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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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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留下一句话,陈其美转身就回了都督府,现在他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能够割下一撮头发而不让人发觉,肯定也可以割掉一颗脑袋,让你毫无所知。
差不多,应桂馨也不敢多问了,只能心里怪自己多嘴,如果不是多出那么一句话,怎么会少一撮头发,这一次怕是……
“咦,什么味这么臭。”应桂馨也发觉这里的味道似乎不大好闻,转身问道。
那个满脸横肉的军士本是青帮的混混,就是被应桂馨举荐进了都督府混个军官的,虽然知道臭味是从应桂馨身上传来的,却也不敢走远,只是捏着鼻子指了指他的裆下。
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应桂馨很快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多,裆下的温热刚刚没有在意,在别人的提醒下,瞬间就感觉到了。脸色发紫的应桂馨,瞪着捂着嘴巴憋笑的一群军士,寒声说道“谁要是传出去,我就把他全家扔到黄浦江里去……”
军士们脸色一白,顿时就止住了笑,恐慌的点着头。
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对于租界内的势力也拥有一定的控制力,再加上孙复没有特意隐瞒,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杀人者是谁了。
云贵两广四省大都督,手握雄兵十万,有一支东亚第二的舰队,中国革命派中第一大实力派,决定中国未来的最重要的一位,无论是哪一个名头,都由不得工部局有丝毫的轻视,更不要说那支舰队的主力,两艘战巡和四艘驱逐舰就在数里外的江面上留守了。
仅仅在一夜之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中国,这下头疼的不只是租界的工部局,还多了英法美德等国驻华公使,在这革命的当口上,竟然有人公然在租界杀了巡捕还有数百名日本公民,而且这个人还是个革命者,一个势力庞大的革命者。不得已,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约见了法德日俄美诸国公使,商讨对策。
电报传来,无论是远在武昌前线的革命军,还是近在上海的同盟会、光复会,都被这个消息给震得不轻。
而正在巴黎和法国政府讨论钱的问题的孙文,听说这件事,更是大惊失色,发电质问“……何故在革命之紧要关头,枉杀友邦公民……”
可惜孙大少爷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外界的反应直接无视了。至于日本驻沪领事有吉明也,已经决定剖腹以谢天皇,实际上却是担心那些浪人所在的社团找他家人的麻烦。让人遗憾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副手很尽责的守在了他的身边,根本不给他剖腹的机会,这么大的乱子,肯定要有正手负责,自己一个副手没必要担着,也担不起!


 第六章 日本的决定

“什么,他们没有对外交涉权,要我们找中央政府去谈……”朱尔典铁青着脸咆哮道。
“是,是的,他们的电报就是这么回的!”看着公使大人没有了往日大英帝国绅士的风度,李约翰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自己就是一个翻译,这次送个电报还要承受公使大人的怒火,真是冤死了。
朱尔典也知道自己朝一个翻译发火没有什么用,挥了挥手,赶走了他。李约翰怀着轻松的心情离开,最后隐约间听到朱尔典说“……去石大人胡同的迎宾馆……”
袁世凯这个清廷的内阁总理大臣;并没有正经的衙门,而是住在石大人胡同迎宾馆内。这座迎宾馆的规模倒是不低,本是清廷为了迎接访华的德国皇太子而建立的,后来德国皇太子访华行程泄密,遭到日本政府暗地里的阻拦,未曾成行。袁世凯来到北京,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住处,直接把自己的内阁衙门安在了这里,倒也不显得拘束。
英国驻清公使馆在东交民巷,距离石大人胡同不过六七里,没用多久,朱尔典就来到了石大人胡同的迎宾馆。朱尔典和袁世凯的私交不错,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公事,朱尔典就很是随意,这次虽然有公事性质,朱尔典也没有讲什么规矩,直接驾车就进了迎宾馆。
“总理大人,朱尔典公使要见你!”一个面容俊秀青年男子走到袁世凯身边低声道。
袁世凯放下手里的书卷,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叹了口气,“年纪大了,不比以前了。”
那名男子笑着应道“总理正直春秋正盛,那里年纪大了!”
