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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爱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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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这样奇异的事情我也可以欣然的接受,我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仍旧懒懒散散的过着我的小废生活、仍旧吊儿郎当、游戏人生。彦圣的无法接受、舟岚的宠溺仁忍、外公的暴跳如雷以及各种各样任人摆布的“治疗”,这些我都可以装作毫不在乎的以笑应对。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我要对彦圣霸道的温柔和粗鲁的体贴感到心动?为什么当我看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时要觉得心疼?为什么我可以和彦圣恶言相对拳脚相加却要在心底对他感到疼惜不舍?为什么对于“父亲”的思念居然会变质、居然脱离常轨伦理?为什么我的心灵居然如此的龌龊疯狂?为什么?!
抱紧自己的双膝我将头颅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的哭泣起来,心中好似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
这份我一直故意隐藏、故意当作没有发现的恋念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变得异常的明了。
如今的我甚至连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资格都没有,让我觉得无比可耻罪恶的思念在我的心底汹涌的袭来。我的心疼痛得让我想要死死去,这份乱伦的恋情让我变得无比的卑贱和罪恶,如果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了我的这份恋情,我一定去死,因为我将无脸面对任何人,也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人——哪怕是丝毫唾弃鄙夷的神情和言语。
母亲曾经说过就算以后她死了,也要我代替她继续爱着彦圣,可是她一定做梦也无法想到我对彦圣的爱居然会超越父子亲情,她一定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在天有灵的母亲也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为什么我会爱上彦圣?我也不想爱上自己的父亲,真的,我也不想的。
曾经听外公说过彦家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一种乱伦的疯病,以前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甚至觉得这是外公对彦家的偏见和污蔑,可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也相信了,我身体里正是流淌着这种病毒,所以,我才会如此不知廉耻、如此龌龊的爱上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突然有种被整个世界和所有人类唾弃排挤的感觉,顿时侵袭而来的孤独感让我全身发冷,我一面发着抖一面捂住自己的嘴深怕自己克制不住的哽咽声把就睡在旁边的肯吵醒。
此时此刻的我多么的希望能有个人可以原谅我、可以安慰我、可以陪伴我,我多么希望能有个人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肮脏很龌龊、愿意碰碰我抱抱我听听我内心的苦楚。
谁都好,陪陪我,别让我一个人……
就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我冰冷的身子突然被人从旁温柔的搂住,温暖的胸膛让我的眼泪泛滥得更加凶猛。
属于肯的熟悉气息扑鼻而来,顿时给予我的温暖和力量让我好似溺水得救般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
我无法停止自己不断哽咽的哭泣,干脆就放任自己低声哭出声来。奔腾而下的泪水渗透了肯的衣服,肯的胸膛被我温热的泪水湿成一片。
我就这么放任自己哭着,为了还肯陪在我身边、没有离去的肯;为了还没有被世人发觉的我的罪恶。
害怕被肯发觉的恐惧感和如果被肯或者世人发觉后众叛亲离的绝望感,让我越哭越凶,此刻的我有种诀别前夕依依不舍的哀伤绝望,我好似要最后尽可能的汲取肯身上的温暖般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将他抱住。
如果肯知道了我心中这个秘密之后决定离开我我也无话可说,已经犯下了伦理罪过的我没有资格继续拥有这么美好的肯,我就像是个携带肮脏病毒的疯子,如果我继续和肯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玷污了他,到时候我一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像我这样背叛神灵犯下如此肮脏罪行的人,一定一辈子都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
越想越觉得绝望的我只能哭得更凶的将肯抱得更紧更紧,紧到我们都快要无法呼吸、紧到我好似打算这样带着肯堕入地狱。
而肯不知为何我突然哭得如此汹涌,只是同样心疼的紧紧回抱我,将我整个埋入他的怀中,一语也不发的一遍又一遍吻着我的头。
足足五分钟过去了,我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肯见我已经完全失控,便放弃了安静拥抱我的做法,而是撩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在我的唇上烙下一个又一个长长的、极其温柔缠绵又热切如火的吻。
肯的吻永远都那么有技巧,我原本还处于崩溃状态的思绪因为他的吻而渐渐走向安静,我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一个个吻洗劫一空,之前还在心中奔流的绝望和痛苦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我完全瘫软在肯宽敞的胸怀里,奔流的泪水也因为这一个个温柔的吻而悄悄停歇。
不知我们经历了多少个吻多少时间,每个吻都在我们彼此快要窒息的时候停止、又在我们吸进第二口新鲜空气的下一秒开始下一个吻。
就这样我们重复着亲吻、呼吸、再亲吻、再呼吸的动作,直到我完全冷静下来为止。
见我已停止哭泣完全冷静下来,肯最后缠绵的吸允舔舐我的下唇之后终于放开我的唇将我轻轻的搂入怀中,用下巴抵住我的头顶等待着彼此平复呼吸。
幸好此时的肯看不到我的脸,因为此时我的脸一定已经红到了颈后,脖子根此刻已经和脸一样滚烫。
“为什么哭?”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相拥过了两分钟之后肯突然安静的问道。
听到肯的问话我身子突然一僵。我害怕肯的追问、害怕他知道、害怕他真的离我而去。我紧紧的咬着下唇不开口,只是在他的怀里狠命的摇头。
“彦!”
