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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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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皱着眉头,问:“所以你就向我请求重新采访,对吗?”

丹明期待着望着总编,说:“请您给我一段时间,我要以记者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调查采访这件事!”

总编摇摇头,说:“丹明,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想法不能成立,我不能批准你这次所谓的特殊的采访!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市旅游局那份传真过来的关于碧海旅行社员工殴打海南游客的事实经过和处理决定整理出来,给碧海旅行社曝光!”

丹明着急而激动地说:“总编,我认为市旅游局那份传真中列举的事实不是真正的事实,这一点我有怀疑,所以我们不能给碧海旅行社曝光,我们晚报是全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碧海旅行社是民营企业,一旦曝光失实,将会给碧海旅行社带来难以消除的负面影响!”

总编深为丹明的执拗感到奇怪,批评道:“丹明,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勤奋、听话的好记者,但在给碧海旅行社曝光这件事上你却缺乏一名记者应有的新闻敏感性,让我很是失望!”

总编的责备并没有使丹明改变主意,他继续恳求说:“总编,不是我没有新闻敏感性,我个人也非常气愤殴打外地游客的行为,但正因为我是记者,所有我更要去伪存真,拨开迷雾,把真正的事实刊登在报纸上,让全市读者了解事情的真相。我要对新闻工作负责,是对碧海旅行社负责,是对我们报社负责,更是对全市读者负责!”

总编真的有些不高兴了,提高嗓音说:“丹明,你一连串的‘负责’说得慷慨激昂,难道我作为总编就不是对所有应该负责的人负责吗?市旅游局给我们的材料上不是清清楚楚地列举了碧海旅行社的错误事实吗?你不是没有证据证明碧海旅行社是无辜的吗?我把这篇曝光的稿子交给你处理是对你的信任。对了,我记得上次你就对我说碧海旅行社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时我曾经提醒过你,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因私废公。现在看,你明显地站在了那个女总经理一边,这是什么?这是错误!”

丹明辩解说:“总编,在这件事上,我是站在了碧海旅行社一边,因为我相信碧海旅行社不会作出伤害游客的事情来,出了事也是另有原因。作为记者,我要让事实大白于天下,让那只幕后黑手暴露在阳光下。但我向您保证,这里面没有任何私情!”

总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沉下脸,说:“丹明,你政治上太不成熟了,这将阻碍你进步的!”

丹明坚定地说:“我现在只想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别的什么也不想!”

总编以极大的耐心对丹明说:“丹明,作为你的长者,我有责任劝你一句,你一意孤行是要吃亏的,不能没有原则地去做事情。”

丹明索性也向总编敞开了心扉,说:“我知道什么原则应该坚持,什么原则不应该坚持。上次我写过一篇宏海贸易公司总经理曾晖在办公室里侮辱少女的稿件,由于不便言说的原因您没有签发,我没有找您交换任何意见,因为我知道您也是迫于某种压力。而今天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我们报社将来的声誉更关系到一个私营旅行社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因此我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还碧海旅行社以公道,同时也让我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这件事并非没有疑点啊!总编,请您理解我、支持我,这是我的心声!”

丹明的固执终于惹恼了总编,他嗓音硬邦邦地对丹明说:“我没有时间和你争辩,也没有必要和你争辩,总之你必须完成我交给你的工作。就这样了,你去工作吧!”

丹明有些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地走出总编室,回到了记者部,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出神。他在心里说:“凤瑶肯定是被冤枉了,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我仍然爱着凤瑶,我不能让她忍受屈辱,不能让她的事业受挫。要想推翻市旅游局的结论重新调查事情的真相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我不图她的感激和回报,是爱让我这样去做,是爱给了我勇气!我想到哪儿去了,即使我和凤瑶毫无关系我也要把事情的真相展现在读者面前!”

“丹明,电话!”一名记者喊道。

丹明答应一声,走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说:“你好,我是丹明,请问您是谁……贾红?”

自从那天在沙滩上分手后,贾红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丹明,丹明以为她不愿意同自己交往了,没想到今天她打来了电话,语气还是那样俏皮:“丹明,我预感你在办公室里,哈哈,你果然在!”

