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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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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狂,不看是你的损失哦!别怪我少了义气独享美色,现在花店的送货员都用美女吗?”
  花店?!送货员?楚天狂心念一转,“有店名吗?”
  唔?季植文伸长脖子一瞟。“很小,印在玻璃窗前,好像什么梦,上面那个字有些模糊。”
  “圆梦花坊?”楚天狂眼中有著期待的光芒。
  “呃!我再看仔细……咦,你有透视眼呀!还真是圆梦花坊,我……”他一回头,只见楚天狂拎著外衣往外冲。“喂!老兄,快换你上场……”
  唉!急躁成不了大事,身为大牌的经纪人,不能不多关心艺人的动向,他随后跟上,只是去尽本份,绝不是看热闹。
  不过——
  他忘了一件事,他身兼宣传,临时摆乌龙未知会工作人员,这罪可大了。
  短短两、三秒间,专属休息室里失去狂虎楚天狂及“跟班”季礼文的踪影,留下一间空室和薄薄酒味。
  兰素春茂旌,枝花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乌佳节。
  谁知林楼者?开夙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手捧百来株含葩待放的香水百合,重感冒的蓝中妮严重鼻塞,没有福份闻淡雅的花香,只想赶紧将工作了给回家休息。
  这一波流行性感冒来得猛烈,店内号称四大金刚的超级员工无一幸免,全搭上流行列车,还恶劣地传染给她。
  “贼葵,手脚俐落些,你打算拖到欣赏明天的日出吗?”中看不中用肉鸡。
  秋葵懒懒地搬运一捆一捆的榉木枝叶,鼻孔塞了两团恶心的卫生纸,额头冒著这个季节不该有的冷汗。
  “老板,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在发烧耶!”呜!他好想哭。
  “发烧算什么,回头我请公寓那三个女人调制退烧药,保管你降温。”无能的男人。蓝中妮暗咒了声。
  他一听,连连摇头,颤著手说:“免了,敬谢不敏。”她自己怎么不尝试?
  “怕什么,吃不死人。”胆小鬼。
  人死倒乾脆,就怕要死不活。他贼贼的拉她下水,“你吃我就吃,小员工誓死追随老板。”
  “这……”嘿嘿!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当试验品。蓝中妮连忙推道:“我的健康状态比你好。”
  “老板,咱们是半斤八两!全是病号。”好残忍的恶老板,推他这“最”敬业的员工下地狱。
  谁不知道恶人公寓的大名,主要不是公寓邪恶,而是里面的恶人太过诡魅,常常教人不寒而栗,生怕成为下一位殉难者。
  养盅的白紫若专调配些怪药方,乌漆抹黑的碗中还可见蠕动的小虫,这样的仙药谁敢入口?亏她是学护理的正牌白衣天使。
  擅玩咒术的“巫女”唐弥弥亦恐怖菲凡,不知从哪里挖出上古灵丹,说是治百病法百毒,谁知道药性有没有过期,会不会引起副作用,
  至于众人眼中“最”正常的风天亚,她的退烧良法同样可怕,分不出是根是叶的黑色汤汁,里面又加些不知名的恐怖木片,相信正常人都不会有勇气去尝试。
  更别提那味道有多恶心,苦得胆汁都倒流。
  “贼葵,我是老板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嗯!他是足以成大事音。
  一瞧见美美老板眼中的算计,秋葵再笨也懂得生存之道。“休想,我不会以身涉药。”
  她笑笑的问:“加薪呢?”红萝卜晃呀晃,看他这驴子走是不走?
  “这个嘛,”值得考虑考虑,穷人是没什么节操。他好奇的问:“加多少?”
  “一百。”够慷慨了吧!