肯心疼的握住我的双肩将我推离一些看着我,语气中充满着疼惜和不舍。
我不敢看肯的脸,我任凭他推离我,只是即紧张又恐惧的低下头,双手有些无措的紧紧拉住他的衣角。
“小彦,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
肯不罢休的摇着我的双肩,跟着低下头要看我的脸。我则紧张的将头撇到一边躲闪着不敢让他看到。我们就这样一追一躲好几轮,直到肯不耐烦的一手擒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逼着我与他直视。
“为什么要哭?”
肯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强忍耐着哭泣般,透过眼中迷蒙的泪水,我看在肯蔚蓝湖泊般清澈的双眸中盈满心疼和苦楚。
我的泪经不住滚落而下,心中满溢着感动和感激——为这个男人的时刻疼惜而感动、为这个男人的不离不弃而感激。
看到我滚落的泪水,肯终于妥协和无奈的撑着我的肩头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垂下,
“为什么你总是独自在哀伤?为什么你总是宁愿一个人绝望的哭泣也不肯让我陪伴、让我知晓?究竟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停止哀伤?究竟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的心不再哭泣?我好恨自己的无能,不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让彦忘却痛苦、不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彦走出心中封闭的世界!天知道,就算要我用命去换我也愿意,只要能让你停止哭泣、只要能让你变得幸福快乐!”
肯突然咆哮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我吃惊的听着肯所说的话,看不到他的脸,我却透过他那金色柔顺的刘海看到一颗颗滴落而下的晶莹泪珠。我的心突然变得即酸楚又甜蜜。
这个世界能有肯真的是太好了,我能遇到肯真的是太好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肯会那么真切的看着我甚至是那个彦轲,所以只有他才可以那么清楚的看到我们的心总是孤独的哭泣着。
真的已经不想再独自哭泣了,我想要这个人、这个比阳光还要温暖温柔的人,我会小心翼翼的守护他的美好、小心翼翼的不去玷污他,所以,就算是我自私也好,上天啊,求求你把这个男人赐给我吧,请永远也别让他发觉我心灵的丑陋、请永远也别让他离开我!
