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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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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晖不知道,刚才那个小青年是刑警毛建强,他是故意差点让曾晖给撞了的,目的就是查看一下曾晖那辆车的车牌。

曾晖走远了,毛建强给林伟打手机:“哥们儿,咱们又有新发现了,他的车牌是新换上去的!”

曾晖是从海边射击场回宏海贸易公司的,因为他约了马三儿这个时间在他总经理办公室里见面。

曾晖回到公司的时候,马三儿已经在等他了。他们关好门,坐在一起密谈起来。

曾晖高兴地对马三儿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舅舅吐口儿了,他让咱们做发‘货’的准备!”

一听这话,马三儿的脸上放起了光,他咬着牙,说:“我早就等着这一天呢,做什么准备?”

曾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马三儿,说:“你先找到杜桥,把这两万元钱交给他,告诉他这是首期付的‘运费’,让他听你的话。”

马三儿瞪起了眼睛,酸溜溜地问:“生意还没做成就给他两万元?太便宜那小子了。那我的钱呢?”

曾晖在马三儿脑门上拍了一下,说:“你看你,一见别人拿到钱眼珠子都红了,能跑得了你的钱吗?我舅舅说了,杜桥只不过是咱们手里的一颗小棋子儿,你我要挣的是大钱。两万元钱买他一个死心塌地,值得!”

马三儿极不情愿地说:“好吧,我把钱交给他,告诉他做好准备。”

曾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居民身份证,说:“我舅舅还说了,生意做成当天你就离开永平市,到海南省去。这是他让我给你弄好的海南省的身份证,收好,别在永平用这张身份证。”

马三儿接过身份证,由衷地说:“你舅舅想得可真周到。”

曾晖炫耀地说:“我舅舅是什么人?跟他做生意百分之二百出不了事!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去找杜桥吧。”

马三儿答应一声,出了宏海贸易公司,在电话里把杜桥叫到了街上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杜桥劈头问马三儿:“马三儿,你把我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马三儿冲他晃晃手,说:“杜桥,你小点儿声。我告诉你,生意就要做成了!”

杜桥一时间没有明白马三儿话里的意思,问:“生意?什么生意……”

马三儿白了杜桥一眼,说:“别跟我装蒜了,就是徐兰娟跟你说的那笔生意。你做好准备,到时候由你负责送‘货’。”

杜桥惊讶地问:“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马三儿把一口唾液吐到墙上,说:“什么话,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杜桥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吩咐我?我听老板的!”

马三儿阴下脸,掏出那两万元钱,说:“老板让你听我的话。还有,老板让我给你把‘运费’带来了,先付你两万元,生意做成后还有大头儿呢!”

杜桥眼里放出两道贪婪的绿光,喜出望外地说:“两万元?好好,太好了,我手头儿正缺钱呢。我公司快完了,老本儿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个小骚娘们儿正追着我要钱,一天没钱也养不住她。烦死我了!”

马三儿训教地对杜桥说:“你当‘二奶’是那么好玩儿的吗?她们从不对男人脱裤子,只对钱。你把钱收好,听我的消息!”

杜桥把钱揣进衣袋里,问马三儿:“谁是老板?能告诉我吗?”

马三儿诚实地告诉他:“真正的老板我也不知道,管他谁是老板呢,咱有钱赚就行呗。我走了。”

马三儿走了,杜桥也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从马三儿手里拿钱的情景被躲在一棵树后的徐兰娟看见了——杜桥接到马三儿约他出来“谈事情”的电话出来后,徐兰娟就悄悄跟踪着杜桥。她异想天开地猜测马三儿会给杜桥一些钱,果真让她撞见了,她一定要让这笔钱属于自己!

徐兰娟一溜小跑,赶在杜桥之前回到了住处。杜桥进门的时候,徐兰娟正在床上慵懒地躺着。

“杜桥,恭喜你!”徐兰娟弦外有音地说。

杜桥一怔,问:“你发什么癔症?恭喜我什么?”

徐兰娟笑着说:“你挣到钱了,难道不值得恭喜吗?这回你该给我钱了吧?”

杜桥装傻充愣地说:“钱?什么钱?我挣到什么钱了?”他以为徐兰娟在同他瞎乍唬,他可不想把怀里那两万元钱给这个靠不住的骚娘们。

徐兰娟洞察一切地说:“杜桥,你不要跟我装相了,马三儿给了你那么一摞钱,你揣进怀里了,我都看见了!”