“你啊!”袁世凯笑着指了指那男子,很是亲昵。那男子名叫唐天喜,原本是个戏子,是在豫剧里面唱小旦的,后来被袁世凯看重。柳州身边已经十多年了,一支负责袁世凯的贴身护卫。
“走吧,看看我们的公使阁下有什么事?”在唐天喜的搀扶下,袁世凯起身走出书房。虽说袁世凯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差,不过他还是很享受被唐天喜搀扶的感觉,并没有阻止他。
客厅里,朱尔典端起茶杯。又放下,来回反复已经数次。本来这种事情是用不着他这么揪心的。可是昨天的各国公使会议上,德国公使和俄国公使都反对日本公使提出的制裁西南四省的计划,就连美国、法国公使也对这件事闭口不语。英日盟约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英国政府已经感受到日本在战胜俄国之后,势力增长太快,已经开始威胁到大英帝国在东方的利益,对日本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积极了。
其他各国也肯定不会允许日本在东亚扩张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尤其是美国和俄国认为日本海军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国家安全,法国殖民地又与西南交界。也不愿意日本的实力渗透进去。
“什么风把公使阁下吹来了?”袁世凯摆开唐天喜的搀扶,上前对朱尔典笑道。
“总理阁下,上海公共租界的大屠杀你应该知道了吧,这是刚刚广州发来电报,称他们没有对外交涉权,要我找中央政府,我想知道你怎么说?”朱尔典摇着手里的电报。质问道。
接过朱尔典手里的电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袁世凯对那个孙复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杀了几百名日本浪人,却摆出一份不干我事的姿态。把事情推给了中央政府,你都造反了,现在想起中央政府了,这不是玩人嘛?
拧着眉头,袁世凯放下电报,沉吟了一会,说道“这种事情怕是不好处理。广东说的地方政府没有对外交涉权倒也不能算错,只是这个中央政府不好确定,现在整个南方都是受革命党控制,这里已经不能算是他们的中央政府了,可是他们自己的中央政府又没有建立起来,可以说,如果地方政府不想管这件事,还真的找不到人管!”
在朱尔典面前,袁世凯摆出双手无奈的样子,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了,数百人的死亡,还是在租界,这种事情谁能担得起来,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总理阁下,日本公使已经打算电请国内出动军队制裁西南了,您难道不担心嘛?”朱尔典根本就没指望能够惩罚到西南,只想着让老袁认下这件事,出点血安抚一下日本人也就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袁世凯一脸诧异的问道“各国不是已经宣布中立了嘛,怎么又要出兵?”
朱尔典脸色一变,好像是大便憋着了一样,“中立是指各文明国家在华的利益没有受到侵犯的情况下,一旦这个前提破了,那就无所谓中立了!”
袁世凯心里一阵紧张,不过还是故作无奈的说“如果各国公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只能说很遗憾……”
实际上,袁世凯相信各国会依然保持中立的,不然一旦押错了宝,对于各国在华的利益就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而这不是各国公使可以承担的责任。
“好了好了,我们别讨论这些烦心事了,我这刚来了两个山东厨子,手艺着实不错,今天东北又送来了几只梅花鹿,我让他们调制一只,尝尝鲁菜的美味……”袁世凯拉着朱尔典的手,直接牵着走了出去,不准备商议日本和广东的事情了。
明治天皇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而自己的儿子嘉仁亲王精神状态又不佳,明治心里越来越把重点放在国内了。一旦自己死后,儿子的继位就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而那些明治维新以来的重臣们,还有不少健在,这些容不得明治无视。虽说天皇万世一体,可是死在任上的天皇也不再少数,谁又敢保证自己的傻儿子不出问题。
想着想着,明治的眼睛就有些想要闭起来了,困倦像潮水般的袭来。
“陛下,陛下……”山县有朋轻呼了几声,才见明治再次睁开眼睛,眼中不由的得闪过一丝担忧。
“陛下,我们要不要发兵支那,惩罚那个杀戮帝国公民的支那人?”山县有朋压根就看不起中国,包括哪些革命党,他甚至都没有记住那个杀人者的名字。
“首相有什么意见?”强撑着困倦,明治对西园寺公望问道。军部的想法,明治最是清楚了,他们只想着打仗,其他的不会去考虑的,真正要决定国家命运的时候,还是要问首相。
西园寺公望俯身一拜,苍老的声音,才开口道“陛下,英国和法国都不允许我们出兵中国,他们担心我们会侵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影响他们的在华利益;德国和俄国和帝国的关系不是甚好,他们也不支持帝国出兵;而美国则是要求我们严格遵守中立约定,不要破坏各国的宣言……”
“八嘎”山县有朋怒骂一声,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帝国的公民有数百人遇害嘛,难道要帝国和他们一样无视吗?”