我流着泪在心中祈祷着,双手捧着肯的脸将他的脸抬起来,温柔的抹去他脸上滚落的泪珠,我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请求着一个自私的承诺,
“那么,就请你永永远远陪伴在我的身边,不论我犯下怎样的罪也别离开我、不论我怎样的可恶也请你不要离开我。”
说完我在肯的唇上烙下了好似咒语般的吻。
我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用这个吻囚禁肯的一生……
第 17 章
很多时候人类是脆弱的,尤其在心灵面对痛苦与挣扎的时候,一点点的安慰都将可能成为自己救命的稻草。在痛苦与挣扎的边缘的人们,面对着另一个人给予自己的安慰,可以瞬间如同火山喷发般想要将自己在对方的安慰中焚为灰烬。
我,就是这样的人。
之前由我引发的吻不知何时已经转移了方向,我由决然的主动变成了全然的被动。我软倒在肯的臂弯之下,任由他肆意掳掠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腔,我闭上双眼想要让自己沉溺在这霸道而温柔的吻中,那些令我感到无比罪恶和厌恶的痛苦,我恨不得能用一个更激烈的吻或行动来让自己遗忘。
于是我更急切的回应着肯的吻,也不知道要发泄些什么似的用力拉扯着他的衬衫,混乱中,我的双手碰触到肯的炙热的胸膛。
顿时,我如同被烫伤一般迅速的甩开自己的双手。当我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正被肯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的索吻着。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我挣扎着错开肯的唇,而吻不到我的唇的肯则低下头亲吻我的耳后、我的颈项、我的锁骨、我的胸口、我的……
当肯低头含住我胸前的蓓蕾时,我如同被万伏电压击中一般,震惊得弹跳起上身“啊 !”的一声喊出口,伴随着肯蠕动舌头在我左乳头不停缠绕的节奏,我开始有些恐惧的微微的颤抖。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开始感到有些后悔,后悔向肯寻求安慰、后悔向肯索吻、后悔试图用肯来麻痹自己的心。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正自私地从肯身上寻求另一个人的温情的罪恶行为,我恐惧又慌张的推开肯,我急切的程度仿佛此时此刻压在我身上的人就是那个人一般。这种近乎错乱的联想让我痛苦得流下泪来。
而被我猛然推开的肯仍旧维持着半撑着压在我身上的姿势,急促的喘着气不解的看着我,当看到我眼角滚落下来的泪之后,突然又极其克制又不忍的牵起我的右手闭着双眼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
肯的吻从我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向手腕吻去,又翻过我的手,一点一点的向手心吻来,最后停留在我的手心中、烙下深深一吻。
看着肯温柔的亲吻我的手的样子,我终于从可怕的联想中回到现实。肯对我无比疼惜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可就在我停止了不安和颤抖的同时,肯突然睁开双眼,满眼欲求不满又火热的引诱的看着我,之前单纯又温柔的吻突然变成极其情色和撩人的舔允。肯灵活滑润的舌伸出来,插入我的手指之间,蠕动着舔允我指间敏感的沟壑。
被他如此撩人的舔允,我的心又再次慌乱无章地跳动开来,我全身的体温也开始以最快的速度上升起来。平日里在肯的眼中那些如同孩子般清澈纯真的眼神和如同少女般温柔多情的目光早已统统不见,此时此刻映衬在他眼中的是成熟男人赤裸裸的欲望。
油然而生的陌生感和被掌控的不安感让我焦躁地要拉回自己的手,而抓着我的肯却更用力的牵住我的手并抓着我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上,我这只被舔允得湿热的手被肯的大掌牢牢的覆盖着,紧紧地贴着他光滑火热的肌肤。透过肯光滑的肌肉,我的手分明的感受到肯和我一样狂烈的心跳。
肯抓着我的手一点一点摩擦着游走在他的胸膛上,伴随着我手的移动,肯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即幸福又痛苦的表情。当我的手移至他的右胸时,他突然抓紧我的手用力地捏住他的胸肌,男人不同于女人的结实乳房,捏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光滑又富有弹性的触感。
我的手“抓”着肯的胸,他好似十分痛苦的昂起头嘶哑的闷哼一声,肯光洁又结实修长的颈部说不出的诱人,就连那因饥渴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也好似诱人犯罪般性感。视觉上的冲击让我体内爆发了熟悉的欲望,我难以置信的发现,面对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英挺的男人我居然也可以勃起。
肯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而是继续抓着我的手向下移动。
我的手划过他的胸、他的腹肌直达他那早已昂然抬头的分身。
当我的手被抓着握住肯的炙热时,他痛苦的“啊!”一声闷哼,蔚蓝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的半眯着看着我,眼中充满着渴望我进一步刺激的哀求。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跨坐在我身上的肯,手中坚硬滚烫的触感让我不知所措的微微颤抖。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让我有种抽开手逃开的冲动。
也许肯已经感觉到了我欲逃的冲动,右手也放开了始终紧紧相扣的我的左手,加入了左手的行动,双手联合将我的右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并开始一点一点的上下抽动。我面红耳赤的看着肯因此而更加狂乱的表情,分不清此刻自己狂跳的心究竟是源于恐惧还是源于不断上升的欲望。
“彦,我爱你、我爱你,彦!”