丹明皱了皱眉头,说:“贾红,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事,我就挂电话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贾红的声音里透着委屈:“丹明,你太绝情了,难道我一点也不值得你爱吗?那个离异的女总经理就那么值得你为她痛苦、为她思念吗?她现在可是声名远播了,她的旅行社强行向外地游客收取费用还把人家给打伤了。听说市旅游局让她停业整顿了,让我说应该吊销她的营业执照……”

丹明打断她的话,说:“贾红,请你不要以幸灾乐祸的口气谈论这件事。她现在的确是被市旅游局处罚了,但我相信这不是她的错,因为她是个非常善良、非常喜欢自己事业的女人,她绝对不会让手下的员工强行向游客收取费用、打伤游客的!贾红,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我坚信不疑,而且我正准备着手调查这件事!”

贾红揶揄地问:“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吗?”

丹明坚定地说:“不,为了正义、为了记者的职责!”

贾红说:“我承认你说的理由,但我感觉你心里还有另外一种理由:你爱她,你要为她解脱苦恼。丹明,你不要反驳我的话,我是女人,我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我嫉妒她!”

丹明不想听贾红关于爱的论述了,说:“贾红,你是个好女孩,你待人很真诚,可是感情是复杂而微妙的,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会走到一起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贾红真诚地说:“丹明,爱是不能用谢谢这两个字来替代的,如果能这样,我情愿说上八万遍、十万遍,何况爱不仅仅是对一个人的信任!其实你是一个非常懂得爱的人,所以尽管上次我们在海边……我忍不住不给你打电话,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丹明劝慰地说:“贾红,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理解我了,爱是现实的。”

贾红不服气地说:“那你和她的爱就是现实的吗?你说话呀,丹明,你对她的爱是现实的,可她对待你的爱呢?她对待你的爱就如同你对待我的爱。我和你都是爱的弃儿!”

“贾红,请原谅我,我无法从她的身影中走出来,正像你说得那样,我爱她!”

“你爱她是你的权利,我爱你是我的权利……”

“我怎样才能说服你呢?”

“我需要你的说服吗?你说服不了我,没有人能够说服我……”

“贾红……贾红……”

贾红挂断了电话,丹明拿着听筒苦笑起来。

都夜里十一点钟了,苏江礼还没有回家,他在办公室里和曾晖谈话。

苏江礼仰躺在老板椅上,对曾晖说:“曾晖,我问你一件事。”

曾晖吸着烟,说:“您说吧,舅舅,就怕您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苏江礼说:“我要问的这个问题并不难。我这人在你心目中究竟怎么样?”

曾晖不知道舅舅这句话的含义,望了望苏江礼的脸色,小心地说:“舅舅,这……这我不知道。”

苏江礼笑了笑,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不要说你,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这几天我常这样想:我什么不好好活着享受爱情的魔力呢?我为什么要做贩卖毒品的生意呢?我为什么要欺骗我爱的人呢?我想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没有答案,其实是应该有答案的,但我没有找到。这就是我的悲哀啊,悲哀,你懂吗?”

曾晖走到苏江礼面前,宽慰地说:“舅舅,您想的太多了吧?”

苏江礼瞥了曾晖一眼,摇摇头,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说:“你说错了,不是我想得太多了,而是想的太少了……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只好把命运交给上苍了……”

曾晖却没心没肺地说:“舅舅,人这辈子就是那么回事,怎么都是活,怎么活都不亏,我只想赚钱,别的想也没有用。您说对不?”

苏江礼不想和这个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的外甥探讨人生的哲理了,他坐直身子,对曾晖说:“你说得有道理,其实我这句话等于没说。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晚报那个记者想调查发生在保龄球馆的那件事,你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不然万一事情露了馅,齐凤瑶这只美丽的小鸟就得飞了,我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

曾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满不在意地说:“舅舅,您怎么在乎他呀?咱们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他能查出什么来?”

苏江礼对曾晖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曾晖,记住舅舅的话,最好不要小看任何人。”

曾晖眼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咬着牙说:“舅舅,我会让那小子什么也查不着的!”