“帝国的财政一直不是很好,日俄之战虽然胜利了,但是帝国没有获得一点赔款,反而负债十数亿,至今为止财政压力已经快到承受不住的地步了,如果在发动战争,帝国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而且英法等国的态度也会导致发行债券受阻,帝国必须考虑一下,能不能承受这个代价,而且还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战争!”西园寺公望俯身道。
“难道帝国现在连一个支那的地方势力都对付不了嘛?”山县有朋怒目圆瞪,直视着西园寺公望问道。
明治闻言,也是疑惑的看向了西园寺公望,他一手打造的帝国,如果连一个支那的地方势力都对付不了,这肯定是不可行的。
西园寺公望淡淡的扫了山县有朋一眼,坚定的说“帝国自然可以轻易的战胜那个支那的地方势力,甚至是整个支那,可这是在西方列强不干涉的情况下,如果引起列强的不满,甚至反对,帝国就不能承受这样的代价了。”
“如果我们派遣一支舰队把那支属于支那的舰队夺过来怎么样?”山县有朋不甘心这样放过孙复,提出了一个主意。
“舰队规模小了,可能会打不过那支舰队,多了,英国是不会允许帝国舰队进入长江口的。而且,现在帝国尚不清楚到底是那个列强在支持支那西南,这也是帝国要考虑的事情,如果鲁莽行事,帝国前景堪忧!”西园寺公望算是日本少有的民主人士,在这个时候更加希望的是完成民主选举,而不是战争。如果不能在自己的任期内完成民主选举,西园寺公望相信,以山县有朋为首的官僚主义者们肯定会让整个国家陷入他们的控制之中,民主将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首相阁下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数百名帝国公民不能白死?”山县有朋赌气的说道。
“内阁会照会支那政府,要求他们做出赔偿,惩处杀人者!”西园寺公望淡淡的说道。
“就这,数百名帝国公民的鲜血,就只是一个照会?”山县有朋不敢相信的看着西园寺公望。
“支那的革命党很多都是对帝国深有好感的,尤其是孙君,而且这次孙君很可能会成为支那的新政府的领袖,相信他会给帝国一个解释的!”西园寺公望依然一副淡淡然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山县有朋看着西园寺公望,内心大感佩服,既不损伤国力,又能得到实惠,真不愧是首相,明治维新的功臣。
“就这样吧!”明治打着哈欠说了一句就在内侍的搀扶下,回寝了。


 第七章 军舰的力量

远望着海波之上,两个庞然大物在海浪的推动下,竟然纹丝不动,高耸的炮口足有十八门,那是11英寸的舰炮,威风凛凛,即使是面对战列舰,它也并不逊色多少。
涂成银灰色的舰体,干净整洁,雪白着装的水兵在舰上来回走动,周围数里长的海堤上,已经围满了观看的人群,无论是老还是少,甚至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也在父母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不少都拄着木杖来了这里。海堤上有一群着装严整,军容肃穆的士兵,正在那里维护治安,倒也没有出现什么践踏的事情。
那面与黄龙旗迥然不同的金龙闹海旗,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的亲切,不知不觉,许多人的眼角已经湿润,那些饱经沧桑的老人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多少年了,当那一支承载着民族复兴希望的舰队消失一会,黄浦江上面再也没有见过属于中国的大舰。那一艘艘在江面上飞驰的舰船有的挂着米字旗,有的挂着星条旗,也有膏药旗,却是没有黄龙旗。即使是南方人对朝廷的认同度已经很低了,可是依然有无数的人期盼着朝廷的海军能够在长江上宣示威权,而不是窝在军港里。
“英士,明白了嘛,这就是力量!”就算是稳重如宋教仁,看到这样的万吨巨舰,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压低声音喊道。
陈其美赞同的点了点头,吁了一口气,像是要吐出胸中所有的激愤一样,“看到它们,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们那么多人牺牲了,为的不就是强国嘛?这两艘军舰虽然比起列强的还差了一些,但是能够看到中国的军舰停靠在海面上,而列强的军舰只能离得远远的,这种感觉就是我们想要的!”