  哇——天下红雨了。“一天?”秋葵等著老板点头。
  “哈,少作梦,一个月加一百,不要拉倒,省下来可买两碗牛肉面。”一天一百?他想钱想疯了。
  “要,我要。”一百块也是钱,积少成多,不能太浪费。
  反正死不了人,顶多拉几天肚子,顺便赚病假休息,身为“穷人”的他要认命。
  “好,乖,姐姐疼你。”蓝中妮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噢!好、疼……”她简直是虐待廉价劳工。
  “没办法,手没空嘛!宝贝。”她来回几趟都抱持重物,只好“委屈”他。
  其实秋葵并非如他所说没有薪资,而是蓝中妮好心,怕他身上有钱就爱耍派头,和以前那些抓群狗党搭上线,重回黑暗路。
  因此每月薪资皆汇进一独立户头,存摺、印鉴都由蓝中妮妥善保管、运用,帮他搞搞短期投资。
  反正花坊三楼是员工宿舍,三餐由花坊供应,他忙著工作和骗小费,哪用得到钱?光是捉带骗兼哄诈,一个月少说也好几万小费入帐。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花坊生意太好的缘故。
  “老板大人,这些插花用的花器搬下来后,我可不可以先回店吃个成药?”噢!不行了,卫生纸快不敷使用啦,秋葵的样子狼狈至极。
  蓝中妮不高兴地看著快见底的面纸,“不行。”
  “可是……”他鼻子不通,好……好难受。
  “可你的大头鬼啦!到底谁是老板?”她也感冒,可这差事一个月前早就允了人。
  圆梦花坊兼营大型商家的插花艺术,由于蓝中妮的插花技术在同行中算是翘楚,不少大公司和她订下合约,以月计算,平均一个月换四次插花造型。
  因此在大企业中甚受欢迎,往往得提早一、两个月预的,不然常订不到花。
  做人真辛苦。秋葵一手抱著一只揭釉平底变形陶器用来插花,眼尾瞄到对街的“异象”,心头暗自大呼有趣。
  瞧那人的表情活像来讨债。
  “老板,你的报应来喽!”
  “工作,少说废话。”蓝中娘用一捆小铁线敲他后脑勺,没看见一道硕长身影接近中。
  好狠。他再道:“不信你瞧,人家来寻仇了。”
  寻仇?她眯著眼,用手肘遮住阳光。“我不认识他。”干么?后面还跟著一群人。
  “不会吧!人家好像摆明是冲著你来。”可见她造孽过多,连受害者脸孔都不复见。
  “神经病,工作、工作。”嗟!那阵式是来干架吗?没见识。
  将剑山、花剪一些插花必备的工具略微整理一下,提著超大工具箱,蓝中妮因感冒有些没力气,手臂上的沉重难以负荷,斜向一侧。
  踩著阶梯,她慢慢地数著,生怕一个错脚踩了空,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度,她努力将身子往前倾,但工具箱的重量却把她瘦弱的身躯往后拉。
  眼看就要出个大糗,跌个四脚朝天,倒下的身子却僮上温热物体,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稳住下跌的窘困。
  她才想回头道谢,虎啸声就在头顶上咆哮。
  “你没大脑呀!软趴趴的臂膀妄想摸天,也不怕天垮了压死你这个小白痴。”接著那个人抢过她挂拍在手臂的工具箱。
  嗄!他……是谁?“对不起,我认识你吗?”免于失足,她不至于一出口就给人颜色瞧。
  “你、不、认、识、我?”他说得咬牙切齿,指上力道不由得加深。
  这七天来,她的恶形恶状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四周,一刻不能或忘,而她竟轻易将自己抛在脑后,彻底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
  身为公众人物,楚天狂无法置信,以他的知名度,在台湾还有人不认识他?
  是宣传不够还是她从不接触流行讯息?
  “先生,你打算先救人再捏碎我的腰吗?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好在她骨质佳,不易碎裂。
  经蓝中妮一说,他稍微放松力道,手心仍搭握在她的腰上。“你不看电视吗?”