丹明的调查遇到了麻烦。他最先去的是事件的发生地——“金人”保龄球馆。其时,两名女服务员正在值班。丹明走过来,对她们说:“两位小姐,你们好,我是晚报的记者,我来向你们调查一件事情。前天上午,一名海南来的游客在这里被人打伤了,你们当时在现场吗?”

一名女服务员脸上飘漾着职业性的笑容,轻声对丹明说:“对不起,记者先生,我们那天不当班,这里发生过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

丹明问道:“那么那天是谁当班呢?你们能告诉我吗?”

另一名女服务员冷淡地说:“我们是新来的,和这里的人还不熟悉,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对不起,先生,如果您不打保龄球的话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谢谢合作。”

丹明不相信地说:“你们说的是真话吗?请你们一定要对他人负责。”

先前说话的那名女服务员有些不高兴地说:“记者先生,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请走好。”

丹明无可奈何地走后,这两名女服务员小声议论起来:

“小齐,我们这样对他说对吗?”

“经理叫我们这样说的,我们都没有说错什么。”

“我生怕说漏了嘴被经理辞退。”

“我也是,我们总算没有犯什么错。”

“……”

离开保龄球馆后,丹明又去了某酒店总服务台。这家酒店经常接待外地团队游客,丹明猜测那个海南来的旅游团极有可能住在这里。

丹明走到总服务台前,问值班的服务员小姐:“小姐您好,我是晚报的记者,我想查询一下是不是有一个海南来的旅游团住在你们酒店里。”

服务员小姐不假思索地说:“我们酒店是住过一个海南来的旅游团,他们两个小时前退的房,估计现在已经离开永平市了。”

丹明吃惊地问:“什么?他们离开了?”

服务员小姐进一步解释说:“对,他们离开了,其中一位先生还受了伤,他们说永平市的人太坏,来这里旅游很不开心。”

丹明失望地走出了酒店。

这一切被坐在大堂里喝茶的曾晖看在了眼里——他是专门跟踪丹明的。

“他妈的,还真查上劲了,老子非让你跑不动不可!”望着丹明的背影,曾晖心里恶狠狠地说着。

正在焦急奔走的丹明想不到,总编已经有焦头烂额的感觉了。

永平市委宣传部王部长亲自给总编打了电话,他毫不客气地说对总编说:“你们晚报社怎么搞的?碧海旅行社强行收取客人现金还打伤了人,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们怎么不给予曝光?这不仅是新闻敏感不敏感的问题,而是政治上成熟不成熟的表现!你们要立即组织得力的记者采写稿件,把这件影响恶劣的事件写深、写透。这既是我个人的意见也是市委宣传部的意见!”

宣传部长直接过问新闻使总编再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忙不迭地对着话筒说:“王部长,对于碧海旅行社违规经营这件事,我们已经作出反应了,我已经派记者写稿了,马上就会见报的。”

总编放下电话,气恼地自言自语道:“这个丹明,关键时刻真给我难堪!”他抓起电话,拨通丹明的手机,气咻咻地说:“丹明,你在哪里?给碧海旅行社曝光的稿子今天必须见报,宣传部王部长在电话里都冲我发脾气了!”

丹明依然执拗地说:“总编,我现在正在调查采访这件事,有很多迹象表明这件事真的不像市旅游局调查报告中说得那样简单……”

总编气得脸色通红,大声说:“丹明,你是普通记者,我是总编,你必须马上停止调查采访,回报社听候处理,稿子你也不用写了,我安排小马来写!”

电话里,丹明极力想说服总编:“总编,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您……”遗憾的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总编就挂断了电话,他只好上了采访车,却不知道该去哪里,着急地喃喃自语:“晚上五点钟以前报纸清样就出来了,就剩下半天时间了,我一定要在这几个小时里找到对凤瑶、对碧海旅行社有利的证据,否则将是我一生中的遗憾!可是我怎么才能找到线索呢……对了,有办法了!”

丹明发动了采访车,向“金人”保龄球馆驶去。

远远望去,“金人”保龄球馆只有一名保安在值班,丹明把采访车停在不远处,走到那名保安面前,热情地说:“先生,你好,前天好像不是你值班吧?”