“如果这两艘军舰能够开到武昌江面上。那么仗就不用打了,就算是袁世凯也要考虑一下反正的事情了!”望着远处军舰的眼睛充满了火热,语气却不无遗憾的说道。
“他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这样大的军舰,也驶不到武昌,长江水对他来说有些浅了!”陈其美感慨道,这一刻。他有种想要投奔孙复的冲动,对于中国来说。实力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性甚至超过了革命本身。
疑惑的看了陈其美一眼,宋教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那两艘军舰,恨不得把他刻到自己的脑海里。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引得陈其美反射性一抖,那一缕发丝虽然是从应桂馨的头上落下,但是带给陈其美的打击也是极大的。甚至做了一夜的噩梦,每次都梦到自己的脑袋被割了下来,然后从梦中惊醒。
看起来只有二十上下,长得很英俊,身上穿着紫色的军服,袖口和帽领都绣着精致灵活的凤凰,肩章上有三只舞动的凤凰。黑色的长筒军靴闪亮发光,一条古式的青铜剑不伦不类的悬在腰间,一条惊人的巨犬立在他的身边,宋教仁相信,这条狗要是仰起头来,肯定可以够得着他的脖子。
“你就是那位茂名来的孙少帅?”宋教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肯定的说。
“穷乡僻里,宋先生竟然也知道?”孙复褪着手上的白色手套,诧异的问道。
“茂名出一个孙少帅,就已经闻名天下了,还有谁会不知道?”陈其美担心宋教仁说话不好,惹得这位孙少帅生气,急忙客套道。
孙复笑了笑。把手套装在口袋里,一挺胸膛,一下子就把陈其美和宋教仁都给比下去了,宋教仁的儒雅和英俊,陈其美的智慧和精明在孙复的身边好像都变成了陪衬一般,目空一切的眼神,傲视群雄的气质,仿佛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他的身上。陈其美暗自生惭,宋教仁心生拜服。
装逼完毕,孙复立刻就恢复成了那个邻家弟弟的样子,可亲可信,“两位可有兴趣随我去怀远号上面看看?”
诚挚的邀请让人忍不住拒绝,更不要说两人本就心向往之了。
“行”两人齐声共语道。没有一点客气和虚词,两人直接答应了下来。
孙复引着宋教仁和陈其美朝着海堤上一处堤口走去,那里停靠着几艘小型救生艇。围观的人群不明白三人的目的,被阿福的凶煞模样一吓,也没有人阻拦,等到看到那些威武严肃的士兵朝三人敬了一礼就放三人过去后,阿福也跑远了,没有了恐吓,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道“为什么让他们过去,不让我们过去?”
虽说对威严的士兵仍然有一丝畏惧,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做了出头鸟,顿时大家都嚷了起来。
“我们也要上军舰!”
“让我们看看咱们的军舰吧!”
……
凝眉倾听了几声喊声,孙复心头一动,没有朝堤口走去,而是回到了海堤上,抬手安抚众人的情绪,大声说“大家安静一下!”
人群不知道孙复意欲何为,不过还是很快的安静了下来,把眼神望向了孙复,“这几艘军舰会在这里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大家想要上军舰的话,我会和他们的司令商议,然后每天让一定数量的人上军舰参观,不过希望大家能够遵守士兵们的指挥,现在不要乱动,等一会,就会有小艇来接第一批的人去参观军舰!”
看着人群已经在士兵们的组织下开始排队,孙复眼中闪过笑意,转身朝着堤口走去。
宋教仁举着大拇指,赞道“孙少帅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样一说,怕是明天整个上海的人都跑来了,对提高国民的荣誉感绝对是有用的。”
孙复笑了笑,并不在意。只有陈其美看到狂热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忧愁,旋即隐去,却没有逃出孙复的眼睛。
海军司令萨镇冰自从得了这两艘战巡之后,就已经很少下军舰了,这次两艘战列巡洋舰一起出动为孙复护航,护驾,萨镇冰自然是随着军舰一起出发了,至于怀远战列巡洋舰的舰长沈寿堃和望远舰的代舰长吴应科则是接着当小弟,沈寿堃的舰长室甚至都让给萨镇冰做舰队司令指挥部了。
孙复虽说很少在海军现身,可是他那身独一无二的紫色早就传遍了军中,再加上巨犬,很少有人分辨不出他的身份。
全身的蓝色呢子海军制服,萨镇冰肩扛着一颗金星,俨然是海军独一无二的少将,就连沈寿堃和程壁光也都只是大校军衔,吴应科这个代理舰长,更是个上校。
“少帅,你准备让老百姓上舰观看?”萨镇冰一脸不解的看着孙复,军舰是军中利器,怎么能够让人随便观看呢,再说了,万一碰到其他国家的间谍,那军舰的机密不都泄露了嘛?