杜桥虽然不知道徐兰娟怎样看见马三儿给他钱的,但自己的谎言毕竟被揭穿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看见了?看见了我也不能给你!”

徐兰娟生气地叫起来:“为什么?你不是说过要给足我一万元钱吗?你刚给了我三千,还差七千呢,你忘了?”

杜桥粗暴地说:“不管我说没说过那样的话,这是我帮马三儿他们运‘货’的钱,是卖命的前。这两万元钱我谁也不给!”

徐兰娟咬牙切齿地说:“杜桥,你吞独食丧不丧良心啊?别忘了,这笔‘生意’是老娘帮你介绍的,你挣了钱应该有我一半的!”

杜桥冷笑一声,感觉十分可笑地说:“良心?哼,算了,你还是少提这两个字好,我不想听!”

徐兰娟恶声恶气道:“对了,你是一个不讲良心的人!”

杜桥反唇相讥:“你也一样,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

徐兰娟威胁地说:“杜桥,钱你必须得给我,不然我还让你倒霉!”

杜桥“啪”地一拍床帮,直瞪着徐兰娟,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还让我倒霉?说呀?”

徐兰娟自知失言了,马上狡辩说:“我……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必须把钱给我!给我!”说着,她发疯般扑上前,打算强行把钱从杜桥衣袋里掏出来。

杜桥拧住徐兰娟的胳膊,气恼地叫起来:“放开手,放开手!你他妈的放开手!”

徐兰娟红了眼,大声吼着:“杜桥,这笔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独吞了!”

杜桥彻底被徐兰娟激怒了,他蹦起来,一把将徐兰娟推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说:“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真就不知好歹,我让你跟我发狂,发狂,我他妈治不了你一个骚娘们儿就不姓杜!”

杜桥说着,接连打了徐兰娟几个耳光,然后找出一根绳子,把徐兰娟结结实实地反捆在椅子上,继续对她施以拳脚。

徐兰娟嘴角淌出了血,头上,肚子上、腿上都出现了青紫色的伤痕,她挣扎着身子,求饶地冲杜桥喊着:“哎呀,痛死我了……杜桥,你……你真心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杜桥停住手脚,揪着徐兰娟的长发,问:“你他妈的还要钱不?”

徐兰娟输了嘴,呻吟着说:“哎哟……唉哟……不要……不要了……”

杜桥给徐兰娟松了绑,把她抱到床上,解开了她的衣服,恶狠狠地警告说:“我告诉你,以后在我面前乖乖的有你吃的喝的玩儿的,别跟我较劲,老子连那‘生意’都敢做了还怕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我的玩物!”

杜桥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阴气,仿佛从地狱里飘出来似的,带着杀气。徐兰娟惊恐地点着头,当她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腕被绳子勒出了两道深深的血痕时,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中,徐兰娟被杜桥扒得一丝不挂,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

几天后,齐凤瑶和杜桥在各自沉默中办理完了离婚手续。

这天,傍晚,走在回家路上的齐凤瑶接到了丹明打来的电话。丹明以征询的口吻问齐凤瑶:“凤瑶,我想今天晚上和你在‘故人’茶庄坐一坐,可以吗?”

齐凤瑶说:“当然可以了,只是怕耽误了你的时间。”

丹明轻柔地说:“那好,晚上七点钟,我在‘故人’茶庄里等你。”

齐凤瑶刚收了线,铃声又响了起来,是苏江礼打来的。齐凤瑶急忙接听:“……什么?您晚上还想请我吃饭?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答应了一位朋友的邀请……对不起,苏总,多谢您的盛情!”

晚上七点钟,丹明和齐凤瑶准时坐在了“故人”茶庄一间飘着烛光的小屋里。他们慢慢喝着茶。

齐凤瑶问丹明:“你喜欢旅游吗?”

丹明望着齐凤瑶,眼里流露出一种温情,说:“旅游其实是一项很高雅的运动,我们国家早在古代就有旅游的习俗。有的时候,我也想走近名山大川,可就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去享受旅游的快乐。”

齐凤瑶嗓音低沉地说:“旅游确实是非常有情趣的事情,可是我的旅行社的生意不好做,我都快急死了。”

丹明鼓励齐凤瑶说:“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过程,困难是不可避免的,等到有一天,当你达到顶峰的时候,回头再看那些艰难你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个个台阶,你也就能享受到战胜困难的快乐了。”

齐凤瑶给各自的茶杯里续上水,说:“但愿我能度过难关……我真是太累了!”