肯迷蒙着双眼低着头一遍一遍的低喃着这句话,他那金色的刘海因为额头上的细汗而湿成一缕缕的发,并随着他的动作而一片片的滑落下来半遮住他的脸庞。
看着肯蓝色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我突然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闭上双眼追随着心中模糊不清的记忆。
小彦,我、我……
如丝绸般顺滑柔软的银色长发、比琥珀还要美丽的双眸,那精巧优雅的尖尖下巴、那没有瞳孔的含泪目光……
我记忆中的某个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我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欲望而狂乱却仍不失帅气的英俊面孔。
不对!不是他!
我的脑海和心田突然叫嚣着这句话,我连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个“他”究竟是谁,我只知道眼前的肯和记忆中那胜于世界上所有美女的美丽尤物绝不是同一个人。
肯英挺帅气的脸跟记忆中那精致绝美的脸相差甚远,我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把肯和记忆中的他或她给搞混了,我只模糊的感觉到肯看我的时候有着和他一样温柔深情到令我心疼的目光。
不是他!不是他!
心中焦躁的声音让我慌乱的抽开自己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跨坐在我身上的肯一把推开。肯毫无防备的被我推下小小的沙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看着我。而我的双眼则完全失去控制的泪水汹涌。
我不知道心中这份疼痛感从何而来,我甚至无法控制心中几近绝望的悲哀和眼中汹涌直落的泪水。我不知所措的在肯的叫唤中跌跌撞撞地飞奔进卧室,“嘭”的一声把门锁住,仍凭肯在门外如何的紧张拍打也不肯开门。
我滑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失声痛哭,心中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自己不知何时、向谁承诺的诺言。
就算我真的把你给忘了,我也会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重新爱上你!
我想起了一句比命还重要的承诺,却将承诺的对方忘却得一干二净。
我真的将他或她给忘了,除了他那张绝美的脸和含泪的双眸,我连他的名字、他现在在哪里、我们是怎样的相爱都给忘得一干二净,残留在心中的爱意和思念好似穿越了千百年般深刻。
我无比无助的想着,此时此刻,心中汹涌的疼痛思念是否是残留在我体内的“彦轲”的记忆?
彦轲、彦轲!他是不是你至爱的情人?那么让我痛苦不堪的彦圣和让我心疼不已的肯又是你的什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消失不见?我原本平淡无奇的人生为什么会从你失踪的时候开始便陷入莫名其妙的重重谜团之中?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让人无法解释的迷就消失?如果我真的就是你,那么我的记忆究竟是真是假?或者是哪里出了差错?你的记忆呢?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还给”我?!
想不通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翻搅,我痛苦的抱头流泪,对于肯在门外紧张自责的询问我甚至发不出丝毫声响来回应。
对不起,肯,原谅我的自私和摇摆不定,我不确定“彦轲”最爱的人究竟是谁,我甚至不确定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爱的是谁。
我对于彦圣超越父子亲情的执着和迷恋、对于你的理所当然的信赖和依恋,以及对于记忆中这位神秘人物的愧疚和思念,已经让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哪些感情是真实的源于自己、哪些感情是源于那个“彦轲”……
我想肯和我一样一夜未眠吧。为了避免见面的尴尬,第二天我故意赖在床上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才被肯硬拉起来吃午饭。面对面的坐在餐桌旁,我内疚心虚地不敢看他的脸。
而肯则好似知道我害怕谈及昨晚的事情般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我们安静的把饭吃完,他仍旧一句话也不说地收拾着碗筷走到厨房。
当肯起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分明的看到了他憔悴的脸和通红微肿的双眼,昨晚肯被我关在门外一直自责道歉,我明知道他误会了,可我却没有勇气面对他,没想到我的避而不见会如此的伤了他的心。
想必,昨晚他也哭了吧。
思及此,我心疼的跟着进了厨房,站在肯的身后看着这具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本不该属于它的寂寞。
我即自责又不安,肯一句话也不说、一脸平静的样子让我害怕,说真的,我真的害怕他生气或是心灰意冷的 。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我而言,只有肯和肯给予我的爱才是我唯一的珍宝和财富,我不想因为一段莫名其妙、甚至已经遗忘的记忆而失去肯或者是肯的爱。
是的,我是个既贪婪又自私、又胆小的坏蛋。
我贪婪,贪婪所有可能的对我的爱,又自私的不肯同等付出;
我胆小,害怕失去别人对我的关爱和重视、怕再次变成如同透明人般孤独和寂寞。
我不安的上前无声的拉着肯的后衣角,没有立刻转回身的肯的背影让我有股欲泪的冲动。
我多么想就这样单纯的爱着这个人,多想将除了有关这个人以外的所有记忆统统忘记啊,然后专心的回应着这个男人的感情,不再动摇也不再伤害,一心一意地疼惜他、回应他,给他同等分量的感情。