保安点点头,毫无戒备地说:“对,前天不是我值班,是小贾值班。”

丹明继续问道:“我是小贾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他今天不值班吗?”

保安说:“他今天休班,你要有事就去他家里找他吧。他家里我去过,就住在海阳里小区一带,但是几栋几单元我忘记了。”

丹明心头一喜,说:“好,我去家里找他。谢谢你了!”说完,向采访车跑去……

十五分钟后,丹明把车停到了海阳里小区外面的路边,感觉到口渴得厉害,就下车到旁边的冷饮摊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刚喝了两口,一个年轻人从丹明身边走过,手中的尖刀刺进了丹明的左腿。

“哎哟……”丹明疼得丢掉了矿泉水瓶,双手捂住了大腿,身子蹲在了地上。那个年轻人迅速消失在了人流中。

一名过路人见状,上前搀扶起丹明,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小伙子?你肯定是得罪仇人了,我送你上医院吧!”

丹明的伤口并不深,他忍住疼痛,对那名过路人说:“谢……谢谢……我还有……要紧的……事……这里……这里就是海阳里吧?”

过路人点点头:“对,这里是海阳里。”

丹明站起身,问:“您……您认识一个姓贾的在……‘金人’保龄球馆当保安的年轻人吗?”

过路人摇摇头,说:“不认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就走了。”

过路人走了,丹明忍着伤痛走进了海阳里小区。

丹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要找的那名姓贾名叫贾民的保安不仅就住在海阳里,而且还是贾红的弟弟。

此时,贾红和贾民、妈妈在吃午饭。

贾民吃着饭,神情有些郁闷。贾红不解地问弟弟:“贾民,你怎么蔫头耷脑地没有精气神儿啊?”

贾民停止吃饭,懒洋洋地说:“姐,我都二十二岁了,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能有什么精气神儿?”

贾红一边给弟弟夹菜一边说:“你在保龄球馆做保安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医院马上就要实行全员聘任制了,我们这些所谓的国家正式工都没有铁饭碗了,你还想着什么正式工作?干好了在哪里都一样,干不好老板随时会炒掉你的!”

妈妈在一旁插话说:“贾民是嫌工资挣得少,想换一个挣钱多的地方干。是不,贾民?”

贾民对贾红说:“姐姐,你就会给我讲大道理,还是妈妈明白我的心思。”

贾红说:“要想挣大钱除非做生意。不是姐姐小瞧你,你有那个本事吗?”

贾民振振有词地说:“姐姐,你快饶了我吧,我才不做生意呢。现在的人多黑呀,要是没有根基,生意做起来也得让别人给搅黄了!”

贾红训导弟弟说:“贾民,以后没有根据的话少说,谁做生意被别人搅黄了?”

贾民随口说道:“那个碧海旅行社就是这回事!”

贾红一怔,盯视着弟弟连声问:“什么?碧海旅行社?碧海旅行社怎么了?”

贾民扒了一口饭,不耐烦地说:“我说姐姐,你是不是上满弦了?问这些干什么?又不关咱们家的事情!”

贾红一把夺下了贾民手中的筷子,认真地说:“贾民,你必须告诉姐姐碧海旅行社的事情,这件事和姐姐有关系!”

贾民瞥了姐姐一眼,说:“姐,我就不明白了,碧海旅行社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贾红着急地说:“你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干脆这样,我打电话让晚报记者丹明过来,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讲给他。他在调查采访这件事呢!”

贾民说:“丹明?姐姐,这个人是不是个男的?你爱上他了?”

贾红坦率地说:“贾民,你说对了,我是爱上他了。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民坏坏地笑起来,说:“我怎么知道的?你还问我呢,你晚上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直叫他的名字,还跟他说话呢。不好意思了吧?”

贾红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爱一个男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贾民用一种洞察一切的口气对姐姐说:“可是他不爱你。我也不小了,什么都懂了,他要是爱你的话你就不会做梦叫着他的名字了。他不爱你,你何苦为他做事呢?”

