀仁咽了口口水,手指不受控制地紧扣对方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语句:“你……为什么……”
罗华低低一笑,岳怀仁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钟,已被推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压了过来,四处游移的大手点燃了簇簇烈焰,牛仔裤连同内裤被扯下,衬衣扣子全开,挂在肩膀上更显色情,时重时轻的抚触亲吻唤醒身体内部无法言说的渴望,岳怀仁无力地男人身下低喘,前日的发泄不仅没能纾解紧绷的身体,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起几乎让他烧晕理智的欲望之火,罗华的浴袍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躯体,无穷的热力与激狂如潮水一般向他席卷而来,沉浮中,听到男人带笑的低语——
“你拒绝不了我,怀仁,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你拒绝不了。”
————
心情低落,写H都热闹不起来……小罗同志去吃吧,偶闪……
第10章
十、
浓重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中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呻吟,热得快要把人熔化的亲吻,无休无止的拥抱爱抚,不知多少次的反复的结合,敏感的身体在最初的不适过去后很快忘情地投入这一场火热交缠,激烈的情爱仿佛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怒意,罗华一遍遍地惩罚着他的身体,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占有,从外到里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结合的地方涌上排山倒海的快感,随着一次次深埋体内的滚烫脉动而不断地累积,像夜空的烟火一样,绽放无尽的欢娱。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罗华勾起他结实紧绷的腰,汗珠滴落下来,微咸的味道沾染双唇,他伸舌舔去,引来男人更加兴奋的律动。
“……啊……”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干涩的喉咙吐出无法自已的呻吟,岳怀仁抬头吻上罗华的唇,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细致绵密的吻,那个狡猾的男人正以惯有的强势索需着他,他无法拒绝,甚至不能思考,身体契合在罗华怀中毫无保留地打开,任他予取予求,理智早已消散,岳怀仁热切地迎合着男人——如果这种行为称作做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与他,真的可以产生类似爱的距离,一如合而为一的身体?
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在晃动不已的肩背上,汗水溶合在一起,顺着掌心滑下,窗外,夜幕悄然降临。
身体无力地瘫软在罗华怀里,经过一场激烈交战的大床上已是风平浪静,只有空气中还飘荡着情事过后的余韵,罗华轻抚他汗湿的黑发,时不时低头印下一吻,交错的气息带着融融的暖意:“跟我回去,怀仁。”
岳怀仁枕着他的肩膀,眼中浮现一抹讥诮:“我有拒绝的资本吗?”
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罗华笑了,宠溺地摸摸他的头:“你没有。”
“随便吧。”推开他的手,岳怀仁起身下床,有些事他阻止不了,但他可以不去想不去关心,这个身体,这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身体已经无法自拔地迷醉于他温柔而狂野的占有,但是胸口跳动着的那部分,他留给自己。
只留给自己。
略低于体温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方才激烈的情事中被快感冲淡的感知又恢复了过来,左肩开始隐隐作痛,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叫嚣着疲累,腰部像是要断掉一样,更不用提火烧火燎的私处了,岳怀仁低头看着密布全身的齿痕吻迹,苦笑了一声,对上倚着门框大饱眼福的男人,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收敛一些?”
“不能。”罗华毫无愧疚地笑,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水珠漫散处修长结实的身体,从足踝一路往上,在腰际停留了片刻,随后滑上精瘦匀称的背部——那片淤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走上前去,大手随着水流抚上左肩,低声问:“刚才居然没有发现……什么时候弄的?”
岳怀仁躲了一下,却招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抚触,灵巧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那片变了颜色的肌肤,酸痛之外又似乎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渗透进身体,罗华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接过莲蓬头为他冲洗身体,不经意展现的温柔让人几乎产生错觉,岳怀仁靠在他身上,微眯的猫瞳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
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
————
周末出去玩,暂停更新,兴奋的桔子在滚来滚去~~
第11章
一一、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平整温热的肌肤,清凉的药膏渗入肌理,随着手指的按压而吸收扩散,胀痛感渐渐淡去,热热的酥麻感传了上来,熨贴而舒适。
一周多了,左肩的淤青渐渐淡去,身上却添了不少其它细碎的痕迹,罗华轻点着那些齿痕吻迹,笑称这是众星捧月。
岳怀仁拨开他的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拉起薄被盖上肩头,皮肤犹带着浴后的清润,身体已是疲累至极。
回到他身边的一个多星期,每个夜里,他们亲吻,做爱,冲洗后相拥而眠,醒来时罗华会给他一个浓烈湿热的吻,或者干脆又开始一场欲仙欲死的缠绵,像一对情深意浓的恋人般,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对于他的种种温柔,岳怀仁并不抵触,一切随他去,虚浮的表相早已被看穿——别墅中检修过的电路,焊死的排水口,无法打出去的电话,以及轮班把守的大门,都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作为笼中鸟的现实。
有时候他也会疑惑,罗华为什么如此紧抓不放?如果只是追求一场刺激的游戏,那么四年的时光足以让人彻底厌倦,何况他的游戏对手,在表面上已经臣服。
猫瞳迷茫如醉,呼吸渐渐平稳悠长,似睡非睡的当口,罗华拥了上来,一手滑入被中,顺着结实的肩背抚上腰侧,低喃道:“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诱人,比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美味了不知多少倍……”
岳怀仁扯了扯嘴角,意识模糊起来,柔和暧昧的灯光映着他安详平和的睡容,梦中,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青涩的少年时代……
“我是丽莎,罗先生派我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一睁开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相貌圆润讨喜的女人站在床前,以漠然的公式化的口吻宣布了她的来意。
岳怀仁坐起身,愕然的表情一闪而过,俊秀的脸上满是懊恼。
罗华在搞什么鬼?!