可是上天为何如此捉弄人呢?为什么要在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不可以爱的男人之后才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对我痴情一片的男人?如果说肯的爱是对我罪孽的救赎,那为何还要在我下定决心回应这份感情的同时让我想起另一张令我疼惜不舍的脸?既然我已经将他或者她给遗忘了,那为何又让我的心想起当初疼惜和热爱的感觉?为何又让我想起那么一点点却又至关重要的事情?为何要一再地动摇我的心?
我用头抵住肯的后背,低着头无声的流下泪。
我不知道这样自私又贪婪的我究竟伤了多少人的心,因为我的“失忆”又让多少像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痛苦不堪。我深切的感觉自己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我以后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感受到背后我温热的泪传来的湿意,肯停住了洗碗的双手、一动不动又默不作声,整个房间响彻着流水冲刷碗筷的声音。我们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无声,直到五分钟过后、我流淌的泪稍微停歇之时,肯才关掉水、平静的问我:
“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我会是你第一个想要娶的人。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嗯。”
我在肯身后闷声地说着,我不知道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话,我只知道,就算他是个男人,此时此刻,我也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就是他。
听到我的回答,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转过身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
“要记住你的话哦。”
好似要诀别一般,肯用尽所有的力量将我紧紧的抱着,并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我的头顶。
任由肯紧紧拥在怀里的我再次无声的哭起来,肯有力的拥抱让我感受到了他即将离去的悲哀,我忍不住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你要离开我了吗?”
如果肯提出要离开的要求,我将没有资格拒绝。然而即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我仍旧忍不住哀求他的留下,
“你说过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会天涯海角的追随我、永远离开我的。”
“你还愿意我陪在你身边?”
肯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我愿意!我愿意!我要你永远都陪在我的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准你离开我!”
我哭了,像个任性的孩子。
我是知道的,我骨子里隐藏着多么任性的因子,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从未向谁撒娇任性过,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任性撒娇的人而已。
我希望,肯是那个可以让我撒娇任性、接受我的撒娇任性的人。
“谢谢你,小彦。”
肯非但没有不耐烦的拒绝我的任性,反而无比感激的抱紧我,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作为男人的我将只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和骑士,我再也不会不征求你的同意就碰你了。”
我知道肯误会我无法接受男人了,我很想清楚的告诉他,就算我不是个同性恋,可如果对方是他的话,那么就算是个男人我也可以接受。但我却不敢在一切都还没有理清的情况下给予他太多的期待,我害怕让他充满期待之后再次让他彻底绝望,我害怕下次我再伤害了肯的心之后他将会永远的不再回来。
所以,原谅我的自私,我只能在理清头绪之前单面的接受你给我的爱情……
第 18 章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某种共识,不再提及那晚的事情。肯也没有再粘着我对我又亲又抱,反而刻意的和我保持着距离。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打死不跟我同一卧室,硬是在客厅地板上铺上棉被当作自己的床。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离开我半步,不论是我上班也好、出门买东西也好,他都执意的跟在我身边。为了能和我一起在酒吧工作,他好几晚都赖在酒吧里求老板娘雇佣他,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最终终于说服了老板娘收留了自己。
我搞不懂老板娘究竟哪里不满意肯了,之前不但不让肯来酒吧上班,有时候甚至把肯撵到后巷去不准他在酒吧里;之后,虽然老板娘被我和肯的真诚打动了,但却只答应让肯在后台帮忙做搬运的活儿,就是不许肯上前台来做酒保或者服务生。
搞不懂老板娘在想些什么,明明看起来是个极精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要是让肯到前台来帮忙,以肯的姿色,绝对可以吸引无数客人前来惠顾,甚至有可能比我引来的客人还多!