贾红眼里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说:“贾民,姐姐承认你说对了,可是你知道吗?既然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做一些你能够做到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事情。我知道,丹明也是在为爱做事情,他爱碧海旅行社那个比我漂亮的女总经理,他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愿意为她澄清事实,我有责任帮助他。贾民,你就当帮帮姐姐吧,就算姐姐求你了……”

贾民被姐姐的话感动了,由衷地说:“姐姐,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高尚。真的,我不是和你贫嘴,是发自内心的话。你让他来吧,我把前天听到、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他。我敢说,全世界除了那伙打人的家伙就我知道得最多了!”

贾红高兴地站起身,说:“那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贾民用时髦的语言说:“爱情真是有魔力耶!”

此刻,丹明蹒跚着走到了小区里一个小卖部前,问卖货的一名中年男人:“大哥,请问您认识一个姓贾的在‘金人’保龄球馆当保安的年轻人吗?”

店主望着丹明腿上的鲜血,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是逃犯吧……快去自首吧……我可要报警了……”

丹明轻轻笑了笑,掏出记者证,说:“大哥,我不是……逃犯,我是晚报记者丹……丹明……这是我的记者证……”

店主接过记者证,仔细看了一阵,释然地说:“你就是丹明丹记者?我可没少看你的文章,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啊!”

丹明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见显示屏上显示的是贾红的电话,丹明以为贾红又要向他灌输时尚的爱情观,就按下了拒听键。可是不一会儿,贾红又打了过来,丹明依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拒听键。

丹明一连数次没有接听电话,这使得贾民很不高兴了。他对姐姐说:“姐,算了,别打了,你的电话人家连接都不肯接,你不嫌伤自尊我还嫌呢!”

贾红思忖了片刻,对弟弟说:“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接听我的手机……贾民,你在家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我去报社找他!”

贾民阻拦说:“姐姐,我不让你去,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妈妈也说:“贾红啊,贾民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毕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电话打了,心思尽到了就行了……”

贾红却急切地说:“贾民、妈妈,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我必须找到丹明,让贾民把前天发生的事情的经过讲给他!”

贾民倔强地把身子堵在门口,大声说:“姐,我不让你去!”

贾红有些生气地对弟弟说:“贾民,你不要堵住门,你让开,让开!”

姐弟二人挣扭起来,贾红的头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渗出了血。贾民怔住了,贾红顾不上包扎,借机跑下楼去。

贾民懊悔而心疼地喊道:“姐,姐,你受伤了……”

楼道里传来贾红急迫而命令的声音:“贾民,你一定要在家里等我!”

贾红刚刚跑下楼,就遇到了丹明。

贾红喜出望外地冲丹明喊道:“丹明!丹明——”她的目光落到了丹明的腿上,不由得惊叫起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啊?”

丹明望着贾红额头上的血迹,也吃惊地问:“贾红?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也受伤了?”

贾红说:“丹明,我家就在这个小区里住,我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了。你在找一个在保龄球馆当保安的小伙子,对吗?”

丹明点点头,说:“对,你认识他吗?”

贾红对丹明说:“他是我弟弟,他知道你想调查的事情。”

丹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说:“那个保安是你弟弟?太好了!走,去你家,好吗?”

贾红拉着丹明的手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说:“丹明,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刚才我打了你好几遍手机,你都没有接听。”

顿时,一股深深的愧疚感袭上了丹明的心头,他望着贾红真诚的脸,说:“我……我真该死,请原谅我……”

贾红凄苦地笑了笑,说:“丹明,我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但我不怪你。好了,你到我家和我弟弟谈前天的事情吧,不过你得先答应我让我为你包扎伤口,然后去医院。”

丹明感动地说:“贾红,你为我包扎伤口可以,但我不能去医院,因为我的时间太有限了,我必须在五点钟以前找到对碧海旅行社有利的证据才能说服总编停发给碧海旅行社曝光的稿子。现在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你弟弟!”

贾红带丹明到了自己家里,马上为丹明包扎起了伤口。她嗓音哽咽地说:“幸亏伤口不深,血流得也不算多,否则后果……”

丹明轻轻握住贾红的小手,说:“贾红,我没事,你不要哭……”

贾红擦了一下眼泪,问:“丹明,你是怎么受的伤呢?”