昨夜逃跑未遂,罗华却连问也没问一声,只是把他带回卧室,那双深邃的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却显示出他对这种猎逃游戏的兴致,岳怀仁打了个寒颤,直觉中罗华不会这么小儿科,之所以按兵不动,必然另有所图。
“请更衣,罗先生在楼下等你。”丽莎展开手上的衣物,一板一眼地提醒着发呆的少年,岳怀仁不自在地抓抓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妻之恨在前,罗华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最狠不过一死,自己实在没有担惊受怕的必要。
换洗过后,神清气爽地跟着丽莎来到楼下餐厅,大落地窗透过暖暖的阳光,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核桃林,望过去满眼翠绿,让人心旷神怡,罗华正坐在桌前翻看一份晨报,见他们进来,偏过头去对管家吩咐了句什么,然后,对少年绽开温柔和蔼的笑容:“昨晚休息得好吗?”
像个殷勤备至的主人一样对客人嘘寒问暖,只是那双毫不掩饰的对待猎物一般的眼眸出卖了他的冰冷与戏弄,岳怀仁端坐在位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膝盖,敷衍地点点头,入神地看着窗外婆娑的枝叶。
早餐很快摆了一桌,比较传统的中式点心,栗子糕、鸡粥、荷叶饼、蜜汁百合、蟹粉蒸饺、脆皮鱼,鲜香四溢,岳怀仁按住空虚得发慌的肚子——从昨夜失手后一直没吃过东西,对于生长期的少年来讲实在是很痛苦的煎熬。
罗华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种混杂着饥饿感与矛盾戒备的神情让人不禁莞尔——像一只扑到老鼠的猫,瞪着另一只虎视眈眈的肉食性动物,一时不知该如何进退——罗华阖上报纸丢到一边,点头示意他:“请用。”
话音刚落,岳怀仁已抄起筷子大吃起来,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得到了最高敬意,他懒得、也顾不上讲话,良好的教养能让他速度与风度兼顾,吃得飞快又专注——这一点并不像猫,但是吃相优雅而自持,与那种高贵的动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八分饱的时候,岳怀仁放慢了速度,进入收尾阶段,罗华倒了杯窖酒推过去,说:“早晨喝几杯,会让你一整天都如坠云雾。”
岳怀仁皱着眉看了看杯中物,喝了口粥顺气,说:“是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吧!”
“时刻保持清醒未必是件好事。”罗华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绵香中带着微苦的气息凑了过来,男人眼中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错综复杂,岳怀仁身体微微后倾,不敢轻举妄动,罗华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
说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罗华一手扶住他的后脑,细白瓷的酒瓶不由分说地倾入他口中,浓郁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咙,岳怀仁被呛得几乎窒息,手脚并用地抵挡着,却阻止不了男人势在必得的强硬,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咬紧了牙关想要吐出漫灌入口的液体,却被更多的酒液呛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不知不觉迸了出来,大量的酒液顺着下巴淌下,弄得前襟狼狈不堪,即使这样,罗华的手也没有丝毫松动,直到那瓶酒涓滴不剩地倒完,他才挪开手,任少年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板上,捂着胸口咳成一团。
挣扎中把桌上的报纸挥落在地,散发着油墨味的纸张杂乱在他脸旁,泪水朦胧的双眼隐隐约约注意到头版的罗氏未婚妻枪击事件,昨日的情景历历涌上心头,岳怀仁蜷在地上,按压着胸腹,又是一阵催心催肝的咳嗽。
酒意渐渐袭上大脑,全身上下像是被吸干一样虚乏,岳怀仁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瘫软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无力地低喘着,胸口阵阵撕痛。
混乱中,男人冷酷而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服从——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
————
开虐了,MS会有变态游戏……自PIA,越来越不CJ……
第12章
一二、
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岳怀仁掬了一捧水漱去口中酸涩的苦味,扯下酒气熏天的衣服,摘下莲蓬头胡乱冲洗着身体,头越来越晕,只有冷水才能让他维持暂时的清醒,身体似乎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虚浮而绵软,他无力地滑靠在浴池中,水温调到最低,冲刷过因酒精而虚软的身体,脑中像有什么地方被扯住一般阵阵抽痛,渐渐扩散成欲裂的剧痛,岳怀仁强撑着睁开眼,对上一直在门口冷眼旁观的男人,哑声问:“这种……程度的报复,不觉得……很……幼稚吗?”