  “不看呀!现在的节目很无聊,干么浪费赚钱时间去摧残健康的视觉。”有时间她宁可南下会会花农,欣赏大自然的美。
  “音乐呢?听不听?”在今日台湾文化下,竟还有人不看电视,真是异数。
  蓝中妮低头看看腰间的巨掌,“听。不过你的手是不是搁错位置了?”
  他未免太得寸进尺,光天化日之下,竟明目张胆地吃她的嫩豆腐。
  “是吗?我觉得它是这个位置的主人。”没错,楚天狂喜欢掌心下的触觉,柔柔软软像水掐出的薄馅。
  主人?!你太猖狂了,“我……请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她指指他身后一群睁大眼的人。
  她可以肯定这群人绝不是来挑衅。
  浩浩荡荡一票人,有工作人员、演唱会场地主办单位的职员、路边旁观的大婶阿伯、被巨星吸引而来的追星族。
  其中最醒目的是拿著路边人家招牌的幡布,在前头指挥秩序的季礼文。
  “礼文,你在干什么?”眉头一皱,楚天狂半侧著身瞧瞧神经兮兮的经纪人。
  “看戏喽!”他大声地吃喝摊贩别档人行道。“你要连戏还是清场?”
  这家伙,真懂得“造势”。
  “清场。”
  还好没记者在场,不然排闻又得满天飞。楚天狂强行楼著蓝中妮的细腰,走进正准备开庆视台的公司,将后续动作留给专收拾结局的“清道夫”。
  蓝中妮本想甩开他的桎梏,但人是有惰性,有笨蛋自愿帮她社笨重的工具箱,她何必客气去和地抢?
  一个是以为她屈服于自己的魅力,一个是牺牲色相利用免费佣工,后面跟著一位猛撙鼻涕的可怜男子。
  最后在门落销前,闪进一道敏捷的身影季礼文。
  “你看,那不是狂虎楚天狂?”
  “他好帅哦!侧脸还是狂如虎。”
  “噢!我心跳快停止了,我看到楚天狂本人耶!”
  “他比电视上帅好多哦!”
  “是不是要拍音乐专辑?他身边的女主角居然是花坊老板耶!”
  “是吗?怎么没看见摄影机?该不是时下偷拍或整人手法吧?”
  白氏企业的女职员在会议室外交头接耳、搔首弄姿,企图博取大明星的注意,可是没人敢踏进会议室,公然挑逗楚天狂。
  原因无他,她们全见识过发威的老虎,深知里面那位美丽不可方物的花坊老板的真面目,聪明地不当箭靶。
  而且她和总裁一家的交情颇为深厚,为了饭碗还是得奉承些。
  “你们那个谁,去把会议室的门关上。”抚著头,蓝中妮觉得她头的热度在逐渐升高中。
  早上出门前喝了一瓶中药糖浆,因为没啥胃口,所以土司咬了两口就丢给杂食的小恶吃,小恶是风天亚最宝贝的宠物小狮子。
  不,它长大了一点,隐约有狮王的气势,食量大得惊人。
  现在一动起身子开工,她才知饥饿感折磨人,早些把工作弄完早休息,再叫贼奏下厨做两道小菜来填填胃。
  在她严厉督促下,“抢匪”秋葵由厨房白痴升格为大师,料理不输五星级师傅。
  “你们是残废还是耳聋,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她忍不住大吼,头盖骨内有十个小矮人在敲击。
  噢!她真的、真的在发高烧。
  蓝中妮皮肤泛著粉红,不知情的人当那是原色,殊不知是高热引发的红彩。
  她忍著晕眩,脸色变得很难看,楚天狂以为她快生气,以眼神示意季礼文动作,而副手秋葵则忙著找面纸塞住涕流不止的鼻孔。
  门一阖上,室内变得安静多了。
  “贼葵,把花排列在地上。喂!你和你把花器全以弧形推近我面前,每个要空出十至二十公分的距离交错摆放。”
  她还没神智不清,这两个“你”是点向楚天狂和季礼文。
  楚天狂不悦地一手擦腰,用脚将花器踢近。“你不是有听音乐,怎么不认识我?”