丹明奇怪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刺了我一刀。我着急调查所谓碧海旅行社违规经营打伤游客的事情,来不及去想别的……”

站在一旁的贾民肯定地说:“姐,我知道对丹记者你下黑手的人是谁了!”

贾红和丹明同事问道:“谁?”

贾民望望姐姐,又望了望丹明,以不容回绝的口吻对丹明说:“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人刺伤的你,也可以告诉你前天关于碧海旅行社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不等丹明说话,贾红生气地冲弟弟喊起来:“贾民,你干什么?不许提条件,任何条件也不许你提!”

贾民执拗地说:“我必须要提!”

·13·

第十三章

丹明望着贾民,真诚地说:“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贾民望了一眼姐姐,说:“你能够答应的!”

贾红着急地直跺脚,大声对弟弟说:“哎呀,贾民,你不要胡闹好不好?丹明的时间特别紧,你不要浪费时间!”

贾民郑重地对丹明说:“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条件说给他听。丹记者,你要尊重我姐姐!”

丹明笑起来,说:“我和你姐姐是朋友,我一直在尊重她啊。”

贾民摇了摇头,纠正似地说:“不,我说的是爱,你要爱她,因为她一直在爱着你,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丹明没有想到贾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以为贾红是在借机要写挟己,便对贾红说:“贾红,我们的关系我已经对你说明白了,我现在是有要紧的事情求你帮忙,但我不希望你这样要挟我。!”

实际上,弟弟提出的条件也非常出乎贾红的预料,她从丹明的口气里听出来丹明对自己产生了误会,急忙对丹明说:“丹明,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的意思!”然后又用责备的口气对弟弟说:“贾民,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爱是不能强迫的!你让我……哎呀,你真不懂事!”

贾民对丹明说:“丹记者,我这个条件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和我姐姐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我姐姐爱你爱到什么程度了吗?”

贾红眼里再次涌出了泪花,说:“贾民,你不要说了,姐求你了!”

贾民激动地说:“不,姐,我要说,我要让丹记者明白他对于你是多么的重要!丹记者,我姐几乎每天夜里都在梦里叫你的名字,和你说话,她说你是她情感的天空,还说……”

丹明知道刚才误会贾红了,她对自己的帮助是无私的,心里对贾红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敬仰和感激之情。他也动情地对贾民说:“贾民,你不要说了,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我感谢你姐姐对我的爱。真的,我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她。”

贾民拉着姐姐的手,说:“我姐是一个好人,我想你没有理由不爱我姐。”

贾红轻声说:“贾民,你还小,还不真正懂得爱情的含义。姐姐爱你丹大哥,但并不希望用祈求或者交换的方式得到他的爱,那样即使得到了他的爱也是廉价和短暂的,姐姐需要的是真爱,是两个人同时发自内心的爱。不论怎么说,姐姐不需要你在这件事上帮忙,你如果真的理解姐姐,就赶快把你前天在保龄球馆听到、见到的和碧海旅行社有关系的事情详细地讲给你丹大哥听。好吗?”

贾民点点头,对丹明说:“丹大哥,我听我姐的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失望的。”

丹明翻开采访本,望着贾民说:“那你就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讲给我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贾民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气愤的神情,说:“前天上午我当班的时候,一大群游客进了保龄球馆,听人说是海南来咱永平市旅游的,打保龄球是其中的一项旅游活动。他们大约打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来了一拨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儿,我拦住他们,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进去打保龄球,我没有理由拦人家,就放他们进去了,带头儿的人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待会儿打人的时候不要下手太重,千万别忘了一口咬定我们是碧海旅行社的人,让那姓齐的小娘们儿骨头不疼肉疼……’我就听了这么几句话,我预感到可能要出事,果然,一会儿里面便动开了手,我就跑去拉架了。”

听到这里,丹明眼睛一亮,问贾民:“这么说打伤海南游客的人确实不是碧海旅行社的人,碧海旅行社是被冤枉了?”

贾民肯定地说:“这还用说吗,碧海旅行社是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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