丹明轻声说:“凤瑶,你有自己事业上的挫折,我也有工作中的不如意,今晚我们不谈烦恼,好吗?你靠自己的能力运作起旅行社,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能做到的。我心里非常佩服像你这样富有个性的女孩子,不论你的旅行社前景如何,我都会理解你、支持你的。”

齐凤瑶真诚地说:“谢谢你,丹明,你为人正直,待人真诚,令人信赖,又有才学,你在晚报会有很大发展的。”

丹明谦逊地笑了笑,眼睛依然望着齐凤瑶俊美的脸,说:“我听小梅老师说你和丈夫分手了,我支持你,因为幸福不能靠维系来支撑。”丹明说着,趁齐凤瑶不注意,悄悄把一张折好的纸塞进了齐凤瑶的挎包里……

喝完茶,丹明和齐凤瑶走出了茶庄。

丹明关切地对齐凤瑶说:“凤瑶,天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齐凤瑶摇摇头,说:“不用了,丹明,等以后有时间再请你到我家里做客。”

丹明望着夜色中越发显得楚楚动人的齐凤瑶,说:“我怕你一个人不敢走夜路,凤瑶,让我送你吧,好吗?”

齐凤瑶笑起来,说:“看你把我说的,都快成胆小鬼了,再说我家离这里不算远,我最近心里比较烦,正想一个人走走呢。再见吧。”

齐凤瑶走了,丹明身子靠在采访车上,默默地说:“凤瑶,你知道吗,我爱上你了……”

齐凤瑶走上一座桥,身子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璀璨的灯火,心情莫名地激动起来——一种夹杂着沉重的激动。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城市是美丽而繁荣的,可是我的事业、我的碧海旅行社该怎么办呢?到今天我才体会到一个女人干一番事业的难度有多大……”

齐凤瑶从挎包里拿出纸巾擦眼泪,一张纸飘落到了地上。她俯身拾起纸,在路灯下看起来。

那是丹明写给齐凤瑶的一首情诗:“爱像一阵微风/暖暖地吹过我的心扉/不要问爱的含义/爱就是心的融会/今夜,我要向你——我挚爱的女神宣布/明天,我将拥抱你走过生命的地平线……”

齐凤瑶读完诗,耳边却回响起苏江礼的声音:“凤瑶,我是真心爱上你了……”

齐凤瑶喃喃自语着:“情网又向我张开了……”她把丹明写的情诗揉成一团,丢到了桥下。

丹明回到宿舍后,马上打开电脑写起日记来:“我爱上她了,爱得是那样自然,却又是那么坚定,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我要努力去追求属于我的爱情。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毅力都深深感染着我,在我眼里,她是完美的……我等待着,等待着她接受我的爱……不好,那种奇怪的和郊外杀人案有关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了……”

第二天傍晚,在碧海旅行社楼下,齐凤瑶又遇见了丹明。

“丹明?你在这里做什么?采访吗?”齐凤瑶和丹明打着招呼。

“凤瑶,我在等你。”丹明望着齐凤瑶,轻声说。

齐凤瑶有些不解地问:“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丹明打开车门,说:“凤瑶,我们去海边吧。”

齐凤瑶问:“丹明,你搞什么名堂,去海边做什么?”

丹明笑着反问齐凤瑶:“怎么,怕我把你这位总经理拐走吗?”

齐凤瑶想了想,说:“丹明,我正好想找你谈谈。”

丹明高兴地说:“凤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我们走吧。”

齐凤瑶坐到了车后座上,丹明驾车向海边驶去。

他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夕阳正映照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此刻的大海温柔得俨若一个美貌的正沉浸在热恋中的少女,令人浮想联翩。

丹明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望着齐凤瑶,动情地说:“凤瑶,我真想和你永远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永远……”

齐凤瑶面向大海,打断丹明的话,说:“丹明,我觉得我们做一般朋友是非常合适的,我们都不要超出这个关系,好吗?”

丹明的眼光闪跳了一下,问:“怎么,这就是你想和我谈话的内容吗?”

齐凤瑶轻轻点了点头,说:“就算……是吧。”

丹明激动地说:“凤瑶,你知道吗,我爱上你了,强烈地爱上你了!你的影子就在我心中怎么也抹不掉了。我爱你漂亮、正直,接受我的爱吧,凤瑶!”