以为男人会勃然大怒的想法落空了,罗华面无表情地抄着手,慢慢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少年被打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上,原本浅绯色的薄唇被冷水激得变成青紫,明亮的猫瞳被酒精蒙上一层呆滞黯然,仿佛一触即碎的脆弱背后却掩藏着无畏无惧的坚强——尽管意识浑沌,他仍然尽可能地挺直了背脊。
罗华在浴池边沿坐下,玩味地打量着手底下脸色惨白的猎物,是龙家的人,那个低调隐忍,又坚强不屈的家族,那个历经种种不幸,仍在延续着的家族,那个,他最讨厌的家族。
乔治亚娜的死已经立案侦察,大报小报炒得沸沸扬扬,罗华在众口一词中被描绘成痛失所爱悲伤欲绝因而避不见人的痴情郎,谁也不会想到杀人凶手被他软禁在郊区的别墅中严加看守,更不会有人想到,他对这个倔犟而单薄的少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越是纯净的东西,越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越是珍贵的东西,越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如果说这双在黑暗中能清楚视物的猫瞳已是人间罕有的奇珍,那么岳怀仁的骄傲与自尊绝对是值得不惜一切代价去攫取的东西,保存,或者——他的嘴角微微挑起——毁灭。
一旦掌握在手中,无论捧在掌心赏玩还是踩在脚下践踏,都会是不可多得的乐趣。
可以想象这个猫瞳的少年会费他多少心机,然而,越是固执的灵魂,越能带来征服的快感。
伸手调高水温,看着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少年半裸的躯体,罗华皱皱眉,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对一个敌人,对一个男人,或者确切说对一个还未完全长大的男孩子,一个青涩懵懂的幼齿!
这项认知令他相当不悦,自从懂得性事以来,乔治亚娜那样精致华丽的美女才是他的偏爱,一向风流不羁的男人坐拥软玉温香,无数美丽而乖顺的女人在他生命中昙花一现,又在最快短的时间内被新的目标物所取代,从来不缺发泄渠道的罗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少年动绮念。
手指抚上对方已陷入昏迷的面容,确实是个漂亮的男孩,如果他们之间的游戏再加上欲望作为规则,相信一切会更加令人期待。
罗华扯过浴巾裹住少年的身体,温柔地将他抱了起来,岳怀仁的感知在酒精麻痹下已经迟钝得可以,靠在他肩上时也只是半睁了睁眼,无意识地低吟一声,头一歪,很快又失去了知觉。
岳怀仁生病了,一向健康的身体在醉酒和冷水浴双重折磨之下,终于病倒了。
噩梦侵蚀着心灵,少年在昏迷中不安地挣动着,搭在额上的冰袋一次次被挥落下来,高烧不退的温度把他的大脑搅成一锅粥,无数散落在儿时的画面充塞着记忆,隔着栏杆的天台、风中飘散的长发、一张张冷漠而嫌恶的脸、一次次被挣开的手……他紧锁着眉头,低低呓语着,俊秀的脸上笼着浓浓的痛苦哀伤,罗华扶起落在枕上的冰袋,守在一边看着丁医生注射药剂,大手不由自主地探上对方滚烫的额头,岳怀仁无意识地抬起手来,胡乱抓住他的手贴在胸口,喃喃讷讷,罗华凑近耳朵,听到声如蚊吟的低语——
“……姐……姐姐……”
姐姐?罗华皱眉,不解地想要抽回手去,却被牢牢地抓住,岳怀仁脸上浮现出虚迷的神情,像溺水者抢到最后一块浮木般紧抓着他的手,手指交缠着他的,掌心的温度暖融融地贴合着肌肤,心跳透过并不厚实的胸膛传达到手掌,罗华好奇地贴紧了些,感受着那一声声一下下的撞击,就好像把少年的心捧在手中一样,带来奇异的无以言表的悸动,理智提醒着不要太投入,他却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昏睡中的少年渐渐舒展了面容,浅绯的薄唇微抿着,呼吸变得平缓悠长,眉宇间噩梦的纠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安详,罗华拉起被子盖住他,抬头时却对上丁沿如同看怪物的目光。
“怎么了?”他不悦地皱眉,浑然不觉自己的异常之处,一直沉默着配制药剂的丁医生挑了挑眉,说:“几天不见,你好像换了副心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