  “是呀!他是全亚洲最知名的歌手,三岁小孩都会哼他的歌。”季礼文赶紧推销“商品”,很难相信她不认识楚天狂。
  “歌手?!”她只知道白紫若家那位卖声的堂哥白凡。“抱歉,我只听古典音乐。”
  季礼文感到不可置信,“不会吧!大街小巷都贴满他的海报,你没看见吗?”
  她没瞎嘛!
  为了安抚外面那些迷哥、迷姐,他做了放羊的小孩,哄骗他们楚大牌待会将和他们握手拍照才脱困,而这位大姐是活在十九世纪吗?
  修剪著红色仙丹花,蓝中妮熟稔的调整高度。“上帝说不崇拜偶像。”
  鬼话说得如此动听,有人禁不住想吐槽。
  “老板,你改茹素了吗?”说她信上帝不如说上帝信她。秋葵将玫瑰去刺置于一侧备用。
  “闭嘴!贼葵,小心你将信佛。”吃素?她让他剃头当沙弥。
  哦喔!他闭嘴。他可不想食无肉。
  顿感很闷的楚天狂略带愠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宇?”
  “不会吧!你不知道她的名……我没开口。”两道怒焰射来,季礼文自动消音。
  不会吧!这三个字竟从此成为他的口头禅。
  “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贱'名,基本礼仪都在国小的课本里。”意思是暗讽他的礼貌是幼稚园级。
  从小到大,她没崇拜过偶像!连暗恋情样都未曾有过,她对流行乐的接受度不高,从不逛唱片行,亦未进过出售影歌星八卦周刊的书店。
  因为她的美丽,女人不愿和她做朋友。
  因为美丽后的真性情,男人不敢靠近她半步。
  也许别人会沮丧交不到知心好友,但她毫不在意地做她自己,一切随缘。
  也就是因为随性的缘份,她认识了三位和她臭味相投的好友,并合开了一间猫女会客居。
  自从猫女会客居开张后,她才发现世上和猫同性情的怪人不在少数,在那群异类中,她还算是正常人,并且视野因这些同类而更开阔。
  人生是为自己而活,以不妨碍他人生存为基准。
  “楚门的楚,天生狂者的天狂,楚天狂,楚、天、狂——你给我牢记著,这个名字会缠著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蓝中妮翻了翻白眼,“拜托,你在拍结婚广告吗?”还一字一字教读。
  “你的名字呢?”
  “唉!你真烦。”她在高脚圆形陶器中插上文星兰搭绿叶。“蓝中妮。”
  “就这样,没有解释?”他不太满意她的敷衍态度。
  白氏企业一共预订了一百盆花,蓝中妮勉强撑著身子打起精神,和逐渐升高的体温相抗衡,因此无法专心发脾气。
  “彩虹七色中排行五的蓝,中性的中,尼姑去站加个女字旁的妮,今年二十五,未婚,家住恶人公寓。”
  她想恶人公寓的名声够骇人了吧!耳根应可以清静清静。
  只是……
  “我、三十、未婚,住在天母。”楚天狂故意回以暧昧对白。“家财万贯。”
  一旁的季礼文不甘寂寞的插一脚,“我叫季礼文,四季分明的季,彬彬有礼的礼,文以载道的文,今年三十、未婚,住在阳明山。”
  他迅速地自我介绍一番,不理会虎视晚耽的楚天狂正用眼神凌迟他,好歹他也长得满上相的。
  好想吐。蓝中妮不理会他们。“贼葵,还剩几盆?”
  秋葵随意数了一下。“还缺二十七盆。”啊!面纸,你在哪里?他用力一吸,把鼻涕吞到肚子里。
  没办法,总比“家丑”外扬得好。
  二……十七,她在脑中盘绕想了一回,决定一次解决。“姓楚的狂人,把桔梗全摊开。蚊子礼,椰子叶拿近些……”
  楚狂人?!蚊子礼?!