“呵呵”孙复笑着说道“其实让老百姓上舰的想法,我早就有了。对于海军来说,他的发展注定离不开老百姓的支持,而且军舰也是最佳的爱国宣传工具,只有这种海洋上的霸主,高耸的炮口,人腰粗的炮弹,才能让人们更加贴切的感受到国家的强大。至于其他担心嘛,根本不需要,军舰每天都在发展,今天的先进,明天就会落伍,根本没必要孤芳自赏。而且,适当的宣传海军,也可以威慑一些人,省的他们作什么小动作。”
“好吧,我会安排的!”萨镇冰感受到了孙复的坚决,也不再反对。
送走了萨镇冰,孙复缓步来到两个好似小孩子一般的同盟会大佬身边,问道“怎么样?”
“真大啊!”摸着腰身粗的炮身,陈其美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在这种巨炮之下,怕是一个连也能随意的报销了。
宋教仁看着三联装的巨炮,心情激荡之下,更加关注一些实际性的问题。
“这两艘军舰造价如何,比起其他军舰足够先进嘛?”
“三座三联装十一英寸舰炮,十六台锅炉,四座蒸汽轮机,总马力五万四匹,最大航速可以达到28节,装甲就是比起战列舰也不弱多少。这艘军舰,与其说是战列巡洋舰,不如说是快速战列舰,除了主炮外,其他的比起战列舰并不差多少。至于造价嘛!”孙复笑了笑,无所谓的说“六百万两白银总是要的!”
“六百万两!”宋教仁差点没被噎死,六百万两白银,都够编练四个完整的新军镇了,要是有这么多银子,革命早就成功了,那还用等到现在。
其实孙复的这个报价已经有些低了,不说这艘军舰的性能,就算是按照英美等国战列巡洋舰的标准,这艘军舰也要八百万以上的白银,要是算上这艘军舰的性能,怕是一千万都不稀奇。
知道了这艘军舰的造价,宋教仁再看这炮塔的时候,感觉都是白银铸成的,摸着炮身一个劲的吸溜嘴。陈其美在听到六百万两的时候就已经傻了,他加入同盟会也有五六年了,见到的最大的数额,也没有超过百万两,就算是当了沪军都督,管着东南最富庶的城市,也没有握着过六百万这个数量级上的银子,真真的辛酸啊!
PS:  有点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第八章 演讲 上

清晨,阳光洒在翘起的房檐上,折射出金灿灿的的光泽,给这里陡然增添了几分神圣。房檐下,悬着一块近丈长的匾额,四个斗笠般大的红字崭新亮泽,应是刚刚刷新的。
复旦公学的学生大多都参加了沪军,就连这里也成了沪军的司令部,可是今天,这里却再次变成了校园,人山人海的围了不知多少人。那座可以容纳四人齐肩通行的主门,一群魁梧的兵士站成两列,目光敏锐的扫视着每一个人。
为了保证这里的安全,沪军都督陈其美可是没少出力,特意从军中筛选了最为标准的一群兵士出来,还重新为他们做了新军服,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身为沪军都督府的谍报科长,应桂馨也没有闲着,不仅把自己的可信手下全部派了出来,还把青帮的不少人都布置在了周围,打探消息。
看着一名名学生有序的进入校园,陈其美满意的点点头,这次上海学界名士马相伯带着一群士绅请求孙复在上海发表一次演讲,把陈其美给震惊了,没有想到孙复对上海的影响竟然这么大了。
仔细打听之后,陈其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上海各校的学生们被江面上的那支舰队给震撼了,想要近距离和那位神奇的少帅交流一下,就求到了马相伯身上。马相伯又考虑到现在的形势,就干脆邀请孙复在上海做一次演讲,一来可以鼓舞大家对革命的信心,二来可以劝慰一些参军的学生重新回到校园。
陈其美已经被孙复给打击的丧失了信心,一切干涉到他的事情,都不敢阻挠。这次就干脆把在复旦公学的沪军司令部给迁走了,重新把这里还给了学校。
临近隅中,一队威武的军士开到了复旦公学,在军士的掩护下,马车缓缓行来,孙复穿着那身紫色绣凤的军服出现在校门口。陈其美看着面带微笑的孙复。一身华丽到极致的军装,在一群英武的兵士的护送下,行至复旦公学门前,心里有些妒忌,感觉自己和他比起来,好像是书香门第和小地主般的差距。
自己的兵精挑细选也只是能称得上魁梧,威风全靠那支长枪。可是护送孙复的这些士兵,行动间好似一人。动作刚劲有力,身体挺直,脑袋微扬,既有傲气又有威严,看起来都让人舒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马相伯穿着一身长袍,领着一群上海各界的名人绅商,来到门外迎接孙复,可是看到这些威武的军士。突然有些后悔请孙复来演讲了,这样威风的军人连自己这个半百老头都有些动心了,怕是那些热血激昂的青年学生更是要死命的望军伍中钻了。
压下心头的杂念,马相伯带着笑脸迎上孙复,朗声道“少帅果然是年轻才俊,这治军也是不俗啊!”