齐凤瑶慢慢地说:“丹明,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热情、真诚的人,可你并不了解我,我是一个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的女人……”

丹明急切地说:“凤瑶,这些丝毫不妨碍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

齐凤瑶极力劝解丹明:“丹明,我曾经沉醉于感情,也曾经把它作为生命的支柱,可是……丹明,我现在的精力需要放在经营旅行社上,我的生意很不好,这你是知道的,至于感情上的事情,我现在……”

丹明打断齐凤瑶的话,说:“凤瑶,我给你时间,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我爱你!”

面对真诚的丹明,齐凤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开始沉默起来——也许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了。

丹明也沉默起来,但齐凤瑶分明感觉到了那是激动的沉默,和自己的沉默有着本质的区别。

自从赵姐和小黄辞职走后,碧海旅行社办公室里只剩下齐凤瑶和张婷婷两个人了,使这间狭小的办公室显得有些空阔。每天,齐凤瑶和张婷婷都要来到这里,像是在完成某种既定的程序,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齐凤瑶趴在办公桌上,有几分钟时间眼睛似乎连眨都没眨。

张婷婷问:“凤瑶姐,你在出神地想什么呢?”

齐凤瑶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在想什么,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张婷婷宽慰地说:“凤瑶姐,我知道你为没有业务心里烦闷,我们还在努力嘛。”

齐凤瑶坦然地说:“婷婷,你已经尽力了,只是我这个总经理太无能了,我真恨自己!”

张婷婷憎恨地说:“凤瑶姐,这不是我们的错,是现在全市旅游市场太不规范了,他们胡乱拉客、骗客、低价组团,要是大家都守规矩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齐凤瑶握住张婷婷的手,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婷婷,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严酷的现实了……”

张婷婷预感到了什么,问:“什么现实?”

齐凤瑶难过地说:“我不想说出口。婷婷,这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张婷婷知道齐凤瑶不想说出口的只不过是两个字,但那也是两把钢刀,会把她的心割疼的!张婷婷转过脸去,泪水悄悄流了下来。

她们要面对的事实是:倒闭!

电话的响声振动着沉闷的空气。

齐凤瑶拿起电话:“您好,碧海旅行社,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怎么,是您啊,苏总,您好!”

电话里,苏江礼的声音充满着热情和真诚:“凤瑶,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你了,中午到我的保龄球馆来玩儿几局。请不要拒绝我!”

齐凤瑶犹豫了几秒钟,说:“苏总,我……嗯,好吧,保龄球馆见!”

齐凤瑶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能答应他呢……我不应该答应他的……可我为什么不答应他呢?我这是怎么了?”

张婷婷没有听清齐凤瑶的话,问:“凤瑶姐,凤瑶姐,你怎么了?你在嘟囔什么呀?”

齐凤瑶慌乱地摇摇头,说:“没……没什么……没什么……”

苏江礼就像是一个充满着魔力的磁场,吸引着齐凤瑶于中午时分来到了“金人”保龄球馆。

苏江礼果然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齐凤瑶的神色,说:“凤瑶,你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好,是不是为旅行社业务的事?”

齐凤瑶点点头,嗓音沉重地说:“苏总,您说对了,永平市的旅游市场的大门不会轻易向我这样的小旅行社敞开的。我决定宣布碧海旅行社……倒闭……”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说:“凤瑶,我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非常痛苦的,碧海旅行社这五个字对你太重要了。”

齐凤瑶哽咽着说:“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输,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事业输了,婚姻也输了……”

苏江礼用一种安慰的口气对齐凤瑶说:“凤瑶,你不必这样悲哀,事业还能挽回,婚姻也不能说算输,有我在你身边,我会给你一切的。”

齐凤瑶有些冲动地说:“不,苏总,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不能……”

苏江礼继续望着齐凤瑶的眼睛,说:“凤瑶,我想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我敢肯定你在欺骗自己,也是在回避什么。是吗?”

齐凤瑶幽幽地说:“苏总,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苏江礼双手抚摸着齐凤瑶圆润的肩头,温柔地说:“凤瑶,我对你说过,我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你的。后天海南有一个一百人的旅游团来永平,带团的彭导游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合作过几次,这次我已经在电话里对他讲好了,把这笔业务交给碧海旅行社——也就是你!”

齐凤瑶大吃了一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望着苏江礼,问:“什么?苏总,您把这么大的一笔业务交给我来做?”