  两人相视一皱眉,不太情愿地照著她的指示行事。
  慢不一定完美,快不一定无章,蓝中妮依花器大小形状,在最短时间插上最适当的花卉,让一百盆花团锦簇的花朵展现各自的风貌。
  她满意地站直身欣赏著,体力几乎耗尽。
  楚天狂原本要羞辱她,谁知才一贴近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皮肤有不正常的出汗,忙以手心抚上她的头。
  “笨女人,你想死吗?你在发高烧。”该死,额头热气灼烫了他的手心。
  不多话,他忘了与她为敌,倏地横抱起她。
  “蠢男人,你想死吗?我在发高烧。”要命,额头热气让她失去生气受人掌控。
  楚天狂打算送她进医院,会议室的门把在他手未触及时突然开启,走进一位俊美的男人。
  “小妮怎么了……”
  小妮?这个小名让楚天狂不爽到极点,这个长相不输他的小白脸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心中升起一阵不快。
  “滚开!她发高烧。”
  白翼一听,连忙拨了电话并拉住他的手。“小妮有专属医师,你要送她到哪里?我吩咐医师尽快赶去。”
  哼!小妮,叫得可真亲热。
  楚天狂莫名酸气四溢,抢过白翼手中的电话,和对方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抱著低声咒骂却无力撒泼的蓝中妮离去。
  白翼不太理解他的举动一边走回办公室,一边拨通电话知会恶人公寓的堂妹白紫若,免得蓝中妮被人绑架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喜事。
  而一旁被遗忘的两人面面相觑。
  “喂,我也生病了,怎么没人带我去看医师……”秋葵杂念道,不公平,性别歧规。
  “你的确有病,精神。”季礼文指指脑袋。
  现在他得开始为明天的早报找个好说词,不然流言不知会有几版。
  为了好友的任性,他又要头痛了。
  第四章
  太安静了。
  嘈杂的环境扰人安宁,纷乱不堪的窸窸窣窣声更是让人睡不成眠,这是寻常人的反应。
  但床上的美人儿蓝中妮就是因为四周静得吓人,破天荒在凌晨四点半醒来,她摸累著床头上的钟表娃娃,眼睛仍是闭著。
  没有钟?
  好奇怪,谁会摸走我的时钟?她没移动半寸身子,仅仅伸长手臂而已。
  “咦!谁在打呼?”
  呼声不大,几乎是平日人清醒时的呼吸,而且近到可以感受一股热气在耳侧吹拂,照理说她应该听不到……不,应该说不会在她的卧室内听到。
  是……男人?蓝中妮心生讶异。
  天呀!是哪个投错胎走错门,死千次不足惜的混蛋王八,居然敢上她的床?
  为何她未睁开眼,单凭细微的打呼声就能断定“枕畔人”是男人呢?
  很简单,是味道。
  那抹浓烈的阳刚味不断刺激她的嗅觉,这是特属男人的体味,绝不是家中那几位绝对的女人所有。
  没多想,她做了一个符合个性的动作。
  霎时床下传来一阵重物落地声,伴随著虎磨牙的低咒。
  “哎哟!想……噢!谋杀……”
  是小偷潜入室内谋财害命吗?楚天狂抱著被一脚踹中目标的下体,半蜷伏在床底下呻吟,继而想到是谁的杰作。
  难得一次善心竟落得如此下场,女人是天下最不可理喻的生物,他早该认清这个事实才对。
  “死女人,你想害我绝后呀!你当我是杀父仇人还是弑母大敌?出脚那么……有力。”
  抖两下脚,楚天狂一脸阴郁地扭开床头小灯坐上床侧,两手打直将她困在身下,一副想把她捏碎的神情。
  这声音她听过,倏地蓝中妮睁开蒙胧双眸。“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你房里?”他的声音有一丝讥诮。
  蓝中妮低吼,“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出去,我讨厌处理尸体。”怪哉,几时她换了床头灯的颜色?