陈其美虽然也想上去说上两句,可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士兵。正用那火热的眼神看向孙复,陈其美本就是心思机敏的人,那还不明白自家的兵是想转投,只觉得心里一阵憋火,再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了,转身隐到暗处。装作没有看到孙复。
孙复被马相伯一行遮挡,也没有发现陈其美,只是和马相伯应付了两句。就准备进入复旦公学,上一世和这所学校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可以在这里演讲。
“咦!”孙复忽然脚步一顿,看到一面被遮挡了一般的竖匾,上面几个红字清晰可见“xxxx司令部”
看到门口右侧的门框上还能清晰的看出曾经悬挂过匾额的痕迹。孙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想来这里曾经被什么司令部给占据过。来的这个时代以来,孙复除了军事,最在意的莫过于教育,而上海,竟然有军队占据学校,这多少让孙复有些接受不了。
“李卫,你们就留在学校外面吧,不要进去了!”孙复转身对一个佩戴中校军衔的年轻军官叮嘱了一句。
李卫是孙家护卫头子李乐的次子,是山子营招兵的时候入伍的,算是第二批。家传的八卦刀早已纯属,在孙家庄也是少有的高手,他的父亲给他改名李卫,就是希望他能够继续做护卫这个光荣富贵的职业。虽说后来参了军,可是终究没有逃出护卫的宿命,成了近卫团的一个中校营长,而且是负责孙复安全的那个二营营长。
近卫团目前只编成两个营,一营负责浮山岭的防卫,编制最足,二营则是真正的近卫部队,可是编制却不足。不过相比于一营,二营的士兵素质明显要高出许多,不说里面的银枪士兵比一营多,而且老兵数量也占了大半。
李卫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还是敬了一礼,“是”
作为孙复的护卫头子,李卫很清楚,自己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有那支见首不见尾的凤凰卫队,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害到少帅。
马相伯一愣,心中升起阵阵感动,作为一军之主,手里握着四省之地,地位崇高,竟然还能这么严格的自我要求,真是不容易。士绅们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乱世,竟然有人这么注重规矩。
复旦公学只是一所规模极小的学校,比起二十一世纪的许多地方小学都要不如,举个例子吧,复旦公学自1905年建校,到1908年首届高等正科毕业生毕业,到1911年,四届中,高等正科毕业生仅有57人。虽说这也有不少学生未等毕业就留学的原因,可是每届平均只有十余名毕业生的规模,却是很寒酸,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的出去的每一个毕业生,都能在历史上找到他们的名头,可以说成材率极高。
露天的会场里只有十几排长凳,只能容纳百来人入座,更多的人要在更外围站着,但是这并不能阻拦大家的热情。清末的这个时代,无论是朝廷官吏,还是百姓商绅都被洋人的大炮巨舰给欺负惨了,对于强军的期盼超过了过去数百年的任何时候。
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突然出现一个赶在租界里杀列强公民的人,即使是最弱的列强之一,可也让许多人为之热血沸腾,激情澎湃,这无关于人道和法律,纯粹是国人们对列强的复杂情绪,仇恨而仰慕。当大家知道这个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时候,关注度就更高了,当大家明白他是因为实力强横而安然无恙的时候,所有人都要为之疯狂了。
不大的校园站的满满的,所有的学生都很自觉,女生站在内侧,男生站在外围,有的人甚至搬来了一摞砖块,把自己垫的高高的,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内场。
孙复看着台上的铜皮喇叭,掂了掂,足有一斤重,苦笑了一声,很是无奈。这个时代电力扬声器还没有普及,就算是留声机也没有出现几年,马相伯能够搞来这么一个黄腾腾的薄皮喇叭,已经不容易了。
“喂……”孙复试了一下声音,感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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