我郁闷的想着,有意无视眼前这一群如同饿狼般盯着我看、流着口水的男人们,面无表情的乱摇着酒盅。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想,全酒吧的人甚至全部来过酒吧的人大概都已经有多清楚我不会调酒的事实。不过,即便我调的酒有多难喝、有多苦也丝毫不影响每天排长龙、花大笔钱也要指名我为其调酒的客人们的热情。
当然,一般情况下,我调酒的时间至少要二十分钟(这是没人性的老板娘在我上班第二天硬是给我加上的一条规矩,说是全当我让客人们心甘情愿的花钱看我表演),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全都尽其所能的玩弄各种花招、摆弄各种姿势、狂向我放电,希望能以此稍微的博得我丝毫的关注。而对于我最终交付的、辛苦劳动的成果则全然不尊重,只是一整晚的用以摆弄观赏,绝对是半点不沾。
我靠!这些个有些钱就犯白痴的家伙们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就算了,居然还一个个的都逮着机会就吃我豆腐、占我便宜,虽然也都不过是趁着我递酒的时候趁机摸摸我的手之类的,但是一天到晚被摸多了也是会烦的,谁知道他们上完厕所或者XX之后有没有洗手啊!
要不是被老板娘恐吓过要是胆敢揍她的客人的话我和肯立马得滚蛋的话,我早八百年前就把这些个猪头男们打趴下了!
用毛巾擦了擦刚刚被狠狠的摸了一把的手背,我极其勉强的忍耐着额头上青筋暴跳的冲动。
自从我到这个酒吧上班以来,我就成了这酒吧里指名率最高的调酒师,每天排长龙也要等我调酒的指名让我的手摇得都快断掉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这种指名和指名率制度,让我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着牛郎类的工作。
靠!真应该强烈要求老板娘给我加工资的,就算那些客人们给我百元小费也不值我辛苦劳动的价值!胆敢让少爷我那么累,等老子我干完这个月看我不立马走人!
看着还有N多个排着队等着我调酒的人头,我不耐烦地丢下酒盅,便以“去方便”为由在众人的哀怨中闪人,快步地躲到了后巷的仓库那边去了。
走到酒吧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后门,我安静的交叠着脚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卖力地搬运货物的男人。
这一个星期来肯一直有意的与我保持着距离,他突然生疏起来的行为让我有点无所适从,尤其是这两天他时常突然闭口不说话地离开更是让我非常的疑惑不安。
因为心中的这份困惑不安、爱上彦圣的痛苦和对梦中绝美尤物的愧疚,让我这一个星期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恶梦连连。
我总是要么梦到自己向彦圣表白、全世界都知晓了我的不伦之恋;要么是梦到了肯被我伤透了心突然怨恨地离我而去;要么就是不停的重复着梦到那个绝美的人满眼含泪的责问我“为什么你不再爱我了!”;我甚至梦到死去的母亲的亡灵哭着指责我的不知廉耻。
好几晚我都被恶梦吓醒,害怕地跑到肯的被子里想要与他同睡,可每一次都被肯拍拍肩膀“哄”回房间。
肯真的不再碰我,即便是生活中无意间的身体接触,他也会极小心的避免或者快速的拉开距离。
对于肯的这种有意回避,我说不出的寂寞。如今我和肯之间就好似当初我和彦圣之间那样,暧昧不清又刻意疏远。虽然肯每天都会陪在我附近,可我却分明的看到他正一点点远离我的背影。
“我是不是很贱呢?害怕你的碰触,却更不满你刻意的保持距离。”
我苦笑着闭上双眼用头靠住墙独自品尝着心中浓浓的苦涩。
就在我沉溺在自己的哀伤和寂寞中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和随之而来的老板娘一句极不雅的骂声。
我猛然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从巷子里的阴暗处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
见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老板娘,我吃惊的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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