  “尸体?”楚天狂开始觉得有一点可笑。“笨女人,擦亮你的眼睛看看,这是我、的、房、间。”
  鸠占鹊巢,不可原谅。“阿大、阿二、阿三……你们快来把侵入者驱逐出境。”
  等了片刻不动,惯有的唏嗦声始终不曾响起,她不死心地再噪一次,仍无动静,下意识认为是他搞的鬼,她猛一抬手揪住他的衣领。
  “你把我的宝贝们怎么了?我告诉你,它们要是有一个小擦伤,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被人以全家性命威胁他不在意,反而对她口中什么阿大、阿二、阿三、阿四的人物反感不已,对她的维护醋味横生。
  “凭你?”一个反扣,楚天狂将她的手扯离紧压在床上。“说,他们是谁?”
  蓝中妮赌气地将头一扭,不承认受制于人。“欺负一个生了病的女人,你还真是能干。”
  “哟!不简单,你还能想起自己是病人。”有此病人,医院老早打包投奔自由。
  说到这,楚天狂又有一股莫名的气郁积,发高烧还死要钱,拖著三十九度五的高温去工作,她也不怕没命花。
  另外,那个医师也很碍眼,没事长了一张可媲美基努李维的俊脸和她话家常,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当他的面撩高她的上衣。
  而且还开一大堆没有用处的药,打了两剂退不了烧的针,外加一瓶多余的点滴,简直是靠男色混饭吃的蒙古大夫。
  “这里不是……恶人公寓?”蓝中妮的神智因微亮灯光下的摆饰而清明。
  楚天狂笑道:“恭喜你终于回魂了,欢迎参观敞人的陋室。”恶人……公寓又是什么儿玩意?
  原来……难怪千呼万唤唤不出扁三角头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头很重,一路晃啊晃的,然后白三哥问了她一大箩筐和病情无关的奇怪话,她懒得理会随口胡乱一应,然后手臂被刺了一下。
  接著有人在旁边动嘴皮,她眼睛涩得很,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根本不知身在何处二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当时心想,有白三哥在,不是医院就一定是家里,所以安心地当她的睡美人。
  “别告诉我你一点印象都没有。”近看她更美,令他怦然心动。
  可是一想到她的个性,真是……唉!上帝的失败作品。他在心中哀叹连连。
  “有印象还问你干什么?”鲁夫,压得她手麻。“喂!你打算维持这个姿势到天长地久吗?”
  好在没外人,这个姿势十足的A级,只是两人太专注于口舌之争,无暇分心去注意相贴的肢体。
  “天狂。”
  “什么?”天狂,我还地狂咧!蓝中妮赏他一记白眼。
  “我的名宇。”楚天狂嘴角一勾,露出淡淡讽色。“听说生重病记忆会衰退,你不会也是这类人吧!”
  蓝中妮稍一使劲手就挣脱,不过也是因为他自动松手。“不用蔑视人,楚大少。”
  “天狂。”
  我咧!有病。她不悦的嚷著,“我高兴怎么唤是我的权利,丧心病‘狂'的楚狂人。”
  我本楚狂人,楚歌笑孔丘。
  “你……你很无理取闹,好歹我照料了你一夜,多少生些感激吧!”他像丧心病狂的人吗?不识货。
  “你照顾我?”咦!不对,她睡了多久?蓝中妮疑惑的问:“除了医师,有没有人来看过病?”