苏江礼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凤瑶,做好这笔业务,你至少可以缓解一下目前的状况,我相信你能做好这笔业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旅游团后天上午九点钟坐火车到达永平,你直接接待就行,我已经在电话里和带队的彭导游说好了。”

齐凤瑶好像仍然没有从震惊和惊喜中走出来,说:“苏总,那我就太感谢您了。您有什么条件吗?”

苏江礼淡然一笑,说:“在我心目中,你不应该是一个俗气的人,要是有附加条件,我们还是好朋友吗?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我最信奉的两句话。凤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齐凤瑶由于激动,脸上浮现出了红晕,说:“我现在需要回旅行社做接待的准备工作,对于您的雪中送炭,我会牢记在心的。再见,苏总,等送走海南这个团,我请您吃海鲜!”

齐凤瑶兴奋地跑走了,苏江礼自言自语地说:“吃海鲜?哼,我想吃齐凤瑶你!”

这时,张婷婷没有回家,她依然在办公室里联系业务,她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拉到客户,不让凤瑶姐说出那两个字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痛苦将不仅仅属于齐凤瑶,也属于她啊。

张婷婷刚刚打完一个电话,听见有人敲门,一抬头,见是丹明站在了门外。

张婷婷热情地说:“丹大哥,你来啦?快请屋里坐吧!”

丹明走进办公室,在齐凤瑶的位置上坐下,问:“婷婷,近来你还好吗?”

张婷婷一边给丹明倒水一边说:“我挺好的。丹大哥,谢谢你上次和凤瑶姐一起到宏海贸易公司找那个混蛋总经理为我出气,社会上的人要都像你这样仗义执言就好了!”

丹明说:“要说谢你应该谢你的凤瑶姐,她才是一个敢说敢干的人。过去的事情不说了。凤瑶呢?我路过这里,想看望一下她。”

张婷婷说:“凤瑶姐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我们旅行社没有业务,两个人因为这同时辞职了,凤瑶姐的心情很不好。”

丹明忧虑地说:“她的确太不容易了……”

正在这时,齐凤瑶一阵风一样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大声说:“婷婷,哦,丹明,你也在这儿,告诉你们,我们有业务了!有业务了!四方旅行社苏总把本来由他们旅行社接的一个旅游团转给我了,你们知道吗?这可是从海——南——来——的——长——线——团,整整一百人呀!”

张婷婷也欢快地跳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第一笔业务就接这么大的团,真是太棒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为他们导游!”

丹明笑着对齐凤瑶说:“凤瑶,看你高兴的样子,我比赶完一篇好稿子还开心!”

齐凤瑶问丹明:“丹明,你找我有事吗?”

丹明望了望张婷婷,欲言又止。

机灵的张婷婷感觉到了什么,说:“凤瑶姐,丹大哥,你们谈吧,我下班了。拜拜。”

张婷婷哼着歌子走了,丹明真诚地对齐凤瑶说:“凤瑶,我今天正式向你求爱……答应我吧,我会用一生的激情守护我们的感情的!”

齐凤瑶推托地说:“丹明,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是一个经历过一次婚姻挫折的人,我必须认真对待第二次婚姻,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

丹明眼里闪动着泪光,嗓音颤抖地说:“凤瑶,爱上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这些天,我每天都希望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这是最幸福的事情。你让我体会到了爱是甜蜜、痛苦、有时候又是无奈的。凤瑶,我相信我们会微笑着走进婚姻殿堂的!”

齐凤瑶说:“我知道你这是肺腑之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爱是需要双方共同精心培育才能结出果实,恕我直言,丹明,你不是我心目的人生伴侣,我需要寻觅一个在事业上能给予我帮助的男人,而这恰恰是你所不具备的。爱可能是浪漫的代名词,但它首先应该是现实的。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丹明嗓音缓重地问:“凤瑶,你……你是在拒绝……我对你的爱吗?”

齐凤瑶索性直截了当地对丹明说:“我本来想含蓄地告诉你的,可我不能让你为我牵扯太多的精力,我们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丹明倔强地说:“不,凤瑶,我们可以相爱的!”

齐凤瑶再次郑重地对丹明说:“你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但你绝不是成熟的男人,你可以爱某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这样你们肯定会幸福的,而我已经世俗了。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把我的碧海旅行社做大,赚到钱。”

丹明冲动地说:“凤瑶,我不反对你赚钱,这和我们相爱没有什么关系的呀!”