  楚天狂一翻身,躺在她身侧。“有个女人。”而且是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她有不祥的预感。
  “人家说物以类聚,我开始有点相信。”侧卧以肘枕颈,他嘲笑地凝视著她。
  她的确美得出尘、不沾俗,细柔的肌肤在退烧后竟出奇鲜嫩,像颗成熟的水蜜桃,散发出诱人的果香,蛊惑男人去咬一口。
  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好色之徒,但是沉静中的她和清醒时各有两种迥异风情,同样教人心折。
  是谁?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长得啥模样?”希望她猜想错误。
  “长相?”说实在他没注意到,不过那个女人有著诡魅的神秘气质。“她抱了一只猫。”
  嗯!是一只猫。起初他以为眼花看错了,误以为是头小豹。
  猫?“她……她……是不是……是不是拿了怪东西给我服用?”蓝中妮结结巴巴地问道。
  千万不要点头,希望她只是“单纯”的来探病。
  恶人公寓里专出没良心的恶人,所谓同情和慈悲是不存在,若不是抱著某种“目的”,八人大轿都请不动。
  “还说呢!那个小白脸医师开的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烧退了又起,整夜反反覆覆,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她急著打断他的话,心下已知个十之八九。
  楚天狂睨了她一眼。“有个女人拿了小指般大小的药九喂你吞服,现在……”
  “你、你……你居然相信她?”惨了,会不会有副作用?蓝中妮赶紧定下心来感受身体的变化。
  千躲万闪,还是避不开魔女的摧残。
  “当你高烧不退时,只要能救命就是灵药,何况她是你朋友。”他那时束手无策,当然病急乱投医喽。
  虽然那个女人很古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快意,但心急如焚的他哪顾得了许多,只想早点解除她身体上的高温,还一个牙尖嘴利的泼辣妇。
  而且抱猫女子看起来很真诚,药一下肚不到三分钟,她脸上的红潮瞬间消褪,回复正常体温,令人在张口结舌之际不免有一丝敬佩。
  神仙之药也不外如此。
  “我砍你祖宗八代神位,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是什么?”篮中妮喘了一口气。“女巫耶!你让我吃的是女巫的药呐!”
  她就知道其中必有鬼,否则病哪能去得这么快。
  从小她的体质就和一般人不同,体温随季节而有所高低,夏季高达三十八、九度,冬季低到二十度左右,所以不畏所谓的酷夏寒冬,一年四季鲜少生病,一生病就拖个十天半个月还难以痊愈,从不例外。
  因此这次感冒到病愈时间之短教人起疑心,她是不相信神迹这类狗屁话。
  “女巫?”想想,他点点头,这么解释倒满合理。“女巫又如何……你的烧退了不是吗……”粗俗女,烧一边就有精神骂人。
  “井底之蛙。”笨开N次方,笨到无限大。
  楚天狂发出不平之声,“对救命恩人客气些,你才是坐井观天的火爆青蛙。”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
  女人,你的名字是不可理喻。
  蓝中妮很冲的道:“火爆碍你眼呀!要不要今生无以为报,最好以身相许?”可他吞得下吗?
  “这个嘛!我不反对。如果你那张嘴不开,配我还勉强及格,我委屈点收了你暖床。”
  他故意思考了一下,以眼神调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眼底有抹极力掩饰的欲望,以卑劣的口气藏起心头的悸动,说出言不由衷的真意。
  楚天狂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她那和他同等狂妄的气质挑动心中的弧弦!引起音色相似的共呜,进而想去探究音质的美妙。
  共处一室,心动是必然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可惜粗线条的她没有同感。“不用委屈,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你找别人报恩比较符合你狂人本色。”
  他的心有一点受伤。“错过我是你的损失。”他故作轻佻地抚弄她下巴。
  “相信我,我的损失绝对是你的福气,至少你可以多活几年。”一张口,蓝中妮狠狠咬住他乱爬的手指。
  楚天狂闷哼了一声,不假思索以唇代替沁血的食指惩罚她,以慰受创的心。
  玩弄过数不尽女人的唇,他竟沉沦了,由教训式的吻转为深吮,舌头意图闯进她紧闭的芳草地,不断在唇瓣上施加压力。
  几经进攻未果,他为她的顽强抵抗恼羞成怒,指尖扣紧她羸弱细肩,更加用力地去顶撬未开的玫瑰花瓣。
  蓦然情势一转——
  极力防守的蓝中妮突然伸出双臂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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