齐凤瑶冷静地说:“生活不是文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生活是复杂的,复杂得使你无法想象。这是我从这次婚变中悟出的道理。”

丹明还想说什么,两个胸前挂有“四方旅行社”字样小牌牌的男青年敲响了房门。他们是受总经理苏江礼的指派来和齐凤瑶商谈接待海南旅行团事宜的。丹明虽然还有许多话要和齐凤瑶说,但也只能告辞了。

这天夜里,从未有过的兴奋使齐凤瑶失眠了。她在困境中得到了生机,她的碧海旅行社像一株干旱的小嫩苗一样得到了甘露的滋润,她没有理由不兴奋!

华华已经睡着了,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齐凤瑶站起身到阳台上眺望夜景,想以此平静一下情绪。

一个黑影突然从阳台外跳了进来。

·9·

第九章

面对那个不速之客,齐凤瑶下意识地惊叫起来:“啊?谁?”

“凤瑶,别怕,是我……”来人扶住几乎要跌倒在地的齐凤瑶,轻声说。

齐凤瑶更加吃惊了,问:“你?杜桥?你来干什么?”

杜桥低下头,说:“凤瑶,我只是想来……想来看看……”

齐凤瑶冷冷地说:“看看?你看什么?”

杜桥不敢正视齐凤瑶,继续低声说:“看看你和华华……”

齐凤瑶生气地说:“看我和华华?你有什么权利用这种方式来看我和华华?你走吧!”

杜桥鼓起勇气,说:“凤瑶,我知道我的方式是错误的,可是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更知道严重伤害了你的感情,你是一个好妻子,你做出和我离婚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一点儿都不怪你。这些天来,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了,可我心里却突然留恋起这个家来了,留恋你,留恋我的华华。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快乐并不等于获得幸福,快乐是很容易就能得到的,而寻找幸福却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一生的时间。我背着你包养了徐兰娟,我是获得了一些快乐,但没有幸福,我们之间只是在用金钱和肉体做一笔可以说是肮脏的交易。你曾经真诚地原谅过我,帮助过我,给过我宝贵的机会,可是我却轻易地失去了,失去了一切,包括这间房子,包括你。我那么地想念这个家,想念那张双人床,想念沙发、桌椅,所以我决定来看看一看,如果不达到目的,我心中就没有安宁。我知道我再没有权利踏进这个家门了,可我又无法摆脱那个欲望,所以我来了,在楼下路边望了好几个小时窗户。最后,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我只想在阳台上静静地站一会儿,我没有想到你还没有入睡。凤瑶,我不是冷血动物,请你理解我的心情,好吗?”

齐凤瑶扭过头去,眼光望着街道旁建筑物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说:“杜桥,我以极大的耐心听你讲了这么多话,不管你是表白还是忏悔,对于我都已经不很重要了,因为它根本不能抚平我心头的伤痕。如果你想看华华,请不要惊醒了她。”

杜桥感激地说:“谢谢你,凤瑶。”说完,他快速而轻轻地走进屋子,走到了华华的床边,凝视着灯光下熟睡的华华,喃喃地说:“华华,爸爸看你来了……爸爸看你来了。过不了多久,爸爸就要走了,走了……”

让杜桥自己感到奇怪的是,他说这些话时居然没有掉泪。

十天后,古老雄伟的“天下第一关”——山海关迎来了一个由一百名海南省老年游客组成旅游团,这就是四方旅行社总经理苏江礼转给碧海旅行社的那个旅游团。

齐凤瑶亲自带领着旅游团兴致勃勃地在城楼下参观,导游员张婷婷在用清脆而标准的普通话讲解着:“‘天下第一关’城楼俗称‘箭楼’,上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天下第一关’的巨匾,这块匾长五点九米、宽一点五五米,‘一’字长一点零九米,繁写的‘关’字一竖长一点四五米。‘一’字不显单薄,‘关’字不显臃肿,五个大字安放合理,和这座建筑浑然一体……”

伴随着张婷婷字正腔圆的解说声,齐凤瑶心里涌起了一阵轻松、激动的情愫,这是碧海旅行社成立起来接待的第一批游客,也是走出困境的一个良好的开始,她一定要让碧海旅行社像一只雄健的海鹰一样在商海里不停地展翅翱飞……

沉浸在遐想中的齐凤瑶根本没有注意到,离她不到十米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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